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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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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正龙沉不住气了，从床上跳下来，气急败坏地说：“你拿了人家这些钱，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现在麻烦大了，这事是有人举报靳柯，说他拿了天地公司经理童大为100多万。举报信是中纪委转过来的，责令要尽快查清。省纪委已成立专案组，是我同意的，现在我怎么能出尔反尔，让他们停下来不查？”
方超群一听，哭丧脸说：“我知道，靳柯只收了童大为10万元，没有100万。”
武正龙瞪起眼：“啊，你怎么知道的？”
方超群战战兢兢地说：“当时童大为告诉了我，说靳柯暗示要钱，问我给多少，我说最少也得给10万。”
武正龙指着方超群，怒斥道：“混蛋，你真是混蛋！看来你和童大为臭味相投，他就依仗你了，如果保不住他，恐怕你也要倒大霉。”
方超群眼水汪汪，说：“正是这样，上午公司的人都说了，童大为如果被抓起来，就把我和靳柯都供出来。”
武正龙真的头痛了，怎么办，怎么办？现在已经查到一些证据，靳柯收受了10万贿款，如果查下去，靳柯就要‘双规’，但同时，童大为也要以行贿罪受审。检察机关、省纪委的人都是审案高手，童大为进去后，一定支撑不住，他一受审，没几个回合，非供出方超群不可。但如果不让查下去，又有什么理由叫停？又怎么向中纪委交代？
武正龙皱起眉头，给方超群分析现在的情况，都一筹莫展，感到事情非常难办。两人抓着头皮，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好主意。武正龙想，还是下午找房士凯再问问情况，看能否把先案子拖一拖，再伺机处理，于是对方超群说：“你先回去，我再问问情况，想想办法。”
方超群想也只能这样了，便打了声招呼，走出小舅的房间。小舅妈正在客厅看电视，他问候了几句，就离开了小舅家。
方超群出了门，心里事多，正低头走路，忽然有人一把拉住他：“大表哥，你怎么这么专心，埋头走路，在找钱啊？”。
方超群抬头一看，是表弟武奋强。他满脸都是笑，穿着一身警服，天气热，正用***当扇子。
方超群挥起手，忙招呼道：“啊，奋强，你回家看看父母啊？”
“是啊，好久没回家了。”武奋强把脸凑到方超群面前，笑着低声说，“大表哥，你近来一定很开心吧？股票大涨了，赚了不少钱吧？”
方超群哪有心思谈股票，叹了口气，苦着脸说：“哎，奋强，大表哥现在遇到**烦了，怕是开心不起来了。”
“麻烦，什么麻烦？”武奋强眉头一扬，好奇地问道。
方超群摇摇头，又叹了一口长气。
武奋强是个仗义的*，*表哥对自己一向不错，他有难哪能不帮。“表哥，你叹什么鬼气？你有什么难事，和小表弟我说啊，我能帮你搞定。”
方超群犹豫了片刻，心想表弟也不是外人，于是把童大为受讯的事说了。还说自己收过童大为的钱，害怕他万一被拘留审讯，一旦顶不住，会交待出自己。但现在也无计可施了，刚才去表弟家，和小舅也商量了，就连分管省纪委的他爸武正龙，都不知如何处理是好。
武奋强在公安系统工作，当然知道检察机关的厉害，说：“这下你可惨了，童大为一收审，一定顶不住。”武奋强想起去年自己做股票，在最高点进去，套死了，亏了不少，是大表哥年初又给了好几万，让自己扳本。大表哥对自己一贯慷慨。他有难事，自己一定要帮。于是他悄声说：“大表哥，你不要着急，如果实在没办法，我就找人把童大为做了，让他变成骨灰，永远开不了口。”
方超群立刻吓得脸色发白，直摆手：“不成不成，那杀人的事哪里能做？出了事，后果更严重了。”
武奋强说：“只要做的巧妙，就没事。比如说，看上去是场车祸，谁也查不出真正的原因，你的麻烦事不就消了？就可以永远了结了吗？”
方超群将信将疑地盯着表弟，脸色一阵发白，想到童大为的死相，身边围着一群公安，心里像打大鼓似的，“咚咚咚”敲得震响。
其实，方超群这会儿的担心一点没错，他很想制止表弟，可惜他当时十分犹豫，没有付诸行动。的确，童大为的事，没想到最终是那么悲惨结果。否则，无论如何，方超群也会拉住表弟，劝说他放弃实施这种可怕的念头。
天地建筑公司总经理童大为，是上午9点多钟，被检察机关的人带走的。
童大为也不是第一次接受这样的讯问了。他特地换了一套西服，打上领带，走进这间被海绵包裹的小房间。童大为知道，这审讯室四周都做了防碰撞处理，就为防止有人进来后，一时想不开，会一头撞墙寻短见由卝fsktxt卝整卝理。但对童大为而言，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他十分珍惜自己的*命，是无论如何不会自寻短见的。
审讯室前后上方，有两块长方形玻璃，童大为知道，虽然问话的只是这两人，但玻璃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这场审讯。他提醒自己，必须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千万不要露出恐惧的神态。
童大为在中间椅子上坐下，面露笑容，神情自若。高高的审讯桌后面，坐着两位庄严的检察人员。其中一个先用平和的语调，询问了童大为个人及公司的基本情况。忽然，他的脸色刹那间变得凶狠无比，双眼露出刀剑似的目光，一动不动刺视过来。他直截了当地说：“童大为，你必须老实回答，是否在某天中午，把10万元现金，送到靳柯家中？”
童大为并没被他的气势吓倒，毫不犹豫矢口否认：“没有，我没有去过靳柯家中，也没送过什么现金给他。”
问询人员拿出了证据，一是童大为从会计处领款凭证复印件，二是靳柯在银行存款10万元的证明。童大为仍然拒不承认。
6个人分为3批，轮流讯问童大为，连续讯问了好几个小时，中饭也没让他吃。童大为经历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他很有经验，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没有行贿。只要自己不承认，靳柯也不承认，检察机关就不能抓人。他们手上的所谓证据，也只是一种巧合，不是真正的犯罪事实。
童大为还知道，国家刑事诉讼法第92条规定：“传唤、拘传持续时间最长不得超过12个小时。”只要挺过12小时，就会放自己出去。结果，到下午3点多钟，还不到7小时，童大为就被放了出来。
童大为断定，这一定是方超群做了工作。他早就料到，方超群有这个能力，会保护自己。因为方超群的小舅就是武正龙副**，他分管省纪委、公安、政法这个口子，只要武正龙发话，就一定会化险为夷。如果不是看到这一点，童大为也不会在方超群身上下那么大的注，给他那么多的贿赂。童大为当然不会干傻事，反正这一笔笔的账，自己都记在一个黑皮本上。
童大为平安回到家中。他肚子很饿，从饭店叫了好些菜，开了一瓶茅台，自斟自饮，庆贺自己又一次化险为夷。
喝完酒，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皮本本。他常翻看这本本。上面有许多字母和数据，别人当然无法理解，只有童大为自己能够解释清楚。瞧，翻到这一页，记着：6/22/09－JK－10。6/22/09就是时间2009年6月22日；JK就是靳柯，正是“靳柯”两个字的拼音缩写字母；10就是10万元。往前翻，瞧，4/22/09－FCQ－12”，FCQ这是“方超群”的拼音缩写，12就是12万。前面还有好多处出现了FCQ的记录，童大为用计算器累计方超群收取的总金额，自己也吓了一跳，一共是108万元。两年间，自己居然给了他一百多万。检察机关以为是靳柯拿了100多万，但靳柯只拿了10万，所有的情况，在这本子上都有记录。
第二天白天，童大为开着车，照常去上班、下班，一切都很正常。但就在这天晚上，童大为吃过晚饭，陪老婆去湖滨公园散步。这条路，两旁都是高大树木，灯光昏暗，来往车辆很少。两人在路边谈笑着，慢慢悠悠晃步。忽然，一辆桑塔纳小车悄无声息地开来，没有车灯，跟在后面。
童大为老婆感觉灵敏，就觉得后面有些异样，回头一看，一辆小车正加速朝他俩冲来。她本能反应，连忙拉着童大为，向人行道躲避，小车“呼”地一声，从两人身边擦过，只差几厘米就撞到童大为。两人都吓出一身冷汗，连忙从小道一路快步回家。
回家以后，两人坐在沙发上，还止不住惊恐万状，心魂难定。童大为联想到昨天白天的受讯，分析认为，这一定是有人要加害自己，正所谓杀人灭口。妻子一听，害怕得大哭。童大为也不安慰她，只顾坐在沙发上，想着心思。
他想了半天，觉得最有可能要杀自己的，还是靳柯，因为现在检察机关正在调查他的问题。但也有可能是方超群，他收受的贿赂款额最多。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工程单位的领导。反正是收受过贿赂的人，害怕童大为一旦交代问题，检察机关掌握了证据，会把他们送进大牢。
童大为越想越怕，他走进房间，关紧屋门，对照着黑皮本，写了两个多小时，写了一份详细材料，说明黑皮本的情况，以及如何看本子上的数字和字母。他把这份材料和黑皮本放到一个塑料袋中，封好口，拿开床上东西，掀起床板，把袋子用胶带粘到床板反面，又放下床板，铺上垫单。这才打开门，叫老婆进来，对她说：“老婆，我有一份材料，在我们睡觉的床板下，掀起来就可以看到。如果万一我那天出事，你就要想办法把它带上，亲手交给省委**孙长海。千万要记着，不要交给武正龙和他的手下，因为武正龙是方超群的舅舅。我怕他不会帮我伸冤，反而会害于我。”
老婆一听，抱着童大为大哭，说：“妈呀，太可怕了，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童大为50多岁了，这个老婆，是他离婚后，找的第三个老婆，才30出头，年轻漂亮。他说：“怎么办？钱都留给你了，你再找个年轻的小白脸呗。”
老婆忽然不哭了，嗲嗲地大叫一声，把老公按倒在床上，狠狠捶他。童大为嘿嘿笑着，一个鹞子翻身，反把老婆压在身下，快手快脚，扒去了老婆身上的衣服……
第40章 妙答记者问
第40章 妙答记者问
这天早上，在霍迈可房间逮到婷婷之后，靳柯一直都忙于准备总局会议，根本没时间去找婷婷，过问一下她的事情。
上午，靳柯在省局会议室，通过视频方式，听取了庐东市局蒋依同局长的汇报，并和省局和庐东市局有关同志一起，讨论了总局会议准备的情况。
几天前，接到总局征管科技发展司的电话，因领导要出国考察，在庐东市召开的会议，时间提前，也就是明天召开。对省局和庐东市局来说，这次会议非同小可，有总局领导、总局征管和科技发展司的同志，还有全国各省市国、地税务局代表，共80多位，集聚庐东市，讨论有关税收信息化发展问题，随行的还有若干名记者。所以，会议必须准备好、接待好。为了这个会议，省局和庐东市局有关同志已经筹备了很久，召开了几次视频会议，今天上午是最后一次讨论。
靳柯坐在视频会议室，对镜头里的蒋依同说：“这几天你们辛苦了，会议准备、安排得不错，我基本同意。但今晚的宴会不必太奢侈，龙虾等海鲜就不用上了。这些领导和会议代表走南闯北，吃得多了，海鲜不是我们当地的特色。可以动动脑筋，多上一些有地方特色的菜，越土越好，如各种江鱼和山野干货，反而会让大家吃得开心。另外，你们市长在外开会，有没有回来，今晚能请到吗？”
蒋依同在屏幕上笑着说：“靳局长，你就放心吧，市长已答应了，今天下午赶回。无论如何，我也会把市长请到啊。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趁这次大好机会，让市长亲口承诺，把他该给的经费，一分不少，尽快掏出来啊。”蒋依同的话，大家都能够理解，这让两边视频会场响起一阵笑声。
中午，靳柯刚吃过午饭，就坐上小车，从省城往庐东市赶。下午，由于总局领导和会议代表都要陆续到来，靳柯必须在总局领导到来之前，赶到庐东市，到机场接站，恭候领导。
晚上，在会议代表下榻的宾馆，举行了简单的晚宴，为总局领导和会议代表接风。果然，庐东市的市长也准时到了。宴会上，酒水并没有多喝，但菜肴很有地方特色，大家吃得很开心，各种好听的话没有少说。
总的来说，由于党中央、国务院的要求，今年的各种会议安排，比往年简化了许多。会议期间，不但一律采取自助餐方式，还取消了一切与会议无关的项目，如不允许组织参观旅游；不发放会议礼品；国税局和地税局也不分别举办豪宴，宴请会议代表等等。
第二天上午，会议代表乘坐两辆大巴，到庐东市税务局参观了办税服务厅、计算机机房、税源管理科的工作现场，还在市局会议室，通过内部网络，现场观看了税务工作流管理系统的演示。庐东市局蒋依同局长，给大家汇报了庐东市地税近年来在税收信息化方面的举措。
下午，在宾馆会议大厅，大家围绕上午的参观内容，针对税收信息化方面存在的问题，充分开展讨论。靳柯作为重点发言人，对大家的提问一一给予解答。会场上，几位记者尤其活跃，提出许多尖锐的问题，但靳柯有备而来，都做出精妙的回答。
这时，又有一位年轻的女记者站起身。她面容姣好，却露出一股顽童般狡黠的神情。她先自报家门，说她姓欧阳，是经济日报的记者。她问道：“靳局长，你能用一般读者可以理解的语言，说说你们的税收信息化的重要意义吗？
靳柯想了想，说：“行啊，我试试回答你的问题。”接着便侃侃而谈：“我们可以从现代战争方式的变化，来理解信息化发展与管理方式的变革。大家知道，过去打仗，有线电话是唯一的联络方式，打仗之前首先要布电话线。信息流动较死，班、排、连、团、师、指挥部，战情只能一级级汇报，不能越级，这是限于通讯信息手段的落后。但现在，士兵头上都有摄像头，发现了敌情，马上可以通过卫星，把信息发送到最高指挥部。指挥部有专家对信息处理，根据需要，立即发布命令，调动飞机或巡航导弹来轰炸目标，或指导士兵执行作战任务。这就是信息化条件下的现代战争，其特点主要表现在：
一是信息化技术广泛应用。信息捕捉，采用摄像头盔、无线对讲机、全球定位系统；信息传输，有互联网、卫星无线传输、各种专用网络；信息处理，有计算机矩阵信息处理、导航设备的电子处理芯片。
二是组织机构扁平化。作战指挥部下面有若干作战部队，都由总部直接指挥，战况瞬息万变，如果还像过去一样，层层汇报，传递信息，就必然会延误战机。
三是专家化的指挥系统。依靠专家系统，来指挥集团作战、海陆空立体作战、信息站、电磁战、心理战，在战争中，要充分应用最新科技和研究成果。
四是士兵作战任务的改变。从过去的单兵作战，改为情报搜集、引导远程攻击为主。”
说到这里，靳柯喝了一口水，又继续说：“刚才谈了信息化战争特点，主要是帮助大家理解税收信息化的意义。信息化战争方式对税收有哪些启示呢？我认为有以下几点：
一是要提高信息化程度。税务部门必须要像前线的作战部队一样，有先进的设备和手段来掌握各种战情，下达作战指令，完成战斗。目前，税务部门获取纳税人涉税信息的手段，还很落后，国税局和地税局之间、税务部门和银行之间、税务部门与企业之间，还未实现全面联网，税源联控机制还未实现。另外，税务部门内部，决策指挥、执行、反馈等一套信息化管理机制也未建立，系统信息化水平还有待尽快提高。
二是要进行业务重组、流程再造。在信息化条件下，旧的作战方式必须被新的作战方式替代，税收业务产生变化了，税收方式也不同了，税收流程必须再造。
三是要建立专业化的决策指挥系统。总局或省局应该有一批各类专家组成决策指挥部，来完成各类信息分析处理，起到指导和指挥的作用。目前这个机制还没有建立，决策机能分散在各级税务部门，水平较低。
四是实现机构扁平化。征管数据在省局集中了，如果还按照过去所属行政区域来设立税务管理机构，省局、市局、县局、分局，一层层管理，数字层层上报，实在没有必要，效率必然低下。税源信息、企业的纳税信息，可以直接通过税收征管系统进入省局数据库，各级数据报表的统计应该由省局来产生。在数据省局集中模式下，各级税务机关的职能、管理方式都应发生变化。
五是税收管理员工作要重新定位。在信息化战争中，第一线士兵往往就是情报员，发现敌情及时汇报上去，单个士兵难以完成作战任务。即使是单兵作战，也应该得到总部专家的及时指导，因为一个士兵再厉害，能力也有限，不可能掌握那么多的最新资讯。而现在，我们的基层专管员承担了一些无法完成的工作任务。按总局《税收管理员工作制度》中明确的，税收管理员有六大类职责，我归纳，有服务职能、户管职能、纳税评估三大职能。但在税收信息化、法制化初步发展的情况下，税收管理员工作开始受到极大挑战。一是电子账目的出现，使一大批税收管理员因缺乏电算化能力，难以检查企业账目；二是执法规范化、程序化对税收管理员素质要求大大提高；三是税源普查要求具有生产经营和经济分析的能力。实际上很少有人能够达到这种全职能的要求。所以，税收管理员工作必须重新定位。”
“总之，税收的高度信息化必然导致税务管理制度、机构、流程、职能等发生变革。我们在庐东市的改革，主要就是按这种思路来进行的。这位美女记者，不知道我的解释，能否满足你的要求？”靳柯呵呵笑着，结束了发言。
靳柯的话，博得现场的一阵阵热烈掌声。
虽然靳柯称她为美女，但这位年轻女记者并没领他情，她笑着，不露声色，却咄咄逼人，提出一个更刁钻的问题：“靳局长，据我所知，你们搞税收信息化，搞了好几年了，购入大量计算机设备，建立网络平台，开发了税务工作流管理系统，投入了上千万资金，你能说说，目前的效率到底如何？”
靳柯注视了她一眼，机敏地回答：“不错，你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其实你是想问，你们税务部门，花了这么多钱，搞信息化，到底有多少效果，该不该？值不值？”他发现女记者坐下来，抿着嘴偷偷笑了。
靳柯顿了顿，略作思索，继续说：“我可以告诉各位，我们在庐东市地税局，每年投入的信息化专项资金的确很大，尤其税务工作流管理系统一开始很不成熟，年年要变，要升级，投入了很大一笔资金，连我们自己都感到心疼。但究竟值不值呢？我这里有个比方，搞税收信息化就好比养儿子。”
下面传来一阵笑语声，靳柯的话有点意思，让大家耳目一新。
“这个儿子太花钱了，正在发育长身体的时候，每年都要给他补营养、做新衣，交学费。有时候花钱花得老爸、老妈眼睛都发直。但这钱能不能省呢？不能省。我们希望儿子身体好，学习好，能上到好的高中、大学，只要培养出来了，有了工作，就可以为你挣钱了。所以，我回答这位记者，搞税收信息化，必须要投入，就好比你养儿子，舍不得投入是不行的，是非常不理智的。”靳柯的这番妙答，赢得一阵掌声和笑声。
“但是，老爸老**钱，来之不易，不应该乱花，要注意…：一是一定要花在点子上，先吃饱穿暖，再交学费，再讲究仪表。绝不能光搞花架子，花冤枉钱。二是必须看效果，儿子学习要年年有进步，学费不能白花。成绩不好，就要查找原因，针对*解决问题。三是要看长远，上学，不能上野鸡学校，要上就上清华、北大，这样才有可能今后挣大钱，做大贡献。搞税收信息化，其实就和培养儿子差不多，大家可以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所以我们对庐东市税收信息化投入，每年都按这三条，来做详细的评估报告，对投资结果有所交代。不知我的回答，能否让大家满意？”
靳柯的幽默、诙谐的答记者问，让大家发出会心的笑声，掌声一阵比一阵热烈。尤其是那位经济日报的美女记者，拼命鼓掌，笑得面红耳赤。
下午，会议在雷鸣般的掌声中结束。晚上依然是自助餐，靳柯陪着总局领导，简简单单吃了晚餐，立刻赶往机场送行。总局领导及征管科技司一行7人，都乘坐7：40航班飞回北京。
送走了总局领导，靳柯没有再回庐东市留宿，而是与市局蒋依同局长等人告别分手，直接拐上去省城的高速公路。
回到省城时，已是晚上8点半钟。在一个路口，靳柯让司机老贾停住车，说今晚他有点急事，需要用车，让老贾下车，打的回家，车费拿局里报销。老贾答应了一声，没有多问，便按局长的吩咐，立刻下了车。
靳柯也同时从后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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