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原罪-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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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笨蛋呐…他可真是不想理会这两人。
　　客厅只剩下两人不见许原，原以为是跑出门外的他没有寻人，踏上二楼发现关的好好的门有一个开了。
　　强迫症这能忍？他当即走了过去，结果瞧见那傻子坐在椅子发呆，安静坐在椅子上目光十分茫然，乖巧的就让安莫忍不住…想要掌控他的全部。
　　让他的命他的人生都必须听从自己安排才能继续过活。
　　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这种安安静静的人啊，但也厌恶这种人，会让他想起自己那可怜又不堪的过去。
　　不能掌握就毁了吧，忽然间明白了那个人的想法。
　　掌握不住，所以就…毁了。
　　走了过去拍了下傻原的肩，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才慢慢发觉身边来了人。
　　他看见安莫没有任何情绪的表情，一时也不知道楼下的情况如何。
　　“那个…”他还是很惦记艾谦的，“你们…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中二病又犯了而已。”
　　“又…犯病了啊。。”傻原有些同情，“要送。。医院。。吗？”
　　送医院？送什么医院？什么鬼？！！！
　　安莫忽然被这句话弄了个措手不及。
　　“不是。。说那什么。。中。。什么病犯了么…严重得送。。医院的。。”
　　不是说城里人有个小病小灾都得送医院么，咋安莫听到这话表情…怪怪的？
　　傻原觉得自己能从这张脸勉强看出安莫表情有变化很强大（*/ω＼*），但在下一秒很是担心艾谦的“病情”。。
　　严不严重呀！好担心…。傻原表示对自己好过的人都是好人，好人可是要平平安安的哟。
　　“咳…不严重，他回家休息了。”安莫咳了一声解释，他发誓刚刚那句话绝壁不好笑！真的！
　　因为那句话的不好笑，他看傻傻的许原忽然觉得有点萌。
　　萌？安莫忽然察觉自己情绪上的变化，他是疯了吗看一个弱智居然觉得他萌，果然自己审美观越发的畸形。
　　“哦…”傻原点头，忽然才发现安莫正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的与他对话，而且这房间居然只有一个椅子！他急忙慌不择路的把椅子让给他坐。
　　“对。。对不起…”
　　安莫没坐，他看傻原因为轻微驼背比他稍矮的样子显得如此没生气，提醒了句：“别总驼背，以后直不起来。”他顿了顿：“就会弯了。”
　　“啊。。这个。。”傻原对自己这个样子已经放弃了：“这是。。后遗症。。弯。。就弯吧…”
　　嗯，两人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
　　“你还不去上课？”安莫换个话题，傻原掏出自己非智能型手机瞧了时间摇头：“还没到。。我能不能。。再待会？”
　　安莫点头继续问问题，自己今天话可真多全被那些个混蛋给气的。
　　“你明天过生日？”
　　“没，不过了…”只有自己一个人怎么过生日，强过最后变成lonely的氛围，只会更心酸。
　　跟傻原呆久了觉得他还挺不错，就是傻了些胆子小了些。最近变得很听话让他某种奇怪的心里有了些小满足，但这远远不够。
　　“不过？”安莫看到傻原都快凝结一片天的难过，明明那么期待为不要了。一直在执行就连傻原都不知道的“补偿”模式的安莫，觉得这个是个不错的机会。
　　“嗯…其实如果。。可以我。。打算回家…”但是没钱，他来回去一趟要花很多钱，而且路也难走。“……想回家，看我爸我妈…”还有故之。
　　“没钱对吧。”说的那么可怜，之前还挺硬气“我不要那个钱”，果然就一白痴。
　　“呃。。这个。。”被一下子戳破小心思的傻原有些窘迫，低着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果然也只能在放假后才能回去了，虽然故之说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礼物。可是错过明天那种意义就少了许多不是吗。
　　“许原，要是我说我带你去。你怎么报答我？”
　　愣了愣，傻原抬头看安莫有些惊愕。他刚刚说了什么？要带自己回去？为什么要突然说这种话？干嘛要对自己好？
　　明明在之前。。那么讨厌自己的啊。
　　“不相信？”安莫不乐意傻原这种态度，“反正明天是周六，不相信你尽管睡我直接把你绑住带过去就行了。”
　　“真的。。真的吗！”傻原比以前更加结结巴巴的说道，反正每次安莫都是这样子的时候…好像都不爱骗他。
　　“我骗你干嘛？”
　　是真的！瞬间对之前的芥蒂就此消失了有木有！！！
　　傻子激动的脸有些发红，染上红晕的脸颊看起来。。似乎更萌了点。那种手和身体都不止如何摆动的样子也是挺蠢，可安莫的心情就是莫名有些愉快。
　　“谢。。谢。。真的。。谢谢”
　　“先别说这么多，我带你去，钱反正我有。你要怎么报答我？”
　　傻原突然就萎了，他要怎么报答啊！！啥也不会什么也不懂，还是一个傻子，说报答重的他没有不会，轻的有看起来没诚意。一句轻飘飘的报答让他愁了眉。
　　OK！机会来了！
　　“不知道怎么报答我是不是？”
　　“嗯。”点头。
　　“那你听我的，以前发生的事从现在开始一笔勾销。既然你跟我都住了一个半月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开销你是用我的，现在吃穿也是我的。接下来这一个多月呢，你要乖乖的，很乖很乖的听我的话。不准有任何异议，这个要求你答应吗？”
　　他太喜欢乖巧的人了，乖巧的又能听他话的人，不是很好么？
　　正常人，不都喜欢这样的人么。
　　对吧！！
　　对吧！！
　　他可是，正常人呢。
　　呵。。
　　傻原很认真的听完他的一番话后约两三分钟点点头，有些迟疑的问他：“就…就这些吗？”
　　还挺简单的，他当然会听话，他不敢惹这些人，如若能听话就放过自己他肯定选择这样。还有之前的争吵他当然忘了，每天都要记这些虐心事这十几年来发生的都够把他的脑袋撑的死疼，好多东西他得被迫忘掉或者无意间忘掉，就好像昨天他中午吃的是什么的记忆，他想不起来了。
　　只有那些被本能死死记忆的东西才忘不掉，被本能记忆的事分为两种。
　　一种是他自己要拼命记住的事。
　　另一种，是最痛苦，痛苦到忘不掉的事。
　　安莫听他不确定的语气笑了，伸出手狠狠的捏了下许原的脸颊，嗯触感还是那么好。“你是被虐习惯了还想加？要不我给你加个每天晚上洗完澡去门外坐一个小时再进来的要求？”
　　被捏的生痛的傻原不敢反抗，同时听到这戏谑的话语赶紧拒绝：“不要。。不要，洗完澡去外边。。很冷。。”
　　开嘛玩笑！洗澡后吹风都冷的慌还让他去外边坐着，还一小时？不给冻死他就不姓许了！
　　安莫嫌一只手玩不够，另一只手捏住另外一边的脸，看那吃痛到不行的脸感到很开心：“忘记我刚才说的话了？要听我的话绝对不能有异议，怎么？忘了？”
　　“…。。”傻原收回安莫其实人还挺好这句话。
　　“算了。”像是感到索然无趣，放开许原转身欲走：“今天算是给你个缓冲时间，明天再开始吧，明天起你就必须听我的话，不能再向刚才那样了。不然。。”
　　安莫回过头，神色不复刚才，只剩残忍的冰冷。
　　“不然，我就杀了你。”
　　“……”
　　他在开玩笑吗？
　　当然没有。
　　回家…。那里有他爱的人，还有爱他的人才会如此想念。
　　出门走向自己的房间禁不住想许原的事，有从小就特别疼爱他保护他的父母和那个可能喜欢他护他的何故之，如果不是不想让父母失望而来到大学，许原完全可以躲在他们的庇护下，娶妻，生子过完这辈子。
　　不要问安莫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许原自己说的……
　　只要是稍微对他好就会相信别人的性格，还真的是一种病。
　　他为什么想带许原回去，除却这是他的心愿他更想看看。
　　那个，何故之。
　　二十四：到家了
　　傻原的家乡其实离京都也不远，安莫看了导航发现也就车程四小时左右，原本打算直接开车载他回家的安莫提出这个想法，傻原期期艾艾的，委婉表示出此法不通。
　　原因是“车子…过不去的。。”
　　过不去？什么鬼？
　　“我们…坐动车。。去，更快。”
　　安莫查了下，去许原家乡所在的县城只要一小时左右快的很，也就点头同意出发。
　　星期六就是好呀~真呀真晴朗。
　　昨晚顺手定了车票，赶在早晨人少的车程出发。坐上动车相邻的两人，安莫戴上耳机闭眼休眠，傻原看着窗外急速退却的风景静静发呆。
　　若是一辈子这么过，该多好。
　　闭眼的安莫其实没有睡去，耳机放着他感兴趣的话题悠然的听。忽然他的肩膀被人轻轻一碰，带有反射性的习惯快速向右肩方向望去，看到傻原拿着三明治脸上一副想拿来却不敢的表情，心中的警惕才勉强松了一丝。
　　“那个…”许原下定决心轻轻把三明治送到他面前，“早上…我看冰箱有。。做了几个你吃吗？”
　　然后他又补充强调了一句：“很干净。。的，我带了。。手套的。”
　　他知道这家伙爱干净到一定程度，看着哪道菜碍眼就必须倒了，哪像他东西掉在地上，不脏就洗洗再吃。
　　安莫看了眼三明治，看起来还不错就接了过来，瞧见那明显的松气情绪又忍不住多嘴：“以前看你天天速食面加馒头吃不腻，现在都会改善伙食了，看来还不那么傻。”
　　“学校。。有卖，我就试了试。。还可以。”傻原自己又重新拿了一个自己吃：“刚刚那。。菜单，东西好贵。”
　　“又不是你出钱，心疼个什么。”
　　“那也。。没必要。”
　　安莫扭头去看，后者咬了三明治把里边的沙拉酱都挤出来粘在嘴角，原本只是吃不干净的表现愣在安莫眼中多了一分情。色，随后舔干净的举动更是被内心解毒的不堪，眼神隐晦的扫了扫许原的裤裆，谜之凸起让他的某种情绪更加幽深，忍不住喉咙一紧。
　　他也是…很久没解决了呢。
　　从早上五点出发的动车到站刚好六点，坐车过了约有半个小时路程后，在逐渐接近许原的村子忽然出现了一段长长的，崎岖不堪的路程差点把安莫的脸色给颠崩，傻原这习惯了的人默默看安莫那欲吐不吐的泛青面孔把早已准备好的晕车药风油精这些接地气的玩意儿给他用。
　　唉。。从小破到大的路，安莫这样子还算好的呢。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
　　看着眼前…呃…”古朴”…呃…“古风浓郁”…的小村庄，安莫有些失语。
　　也怪不得他会无言。
　　到进村的一段路比之前那年久失修的马路更加糟糕，泥土路泥泞的不行小车都过不了他们甚至还看到一骑女士摩托的大妈还摔倒了，然后又看见骑自行车的小伙子步了大妈的后尘。瞧了瞧周围又瞧了瞧带的行李，安莫果断拦住一没有放杂物的三轮车，搭了个顺风车。
　　尼玛…。。我们的小攻大人觉得很糟心，而且甚至这还不算！
　　这辛苦的赶路旅程加上刚进入就看到极其荒凉的村庄瞬间让安莫受到冲击，僵硬的回头去看那个到现在精神振奋眼睛发亮的许原，莫名后悔为什么要跟他来这个破地方。
　　哎哟卧槽！真是日了许原了！
　　“安莫谢谢你！”
　　许原真的很开心特别的开心，大大的单纯的笑容浮现在脸上，感激到不行的心态让他似乎想做些什么事，却发现没有什么事可以做，只能不停的说着谢谢。
　　“不用。”
　　他灿烂的笑容刺进安莫眼里不由一怔，心中浮现一抹奇怪的情绪久久不去。
　　笑的可真是好看，就连以前那么爱慕自己的也不曾看见他这么大胆的展露自己情绪。一直以来只看到他的懦弱，他的胆小他的种种负面，如今瞧见这不同的另一面…
　　怎么能让自己，那么震撼呢？
　　或许是因为，总是能在这家伙身上看到以前自己的影子吧。
　　仿佛是看到以前那个有些青涩的自己，看到以前也曾笑得如此灿烂，也记得那个人曾对自己说他爱的就是如此单纯的自己。笑得比阳光还耀眼，无法忽视的耀眼，可最终带来的是什么呢？
　　只有不堪的践踏而已，狠狠地，从那可笑的云端落入黑暗中。
　　曾经他很单纯，那么现在呢？
　　然后，换上这幅冰冷的面具，成了别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你…怎么…了？”
　　浑浑噩噩的脑袋闯进一道熟悉的声音，身体被人轻轻摇晃，击碎掉自己的回忆，安莫回过神来一眼看到许原关心的目光与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没事…我们进去吧，你知道该怎么走吧？”
　　忍住这一路风尘带来的不适与紊乱的心绪，脸色自若问道。
　　“想吐吗。。我这有袋子。。”许原还是看见他那奇怪的表现，本就想做些什么的他急忙掏出一个塑料袋。安莫站了有一会感觉好了许多，摆摆手示意自己不用。
　　“真的？”
　　“嗯，带我去你家吧，还要站在自己当雕像吗？”
　　他的态度竟有罕见的温和，许原兴奋的拉住安莫的袖子，轻车熟路的顺着道路走。
　　远远一看到到那个熟悉的院子时开心的指着给安莫看。
　　“你看，那是。。我。。家。”
　　安莫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古朴破旧的门院有时间沉淀下来的年代感，冬日里的八点也显得那么清寂，但烟囱上飘散这几缕白烟才多了几分生气，偶尔不知从哪里传来几声狗叫声竟也如此和谐。
　　只是很简单的一眼，却让安莫久久移不开眼。
　　多好啊。
　　带着足够让自己活一辈子的钱，带着自己爱的人找这样一个简单的地方生活，平静的过下去。
　　多好啊。
　　自己曾经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家很不错。”
　　“是啊。。毕竟生活。。那么久。”
　　听到有人夸奖自己的家好就如同小时候学会自己穿衣服被妈妈夸好聪明一样，单纯的自豪且开心，乐滋滋的。
　　“真幼稚。”
　　傻原嘿嘿直傻笑，不说话。见到他这样，安莫的心情莫名有些轻松。
　　“快走了。”
　　见许原又要犯傻安莫直接推了他一把自顾自走，身后带了小行李的傻原被惊醒，乐呵呵的跟着他。
　　“哎？张齐你看那两人，穿的可真有钱。”
　　“对啊，身上那衣服我看过，好像是叫什么…优衣库来着？”
　　“艹你奶，片子看多撸幻了？衣服款不都…等等，快看后边走的那位，咋那么眼熟。”
　　“咋了，还真昨晚看多出现幻觉了？”
　　“……。他们好像走去许智障家里…哎等下，那个是！！”
　　“许智障（智障许）！”
　　此时，两个背心配马甲外穿哈伦裤的小地痞在一边走过，瞧见那两个穿的挺好的人悄悄说着话，直到认出了“穿上马甲我还认得你”的许原，说的话就骤然降低很多个档次难听入耳。
　　“他怎么回来了，还跟个男人还穿的人模狗样的，之前听说去了京都念大学了，卧槽这可真是日了他自己了。”
　　“这个时候还能回来，大概嫌他在大学里丢人把他退了吧，哎哟我们这里可是人读的学校，你个狗来读个什么劲，赶紧滚赶紧滚！”
　　“哈哈哈，兄弟你这话可真是有理有理。不过没瞧见那男的在瞪我们么。”
　　“怕个毛，要打架就来啊，这地盘分分钟叫来一帮好兄弟。把他们俩眼珠子都挖下来当兵乓球用。”
　　“也是，智障就是个怂佬。我想起去年让那货装狗叫，汪汪的可真乖。哈哈哈！”
　　“哟…你可真会玩，佩服！佩服！”
　　他们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许原和安莫听到所说的话而已。许原扣了扣门后，很安静的等待看似并没有听见那两个走远的人说的话，只是他的笑容不见了，脑袋想以前那样垂下看着自己的脚面。
　　该死的，怎么不笑了？
　　难过就只会这样，别人叫你装狗你照办，人家要挖了你的眼睛你也要照办吗！然后呢，要是下次说你的肾你的肝甚至你的心脏看起来很有趣想玩玩，你也要被切开割走吗？
　　“许原。”
　　他听见安莫说的话：“你怎么不去死呢？”
　　死了不就好？从来就不想变强大还不如一死了之不用再受这些痛苦，这些白眼这些欺凌在以后都不会出现。
　　没有承受这些的心却妄想可以躲避，果然傻子都是无法理解的生物。
　　莫名的，许原理解安莫的意思，那并不是嘲笑而是真正给他一个意见，一个一劳永逸的意见。
　　可是他，已经试过了呀。
　　他轻轻一摇头，再次扣响大门等待来人。
　　“不敢死？”
　　安莫问，许原沉默了好一会点点头。
　　“真是废物。”
　　这种话他听了好多次，唯有这次不堵心。
　　许原听见从门内传来逐渐接近的声响，轻轻的转移了话题。
　　“安莫，我妈要出来了。。刚才的事…。”
　　“你觉得我很闲？”
　　二十五：许家二老
　　两人达成了共识。
　　安莫回过头，看到刚才明显又再一次受到伤害心情低落的许原，却仿佛没有听到那两个地痞的话语，又重新带上灿烂的笑容，静静等待着此时院子内响起脚步声的那人到来。
　　只是，笑的太灿烂了，灿烂到更显虚假。如果不是安莫见过太多人见过太多面孔，了解这人的本质也会误以为他就是个没心没肺的。
　　然而不，他笑成这般欢乐，了解熟知他的人大概都会看出不对。
　　傻原蠢，别人可不蠢。
　　”这个家伙，看来很重视他家人啊，再难过也要强装笑容不让他们担心，真是…傻子！”
　　许原的心思安莫一猜就八九不离十，对他这样的情绪除却以往的不满此时多了另一种奇怪的情感存在。
　　像是…心疼？这种奇怪到疯的情绪自己怎么还会有呢。
　　环境果然改变人呐。
　　这短短的时间，院子的脚步声渐渐逼近，“谁呀？”
　　“妈！…是我！”原本不慌不满打开院门的产生的声音一顿，而后带有一抹急切开门。安莫看见一位面容苍老的妇人从门后出来，那看到人儿呆住的神色与傻原竟有七八分神似。
　　“妈…”许原看见了自己妈妈，声音软乎下来像在撒娇，当即妇人的眼睛就红了。
　　“小原。。咋回来了呢，是不是在那什么大学受了欺负了？都说何家小子人聪明咱可比不过他，还硬要读，要真受委屈咱就回家，我和你爸养你一辈子！”
　　知子莫若母，许原的伪装并没有骗倒最熟悉他的母亲，笑容越开心越灿烂只能代表他受的委屈更多，妇人看到他这个样子就什么都知道了一边埋怨，一边眼睛堆满了泪水不顾安莫还在旁边直接抱住许原给他带来安慰。
　　一米六的小个子和那一米七八左右的个子形成了对比，此时成了傻原最大的依靠：“妈。。”他想说自己过得很好，可自家妈妈一声又一声极为心疼的安慰让他怎么也开不了口，无比激动的话语让许原鼻翼一酸，离家许久，那些委屈那些心酸与不甘差点化成眼泪流了下来，身体微微颤抖紧紧抱住母亲以掩盖此时自己想要流泪的冲动。
　　“别去了…”
　　没有人注意到，在一旁的安莫眼神闪过一丝羡慕的神采，下垂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后松开。
　　“走。。回家说去…嗯？这是。。”
　　龙母安慰了下许原，松开来打算领着他进去，突然瞥见安静立于一边的男人，被许原回来这一消息而发蒙的脑袋忽然转不过弯。。
　　傻原也是傻了一小会，悄悄观察安莫并没有其他反应心中松了一口气，向妈妈介绍起这位大爷。
　　“妈。。他叫。。安莫。是我。。我的。。我的”
　　我的啥？傻原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这家伙。
　　“伯母你好，我是许原的朋友，我叫安莫，现在跟他住在一起。”
　　幸好安莫早知道傻原的反应，嘴唇一抿轻轻一笑显得极为乖巧，漂亮乖巧的模样让妇人也是看了一呆。
　　城里的孩子都长这么好看吗？
　　“对对…对对，我朋友。。安莫，就是他陪。。我来的。”当安莫说出室友这个词时许原小鸡啄米般点头，结结巴巴的对着龙母说道。
　　一听是傻原的朋友，原本看见安莫本就和善的眼神就更加软化了，“原来是小原子的朋友，谢谢陪我家孩子回来，不然伯母啊怕死了这孩子会被拐跑。”
　　“妈…”傻原十分委屈，他都这么大了也会分清好坏了。
　　“咋了？”许母一拍他的脑袋：“想说自己长大了聪明了？都还没说为什么好好读着书突然就回来了这事…”
　　训着许原的妇人唠叨着不停，安莫见带点撒娇意味而委屈的许原轻轻一咳嗽：“伯母，许原他不是受委屈了才跑回来的，你看外面天气冷，不如进去再说？”
　　“也是！”
　　妇人这时才晃过神，有些不好意思：“你看我这急糊涂了。安小子我这么叫你成么？这乡下人咋还伯母伯母的叫，叫我赵姨就好了。”
　　“行啊，赵姨。”安小子笑了，妇人笑眯眯的带了两人进去，领着许原走进家门絮絮叨叨的不停跟许原说道，小原子安小子不停的叫。
　　看起来许原的到来让她很是高兴。
　　屋内。
　　烧的火热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