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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给天才当秘书-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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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宥雇佣的侦探跟踪到应远堂从金海银行的保险箱里取走一个东西,不出意外,就是当年的关键证据。
  案发地点的监控录像坏了这样的巧合,十有八九都是假的。
  以应远堂的奸猾程度,精心做个局,只陷害一个市长未免太亏,那卷录像带是他更大的杀手锏,靠这个把柄可以将那个叫海大强的官员拿捏在手里。
  那个人升得越高,为应远堂带来的利益就越大。
  此前,谁都不能肯定应远堂手里就一定有当年的录像带。
  但天公作美。
  或许是因为如今海大强落马,这卷录像带已经失去原本意义,没有必要再放在银行的保险箱里;又或许他想销毁;再或许,他会再开发些其他用途。
  比如来向景藤换些好处。
  毕竟景宥和姜笙言的关系已经人尽皆知。
  陆纤沉思片刻:“早知道我就不冒着生命危险夜闯敌营了,我以为我是英雄,没想到只是炮灰。”
  顿了顿,感叹道:“有钱真好!不像我只能靠超越常人的智商。”
  景宥看向陆纤,眼神很是嫌弃。
  陆纤与景宥对视片刻。
  景宥:“我请的私家侦探已经派助理去应家偷……不是,去寻找正义之路了。你这个草打得也算及时,说不定应远堂会特别关注藏东西的地方,贾侦探的助理会好下手一点。”
  与陆纤认识这么多年,景宥百分百信任陆纤,甚至没有问陆纤为什么插手这件事。
  “你找个侦探不能找个真的吗?”陆纤这句话对应的是“贾侦探”这个称呼。
  景宥:“我没钱。”
  陆纤:“……”好冷。
  陆纤冲景宥勾唇一笑:“既然这样有默契,我承认你是我朋友了。”
  景宥:“那你也得离我未婚妻远一点。”
  陆纤淡淡看了景宥一眼:“……我看你脑子有点问题。别忘了我的保镖,我走了。”
  …
  一个简单的一居室里。
  眉宇间透着浩然正气的男人手捧书卷,虽两鬓泛白,眼眸却依旧清明亮堂。
  姜栋手上捧着一本《明代书商》,一本逗闷子的消遣闲书。
  以往常常忙于公务,没那么多时间看些杂书。
  在狱里的十几年,他倒是多了许多时间读书,小狱警也是个好人,会给他带各种各样的书。
  姜栋不仅读了一箩筐书,还以“言溪”作为笔名发表了几本书。
  笙言,秋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这笔名乍一听,大都以为会是女作家了。
  这么多年姜栋不让女儿和妻子去探望自己,并非是无颜见人,而是怕她们受到连累。
  也因此,他还不知道妻子在轮椅上坐了十几年的事。
  他这个丈夫、父亲不愿外面的妻女挂忧,同样,外面的人也不想再用这些事增添他的痛苦。
  他们都在用不同的方式爱着生命中最重要最珍贵的家人。
  看得久了,姜栋揉揉眉心,合上书页。
  他抬头看到案上立着的合影,伸手去拿。
  照片里的小丫头还是12岁的模样,一左一右牵着爸爸妈妈。
  这是姜笙言本命年的时候拍的,姜栋一直带着。
  这张照片伴他在狱中度过了一个个漫长难熬的夜晚。
  姜栋从不后悔自己当年做的事,哪怕是再来一回,他仍会坚守原则,为那些受害工人抗争。
  也不后悔进去那个地方阻止恶魔犯罪。
  可惜,终究是没能救下那个孩子。
  …
  “姐姐,你看看我。”
  景宥身穿浴袍,头发湿哒哒地披在肩上,不时往下滴几滴水珠。
  “小宥乖乖到一边玩一会,我现在很忙。”
  姜笙言的眼睛一直盯着电脑屏幕,无心分神。
  “什么事比陪伴你的未婚妻更重要?”景宥不满,“姐姐的爱只是嘴上说说吗?”
  姜笙言:“我就快上任新公司的总裁了,有很多东西要准备。”眼睛仍是没往景宥那里转一下。
  因为明早要早点到公司开一个很重要的会,两个人找到了一起住在公寓的借口。
  景珍珠怕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只能两眼一瞪让她们有多远滚多远。
  “姜笙言,我命令你给我吹头发!”景宥没了耐心。
  “你吵什么?”姜笙言恼道,“我刚想好的计划书都被你搅忘了!”
  “你凶我?”景宥眼睫颤了几下。
  “对不起,我是真的太着急了,姐姐跟你道——”姜笙言抬头,入眼一大片美丽的风景,呆住。
  后面的话都没说完。


第108章 恋爱的总裁
  屋子里的温度是26度,不冷不热,舒适正好。
  牛奶味的沐浴液混着少女清甜的香气,化成数缕薄烟,钻进姜笙言鼻子里;甚至每一个细腻的毛孔也被这诱人的香气逮住空隙,渗入,填满。
  砰砰砰……
  砰砰……
  砰砰……
  心跳宛如激烈的交响乐章,时而高亢、时而奋进、时而又缓得人几近窒息。
  水珠顺着景宥侧颊滑落,流过下颌,白颈。
  白色的丝质浴袍被发丝上的水浸湿,变成一层朦胧的纱。
  “姐姐,你很久没有给我吹过头发了。”
  景宥一步一步慢慢靠近,面上似有幽怨,眼中却又有情思流转;盈盈楚楚,我见犹怜。
  姜笙言仿佛被按下暂停键,直愣愣望着这个几乎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现在是一个颇有风姿的女人了。
  “我在跟你说话,听到没有啊?”
  景宥两只手抬起,捏住姜笙言的耳廓,语带嗔怨。
  姜笙言抓住景宥手腕,胳膊用力,将人扯倒。
  景宥重心倾斜,两只手自然而然圈在姜笙言脖子上。
  “你现在这样,是在哪里学的?”
  姜笙言双目微眯,既含着惊艳又有些锋利。
  担心孩子学坏,大抵是母性光环作祟。
  她也不希望景宥的脑袋瓜被一些奇怪的东西污染。
  “我只想让你给我吹头发。”景宥满脸无辜,“你以前经常给我吹头发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
  姜笙言心中情绪莫名。
  的确,以前小宥就是分外诱人的,但那时两人的关系并不是现在这样,自己从来不会往那方面想,更是将不纯洁的念头扼杀在萌芽之中。
  景宥在姜笙言下巴上亲了一下,呼吸清浅:“吹干头发就可以睡觉了。”
  姜笙言感到下巴上拂来一阵热风,直顺着喉咙爬进心里。
  姜笙言:“小宥,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超过18岁很久了?”
  已经进入成年人的世界了。
  景宥蹙眉:“这种问题有什么好问的?”
  姜笙言:“你是不是不想我只顾着工作,冷落了你?”
  景宥诚实地点点头。
  姜笙言食指卷住景宥湿哒哒的发梢,“我给你吹头发。”目光落在景宥光滑的侧颈上,“夜深了。”
  “嗯。”景宥细声应道。
  “你早该这样的。”
  “嗯,我是你的未婚妻,还该履行自己的义务。”
  姜笙言声音很轻,像一根细软的丝带,绕在景宥的脖子上。
  这根丝带猛然向回收紧。
  一刹间。
  软唇相触。
  两人独有的馥郁馨香交织在一起,缭绕,弥漫。
  屋内的气温似是升高了几度,空气温度愈高,女儿家的香气愈浓。
  花香漫野,催生出无数采香的蝴蝶。
  蝴蝶“啵唧啵唧”地舞动彩翼。
  鸟儿在空中拍打翅膀,“啾啾啾”地互啄嬉戏。
  鸟儿飞过花丛,途径缓缓流淌的清溪。
  干渴的旅人鞠一捧水,入口甘甜无比。
  …
  暖黄灯光下。
  吹风机“轰轰”作响,景宥在梳妆镜前端坐。
  已然换上干爽舒适的睡衣。
  姜笙言一只手挑起景宥的头发,另一手执吹风机细细吹干。
  发丝在指缝间滑过,柔顺润滑。
  镜中,两人的脸都微微泛红,面上挂有羞赧之意。
  诚然,她们只是接了一次长久的吻。
  景宥率先开口:“姐姐,你知道我在勾。引你吧?”
  姜笙言:“其实我没有那么确定。”
  景宥:“那你现在确定了。”
  姜笙言:“你可以不用明明白白说出来。”
  景宥:“可是我们需要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姜笙言想用什么东西把耳朵堵上。
  景宥接下来的话她并不想听。
  很怕自己兴致减退。
  “姐姐你决定好自己的角色了没有?”景宥道,“我事先了解过,其中有一个人要好好洗手消毒才行。”
  “我会好好洗手的。”姜笙言将吹风机调大一档,以求阻止景宥的声音再传进她的耳朵。
  “那你要记得剪指甲!”景宥的音量也随之加大。
  “我已经准备好防护……”姜笙言止住话头,“总之不用你操心,不会伤到你的!”
  景宥讶然:“原来不用我勾。引,姐姐已经准备好了!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担心——”
  “你从现在起不要再说一句话!”姜笙言打断,眼含愠怒。
  景宥心里委屈,这么重要的事,不提前商量好,万一出了差错怎么办?
  姜笙言脸色发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
  夜深,灯都熄灭,屋里黑漆漆一片。
  除了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别无其他。
  景宥和姜笙言皆是仰面平躺,虽然异常清醒,但谁也都没有动一下,没有说一句话。
  相互恋慕的孤女寡女同在一个被窝里,似乎到了该发生点什么的时候。
  但是……谁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这层窗户纸委实不好捅破。
  姜笙言做了个深呼吸,鼓足勇气握住景宥的手,翻身过去。
  “我刚刚说过的,要履行义务。”姜笙言轻声说。
  “嗯……”景宥的心脏“咚咚咚”跳个不停,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姜笙言:“那你知不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按照以往经验,她必须要让景宥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否则很有可能……
  姜笙言不愿意预想失败的场景。
  “知……知道。”景宥的手紧紧抓住姜笙言的指头。
  最高级别的紧张。
  姜笙言弯了唇,在景宥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轻柔而郑重。
  景宥是她妄想了许久的珍宝,她定会小心翼翼地、温柔地呵护景宥,不许自己有半点马虎。
  几个轻柔的吻落在景宥脸上。
  “姐姐,我们好像还没举行订婚仪式,这样步骤不对。”景宥倏然打起退堂鼓。
  “那又怎样?”姜笙言说话声中透着威胁,“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景宥脑海里不由发散出一连串人间惨剧。
  此时此刻,在景宥脑海里——
  姜笙言的手,就像杵在眼睛前面的眉笔。
  眉笔戳进眼睛里一定很疼。
  景宥霎时带上哭腔:“我还没有准备好。”
  还不争气地流下眼泪。
  姜笙言两只手攥住枕头,像一头愤怒的野兽。
  我就知道!
  姜笙言眼中冒出幽幽绿光,直接将两人调换位置。
  “那你来!”
  只要能到达终点,走哪条路不重要。
  景宥比方才还惊恐,瞬时缩成一团,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行!万一把你弄坏了怎么办?”
  姜笙言闭上眼睛,头顶冒火。
  半盏茶的静默之后。
  “你现在离我远一点,离开这间屋子!”
  姜笙言将景宥推出去,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背身过去。
  努力压下想用枕头把景宥捂死的怒火。
  不幸中的万幸是——在开始前及时止损了。
  景宥察觉到姜笙言的怒意,忍着害怕,颤声说:“要不再试试?”
  “出去!”姜笙言声音发哑,听起来像随时要跳起来吃人。
  “我可以的,姐姐别生气~”景宥可怜兮兮地用手挠了挠姜笙言露在外面的后颈。
  电光石火间。
  姜笙言转身将景宥拽紧被子,包好,把人牢牢箍在怀里。
  命令:“睡觉。”
  景宥乖乖缩在姜笙言怀里,再不敢说什么勾。引的话。
  过了一会儿,姜笙言抬手帮景宥擦掉脸上残余的泪珠,极尽耐心。
  和景宥相处那么多年,姜笙言自然知道景宥刚才的反应是真的害怕。
  怀里这个,是连画眉毛都担心会戳进眼睛的人。
  姜笙言怎么舍得让她的小宥强忍惊惧呢?
  她们相爱才是最重要的事。
  其他的,都不着急。
  她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
  “博士,我昨晚把事情搞砸了。”景宥面色沉重。
  “什么事?”陆纤紧张道,“你的侦探偷……不是,找寻正义真相被发现了?”
  景宥:“我没有完成融合任务。”
  陆纤:“说人话。”
  景宥:“姐姐昨晚本来要睡我的,但是我退缩了。”
  陆纤:“她身体还好吗?”
  景宥:“什么?”
  陆纤:“你这样很不道德。”
  景宥一脸疑惑。
  陆纤:“你应该跪下向她磕头认罪。”
  景宥自动忽略陆纤这句话,向寻求帮助:“博士我该怎么办?”
  陆纤:“你应该跪下向她磕头认罪。”
  景宥低下头,懊恼。
  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陆纤:“你应该跪下向她磕头认罪。”
  景宥两只手插在头发里,胡乱揉了揉。
  随后,目光坚定:“我要去找一根眉笔竖在桌子上,克服恐惧。”
  看着景宥离开的背影,陆纤又重复一遍:“你应该跪下向她磕头认罪。”
  ……像个没有感情的复读机器。
  …
  应简转动父亲书房的门把手,“爸爸,我有事想跟你说。”下一秒就要完全推开。
  “不许进来!”里面传来应远堂的斥责声,还有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
  应简被突如其来的吼声震慑,定格几秒。
  门从里面打开,应远堂走出来,反手关上书房门。
  “找爸爸什么事?”
  应远堂面上挂着笑,仿若方才向女儿咆哮的不是他。
  “我……”应简从惊吓中回神,“我不想嫁给徐子瑞。”
  徐子瑞是应简的未婚夫,思澜集团董事长小儿子,现任总裁徐子熙的亲弟弟。
  “你们的婚约是爷爷定下的,爸爸要是不信守承诺,爷爷在九泉之下要生气的。”应远堂笑着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更何况子瑞一表人才,又是徐家的继承人,这是门好亲事。”
  “爸爸我求你了,你从小到大很疼我的。”应简抱住爸爸的胳膊撒娇,“我有喜欢的人,我不想嫁给别人!”
  不远处,一个中年阿姨正趴在地上擦地,活干得极是仔细。


第109章 恋爱的总裁
  “女儿乖,别这么任性。”应远堂说,“以前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只要让你自己做自己喜欢的事,就乖乖履行婚约,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我真的不想嫁给那个不认识的人!”应简闹起脾气来,“爸爸你怎么能这样不顾女儿的终生幸福呢!”
  应远堂从小对应简宠爱有加,几乎都是由着她的性子来,吃用也都是最好的,应简偶尔闹个脾气,应远堂都会好声好气地哄着。
  但在大事上,从不会让步。
  应远堂:“爸爸跟你说过许多遍了,婚约是爷爷定下来的。而且应徐两家本来就是世交,生意上的往来很多,我们两家联姻是非常有价值的。你是商人的女儿,凡事要从利益为出发点,不要让情感控制你的脑袋。”
  应简:“我不想当什么商人,我只想自由自在过好自己的日子!”
  应远堂:“说什么胡话!爸爸就你一个女儿,应通以后是要由你来继承的。”
  应简:“我真的嫁过去,就没精力好好发展应家的生意了。”
  应远堂:“你这是从何说起,嫁进徐家又不是让你当全职太太。”
  应简找到机会:“爸,我都知道结了婚肯定要有一方顾家,徐子瑞是徐家的继承人,到时候伤了两家和气就不好了。”
  “爸爸跟你保证,不会的。”应远堂十分自信,“他这个继承人——”
  应远堂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摆摆手道:“总之,这婚你是一定要结。”
  应简冲父亲冷哼一声,愤然离去。
  …
  应简环顾四周,三楼没人。
  应简轻手轻脚地靠近一个梨花木门,转动门把。
  果然锁着。
  应简亲眼看应远堂出门后才偷摸来到他的书房。
  应简从小就是个鬼灵精,总能想到各种各样的方式达到目的。
  既然爸爸非要她嫁人,那她也只能用一些非常规手段,找点筹码谈判。
  书房有一个暗格是她小时候无意发现的,跟悬疑电影里的一样神神秘秘,肯定是放什么重要东西的地方。
  应简不是什么乖小孩,小时候为了寻求刺激,总是趁爸爸出门的时候溜进去解谜,享受惊心动魄的感觉。不过那时候小,什么也看不懂,从来都是把暗格里的东西拿出来得意一番就原封不动放回去。
  只为了获得成就感。
  应远堂的确是个多疑的人,他在家里的会客室装有录音设备,这是为了捏人家把柄。
  但是自己的书房,他绝不允许有这类东西存在,若是被什么有心人拿到,反而会成为桎梏。
  所以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想过女儿会背着他做这些。
  应简那天来找爸爸,听得很清楚,里面有奇怪的声音。而且爸爸紧张到吼她,肯定在藏很重要的东西。
  这回,哼哼。
  应简勾勾唇角:“爸爸呀爸爸,你要是不答应我退婚,我就把你的重要文件藏起来,看你到时候怎么求我。”
  应简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玩意,插进锁眼里。
  许多年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还有几分忐忑。
  毕竟是在家里,如果在书房门上装太过精密的锁,未免太引人注目,门上的锁并不复杂。
  应简凭借制作恶作剧机关的手艺,很轻易就把门打开。
  应简迅速闪身进去,将门从里面反锁。
  “嘿嘿嘿。”
  应简露出个贼笑。
  “让我看看爸爸在这里面藏了什么宝贝!”
  应简走近木质书桌,正想动手,动作突然停住,从兜里掏出一双手套。
  她将薄薄的手套戴在手上。
  动手。
  木桌里的机关设计不是什么密码锁,所以无法用市面上卖的□□直接打开,主要是为了防贼。
  想要打开最重要的那层暗格,要一点一点破解。
  应简拉开最上面那层抽屉,控制着幅度,听到“咔哒”一声后停下。
  桌子侧面有一个“L”型装饰物,其实是可以活动的。应简扶住那个“L”往上推,对上抽屉上的一条花纹,书桌侧方弹出一个小抽屉。
  应简露出一个洋洋得意的笑。
  弹出来的抽屉里面有一个可以活动的小木块,应简推动木块,一直到头,第二层抽屉弹出来。
  应简将第一层抽屉合上。
  第二层抽屉里是一个华容道的棋盘。
  华容道是古老的中国民间益智游戏,以画有人物形象、大小不同的木片为棋子,盘里有一块空缺位置。解盘的人要通过滑动各个棋子,帮助其中最大的人物棋子从初始位置移到棋盘最下方中部,从出口逃走。
  在这层抽屉里,最大的那片棋子上写着一个“堂”字,这个棋盘有无数解法,如果不是特定的那一种,就只是一个游戏,书桌不会有任何变化。
  但应简小时候无聊,试过很多解法之后,书桌又弹出一个新的机关。
  幸好她记忆好,时隔这么多年还记得。
  ……
  接下来的时间,应简迅速破解剩下机关,累得满头大汗,终于打开书桌上最重要的那个暗格。
  书桌上有一个连着桌面木制龙船,那个暗格就在龙船底部。
  应简挑挑眉,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应简翻转几下,小声嘀咕:“这年头还有能放这个的机器吗?”
  她的手里是一卷录像带。
  这种古老的影像存储卡带,对于当代人来说是很遥远的记忆了。
  正逢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且越来越近。
  不多时,门把转动。
  应简猛然抬头。
  …
  “朋友!朋友!我成功了!”
  陆纤高喊着这句话冲进总裁办公室,丝毫不顾一路上其他人惊诧的眼神。
  “我在忙,没空理你。”景宥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桌上尖利的眉笔,手紧紧抓着椅子扶手。
  锻炼胆魄。
  “我找到在人身上做实验的方法了!”陆纤激动地用双手拍着景宥的办公桌,“我的研究很快就能真正派上用场了!”
  景宥抬头,消化了一下陆纤的话,不敢相信似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陆纤俯身,双手搭上景宥的肩膀,双眼炯炯有神。
  “我找到将电子神经植入人体,并与大脑控制中枢协同工作的方法了!我的研究很快将会开辟一个医疗新里程!”
  景宥蓦然鼻头一酸。
  她什么话都没说,只眼眶发红。
  “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陆纤亢奋地抱住景宥,大喊:“我真是爱死你了!”
  多亏了景宥这些年来投给她的钱。
  门口,传来一阵咳嗽声。
  明明只是咳嗽声,却有种杀气在里面似的。
  “陆博士爱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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