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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呼啸而过的岁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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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小护士报,被困在病房里干瞪眼的俩兵哥一位叫母鸡,一位叫小鸡,母鸡还管常来陪床的那位叫辣鸡。
护士长便说:“不如就叫八鸡小分队吧,反正他们有8个人。”
据说还有小护士反应应该叫“八基”,因为母鸡和辣鸡特别基,小鸡和郭姓组长也有点儿那啥。
比如辣鸡会喂母鸡吃饭,会摸母鸡的头,还会训母鸡。
母鸡经常和他吵架,但大多数时候又会乖乖坐着听他瞎逼逼。
比如郭姓组长看小鸡的目光异常温和,而小鸡每次看到组长时,眼睛都会格外亮。
护士长却一本正经地教育道:“那叫生死之交,战友之情。”
尹天和周小吉在病房里待了一天半,趴在窗台上看队友训练,却越看越心慌,双双表示也要训练。
医生来检查过两人的身体,说尹天参训问题不大,周小吉暂时不能剧烈跑动,但可以进行适当的力量训练。
所以从第三天开始,尹天就加入了露腹肌的裸奔阵容,而郭战则暂时退出,在医院的健身房陪周小吉练习四肢力量。
队草辩论赛就是从这天开始的。
护士长说,戴眼镜的郭战最绅士最温柔,一看就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
护士傻妹说,尹天最帅,脸帅腿长,说话还特有意思,放在校园里绝对是一号校草。
实习女医生希希说,周小吉最可爱,有礼貌嘴也甜,眼睛又大又亮,“希希姐”叫得特别甜,好想抱着他亲一口。
护士花哥说,宁城才是最美的,美得分辨不出性别,像一朵雪山上的雪莲花,真想把他抱入怀中,狠狠地占有他的身体!
护士长咳了咳,严肃道:“注意言辞,不要给咱们医疗工作者摸黑。”
花哥耸耸肩,嘀咕道:“那就让母鸡狠狠占有他的身体吧!”
这话收获了大量小护士小医生的点赞。
“谁是队草”的问题争执不下,每人心中都有一朵白莲花,甚至有护士喜欢苟杰,说他嬉皮笑脸、尖嘴猴腮的模样特别逗,也有小医生喜欢虎背熊腰的钟凌峰,说男人长那样极有安全感。
渐渐地,队草的楼在护士长不知情的情况下歪了。
歪到了搞基的方向。
组长粉和小鸡粉相当和谐,彼此亲亲抱抱,组长粉夸小鸡纯良可爱,小鸡粉夸组长温柔有担当。
母鸡和辣鸡的cp粉却掐得楼都快塌了,傻妹和花哥是坚定的辣鸡受党,带着一帮小护士小医生吊打辣鸡攻党。辣鸡攻党数量虽少,却不示弱,甩出辣鸡训母鸡,母鸡眼巴巴地听着的证据啪啪啪打辣鸡受党的脸。
对于小护士小医生们的争论,尹天和宁城完全不知情,训练时依旧搂搂抱抱,回宿舍后依旧黏黏糊糊。
以前在全是糙爷们儿的军营,谁抱谁都不奇怪,兴致来了还可以抱着额头亲一口,反正都是兄弟,抱在一起打架再正常不过,没谁会往那方面想。
可现在不一样了,医院不比军营,小护士小医生虽不是正儿八经的腐女,但好歹看过演员卖腐歌手搅基,忙里偷闲给帅哥们拉拉郎也不失为一项陶冶身心的娱乐活动。
尹天发现这苗头时已经晚了,而宁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小护士小医生们YY的对象。
于是雪地里,他仍然会在将尹天扑倒后,得意洋洋地挠人家腹肌;晚上在病房,还是会将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最甜的喂尹天。
但尹天居然敢反抗!
不吃他喂的苹果,不让他摸脚踝,不让他挠痒,甚至不给他好脸色看。
过去那只颜狗转性变野狗了?
尹天悄悄说:“不是说好了低调吗?你秀个屁恩爱?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
宁城极其无辜,“我没有秀啊,我们不是一直这样吗?”
尹天被糊了一嘴糖,却强作镇定道:“一,不要动不动就扑倒我,扑倒了也不能挠我腹肌。二,不要喂我吃饭吃苹果。三,不要摸我脚踝。四,不要摆着一张爸爸脸训我!”
宁城皱起眉,不是很乐意。
尹天低声说:“山下的小护士是老虎,回去了你随便怎么都行,在医院就是不行!”
宁城眼睛一亮,“随便怎么都行?”
尹天下意识想捂住菊花。
宁城忽然抱住他,在他耳边低语:“天宝我跟你说,我好想日你啊,我连套套都买好了。”
尹天被雷得不轻,差点跳起来,“你去哪买的?”
“医院外面不是有个超市吗?我去买棒棒糖时看到了,就买了。”
“我日……”尹天低骂,急道:“有没其他人看到?郭战看到了没?哎不是,你买棒棒糖干嘛?”
“没看到,我一个人去的。”宁城说完从包里掏出一根放在他手上,“你不是说药苦吗?给你买的,这颗是牛奶味,还有几颗是水果味。”
尹天看着手心的棒棒糖,想着不知被宁城藏在哪里的套套,顿时特别想直播秀恩爱给小护士小医生们看。
自从知道自己被YY后,尹天便开始偷听护士们的悄悄话,发现超过90%的舆论判定他是攻,宁城是受,傻妹和花哥还编了不少段子,傻白甜有,不可描述有,忠犬攻女王受有,连ABO都有。
他莫名觉得有点不妙,无法想象宁城在听到“宁城在尹天身下娇喘求饶”、“宁城捂着日渐隆起的小腹,娇滴滴地说‘老公我有了’”时的表情。
然而担心什么来什么。
花哥是个女汉子,和队员们混熟后就经常跟他们一起练练拳脚。
出院前一天下午,尹天和周小吉被带去检查身体,花哥趁机跟宁城聊天。
话题围绕着尹天,宁城几句不离“我的”,听得花哥极其荡漾,差点上天。
宁城越说越嗨,竟然一时嘴快,蹦出一句“我的alpha”。
花哥陷入长达5秒的僵直,难以置信地问:“你的alpha?”
宁城知道说错了话,只好道:“你什么也没听到。”
花哥说:“我听到了!”
宁城喉结滚了滚,挠挠后脑道:“我们就是说着玩玩儿。”
“不像是玩玩儿!”
“……”
花哥低声道:“你真是omega?”
宁城犹豫半天,继续挣扎道:“真是说着玩的。”
花哥捂着胸口,真情实感道:“老子圆满了!老子不当人了!”
宁城说:“女孩子还是不要说‘老子’,情绪太激动时可以考虑一下‘老娘’。”
花哥翻了个白眼,旋即又笑起来,“正主都说了自己是omega,老子……老娘要看看那群辣鸡攻党怎么活!”
宁城捕捉到了关键词——辣鸡攻党。
辣鸡是自己,攻是攻受的攻,所以花哥是辣鸡受党?
不对啊……
Omega难道不是攻?
宁城何等聪明,立即就发现问题所在,遂拉住花哥问道:“你刚才说的ABO,A和O到底哪个是攻哪个是受?”
花哥一脸疑惑,“你都知道自己是omega了还不知道AO谁攻谁受?”
宁城镇定道:“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花哥大笑,“这又不是辩论,哪有什么看法不看法啊?alpha攻omega受难道还能反过来?”
宁城黑了脸。
花哥挥挥手,“你咋了?”
宁城努力挤出一个男神笑,又问:“你有没听说过标记?”
“当然听说过啊!”花哥笑得跟老司机似的,“alpha在占有omega时会咬omega一口,在他身上留下宣示所有权的印迹,这个过程就叫做标记。”
宁城眉梢直跳,继续问道:“那omega能标记alpha吗?”
花哥摇头,“不能,omega属于alpha,就像你属于母鸡啊哈哈哈哈哈哈!”
宁城再次淡定地强调:“我们只是闹着玩儿。”
花哥昧着良心说:“我相信你们!”
晚上,尹天拿着自己和周小吉的检查报告,开开心心地回病房收拾行李,想收完就冲去楼下给宁城来个飞扑,然后就夫夫双双把家还。
然而宁城的表情很奇怪,似笑非笑,有点鬼畜。
尹天想,日哦,能别给自己操变态人设吗?
宁城勾勾手指,说:“过来。”
尹天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这祖宗了,小心翼翼地挪了几步,双手捏成拳头,摆出随时迎战的姿势。
宁城说:“走,去楼顶。”
雪停了,明亮的月光洒在积雪上,格外晶莹透亮。
两人对峙片刻,尹天忍不住了,踹了一脚碎雪道:“你鸡瘟发了?”
宁城还是垮着脸,却走近几步说:“屁眼子!”
尹天一愣,心道QQ空间黄钻贵族也知道“屁眼子”这种说法?
宁城拽住他的衣领说:“爸爸知道alpha和omega谁攻谁受了!”
尹天张开嘴,下巴有脱臼的趋势。
宁城干脆捏住他的下巴,恶狠狠地说:“你A我O?”
尹天忽然就气了,心道老子宠你才让你当攻,你他妈还得寸进尺!
我都让你当攻了你还想怎样?
我过过嘴瘾碍着你了?
你他妈是富二代老子还是红三代呢!
你有黄瓜老子也有黄瓜!
老子的黄瓜还是无污染生态黄瓜!
你得意个几把!
敢不敢脱下裤子打一架?谁捅了菊花谁是攻!
小人A说:“天哥,消消气嘛!”
小人B说:“天哥,不要和富二代一般见识,他们都是被宠坏了的小屁孩!”
他哼了一声,“今天红三代就要教富二代做人!”
宁城逼近,“你好像很想和我打一架?”
尹天心一横,吼道:“打啊!老子还怕你这富二代?”
一分钟后,红三代被富二代按在雪堆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富二代扯开红三代的迷彩衣领,凶巴巴地说:“我要咬你一口。”
红三代拼命挣扎,“你是狗吗!”
富二代说:“提前标记。”
红三代:“啊?”
富二代:“早点宣示主权。”
红三代还愣着,忽觉肩上刺刺地痛。
那是一排整齐的牙印。
富二代舔舔嘴唇,说:“好了。”
红三代摸了摸肩头,傻兮兮地看着富二代。
富二代突然笑了,亲了亲他的额头,替他拉好衣领,大度地说:“反正你也被我标记了,以后你想逞口舌之快叫我omega也可以,但你不能骗我。”
红三代终于回过神来,瘪着嘴说:“我想叫你媳妇。”
富二代一把将他拉起,揪着他的脸说:“你城爸爸准了。”
第46章 天空阶梯
次日清晨,“八鸡小分队”全员撤离医院。
周小吉从吉普上探出头来,挥着手大喊:“希希姐再见花哥再见傻妹再见护士长再见!后会有期!”
护士长却绷着脸说:“呸呸呸!后会无期,保重好身子,别再来了!”
边防部队的军事医院,也许是最不愿接待“回头客”的地方。
吉普在积雪刚刚融化的泥泞小路上奔行,一摇一晃,颠簸得非常厉害。好在队员们早就习以为常,一路上竟然相互依偎着,睡得打起了鼾。
尹天先是靠在宁城肩上,然后不知不觉滑到人家怀里,接着是小腹,最后趴在腿上,总算是睡安稳了。
宁城仰着头叉着腿儿,睡得大大咧咧没形象,双手却一直扶着尹天的身子,颠簸一次醒一次,始终没让尹天掉到地上去。
下午,边防连队的铲雪车赶来迎接。
暴雪过后,雪域高原似乎显得更加神圣干净,大地一片雪白,天空湛蓝如洗,衬托得猎猎作响的国旗鲜艳而庄严。
宁城先醒,擦掉尹天嘴角的口水说:“崽,起来了。”
尹天撑起身子来,一看宁城的裤子就乐了,猥琐地笑道:“你看这是啥?”
宁城无奈道:“不是你的口水吗?”
“像不像不小心糊在裤子上的精液?”
“……”
成功怼了宁城一次,尹天相当满意,正想敲锣打鼓叫大家来看宁城“遗精”,却忽然被吹了一耳朵风。
他捂着耳朵跳起来,吼:“你幼不幼稚?脑子被屎填了?”
宁城玩味地笑着,低声说:“尹天辩手请回答,为什么我的精液会从你嘴里流出来?”
尹天傻了。
“说啊,你干了啥会被我喂一嘴?”宁城虚起眼,嘴角轻轻勾起。
你不要脸!
尹天心骂道,太他妈下流了,你居然想那么对我!
宁城摸了摸那被口水弄湿的地方,又道:“虽然这是我的精液,但怎么说也是从你嘴里流出来的,今晚把它洗干净没问题吧?”
“凭啥啊!”尹天吼。
“凭我是你的媳妇。”宁城没脸没皮地说:“昨晚你不是说要我当你媳妇吗?媳妇不是拿来疼的吗?给媳妇洗裤子不是应该的吗?”
尹天觉得自己亏极了,毛线好处都没捞到,还要帮助别人日自己。
他妈的做了什么孽啊!
不过晚上洗裤子的是宁城,且洗了双人份儿。
当时尹天都抱着换下来的迷彩准备去洗衣房了,宁城却一把夺过,言简意赅道:“我洗。”
“?”
“水冷。”
“水冷为啥要你洗?”
“因为我疼你啊。”
尹天顿时鼓起鼻孔,只觉有一杆气枪正噗嗤噗嗤往身子里打气。
宁城伸出两根手指,试图戳进他的鼻孔,被他利落地躲开。
宁城问:“你干嘛学尔康?”
尹天一边给自己顺气一边说:“我刚才差点原地爆炸。”
宁城一脸嫌弃,抱着脏衣服边走边说:“不是很懂你们这些受。”
尹天斜眼,心道你少看不起受,没有我们这些舍己为人的受,能有你们这些日天日地的攻?哪天我们集体造反,你们就去学泰迪日空气吧!
宁天懒得理他,哼着开心消消乐的BGM往洗衣房走,到了一拧水龙头,才发现水给冻住了。
尹天哼了一声,心想:哦豁,温柔体贴攻的人设操不起来了吧!
恰在这时,小谢在门外喊:“要洗衣服吗?这边有热水。”
宁城咧咧嘴,有点沮丧。
不过尽管用热水洗衣服不如用冷水洗来得苏,他还是尽心尽力地洗完了,最后扔给尹天道:“拿去晾着。”
表情很凶,语气也不好,但尹天觉得甜滋滋的。
于是一边晾衣服一边哼消消乐的BGM。
宁城不是很满意,问:“你只会哼消消乐?”
尹天心中日狗,“不是你经常哼吗?我跟你学而已。”
“我唱红歌你怎么不跟我学?”
尹天翻白眼,“我并不想唱红歌。”
“过两天就要去雪山冲坡了。”
“你不要总是这么生硬地转换话题。”
“我没转换。”
“啊?”
“我教你唱红歌吧,有利于你学习红军过草地的坚忍不拔精神。到时候冲不上去了就想一想,一鼓作气再冲一把。”
“……我不。”
“我要开始唱了。”
“我不听!”
这天晚上尹天被迫听了2个小时红歌,直到梁正提醒熄灯时间到了。
他苦着脸跟周小吉说:“什么样的家庭能抚育出宁城这种奇葩富二代?”
周小吉眨眨眼,“我觉得宁哥唱得不错啊。”
“……”
“我学会了一首,我唱你听听?”
尹天决定和周小吉绝交。
第二天,选训队员和边防战士再次进山,这次不仅带着登山装备,还带了过夜用的帐篷和毛毯。
梁正说:“今天咱们住在山里,预计明天中午到达主峰,休整片刻后进行冲坡考核。”
听到“考核”二字时,尹天忽然紧张起来。宁城捏住他的手,小声说:“别怕,你现在想听黄色笑话还是红歌?”
尹天瞪着眼说:“我想打你。”
宁城摸摸胸口,假装后怕道:“吓死我了。”
“什么吓死你了?”
“我以为你会说‘我想日你’。”
宁城缩着肩膀,十足的受惊模样,尹天没忍住笑了出来,方才的紧张感一扫而空。
第一天的攀登比较顺利,日落之前4个小组都抵达了预定扎营地点。
夜幕降临后山里的温度陡降,队员们就算裹着厚厚的军大衣,躲在挡风保暖帐篷里都冷得瑟瑟发抖。
宁城拉开军大衣,对尹天说:“到城爷怀里来。”
尹天虽然想着“你一会儿程爷一会儿程爸爸,到底是不是精分”,却毫不犹豫地扑过去,趴在宁城怀里,假装自己是个1米5的小公举。
没多久宁城就被压得喘不过气了。
毕竟小公举有1米86,再怎么伪装都是个大毛腿纯爷们儿。
宁城说:“换个姿势,我胸闷。”
小公举不是很乐意地往旁边挪了挪。
宁城拉过被子和毛毯将两人裹起来,问:“暖和了吗?”
小公举在他的毛领上蹭,嘀咕道:“暖和。”
其实还是很冷,但是小公举心里特暖和。
天亮之后,登山继续进行,尹天还是用一条绳索绑着自己和周小吉,宁城却不再一味往前冲,而是时不时与郭战交换位置,退回来护着两个笨队友。
中午,全员顺利来到即将进行冲坡考核的地点。
那是海拔6000米处的陡坡,坡面覆盖着厚厚的积雪,长约100米,倾斜度大于70度。
从下方看去,它就像一条通往天空的宽阔大道。
4个小组的组员被打散,各自分在8个冲坡小组中。宁城在1组,郭战在3组,钟凌峰和王意文在4组,尹天和江一舟在6组,最后一组是周小吉和苟杰。
郭战拿着名单,看了宁城一眼,宁城拍了拍胸口,竖起大拇指。
周小吉蹲在地上,背影看上去格外小。尹天以为他紧张得腿软,走近一听,才发现他在唱宁城教的红歌。
站上起跑线之前,宁城搂住尹天,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背,说:“我在坡顶等你。”
尹天笑,“然后我们手牵手一起上天?”
宁城也笑,弹弹他的额头,肯定道:“不错,还有心思开玩笑。”
张舸帆吹响哨子,4名队员拔腿冲上雪坡。
尹天盯着宁城,见他从稍稍领先变成遥遥领先,路程过半后甚至远远将其他队员抛在身后,进入最后20米时速度虽越来越慢,但与第二名的距离并未缩小。
看他冲坡会给人一种错觉——在海拔6000米的雪峰上跑起来也不是特别困难。
尹天甩了甩头,告诉自己宁城是宁城,凡人是凡人。
到达坡顶的队员并未立即下坡,有的已经累得无法动弹,有的站在终点线上等待自己的搭档。
前者是凡人,后者是宁城。
第三组全是各组的尖子兵,郭战并未像宁城那样一骑绝尘,却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宁城拉了他一把,他坐在地上一边吸氧一边说:“我有点担心小鸡。”
宁城也坐下来,抓了一把雪搓成雪球,“这坡真他妈变态,跑到最后我肺都快跳出来了。”
郭战斜他一眼,“那你刚才还跟没事人似的往下面挥手?”
“装逼给尹天看啊。”宁城往左右看了看,小声说:“妈的腿都快撑不住身子了。”
郭战骂了个“靠”,丢去氧气罩道:“吸吗?”
“不吸。”
“继续装逼?”
宁城摇摇头,“留给小鸡吧。”
郭战眼神暗了暗,皱眉叹了口气。
前3组冲完,已有2名队员因为实在坚持不了而中途退出。
梁正虽然说过这次冲坡成绩不作为淘汰标准,但如果在众目睽睽下不支,谁也没脸再留在队伍里。
第4组,王意文艰难抵达坡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钟凌峰却在中途摔倒,怎么也爬不起来。
身体已经无法支撑,他只能选择退出。
郭战闭上眼,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轮到尹天了。宁城站起身来,张开手臂,又拍了拍胸口。
言下之意,到城爷怀里来。
尹天抬起右臂,有力地挥着拳头,而后双手放在胸口,比了一个小小的心。
哨声响起,他以最快的速度往前冲去,20米之后,却感到呼吸困难,头晕目眩。
双腿已经深深陷入雪中,每抬起来一次,都需要耗费极大的体力。
他大口大口地吸气,肺部像要爆炸一样。他舔了舔下唇,艰难地挪动着双腿。
同组的江一舟处在领跑的位置,他咬紧牙关,一边剧烈喘息,一边步步朝上移。
最后30米,他觉得自己不行了,宁城却在终点线上喊:“尹天,看这儿!”
他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宁城学着他刚才的模样,在胸口比着心。
他在心里说:坚持!上去就能抱媳妇了!
那30米就像是在刀山火海上挣扎,猛力呼吸使肺部痛得难以承受,他抱着两肋,摔倒了好几次,却都硬撑着爬了起来,抵达坡顶时身子完全脱力,狠狠朝前方倒去。
宁城将他抱进怀里,拍着他的脸颊说:“不错,感受到了城爷爱的力量。”
这一组里,又有一名队员退出。
最后一组,周小吉站在出发线上朝坡顶挥手,尹天双手拢在嘴边,用尽力气喊道:“小鸡!”
梁正厉声道:“吼什么吼!雪崩了怎么办!”
秦岳笑道:“让他们喊吧,这儿不会雪崩。”
哨响之后,郭战一言不发地盯着周小吉,嘴唇抿成一条线,眸光少了往日的平和,显得焦虑又无能为力。
周小吉一直落在最后,而且离前一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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