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原罪-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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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原很脏了，一眼看去没有完好的地方，就以丝毫不给回应的状态缩在安莫身下，目光茫然。
　　“那我给你洗澡，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像是抱起一个等身大娃娃似的把许原抱在身上，走进小浴室内，静静等待浴缸的水放满把许原放进去，让温水浸满全身。
　　“猫咪我给你洗澡了，你理理我好不好？”安莫迷茫的像个小孩，见许原依然没有回答他的话心中无措，咬着牙紧张到难受想哭。
　　猫咪是怎么了。。是不是会死，猫咪死了他会很难受的，会难受到不想活。
　　可是猫咪没有死呀，他还有呼吸，他还能发出奇怪的呼噜声，当亲亲猫咪的嘴唇蹭蹭柔软的脸颊，搭在肩上的手也会稍微动一动。
　　“我给你洗好澡你是不是才会理我，那么我会给你洗的干干净净的。”环顾四周找到毛巾给许原认真擦身体，等待他的猫咪说话。
　　没有死呢，猫咪只是在睡觉，他就乖乖坐在这里等猫咪醒。
　　时间一点点过去，待反应本就迟钝的人好不容易从空白模式挣脱出来，满身的疲倦和身下的痛，全身沉浸在温水中舒服的真想让他如此睡去，却在那一瞬间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勉强睁开眼，看见安莫通红委屈的脸，漂亮通透的眼眸点缀清澈泪水正怔怔看着他。
　　“老公。。”他轻叫一声，担忧不已的人见到他的轻声呢喃而惊喜：“猫咪你终于说话了。”摸摸湿润的脑袋吧唧亲了许原额头一口。
　　“嗯。。猫咪。。”
　　“猫咪真可爱，我给你洗好澡所以才理我的对吗。”安莫十分开心，一直在蹂躏脑袋的手忽然抓起傻原的头发来：“我给你洗好头发了，给你顺顺毛。”
　　有点奇怪。。
　　安莫的表现实在奇怪，仿佛一个本该是大人的身躯硬生生塞进小孩的灵魂。虽然最近这段时间安莫的表现确实幼稚，可似乎在今天，还是与平日不太一样了。
　　并非傻原变得敏感，反而是安莫变化太过极端，这样的人似曾相识却因为太过困倦想不起来。还在思考自己的事的人，支撑最后不多的力气，继续说自己想说的话：“老公。。能不能。。。去右边第三间房。。的床头柜。。上边第一个抽屉。。把里边的。。小盒子拿出去。。”
　　“拿给猫咪吗？”
　　“那是。。给你的。。第三个礼物。。”
　　“礼物。。”欣喜的安莫神色一僵淡化了笑容：“我不要生日礼物。。我不喜欢礼物。。他们给我的礼物都是坏东西，我不想要礼物了。”
　　安莫嘴巴一撇显得格外委屈可怜，就是这样子让傻原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的礼物。。我。。我。。没有给你。。坏东西。。是好看的。。好看的礼物。。”
　　“猫咪的礼物不是坏东西吗？”
　　“不是。。是很好的。。很好看的。。好看的礼物。。”
　　“那我去拿。”又被亲了一口，快速冲出浴室在几秒后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响。
　　感觉。。好像很久没有这么痛过了。。全身的骨头似乎被一辆车狠狠碾过，无力却依然保持痛觉。
　　同样也困了，困到只是轻轻动下身体带来的哗哗流水声，现在听来似乎是在急促催他入睡，又困又累的好想就这样睡去。
　　可是安莫还没回来啊。。他苦苦坚持唯一的清明，开始紧张自己的礼物不够好，无法足以称为礼物。
　　你会喜欢吗。。
　　许原期待又害怕。
　　希望你能喜欢吧。
　　这已经是我想到的，为数不多的惊喜了。
　　一百八十八：戒指的礼物
　　那就是，你给我的承诺吗？
　　等待的时间漫长如被石化的骨，每一秒都如同度过一个世纪。许原趴在浴缸边晕晕沉沉几乎欲睡去，但撕扯全身的痛楚让他睡而不得难受的厉害。
　　这就是后果啊，每一次都会格外酸痛，只是这一次更加厉害，原本并存的快感逐渐褪去越发让那刺骨的痛感受更为深刻。
　　很痛，后悔吗？答案是否定的，傻原只想让离去的安莫回来，摸摸他的脑袋，告诉他不要难过，不要再沉浸过去的回忆了。
　　“小盒子。。小盒子。。”喵咪说的盒子在这个房间里，抬头确认房间位置正确，找到床头柜拉出抽屉，正正方方的小黑绒盒放在用衣服折出的小窝中，能想象当初被放置在这里有多小心翼翼，似乎连惯性冲击而位置错位也能成为一种过错。
　　“找到了！”兴奋的安莫一把抓起小盒子在手里把玩左看右看，引起强烈的好奇心：“这是什么呢？”
　　小盒子能装什么东西呢？他真好奇这里藏有什么东西，眼珠子轱辘一转：猫咪说这是他的礼物，礼物先偷偷拆开看，应该没关系的。
　　反正，这也是给他的礼物，喵咪说他的礼物很好。只是先打开看看自己的礼物长什么样子，是绝对不要紧的！好奇到心痒的他给自己一个理由，手指一动打开仅自己手掌一般大小的盒子。
　　会是什么呢？当看清盒中的礼物，天真烂漫的神态在刹那间转逝凝固。
　　怎么还不来呢。。他真的好困了，在疲倦等待中终于等来熟悉的脚步声，傻原耸拉的眼微微一抬，眼前暖黄色的灯光立即被一片阴影所代替。
　　“找到了啊。。”他看见被安莫握在手中的盒子，傻原有些开心。
　　“傻瓜。。”方才离去时还开开心心的人，一句轻喃有饱含浓烈的酸涩与哽咽，仿佛在离去的这一会工夫中从不谙世事的孩童成长为品尝世间百态的成年人。
　　只是傻原太累了，累到实在无法分辨安莫的状态是好是坏，让人把盒子给他自己先偷偷打开看一会儿，确定东西还在小小松一口气。
　　“这是。。礼物。。给你。。”
　　打开小盒子，闪烁亮泽光芒的，沉睡许久的两枚戒指终于重见天日。没有闪亮人眼的钻石，也不是贵气逼人的黄色色彩，简单的银色圆环只雕刻简单花纹，若喜爱珠宝饰品的人一定不会对这两枚戒指多瞧上一眼。
　　但它们，就是成为安莫的礼物，一大一小放在盒子中，意味不言而喻。
　　“我。。我给你。。给你戴。。”颤抖的手轻抓安莫细长白皙的的中指套上那一枚小戒指，想给自己戴上，却不想似乎变得沉默的安莫早已拿过另外一枚戒指帮他套上。
　　“情侣戒指。。”傻原晃着手，给安莫看：“这是。。礼物。。”
　　“戒指。。”开口都是极为艰涩的，对于一个自己这样占有欲过于强烈的人，他喜欢这样的礼物，喜欢这样太过合乎口味的生日礼物。
　　但他，现在连涌起一丝欣喜的情绪都没有。
　　“戒指。。情侣都有的。。。生日快乐。。希望。。希望你能喜欢。。还有。。我爱你。”
　　傻原真想抬起他的手去摸摸安莫的头啊，可真的是，已经很累。
　　“我都会。。很听话。。不要。。难过。。”
　　“你。。”在深渊中挣扎的人因为许原的话由不正常的天真至诡异状态中逐渐清醒，理智回归大脑，见到的是许原仰起头虚弱的笑，差点哭了：“你要那么傻好不好，我的话，有些可以不要听的啊！”
　　明明知道在这一年中最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就是今天，明明就知道的。一定很难受吧，可为什么还要惦记给他的礼物呢。
　　情侣戒指啊，许原和他的情侣戒指啊，无法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没事。。。”礼物已经全部送出去，他人很傻的，困恼很久也无法给出很多好玩的有新意的事，只是你喜欢的你要求的我都做到了：“生日。。不要哭。。要开心。。不要哭。。”
　　“我没哭，我很开心。”安莫把许原从水中抱出来，低低的语调摇篮曲，让困倦的人支撑不住自己的眼皮慢慢闭上眼睛：“睡吧。。你一定很累了。”
　　是喜悦与难受的一天，心中分裂成一大一小两人争吵到不可开交，脾气暴躁鲁莽的小人也被自己的冲动吓懵，对自己犯下的过错蹲在角落里检讨，心念念给自己的礼物。
　　“那是猫咪给我的礼物。。”
　　“你闭嘴！”
　　“那是我的礼物。。”小人很委屈，他的礼物被大人抢走了，戒指不属于他的了。
　　大人阴冷的看向小人，冷笑一声。
　　戒指是他的礼物，谁都不能拿走，包括自己。
　　他可是，连自己醋都吃的人呢。
　　医院可真是许原的第三个家，名副其实的。
　　上午的疯狂带来下午的惨痛，安莫带着睡觉亦或是昏迷过去的许原去往医院治疗，比起之前发生过的惨剧，这一次只能算是一朵浪不起的浪花，检查报告出来后告知肠壁被刮伤，近几日需要搽药治疗，倒也没有旧疾复发的棘手毛病。
　　“我不喜欢医院，我想。。想回去。。”
　　“不行的，医生不是说你要好好休息吗。”
　　“我讨厌医院。。”傻原觉得特别委屈：“还给吃。。吃不好吃的。。”
　　他想妈妈做的红烧肉可乐鸡翅，安余给他做的曲奇饼草莓蛋糕，还有嘴馋好久没吃的辣菜，相比较下医院的伙食让他一点儿也吃不下去，耍赖只为了一盘可乐鸡翅。
　　“不吃。。我就要。。要回去。。”回去起码还能让厨佣给他偷偷做好吃的呢，现在什么都没有，真是快哭瞎眼了。
　　于是，十恶不赦的人，在中午急忙准备好傻原爱吃的饭菜，连管控严格的可乐也能破例拿到一瓶。
　　“能不能。。吃辣呀？”
　　“你觉得呢？”傻家伙还想得寸进尺，他真的会给的好吗！
　　“屁股痛。。不能吃。。好可惜。。”
　　“屁股不痛也不能吃，会上火，会长痘痘，会便秘，拉不出屎，有没有看过电影，有人看报纸上厕所，结果拉不出屎死在厕所里，所以我们不能那样子，懂了吗？而且。。”安莫稍稍一停顿继续说道：“那样的话你也只能用嘴了。”
　　“对哦。。”傻原认真思考了很久，觉得安莫说的真有道理，不愧是聪明人，就比他这个智障要可靠得多。（你确定？！）
　　傻原在医院住了两天，在医院第三天看到安莫还在感到十分惊奇：“你。。还在呀？”
　　“不行吗，其实重要的工作都完成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基本可有可无，拿来这里完成也是可以的，不算多。”傻原瞅了瞅安莫的神色，认为自己还没厉害到能够分辨出安莫是否在说假话，自认反正说了也肯定等于没说啦，还不如相信好。
　　“那。。你不回家吗？。。都。。两天了。。睡这里。。不舒服的，味道重。”
　　“回家也睡不着，总会想着你身体怎么样，还是算了。你也知道我想跟你在一起的，是不是。。因为前天，你很不想看到我？”
　　“啊！没有。。别乱想。。是你生日，你也说。。你喜欢，只是。。只是出了一点点。。意外。。”傻原觉得自己心灵承受能力增强不少，真不知道是要开心呢还是无语。
　　“嗯。。”安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见傻原还十分开心的亮起自己的手：“这个。。是情侣戒指。。情侣都会有的。。我们。。也有了。。”
　　他之前曾送安莫钱包在巧合间成为情侣钱包的存在，当时走的匆忙东西都没带，留给自己得的只有当初安莫送给他的眼镜。后来他回来了，当初遗落的钱包在安莫那保存完好就和当初买的时候一模一样，就连安莫自己也一直在用，崭新的不似用了两年的模样。
　　他才知道安莫对两个钱包看的十分重要根本不舍得去用十分用心的对待，这让当初啥也不懂，现在才明白所谓情侣钱包是啥意思的许原特别不好意思，又因为苦恼不已中见安余和她老公戴的戒指很像，好奇询问中决定了自己的礼物。
　　就是他审美观和安莫不大一样，一直很担心被不喜欢，但现在看来，似乎很适合安莫的手呢。亦或者说，好看的人戴什么都好看_（：з）∠）_
　　“是啊。。”他喜欢许原送他的一切，当初钱包只是他的小手段，那么现在就是许原给他的真正意义上两人的证明。
　　他真的特别特别喜欢。
　　“我。。我不知道戒指。。怎样好看。。我觉得金的。。戴着不安全。。钻石的。。戴起来。。好像女孩子。。用的。。我不喜欢，就买了铂金。。你比较懂，这好看吗？”
　　“当然很好看，戒指主要还是意义，戴了就不能脱下来。”
　　傻原听到这差点脸一苦，有些小纠结：“胖了。。也不能吗？”
　　安莫忍不住笑：“胖了就再买一对，这次是你买的，下次就我买，套在一起一定也不错。”
　　“嗯！”还是安莫主意多，傻原脑补着画面，眉开眼笑。
　　那一定，是很不错的搭配。
　　一百八十九：温柔的人
　　“太晚了，要不你现在就睡吧？”大晚上说肚子饿想吃炸酱面，专门让人在家做好送来给许原吃个够，见时间已经远远超出本该熄灯的时间，熄掉明亮的灯光只剩下一盏小暖灯，暖黄光源带来令人安心的力量，傻原看着安莫扔掉餐具后走进来，坐回自己床边。
　　那场景，似曾相识。
　　“上次。。上次也是这样。。你就。。坐在这里。。”
　　“是春节那次么。”安莫摸着傻原的脑袋，帮他盖好被子，听到这样一句轻笑一声接了下去。
　　“啊。。”傻原眨巴着眼睛，忽然觉得不大对。
　　那次。。不是他做的梦吗？！！这怎么回事？稍稍那么一想惊恐的睁大眼。
　　“那次。。不是梦吗？！你不是。。不是在国外。。”
　　“难道还不准我飞回来？以前我也告诉你不能乱吃药不是么，被人欺负了不敢告诉家里人还乱买药吃，怎么就在这种事情上犯傻呢？”
　　傻原现在震惊极了，原本存在点点睡意也被这件事给震没了，呆呆的听着安莫说的话。
　　“不是。。梦啊。。”
　　“当然不是，可惜那时候时间不够，第二天就得走。”
　　对于傻原来说那只是个清晰的梦，对他而言是真实发生的事，那晚发生的一切让他如死灰的心重新有了希望。害怕没有回去或许就再也见不到许原，拼了命逃回国内，现在想想依然庆幸当初的冲动，要是没有回来呢，或许以后都永远不会知道答案。
　　“你居然。。回来了。。”
　　“就挺怕你真不行了，回过神就已经从国外跑到你病床边。要怎么说呢，原本我去国外就是打算不再回来，再回来对你对我来说只会是一件痛苦的事。只是那天晚上后我就改变主意了，我在想说不定你还喜欢我，说不定还对我有感觉，凭什么我就不能再争一回，如果你能原谅我，也总比分开过好不上吧。就因为这样想啊，才决定回来。因为你回来的。”冲动之下的发现让他无法忍受许原跟在别人的身边。他连傻家伙讨厌他的时候还难以忍受有其他人存在，更别说喜欢了。“所以啊，现在多好。当然不包括这次，明知道我对那天很容易情绪不对，你还那样做。有些话我只是想想说着玩而已，不用真的听进去。”
　　许原傻傻一点头。
　　他现在啊，除了懵逼，还是懵逼。
　　许原出院了，回到家中休息一两日后向安莫提出自己想要工作的愿望。
　　他还是喜欢忙碌的生活，充实度过每一天并不会感觉在虚度时光，安莫略一沉吟也同意他的要求。只是从早晨十点推迟至中午饭点才来，不给傻原反驳的机会。
　　“你不会吧！”艾谦知道事情发生后已经过了将近一周：“你也真是够够的，出院就出院吧也不给好好休息，他说想来工作你还真同意我也是服了你了。”
　　这一次安莫并没有反驳艾谦的话，眼眸稍一暗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如果可以又何尝不想让许原待在家中每天吃吃喝喝直接过美好的退休生活，然而在上次陈德告诉他许原到中年容易痴呆就不得不为此做打算，每天吃吃喝喝不动脑子固然爽快，痴呆也同样爽快如期而至，想要让这糟糕的状态越晚到越好就只能让傻原多动动脑子。
　　工作是最好的锻炼，脑子不动他就不能完成好任务。他自私，不想许原毕业后要去别的地方工作，也想平时也能看见他，留在身边既可以随时知道状况又可以满足自己的私心。
　　何乐而不为呢。
　　而对于傻原，其实也是不错的选择。他怕生，面对全是陌生人的环境会控制不住的害怕与紧张，而从一开始他面对的就是安莫一人，还有时常见面的助理，忙碌而不常出外边遇见其他同事，在工作久了反而很喜欢这份工作。有点小困难，可是坚持下来后也明显察觉自己对一些事不再那么容易迷糊，更重要的他自己也终于能名正言顺的领工钱啦！
　　以实习生进来领的也是实习生的工钱，两千块在京都生活就是一个笑话。但他有安莫，吃喝不愁衣食无忧，拿到工资兴奋很久后突然觉得这钱压根就没有花出去的可能。
　　寄给父母吧。
　　思考如何善用这笔钱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寄给自己爸妈，告诉他们自己也开始实习开始工作，虽然是靠安莫走了后门，但怎么说都比只在家里浪费粮食要好得多呀。
　　可是。。如果自己有需要用到钱呢。。
　　就算安莫宠他宠到上天，钱财不缺也有想藏私房钱的小心思，说说不定以后有需要用到钱的地方呢？总不能都用安莫的钱吧，傻家伙总觉得这样并不好。
　　于是在思来想去后，把两千块分成一千四的大份和六百的小份，把大份的钱打进爸爸的卡里。
　　他也会用卡啦！东西直接就能在网上买他一直都知道，只是当自己第一次用卡里钱网购后仍觉得十分惊奇。
　　“真厉害，都能在网上买东西了。”安莫毫不吝啬的狠夸一顿，傻原拆出包裹，开心的把粉红色米妮头箍套在安莫头上：“九块九。。包邮。。便宜。。给你”
　　头顶俩耳朵的安莫：“。。。。。。。”
　　为什么要买这种东西给我啊啊啊啊啊！！摔！
　　不过。。送我的还是收下好了。。
　　无法解释本该愤怒被当做女孩的心情，为何如此雀跃。九块九的东西也好高兴，真是没出息透了。
　　“今晚我不回来，要去趟外地。”
　　十月后的安莫开始飞往全国各处参加各种活动，本想带许原出去又因为身体不宜奔波的条件，心痛不已只能让傻原放在家中，每次出趟门都会啰嗦一番，知道傻原吧唧亲了一口把即将迟到的人推出门外，才能有所清净。
　　好久没有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了，还不到半年就习惯安莫的黏腻，忽的一下没了人也觉得不大自在。偶尔有空回了趟家，自家妈妈的问题差点把他逼哭，许妈妈见到傻原欲哭无泪的模样甚至还气势汹汹的欲找安莫算账。
　　“我就这臭小子整天欺负你！走，我们去理论！”
　　“妈。。”傻原感觉拉住自家妈妈：“我就是。。就是因为你问题。。太多。。有点回答不出。。安莫对我。。很好。。很好。。我不是还说了。。就在他公司工作。。你就不要问我。。公司女同事怎么样了。。”
　　反正都没安莫好看就是了，安莫要是性感起来那真是。。要血崩的节奏。
　　许妈妈都还不知道自己辛苦养大的孩子对她默默吐槽一番，听得这样的回答情绪才勉强控制下来，回归正常状态。
　　你吃了没呀吃多少了呀胖了多少了呀衣服多少钱呀工资够花吗毕业证书什么时候拿呀安莫什么时候回来呀在京都住的还习惯吗房子多大呀设备多贵呀你怎么就成gay了呀妈妈真的很伤心呀。
　　一轮问题下来，傻原在这时候比以往要更想念安莫。
　　“好困。。。。”回到京都的家，天色已暗颠簸一路不自觉犯困，在二楼小客厅正喝白开水解渴的傻原忽然瞧见一直背对着他倒退扫地的女佣，只差几步就要撞到他的身上，认真思考在距离只差点点时轻轻一拍女孩的背：“不要后退。。有人。。”
　　“啊！”佣人轻叫一声急忙回头，彼此看清模样后都感到吃惊。
　　那是之前在厨房里被骂过的小姑娘，小姑娘被调出厨房后就被分配到二楼扫地，傻原经常看到她还是能记住样子的，而此时，小姑娘手中紧紧握住扫把，正紧张不安的看着他。似乎因为刚才差一点撞上人而惧怕中。
　　而傻原对此没有多大发觉，看见小姑娘额头贴着白色纱布感到吃惊：“你。。这是咋了？”
　　“啊。。”小姑娘情不自禁摸了摸额上的伤口，紧张的连话都说不清：“扫屋子。。不对。。是。。不是。。就是扫。。扫屋子的时候。。站不稳。。摔了下。。啊。。对。。摔了一下。。”
　　看起来摔得很严重啊，说话都说不清了，整个人看起来也傻乎乎的，这样的观察让傻原心中一惊。
　　“什么？！这。。这。。你有没有去医院检查。。摔下来。。可能有后遗症。。要去看看才是。。”
　　“没。。没钱看。。”而且因为她被惩罚，年纪小没在这里找到靠山，得到的工伤钱被几个资历老的偷偷各自分，只留给她几百了事，去趟医院查脑子最简单的也就这个钱，要是查出什么那就更要花钱，还不如欺骗自己假装没事。
　　“没钱啊。。”傻原看着小姑娘，忽然想起他曾因为小姑娘碗给摔破了罚了一半工钱，难道这就是没钱看病的主要原因？
　　顿时十分愧疚：“那个。。要不我让。。人送你去医院看看。。这很重要的。。钱不够。。跟我拿。。你可不能出什么事才好。。”
　　他就是因为出事才变成这样子，小姑娘还这么小，出点什么事自己也是凶手。
　　“不。。不用了。。爷我没事，挺好的，真的。”惊恐不已的小姑娘正想拒绝傻原的好心，但在下一秒温暖的手摸过她的脑袋，温软的话语轻声安慰她：“不要怕。。我让安路。。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