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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者-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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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了,我不能同意。爱是一种出乎内心的情感,不应该用年龄来约束。什么是正常的爱,什么是病态的爱?这恐怕也不能用年龄差距来判断。古今中外,年纪小的爱上年纪大的,这样的例子多的是。远的不说,就说跳水皇后伏明霞,与香港的梁锦松,相差20多岁。最典型的是,28岁的翁帆爱上82岁的杨振宁。你看他们俩,手牵手,恩恩爱爱,多么让人羡慕。难道说,伏明霞和翁帆都是心理倒错了,我看她俩都很正常啊?”

汤洁一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婷婷,看来要干好心理咨询工作,还真不容易。她更没有想到是,婷婷的下面的问题,让她更加难堪,难以应答。

婷婷拉住汤洁的手,眼里露出坦诚的目光:“汤姨,说实话,我真的很喜欢你。你是个善良的**徒,浑身散发着慈爱。我甚至想过,我也许要追随你,去信奉上帝。”

汤洁十分高兴:“好啊好啊,我神耶稣是一位全然良善、慈爱、信实、可靠的真神。我们今生一切的痛苦、患难、不安,只要对我神祷告,他都会救我们到底。过去,我的心也破碎过、灰心至极,是在耶和华里面寻得了安息之处。我只能说,神的引领教导是非常奇妙的,如果你愿意,哪天,我一定带你去教堂感受一下。”

“好的。”婷婷点点头,忽然表情严肃地说,“但是,汤姨,在追随你之前,你必须回答我一个十分简单的问题。”

汤洁毫不犹豫:“什么问题,我当然可以回答你。”

婷婷立刻问道:“我必须知道,你也必须告诉我,我大大得了什么病?”

“这个,这个,”汤洁忽然张口结舌,十分为难。她原来以为婷婷要问有关信仰的问题,没想到问的却是靳柯的病。汤洁对靳柯承诺过,不把他的秘密告诉任何人。

婷婷落泪了:“你和大大,都打探我的内心,要知道我的隐私,可是对我却瞒着许多事。汤姨,你今天必须回答我,我大大吃的药,这种Haloperidol,是治什么病的?我大大怎么了?为什么经常手舞足蹈、这样痛苦不堪?你们只字不……不说,瞒着我,到底想瞒……瞒、瞒我到什么时候?”说到这里,婷婷哽咽不已,已是满面泪水。

汤洁心如刀绞,实在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她紧紧楼住婷婷:“上帝啊,我可怜的婷婷。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瞒你,因为这病情事关重大,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婷婷,真对不起啊,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你大大得的是一种遗传病,叫亨丁顿舞蹈症,这病无药可治。病情会越来越重,病人会受尽折磨。你大大活不长了,就要死……死了。”说到伤心处,汤洁也忍不住痛哭起来。

婷婷坐在沙发上,盯着汤姨,不声不响地听着,先是两眼发直,接着脸色一阵发白,浑身哆嗦起来。忽然她身体一歪,“扑通”一声,像被有人从背后开了一枪,扑面栽倒在地,无声无息晕死过去。

第53章 住院期间

第53章住院期间

婷婷的晕倒,着实让汤洁吓了一大跳。汤洁立刻起身,把婷婷拖上沙发,拿来急救箱,为她检查血压和心跳。发现婷婷浑身出汗、心率过速、收缩压升高、舒张压降低、出现意识障碍,这正是典型的急*低血糖病症。汤洁分析确定,婷婷一定是刚才听了自己的话,深受刺激,造成植物神经功能紊乱,脑神经暂时缺糖,一下栽倒昏迷过去。

汤洁确诊之后,立刻打开急救箱,找到一支葡萄糖针剂,为婷婷静脉注射了一针。几分钟之后,婷婷渐渐苏醒过来。

婷婷睁大双眼,盯着汤洁,过了好一会,才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她一把抱住汤姨,失声痛哭起来。她只知道大大有病,但没想到,大大得的是不治之症,就要死了,就要离她而去了,她实在不敢相信,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然而,事实这就是事实,更令人不安的是,当她俩进卧室看靳柯时,发现他突然发烧了,脸色红如猪肝,神智不清,还不断说着胡话。一切迹象表明,他的病情有了进一步恶化。汤洁不再犹豫,立刻打电话叫来救护车,连夜把靳柯送进了省立医院。

在汤洁的安排下,靳柯住进了医院的高干病房。偌大的病房只有单张病床,有落地空调,有独立的卫生间,有床头感应呼叫器,有29英寸的液晶电视机,有上网电脑,还有一台带显示功能的跑步机。房间地布置。温馨周到,营造出一种家的氛围。

靳柯被送进病房后,躺在病床上,一直呼吸急促,双目紧闭。虽然夜深了,汤洁还是一下子叫来了4位医生、护士,围在靳柯身边。有的量体温。有的测血压,有的检查眼底。有的在一旁准备呼吸器械。护士们动作迅速,很快就给他打了针、吊了水,甚至还给他插了氧气管。在医生的精心抢救下,靳柯地呼吸开始沉稳,脸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到了半夜,靳柯已经退烧,病情也稳定下来。汤洁见此情况,便和婷婷交代了几句,回家休息去了。婷婷则守在靳柯的身边,盯着大大,毫无睡意,想着自己地心思。她心里如汛期的泛滥洪水,暗流涌动,翻腾不已。

刚才。汤姨已把大大一直隐瞒的事,全都告诉了婷婷。他的家庭病史,父亲的自杀;20多年前,他因有遗传病,而主动和情人林娜娅分手;他曾经绝望跳崖自杀,后来被人救活;这两个月来。他的几次犯病,病情似乎在越来越重;他准备在病重之际,再次选择自杀,为自己保留最后的尊严……

婷婷坐在大大地身旁,仔细盯着熟睡的大大。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放肆打量他。婷婷觉得,他这张已经不年轻的脸,既是这么熟悉,又仿佛那么陌生。是啊,婷婷是大大看着渐渐长大的。大大也是婷婷看着渐渐变老的。

年轻时的大大多么英俊、潇洒。婷婷从小就喜欢大大的怀抱。就喜欢大大弯下腰,吊在他的脖子上。在他胸前荡来荡去。婷婷想到那一年,自己卷着裤脚,跟着大大,在溪水里捉鱼,忽然摔倒在水里,大大上前一把抱起她,自己脚下却不留神,仰面摔倒在水里,婷婷在大大地怀里毫发无损,坐在大大身上,拍着水花,开怀大笑。

婷婷刚学舞蹈的那几年,都是大大骑着自行车,风雨无阻接送她。少年的婷婷是那么任*,学习舞蹈十分辛苦,因此经常耍赖,不愿去练习。大大总是好言相劝,买一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哄她、逗她、鼓励她。婷婷喜欢这样的感觉,坐在大大的身后,搂着他地腰,总是催促他:“大大,快,快,再骑快点,让我飞起来!”于是,大大用尽全身力气,把车骑得飞快。婷婷闭上双眼,搂紧大大,听耳边“呼呼”尖叫的风声,想象着自己正在天上飞翔。

是大大悠扬的笛声,陶醉了年幼的婷婷,使她喜爱上音乐。是大大不断的鼓励,使少年的婷婷坚持舞蹈,获得了一个又一个大奖。是大大悉心的教导,让年轻的婷婷努力读书,大学毕业后又考上硕士学位。在自己陷入悲哀之时,又是大大毅然出现,把自己拉出了*窝,远离毒品。是大大不顾年纪已大,重上拳台,刻苦训练,狠狠教训了武奋强。是大大,一次又一次和她谈心,把她重新带入心灵解脱和自信的大道。

从13岁开始,在婷婷的心中,大大一直是自己心中地情郎。她喜欢他宽厚地胸肩和气宇轩昂,喜欢他爽朗笑声和眉宇间的淡定,喜欢他用手指在她鼻头轻轻一刮,喜欢他捧着她额头在上面深情一吻。她是这么依恋他,有一段时间不见就寝食不安。平时再任*,一到大大身边,就变得温柔了、安静了,小鸟依人了。她经常有要拥抱大大地冲动,有挽着大大用身体紧贴他的冲动,有像恋人一样亲吻大大的冲动。

但现在,大大就要死了。大大躺在病床上,浑身裹着白床单,紧闭双眼,像个木乃伊。婷婷就要失去大大了,今后再也没人疼她、爱她、保护她了。婷婷哭了一次又一次,眼里的泪已经哭干了,心似乎也变得麻木。是啊,大大就要走了,已经没有时间了,自己再也不能犹豫了,一定要行动起来,做些什么事情,哪怕它惊天动地,来报答大大的恩情,了结自己的心愿。婷婷想,等大大病好出院了,我必须寻找机会,向大大勇敢表白,把自己的美丽,把自己的青春,献给我亲爱的大大……

靳柯生病住院的消息,像秋风在树梢滚动。很快就传遍全省地税系统。同时,他因收受贿赂,正在被省纪委调查地小道消息,也像初春冰冻下的暗流,在地税系统悄然传开。

领导生病住院,这往往是探望领导,表达敬意的最好时机。

在靳柯刚当上局长的那一年。他因发烧住过一次医院。仅仅只住了一天,送来的花篮。就堆满了病房。窗台、柜子*、*下、地板上,甚至墙上挂的,到处都是,让人进屋连脚都插不了。猛一看,还以为是卖花的店铺,或是为死人设地灵堂。送来的进口水果和营养品,琳琅满目。堆了好几层,就像小卖部刚刚开张。

当然,花篮和礼品篮上无一例外,全都插着卡片,写有送礼地人名。

尽管靳柯一再严词拒绝,还是有人把红纸包或购物卡丢在他的床头。靳柯实在受不了住院的闹腾,立刻办了出院手续。所有的水果、营养品、花篮都送到了儿童福利院,现金和购物卡能退的都退了。无法退的也都转交给了福利院。

后来,领导干部住院严格保密、严禁收受现金购物卡,就成了地税系统的一条铁纪。

但没想到,上午10点,靳柯刚检查完几个项目,回到病房。就见刘尔康、宛建成走进来,身后还有十几位省局处长,提着花篮和水果、营养品,一下子都涌进屋来。

靳柯非常吃惊,一边和大家点头,一边生气地对刘尔康说:“我不是说不让你来吗,怎么还带了这么多**张旗鼓来?”

原来,靳柯早上一醒,就打电话,把自己住院地事告诉了副局长刘尔康。说自己有病。可能要休息几天,交代了工作上的事。并特地打招呼,让他注意保密,也不要来医院。可没想到,他不但来了,还带着大伙儿一起来。

刘尔康笑着说:“**的,有人说你被省纪委关起来了。我也懒的一一解释,带各位过来看看。”他回过头,对各位处长说,“好了,大家都探望过局长了,丢下东西,都回去吧,我和宛组长还要留下来,和靳局长汇报工作的事。”

各位处长一听,立刻排起队,一一上前握手问候,放下东西,都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靳柯、刘尔康和纪检组长宛建成三人。十几位处长带来的东西,立刻把病房变成了花市和小卖部。

宛建成笑着说:“靳局长,你这黑脸戏还要唱到什么时候?我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靳柯没有笑,说:“我这次住院,是真的有病,不是演戏。我正想告诉你俩,我的病很重,可能有一段时间无法工作了,我想把一些事情交代给你们。”

两人一听,大吃一惊,脸色顿变。刘尔康问:“什么病,说得这么严重?”宛建成也急着说:“那赶紧治疗啊,不要耽误了。到底什么病啊,有什么要我们做地,你尽管吩咐啊。”

靳柯没有接下他们的话茬,他暂时还不想说出自己的病情。他沉默了一会,问道:“童大为死了,方超群这两天情绪怎么样,有没有反常现象?”

刘尔康说:“我注意了,这些天,他有些魂不守舍,话也少了许多。但童大为死后,他似乎话又多了一些,但可以看出来,精神压力还是很大。”

靳柯说:“童大为死了,我很难过,我没有想到,有人会对他下毒手。但童大为死,说明有人问题很严重,已经到了非杀人灭口的地步。我们的小把戏,正好引出了更精彩的大把戏。但愿公安机关能查到线索,尽快破案,查到凶手。”

宛建成说:“谁会杀童大为灭口,是不是方超群干地?”

靳柯说:“他倒没胆量杀人,很可能是他的表弟武奋强。我昨天会过武奋强了,试探过了,看他的心理反应,十有**和他有关。”

三人推测了事态的发展,觉得只能静观等待。他们又讨论了局里近期一些工作上的事。靳柯说,他已经接到省委组织部的电话,省局总经济师人选已确定蒋依同和金成硕两人,省委组织部将对两人组织面试考察。正式文件已经发出,要刘尔康及时通知两人做些准备。

谈到省纪委要对自己“双规”一事,靳柯说:“你们不用着急,我心里有数。孙**还有几天就回来了,到时候戏就该收场了。我们不妨再等几天,我会当面向孙**汇报。我也相信,童大为的案子一定会有进展。”

刘尔康和宛建成点点头。他们都十分相信靳柯地智力和能力。

送走了刘尔康和宛建成,靳柯到护士值班室。要了纸和笔。他回到病房,乘这会儿有时间,准备给孙**写份报告,说明自己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承担领导工作了,正式提出辞职。

靳柯坐在桌前,铺开白纸。略作思考,刚要动笔,就听有人轻轻敲击房门。他开门一看,站在门口的,正是大高个儿霍迈可。

霍迈可长得很像外国人,相貌英俊,西装革履,却拎着一个保温汤煲。实在有点不伦不类。靳柯注意到,霍迈可身后,病区走廊上,有不少人远远地伸着脑袋,注视着这边。他们一定在想,这个外国佬真奇怪。怎么会来这儿送饭?

见到拎汤煲地霍迈可,靳柯忍不住笑了:“霍迈可,你鼻子挺灵啊,怎么找闻到这儿了,是不是婷婷告诉你地,让你来送吃的?”

霍迈可放下汤煲,连忙摇手道:“不是不是,婷婷仍然不接我电话。我打电话问曹方主任,是他说地。”曹方是省地税局服务中心主任,因平时有接待关系。和这些酒店老板都很熟。霍迈可认识他,也不奇怪。

靳柯看看他带来地东西。说:“你这煲里是什么,不会是海马参汤吧?”

霍迈可惊讶道:“哎呀,靳叔,我算服了你了。你真是料事如神,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我送地正是海马参汤。你身体不好,正需要这东西补一补。”

靳柯其实是随口一说。上次,他和婷婷在同庆楼包厢吃饭,霍迈可送过一罐煲汤,味道奇美,说是海马参汤。当时,靳柯并不知道具体价格,后来一打听,这种海马参非常稀有,是澳大利亚海域的特产,很少见,因此价格奇贵,每罐价格开价不低于2800元。这个霍迈可,为了巴结自己,是在花血本啊。

靳柯挥挥手说:“霍迈可,你赶紧把这汤拿走,我喝了,怕胃受不了,它火气太大,太烧人了。”

霍迈可头脑转不过弯来,奇怪地说:“不会吧,没听说这参火劲大啊,怎么胃会受不了呢?”

靳柯干脆说:“你这汤我吃不起,2800多元一罐,太贵了,我怕烫坏嘴巴,上火流鼻血。”

霍迈可笑了:“嘿嘿,我说呢,这不是汤的问题。靳叔,我个子高,神经路线太长,反应慢,你不要忽悠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和我直话直说吧。这汤就是为你做的,你不要这么认真啊。我没把你当局长呀,我俩谁是谁,是忘年交的朋友啊。你也知道,这罐汤,对我来说,能算什么嘛。”

靳柯说:“朋友之交淡如水,我俩谈谈话、交交心可以,汤就免了吧。我也知道你是大老板,送一罐汤太稀松平常了。可我们地税局也有纪律,是不能沾你们这些老板便宜的。”

霍迈可急了:“靳叔,我对天发誓,今后决不为税收的事麻烦你,这下你该放心了吧。我俩不是征纳关系,我这汤,是给朋友喝地,不是给局长喝的,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呀?”

靳柯继续挥手说:“不行不行,不管你怎么说,我不喝你的汤,你还是带回去吧。”

两人正说着,进来一位年轻美女,不是别人,正是潘立婷。她早上去学校上课,课上完了,刚开车从学校赶过来。

婷婷看看霍迈可;面无表情说:“你和我大大吵什么,我大大身体不好,你不要烦他。”

霍迈可一见婷婷,两眼发光,连忙说:“婷婷,现在见你真不容易啊。是这样的,我给靳叔带了一罐煲汤,他让我拿回去。不领我情,这让我多丢脸啊。”

婷婷看看霍迈可,走过来,打开煲汤盖子,闻了闻,一股奇香扑鼻。她立刻想起那天晚上,她和大大在酒店包间喝过,便问:“这是海马参汤吗?除了味道鲜美,还有什么好的?”

这下可问到霍迈可的专长了,他有些卖弄地说:“这海马参是参中极品。参含有高级蛋白质,是唯一不含胆固醇的动物*食品。有人体所必需的多种矿物质和维生素,是滋补珍品,可以提高人体地免疫能力,还具有较高的药用价值。因为它含有一种酸*粘多糖,对恶*肿瘤的生长、转移具有抑制作用。”

“行了行了,别说了。”婷婷打断他的话,从背的小坤包里掏出皮夹,抽出两张100元面钞:“好吧,汤就留下吧,我给你200元,算我买下了。你不知道吗,我大大是什么人 ?'…fsktxt'他是不白吃人家东西的。”说着,把钱塞到霍迈可手中。

霍迈可捏着两张钞票,看着婷婷,目光迟疑,苦着个脸,脸皮好像不够用,下巴吊着,比哭还要难看。

靳柯忍不住想笑,说:“婷婷,你不知道吧,这煲汤开价2888元呢。你太没见识了,给地太少了点吧。”

婷婷吓了一跳:“什么?2888,妈呀,这么贵啊!霍迈可,你太黑心了,一罐汤要人家2800,真是*商啊。我不管,我只给你200元,不要拉倒。”

霍迈可把钱扔到桌上,一张俊脸憋得通红,蓝眼睑里闪着光,眼水都要掉下来了:“婷婷,你好不讲理啊,我问你要钱了吗?你骂我心黑,真太没道理了。”他一把拉起婷婷的手,在自己脸上轻轻刮了一下。“我收你钱,还不如挨你一巴掌呢。”

婷婷见他紧捏自己的手不放,用力狠抽回来:“去去去,谁稀罕打你,我嫌手脏。”

靳柯看了,好像有只手在他心里掏痒痒,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第54章 虔诚祷告

第54章虔诚祷告

下午两点多钟,靳柯写好了辞职报告。他仔细看了一遍,见没什么问题,便折叠好,放进婷婷买来的信封里,用不干胶封好口,写下投递地址和“孙长海**亲启”几个大字,并在寄信人一栏写下“省地税局靳柯”。

在这封辞职报告中,靳柯详细说明了自己的病情、收下童大为10万元的真实去向、辞去局长职务的原因。所以,这封信十分重要,是靳柯洗清贪官罪名、扭转被动局面的杀手锏。一旦孙**收到这封信,眼前这场闹剧就要迅速落幕了。当然,离孙**回来还有好几天时间,一定还会有一些好戏可看,但就连靳柯也难推测,这几天,会上演什么精彩的节目。

想到自己就是这场戏的总导演,靳柯有点伤感,也有点得意。

伤感的是:人生就如一场大戏,戏里有各种不同角色,各个角色又有不同的命运。人生剧情的演绎方向,总是受其他角色和不确定因素影响,不完全由个人决定。比如说自己的病,由遗传基因决定。又比如童大为的死,有要杀他的人决定,出现这个悲剧情节,童大为想不到,靳柯也没料到。今后还会有一些难料的悲剧情节吗?其实仔细想想,在人生的这场戏中,也许每个角色经历不同,但最终结局都一样,都难逃一死。争来斗去,意义何在?太不值得。但有时还非斗不可,真的很无奈。

得意地是:就在自己死之前。靳柯斗胆唱了一出精彩的《苦肉计》,让众多角色纷纷上台,即兴表演着自己的节目。虽然各人的唱腔、动作难以把握,但这出大戏的总情节、总结局,却牢牢控制在靳柯手中。而结束这场大戏的闭幕按钮,就是眼前这封辞职信。

想来想去,靳柯有些犯困。不愿再胡思乱想了。下午4点钟,他和婷婷还有一个约定。得抓紧时间休息一会。于是,他把信封塞在枕头下,躺平身子,闭上双眼。谁知,躺了不到5分钟,手机响了。他拿过手机一听,说话的是庐西市局地金成硕。

金成硕在电话里说:“靳局长。没打扰你休息吧?听说你住院了,我们心里挂念啊,我带了班子的兄弟们来看你。”

靳柯真地不愿被人打扰,立刻婉转拒绝:“成硕啊,局里的规定什么时候作废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金成硕嘻嘻哈哈说:“局长,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听说你身体不好,我们就是来看看你嘛。”

规矩就是规矩。哪能随便破呢?靳柯生气了:“行了,你们少来打搅我,我不是猴,不用你们来看。我没什么大碍,就是来医院检查一下身体,你们让我安生些。别来烦我。”

金成硕说:“靳局长,你要一碗水端平啊,省局处长能看你,我们虽然在基层,但好歹也是处级啊,怎么不能来?我们跑了一半路了,就要到了,你不能让我们白跑一趟啊,汽油费、过路、过桥费不低呀。”

靳柯说:“去去去,你们赶快回头。还能省一半费用。你这家伙。也不动动脑筋,你没有听到消息啊。省纪委都盯上我了,你还敢和我热和,不怕惹火烧身啊?”

金成硕说:“去**的,我才不信谣言呢。宛建成这家伙比鬼都精,他能去看你,就说明你根本没事。再说,我俩是什么感情?就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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