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霸和小媳妇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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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厚一气之下，一把把王商推倒在床上，抓起一边的被子扔到他身上，
　　“手机没收，现在立刻睡觉！”
　　王商哪里敢反抗，哦了一声就去蒙被睡觉。看到王商睡，黄厚才把手机关了扔一边去搜刮许久不用的吹风筒把头发刷刷刷地吹干，然后关灯跳上床睡觉。
　　灯黑了之后，黄厚又好一会都睡不着，翻来翻去，就是觉得不舒服。
　　“喂，睡着了吗？”
　　没有回应。
　　黄厚有点不平衡了，怎么王商睡得像猪一样，只有自己……一个人为这种事烦躁得睡不着，明明就是他先说什么那些话的。
　　黄厚翻了身过去，摇了摇王商，“喂，胖胖。”
　　王商被摇得迷迷糊糊地，咂咂嘴，意识不清地问道，“怎么了？”
　　“你、你睡过来一点。”
　　王商现在根本没有思考能力，乖乖地移过去继续睡，还是背着黄厚。
　　黄厚又翻来翻去，过了好久还是睡不着，他又去摇王商，
　　“喂，胖胖。”
　　“嗯……怎……么……了……”
　　“我怕黑，你再过来点。”
　　“怕黑……啊……哦……”
　　然后王商翻了个身，一把搂住黄厚摁着黄厚的头往自己怀里揣，然后用肉肉的手摸了摸黄厚热腾腾的脸，一手还拍着黄厚的背，像安慰自己表弟那样嘴里无意识地念道，
　　“乖啊，不怕黑，快点睡，乖，快点睡，我在这呢，不怕哈……不怕……”
　　黄厚象征性嫌弃地动了动，觉得挣脱不开，就勉强靠着王商闭上了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28章　
　　黄厚给王商拿了自己家庭医生的药来擦，王商脸上的刮痕很快就看不见什么了，对着镜子看自己脸上基本看不出什么了，王商跟黄厚说要回家了，好久没回去看自己房间的康娜了。黄厚黑着脸把电视一关，丢下一句随便你就钻进健身房。
　　王商不知道黄厚怎么又不开心了，不过自己和他相处这么久，也差不多习惯了，他发现黄厚真的无时无刻不在发脾气，有时候很明显，有时候不明显，总之就是很奇怪，但自己也逐渐习惯，反正过一阵就好了。
　　王商自在地去洗澡，洗完澡黄厚还没出来，他想着黄厚可能这次不开心久一点，所以也没有去叫黄厚洗澡，自己乖乖地去看电视。不过看没一会儿就觉得没有意思了，他不爱看新闻，很少看电视剧，而现在电视上的动漫也不多，退而求其次看了小猪佩奇，王商对猪并没有好感，因为黄厚每次都不买猪肉，要买牛肉，王商气猪肉不争气，不能让黄厚买他，替自己省钱。所以看了一会小猪佩奇，气呼呼地，觉得小猪佩奇太幼稚了，难怪黄厚不喜欢吃。
　　王商瞄到一边还有碟片箱，走过去挑了一张封面是可爱的动漫少女的碟来放。
　　影片开场比较长，但没什么生声音，王商傻乎乎地盘腿坐在沙发拿着抱枕看超长的无聊片前动画。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少女走了出来，但是画质感觉不是那么地好，让王商这个要求挺高的阿宅有点失望。
　　一边的黄厚在健身房大汗淋漓，心里憋着气。他发现最近王商最自己真是越来越放肆了，随意无视自己不说，偷天换日把好的牛肉换成便宜牛肉，他讨厌吃青菜就故意把喜欢吃的青菜煮到牛肉里，明明一个星期前惹自己生气还会巴巴过来请求原谅，现在呢？无视他！他在里面待了那么久都不过来看一下，不来道歉。刚刚还说什么？康娜？回家？把自己这里当成什么了？避难所了吗？想要躲着爸妈就来，不想就回去？
　　气不过是一回事，总不能一直待在房间里不出去，太便宜他了。黄厚擦了一把汗走出健身房，一出就看见王商瘫在沙发上看电视。啧，难怪这么胖，能不胖吗？吃完就瘫。黄厚走过去想叫他，忽然看到电视上播放的东西，整个脸色都不好了。
　　画质低劣的动漫，一个少女坐在沙发上和一个诚哥模样的男子在聊天。这是什么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前阵子自己对真人女性没什么感觉，就想着试一试二次元的，淘了这个碟，现在居然被王商搜到放来看。
　　“你在干什么！”黄厚暴怒，出声吼道。
　　王商被吓了一大跳，转身就看到一身汗的黄厚怒气冲冲地朝他走来，他抓着沙发，半跪着起来，不知道黄厚怎么又生气了，小心翼翼地说，
　　“电视上没什么好看的，我看到有碟就拿了一张……”
　　“你故意的？”黄厚走过来捏着王商的肩膀，力气很大捏得王商都疼了，可是看到黄厚这样生气根本不敢出声，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本来是沉默的空气，结果电视那边逐渐传来了粗重的喘息声和一些奇怪的咿咿呀呀的声音，王商再傻也知道刚刚自己到底看了什么，也大概知道了黄厚为什么这么生气。他刚要下沙发去关电视，就一把被黄厚推倒在沙发上。
　　黄厚一把夺过遥控器摁掉了电视。冷着声音又问，
　　“忍不住了？”
　　王商傻兮兮的摇头，黄厚撑着在自己头的两侧，挡住了光，看起来很可怕。
　　黄厚也不知道怎么的，本来挺气的，又不知道气什么，据别人说好像这个年龄看这些似乎是很正常的，自己也看，可是王商一看，他就觉得不舒服，似乎是王商就和别人不同，他就不该看这些。气是气着，然而看着王商瑟瑟缩缩，咬着下唇委屈的模样，也没啥气了。就是下唇被他咬得都是水光，亮晶晶的，又软又透，让他想起一些……不太好的画面。
　　“我可以教你。”
　　王商懵懂地看着黄厚，不知道他要教自己什么，睁着可爱的圆眼睛疑惑地问道，
　　“什么？”
　　黄厚却像被施了魔咒，被潘多拉魔盒诱惑，整个身体压在了王商身上，低头一把咬住了王商的上唇左角。
　　“教你接吻啊。呐，要这样。”
　　说完一句，就轻咬一下王商的上唇，一路啃咬过去。
　　“这样，然后……这样。”
　　黄厚觉得王商是果冻做的，唇软软的，红红的，晶莹剔透，虽然牙齿嗑在上面的时候，很像狠狠地咬下去，恨不得把那软肉咬下来，落嘴的时候却只是轻轻地咬一下，没有太大力，王商很怕疼。除此之外，王商一定又偷吃糖了，他的唇，好像是有味道的，很甜……很甜。
　　直到王商呜呜呜地哭出了声音，黄厚才当头一棒清醒过来，卡在半空中，抬眼去看王商，他整个人紧绷着颤抖着身体，唇微微张着，刚刚被咬吻过还有着别样的诱人殷红。
　　“你、你不要……我们是男、男的、……女孩、交往才能、才能亲亲的……”
　　王商躺在沙发上，带着哭腔一抽一抽地，说话也毫无逻辑，整个人又呆又懵又害怕。本来是想说我们是男生，不能亲亲，只有和女孩子并且要交往了才能亲亲，结果胡乱一说，被黄厚理解成威胁自己要和王商交往。
　　本来看到王商哭了还有点难受的黄厚听到立刻阴沉着脸，他直起身体，直勾勾地看着王商，
　　“怎么，故意引诱我，逼着我说吗？”
　　哼，看什么片也是故意的吧，在自己面前这样子可爱，也是故意的吧，故意咬唇，故意诱惑，就是想自己跟他提出交往吧？
　　空气回笼，禁锢消失的王商怯怯地爬起来，缩到沙发一边，不知所措，只觉得这样子的黄厚很奇怪，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黄厚心里闷着一股气，看着越缩越远的王商气更盛了。说话也不管不顾起来，就像是唯一的出口，要这样泄出去才能好受一点，
　　“你以为我愿意吗？别把自己太当回事。明天早点滚，滚回去。谁愿意看见你啊！”
　　王商听得一愣一愣的，脑袋根本来不及接受发生的事情，好半天才在黄厚的注视下起身，趿拉着拖鞋，走得慢拖拖又小心翼翼，不敢弄出声音。
　　黄厚以为他被说了句就要回家，起身拦着他，脸色更差了，
　　“你干嘛去？”
　　王商怯生生地避开眼睛，小声回答，“睡觉……”
　　黄厚松了一口，放开了他，打量了王商一会儿，确定这个小受气包没什么要走的念头，才让他回房睡觉。不过到底还是不一样了，等黄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王商在两米大床上缩到一边，被子也蒙在头上，只隆起一个包。
　　这天晚上黄厚睡得很不舒服，他恶气地叫王商睡过来一点，王商居然说什么，
　　“太、太热……不想睡……那么近。”
　　当人傻子吗？看不出他在躲自己吗？被拒绝就躲？他妈的非要自己提交往吗？自己不提难道他就不会提吗？
　　“过不过来？”
　　黄厚狠厉道。
　　王商坐了起来，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黄厚气死了，一把跳下床，抓过王商放在床头的手机。
　　王商慌了，“你、你干嘛！”
　　黄厚冷言冷语，“卖掉你卡牌。”
　　王商伸手去抢，哪里又抢得过黄厚，最后坐在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这么可以卖我卡牌！你知道我氪金了多少吗！你知道我爆肝多严重吗！你不知道！你就卖我卡牌！你坏！呜呜呜呜呜……”
　　黄厚是知道王商那些卡牌游戏对他多重要的，可是他没想到，能为这个东西哭，每天抱着那些纸片人的时间比和自己说话的时间都长，他原来就很不满了，现在居然只是为了纸片人，都能直接骂自己坏？！
　　气不过的黄厚把手机丢回给他，指着门，
　　“拿着你的垃圾滚！”


第29章　
　　王商没来得及躲开，被手机砸中额头，惊呼一声，用手捂着头，眼泪汹涌而来，他抿嘴咬唇，没哭出声来，凶凶地瞪着黄厚，然后蹲下去把摔得稀巴烂的旧手机抓了了起来，带着哭腔吼道，
　　“走就走！我也不想在这里！”
　　说完转身就跑。
　　黄厚根本没有预料到这个包子会这样说话，又是生气又是错愕，等听到蹬蹬蹬下楼的声音才意识到王商是真的三更半夜要跑出去。想到现在都冬天了，外面不比家里暖气十足，他还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黄厚就没办法继续呆着不动，抓起衣架上的外套搭着跟着跑了下去。
　　刚走下楼梯就看见王商坐在地上穿鞋，一副不可能回头倔强的模样。
　　黄厚又好气又好笑，
　　“你到底睡不睡？”
　　王商也是最近和黄厚相处得多，说话也少了距离，比如现在，就立马顶了回去，
　　“你说让我滚的！我现在就滚啊！”
　　说完他站了起来跺了跺脚，把鞋子踩稳，也不等黄厚说话，就推门跑了出去。
　　黄厚走下楼梯，看王商居然真的走了，狠狠往扶梯柱踹了一脚，随即又想到这个区的戒备森严，平常王商都是搭自己车才能进来的，现在他没有身份证明，是没有办法出去的，也就降下火来，走到客厅坐着等王商灰溜溜地自己回来。还一边想着要待会要怎么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蹬鼻子上脸的胖子。
　　……
　　王商跑到大门口被拦下来才知道出去还要什么身份证明，不管怎么跟门卫兵解释都不让过，最后大概也是看着王商红着眼睛可怜得很，说帮他打个电话给黄厚，核实身份，可黄厚也一直不接电话，门卫兵也只能对王商摇摇头。
　　最后王商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委屈得不行，噘着嘴仿佛下一秒就又要哭了。
　　他不想去找黄厚，太过分，那些卡牌花了他好多零花钱的，上课开了很多小差才弄到的，集齐一套极其不容易，黄厚说卖就卖，他根本不懂这有多重要。
　　王商一屁股坐在路边花丛边上，恶狠狠地折下一片叶子。
　　哼！弄坏你的花园！
　　王商虽然蠢蠢呆呆的，也知道这种泄气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要么，他就得回去找黄厚，要么，他就得在这外面呆着。王商摸了摸手臂，觉得又冷又委屈，自己就像个买女孩的小火柴，只能自己“生火”来取暖。他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眼泪又是不争气啪嗒啪嗒地砸在自己手指玩弄的叶片上。
　　这里冷冷清清的，只有暗黄的路灯，冷风一吹，草丛沙沙地响。
　　王商的脸上糊着眼泪，风一吹又冷又僵，他侧了侧头盯着那边亮着的那幢房子好一会，又自己赌气地扭开，坚定自己不能回去的念头。
　　但是冷啊，王商从小就娇气得很，家里疼着，衣服时刻提醒着穿，从来没像现在那样，孤零零地在风中受冻。就在王商在回去和不回去的想法中挣扎时，一个由远而近的突突声传来，王商抬头就被刺眼的强光闪到眼睛，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严髯今晚是帮自己妈妈给黄厚送点东西的，他像往常一样骑着摩托进来，眼尖的他一下子就看路边一大团东西，刹车关灯才看清楚是一个小胖子，还睁着圆圆的眼睛仰着头呆愣愣地看向自己。样子傻得很。不知道是哪个人的孩子，半夜还坐在这里，穿那么少也不怕冷。
　　“喂，小孩。”严髯骑着摩托居高临下看着王商叫道。
　　别看平常王商对着那些“可爱”“好欺负”这些形容词没什么反应，事实上他对这类在自己看来带有歧视色彩的形容词一点也喜欢不起来，放在平时王商也只会受着不会去与人交恶，可今晚本来就觉得自己够委屈了，还被叫什么“小孩”“小孩”的，可看对方一身社会人又不好惹的模样，刚起的气又被逼退了大半，最后又怂又没用地小声反驳道，
　　“我不叫‘喂’，我有名字的。”
　　王商那认真的样子，只会让严髯觉得好笑，他摘下头盔甩了甩头发，身体前倾靠着车头上，好整以暇地朝王商笑了笑，“行，那你叫啥啊，小胖子。”
　　那个样子，没有一点认真。王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不满道，“我也不叫小胖子。”
　　“哦。”严髯故意拉长了声音。
　　“我叫王商。”
　　严髯挑眉，“王商？”
　　王商点点头，一点也不记得妈妈说的不要告诉陌生人自己的名字这件事。
　　“黄厚带你回来的？”
　　王商一听到黄厚的名字，又委屈起来，泪眼婆娑，话也不说了。
　　严髯了然一笑，“吵架了？”
　　王商含着泪，打量了一下严髯，才愤愤开口道，“他卖我卡牌！”
　　严髯憋着笑，这胖子太搞笑了，可是不能笑，他学着王商的样子，鼓着气叉腰道，
　　“对！太过分了！操｀他妈的！”
　　王商涨红了脸，急急地结巴道，“你、你怎么可以、说脏话！”
　　说实话，严髯不是没和学生打过交道，说个“操”真不能算是脏话，大家惯常用，他是真没遇到过王商这样的，连个惯常用语都要归为脏话的。难怪……这个胖子看到自己就撒腿跑。
　　严髯撩起额前的头发，转移话题道，“你现在出不去？”
　　穿着睡衣跑出来，看样子吵得挺厉害的。他了解黄厚那个口是心非，只不过想到上次黄厚帮着王商的样子，一时间起了玩心。
　　“我带你出去，要不要？”
　　王商的眼睛亮了起来，“可以吗？”
　　严髯把另外个头盔摘了下来，逆着光把头盔丢给王商，
　　“可以，上车。”
　　显然严髯也是个觉得全世界男孩都能接球的人，王商也显然不在这个能接球的人的范围了，严髯自以为耍帅的丢头盔直接让他的头盔摔裂在地上。
　　严髯震惊，“你为什么不接！”
　　王商震惊，“我接不中啊！”
　　“……”
　　摩托骑手严髯从摩托车跳了下来去捡自己的头盔，狠狠往王商头上一套，才又跳回车上。
　　“上车！”
　　王商走到摩托车边，盯着后车座，抬了抬退，又放了下去，哭丧着脸。
　　“怎么还不上来？”
　　“我、我上不去……”
　　“……”
　　帅气的严髯骑车以来，第一次抱着人上自己的车，还是个傻傻呆呆的胖子！
　　严髯好一阵累又提起大长腿架上摩托，脚上用力一踩，启动摩托车。
　　“唔啊啊啊！”
　　严髯不耐烦道，“吵什么？”
　　“我……我怕……掉下去。”
　　“切。”严髯是真的没遇到这么弱的男孩，比他的那些男友都矫情。严髯嘴上虽然不屑一顾，手上还是背过去拉着王商软软肉肉的手搭在自己的腰间上。
　　“抱着。”
　　说完，严髯发动摩托突突地飞驰起来。


第30章　
　　王商抖着腿下车之后，还拉着严髯不让他走。
　　“还干什么？”这小孩真麻烦。
　　“你、你等等。”王商在身上摸了摸，摸出那个被摔烂的手机，最后按家里的门铃钻进去，出来的时候手里攥着东西。他靠近严髯，把手伸到严髯面前张开，虚握的小拳头里塞着皱巴巴的百元大钞。
　　“嘁，干嘛？给我钱？”
　　严髯扶着车子，嘁笑。
　　王商认真地点点头，“唔……不用找了。”
　　严髯本来就玩心特重，看着小胖子一副大款样，又起了小心思。他从王商的小拳头里捏着钞票的一角抽了出来，佯装端详了一会，才开口道，
　　“就一百……？”
　　王商愣了，一百，不够……吗？
　　“对、对啊。”
　　严髯把钱塞进皮夹克口袋，拍了拍自己宝贝摩托的座椅，
　　“车费是够了……其他的，可说不定。”
　　“啊？”
　　“你知道我谁吗？”
　　王商摇头。
　　严髯恶劣地把手放到王商的软腰上捏了一下，撩起他宽松睡衣的衣角，手钻了进去，移到他的背上往自己这里一按，王商受力往严髯身上靠前了半步，整个人贴着严髯的身体。刚刚在速激与冷风的浇灌下，皮夹克变得冰凉冰凉，王商本来就穿得不多，这下更冷了，他下意识推了一把严髯，可严髯的手力气很大，扣着他硬着没给他推开。
　　“你身上好冷。”王商不高兴道。
　　严髯把头凑过去，
　　“胖子，你把我男朋友吓跑了。”
　　“我不叫胖子！”王商怒道，“你男……！”
　　王商惊愕地看着严髯，身体僵在那。
　　严髯心满意足道，“想起来了？”
　　原本王商对对方摸自己的身体是没什么想法的，可现下眼前闪过之前那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猛地把衣服拽了下来，又惊又怕，嘴唇颤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手被迫退出来，严髯也不气，去摸王商的小肉脸，“你说怎么赔。”
　　王商吓得哭了出来，眨巴眨巴着眼睛，抿了抿嘴唇，最后蹦出一句，
　　“那、那你要多少钱……”
　　“我、我、我没那么多钱。我最多只有……”王商急得搜刮着脑袋里记着的那些数据，
　　“我微信只有三千块，支付宝有……有……”
　　王商伸出小胖手算了算，“加上余额宝有一千二。还要留一百这个月吃饭……”
　　严髯傻眼了。
　　王商继续哭丧着脸问，“你要银行转账还是微信支付宝？”
　　“……”
　　严髯咳了一声，“我不要钱。我缺的是男朋友。”
　　王商更慌了，“我没男朋友啊！”
　　严髯意有所指地掐了一把王商水嫩的脸蛋，“你有啊。”
　　“我、我不……不是、呜呜呜呜呜……我没有……”
　　“做我男朋友有那么可怕吗，把你吓成那样。”
　　王商抹了一把眼泪，“你们……你们要脱衣服……”
　　“……”
　　严髯看他哭得稀里哗啦，只觉得他又好笑又好欺负，“那这样吧，我不脱你衣服，你做我男朋友，行不？”
　　“啊？”王商眼泪挂在眼角，大脑宕机。直觉告诉他这样很不对劲，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严髯煞有介事地给他分析，“你看哈，你欠我一个男朋友，本来你得给我脱衣服的，但是你又怕，那我就算了，不过你还是要当我男朋友。反正你怕的是给人脱衣服，又不是怕给人当男朋友，是不是？”
　　王商点点头。
　　“可是我们之间没得感情，不能当男朋友。”
　　纯爱系的阿宅王商反驳道。
　　“啧，培养培养就有了。”
　　“不行……我们都是男的！”
　　严髯故作惊讶，“男的难道不可以交往？！你太out了吧！现在大家都兴同性纯爱！”
　　王商一下就被唬住了，纠结地咬着下唇，半是狡辩半是挽尊，
　　“我、我知道啊，我没不知道。就是、就是我、我、我……”
　　我了半天什么也没说。
　　最后严髯自顾自下结论，“追一下潮流有什么不好，你这样敢去追女孩子吗？怕不是见到女孩就吓得不敢说话。”
　　被戳中的王胆小鬼低着头不敢再回嘴。
　　严髯盯着王商翘起的呆毛，心情颇好，“那就这样说定了，当我男友可有意思的。”
　　说完之后，王商乖乖地站在那里不动，严髯很有耐心地等着他，不过看到他身上穿着那么少，也不想他冷着，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转身上车跟他挥了挥手。
　　“那就这样说定了，走啦。”
　　说完，风一样的男子刷地消失在夜里，王商后知后觉地晃着脑袋，
　　“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
　　一边的黄厚把电话线拔了又在客厅里坐了很久，最后没把王商等来，却等来了严髯。
　　“你怎么来了。”黄厚收起怒气冲冲的模样，面无表情地问道。
　　“我妈叫我来的。呐，这是她给你做的汤。”
　　严髯把保温盒放在桌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