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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宜喜欢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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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译给茶杯里加满水,又洗了一盘草莓拿进来,像只小猫一样安静坐在他手边上。但与傲然握着书本的手指依旧一动不动,像老僧入定。
  房间里静悄悄的,纪译戳了几下手机,没几分钟就挥霍完了攒了好久的所有爱心。
  他关上消消乐,委屈地对着书桌后面说:“冷暴力是犯法的。”
  徐杳然的眉头还蹙着,放下书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晚上是和你的干哥哥一起吃晚饭?”
  被徐老师着重强调着的干哥哥那三个字,听得纪译牙都酸了。
  “嗯?为什么?你是怕我生气不让你去?还是你已经在心里认定这是一段我不能参与的回忆?”徐杳然的质问突然变得咄咄逼人。
  纪译被问愣了,不知道该先回答他哪个问题,懵懵地看着他说:“徐老师你这样…好像在无理取闹哦。”
  “……” 自己也意识到了一点,徐杳然倒回椅背,隔着眼镜揉了把鼻梁。
  桌上还摊着那本书,一眼望过去,翻开的书页之间夹着一枚铁质书签——徐杳然刚才在这边装模作样端了那么久的书,实际上一页都没翻过去,光顾着装高冷了。
  纪译偷偷抿了抿嘴角,轻手轻脚地绕过书桌,坐到了徐杳然的大腿上。椅子上的人睁开眼睛,任由他伸手勾住自己的脖子。
  “徐哥哥,我错了。”纪译在他耳边磨蹭,熟练地认错。”我也不是故意想骗你的啊。再说了,那么小的时候哪懂什么事啊,干哥哥什么都不能算数的,我都是被逼的。”
  徐杳然终于抬眸:“你有几个干哥哥?”
  “就一个啊。”话说出口才觉得哪里不妥,纪译飞快地补充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明天就再去认个十七八个干哥哥,这一个就算不上唯一一个了。”
  “干哥哥可以有无数个,但是徐哥哥只有你一个呀。”纪译揪着徐杳然衬衫的第一颗扣子,问,“这样行么?”
  “别急着承认错误,我没生气。”徐杳然抓紧了他不安乱蹭的小手,“但因为这种小事,你就紧张兮兮地编造借口敷衍我,我是有这么拿不出手么?”
  还不是因为你吃醋起来要人命——纪译心里这么想,嘴上一个屁都不敢放。
  他把头埋进对方肩窝,轻轻说:“不管你生没生气,我都得哄哄你。”
  “怎么哄我?”徐杳然挑眉问他。
  纪译伸出自己冰凉的手掌,探进了徐杳然的衬衫里,一口鼻息吹进他耳朵:“就让你吃掉好了。”
  徐杳然今天晚上的前戏非常短暂。一把抱起纪译扔到床边,褪下了裤子,简单地在后面抹了几下当作润滑,然后一挺腰就挤了进去。
  几下就顶到了要害。
  认真学习天天向上的纪译快一礼拜没弄这事儿了,下面生涩,身上压着的人要的又狠又急。没顶几下,他就在徐杳然的掌心里泄了出来。
  纪译觉得自己总样特别的丢人,把头埋在被单里不肯抬眼看两个人交‘合的地方。埋头抽抽嗒嗒的,作势又要装委屈。
  徐杳然腰下的动作没停下来,抬高他一侧腿把身子提了起来。乳白色的液体跟着倾斜的身子流到了肚脐边上。
  他一低头,舌头在脐周打了个圈,把液体悉数舔进嘴唇间。
  纪译后头被撞的麻木,突然感觉腹部一凉,是湿漉漉的黏腻感。接着那冰凉的东西盖在了自己的嘴唇上,有腥甜液体顺着舌尖流进自己的口腔里。
  徐杳然覆上柔软的嘴唇,含着欲`望的嗓音滴进他唇齿间:“我吃了,特别甜。”
  不虚徐老师所言,梧大第一轮的笔试就以百比一的比例,几乎刷下了大部分人。纪译一个超常发挥,堪堪排在了第一轮的第三名。
  到了面试那天,徐杳然的车停在地铁站边上,转头问:“真不用我陪你去么?”
  纪译手上的早餐还没吃完,急吼吼地往嘴里塞,只是摇摇头顾不上说话。徐杳然把吸管插进豆奶里,递到他嘴边。纪译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我来不及了,先走啦。”
  面试的地点就在以前研究生答辩的会议室里,很大很宽敞,塞进的考官数量也多。
  纪译在门口等着,倒不是很紧张。周围同一批面试的人一个个进去,又一个个出来,个个都面如菜色。旁边一个人拉住刚出来的男生,打听道:“里面什么情况?”
  男生神色凄凄:“今天的考官也太严肃了,看得我话都不敢多说。特别是中间坐着的那个老头,他一皱眉我心都提到嗓子口。”
  纪译不屑地想,能有多严肃,有徐杳然他爸严肃么。
  终于轮到了自己,纪译推开门走进去,只见会议桌后一遛坐着排一本正经西装革履的领导,边上几位都在小声地讨论,只有正中间那位不苟言笑的,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蹙眉看着他。
  旁边的老师认识纪译,和他介绍道:“这是我们学校的老领导。正好徐校长今天回学校,我就把他请来给你们这一批小同志提些意见,你不用紧张。”
  徐杳然他爸闻言,朝纪译微微点了点头。
  纪译:“……”
  小小年纪搞早恋,最后才发现对象竟然是班主任他儿子,大概就是现在的心情。纪译张开已经不归自己管控的嘴,和在坐的老师一个个鞠躬打招呼,声音发颤。
  喊到徐杳然他爸的时候,纪译腿肚子一哆嗦,差点原地跪下来喊爸爸。
  徐杳然这边刚下课从教室往回走,就接到了纪译怒气冲冲前来质问的电话:“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爸爸是我们校长?”
  “是老校长,”徐杳然纠正他,“老头子都退休几年了。”
  “那也是校长啊!”纪译的声音高了八度,“你知道今天我面试看见他坐在正对面盯着我的感受么!我现在腿肚子还发抖,班主任面前念情书都没这么吓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时我和你爸说一句话还要做半小时心里建设,今天几分钟把一年的话都说完了,我心理建设得补几年啊?”
  徐杳然问道:“老爷子今天给你当考官了?”
  “那倒没有,就干坐着。”想着徐校长不苟言笑的表情,纪译心里直发怵,“太吓人了,就这么板着脸看着我,最近我都没勇气面对他了。”
  “有这么吓人么,”徐杳然无奈地说,“那晚上和我妈说好回家吃饭的,还去么?”
  对面立刻摇头拒绝。
  徐杳然补上一句:“真不去了?我妈说给你买了鳜鱼糖醋烧。”
  对面想了想,答:“那还是去吧。”
  徐家的晚餐前,纪译在厨房里蹲着看徐妈妈杀鱼,徐杳然一个人走到书房门前叩了叩门。
  徐校长正在桌前摊宣纸,手边晾着一副刚写好的字。见他进来,有点诧异:“你怎么来了,几年都没进过我书房了。”
  徐杳然走到桌边,拿起砚台上的墨淀,细细画圈:“今天见着纪译了?”
  “我就知道,没事儿你才不会来找我。想打听情况吧?”徐爸爸举起毛笔,说,“你倒是操心。”
  “也就偶尔操心一次。”徐杳然淡淡答。
  徐爸爸道:“今天挺好的,就和第一名差了几分,不过第二也够了。”
  徐杳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他:“您已经去打听过了?”
  徐校长的眼神忽然有些闪烁。他甩甩手里的毛笔,掩饰自己的尴尬:“这还用得着打听么,随便问一句不就知道了。”
  徐杳然闻言,低头一笑,没再说话。
  旁边那副字晾得差不多干透了,徐爸爸把纸卷成一个筒,递给徐杳然,说:“喏,这个给纪译,祝贺他毕业。”
  “绛顶双双如比目,江中明月赛星流。”
  纪译把徐校长的字小心翼翼地铺在茶几上,自己跪在边上,抬头问:“什么意思啊。”
  “夸你好的意思。”徐杳然也席地坐下来,一双长腿靠在纪译手边。
  “嘿嘿,我觉得我又能徐校长了。”纪译靠在茶几上,抱住了整副字,开心地说,“我把它挂哪儿呀,客厅还是书房。”
  徐杳然回答:“床头吧。这样下次你又在床上被我弄哭的时候还能看到这几个字,就当我爸在勉励你,不要老想着和我耍赖。”
  纪译抬头瞪他。
  最后他还是把字小心地卷了起来:“算了,我还是收起来吧。好东西不能多看,以后想看的时候我再拿出来开心一下。”
  徐杳然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手臂圈住纪译,凑到他耳边说:“如果面试进了的话,我也给你个奖励好不好?”
  纪译正在笔记本上噼里啪啦地打字,头也不想抬:“什么奖励?”
  “你考进了的话,下个休假,我陪你出去玩,去哪儿都可以。”
  出乎徐老师意料的,这句话让纪译动作一顿,手里的鼠标还停在收件箱上。他扭头说:“没考上的我更需要你安慰啊,要不换一下吧,没考上的话你带我出去好不好?”
  “怎么突然这么没自信了。” 徐杳然用下巴蹭他,说,“没考上的话,就乖乖在家被我养着吧。”
  说完这句话,徐杳然突然伸出手掌包住纪译盖在鼠标上的手,按下右键。
  纪译看见屏幕上跳出来的字,在他怀里僵住了。
  “啊啊啊!”花了几秒才消化完几个字的信息,纪译甩手扔了鼠标转身扑过来,“我进啦!下个月你都可以归我啦!”
  徐杳然搂着他,错过肩膀看屏幕上那条早知道结果的邮件,淡淡笑道:“算你运气好。


第42章 
  丹麦的夏天足够明朗,日照漫长,对于异乡人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季节。这时候几近黄昏,日光绵延悠长。
  跪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纪译枕着额头俯瞰这座北欧童话。
  “太好看了,好想死在这儿啊。”
  已经习惯了他时常没头没脑冒出的话,徐杳然把纪译从地板上提起来,踢近了脚边的羊毛地毯垫在他膝盖下边:“你怎么专挑硬的地儿跪,要跪也跪这上边。”
  “我们什么时候去教堂啊,吃完饭去么,还是去了再吃饭。”大理石教堂是哥本哈根城中标志,纪译心心念念。
  徐杳然低头看他:“你还没吃饱?”
  刚在飞机上连着吃了两份飞机餐,包括徐杳然的那份之后,纪豆子同学还眨着眼和空姐多要了一碗冰淇淋。
  纪译现在揉揉肚子:“这里是饱了,但心里没饱。而且你也得吃饭呢,一路上你都没吃东西。”
  “今天不出去了,晚上太冷,我叫点吃的到房间里来?”
  克朗和人民币的汇率几乎一比一,物价却全非一比一。来酒店的一路,出租车上的计价器跳得纪译眼皮子发抖,心在滴血。
  他突然勤俭节约起来,认真摇摇头:“我不吃了,你吃你想吃的就好。”
  徐杳然蹲下来跪在他身后,伸出手掌包住纪译乖巧仰起的后颈,从脊背上一路摸了下去。
  他沉着嗓子说:“我吃你就够了。”
  酒店房间里的温度打得足够高,但地板上还是浸着冰凉。正方形的羊毛地毯不够长,纪译的两只脚还伸在外面,随着撞击一下下点着冰凉的地面。
  身下的感觉炽烈,似岩浆涌流,但脚底又是踩着冰面的触感,两种极致的感官碰撞,刺激得纪译一直哼哼唧唧。
  “你今天倒叫的好听。”徐杳然靠在纪译背后,抵着他的肩膀,牙齿与肩胛骨厮磨。
  纪译懒得反驳,用手胡乱地去抓他背脊上的皮肤,着急地催促徐老师快点卖力,背上都是他用力刮蹭留下来的红痕。
  陌生的环境总是让人兴奋,今天的徐杳然格外持久。底下一刻没松,又把纪译整个人抱起来,压在了落地窗边。他的额头贴在冰凉的窗面上,滚烫身体所有力量的支撑只有身后徐杳然的双臂。
  眼前俯瞰下去,条条街道上白色的屋子里都亮起了湛黄色的灯光。他们的屋子没有开灯,任凭窗外的光线照进来,给互相纠缠的身体镀上一层暧昧不清的暖光。
  纪译把全部重量压在身后的手臂上,试着坏不肯使劲。随着抵达的高`潮,两人一起跌回到了地毯上。徐杳然顺势换了个姿势,握住纪译的脚踝,张开双腿按在落地窗的窗脚边。两人刚好正面相靠,灼热的冲动在下腹酝酿。
  时间气氛刚刚好,纪译脑子一热,一弯腰,低头含住了跟前的人。
  他的舌尖上下勾勒形状,熟悉的味道在口腔里流转,后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进了两根手指,随着吞吐的节奏愈动愈快。
  徐杳然把抵着他的后脑勺挤进喉腔深处,手指跟着撑开软肉,找到熟悉的那一点拿指腹上下刮蹭。
  “嗯……”纪译实在忍受不住,张开嘴唇一声呻吟之后松开了嘴,把额头抵在他腰腹上喘气。
  徐杳然把人抱回到腰上,扣着他的肩膀,再一次挺身进入。
  别人出国旅游,第一天都是什么有意义就去干什么,到纪译这儿其实也说得通——什么有意义就干什么。
  第二天清晨,日出比熟悉的时刻都要早,半梦半醒之间,纪译好像听见徐老师俯在耳边说要出门。他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醒来发现房间里就剩了自己一个人。提上裤子走人的徐杳然只给他留了张字条,说午饭时间回来,打发纪译自己找地方消磨这一个上午。
  丹麦首都是世界闻名的自行车之都,昨天从机场来的路上,能看见每条街道上都划分着宽阔的自行车道,连接海滨天幕。纪译收拾好下楼,打算借辆自行车,在异国他乡晨练。
  酒店就提供租赁自行车,但前台看着纪译却有些为难:“我们这儿租车必须提供护照或者能用来抵押的身份证明。”
  纪译的护照和证件都在徐杳然的钱包里,他只好商量道:“抵押房卡行么?”
  “您住在哪个房间?我帮您查一下。”
  “2502。”
  前台小姐在电脑上噼里啪啦输入了一串字,然后抬头微笑道:“是这样哦,您的先生在早上出去之前已经替您租好了一辆车,您需要的话现在直接取走就行了。”
  纪译一愣,低头笑了一下才说好——这个称呼未免太好听了。
  晴朗的上午,哥本哈根的天空是一种几近透明的蔚蓝,街边每扇窗户上都反射出海面的粼粼波光。
  纪译蹬着自行车,穿行在悠闲的街道间。他先打包了一份开放三明治,沿途经过长堤公园,蹲在小美人鱼铜像不远处的花岗上看海浪扑沙。
  一个人的时间过得比想象中快,纪译拍拍膝盖站起来,觉得徐杳然也该回来了。
  他跨上自行车往酒店的方向悠闲地骑回去,因为带了地图,自信满满地绕着没走过的小路穿来插去。
  这儿的很多街道还都保留着小镇风貌,各式商铺沿街而立,门脸小但精致。
  街道越走越狭窄,一个没留神,纪译的自行车不小心刮蹭到一家店门口摆着的木春菊。他连忙停下车来,去扶正那些被撞歪的白色木栏杆。
  听到门口的声响,店里的老板慢悠悠地走出来,眼见一张罕见的东方脸孔,于是他摆摆手说:“没事的,这块地方一天能被人撞到三次。”
  老板用的是平翘舌不分勉强能让人听懂的中国话,纪译看一眼门帘紧闭的店铺橱窗,跟着走了进去。
  店里面别有洞天。虽然只是一家不怎么特别的工艺品店,但铺子起码打通了隔壁三家店那么大,各式各样的精致物件摆在柜子上琳琅十色。
  纪译握着一个和他来自一个地方的瓷杯:“老板,您会说中文?是去过中国么?”
  “你喊我Henrik就行了,”他在最里面的桐木桌上放下雪茄,“我的妻子是中国人,她在南方长大。”
  “这样啊,怪不得您平翘舌也不分。”
  纪译放眼看去,这儿摆着的大部分东西都带着点东方特色,只有角落里最深处的那个橱柜例外——三层的柜子上每一层都摆着大小刚好的九宫格,上面盖着玻璃,每一格里摆着的东西都不同。有珍珠耳坠,有玫瑰形状的戒印,也有泛着幽光的象牙吊坠。
  但他的目光被一对戒指吸引住了。很普通的款式,一圈窄窄的银色细圈,没有任何花纹,戒托上的装饰却很特别。不是钻石,只是一颗大小差不多的淡色宝石,在灯光下泛着玫瑰色的光泽。两只戒指款式一样,但其中一只的宝石颜色深一些,玫瑰色也更重。交迭的玫瑰花色,让一对戒指永远停驻在盛放中。
  纪译不懂首饰,只觉得这样的颜色搭起来特别好看,像是荧白色的月球上开着一朵红色玫瑰花。
  Henrik走到他身边,顺着视线看过来:“这是我在瑞典的一位老朋友那儿买到的,是个手艺很好的老工匠,本来打了这一对戒指想送给他热爱的一对伴侣。”他摇摇头,继续说:“但很可惜,他们最后还是没能结婚。”
  纪译惊讶地转头:“这也可以当作婚戒么?”
  “当然。”Henrik毫不迟疑,“只要你们相爱,木春菊的叶子编作的草圈也能当作爱的象征。”
  喜欢是喜欢,但这对戒指的价格也高得肉疼。纪译抖索着手掏出了钱包,摸了摸几张钞票,现金都不够付的。他咬着牙问老板:“…能支付宝么?”
  Henrik笑着说:“没事儿,这些就够了。 当作我送给我妻子朋友的礼物,你们都来自一个美丽的地方。”
  戒指被细致地包装在木质方盒里,纪译握着它,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Henrik:“外国人在你们这儿也可以办结婚仪式么?”
  “当然,丹麦是世界上最适合结婚的地方。”
  从Henrik的店里出来,日头已经挂到了正上方。纪译出来这躺没带银行卡,现在一点现金也被挥霍光了,败家速度惊人。
  他推着自行车往酒店走,穿过末尾的巷子,看见徐杳然正站在街角等他。
  纪译马上丢下自行车跑过去,一把扑进等待他的怀抱:“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呀?”
  徐杳然握紧他的腰:“不知道,我只是正好找到了这儿。”
  没忘了领回有了男朋友就惨遭抛弃的那辆自行车,徐杳然一手推着车,一手被纪译牵着。
  “你上午去哪儿了呀?”纪译问他。
  “去取了点钱,顺便办了点手续。”
  “取钱取了那么久?”
  徐杳然面不改色地答:“嗯,丹麦人效率太低。”
  “喔,”纪译点头,然后说,“但我觉得这种事儿以后还是我去吧。谁数学好谁管钱,这是普遍被认可的真理。”
  “那谁数学好啊?”徐杳然问他。
  纪译眼睛也不眨地回答他:“显然是我啊。”
  徐杳然突然停下了脚步,松开手里的车把手,转过身把另一只手也搭上了纪译的腰。
  “那数学很好的纪译同学算一算,”徐杳然揽着他,头靠在耳畔,用英文轻声说道,“在这里,在陌生的街头,我能找到你的几率是多少?”
  “丹麦的人口有五百万。”纪译低头默念,“所以即使我长得比较容易分辨,也得算千万分之一吧。”
  海风混着日光穿进空气里,街上一片明亮。
  徐杳然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说:“不,是百分之百。”
  遇上你的概率,是千万分之一。但我低头亲吻你的几率,是百分之百。
  回到酒店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徐杳然临走点的午餐。纪译撇下他跑到餐几前,迫不及待叉起一块肉:“我早上吃了个很大个头的三明治,太好吃了。果然越冷的地方,鱼肉越好吃。”
  “你先吃就好,我等下来。”徐杳然走到落地窗的书桌前坐下,旋开钢笔。
  没一会儿,纪译又叼着叉子催他:“你快过来吃饭啊,再不来等下就吃不饱了,都被我吃完了。”
  被软声软调的催着,徐杳然只好搁下钢笔,走到他旁边坐下。
  他先亲了一口纪译的嘴角,舔掉了边上的奶油:“我吃不饱也没事,反正还能吃你。”
  窗边是跨越晨昏的漫长亲吻,窗外天水合一,湛蓝如梦。
  海风透过缝隙灌进屋子里,吹开了书桌上的纸页,留下随手写的几句话。
  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擦肩而过,
  我与你四目相接的概率,是千万分之一。
  但我低头亲吻你的几率,是百分之一百。
  命运毫无商量,我的灵魂有了回响。


第43章 
  纪译在丹麦的最后几天过得很是颓靡,睡醒是吃,睡之前也是被吃。他靠在门边上,等着还在收拾的徐杳然:“我们今天去哪儿呀?”
  “长堤公园。”
  “小美人鱼那个公园?不是去过了么?”
  徐杳然正在穿鞋,闻言抬头看他:“哦?你和谁去的?”
  “嗷,记错了。”纪译挽起徐杳然朝他伸出的胳膊,飞快略过这个话题——戒指就是在长堤边的街道买的,不能暴露了。
  出门之前,趁徐老师不注意,纪译偷偷把抽屉里的木质首饰盒藏进了口袋。
  云层漂浮,宽阔的沙滩散发着柔软的暖意,与冰冷的气候完全相反。
  恰好逢周末,海边除了接踵的游客,还有不少当地人坐在沙滩上吹海风。纪译拉着徐杳然在人不少的海滩上穿梭,经过一个小沙包旁边,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拦住了他们。
  女孩儿大概是个混血,眼睛是湛蓝色的大海,五官又带了几分亚洲人的特点。
  盛产童话的国家里也盛产长得似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姑娘。
  她抬起茶褐色头发的脑袋,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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