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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者-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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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释慧法师的这番话，婷婷如被窥视到内心，忽然一阵羞涩，脸上泛着微微红晕。婷婷穿的正是一件绿色短袖衫，那绿色领口花边像一片莲叶，婷婷脸儿就如一朵绽放的莲花，脱俗清心，煞是好看。
第57章 灵魂之舞
第57章灵魂之舞
释慧法师把两位客人送到后面的客房。这栋刚盖好没多久的3层小楼，依山而卧，共有10多间宾馆式的客房，都带有浴室，是专门接待俗家信徒住寺念佛用的。
靳柯住在3楼最东的套间，婷婷则住在隔壁的标准单间。房间各种设施齐全，床单十分洁白，有洗澡水供应。窗外有婆娑的竹影，也能看到深邃的星空，更平添几分幽静、空灵。
已是晚上9点多钟，婷婷洗完澡一身轻松，走出房间。
她站在3楼廊间张望，见小楼旁边不远处有一块空地，地面平整，正好可以练习舞蹈。于是，她悄悄下了楼梯，顺着一条碎石曲径，穿过一片竹林，来到巨石顶部的空地。
她站在平台上，举目四*，*色柔美，繁星点点，一轮皓月在云中穿行。四周有群峰环绕，身旁是千年古刹。森然古木，嵯峨殿宇，竹林田园，都笼罩于如水的月色之下。侧耳聆听，夏虫啾鸣，不远处，瀑布声在山谷回响，更衬托出夜的宁静，给人一种安祥而神秘的感觉。忽然，身旁寺中传出一阵悠扬的钟声，瓮声高扬，由近及远，慢慢在山谷中回荡，令人仿佛置于天上佛国。婷婷四处看着，感动得直想掉眼泪，心想：这儿真好，远离闹市，是真正的世外桃源，让人可以忘却一切俗世烦恼，真切感觉到返朴归真的那份超脱。
潘立婷来到平台，主要目地就是要利用这个场地。练习、完善自己的舞蹈作品。她刚洗完澡，长长的卷头依然潮湿，她用皮筋把乌发简单束在脑后。晚风清凉，她穿着一身紧身舞蹈服，套着一双舞蹈鞋，胸部和臀部的柔美曲线，被紧身服绷得凸凹有致。婷婷创作的舞蹈叫《蝶》。全国舞蹈大赛参赛作品选拔就要开始了。她的作品必须做最后的冲刺。潘立婷走到场地中央，套上MP3地耳麦。打开舞蹈配乐，非常投入地舞蹈起来。
这两天，婷婷的舞蹈作品进展神速，得到了指导老师地拍手称赞。
婷婷的作品之所以有所突破，这都是因为她心中有情感，有悲痛。当她从汤姨口中得知，靳柯大大得了不治之症。就要死了，就要离开她，她如雷轰顶，悲痛得晕倒过去。她回到学校，把对大大的这种情感，带到了舞蹈中。大大就要和她离别了，她内心的悲伤，她对大大的依恋之情。想对他表达却又无法开口，这种内心的挣扎、苦闷、痛苦的情绪，在无时无刻折磨着她。她把如此浓烈地情绪，用独特的舞蹈语言，在自己的作品中淋漓尽致表达了出来。
这段舞蹈，从单纯的欢快主题。变成了爱的挣扎，爱的升华，爱的讴歌。范茵老师过去一再说，婷婷的编舞，从舞蹈技术地角度已无可挑剔，动作优美，有张力、有变化，但缺乏内在的、深层的精神内容，看不到舞蹈者的内心的冲突及情绪波动。可是现在，婷婷的这段心灵之舞。变得如此富有情感。她在舞蹈作品中。加入了不少新颖地舞蹈元素。她把靳柯大大在发病时的痛苦挣扎，用夸张的扭曲动作表现得淋漓尽致。她用快速旋转的舞步。表达了震惊和悲愤的情绪；又用柔软温和的趟地舞步，表现爱的深沉；又用飞速跳跃的舞步，表达爱的决心。婷婷以深刻的身姿和舞意，震动了在场地所有老师、同学。大家给她以热烈掌声，鼓励她地舞蹈创作，终于有了重大突破。
编曲的老师热情很高，连夜为她修改了配乐。婷婷地舞蹈是独舞。独舞的特点必须把音乐副拍做得饱满，因为在台上只有一个演员，必须要做到节奏、音乐、动作、呼吸、故事引用的饱满，动作设计也主要依靠主题和音乐特点。
为了使舞蹈更加生动感人，婷婷根据指导老师的意见，还要对舞蹈做最后的调整，要强化动作的对比*。在节奏对比上，有快与慢，强与弱，延长与短暂等。在空间对比上，有左右与前后，大小与收缩等。通过对比*动作，可以表达情绪变化的起伏，使舞蹈语言更加丰富。所谓的艺术，就是矛盾的综合，是快慢、明暗、高低的协调，是矛盾的美。
婷婷认真投入，一鼓作气，用饱满的情绪，跳完了这段8分钟的舞蹈。她收拢舞步，情绪难抑，感到身上有些微微出汗。忽然，她听见背后传来一阵掌声，回头一看，如水的月光下，正站着靳柯大大。他穿了一件刚换的格子T恤衫，罩在竹影下，微笑着给她鼓掌。
因为婷婷跳舞的缘故，靳柯对舞蹈一直有些兴趣。他知道如何欣赏舞蹈艺术，舞蹈的审美，主要看舞蹈动作的韵味，对情感是否能细腻表达。他看得出来，婷婷的舞蹈有了很大的突破。
靳柯鼓励她说：“婷婷，你的舞蹈太感人了，感情表达得十分细腻。祝贺你，这次全国舞蹈大赛，你一定会取得成功。”
婷婷还沉浸在刚才的舞蹈情绪中。舞蹈的最后，就是这只美丽的蝴蝶，不顾一切艰难险阻，顶住狂风，投入自己爱人的怀抱。所以，婷婷看见靳柯，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情不自禁地扑入他的怀中。
靳柯着实吓了一跳，连忙把婷婷推开，开玩笑说：“婷婷，你真得太投入了，把大大当成了你的情郎。”
婷婷站在靳柯面前，深情地注视大大，依然沉浸在对他的冥想中。
是啊，婷婷再也不能犹豫了。大大他得了可怕的舞蹈症，活不了多久了，就要死了，就要永远离开她了。她已经没有时间了。再也不能犹豫了。今天，她为什么要请假，和大大来到这儿？就是为了做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她要了结自己地心愿，要报答大大的恩情，要向大大勇敢表白，把自己的美丽，把自己的青春。献给亲爱的大大。让一生疼爱她的大大，一生孤苦伶仃的大大。带着婷婷地体温，带着婷婷的爱，带着婷婷地祝福，开开心心地离开人世。
婷婷想着想着，忽然就满面泪水，脱口而出：“大大，你好笨啊。亏你还学过心理学。这么多年，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一直都爱慕你，一直想嫁给你。”
靳柯浑身一颤，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婷婷，你开什么玩笑？我是你大大，你不能这么胡说。”
婷婷抑制着自己。无声痛哭着：“谁开玩笑了，谁胡说了？你也不是我亲大大，我有权力爱你。你看懂了我的舞蹈了吗？它是献给你的，是我内心为爱而犹豫、挣扎、决心的展露。那只蝴蝶就是我，心中有爱，但想爱不能爱。想说不敢说，但最后还是大胆去爱，冲破了一切阻拦，为爱献身。”
靳柯吃惊地张大嘴巴，整个脑袋就像被落下来的大石头砸中，震得晕晕乎乎的。他立刻想起汤洁地话，她曾经从侧面提醒过，婷婷对他有一份超越的情感。他好迟钝啊，当时根本未领悟到。是啊，现在。婷婷已经不顾一切了。在向他大胆表白了。靳柯越想越害怕，感到事态的严重。
靳柯严肃地说：“婷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们只能有父女的情感，不能有超越的情感，因为那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没有人会同意你的愚蠢、你的可笑、你地任*。你的父母、你的老师、你的同学，也包括大大我在内，都不会认可你的行为。”
婷婷无法抑制，伤心地哭出声来：“靳柯，你太让我失望了，从现在起，我不会再喊你大大。我知道，你是深深爱我的，你为我可以做任何事，可以和别人决斗，可以献出生命。可你却不敢承认爱我。你就是太保守了，太虚荣了，太胆小了，太要你地光辉形象了。你害怕别人说你，抵毁你。你说，是不是这样？”
靳柯低声说：“婷婷，我承认，我的确深深爱你，我会为你去做一切。但那是父亲对女儿的爱，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婷婷说：“我知道你们男人。你没有理由不爱我，我年轻、漂亮，不是吗？我从男人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所有的男人都想抱我、亲我、爱我，难道你不也是这样吗？你为什么这么虚伪，为什么不敢放纵自己的情感？”
靳柯哑口无言，的确，婷婷的美也经常震撼他，他也常常有拥抱她、亲吻她的冲动。但他也是有原则、有自控力的，他不会允许自己对婷婷超出亲情之爱，从*地角度去亵渎婷婷。
婷婷见靳柯不说话，以为他默认了她地话，立刻上前紧紧搂住靳柯。
她把自己的脸抵在他胸前，大胆而热烈地说：“靳柯，你必须爱我，像爱林娜娅那样爱我。我要地是爱情，是*爱，不是友爱和父爱。我知道，你是不会看着我伤心而死的，是不是？你也不用害怕，你就要死了，卸下你的所有盔甲和面具吧，在死之前，让我好好爱你，你也好好爱我。不要再浪费时光了，你也浪费不起了，从今晚开始，就好好爱我吧。”
靳柯浑身颤抖不已，这既是感动的颤抖，也是害怕的颤抖。他面对情绪失控的婷婷，没有勇气推开她，也没有勇气去抚摸婷婷。他本能地张开两只胳膊，把手离婷婷远远的，昂起头。他看着宇宙深处的明月，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在天空颤抖摇晃。他不知所措，任凭婷婷紧搂着，用脑袋顶住他的下巴。
婷婷忽然抬起头，踮起脚尖，想亲吻他。
他万分恐慌地说：“婷婷，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你不该这样的，我都老了，还得了怪病，要死的人了，你这么年轻，有自己的人生，干嘛要逼我？你为什么非要这样？”
婷婷在靳柯怀里说：“对不起，我也没有办法。我以前都试过了。我无法离开你、抛掉你，无法接纳别人，无法爱霍迈可。现在，我心里只有你，只爱你一个人。这都怪你，从小到大，给我的爱太多了。在我心中种下了爱地种子，它如今长大了。成参天大树了，推也退不倒，割也割不去了。我想，这就是佛说的因果业报，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有这种感情，我也没有办法。你也没有办法，我们还是都认了吧。”
是啊，潘立婷的确试过了，她曾经也想找到一种解脱的办法，摆脱对靳柯的依恋。前一段时间，师兄贾东平评判她的舞蹈，说她*格不开放，墨守成规。离现代精神距离遥远，作品缺乏活力，感染不了现代青年观众。因此，婷婷一直在思考，一度也接受了师兄的建议。她放荡过自己，甚至尝试吸毒。向最现代地新新人类靠拢。那些个80、90后，生活无忧无虑，大都衣着前卫，*感暴露，肆意地抽烟、喝酒、染发、网恋，在大众广庭之下旁若无人接吻，到处搜索短暂的爱情，在一个个*游戏中彼此满足欲望、玩弄感情。也许，用不了多久，婷婷就会真正融入他们之中了。就会彻底忘了靳柯。学会在爱情游戏中麻痹自己，学会采用不爱任何人地方式来娱乐自己、保护自己。
可是。靳柯毅然出现了，他如此愤怒，狠狠扇她的耳光，把她从这群人里拖了出来，让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用他温暖的怀抱捂热她冰凉的心，用他慈爱的双手抚摩她麻痹的灵魂，用他狠狠地拳头教训毁了她的人，却也击碎了她与他之间最后一道障碍。靳柯得了不治之症，就要死了，她再也不能犹豫和等待了，必须要了却自己的心愿，大胆表达心中之爱。
婷婷抱着靳柯，喃喃说出了这些前因后果，最后说：“是的，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都是因果业报。我都认了，你也认了吧，好好地爱我吧，这就是佛说的因缘。你对我付出过许多爱，如今让我好好感恩于你，把你给我的爱还给你，成为你最贴心的女人，在我地爱之中，你好好享受青春和美丽。”
说着，婷婷抬起头，踮起脚，双臂搭在靳柯肩头，十指交叉搂在他颈后，使劲把胸脯紧紧贴上他的心口。靳柯清晰地感受到她心脏的搏动，他的心也随之更加猛烈的跳动。她柔软的胸脯是如此温暖，释放出一种青春电荷，渗入他身上地每个细胞；她浑身散发的这股奶油香气，不断钻进他的鼻孔，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终于，他忍不住了，放下高举的双手，轻轻揽住婷婷，触摸到她柔滑的腰肢。是啊，他是个有血*的男人，对怀里这样的*感美女，谁能做到无动于衷？
婷婷换了一个姿势，依然搂住靳柯，伸出滑润的手指，在他背心轻轻划动：“是啊，你就要死了，对唾手可得的爱，为什么不抓住最后地机会，去好好享受，让自己活得有滋味一些？不要再犹豫了，好好爱我吧，让我感受真正地幸福，给我留下值得回味的东西，让我一生一世记着你。我也期待着你所说地，传承你的精神，就如金庸《天龙八部》里的无崖子，在临死之前，将毕生内力传输给了虚竹，你也在你临死之前，把你的毕生功力都传给我，好吗？”
她的声调如此柔美动人，话语如此体贴入心。靳柯听了心头一酸，不禁流下泪水。他没想到，婷婷竟能说出这些话，对自己这么有情有义，不枉自己对她一片赤心之爱。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他万万不能答应婷婷，和她发生超越的关系。面对婷婷含情脉脉的表白，靳柯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既不忍心一口回绝婷婷，毅然把她推开，伤害她的情感，让她悲痛欲绝，又不能放弃自己的抵抗，答应婷婷，与她干下出格的事情。
就在靳柯六神无主、不知所措、脑勺隐隐作痛的时候，忽然，竹林里传来一阵哈哈笑声，一个人正顺着弯曲小道，朝平台这边走来。
婷婷立刻松开靳柯，退离他半米之外。两人同时扭头一看，走近的这人，正是身披袈裟、光着脑袋的释慧和尚。
第58章 宏论善爱
第58章宏论善爱
释慧法师走到两人跟前，合十施礼，首先道歉：“罪过、罪过，老僧刚才乘月光皎洁，来竹林间散步，无意间听到两位在此对话，老僧冒然出现，一定有所打搅。”
靳柯心想，释慧法师来的正是时候，自己正愁不知如何拒绝婷婷，正好可以求助于法师，连忙说：“释慧法师，你来的正好，我正有苦恼之事要向您请教。”
潘立婷心想，自己正和靳柯谈情说爱，说了许多女孩家的心思，你这和尚偷听就偷听了，也不懂爱情，还跑来凑什么热闹？于是没好气地说：“释慧法师，我和靳柯之间要说些私心话，你何必既知打扰了，还不远远回避？”
释慧笑着说：“静莲姑娘，你不必急着赶我，老僧正是无意间听你一番话，感人肺腑，知你心有所求，正当苦恼，才想上前帮帮你，你何不先听我说上几句。”
婷婷心想，释慧法师心胸开阔，为**度，很讲道理，要是真能帮助我，劝劝靳柯，接受我的爱，岂不是好事？于是说：“释慧法师，你有心帮小女，那我就谢谢您了。我不妨告诉你，虽然过去我喊靳柯大大，但他并不是我亲生父亲，我也不是他亲生女儿。”
释慧说：“这我知道，你们来此之前，靳柯早已告诉老僧了，知道你父亲是他同学，又是好友。你是他的干女儿。”
婷婷说：“恐怕你不知道，我从小到大。得到了靳柯的百般关爱，他对我恩情似海。你还有所不知，靳柯他一生不幸，生来就患有遗传疾病，为此离开情人，没有女人，孤苦伶仃了一生。现在。他地病已经开始发作了，因为无药可治。很快就要死去，我……我现在要以身相许，好好照顾他，让他开开心心，度过最后一段人生，也了却我对他的感激之情、深爱之苦。你们佛家讲因缘有果，知恩图报。释慧法师。你不会见我这样，就说我是浪荡**，要骂我不知廉耻吧？”说着，已经泪如雨下，不断伸手抹眼。
释慧心中也一阵酸楚，忙说：“静莲姑娘，你不必难过。老僧早就看出你慧根如莲，适才听到你对靳柯的一席话。更知你心有无限善爱。老僧心下感动至极，怎么会笑话你不知廉耻？静莲姑娘，莫要伤心，莫要掉泪，你把你和靳柯之事好好说于老僧，让老僧给你做主。”
于是。婷婷一边抹泪，一边娓娓道来。她详细说了从小至今与靳柯的关系，甚至连自己被强*、一度堕落、吸毒等事全都告诉了释慧，还说了她所知道的靳柯与林娜娅的爱情，靳柯一生的许多不幸之事。
婷婷说：“释慧法师，听了这些，你该能够理解了，为何我对靳柯感情这么深，决心这么大。你说，我该不该爱靳柯。献身于他。让好人有好报，让他好好度过即逝地余生。”
释慧听了婷婷的详细介绍。也唏嘘不已。他过去和靳柯在一起开过会，彼此有过多次交谈，对靳柯也有所了解，但不知他有如此悲惨地身世。
释慧略作思索，对靳柯说道：“靳先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既然与静莲姑娘如此相爱，为何还要一再推辞，让她伤心欲绝？何不干干脆脆答应姑娘，既得到快乐，又付出善爱，予人解脱，何不一箭数雕。”
靳柯吃惊道：“释慧法师，我本想让你帮我劝人，你却反倒劝我。没想到，佛家奉行五戒，戒杀、盗、*、妄语、饮酒，可法师却怂恿我与人发生*欲。”
释慧说：“阿弥陀佛！不错，佛家戒邪*，即反对于夫妇以外，与其他的人发生*欲行。但佛教并不总是教条，我以为一切行为在乎其心，是否出自于行善扬善。过去曾有一年轻尼僧，遇到一伙强盗，要杀戮被掳众人，尼僧上前好言相劝。强盗说，你如果与我等*乐，便放过他们。尼僧立刻答应，她为了普救众生，献出自身。这精神正所谓地藏菩萨所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尼僧是*乱吗，非也。总之，佛教的五戒、十善劝，不是为戒而戒、为劝而劝。其根本宗旨是以慈悲精神，教化人心，最终目的是劝人向善，予人心灵解脱。”
靳柯说：“法师，你让我以慈悲精神、悲悯之心对待这件事，是不是这样。”
释慧说：“不错，正是这样。所以我说静莲姑娘有大慧根，有慈悲心怀，有行世济人之心，我很佩服。”
婷婷说：“法师，谢谢你宽宏大量。我哪有什么行世济人之心，你太高估我了。我只是出乎内心情感，要如自己的心愿，知恩图报而已。”
释慧说：“姑娘，这知恩图报好。不过，我有不解要问你，当初，靳柯为何忍受巨大痛苦，宁受折磨，也要毅然离开情人林娜娅？”
婷婷神情一顿，没想到法师会问出这话。她想了想，说道：“他得知自己得了遗传病，为了不连累情人，为了林娜娅的长远幸福，才离开她。”
释慧问靳柯：“不知先生当初地考虑，是否正如姑娘所说，后来是否后悔过当初所为？”
靳柯说：“正是这样考虑的。我至今也不后悔。林娜娅后来虽然婚姻不美满，离婚再婚远渡美国，但她有了自己的骨肉，全心投入对儿子的培养，生活安逸快乐，这都是我无法给她的幸福。”
释慧又对婷婷说：“静莲姑娘，我以为大凡爱心，有善爱和恶爱之分。所谓善爱，还有大小之分，不知你可想听我一说。”
婷婷说：“但愿请教法师。给我指明。”
释慧说：“首先爱有善恶之分，这主要是指由爱而起的行为，可能引起地结果，有善有恶。如果因为自己的爱，伤害别人，违背宇宙天理和社会**，就是恶爱。其实。大凡恶行，往往也出自于爱心。如历史上。不少帝王发动掠夺战争，大肆杀戮，是出于爱百姓、为自己民族争夺生存资源。有些贪污犯，拼命捞钱，是出自对子女、情人地爱。武奋强**你，也许正出自爱慕你之心。由爱导致的恶行，就是佛家所说的恶业。”
婷婷说：“不错。爱的结果确有善恶之分。”
释慧说：“出自爱心，有慈悲心怀，做出的事不伤害别人，不违背宇宙天理和社会**，这才是善爱。由善爱做出地事就是佛家说地善业。有时善爱之心却未必带马上来善果，正如靳柯当年出自善爱之心，离开情人，却给林娜娅带来万般痛苦。”
婷婷说：“我懂了。那么。善爱大小之分，又是怎么说呢？”
释慧说：“只善爱自己，譬如说珍惜生命、爱惜身体、修身养*，这是小爱。会善爱情人、家人、父母、朋友，同事、族人、国家，这是中爱。而善爱普天下大众、爱惜万物生灵。这才是大善大爱。”
婷婷喔了一声，说：“法师，我知道了。佛家一定是推崇大爱。”
这时，一阵山风吹来，拂过竹林，竹林一阵“沙沙”作响。
释慧裹紧袈裟，对靳柯说：“靳先生，我还想问你，静莲姑娘如此爱你，又这么年轻、美貌。你为何忍心拒绝？”
靳柯说：“正如你说地。爱也有道德、**的底线，否则就成了恶爱。我与婷婷之间的爱。只能维持父女之爱。我承认，婷婷年轻美貌，也常常使我心动。但我知道，一旦我贪图一时快乐，失守情感底线，将无法面对她的父母，尤其对好友潘建明伤害巨大，我将从此失去他的友谊。当然，失去的还有自己内心的平静。是地，即便我就要死了，我也不能不顾一切，抛弃应有的品质和尊严。只有这样，当那天谢幕人生时，我才能大声说，我活得很高贵，我活得问心无愧，我才可以安然闭眼，退出人生舞台。所以，因为这些原因，我很难接受婷婷地超越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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