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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呼啸而过的岁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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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天一头黑线,翻着白眼想:我为啥不能掀你?你他妈压了老子一宿,我掀你一下咋了?又没掀到地上你吼啥?公举癌又犯了?
  宁城火速背上背囊,冲到门边又转过身来,“你给我等着!城爷晚上再回来收拾你!”
  尹天盘腿坐在床上,朝门外竖起两个中指,小声骂:“滚你妈的!”
  晚上宁城回来了,非但没收拾尹天,还一头栽在他的下铺,说什么也不起来。
  尹天的右脚踝正逐渐消肿,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痛感,虽然走路一瘸一拐,但好歹不用像袋鼠一样蹦来蹦去了。
  他拐去周小吉的床铺边,问:“宁城今天怎么了?”
  周小吉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张了半天嘴,恁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像一条趴在岸边等死的鱼。
  郭战情况稍好,但说话也没什么力气,“太累了……今天分组对抗,宁城非要当领队,一趟下来就成那样了。他身上有些新伤,让他休息一下吧,如果还有力气去洗澡,那等他洗完了,你帮你处理处理伤口,如果他一直那么趴着,你就替他消消毒,包扎包扎就行。”
  尹天拐回自己的床位,站在一旁看宁城。
  脏兮兮的迷彩服上有好几个口子,血迹已经变成深色。
  他心里不怎么舒服,低声喊:“宁城,宁城。”
  宁城发出一声虚弱的“嗯”。
  他立即姿势别扭地蹲下,说:“我去给你打热水。”
  宁城露出一只眼睛,瞪他片刻,闷闷地说:“起来,右脚别受力。”
  尹天蹙眉站起,大步向厨房拐去。
  瘸子提水实在是一件费力的事,尹天提不动大水桶,只得分成三次提,每一次回到床边都会收获一记来自宁城的“眼神警告”。
  但他不怕。
  虽然他是个瘸子,但宁城暂时是个植物人。
  热水到位后,尹天小心翼翼地扒宁城的迷彩。那精壮的身子上新伤叠旧伤,有的地方紫红,有的地方青肿,手肘、手腕、大腿则是处处挂彩。
  尹天将热水毛巾拧得半干,轻轻在宁城身上擦拭。
  部分队员已经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浴室了,宿舍里比前两日安静得多。他不知道宁城什么时候有力气去浴室,所以干脆帮他清理,也好尽快上药。
  宁城被扒得只剩一条内裤,想挣扎,又确实没有力气,只得凶巴巴地瞪尹天,听任他将自己翻来翻去。
  尹天心痛归心痛,可难得见宁城如此听话,又贱贱地将人家想象成了一条鱼。
  任人蹂躏的雄性美人鱼。
  热水没多久就被染成淡淡的粉色,尹天又提了三趟,恁是将雄性美人鱼洗得干干净净。
  消毒上药时美人鱼一声没坑,眉头却死死皱着,额头上也渗出冷汗。
  尹天看着都觉得痛,想讲个笑话逗逗宁城,开口却是“我觉得我正给水煮鱼码盐”。
  宁城痛得更厉害了。
  这晚宁城睡在下铺,尹天翻去上铺时莫名兴奋,抱着宁城的被子半天没睡着,快天亮时还做了春梦。
  被子被弄脏了,他愁了一天,赶在队员们回来前,将脏被子拉到下铺,又把自己的被子扔去上铺。
  据说今日的训练依旧很变态,但大家的精神状态都好了不少。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强大。
  宁城没再让尹天帮忙擦身子,倒是抓着他的脚踝细细查看。
  到底是身体素质极好的年轻人,四天时间肿已经差不多全消。
  秦岳也来看了看,笑道:“恢复良好,但这几天还是不能进行剧烈运动。”
  丛林的拉练每一日都比前一天辛苦,尹天独自待在驻扎区,也本着“自虐”精神,不让自己好过。
  每天,他都与队友们同时起来。
  如果梁正在半夜吹响集合哨,他也不会多睡一秒。
  浓重的夜色之中,他穿戴整齐站在队伍里,队友消失入山林,他则据枪而立,练习难度极高也极其重要的夜间精度射击。
  宁城回来得越来越晚,脸上满是疲倦,眼中却丝毫没有困倦,反倒映着兴奋与坚毅。
  那是感觉到自己正飞速成长的喜悦与亢奋。
  尹天活动着已经没有大碍的脚踝,跃跃欲试,跟郭战讨论什么时候回归,郭战却说:“不急。”
  其实作为4组组长,郭战是最希望尹天早日恢复训练的人,但他比大部分队员年长,考虑的也更多。
  他问过秦岳,尹天目前的状态是否适合进行与大家一样的高强度拉练。
  秦岳摇头,说如果运气不好,可能会落下病根,影响日后的发展。
  郭战不愿用运气去赌尹天的未来。
  于是尹天的“一周”休息期被延长到了“十天”。
  郭战有理有据,说:“射击考核是重中之重,咱们分工协作,你趁现在多练一会儿,我们取胜的几率也更高。”
  尹天被说服了,每天都练得极其认真。
  如此生活过着也不错,只是有一件事让他觉得很别扭。
  宁城每晚都会检查他的脚踝,摸摸捏捏,还不准他反抗。
  脚踝已经不肿不痛了,根本不需要再按摩,宁城却像摸成了习惯,睡前不摸上两把,就觉得还有作业没完成。
  每次被摸时,尹天都会想起看过的男男小黄文。
  脚踝被捉住这样那样的100%是受,他暗戳戳地代入自己,顿时心跳加速,脸颊泛红。
  他妈的好耻!
  以前为了红,他不是没干过与同性ser卖腐的事儿,但不管哪一次,他都是总攻,都是操遍后宫的帝王。
  开玩笑,1米86的海拔不压别人难道还能被别人压?
  那时他根本没想到,自己的人生中还会突然挤进来一个1米88的美人。
  他深沉地思考:老子虽然卖过腐,老子虽然是个没有节操的颜狗,但老子是直的啊!
  最后一句话不太能站住脚,因为他随时会想起,曾经在“骑”了宁城后胯下一硬,更是曾经躺在宁城的上铺,弄脏了人家的被子。
  那被子至今没洗,每晚都提醒着他——嘿,你其实是个基佬吧!
  宁城又坐在下铺玩他的脚踝,食指戳在圆圆的小骨上,时不时挠一下,时不时画个圈。
  尹天觉得自己快疯了,往后一缩,却立即被抓住,宁城瞪他:“干嘛!”
  干嘛?还问干嘛!
  你是不是变态啊!为什么会喜欢摸男人的脚踝!
  宁城将他拽回来,问:“还痛吗?”
  “早不痛了。”尹天黑着脸想,所以你能放了它吗,能别摸它了吗?
  宁城忽然笑起来,尹天觉得他正思考着什么奸计。
  果然,他在那小骨上用力一揪,开心地说:“早就想这么干了!”
  尹天目瞪口呆。
  虽然不是很痛,但也是有点痛的好吧!
  宁城揪完了还振振有词地解释,“我第一次给你按摩时就觉得这儿揪着肯定手感不错,但考虑到你痛,就一直忍着,现在不用忍了!”
  尹天抱着自己脚踝,愤恨地想,什么叫现在不用忍了?意思是从今以后你都不用忍了?想揪就揪?揪到天荒地老?揪到海枯石烂?
  他妈的你居然是这种人?
  你觉得我会让你揪?
  你说揪就揪?老子脚踝长你身上?
  宁城不知道他正在精神世界中化身咆哮教主,又手贱地揪了一下,笑道:“不错不错,猪蹄子还长得挺糯。”
  尹天咬牙切齿地想,这是最后一次!
  然而第二天晚上,宁城揪了三次。
  “你上瘾了是吧?”尹天生无可恋地喊。
  宁城皱起眉,不高兴地说:“我帮你按摩了那么多天,你让我揪一下怎么了?”
  尹天将脑袋埋在膝盖间,愤愤地想:你还有理?
  宁城杵在下铺不动,冷声冷气地说:“你不让我揪了是吧?”
  嗨呀你好委屈啊!
  尹天默默抬起头,超有骨气地瞪着他,然后主动伸出右腿,一字一顿道:“你,揪。”
  宁城立即笑起来。
  尹天一拍床板,自暴自弃地想:妈的真好看!
  来到云南半个月之后,尹天正式回归4组。
  出发前,秦岳特意嘱咐郭战与宁城时刻注意尹天的情况,也告诉尹天别太拼命,不用与已经练了半月的队友硬拼。
  尹天嘴上答应,心里却憋了一口劲。
  20岁左右的男人,哪里能接受自己被别人给比下去。
  经历过在猎鹰大营的极限体能训练,尹天的体力比起过去已经提高不少,当天的负重越野、泥地爬行虽完成得极其吃力,但好歹没有被队友甩太远,而宁城与郭战也轮流守着他,在他无法坚持时拉他一把。
  周小吉帮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跑在他前方,当一个艰难领路的菜鸡。
  傍晚,训练即将结束,再越过一道蛇形铁丝网就能打道回府。
  尹天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腿脚发软,根本使不上力。
  郭战与宁城在护了他一天后也松懈下来,没把蛇形铁丝网当一回事,双双一跃而过,拍掌鼓劲道:“母鸡上!”
  尹天连铁丝网都看不大清楚,却用尽全身力气左脚一蹬,哪想起跳的位置偏后,力量也不够,飞跨的右脚被铁丝勾住,连带着整个人都落在铁丝网上。
  剧烈的疼痛从大腿后侧、后腰传来,血腥味顿时溢出,他痛得说不出话,茫然地看着宁城脸色铁青地跑来,直到被抱入怀中,才挤出一句带着颤音的,“我……痛。”
  蛇形铁丝网,阻拦敌军进攻的重要工事,其上每一卷每一段,都带着尖锐的铁刺。
  
  第20章 感受一下
  
  尹天的伤不重,却痛得厉害,铁刺一根根扎入他大腿后侧最嫩的皮肤,有几根甚至差点戳到命根子,伤得难以启齿。
  宁城当即就要扒他的裤子,他抓着不让扒,气喘吁吁地说:“回,回去再弄!”
  这天受伤的人不少,宿舍里又是一股浓重的药味。
  周小吉打来热水,眼睁睁地看着尹天被宁城扒了裤子。
  尹天趴在床上,露出的大腿全是血口子。
  宁城一手酒精一手棉花,认真地说:“忍着点儿。”
  酒精带走血腥,浸入伤口。那些伤口就跟交响乐队似的,痛起来还分独唱合唱,你方唱罢我登场,痛得尹天埋在枕头里闷声呻吟。
  消毒之后是上药。撒药粉、涂药膏,宁城处理得仔细,尹天却只能感觉到痛。
  裹上纱布后,宁城拍拍他的后脑,说:“翻过来,我帮你弄前面。”
  前面指的是大腿根部。
  尹天觉得太耻,抱着枕头死活不肯动,宁城哄了两句就烦了,仗着自己力气大,抱着他的肩膀往外一翻,还皱眉下令:“内裤也脱了!”
  尹天立即夹住腿,还紧紧捂着裆,一脸惊惧地望着宁城。
  “脱内裤”这种话是美人该说的吗?
  是一个男人能对另一个男人说的吗?
  翻译过来不就是“我要日你”吗!
  “脱啊!捂着干嘛!”宁城扯住他的裤沿,用力拽没拽下来,忽然眼色一深,凑近耳语道:“你蛋被扎了?”
  尹天差点吐血。
  一个男人伏在另一个男人耳边,用“我要日你”的语气说“你蛋被扎了”到底是几个意思!
  宁城想了想,又说:“不会是鸡鸡也被扎了吧?”
  尹天刚想吼“没有”,手腕就被抓住。
  宁城这回用了蛮力,猛地拉开他的手,迅速扯掉他浑身上下唯一的布料,说:“给我看看!”
  什么叫胯下漏风,尹天算是体会到了。
  漏风的瞬间,他双手并用捂住脸,不忍接受自己被宁城看了个精光的事实。
  宁城一手压着他一边腿,将他掰成正面大开的姿势,3秒后评价道:“蛋没被扎啊,鸡鸡也完好无损。”
  尹天捂着脸想,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我的尊严已不可逆地受损。
  队员们都各自处理着伤口,周小吉已经跑去厨房,没人注意到尹天被扒了内裤。就算注意到了也不过嘲笑一句“大庭广众下遛鸟有没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毕竟军营的澡堂都是没隔板的,遛鸟不算什么稀奇事。
  可在澡堂遛鸟是一回事,被人扒掉内裤是另一回事,尹天羞得无力挣扎,只想埋在手掌里,安安静静当一只鸵鸟。
  并在指缝中偷看宁城的表情。
  宁城又拿起酒精和棉花,说:“不过这儿和这儿也破了,得上药。”
  说着“这儿和这儿”时,他那修长的手指正戳在尹天的大腿根部。
  尹天脑子一麻,胯部向上顶了顶。
  宁城居然不由分说将他按下去,蹙眉道:“别发情,上药呢!”
  靠!发情!
  你他妈一omega竟然将发情这种词用在alpha如我头上!
  还有你按我哪儿?
  你刚才是不是抓我那儿了!
  尹天心里骂得厉害,手却始终不敢从脸上挪开。
  因为他知道,一旦松开手,宁城将看到一张大红灯笼般的脸。
  大腿根部的肉比后侧更嫩,抹酒精时自然也更痛。
  尹天止不住地哆嗦,冷汗直冒,宁城见他可怜,一边抹一边说:“马上就好。”
  痛得厉害时,收腿是本能。尹天忍不住往内别腿,宁城却毫不留情地掰开,训道:“你别动好不好,夹着腿我怎么给你上药?”
  本意是好的,姿势却很不纯洁。
  尹天从指缝中望去,只见自己的双腿被掰成M形,宁城正在M形中这样那样。
  耻得没眼看,偏偏痛感还不停从大腿根部蔓延上脑,虽与小黄文中的痛不是同一类型,但痛的位置挨得近啊!
  尹天带入得越来越起劲,当宁城为他处理好伤,从床铺上站起来时,他还真情实感地想到一个词:拔屌无情。
  都他妈什么跟什么啊!
  宁城收好药品,回来见他还捂着脸,不悦道:“你干嘛,手长在脸上了。”
  他哪敢放下手,支支吾吾道:“你让我歇会儿……”
  偏偏宁城好奇心重,又尤其喜欢整他,立即蹲下来,握住他的手腕往外拉。
  论力量,论近身格斗,他是干不过宁城的。
  他有自知之明,却想尽力一搏。
  1秒之后,他想,是在下输了。
  宁城看着他大红灯笼般的脸,笑得特别没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哈哈大笑道:“母鸡你不是吧?脸皮这么薄?不就是那儿被我看了吗,怎么像被我日了一样啊!”
  周小吉的饭盒“哐当”一声掉地上,结结巴巴道:“天哥……被日了?”
  郭战无奈地摇头,“小鸡,听话能别只听一半吗?”
  比起脚踝扭伤,被蛇形铁丝网扎出的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第二天一早,尹天便精神焕发地站在队伍中,忍着时不时钻出来的痛感,开始了一天的苦练。
  有了前一日的教训,宁城将他盯得更紧,中途休息时跑来不由分说地扯他裤子,义正言辞道:“我看还在流血没。”
  尹天当然不愿又被扒裤子,但心中又有点高兴。
  被人关心终究是一件开心的事。
  于是这扒裤子的过程就变得奇怪起来。
  宁城是一定要扒的,尹天内心挣扎,脑子里的小人儿一会儿说“要尊严”,一会儿说“要关怀”,反应在行动上就是欲拒还迎。
  僵持片刻后宁城赢了,查看片刻后满意道:“嗯,没流血。”
  说完就走了。
  尹天一边穿裤子一边想,你他妈管扒不管穿?
  穿好之后又崩溃地想,老子刚才欲拒还迎的样子真像“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小受。
  简直是晴天霹雳,外焦里嫩。
  又一次来到蛇形铁丝网前时,尹天原地蹦了两下,打算来个助跑,像跨栏运动员一样飞跃过去。
  但宁城却在他准备起跑时一把扯住他的背囊。
  日!
  他郁闷地转过头,埋怨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你念书时没学过这篇?”
  宁城不跟他吵,反问:“昨天才挨了一屁股刺,今天就敢继续跳?”
  “我操!”尹天挣脱开,拍着胸脯道:“有什么不敢?特种兵死都不怕,还他妈怕痛?”
  宁城扬起一边眉梢,吹了个口哨,在他额头上轻推一把,“不是不想当特种兵吗?”
  “我……”他一怔,这才想起自己是“拼死不当特种兵”的人设。
  是从什么时候起,不再那么厌恶军营?
  从什么时候起,不再视特种兵为洪水猛兽?
  从什么时候起,也将自己看做了一名……不怕死的特种兵?
  尹天大睁着眼,又“我”了一声,脑子里一个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
  那人的笑容融化进灼眼的阳光,他看不清,却听见对方温柔地问:“小天长大了想当什么?”
  一个稚嫩的声音说:“当像哥哥一样的特种兵!”
  宁城笑了,在他肩膀上掐了一把,一边大步往铁丝网跑去,一边喊道:“跟着我!”
  尹天猛烈摇头,阳光中的身影不见了,温柔与稚嫩的声音都已消失,面前只有如同真实战场般的硝烟,与宁城高大可靠的背影。
  他定了定神,拔腿向前跑去。
  铁丝网前,宁城突然停了下来,扔掉背囊,蹲下身子,朝他大喊:“踩在我背上跳!”
  意料之外,却不知为何没有感到惊讶。尹天仅有一丝迟疑,旋即后退一步,一脚踩上宁城的肩背,奋力越过铁丝网。
  落地之时,他下意识地捂了捂心口。心脏跳得很快,不知是因为高速跑动,还是因为其他什么。
  宁城重新背上背囊,加力助跑,轻松跨过铁丝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走,抓紧时间。”
  一路狂奔,朝向终点,朝向未来。
  尹天好几次偏过头看宁城的侧脸,每一次都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疯狂生长。
  带着喜悦,带着期待,带着小鹿乱撞般的紧张。
  几日之后,尹天脚踝彻底无碍,被铁刺扎出的伤也已长好。梁正在日常体能拉练中逐渐加入射击,并告知手枪、步枪、狙击步枪射击都将是考核项目。
  尹天不经意地勾起唇角,郭战悄悄向他竖起大拇指。
  射击训练由手枪近距离精度射击开始,练好一项,再进行下一项。
  宁城握着92式手枪,刚开始时还打得不错,后来越打越急躁,跑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郭战跟尹天说:“你去指导指导他。”
  尹天一听就来劲儿,挺胸抬头,耀武扬威地走到宁城面前,夸张地咳了两声,得意地问:“这位小同志,今儿状态不好啊?”
  宁城赏了他一记白眼。
  其实,宁城也不是玩不好枪,只是比起他在其他项目上逆天的成绩,射击就显得像个毛没长齐的小男孩,偏偏他还好为人师,经常巡视射击场,指点指点水平和自己差不多的队友。
  沈玉伟等人烦他,见他来了就撵,郭战假装虚心地听着,听完就找到尹天,说你当师傅的时刻到了。
  尹天是4组当之无愧的枪王,手枪10米胸环靶能做到枪枪10环,甚至能击中数字“10”中间那个小小的“0”。
  如此成绩,在一些规则中被记为“11环”。
  用流行的话来讲,大约就是多1分让你骄傲。
  宁城则骄傲不起来,11环是别想了,能挂在10环的边上已是谢天谢地,打在7、8环上是常事,心情不好时跑靶能跑去隔壁靶上。
  尹天站在他身后,双臂一张,将他搂进怀里,手臂贴着他的手臂,手掌贴着他的手背,假装正经得不得了,严肃地说:“我带你一次,你感受一下。”
  宁城居然没有挣开,还点点头说:“哦。”
  尹天握着宁城的手,专注地瞄准靶心,慢慢往下压扳机,“砰”一声脆响,子弹利落地从10环穿过。
  装逼成功,尹天心中松了口气,昂着下巴道:“怎么样,感受到了吗?”
  宁城看看自己手,又摸了摸手枪,摇摇头说:“只感受到你心脏跳得特别快。”
  尹天一愣,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宁城却向前逼近,笑道:“还有你怎么脸红了?”
  
  第21章 你花痴我
  
  “脸红?我脸红吗?大概是天气太热了吧哈哈哈,这都7月了,不热才怪。”尹天看着宁城步步逼近,心脏跳得更加欢脱,努力找着蹩脚的理由,“我,我这不是第一次指导队友吗,紧,紧张很正常嘛,一紧张就心脏就跳得快咯。”
  宁城低头笑了笑,尹天觉得他脸上挂着捉弄人的表情。
  果然,他说:“刚才你让我感受一下,但我比较迟钝,除了你的心跳,什么也没感受到。你能……再带带我吗?”
  尹天略微皱眉,突然想起那首红遍大江南北的城乡结合部金曲,“老司机带带我”的旋律在脑子里经久不散。
  日哦!他暗骂道。
  这种歌都能红,老子长那么帅为什么还没红?
  宁城靠得更近,歪着头说:“不愿意?”
  美人的要求怎么能拒绝?
  尹天立即大气地往射击点一指,“没问题,带多少次都行!”
  宁城似乎笑得更好看了。
  射击点上,尹天还是从后面抱着他,握着他的手,一边瞄准一边讲解着手枪射击的要点。
  又一声枪响,弹着点落在8环上。
  尹天觉得丢脸,摸着后脑说:“没发挥好。”
  宁城竟然没嘲笑他,反倒像个虚心讨教的学生,说:“再带我感受一下行吗?”
  尹天觉得自己被调戏了,心里问:你就那么想被我抱吗?你这是在变相要抱抱吗?
  宁城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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