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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者-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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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工作分配就好,前途就远大。我必须顾全大局,要自杀,看来只有等到大赛之后了。
于是靳柯说:“那好吧,我好好保养身体,争取去看你的大赛。”
婷婷一听,看着曹喜乐,微微一笑。曹喜乐知道,潘立婷是在用这种方法,拖延老师的自杀,她地目地达到了。
霍迈可盛了一碗海马参汤。放在靳柯面前,说:“靳叔,几天没见,我好想你啊。我就喜欢和你谈话,每次和你谈,我都有很大收获。你看了那么多的书,有那么多的经历。又有思想,为什么不写点东西。给我们年轻人看呢?你不是和我说过吗,一个人,只有给后代留下点东西,才算活得有意义。难道你不想做点什么,给历史留下一点痕迹吗?”
靳柯说:“唉,霍迈可,你这么问我。我感到很惭愧。过去,我一直忙于工作,没有时间。现在有时间了,却没有好身体。写作是很费精力的,也是需要时间的,我恐怕是难以做到了。”
曹喜乐说:“老师,写作的确很累,也需要时间。但你可以口述啊。我有录音笔,你口述下来,我来为你整理。这样就轻松多了,你何不尝试一下呢?”
婷婷说:“对啊,大大,小曹说地办法好。明天。你就开始,把你过去的生活,把你想对我们说得话,通通录下来。让小曹来整理,你再修改。霍迈可,你是大老板,今后大大地东西要出版,就你出资了。”
霍迈可回答十分干脆:“靳叔的事,没问题,小意思。包在我身上了。”
婷婷乘火打铁:“大大。你就答应我们吧,你一定要留下你的精神财富。让我们后代知道你、能永远记住你。”
靳柯眼睛有些湿润。啊!婷婷的话多么感人啊,她忘不了我,还想让她的后代忘不了我呢。自己就要死了,没有什么物质财产可留,是该留一些精神财富。这要求不过分啊。可惜,平时自己动笔少,发表的文章大都是税务论文,也没什么出版价值。小曹的建议地确可以考虑,我来口述,说说我地一生,谈对生活地感受,谈对爱的理解。社会虽然发展很快,但人类地情感是永恒的,爱的主题是永恒的,是永远不会过时地。反正这段时间,我还不能自杀,就抓紧时间,来做这件事吧。
于是,靳柯说:“好吧,小曹,今晚回去,我们就开始工作。乘我头脑还没完全糊涂,把我要说的话,都录下来,你再整理,只是你要多辛苦了。”
曹喜乐放下筷子,抑制不住满脸的兴奋,说:“老师,没关系。我年轻,能在你身边多学点、多干点,是我的福分。”
大家都觉得小曹不错,这话回答得真好。
靳柯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晚餐结束后,一回到家,他就拿来录音笔,调试好,在房间里说了起来。是啊,说话比写作容易多了,过去怎么就没想到呢?当领导这么多年,说话已经成了他的强项。他对着录音笔,思如泉涌,滔滔不绝,一气下来,竟然说了一个多小时,依然谈兴未尽。
曹喜乐担心老师地身体,热了一杯牛奶,端进屋来:“老师,您休息一会儿吧,喝点牛奶。你不用着急,说得太多了,我来不及整理,还是耽误时间。”
靳柯一想,是啊,只有一个录音笔,小曹来不及整理,就不能再用。他说:“小曹,如果一个录音笔不够用,我给你钱,可以再买一个。”
曹喜乐说:“老师,那可不必。我可以把录音文件拷下来,放到我的笔记本电脑里,一边听,一边整理成文字。”
靳柯一拍脑袋:“是啊,我这脑瓜真的傻了,怎么就忘了,录音文件是可以拷贝的啊。”
10天很快就过去了,这段时间,只要头脑清醒,靳柯都忙于口述、修改文字。每天晚上,曹喜乐都要忙到大半夜,把录音整理成文字,再打印出来,早上交给老师,让他有空就修改。后来,他在网上下载了一个软件,可以把声音自动转换为文字,虽出错率较高,但也提高了不少效率。老师的口述,有时清晰,有时混乱,这也反映出他病情变化较大。
这段时间,曹喜乐既要做家务,照顾老师,又要整理文字,整天忙忙碌碌。虽然很辛苦,但汲取到不少东西,他觉得日子过得很充实,收获很大,甚至胜过在大学读书。
第73章 蝶舞夺冠
第73章蝶舞夺冠
月底到了,全国舞蹈大赛在即,大赛地点选在武汉。全国共有36个优秀节目参赛,分当代舞、古典舞、芭蕾舞3个组,分别在3个剧院表演。这些参选节目个个优秀,都是经过各地层层选拔的,可想这次大赛竞争之激烈。
潘立婷的舞蹈分在当代舞这一组,演出地点在月湖之畔的琴台大剧院。为了养精蓄锐,她没有开车,而是乘学校的大巴去了武汉。省艺大十分重视这次大赛,为了做好服务和助阵,学校领导亲自带队,指导老师、配乐老师、还有男女学生,整整坐了一车人。
靳柯答应了婷婷,去武汉观看她的舞蹈大赛。晚上,他来到卧室,整理要携带的东西。他把东西一件一件放进皮箱,在他的计划里,这是他最后一次出门,这一走,他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他收拾好衣物和用品,才打开橱柜,来取这只小木盒。这黄色盒子里,有他最珍贵的东西,是他浓缩的一生。自己就要走了,他当然不会忘记带上它,让它陪伴自己,走到最后。
靳柯取过木盒,忽然惊奇地发现,木盒旁边有两个瓶药。拿起一看,是两瓶封口的安眠药。他非常纳闷,这是谁放在这儿的?想了一圈,啊,一定是汤洁,她有这儿的钥匙,也只有她,能够轻易弄到这两瓶安眠药。
靳柯想,说到底,真正能够理解他、诚心帮他的,还是汤洁。可她是什么时候放地。怎么不提示一声?她是不想留下证据呢?还是不想让他尽快发现?早知如此,他就不必一家家药店去跑,费这么大力气,来积攒药片了。罢了,不多想了,靳柯捧着木盒和药瓶,走到床边。放进了皮箱里。
靳柯坐在靠椅上,打开抽屉。整理东西,把需要销毁的文件,统统撕烂,扔进纸篓里。他拿出一包药片,这里面的安眠药,就是他带着太阳帽和墨镜,从各药店零零散散买回的。但现在看来,根本不需要了。他把药片果断处理,也扔进了纸篓里。
接着,靳柯从抽屉里拿出那只大信封,规规整整放在桌上。这里面,装有他的房产证,还有他写的委托书和一封简短的遗书。他有些伤心,这套住房原想转赠给汤洁。但她却向她地上帝发誓,决不会收下。靳柯毫无办法,只好委托潘立婷,把房子卖了。这笔现金由潘立婷处理,再购买一套新住房,务必设法让汤洁一家人来住。无论如何。汤洁一家人应该改善生活条件,不该继续挤在那么小的房子里。他信得过婷婷,她有这样地智慧,最终能完成大大的遗愿。婷婷有很强的挣钱能力,她这一生根本不会愁钱花,所以不需要大大这笔钱。何况她最终会嫁给霍迈可,他俩的资产如果拿来过日子,几辈子也花不完。他拿过签字笔,在信封上写下5个字:潘立婷亲启。他想,舞蹈大赛后。婷婷一定会来这儿找他。这封信就放在桌上,她一定会看见。
靳柯有些疲倦。他靠在椅背上,想认真思考一下明天的事。但一闭上眼,眼前却出现这样的画面:婷婷捧着大赛的奖杯,开心地笑着,却四处见不到大大,顿时变得愁容满面。她急得满头是汗,赶回来,用钥匙打开房门。可大大哪里在家?她四处寻找,急得团团转,看见了桌上这封信。她拆开来,读着里面地遗嘱,立刻张嘴嚎啕大哭。不,婷婷绝不会张嘴嚎啕大哭,一定是瞪大眼睛,暗自垂泪,或者是捂住脸,不停地抽泣。想到婷婷到底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他嘴角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容。
一夜无眠,离别的时候终于到了。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曹喜乐提起皮箱,先下了楼。靳柯则留下来锁门。
他站在门边,最后看一眼住了10多年的家。里面的家具如此简陋,没有色彩,安安静静、冷冷冰冰。这样的屋子,也能算是家吗?不错,这就是他的家。虽然10年孤独,10年沉闷,但在他与它永别之前,它却也温情了几天,热闹了一阵。他想起在这地上、沙发、浴室、床上,汤洁满头是汗,用她独特地手法,为他治病。他似乎又闻到一阵阵葱花香味,从餐厅飘过来,听到汤洁和婷婷把厨房弄得丁当作响。他忘不了美丽的婷婷,披着湿湿的卷发,沐浴着夕阳余晖,听着音乐,坐在摆好菜饭的餐桌前,静静等待他回来。他眼睛湿润了,是了,别了,我的家,有着我美好记忆的家,有着我幸福时刻地家。
霍迈可开着宝马车过来了,他是来接靳柯和曹喜乐的。
三人上了车,车子穿过热闹的街道,上了高速。小车一路飞奔,午饭时分,终于赶到了武汉。他们来到月湖之畔,在一个四星级酒店住下。几个酒店房间,是霍迈可早就预定好的。
潘建明和吴丽萍从庐西市出发,乘坐高速列车也来到武汉。
夫妻俩进了酒店房间,放下行李,先找到了隔壁房间的靳柯。见他比过去消瘦了不少,精神也差了许多,夫妻都感慨不已。
靳柯长时间拥抱着老朋友。他想到这是最后一次见他俩了,心里一阵发酸,乘潘建明不注意,伸出手,悄悄抹了一下眼泪。
潘建明大大咧咧,根本没注意到。他仍不改过去习惯,捣了靳柯一拳,埋怨道:“你这家伙,太不够意思。有病不说,瞒了我20多年,还当我是朋友吗?”
靳柯就要和好朋友离别了,今天没心情回敬他一拳,只是苦笑了一下:“对不起了,老伙计。过去,我谁都没告诉,说了,我就永远不能提拔了。”
潘建明说:“你这家伙,当官重要,还是命重要?”
靳柯惨惨地说:“你知道,我的命是捡回来地。我不想随随便便。人生是舞台,官越大。戏份越多,可以多唱几句花腔而已。罢了,我们都老了,不用扯这些了。我带你们去隔壁,见见你们的准女婿——霍迈可。”
敲开隔壁房间门,霍迈可一见婷婷父母,马上就弯下腰。单腿跪地。这种不中不西的礼节,把婷婷父母吓了一跳,连忙把他拉起。
吴丽萍上下打量霍迈可,见他个子这么高,像个外国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帅,高兴得合不拢嘴。
霍迈可搓着双手,不安地说:“二老身体可好?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我开车来地。没能去车站接你们,是我地失职。”
吴丽萍忙说:“好好好,我们身体都很好。不用你接,打出租车很方便。你没有失职,这不是在自家城里,你路也不熟悉。”
潘建明挺着肚子。盯着霍迈可,看了老半天,一句话也不说。他忽然开口问道:“迈可,你会拉二胡吗?”
这话问得霍迈可莫名其妙。他迷着蓝眼睛,耸耸肩,说:“No,没有学过,我只会弹钢琴。”说着,还滑稽地做了一个弹钢琴的动作。
潘建明眼睛一眨,笑着说:“哈哈。看了半天。我终于找到有一样比你强了。我拉二胡比你强。”
靳柯这才听出来,老同学是在拐着弯。夸奖这位准女婿。靳柯想笑一笑,却怎么也没有笑出声来。
第二天,舞蹈大赛开始了。
凡是来为婷婷助威、捧场地,都来到了月湖之畔的琴台大剧院。参加当代舞这组比赛地,共有12只舞蹈,婷婷的独舞《蝶》排在第8个上台。在台前就坐的专业评委共有12位,都是著名的舞蹈教育家或舞蹈表演家。各位评委打分的情况,通过大屏幕及时公布。
前面表演的节目个个精彩,都在90分以上,最高的是一个名为《秋风》地舞蹈,为96。8分。第7个舞蹈结束了,终于轮到婷婷上场了,她舞蹈的时间约为8分钟。
观众席上,省艺大的老师、学生坐在一起,开心的笑着。他们举着“潘立婷加油”的标牌,对着摄像机镜头不断挥手。潘建明夫妇和霍迈可坐在最前排,手上捧着饮料,边喝边伸头等待。靳柯在他们身后,特地找了一个边座,他不想引起别人注意。在他身旁,坐着手握饮料瓶的曹喜乐。他现在也心情紧张,顾不上喝饮料。
屏幕上的模拟电子大钟,在一格一格跳动。大家都盯着舞台,紧张等待潘立婷上场。靳柯双手紧捏着座位扶手,伸着头,屏住呼吸,脑门渗出一丝冷汗。他知道,婷婷人生中关键时刻就要到了,她今天表现得如何,对她这一生,至关重要。
在轻快的乐曲中,婷婷穿着彩色半透明地舞衣,踮着脚步,缓缓飞上了舞台。她的双臂上下曼舞着,模仿着蝶的翅膀。啊,她是这么美丽优雅,活泼自然。这柔软的身姿动作,正如一只迷人的彩蝶。
看到婷婷精彩的出场,靳柯吐出一口长气。因为婷婷学舞蹈地缘故,他也看过一些舞蹈理论。是啊,“舞蹈是活的抒情诗”,舞蹈的魅力和精髓,就在于用动态的诗的语言; 表现人的内心情绪,展现纯真的善和美,引发人们对崇高情操的理解和追求。婷婷开场的这段舞蹈动作,伴随优美的舞蹈音乐,抒情味十足,立刻渲染出浪漫地气氛。他地直觉告诉他,婷婷出场成功了。
啊!瞧,这只小彩蝶是多么开心。在欢快的音乐中,它煽动美丽地双翅,掠过芬芳的花间草丛,在天空中自由、快乐地飞舞。她忽儿缓缓低舞,柔若春柳;忽儿冲向云霄,与同伴相互追逐,疾若箭羽;忽而收起双翅,驻立枝头,俏然傲视……
看着婷婷快乐的舞蹈,在靳柯的脑海里,出现童年的婷婷。她整天咯咯笑着,随意跳着舞蹈。像一个快乐的小天使。她最喜欢地一件事,就是让靳柯弯下腰,吊在他脖子上,荡来荡去。靳柯又想起来,那天,他带着她去爬山,回来路上。婷婷趴在他身上睡着了,口水流下来。流得他身上到处都是。童年的婷婷忽然变成了少年的婷婷。她刚学舞蹈的那几年,都是他骑着自行车,风雨无阻接送她。婷婷坐在他身后,紧搂着他的腰,总是催促他:“大大,快,快。再骑快点,让我飞起来!”于是,他用尽全身力气,把车骑得飞快。
忽然,音乐骤变,乌云翻滚,狂风大作。蝴蝶被风吹得东倒西歪,躲闪不及。一根木棒无情砸下来,压在它的翅膀上。它受伤了,躺在地上,无法飞舞,不断扭曲着身体,痛苦无比。这时。那只彩蝶飞过来,看着同伴,伤心欲绝,在它身边快速飞旋,表达了震惊和悲愤。它飞到蝴蝶身边,抚摸同伴,鼓励同伴飞起。同伴挣扎着艰难站起,煽动受伤的翅膀。在富有强烈节奏感地音乐中,受伤蝴蝶开始一蹬一颤,做出有弹*的律动。啊。多么动人地一幕。婷婷巧妙地改造了云南民间舞的手臂动作。创造出一种残翅蝴蝶的独特形态。这奇异的舞步,似步履蹒跚。似花枝摇曳,扑簌迷离,韵味十足,奥妙无穷。
靳柯噙着泪花。他眼前出现:婷婷被武奋强侮辱之后,黯然失色的神态。在乌烟瘴气的506室,她偷偷吸食毒品,他上前一巴掌,打落她手中的锡纸,狠狠抽了她一个耳光。婷婷被他带回家里,伏在他怀里,喊道:“大大,我好想小时候,你带我回到过去呀,我不想长大,不想长大!”在浴室,靳柯抓住白色地漱口杯,猛地一扔,“哗啦”一声,大镜子被砸得稀巴烂。在瓢泼大雨中,靳柯对着跪地的武奋强,狠狠地挥动拳头。在健身馆里,他累得虚脱,倒在地上,婷婷上前来,痛哭着把他扶回家里。他犯病了,在地上,四肢抖颤,痛苦地扭曲挣扎,婷婷抱着他,摇着他,拼命叫喊……
受伤的蝴蝶累了,收起翅膀躺在地上。美丽的彩蝶围着它,抚摩它,向它倾诉衷肠,用柔软温和的趟地舞步,表达爱的深沉,用飞速跳跃的舞步,表达爱的决心。然而,受伤地蝴蝶自知命不长矣,不愿接受它的爱。美丽的彩蝶十分伤心,它不断在四周缠绕,弹动膝盖,摇摆滚动臀胯。是的,它在向蝴蝶求爱,它要为爱献身。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受伤的蝴蝶向草丛中爬去,它躺在泥地里,已经奄奄一息……
靳柯簌簌泪下。他眼前出现婷婷搂着他,动情地说:“你不是我亲大大,我有权力爱你。你看懂了我的舞蹈了吗?它是献给你地,是我内心为爱而犹豫、挣扎、决心的展露。”婷婷抱着他,流着泪说:“现在,我心里只有你,只爱你一个人。这都怪你,从小到大,给我的爱太多了,在我心中种下了爱的种子。它如今长大了,成参天大树了,推也退不倒,割也割不去了。有这种感情,我也没有办法,我都认了,你也认了吧。你对我付出过许多爱,如今让我好好感恩于你,把你给我的爱还给你,成为你最贴心的女人,在我的爱之中,你好好享受青春和美丽……
靳柯想到,看过这支舞蹈之后,自己就要和婷婷永别,忍不住伤心哽咽起来。他捂住嘴,扭过脸,无法再坚持看下去了,便悄悄离开了座位。但这一切,都被一旁的曹喜乐看在眼里,靳柯离开后,他也欠起身,悄悄跟着离开。
婷婷的独舞太精彩了,《蝶》打动了所有的评委,无可争议地获得了金奖。婷婷地舞蹈虽然是独舞,却独创*地塑造了双重形象,俄而是一只柔情似水的彩蝶,俄而是一只不幸受伤地蝴蝶,难得的是,角色转化十分清晰自然。她的舞蹈,律动*强,节奏分明,有弱有强,有柔有刚,有张有弛,有涩有畅。舞出了情愫和韵致,舞出了气质和灵魂。塑造了彩蝶纯洁、娴静、善良、含蓄、炽热的内心世界;也塑造了受伤蝴蝶的坚毅、深沉、体恤、不屈的*格。
潘立婷的舞蹈,还有不少新颖的舞蹈元素,有不少高难度抒情动作。从直立旋转忽然推向燕翔斜旋;从低回蹲转变为上蹿空转;有疾速的蹦子转,有舒展的拉腿翻腾,有绕圈翩然回旋和扑地翻滚……她还创造*采用了“连续前桥软翻”、“头肩着地后抢脸”等动作,把高难技巧和舞蹈形象内涵有机结合,产生了舞蹈语汇所特有的新鲜感和冲击力。
总之,潘立婷的舞蹈,震撼了在场的所有评委和观众。她的舞蹈结束后,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靳柯和曹喜乐及时回到剧场,参加随后的颁奖仪式。
舞台上,雪亮的聚光灯下,潘立婷和白发指导老师并肩而立,一起高举着金奖奖杯。台下掌声雷动。省艺大的同学们格外热血沸腾,拼命地扯开嗓子,有节奏地高喊着潘立婷的名字。颁奖仪式结束后,同学和观众纷纷上台,簇拥到潘立婷身边,和她合影留念。
靳柯含着眼泪,站起身来,远远注视着婷婷。他盯着她,要把她美丽的形象刻进脑海,这是他最后看她一眼。我的乖女儿,我的可爱女儿,永别了!祝你一生快乐、幸福。靳柯默然说完这句话,断然收回视线,拍了拍曹喜乐的肩,转身离开了座位。
这时,舞台前,一个动人的场面出现了。在全场观众的一阵惊叹中,霍迈可牵着潘立婷的父母,一起迈向了舞台。在他们的身后,3个年轻人抬着一个巨大的花篮,紧随其后。那个巨大花篮,艳丽无比,是由999朵玫瑰做成的。
潘立婷惊喜万分,站在巨大的花篮前,含着热泪,伸出双手,用优美的舞蹈动作,抚摸着一朵朵玫瑰,闻着花的芬芳,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转过身来,和爸爸妈妈搂在一起,又拉过霍迈可,当着众人的面,在他脸上大胆地亲了一口。年轻**声叫嚷着,吹着口哨,为这对“金童yu女”鼓掌祝贺。霍迈可眉开眼笑,一把搂过婷婷,把她抱起来,热烈亲吻。
忽然,潘立婷停止亲吻动作,踮起脚,在霍迈可耳边问了一句话。霍迈可四处环顾,表情茫然,一个劲地摇头。潘立婷立刻推开霍迈可,踮起脚来四周观望,可是,哪里还有靳柯大大的身影?她一阵紧张,忽然预感到,大大已经走了,她就要永远失去大大了。
潘立婷顿时惊慌失措,泪如雨下。她慌不择路,碰倒了玫瑰花篮。她见舞台工人正在收拾话筒,一把夺过来,打开话筒,对着大声喊:“大大,大大,你不要走,快回来啊!”说着,对着话筒,无法控制地大声哽咽、抽泣,哭声凄惨无比。
婷婷的呼喊和哭声,撕心裂肺,通过扩音设备,在整个大剧院里扩散,又通过广场几个巨大的喇叭,传遍了月湖之畔。
湖边、草地、道旁,所有的行人都停下脚步;坐在树荫下的游人,慢慢站起身;在花坛里剪枝的园艺工人,放下大剪刀,停止工作,抬起头。大家都吃惊的看着大喇叭,不知道剧场里究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悲惨的事?
靳柯在广场上走着,曹喜乐拎着皮箱跟在他身后。
他们急急忙忙,正要赶去火车站,忽然,他俩同时站住。他们听见了大喇叭里的声音,那正是婷婷的呼喊:“大大,大大,你不要走,快回来啊!”婷婷大声哽咽、抽泣,那种悲惨的声音,像一条条皮鞭挥来,狠狠抽打在靳柯心头。
靳柯头脑一阵嗡嗡作响,五脏六腑都在蠕动。他蹲下身来,使劲捂住肚子,忽然支撑不住,双膝一软,跪在草地上。他双手支撑在地上,眼水刷刷刷流了下来,流得满脸、满襟都是,他却无法去擦。
第74章 相聚仙女谷
第74章相聚仙女谷
靳柯和曹喜乐到了火车站,掏出去金县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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