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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最恶毒的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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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了,我不过是想看你今天会不会死,是怎么一回事。”许孟笙语气冰冷,然后抬手,一把拽住了陈时朗的头,凑近了他的耳朵道,“先进手术室,等你醒来我们再谈谈。”
他的气势汹涌的滚卷而来,冰冷的声音透着冷意,这是陈时朗第一次被他人的气势压过,还是一个他看不起的人。在他控制不住点头,接而汹涌而来的就是怒气,立即就要吼出来。
然而颈后立即被敲了一下,他顿时陷入了昏迷之中。
许孟笙撇了撇嘴:“蠢透了。”
说完扫视了一下目瞪口呆的人,淡淡的道:“还不送他进去手术室。”
周围的人立即行动了起来,陈时朗很快就被送进了手术室。许孟笙就坐在门外的椅子上,合上双眼想着事情。杨文兴的不同之处,让他想到杨文兴是否是重生这样一个问题,然后他就对着自己刚刚重生时的迷茫嗤之以鼻,不管是为何重生,以后要做什么。
他都绝不会放任陈时朗被人欺负,那是从前的他,是他的人。
至于陈时朗想要对他做那种事情,许孟笙低嗤了一声,那是不可能的。
从前的自己,再也没有人比他还懂自己了。
不过他还是担心着陈时朗,他胸膛上的那一刀,看起来就不浅。杨文兴有多么恨他,有多么狠,他是见识过了的。这次应该是他和萧梓合作了,所以陈时朗才会在追击自己的时候被萧梓的人追上。
他们都知道这段岁月的路程。
晕晕乎乎的熬到了下午,手术室的门才打开,将陈时朗送去了病房里。许孟笙问了一下出来的于梓阳陈时朗身体怎么样,于梓阳就用着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你之前说你是为了从他身边逃走?你身上的伤是他害的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看起来会这么担心这么兵痞子。
和于梓阳对视良久,许孟笙才一字一字地认真道:“我没法看见他受伤。”
他没法看见有人伤害陈时朗,这种伤害让他想起从前种种的算计,挣扎。他没法看着自己受苦。
抿了抿唇,许孟笙神色忽的一愣,也许上天让他重生到别人身上,就是为了让他去保护关心自己。
毕竟,这天底下,他还从没见过他人关心过他。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不过作为朋友,如果需要帮助的话,到时候可以找我。”于梓阳深深看着许孟笙,然后叹了一口气,“伤口有些深,不过已经处理好了,躺个十天半个月就会好。”
说完他抬步就走,许孟笙看着他,走上几步,脸上也扬起了一抹笑:“于梓阳,谢了,他日你有什么困难,也可以来找我。”
“嗯。”于梓阳顿了顿应声,便走开了。
许孟笙走进了病房,病房外依旧站着他的士兵,他拉过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近距离的凝视着陈时朗。
睡梦中的他似乎是在做什么噩梦,整张脸皱得紧紧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见陈时朗低低地喊了一声‘杨文兴’,许孟笙轻柔的抚着陈时朗额头皱起的川文,眸色微暗,重重而低沉地道:“他不过是你心中的紧抓的一个梦,然而这个人,却不是你所想的,他给予你的只会是痛苦和折磨。”
在无边无境的对峙中折磨,一次又一次的被他毫不留情的背叛,一次又一次的逃离,然后掉进深渊。
你记忆里那给予你一丝温暖的人,不过是你所幻想的。
那个人不值得你那般为他着想,为他做尽一切,不值得,你爱。
☆、第肆章
许孟笙昨夜吹了风,淋了雨,而且受了伤。在一边看了好一会儿,就趴在床头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就觉得脑袋上被人轻抚着,然后许孟笙就迅速地睁开了双眼。那满是戒备杀气的双眼对上了陈时朗那张格外熟悉的脸时就收敛了起来。
陈时朗此时正靠在床头,他的手掌因为许孟笙的起身而转至了许孟笙的头发上。因为做官人的原因,许孟笙的头发又长又黑,而且还很柔顺。见许孟笙方醒来时的眼神,他不禁抓住了他的头发,将他一把拽向了自己,然后倾身靠在许孟笙的肩膀上,呼吸吹在了许孟笙的耳朵上,用富有磁性而疑惑的声音问:“许官人昨夜不是彻夜逃离吗?怎么今天会出现在我的身边,该不是被我迷住了?”
许孟笙抬手抓住了陈时朗的手腕,在手腕凸出的骨头处用力的一转,那巧劲让陈时朗不得不松开了手。然后就见许孟笙坐回了身,神色平淡地看着他:“我不想看到你被蠢死。”
再次犯蠢的和杨文兴折腾一辈子,然后到死都是一个人,却错过了身边的风景。
陈时朗闻言勾起了唇角,他转了转自己的手腕:“许官人的身手不错。”然后声音忽地低沉了下来,辨不清情绪,“许官人是怎么知道我受伤住院的?”
那目光满是审视,许孟笙依旧淡淡的和他对视,淡漠地开口:“收回你的心,我不过是和梓阳认识,医院让他来给你做手术的。不过……”
顿了顿,许孟笙那冷漠的神情忽然的就散去,带着淡淡嘲讽地道:“我知道杨文兴这个人,你之前想要我就是因为他吧!我和杨文兴很像是吧!”
陈时朗顿时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在许孟笙逃走之后,他们也摆脱了后面的追击。只不过快到少校公馆的时候却是遇到了拦截他的杨文兴,杨文兴主动交代了身份,然后在他开车的时候用刺刀砍了他。
接着他就听到杨文兴开口:“陈时朗,你真恶心。”
陈时朗找了杨文兴这么久,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又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砍他一刀,并且如此痛恨他。
他脑中陷入人还认识我的兴奋没多久就被他恨我这样的事情给打击到了。
而现在听到许孟笙的话,陈时朗的眼里顿时黑沉一片。这一切会不会就是一场算计,许孟笙,伯爵·萧的人,杨文兴。陈时朗语气顿时含着浓重的阴鸷:“看来你对我甚是了解。”
“说,你是谁的人?”
这一番作秀,引起注意力,逃离,然后救助。
是为了王室弄在他身边的暗探吧!
那些王室的人,整日就只会盯着军队不放,怕元帅的势力危极了他们,然而和圣米罗帝国,伊斯维尔之间的纷斗,又只能依靠着军队。
而他们只会让躲在里番那些只会享受的败类身后。
亖途线的落败,还不是因为里番的人一见敌人的炮火攻击就退缩了,还没等到军队赶到,亖途线上就已被圣米罗帝国占据了。
陈时朗脸上顿时浮出几抹讽笑。
他神情转动间,许孟笙一下子就看透了他的想法,然后淡定的拍了拍陈时朗的肩膀:“看到现在这么蠢的你,我还真的是想捏死你。”
许孟笙从来没有想到,从前的自己幻想这么多,被害症这么强烈。
“许孟笙,你身后的人是谁,派你到我身边是为了什么?”说着陈时朗双眼再次眯了起来,气势也陡然绽放,“之前处处拒绝,是为了欲擒故纵吗?”
之前他因为许孟笙的脸而起了将他带回家玩一玩的心思,可这人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后来更是拼命的逃走。这极大的引起了他的兴趣,可今天却是自己出现在他的面前,然而此刻依旧是一身的清冷淡漠,这让陈时朗顿时觉得有些作。
“陈时朗,你是猪脑袋吗?”许孟笙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觉得我要是身后有人,他会让我对你欲擒故纵后又派出杨文兴来接近你,然后我出现在你的面前,我出去一下,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许孟笙闭上了双眼,然后不再理会陈时朗,起身往外走。
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从前的自己,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蠢得不忍直视。
然而许孟笙即使再怎么认识自己,却也无法知道此刻陈时朗的内心想法。毕竟这世界上没有哪一个人是会真正认识自己,明确自己的缺点的。
陈时朗是缺爱的,是霸道的,不然也不会在遇到杨文兴之后就紧紧抓着他,直到被伤透了心。
而现在,他刚刚遇到杨文兴就被砍了一刀,对于杨文兴还未由喜欢升腾到爱的情感顿时转化为愤怒。然后就是对身遭的怀疑,特别是许孟笙这个极为矛盾的人。
此刻看着许孟笙往外走的身影,陈时朗怒火越发猛烈。
不过是一个官人,凭什么这样嘲讽他。
“许孟笙,你这是……欲擒故纵吗?”他怒到极点,反倒是异常的平静,“欲擒故纵这样的事,做一次就够了,所性我对你也颇为喜欢,一会陪我回少校公馆吧!我会宠你的。”
许孟笙顿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十分不屑的看着床上的陈时朗:“陈时朗,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陈时朗也站了起来,他冲着门口大声喊道:“明勇,陈伟,把门给我好好看住,别让人进来也别放人出去。”
这话刚放出声,门就被关上了。许孟笙眼皮顿时一跳,然后就见陈时朗邪笑着看着他:“我是看不懂,你也知道我想要你,还来到我身边,不是为了给我上,那是为了什么?”
说着他就优雅的解着领口的扣子,一边起身慢步朝许孟笙走过来。
许孟笙平静的脸顿时划过一丝凌乱,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从前的自己脑袋压根就不开窍。不过这念头一转,他又是一顿,他对杨文兴的心思,这个时候根本就没人知道。
就算是后来,大家也都以为是因为许孟笙死了,他转移了心思在刚游学归来的杨文兴身上。而没有人想到,许孟笙是杨文兴的替身。
许孟笙也是因为伤害到了从游学归来的杨文兴而被他杀了的。
他迅速转身往后走,试图打开门。不过这身体却是不给力,压根就打不开门。
“陈时朗,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心里住着一个杨文兴吗?”在陈时朗靠近自己,许孟笙突然的道,“你知道为什么我前后差那么多吗?”
陈时朗果然停住了,然后抬手轻抚着许孟笙的脸颊:“我听着,你接着说。”
“那是因为我就是你,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在被杨文兴杀了之后,就回到了五年前,进入了许孟笙的身上。”许孟笙径直看着陈时朗,很是真诚地道。
然而陈时朗只是静静看着他,那刀削一样流畅的脸庞滑出漫不经心的笑容:“这可真是我听见的最假的谎话。”
“陈时朗,你的母亲是一个女学生,和帝国上将有私情,怀孕的时候被帝国候爵小姐知道,然后他便逃亡,逃亡的时候生下了你然后就死了。你被东街头的老李带着长大,然而老李在你十二岁的时候就死了,你接下去就不停做着偷鸡摸狗的事情,十六岁被做黑老大的手下,隔年得罪黑老大的情人被追杀,然后在港口被杨文兴救了,他给了你盘缠并且送了你只车送你离开了奥斯陆拉城。”许孟笙一字一字地说道。
他这一段隐秘的过去少有人知晓,回到陈家后,因着那候爵公主生不出孩子便就接纳了他,且给他弄了个身份,那个一出生就死了的孩子。
只是被弄成了他一出生就受体弱,养在外面。
而他的那一段经历少有人知晓,并不代表着没人知道。
说他是他,简直是笑话。
陈时朗也不再等许孟笙说话,迅速的抓住了许孟笙,用着惊人的力气将许孟笙拖住甩到了床上,然后将皮带拖拉出将许孟笙的手臂绑住拴在了床头,勾着唇道:“既然你是以后的我,那就让我尝尝滋味吧!这干自己的经历这世上怕是没有人可以尝到。”
许孟笙立即惊骇地瞪大了眼睛,想要吼话,陈时朗将自己的内衬弄成一团,塞在了他的嘴巴里:“虽然想要听你美妙的叫声,不过这里是医院,还是不需要了。”
于是许孟笙只能蹬着腿儿发出‘呜呜’的声音。
想到接下来的情况,许孟笙脸上的血液一下子褪尽了,惨白的很。身上的衣服一下子就被陈时朗撕扯掉了,然后那健壮的身躯倾身而下,如一堵墙压在了他的身上,紧密的没有一丝缝隙。
然后他就听到陈时朗凶狠的声音:“我想要的,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然后他将许孟笙翻了个身压制在下,接着身后像是被人狠狠的撕裂开,许孟笙唇瓣发白,心里更是泛起了恶心感。他的下身一片疲软,身体僵硬得很。
而陈时朗则是凶狠的在他身上起伏着,动作力度全都是凶猛得很,就像是发泄中的野兽。他的精力和体力格外的旺盛,许孟笙只感觉疼痛不停的袭击着自己,身体像是一叶扁舟,被人不停的翻滚着,翻来覆去。
在身后被灌入某种液体的时候,许孟笙这才彻底的昏迷了过去。而陈时朗则是死死的抱着他,就着埋在他体内的姿势上去为许孟笙解开了手腕上的皮带,然后轻轻地道:“滋味还不错。”
在床上靠了许久,他才起身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后用一床被单将许孟笙裹住往外走。
走到门口,抬眼瞄了一下两个手下:“回公馆。”
☆、第伍章
许孟笙醒来后,已不在医院的病房里。
这个房间对于他来说,也很是熟悉,是少校公馆的阁楼。
这里曾经住过的人有许多,而住的最久的当属杨文兴。许孟笙坐了起来,脑袋依旧混混的,然后那一股的感觉随着脑子里的记忆过来,他立刻起身往内室的浴室跑了过去。
将水放入浴缸的时候,许孟笙看到的自己身上遍布的青紫色的痕迹,愣了很长的时间,那温热的水立即被他调为冷水,然后他先是将脑袋浸入了水中。
铺天盖地的水汹涌的涌来,许孟笙脑子里回响着杨文兴说过的那句话:陈时朗,你不过有一个好的出生才能这么肆意妄为,我诅咒你下辈子也被人当成一头畜生圈养。
在呼吸不过来的时候他才从水中抬起了自己的头,然后双手张开抱住自己的脑袋啊的一声低吼。那吼声嘶哑破碎,就像是濒临困境的野兽的嘶吼,带着支离破碎的绝望感。
他将自己埋入浴缸中,手用力的擦着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要把皮肤给脱掉似的。身上的皮肤逐渐泛红,甚至因为指甲而扣出痕迹,然而他却是像没有感觉到疼痛一样。
满脑子只有那进入到身体,还有那张格外熟悉的面孔。
他被自己给干了。
许孟笙浑身颤粟着,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身上立即泛起了鸡皮疙瘩,那满是血痕的身子在浴缸里微微躬起,然后他用力的锥了浴缸一拳,倏忽就从浴缸爬了起来,然后迅速的趴着身体到一边狂吐了起来。
他吐得天翻地覆,只恨不得自己不曾重生而来。
怎么会,怎么就会被自己给上了呢?他昨天还那么信心饱满的,认为对上从前的自己,他是万分有把握收拾的。
可现实却狠狠拍了他一巴掌,变成许孟笙,他没有权势,没有力量,有口难辩。
而他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那么的蠢,那么的蛮不讲理,那么的野蛮……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虽然不是好人,但也很不错。
许孟笙直吐得个天翻地暗。
夜色撩人,陈时朗进了阁楼后,一下子就听到了那格外响亮的呕吐声,他快步走进了安置许孟笙的房间,然后打开了浴室。而后他便看见一个赤着身,几乎趴伏在地上的人正不停的吐着。
昨天见到的那白嫩的身体遍布一道道血痕,看起来狼狈而赤目。
这是对自己碰他的厌恶?陈时朗几步走上去,伸手就拽起了许孟笙的手,咬牙切齿地说道:“吐得这么厉害?在下昨天碰了你,今日你就害喜了吗?”
许孟笙猛一转身,对上了罪过祸首,心里一时之间也没有了昨天对他的不忍和保护欲,汹涌的怒火从中卷起,他双眼满是赤红。然后就听见啪的一声,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掌拍向了陈时朗的脸,低吼着:“找死。”
被拍了一巴掌,陈时朗顿时火气上涨,咬牙切齿地道:“找死的人是你吧!今日我非干死你不可。”
说着陈时朗一把将许孟笙推倒在墙壁上,按着他的手臂将他扭转这贴向了墙壁,一手沿着他的身后爬着,最后落到了那个入口,单指深入。
许孟笙身体猛地一抖动,本是全身无力,却是陡然间升起了无限力量,他用力挣脱了陈时朗,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然后压制他的身上,拳头顿时落在了陈时朗的身上,一下接着一下。
许是因为许孟笙昏迷了一天,然后又吐了许久,拳头的力气并不大。
不过对于陈时朗来说,除却十二岁之前,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他小时候苦惯了,被人欺负惯了,一日做回位置,就越是忍不得别人的欺负和伤害。
“许孟笙,你……”他一把抬起头,触目而来的是许孟笙那泛着血腥而又绝望的眼神,心不知怎的,只感觉到一阵抽疼。
许孟笙眼里的绝望太深了,让人感同身受。陈时朗因被他扇打的愤怒一下子就褪去了,他伸出的手落在了许孟笙的手上,低低说道:“真的那么难以接受吗?”
许孟笙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带着复杂的情绪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接着低低地呢喃:“为什么?”
为什么会重生到这个身体,让自己面临这种事情。
几乎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他砰的一下就昏迷了过去,倒在了陈时朗的身上。陈时朗将他抱起,走出浴室的门,轻放到床上。
看着床上毫无血色的面孔,陈时朗心里陡然升起了愧疚和懊悔。
他今早的强迫,他承认大部分都是迁怒还有发泄。
这天夜里,陈时朗彻夜照顾着许孟笙,许孟笙整整一夜都身上都发烫,眉头死死的蹙紧着。许孟笙是第二天下午醒来的,醒来后的他也没有提起过之前的事情,只淡淡的看了一眼陈时朗,然后道:“你有事的话可以去处理,我要什么我会唤人的。”
他看起来很是平静,陈时朗端着粥的手微微一顿,然后再舀起粥送到许孟笙的嘴边:“吃完这碗我便去,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带。”
许孟笙也没有任何的反抗,而是顺从的一口一口的接过陈时朗送到嘴边的粥,慢条斯理的吞进肚子。
他十分的平静,然而这种平静却更让陈时朗不安,喂完了之后陈时朗坐在一边静静打量着许孟笙。只觉得这个人一点也不像个官人的样子,他半躺在床头,面色冷然,眉目冷凝。陈时朗脑里浮现出进手术室前的画面,他还是第一次被人的气势给压迫到。
这人身上有一种常居高位的气势,让人无法抵抗,不得不服从。
被陈时朗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许孟笙眉头就皱起来了,那双泛着冷意的眼眸望向陈时朗:“我暂时不想看到你。”
一字一句,没有丝毫的感情起伏,没有刻意的压抑。
直白得很,也直白得让陈时朗觉得可爱。陈时朗募得点头,唇角弯了弯:“对不起,前天是我失控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忙。”
他弯了个腰,很是恭敬的抱歉着,接着转身慢慢走出去。走至门口,才听见许孟笙开口:“给我送些书过来。”
他从未读过书,却也知道读书能够使人受益。就如那些枪械弹药的制作,虽可自己琢磨,然而比起系统的教学,来的慢得多。
帝国缺乏这一方面的人才,并且因着外番,里番和军队的势力冲突,以及王室的,王室可见不得军队势力太庞大,因而这一方面的压制让他们的武逊色于圣米罗帝国,伊斯维尔。
真是一群蠢货,许孟笙嘴角撇了撇。
许孟笙想学的有这些,当然也不止这些。
对武器的研究,于学校里挖掘,再去请一些军事人才,大抵是可以瞒下来的,只是还有一个问题,便是要在哪研究的问题了。
许孟笙拍了拍脑袋,他心里还是没有下定决定,到底是留下还是离开。想这些问题倒有些远了。
留下怕再有之前的事情发生,那是他无法忍受的。离开他担心陈时朗受伤,即使再怎么痛恨,这人也是他,许孟笙决不允许别人伤害陈时朗。
他轻轻吐了一口气,坐在床上认真想着。前世很少有人能够让他受伤,除了杨文兴。许孟笙忽的直起了身,拍了一下自己的腿:是了,只要杨文兴死去,凭着陈时朗的本事,是无人能够伤害他的。
到时候他再离开。
那么以后他就彻底的抛去前世,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第陆章
许孟笙想要读书,他从小做惯了流氓,后来做了少爷,然后就到军队里了。看似一路风光,不过他还是羡慕那些读书的学生们,在校园里肆无忌惮的欢笑,可以畅谈自己的理想,可以谱一曲荒唐美梦。
可他又是鄙视学生的,例如杨文兴。
他们这些人,过得太美好,对于现实总有种近乎理想化的幻想。一旦失去了一切可依靠的,放在社会上,还不被人狠狠撕碎了。
等陈时朗回来带来了书,并领着他到书房,陈时朗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道:“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书,所幸我平日里积攒的还算可以,你可以随意看。”
说着他又眼神泛起了冷意,满是威胁感地接着道:“别乱翻抽屉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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