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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呼啸而过的岁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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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供给我们的情报是个陷阱,是努卡集团与缅北钦腊独立军精心策划的骗局。”尹建锋笔直地站着,出口之语如同一枚枚诛心的子弹,“同时,缅甸政府军的卧底也已经为努卡所用。”
“努卡集团投靠钦腊独立军,获取武装庇护。钦腊独立军这几年势头强劲,想借‘蔷薇’设伏,将我们、缅北的政府军一网打尽。”
“所谓运送冰毒的车队也是个幌子,那支车队里并无毒品,搭载的全是配备美制武器的独立军敢死队成员。”
“车上还有当量极大的炸药。”
“他们蓄意冲关,为的是拖延我方救援,将我们的特……将你们全部‘留’在缅甸。”
尹天紧咬着牙关,眼中的光飘忽不定,接连做了好几个吞咽的动作,却仍旧无法压下胸中那股难以形容的恶心。
他身为特种兵的第一次重要任务,竟然就是往自家人挖好的陷阱里跳。
这算什么事儿?
宁城极力控制着情绪,险些将牙根咬碎。他冷冷地看着幕布上其貌不扬的男人,目光越来越寒,直至凝聚成露骨的杀意。
“这次行动是特种作战总部的疏忽。”尹建锋退后两步,神情严肃,“我方与缅方同时得到情报之后,总部没能及时核准,没能提供可靠的分……”
“不。”洛枫抬起手打断,嗓音沙哑得仿佛带了血。他眼神略显空洞,肩膀微不可见地颤抖。
他说:“失误在我……肖凡是我选的,我……”
“和你没关系。”尹建锋宽厚的手掌压在他肩上,肃然的眉间浮起一丝浅如清水的担忧,“他的变节,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
洛枫仍在摇头,低喃道:“是我的错,他是一格最信任的兄弟,如果一格还在……”
尹天虚眼看着洛枫,从不知道像他那样骄傲的人,也会失魂落魄到如此模样。
就算轻信情报是他的失查,但最后关头若非他紧急叫停,直升机上的所有人恐怕都不会再有坐在这里的机会。
莫非发现异常的并不是他?
尹建锋再次叹息,继续道:“总部的疏忽导致我们的情报人员没能以最快速度联系上那边的线人。他传回‘肖凡叛变’的消息时,已经有些迟了。”
“武警遭到重创,你们……还好你们及时撤退。”
尹天想起直升机在火箭弹中穿行的命悬一线。努卡与钦腊独立军显然做了周密的前期准备,竟派人守在他们撤离的必经之地,沿途发射火箭弹。
若不是驾驶员技艺精良,若不是武直及时赶到,后果将不堪设想。
尹天搓了搓手心的冷汗,指尖轻微发颤,又听尹建锋道:“据可靠线报,肖凡去年底传回的那份资料就是一份虚假情报。”
这话,是说给洛枫听的。
肖凡并非因为王一格殒命才叛变。
在王一格尚是他队长的时候,他就已经选择了欺骗。
尹天不由得冷笑一声。
什么是“可靠”线报?
还有什么情报是一定可靠的?
肖凡可以成为毒枭的走狗,那其他人为什么不会?
尹建锋后面还说了什么,尹天已经没有心思再听。
他有些耳鸣,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的确受了爆炸的影响。恍然间头也痛了起来,胃一阵一阵地抽搐,想吐,却只能呕出清汤汤的酸水。
散会前,尹建锋好像嘱咐过大家好好休息,尽快恢复,静待特种作战总部的指示。
尹天回宿舍睡了整整一天,时不时醒来,时不时做些怪古稀奇的梦。
梦里又看到了哥哥。他欣喜若狂地跑上去,刚刚抱住,却觉怀中一空。
稀里哗啦的声响传来,他低下头,怀里哪有什么哥哥,手中空荡荡的,脚下是一堆阴森森的白骨。
十多年了,死在毒贩手上的哥哥早已是一具冷清的骷髅。
他被吓醒,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这次梦见的是一边脑袋血肉模糊的艾尔提。
曾经帅气的维族兵哥儿用一条腿跳来,被炸烂的腹部流出一截血淋淋的肠子。
他闻到一阵令人作呕的腥臭,却不管不顾地抱住艾尔提。
艾尔提笑起来,面容扭曲可怖,轻轻在他耳边念叨:“天江,你和宁城不能死啊。你俩答应过我会来喀什买房的,你们不能食言,不能像我一样。”
他醒了过来,枕头上落下一滩水迹。
半梦半醒间,他又看到了邹子朝,还有许许多多叫不出名字的猎鹰队员与维族军人。
他们都已经牺牲了,或死于与毒贩的枪战,或死于恐怖分子的炸药。
他们死的时候穿着浸满血污的军装,若无人收殓,迷彩就成了他们最后的裹尸布。
最后一个梦里,他又梦到了哥哥。
宁珏西装革履,一派精英扮相,双唇未启,似笑非笑。
他诧异得瞠目结舌,可还未来得及问上一句话,一阵猛烈的震颤就将他从梦中拉入现实。
宁城坐在床沿,单手摁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手端着盛满饭菜的饭盒,见他终于睁了眼,嘴角勉强向上一扬,哑声道:“睡一天了,起来吃饭。”
经过“蔷薇”一役,特种兵们那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被平白蒙上一层灰扑扑的雾霭。
一鼓作气,舍生忘死,偏偏差点栽进贪生怕死之徒的手中。
肖凡就像个冷血的杀手,硬生生在他们每个人心中插上一刀。
缅甸政府军与中国武警的伤亡数字一次次修正,每一次伤者的数量都会下降,那些名字被加上黑框,悄然移动到死者一栏上。
尹建锋与洛枫飞往北京,等着他们的是不间断的问责会议。
中缅联合缉毒总部暂时停摆,两国之间相互不信任,各自严查内鬼,诸多身在缅北的武警、陆军卧底亦受到不小的牵连。
一中队表面上照常训练,仍旧给人一种枕戈待旦的无畏印象。但就算是心理素质最好的郭战,情绪也受到了些许影响。
秦岳看在眼里,时不时会找部分队员谈话。梁正也几乎日日待在一中队,谁低落就敲谁一记爆栗。
尹天被敲了好几次,终于捂着额头,闷声闷气地吼:“体罚队员有违军纪!”
梁正在他后脑上拍了一巴掌,凶巴巴地说:“那你告状去啊!”
尹天自然不会因为这屁大一点事给自己贴上“告状小人”的标签,憋了一阵气,朝梁正后背竖起两个中指,心里倒松活不少。
这阵子周小吉不住机房了,天天掐着一中队夜训结束的时间跑回宿舍,不是给尹天捏捏肩膀,就是给郭战削个水果,勤劳得活像长在隔壁宿舍的保姆,看得宁城连翻白眼。
四人偶尔会聊起卧底。
出生入死,九死一生,大部分卧底一旦选择独自启程,就差不多已经是个烈士。
他们没有几人能够凯旋,甚至少有人能完完整整地回来。有的死在没人知道的地方,马革裹尸不复还。有的被惨烈分尸,破碎的肢体被塞进朽败的木盒子里,寄送回祖国时,污血已经将盒子渗透。
卧底鲜少会选择背叛。因为如若没有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执着,他们根本不会踏上卧底的不归路。
肖凡是猎鹰建队二十多年来,唯一的例外。
周小吉抱着膝盖,坦然地承认道:“打死我我也没有勇气去当卧底,我宁愿被敌人一枪爆头。”
“瞎说什么!”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尹天如今对死亡尤其敏感。他按住周小吉后脑往前一推,皱着眉道:“不准说这种话!”
周小吉自知失言,捂着头不动了。
郭战取下眼镜,用干净的绒布轻轻擦拭,“我也没有勇气当卧底,可能也没有能力。卧底都是精英中的最强者,哪是想当就能当?”
尹天想了想,指着宁城道:“那咱们四人里是不是只有宁城有本事当卧底?”
宁城像没听到一样,单手支颐,低声自言自语道:“幸亏宁珏不是卧底。”
尹天目光一紧,心脏像被尖尖的指甲掐住,刺刺地发痛。
“听说他以前和洛枫一样优秀,那肯定也是卧底的热门人选。”宁城仰起头,漫无目的地盯着天花板,嘴角浮起一丝苦笑,“嘿,还是当个普通特种兵好。出任务嘛,伤亡难免。一枪爆头最好,什么痛苦都没有。”
尹天心头沉得厉害,张了张嘴,没发出一个音节。
宁城叹了口气,声音比方才更加低沉,呓语般道:“还好……还好他不是卧底。他身体那么差,从小就得养着我这么个备胎,哪里受得了卧底的罪啊。”
第75章 隔门有耳
西南的夏天来得早,刚五月初,气温就上了30℃。猎鹰大营位于山林之中,植被丰茂,昆虫繁多,有零星的早蝉已不安分地唱起歌,过早带来盛夏的躁动与热闹。
一天训练下来,队员们单薄的棉质T恤能像毛巾一样拧出汗水来。有时没来得及换,下午出的汗留至晚上已干在T恤上,随手一抖,还会掉下一层薄薄的“盐”。
尹建锋与洛枫从北京回来了,两人都受了些许处分。至于具体是什么处分,队员们不敢问及。不过据炊事班八卦小分队的探子讲,上面的意思本来是严肃处理洛枫,尹建锋却挡在前面,坚持以“猎鹰督导”的身份一并扛下情报有误、指挥不当等罪责。
尹天心里不是滋味。
此事坦率来讲与尹建锋并无什么关系,洛枫得到的情报也是经过中缅联合缉毒总部审核的,况且缅甸那边也得到了相同的情报。如果行动成功,自然皆大欢喜。然而如今行动惨败,缅甸政府军与云南缉毒武警损失惨重,猎鹰却是唯一一支“毫发无伤”的部队,于是它的直属领导就必须对失败负起责任。
这逻辑扯淡至极,却透着一丝苍白的无奈。
好在尹建锋军衔高,在特种作战总部颇有威望,受点儿处分似乎不影响他的日常工作。
不过洛枫虽然被妥妥地护着,带回给一中队的消息却说不上美好。
总部在综合评估后,认定一中队的队员太年轻,不足以扛起大梁。于是停了他们今年的特种作战任务,令其代表中国,参加国际特种兵竞赛。
“代表中国”看似光鲜,但就连周小吉都知道,中国最厉害的特种兵绝不会出国参加军事竞赛,只有相对较弱的新手才会站在媒体的镁光灯下,角逐那一个个看似光鲜,却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奖杯。
特种兵的战场在暗无天日的阴霾中,万众瞩目的竞赛场从不是他们向往的舞台。
对总部的这项决定,洛枫自是极其失落。争过,没用。总部的将军们让他好好带着兵崽子为国争光,别操心缅甸缉毒的事,总部自有周密的部署。
洛枫问尹建锋总部是不是打算绕过西部战区,亲自收拾缅北的制毒集团。
尹建锋态度含糊,只说今年是关键性的一年。
洛枫没有再问。虽心有不甘,也只能就此作罢。
特种作战总部作为凌驾于五大特种部队的领导机构,自然有一支强大的作战力量,其卧底也许早就深入毒贩团伙内部,比猎鹰这些年派出的侦察兵不知高明多少倍。
细细想来,告知“肖凡变节”的人应该就是总部的卧底。
洛枫背上起了一层极薄的冷汗。
这人不仅能在短时间内判断一个同僚是否已经叛变,看出一条情报是真是假,还能准确无误地回传消息。其能量已经大到什么程度?
他是否仅仅是一名卧底?
洛枫没有什么头绪,现实也容不得他多想。国际特种兵竞赛还有一个月就将在德国举行,眼下他最重要的任务是督促深受打击的队员们打起精神来,好好训练。
中国军队很奇怪,一方面不愿意参加哗众取宠的国际竞赛,每次派出去的都算不上精英,但却总是在媒体上宣称“这是我们最厉害的队员”,并要求出国的队员必须拿奖。
在刚性指标下,洛枫也只能当个讨人嫌的政委,亲自“压迫”一中队的队员们。
国际特种兵竞赛项目繁多,大项分体能、格斗、射击、团体作战、野外生存,这些都是队员们日常熟知的,但还有一项令人恼火——人犬协同。
除了尹天和宁城,一中队里根本连与军犬打过交道的人都没有。
于是这一项抢分的重任自然落在了他俩身上。
尹天报了射击大项里的8个小项,宁城更是报了体能、格斗11个小项,如今洛枫强行将他俩带到犬场,指着欢脱跑过来的洛叶道:“这家伙就交给你们了。”
尹天蹲在地上,被洛叶糊了一脸口水。宁城高冷地站在一旁,本想警告一声“不准舔他”,却被哈拉哈拉吐着舌头的洛叶抱住大腿。
大德牧的腿部力量十分了得,抱住就不撒蹄儿。洛叶吭哧吭哧地摆动着腰部,做起某种不宜观看的雷人动作。
尹天又惊又好笑,扯了扯洛叶的大毛尾巴,起身道:“这货是发情了吧?”
其实洛叶挺立的大家伙并没有蹭到宁城裤腿上,它腰动得虽激烈,但满打满算也不过是卖力地日着空气。
但宁城的脸却黑了。
好歹是1米88的大男人,被一只汪抱着腿上下耸动也太丢脸了。
尹天没憋住,当场笑得前仰后合。宁城瞪他一眼,躬身抓住洛叶的两个前爪子,奋力从自己大腿上挪开。洛叶一脸哀怨地望着他,那目光仿佛在说:行行好呗,再让宝宝爽一发呗!
尹天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花子搓洛叶的脸,语重心长道:“乖乖,你这才是正牌公狗腰啊!”
宁城照着他撅起的屁股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脚。他倒栽在草地上连滚数圈,又抱着洛叶悄悄说:“这个人,他嫉妒你!”
宁城听见了,转身的时候恶狠狠地勾了勾嘴角。
因为不会再有夜间紧急任务,尹天便顺理成章地在周小吉留宿机房时摸到宁城的床上。
周小吉夜不归宿的日子固定,他俩办事儿的日子也跟着固定,一周两次,最多三次,和谐健康,怡情养生。
但是从犬场归来的这天晚上,尹天忽然发现滚床单也不是那么“养生”的事。
宁城将他压在凉席上,反剪着他的手,背式进入,顶送得有如打桩机附体,快准狠还不带喘,连“豪华间”购置不久的单人床都跟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那声音听在尹天已经被快感搅成浆糊的脑子里,就像小人A和小人B正脱了裤子摇旗助威道——“嗨呀!嗨呀!好他妈激烈呀!”
宁城做完一次还不算,射过后又将他翻了过来,掰开他软得发颤的双腿,高高提起,不由分说往他肩膀上折。
虽说特种兵身体的柔韧性都是极好的,但尹天羞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一脚踹向宁城的面门。
可宁城不给他如愿的机会,右手轻轻一挡,顺势在他足心挠挠了,冷笑着威胁道:“给我老实点儿,腿折回去。”
脚底的酥麻顺着血液呼啦呼啦地往上窜,痒至尾椎,又跌跌撞撞地钻进背脊。尹天身子一紧,下意识地朝上挺起胸口。那早就娇艳欲滴的突起看在宁城眼底,就像两粒鲜美可口的樱桃。
于是他就着压尹天腿的姿势,重重俯下身子,咬住其中一粒恶作剧地一吸,意料之中地听得尹天泄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他又进去了,这次节奏稍缓,手上去不老实,时而在被吮吸得红肿的樱桃上下手极重地揉捏,时而握住尹天被道道清亮弄得格外湿漉的性器,蜻蜓点水地抚弄。
非得听尹天服软说句“求你”,才肯好好关照那已经显出条条经络的家伙。
尹天被折腾得够本儿,被扛着去浴室清理时还觉得身体里有一台“哒哒”作响的打桩机。
宁城在花洒下亲他,从眉眼到嘴唇,从喉结到锁骨,从乳尖到肚脐,从人鱼线到腿间。他十指插入宁城的头发,靠在凉飕飕的墙壁上,回味一番,顿时就原谅了这个可能是打桩机成精的讨嫌男人。
和宁城挤在狭窄的单人床上时,他睡得格外安稳,半夜却做了个晴天霹雳的梦——宁城上身裹得严严实实,下面却不着一物。某尺寸惊人的家伙正耀武扬威地晃着,那架势吧,说是遛鸟都抬举鸟了……
只能形容为舞龙。
宁城舞着龙,豪迈地问:“说!谁才是公狗腰!”
尹天一下子就被雷醒了,方一睁眼,却见宁城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正挤在自己面前,占据了他的整个视觉世界。
他那被下了毒的痴汉心脏顿时就柔成了一团膨胀的棉花,有理有据地自我训诫道:“舞龙又怎样?公狗腰又怎样?老子喜欢!老子喜欢一辈子!”
宁城半睁开眼,懒洋洋地往他眸子里瞧上一眼,又目光朝下一瞥,落在自己的唇上。
尹天秒懂,立即将眼皮凑去宁城唇边,收获一个绵绵的早安吻。
起身穿衣时,他懊恼地想,老子没救了,媳妇想干时,老子自动张开腿,媳妇想亲时,老子主动递上任何部位,脑子都不带转的!
宁城偷袭他的屁股,狠狠捏了一把,还嫌弃地抱怨道:“天宝,你眼屎差点糊到我嘴里去了。”
尹天一抖,白他一眼,心骂道:让你亲你还挑三拣四!猪狗不如!洛叶舔了我还会摇尾巴!
你呢!你只会晃几把!
正把头埋在盆里喝奶的洛叶打了个喷嚏,呛了自己满脸白浊。
由于有训犬的活儿,尹天和宁城不得不将白天的时间掰成两块,上午各自练习报名的项目,下午一起去犬场跟着一群汪星人在太阳底下狂奔,晚上也不能休息,得回去加练,以补上下午缺掉的份儿。
一天下来往往精疲力竭,倒在床上动也不能动。
可尽管如此,只要周小吉不回来,尹天还是会将两个脚板翻得飞快,溜进宁城的宿舍,不计苦辛,乐此不疲。
比起射击、体能等枯燥乏味的训练,训犬看着无疑有趣得多。但尹天当了一周临时训犬员,早已被洛叶折腾得腰酸背痛,面对汪主子时,还不能有负面情绪。
训犬不是一门轻松的活计,洛叶飞檐走壁过障碍,尹天和宁城就得脚底抹油,跟着它飞奔,一来是为了保护它,二来也是监督它认真操练。
洛叶这家伙鬼机灵,出任务时洛枫的每一个眼神它都看得懂,训练时却能偷懒就偷懒,经常练着练着,就从独木桥上跳下来,跑去追打其他大德牧。
如今主人换成了尹天和宁城,它知道这俩宠他,对它还多少有点无可奈何,于是偷懒偷得更加肆无忌惮。指令训练一趴着就不起来,两只耳朵尖尖地竖着,一副察言观色的乖巧模样,宁城怎么吼它也不理,非得等到尹天过来抱抱才摇着尾巴起来。过障训练更是麻烦,洛叶不喜欢天梯,勉勉强强爬上去,却不肯从另一边跳下来,尹天在下方用咬球引诱了一刻钟,最后还是宁城亲自爬上去,拽着洛叶的脖子又哄又拉,才将讨厌的家伙弄下来。
训练间隙,两人凑在一起看以往的军犬比赛。赛场上乱象换生,有的军犬跑着跑着就中暑趴窝了,有的军犬对训犬员的指示无动于衷,死活不肯向前跑,有的军犬兴奋过了头,从高障上一跃而下,却没冲向下一个障碍,而是跟野狗似的狂奔到围栏边,众目睽睽下“嗖”一声越过围栏,兴高采烈地追逐自由而去。
尹天抹一把汗,将这一段重放了一遍,信誓旦旦地说:“你信不信,这条狗是咱洛叶未曾谋面的亲兄弟!”
宁城揉着太阳穴道:“……我信。”
还未出国,俩赶鸭子上架的训犬员就认定洛叶也会在比赛正进行时,翻过高山游过大海,当一只无拘无束的野汪。
但洛叶不是这么想的。
人类有句话叫“艺高人胆大”,放在洛叶的汪生观里大概就是“艺高狗偷懒”。
5月下旬,离出国参赛的日子越来越近。一天晚上,尹天在又一次遭了洛叶的罪后,拉着这烦人的家伙去政委办公室告状。
走近,却听见一门之隔里传来吵闹声。
说是吵闹也不恰当,洛枫只是情绪激动了点儿,声音提得有点高,与一般人的大呼小叫有着天壤之别。
尹天也不知怎么就中了邪,朝洛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贴在门上听了起来。
洛叶这时倒听话起来,不吵不闹地乖乖坐着,假装自己是个懂事的吉祥物。
屋里另一个人是尹建锋,他声音低沉,说的什么尹天基本听不清。
尹天在那儿当了半天贼,就听见洛枫问:“情报是他发回来的对不对……他还在,你一直跟他有联系……没想到啊,他居然就是羽哥!”
尹天眉头一蹙,“羽哥”二字就像军刺一般戳入他神经中。
在缅北的大毒贩中,羽哥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据说此人来自中国,除了贩毒,还涉足军火走私与人口贩卖,近些年来更是兼并了好几个较小的毒贩组织,一跃成为缅北的重要势力。
不过,与努卡等贩毒集团不同的是,他从不与缅甸各地的独立军勾结。当地有传闻称,他倚靠的是中国政府与军队内的高层反华势力。这股势力不仅会消化掉他的“商品”,还会支援给他取之不竭的装备。
碍于这股势力,缅北的毒贩大多不敢招惹他,就连近年来势力越来越大的努卡也不愿轻易与他交手。
他的存在就像一个邪恶的天平,微妙地平衡着缅北毒贩、军火走私集团的利益。
同时,他又深居简出,心思极其缜密。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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