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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最恶毒的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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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遇上最恶毒的我
作者:萌萌爱
文案
陈时朗至死之前才有些明白自己的心意,对于杨文兴的在乎早就被日复一日的伤害中磨灭了。下一刻,他重回到了从前,变成了楼外楼有名的官人许孟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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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自攻自受
请自带避雷O(∩_∩)O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孟笙,陈时朗 ┃ 配角:等等 ┃ 其它:甜宠文,虐渣,自攻自受
☆、第壹章
时至今日,陈时朗依旧能够记得许孟笙死的那一天,他站在车前面,迎着风,那一头飘扬的长发随风飞荡着,然后那双如水一般的眼眸静静凝望着他。
他还记得当初那个官人在江边独唱《棒打薄情郎》,然后泪雨满满的朝他望一眼,道了句:“陈少校,看在我同你同眠共枕的份上,你也别让人捉了我去刑房,就一枪杀了我即可。”
那时候他因着暴怒,再加之身旁杨文兴的住院,让人将之压入了刑室。
然而在杨文兴醒来之后,便得到了许孟笙自杀死亡的消息。
在他眼里整天咿呀咿呀的唱戏的官人,却用着一根金钗刺入了自己的脖子,那样决裂的死亡让陈时朗对着杨文兴的事情有些怀疑。
况且,对于杨文兴,陈时朗早就有些累倦了。
不管他待这人如何的倾尽全力,这人始终说着恨他的话,一好脸色也不给。
陈时朗陷入了思维,打开了门走了进去,朝着闻伯道:“这些日子可有闹腾?”
闻伯了头:“还是如往常一般,闹得凶狠。”
陈时朗眉头紧蹙了下,将身上的军衣脱下递给了闻伯,他想,也许他该放手了,或者让杨文兴出去一下,让他自己吃下苦头,他便可知,他是用了多少的心血去保护他的。
陈时朗了头,就抬脚往楼上走。那军靴踩在楼梯上,在静寂的屋子内发出了蹬蹬蹬的响声,走到二楼推门而入,屋内是一片的漆黑,他不禁微皱了皱眉,低声喊了声:“杨文兴。”
窗户大着,杨文兴就坐在窗户边,闻言转过了头看向了陈时朗:“你要将我关到何时?”
陈时朗走了过去,将窗户关上,一边道:“风大,你身体弱,吹多了不好。”
对于杨文兴的关心和照顾早已刻入骨髓,一时间还真的是难以改变。陈时朗的声音是一贯的温柔,夹带着柔情蜜意。
杨文兴眼里慢慢涌起了巨大的恨意,死死的瞪着眼前的人,咬牙切齿地道:“陈时朗,你真的爱我吗?”
眼里泛起一股酸意,夹带着蚀骨的恨意,杨文兴眼角哗啦的流出了泪珠。
陈时朗眉头紧皱,看着杨文兴眼里巨大的恨意,他心里有疑惑。爱?如果是以前,他大抵会毫不犹豫的头,然而现在,陈时朗却是回答不出来了。
再多的爱意,也早被磨碎了,如今存下的不过是责任感。
反而是,那个已死的人,却日日夜夜的在脑里回荡着。
陈时朗心里酸涩了起来,他避开了这个话题:“文兴,你真的想出去吗?”
“想,做梦都想。”杨文兴甜甜的笑了起来,随即陈时朗忽的感觉到腰部一阵的疼痛,他低头看了一下,只见杨文兴手里抓着把水果刀,那水果刀刺进了他的腰里。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杨文兴,随即身体麻了起来,难以动弹,他道:“刀口弄了麻药?”
“嗯,你身手了得,我不得不这样做。”杨文兴甜甜的头。
陈时朗神情复杂的看向他,然后带上了几丝的愤怒,他道:“杨文兴,我从未对不起过你,你想杀我?”
“从未对不起过我?”杨文兴哈哈笑了起来,他厉声道,“陈时朗,自相识以来,你从来就不顾我的意愿,困着我,还从未对不起,你对不起的地方多着了。”
若不是陈时朗的出现,他哪里用得着像那些低贱的人过来迎合陈时朗,哪里会被当成货物送给陈时朗,哪里会被当成畜生般囚禁,杨文兴越想,怒意越大。
更何况,陈时朗说过的,他曾救过他。
那根本是没有的事情,杨文兴那骄傲的自尊全都被粉碎了。高傲与现实的对比,让他越来越痛恨陈时朗。
恨不得他去死,那么他所有的污也就全没了。
杨文兴甜甜的笑了起来,声音却是难得的柔和了起来,他道:“陈时朗,既然你如此爱我,那么就一起死吧。”
说着他用尽了最后一口气,踮起了脚尖将水果刀朝着陈时朗的脖子划过去,一股血液顿时喷涌而出,杨文兴哈哈笑了起来:“这么死,真是便宜你了。”
陈时朗的眼睛顿时瞪大了起来,手也松开了。
他从未想过,杨文兴会有这么凶狠,这么的无情。
这分明是头白眼狼,陈时朗脑子里回荡着两人再次相逢以来的事情,嘴角滑出讽刺的笑容。他凭什么如此理直气壮的恨他呢?
接近他,爬上他床的,都是杨文兴。
他是因他的一命之恩有好感不错,可若不是杨文兴主动,他只会把杨文兴当恩人对待。而不是在接受了杨父的交托之后,让杨文兴成为自己的人。
脑袋也渐渐放空,眼前越发的模糊了。
在彻底黑乎乎之前,他听见了杨文兴大喊道:陈时朗,你不过有一个好的出生才能这么肆意妄为,我诅咒你下辈子也被人当成一头畜生圈养。
陈时朗嘴角的笑容越发讽刺。
他分明就是保护了一个白眼狼儿。
然后脑袋里便就浮现了那个人的身影,那个站在戏台上,满脸柔情而依赖望着他的人。
**********
神隐245年,初春。
午夜时分,帝国奥斯陆拉城南郊偏远的公路上一辆汽车砰的一声响,那车重重的撞击上了墙壁。
陈时朗缓缓睁开双眼,眼前一片血红,脑袋有些疼,他抚了抚头有些回不过神来。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发现自己是在一辆汽车里,陈时朗更是疑惑了,他不是死了吗?
陈时朗依旧很是恍惚,他这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眼珠子转动着,忽的看见了后视镜里的影像,然后就瞪大了眼珠子。陈时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后视镜里的人也跟着抬手摸自己的脸,那后视镜里的人分明不是他,可照的却是他。
陈时朗心里密密麻麻的爬起了不安感。
他记得他是死了的,刀片割在脖子上的触感,还有血液喷溅的感觉,都是那么的清晰。陈时朗漆黑的双眼满是迷惑,捏住了自己的脸颊,然后机械般的用力一转。
痛感立即传了过来。
还活着。
嘴角忽而弯了起来,能够活着,对于陈时朗来说绝对是美好的,他可从来没有想过死,还是以那么一个惨烈的结局死去。
忽的听见刹车的声音,陈时朗透过窗户看了过去,有几辆车将他包裹而住,从车上下来了好几个人。
而他前面是一座很大的山,看起来原主是被人追着撞山了。他就坐在那里静静的等待。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不能够轻举妄动。
车门左右两边各自来了四五个穿着黑色劲装,手持□□的男人,那些人用枪指着他,道:“打开车门,出来。”
现在这个情况,只能先听对方的。陈时朗将车门打开,那些人立即就推了他一把,示意他走动,陈时朗便只能走了过去。
围着他的有三辆车,在他走过去的时候,中间那辆车门刚好打开了,然后一张噙着笑容的脸对向了他:“许孟笙,上来。”
陈时朗看见那张脸,呼吸猛地一滞,再听见这个声音,脑袋一下子轰然咋响,像是突然间在脑里扑的丢下了一颗手榴弹。
眼前的人分明就是从前的自己,而那人喊的那个名字,却是许孟笙,那个他曾经最为愧疚的人。
陈时朗抿住了唇,眼神有些恍惚。
他脑海中忽的响起了之前杨文兴说的那句话:陈时朗,你不过有一个好的出生才能这么肆意妄为,我诅咒你下辈子也被人当成一头畜生圈养。
面前的人看着陈时朗发愣,显然是等的不耐烦了,也不等陈时朗有所动作,猛地一把将陈时朗拽入了车里,然后道:“开车。”
“少校,是伯爵·;萧的人。”驾驶座的人瞄了一眼后视镜,开口说道。
“摆脱他们。”陈时朗很是冷静得说完,就见车迅速来了个大转弯,“嗖”的一声飞快的使了出去。在这身后有两辆车行驶着,并且枪声也在黑夜里开响。
如此惊心动魄,生死存亡的场景,陈时朗身边的人却依旧是嘴角带笑,眸光将陈时朗紧锁而住,弯唇笑道:“许官人,这一大早就驱车离开奥斯陆拉城,是要赶去哪里呢?”
许孟笙,这是他的名字,是他现在的身份。
他是楼外楼最为当红的技官,唱戏一流,因着样貌比女人还要精致,身段优美,嗓音也极好,扮的旦角便也十分的吸引,每次他的唱座,楼外楼总会宾座满席。
或是因着他的容貌,或是因着他的唱戏,那就不得而知了。
可现在他成了许孟笙,并且面对着从前的自己的逼迫,这样的滋味对于他来说,显然是不美好的。
☆、第贰章
他接受了自己成为许孟笙,可却是接收不了等会儿被带回去会发生的事情。许孟笙唇瓣紧抿,看着陈时朗那张较为年轻的熟悉脸蛋,眼里情绪复杂。
“怎么,不说吗?”陈时朗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显然是有些生气了。他轻柔的抚摸起许孟笙的脸,眼里有些痴迷,“这张脸,长的不错,你那个师兄绝对是不配你的。”
许孟笙依旧没有说话,他知道他的伎俩,无非是想要用原身的师兄要挟他。
不过他也知道,那个师兄早就卖了他。这次能够被捉住,也是因为被师兄用这消息找陈时朗换消息的。他不是原主,对于这个师兄没什么感觉,因此绝对不会牵扯他的情绪。
他漆黑的瞳孔如墨夜一般,瞧不见一丝的情绪波动,没有怯弱,没有恐惧和担忧,只冷淡而平静的看着他。陈时朗嘴角挑起的笑容越发的深邃,黑瞳里带着丝痴迷,他挑起许孟笙的下巴,如此冷漠的神情更是接近杨文兴了。
杨文兴,想到这,那深邃的瞳孔就带上了谷欠望,陈时朗猛地低头欲要啃咬许孟笙的唇。
然而许孟笙却是动作极快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许孟笙的手劲不大,劲道却很巧,陈时朗一时没有防备,竟就被他推开了,脱离了他的怀抱。
许孟笙一把打开车门,以一种决绝的姿态从车里跳了出去。
他跳出去时,那双冷漠的双眼淡淡的瞥了一眼陈时朗,用一种十分冷淡的声音说道:“陈时朗,想要活命的话别追我。”
然后他抱着头在地上滚了一圈,跳车的行为让他浑身都泛酸,他在地上滚落一圈后,便起身站起。冷风吹刮着他,四周皆是炮火的声音,许孟笙眼睛转了转,迅速的挑了个方向,然后在炮火之中狂奔了起来。
子弹不长眼,不过对于许孟笙来说,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即使会因此受到伤害。
他可无法想象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滋味。
在车上的陈时朗望着他的身影在弹火之中灵巧的穿梭着,眼眸越发的暗,他的轻着,喃喃:“许孟笙。”
这样的身手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官人。
他望着望着,突地低低笑了起来:“不管你是何人,都逃不开我。”
谁叫你长着那么一张诱人的脸蛋,陈时朗眯起双眼,脑里是杨文兴回首时的那一望,少年有一张精致的脸蛋,骄傲的扬着头,神情冷淡:“给你吃你就吃,废什么话。”
那时他还不过是一个小混混,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被人在港口上踢打着,然后杨文兴就是在那时候出现的,他救了他,并且给了他盘缠帮他离开那个地方。
这么多年了,那个少年随着岁月不停的在心里萦绕,然后越发的拨不出。
后来他离开那里,找到了自己的父母,然后走上了一条光鲜道路。身边的人走走停停,每一个人都和杨文兴有些相像,不过最为相像的还是眼前这个叫许孟笙的。
两辆车忽的追了上来,子弹打碎了车窗,陈时朗往后一弯躲掉了子弹,也一并的从回忆里走了出来,他勾起唇角:“想要我死,可没那么简单。”
从腰口出拿出枪,陈时朗瞄准了对面的驾驶座的人,子弹一下子就从枪中飞射而出。完成后他翻身对准另一边又是一枪。
两边的车顿时哗啦摇晃着,然后笔直的朝前而去,砰的一声脱离车道,飞向了大海。
陈时朗回头,目光又是落在了许孟笙的身上。
虽然行动灵巧,许孟笙还是中枪了,手捂着右手,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
这身体实在是太弱了,许孟笙暗暗鄙视,不愧是官人的身体。这里是港口,能够藏身的地方还是挺多的,他闯进了巷子里,然后快速的奔跑了起来。
原本的许孟笙是想着趁夜坐船离开奥斯陆拉城,然而却是被师兄给背叛,消息落在了陈时朗的手里,自然是逃不过的。
而火车站,那更是不可能逃走的,那里陈时朗可是派人守着的。
城门也是有人守着,不过他现今也只有从城门离开的方法了。
许孟笙在夜色里逃窜着,待得离开了港口,在路上,他速度一下子就慢了下来,眉头深深的紧蹙了起来。
现在的他是不知道杨文兴的下落,才会找上他。
他根本就不用逃,只要告诉陈时朗杨文兴的下落就可以了。
杨文兴本是在外游学,再过三个月就会回来了,他是奥斯陆拉城杨家大少爷。清冷的夜色中,他一步一步的迈动着,脑子里不停的回旋着与杨文兴的一切,心里微微泛痛。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要离开他?
他对他难道还不够好吗?身边那么多人,有哪一个能够得到他那样的珍惜保护。
可他却是嗤之以鼻,甚至以那样绝烈的结果和他同归于尽。夜色漆黑,幽黄的路灯照耀着,许孟笙忽的捂住了头,低低吼了一声。
从小到大,他所求不过就是能有一人,真真的温暖他。
而杨文兴无疑就是那一人,他在自己绝望无足的时候救了他,给了他巨大的温暖。可他却不曾记住他,后来更是处处逃离他。
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人,只有他记住了那一晚,还有那短暂的温暖。
这世间,生死逃窜,弹火纷飞,没有一人是真正的在乎他。而现在,更是如此。他从来都只有一人。
手臂上鲜红的鲜血渗透了衣服,滴答落地。天空中下起了雨,鲜血顺着他垂下的手往下淌,在他的脚下汇聚成河,
灯火摇曳着,将他的身影拉成一片昏暗的影子,淅淅沥沥的雨水更是将他朦胧的身影染上落寞的光。
于梓阳从医院里走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画面。于梓阳是个戏迷,因此对于许孟笙这个红遍奥斯陆拉城的许官人也是认识的。这个在戏台上唱戏的人,在他的眼里是一个戏唱的极好极让人迷恋的人,然而这一刻他却是觉得这个人透着脆弱,让人心疼。
他几步走了过去,就看见一地延升的混杂着血的雨水,连忙的将雨伞遮在了许孟笙的头上,一边皱眉道:“许官人,你受伤了?”
许孟笙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往前走。
于梓阳立刻拉住了他的手:“你受伤了,得去医院。”
许孟笙这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眼神有些迷茫地看着于梓阳:“你是?”
猝不及防的,那双冷漠而孤寂的双眼就撞入了于梓阳的眼,下一秒,许孟笙身子顿时摇曳了一下,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偏偏坠落,合着眼倒了下去。于梓阳连忙将他给抱住,看着一身狼狈的许孟笙,于梓阳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他带回去处理,而不是送去医院。
☆、第叁章
许孟笙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间很是整洁,所有的摆放都很是规整。他微微扫了一下,然后拔下了针头起身。
他要看看自己。
之前的一切到底是不是做梦。
他变成了许孟笙了吗?
身体有些无力,他咬牙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浴室,然后拐了进去。
浴室没有镜子,许孟笙站在浴室里,眉头死劲的皱着。
“许官人?”一个温润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就听见脚步声往这边走了过来,来人在浴室门边看见,轻轻的松了口气:“许官人,我煮了粥,过来吃吧!”
许官人,那么之前的一切就是事实。他死了,然后变成了许孟笙,被这个人救了?
有过杨文兴的事情,许孟笙也不再那么轻易的因一个人的救助而暖和。他转动了眼珠子,神情十分淡漠,想了一下道:“我认识你吗?”
“我可是许官人的戏迷,不过近来有一段时间没过去,和圣米罗帝国开战也有三年了,前些日子亖途线被攻破,许多士兵从那里退了下来,医院里来了一群受伤的士兵,有些忙。”于梓阳温声地说着,神情温和。
许孟笙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谢谢。”
“谢就不用了,只要你把我当朋友就好。”于梓阳弯着唇道,一边伸出了手,“于梓阳。”
许孟笙看着他伸出的手,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缓慢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许孟笙。”
之前刚刚知道重生时他是兴奋的,他并不想死,不过现在许孟笙却是迷惑了,不知道未来何去何从。他忽然觉得很累很累,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看着一口一口慢慢吃着,神情恍惚的许孟笙,于梓阳停下了进食,好半响才小心地开口:“孟笙,我能够问一下,你昨晚为什么那么狼狈。”
许孟笙这才抬起了头,然后轻轻摇头:“不过是逃走失败了。”
他说的很是无所谓,于梓阳却是听得甚是迷惑,逃走失败?
“逃走?”
“嗯。”
想到之前闹得风风扬扬的事情,于梓阳忽然就脑袋一亮,犹豫了一下才道:“是陈少校的事情吗?你不想跟着他?”
他刚说完,就听到了电话铃声。许孟笙微微眯起眼,淡淡地点了下头,然后道:“这事我可以自己解决,你去听电话吧。”
那边,佣人却是快速过来,急急说道:“于少爷,是医院来的电话,让你马上赶过去。说是陈少校受了重伤,需要你赶去救他。”
吧嗒,许孟笙手上的筷子掉落在地,然后他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我跟你去。”
于梓阳也没有问什么,点了点头,两人匆匆的离开。
一路上许孟笙的心绪十分的复杂,他记忆里自己在这个时候是没有受伤的。而现在却是受了重伤,对于自己,他自然是不会看着他死的。
然而他也不愿跟从前的自己亲近。
这一路上他的神情焦躁,待到了医院才恢复了冷漠。
躺在病床的人胸膛上一片血红,像是被人用刺刀砍了一下,许孟笙站在他的面前,神情复杂,喉咙发涩:“是谁伤的你?”
那语气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陈时朗抬起头看着他,半眯起的眼卷起了汹涌的波涛,然后迅速的掐住了他的脖子:“杨文兴,老子找了你那么久,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他的话让许孟笙登时瞪大了眼珠子,陈时朗遇到了杨文兴?
就在这个时间点?
这不可能的吧!那掐住他的手很是用力,呼吸的困难让许孟笙无法再细想什么,抬起手就要拽开他的手。
另一边于梓阳用力的拽住陈时朗的手:“陈少校,你认错人了,你面前的是许孟笙。”
陈时朗恍然未闻,他移开了手,猛地掐住许孟笙的下巴,用力的吻了上去。许孟笙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整个身体就禁锢在了陈时朗炙热的气息中,夹杂着淡淡血腥味,那扑面而来的霸道的压迫力量是他现在这个身体所无法反抗的。
许孟笙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被自己吻的感觉让他脑袋一下子空白,接而腹中一片泛酸,恶心感顿时汹涌而来。他立刻抬起手想要推开他,手就被陈时朗一手拽住拉到了他的头顶。然后就被推在了墙壁上,腿被陈时朗压住了。
他只能扭动身体。
陈时朗的吻很是霸道粗鲁,他用力的啃咬着许孟笙的唇瓣,辗转厮磨。然后硬是撬开他紧闭的牙关,深深探了进去。原本扣住他下巴的手也移向了许孟笙的脑后,控住他的脑袋,让他无法动弹。
这样突然而来的画面顿时让四周一片静寂,瞪大了眼珠子。
然后默默的转过了身,非礼勿视。
于梓阳呆愣了片刻后,拽也拽不动陈时朗,只得对身边的人喊道:“陈少校受这么重的伤,现在是做这个的时候吗?还不给我上去按住他,立刻马上送急诊室。”
那些人全都哦了一声,然后依旧呆愣着。
陈时朗的舌头一伸入,许孟笙立即用力的咬了下去,毫不留情。疼痛让陈时朗回过了神,接着就听得一声巨大的巴掌声,许孟笙面色愤怒地吼道:“给老子清醒点。”
面前的面容甚是熟悉,带着极端的愤怒和恨铁不成钢。不是之前那张满含恨意的冰冷面孔,陈时朗顿时恢复了冷静,他有些疑惑,许孟笙不是逃走了,怎么会回来?
“别想了,我不过是想看你今天会不会死,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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