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原罪-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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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这一整天都在下车上车中逃跑寻找新的安顿点，他似乎能从空气里察觉越来越紧张的气氛，就连闷热的车内空气也在时间流逝中越来越冰凉，似乎有人不见了。
　　那他关他何事呢，现在艾谦只知道许原状态并不好，不，应该说极其不好。
　　他一直抓住许原的手，默默计算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忽然察觉许原的手一直在抖并呈现越来越剧烈，原本最开始认为只是因为过于不安而误认为会慢慢安静下来，却随时间流逝越来越可怕甚至到了近乎痉挛的地步，发狂一把把他推开才惊觉不太对劲，车上震动剧烈似乎乱成一团，在混乱中他的耳塞有松开的迹象，隐约听见几个男人正合力打算把许原绑起来，咒骂一个都快成个废人的他居然还能有这么大力气。
　　这情景艾谦并不陌生，那一刻他真的是心凉了，遥想当初他如此痛苦才从地狱挣扎出来，那样的滋味已经不想再尝试一次，他不想金成元从一开始就抱有恶毒念头，想着就算好运把许原还给安莫，那也已经是满身疮痍的废人，后半生只能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甚至。。如果安莫心软的话，许原压根没几年活头。
　　混乱的让人体内流淌的鲜红血液也在沸腾烧的心口发疼，当天空从炙热逐渐透有冰冷气息时才终于有了消停的意思，大概是因为许原成为最累赘的人，金成元命令人解掉他们身上的限制相互搀扶。
　　艾谦不发一言，回头一拽却发现自己抓不起许原起身，冷声说道：“我迷药吸多了没力气，你们弄成的事自己解决。”
　　“cnm！给你脸不要脸！”自己手底下的人似乎因为安莫的追截，在侦查中损失好几个得力助手让心情显得极为糟糕，火气怎么也压不住的金成元给艾谦来了一脚，直接踹翻在地：“我告诉你你现在最好给我闭嘴，再鬼叫我就送你上路！刘四老其，你们去把这两人带上楼，尤其那个许原要给我绑好，瘾犯了就总给惹事，真他吗烦。”
　　最终选择藏身的位置，是一家隐藏在小巷子内的废弃工厂，听说一个偏向三不管的地儿显得比较混乱，而这工厂听闻已经废弃十几年几乎要被遗忘，这附近的监控明显要比大马路的少，并且四周小路众多方便逃跑也是主要选择点，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迂回寻找最满意藏身的地方。
　　“走！给我进去！”像赶鸭子上架把绑的结实的两人驱赶进工厂内，随意安排个房间扔进里边，关上门。
　　又是只剩他们两人了，艾谦打量着这房间，然后才慢慢挪动至许原面前：“许原。。许原！”
　　然而，这一次就连一丝丝反应都没有，低垂着脑袋睁开无神的眼麻木的望向前方地面，与一尊有呼吸的木偶没有多大区别，身上刚刚凝出来的血痂，眼睛附近的淤青比蒙住眼睛之前要更加严重，似乎在无声控诉别人对他施加的暴行已经把他快要逼疯逼死。
　　“许原。。你开口说下话好不好。。许原？许原！”
　　这一次没用了，许原只是坐在那里保持同一个姿势，偶尔滑动的喉结，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那已经，苦到说到说不出来。哭？哭什么哭呢，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艾谦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就在这一天那些人对待许原有多粗暴。他现在只知道，他明明在昨晚还能听清的呼吸声，如今微弱的几乎不可闻。
　　“我知道你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他似乎对许原活下去没有多大乐观的念头，他的冷静也超出常理：“但再坚持一下可以吗？安莫要来了，他真的要来了，最起码也要在他面前死，你糊涂了这么久，永远分不清谁好谁坏，但起码你要知道，如果你真的死了。。。也是安莫害你的。。。不能再，太轻易相信他了。”
　　没有回应也没有给予听进心里的反应，艾谦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他记得那年跟人打架打输，傻子怒其不争发了很大的火，因为一时激动他对傻子出了手离开和傻子居住的地方，他委屈，他肚子很饿，坐在巷口难过的眼泪止不住，傻子也在那时候出现给他带来热腾腾的包子吃。那时候他比现在更加瘦小，傻子抱住他，拍拍脑袋，任由自己流着眼泪把包子吃下去。
　　他似乎，还是很久很久以后才知道，被他打了一拳的傻子害怕他做傻事，在外边打听他的下落跑了整整一天，他以为的巧合只不过是必然的结果。甚至这件事前因后果都不是傻子自己和他说，那对于傻子来说只不过是一件小事。
　　而现在，他学那一年傻子，尝试把许原抱住，拍拍他的脑袋轻轻哼歌。
　　“我失去一个了，现在还要再失去第二个吗。”那为什么对他好的傻子都没有好结果呢，活着真的没意思了：“下一辈子，你们都会过的很好，这些事都不会再遇到。你会成为被很多人喜欢的许原，如果来生我们还能相遇，希望我和你还是好朋友，而来生你再此遇见安莫，希望你与他形同陌路。”
　　你爱他，你已经把自己能给的都给了，可他做的还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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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了吧！都等这么久，要是再晚去两个都被弄死了，我看你还敢这么淡定！”
　　秦桓看着图标上的小点点已经有些急不可耐，对于安莫一直说等等等，他本来就不算沉着冷静的心都快炸成天边的一朵云彩，时不时的催促对于安莫来说也有足够的压力。
　　“可以了吧，都停在哪里三个多小时了！你这耗着总不是方法啊，不就是几个人，上去干死不就可以。”
　　“干死，你说的简单。要是他们手里有枪，把两人当做人质，你说是你弱势还是他们弱势？就算我们坚持得住艾谦他们也不一样坚持得住，何况…”
　　“你还说这些干什么！考虑挺多别到时候看见两具都是被活活打死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性格，不就是怕视频里许原那样在你面前你会受不了。反正我不管我还不想艾谦成那样子，你再犹豫我自己叫人去！先说明一下许原我是能救就救，要是到时候说二选一，那我就只选你弟了。许原死了可不关我事。”
　　秦桓可真是说的一点也不客气，但他也并非像口头说的如此恶劣，他见安莫因为压力而居然有逃避的念头气就不打一处来，就连艾谦都敢自己一人只身进入虎穴，凭什么安莫就得退缩！
　　“你有本事就继续等！等到那两人，等到许原真被磨死，我看你还是不是现在这个状态。”
　　“我。。还在想。。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么怂你还是不是个男的！”
　　安莫在思考，他在想一个比较好的方法。
　　如果金成元拿艾谦和许原要挟自己怎么办，他想冷静想想却发现自己压根冷静不了，而秦桓的这样的一句话彻底激发其血性，一下站了起来。
　　“或许你说得对。”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凌厉：“只能等待的滋味，我确实不想再忍受了！”
　　两百一十三：追击
　　现在为凌晨四点半，脑神经最不活跃的一个作息时间点，人也容易处在深度睡眠亦或者极度疲倦状态，精神与专注力会下降一个档次。
　　当然，作息颠倒者除外，但如果在大白天疲劳奔波一整日的话，那必定已经是乏累无比。比如金成元等一帮人，寻好了位置见
　　而安莫和秦桓，也在这天未亮之时集结组合一群人，谨慎缓慢靠近废弃工厂。
　　“你确认是在这里？”秦桓似乎比安莫更加紧张，得到安莫极其肯定的回应才勉强松了口气：“那。。那赶紧进去救啊！”
　　“不，等等。我不知道里边有多少人，打算先让人摸进去解决掉一些，我也想就算进去，两个人其实也没必要，不如我们两人中的一个，领些人待在暗处，要是那家伙疯了，起码可以趁其不备救回一个是一个。”
　　为了闭眼一丝丝会有伤害到许原与艾谦的可能性，强势凌厉果决的安莫处理方式过分柔和。秦桓思考权衡安莫方法可行性，想着自己也好像暂时没有更好的方法。只能点头应道：“那还是我藏起来吧，那畜生要是真那么恨你，看见你出现肯定就直接被你吸引注意力。”
　　“就是拿我当诱饵就是了，别说的太委婉。”
　　“那你可要好好当这个诱饵才是。”
　　秦桓看了他一眼，扬了扬手走进另一条巷子的深处。安莫不适合藏在暗处，了解其性格的秦桓可真怕他看见许原那一刻会直接不管不顾冲出来。
　　说句实话，这一次他并不怎么相信安莫的智商还会很有用。同时事实证明，他的预感并没有多大偏差。
　　“金成元。。”安莫轻声呢喃，这一次，就看是我继续狼狈，还是你彻头彻尾翻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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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没有枪声的暗战开始了，凌晨五点迷迷糊糊起床撒尿的几人接连去而不回，还在熟睡中的人都没有发现同伴逐渐减少，只是或许因为上手越来越熟练越略显轻敌，当一位起身撒尿的人在临死前发出一声极度恐惧的嘶吼瞬间惊醒众人的神经，从一场暗杀变为了双方无声的激战。
　　那匆忙的脚步声，也吵醒了艾谦睡的迷糊的神经。看了看被五花大绑的自己十分无奈。
　　“你们今晚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大概是因为自身那丝毫不畏惧生死的模样被金成元忌讳不已，生怕做出了坏其好事也谨慎昨晚命人专门给他绑成这副五花肉样，而同样为人质的许原解除了身上的枷锁只在手腕处和自己用手铐缩在一起，就直接趴在自己身上昏睡几小时。
　　简直了，如此天差地别的待遇也让艾谦自身内心流泪。他表示自己全身被绑的酸痛难忍，一觉被吵醒竟是不可言状的痛苦差点直不起腰，反观许原睡的安逸，被自己摇醒也是呆呆的坐在一起，低头凝望墙壁上的粉笔画，脸色看似有好转却安静的有些过分。
　　忽然，囚禁两人的房间门被人踹开，艾谦抬眼便看见金成元带了身后两三转世男人气势汹汹走来，一脸怒容不由分说抬起脚狠狠从锁骨处狠踹过去，扬手就是好几个耳光：“我就知道是你这小子把安莫给我带来！害的我的人死的就剩这几个，真有本事啊！到底用什么方法联系他的最好给我说出来，别以为我真怕了你，拿到钱就撕票的新闻我不信你没看过！”
　　好似被踢断的锁骨疼的艾谦倒吸一口凉气，见已经恼羞成怒的几人，感受脸上火辣辣的痛意，低垂的脑袋微微挂起的笑容具有强烈讽意：“那就随便你，反正我从一开始被你们抓来整个人都已经搜过了，相信你们也拿过金属探测测试过我了吧，总觉得是我把安莫他们带来，怎么不说是你属下蠢笨如猪早早就被盯上了呢。”
　　金成元勃然大怒，拿过身旁的东西砸向艾谦的脑袋，额头顿时破出一个洞鲜血直流，顿时整张脸皱成一团而龇牙咧嘴中。坐在身旁不管不顾的许原，似乎听见这奇怪的声响，抬头看见满脸鲜血的艾谦，受到惊吓与刺激似乎又要开始抓狂，摇摇晃晃站不起来的身体像疯牛毫无理智像冲过来，却在一次次起身中摔倒在地，淤青不断地脸在扭曲变形中表现的比惊悚厉鬼更加相像，怒吼声不断完全失去理智。
　　“金哥你看着。。这又好像犯了，怎么办？”身后一男人显然十分顾虑外边，就怕那些缠斗中人把自己这边人打败冲进来，到时候可就真没活头了：“金哥别冲动，你看那些人都要冲进来了，我们可得先跑路要紧。反正这人都在咱手里，帐什么时候算都不算晚，咱们先跑了吧，保命要紧。”
　　“对啊金哥！这当初就是我搜这两，肯定都没问题。我看是我们人太多，不知是哪个臭小子早就被收买了才能把人引过来，咱还是先带着人跑吧，只要手里头有人，怎么都不算晚。”
　　金成元总认为安莫能这么快到来一定与艾谦有关，只是他怎么搜查也找不到艾谦能联系人的方式，又听得手底下两人这么说，疑心放在自己教管不严。没办法，他确实在艾谦和许原身上找不到任何可疑物品，似乎自己手底下的人说的事情也未必不对。
　　但这一切还不算要紧，早在探查工厂之前他便早早规定好逃跑路线，只要没有累赘能逃走的几率不可谓不大。思虑再三，虽还怀疑艾谦，但也减轻不少，皱着眉看着许原的样子轻飘飘留下一句话：“都给我收拾好赶紧上路，给姓许的先打一针，把这个的腿给我松绑好跑路。三你先去准备好面包车接应，我们随后就来。”
　　“诶！好！”
　　最开始说话的男人点头应道，转身快速离去，而另一边一个男的给艾谦松绑腿部的限制，另一个从口袋里掏出一针管走近许原面前，结果被人拦住：“滚开！”
　　艾谦趁他没有防备夺走针管直接一推把里边的液体全部撒在地面：“这种东西就留给你祖宗爷爷们用吧！”
　　他知道这是什么，许原刚才这一闹又消耗不少体力，少许挣扎却已经生无可恋。
　　“我草拟吗你知道这一管多少钱吗！要没这东西这家伙连站都站不了，李儿把这先给我打出去，别让金哥看出痕迹就成。不就俩人质吗，看的跟宝贝疙瘩似的，要我就直接收了钱把这两人全撕了跑到国外去，还担心什么！”
　　男人也是不满金成元的做法，却无奈成为其属下没法怎么左右意见，在那名叫李儿把艾谦拽起来的功夫，冷哼一声在背后踢了一脚足以让人好半天踹不过起来。
　　“带出去！”
　　“诶！”
　　艾谦想阻止，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男人，又拿出针管扎进许原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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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解决怎么样了？”
　　“解决一大半，有些实在难缠，有些挺难打的，有几个弟兄也被打死了。”
　　安莫忍不住一皱眉，只是没想到选择了好时机也是如此艰难：“死的几位先给我收好别和那些人混一起了，另外派人给我守好大门和其他小道免得人跑，你们跟我进去，只要不是二爷和许爷的身影其他都给做了！”
　　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是安莫最为信任的心腹下属，此时此刻守在自己身边四周一路闯进工厂内部把零散还没死绝的几人都给做掉，招呼所有人在工厂内寻找金成元和许原艾谦的身影，等了很久很久，却居然得到这样的消息。
　　“没人？！”安莫眼皮一跳有了不好的预感：“给我在这死人堆里找！看有没有。。有没有这三人。。”
　　安莫的话刚说完，自己先一步蹲下查看附近的死者是否有许原艾谦的。。。尸体。心脏直跳自己亲自查找，所有人都看完了，却压根没有。
　　如一秒遁入寒冬三月冷的直发抖，这种无力感最近出现的太多次熟悉令人心酸，他勉强指挥手底下的人，继续寻找线索。
　　生死不知，就是还活着。安莫这样安慰自己，给秦桓传消息，得到人已经去到别处。
　　而这时，又有了新发现。
　　有人发现工厂的排污口被人打开的痕迹，排污口并没有死人，但有人发现在排污口前有不少新鲜血液，且刚好排污口的直径并不少，容纳一人蹲着走过去也绰绰有余，这一发现真令人既高兴又紧张，安莫立即下令，让人把图标直接发到手机内查看。
　　他确实有给艾谦安装追踪器，动用手术放在肋骨这一边，为了避免金属探测器能够查出也是花了极大价格让追踪器“隐形”，原本内芯还有一个可遥控的引爆器，半年前被他拆掉变成单纯的监视可用。
　　总认为这东西似乎没大用，现在成为大材。他甚至可以靠红点路线推测，逐渐引导金成元往死路上走。
　　没办法，谁让他人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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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
　　金成元站在墙角，看着对面四处张望十分警惕的两人忍不住咒骂一声。
　　他真没想到安莫会为了这两人，搬出这么多人来围攻他，刚刚一起逃命的三人承受不住时刻的死亡恐惧，竟然逃跑了！如今只剩他一个要带着艾谦和许原找到准备好汽车的地方，看着条条似曾相识的巷子，记忆模糊的有些心慌。
　　“给我走！”金成元的手卡在艾谦脖子上，手枪顶在腰侧让人无法生出别的心思，而许原则和艾谦用手铐拷在一起，艾谦走他也得跟着走，除非他的手就此斩断，否则只能这样一起跑。
　　先前还十分疯狂的人此刻萎靡无比没有丝毫攻击力，只能被拖着走。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成了拖油瓶。
　　街道越来越熟悉，似乎就是之前勘察而出的路线，这可是好消息，神经逐渐紧绷的金成元太过兴奋，情绪逐渐失控。
　　“走！”他努力催赶艾谦前进，无奈的人只能抓住许原的手一起跑，却忽然听见扑通一声，许原摔在地上久久没有动弹。
　　“他走不动了，。”
　　“艹！”离地点不过百米，他怎么可能让许原就此坏事，踢了一脚半死不活的人：“给我起来！”
　　“起来！给我起来！”许原依然没有动，这让金成元心口怒火直冒，眼睛扫向艾谦忽然说道：“你背着他走！不背我就把他在这里解决了，反正还有你，少了一累赘我不怕！”
　　艾谦只能把许原背起来走，露出承受不住的苍白神色一步步艰难的走，这反而让金成元消除一丝心中顾虑。
　　他太担心艾谦是在扮猪吃老虎，现在看来也就嘴巴厉害，根本不足以畏惧。心情才在这时勉强放松，每走一步心神便会振奋一分。
　　“就是这。。拐过角就到了。”他记得这里！他安排的车子就在拐角后停留，后边就是一条康庄大道，这大早晨的也不怕堵车，他可以先转移阵地，再慢慢跟安莫耗！
　　那笑容，只让人恶心，而背负许原的艾谦只能无奈跟着他走，直至拐弯后他突然看见金成元的笑容僵住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
　　他发愣着，似乎即将崩溃。
　　拐角之后，并不是一条能够停车的道路。拐角之后看到的，只是一堵墙。艾谦看到这一情景也有些发愣，把许原放下让其坐在地上休息。此刻身上的所有束缚就只剩他和许原的手铐，他只需要。。只需要轻轻一开，就能获得自由。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明明。。明明就是这里的！！我不可能走错！！”
　　“怎么不可能，从一开始你就走错了。”
　　那并不是艾谦的声音，是安莫的声音，从金成元身后响起。完全傻眼的金成元再听见这个声音忍不住一颤，手里着急忙慌想从身边抓住一个人质为自己挡子弹，
　　艾谦正给他和许原解手铐，并且即将成功，那把枪即将对准自己的胸口还浑然不知专注自己手头工作，直到自己结束也并不清楚他会第二次成为要挟安莫的人质，这一切俨然成为一场慢动作电影。
　　“咔擦。。。”
　　然而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轻轻一声解开的声音像一朵绚烂烟花在所有人耳中炸开，在那一秒甚至可以说一瞬间的功夫，不知从哪里蹿出一抹身影把他抱住，几下轻轻松松带到安莫身后。
　　而对于艾谦来说，就是一抬头，忽然换了风景。
　　而金成元的手，却在那一刻抓住可怜的许原，拽起身挡在自己面前。
　　“安莫！”金成元咬牙切齿不已，而安莫也彻底冷了下脸。
　　两百一十四：交换
　　从视频看到与亲眼所见的体会果然还是有区别。
　　如果说从视频看到的许原是心中受到痛苦的折磨，那么亲眼所见几乎枯萎欲倒下的人，双目间逐渐发红，额上青筋爆凸大有撕碎金成元的冲动，他的目光紧紧盯住许原，越疯狂越该理智思考该如何把许原带回自己身边。
　　“你怎么样，身体难不难受？”从金成元身边把艾谦带回的秦桓飞奔跑到安莫身后，命令等候许久的医护人员给艾谦清理额头上的伤口，那饱受摧残的的模样紧张的直让人倒吸凉气，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
　　“没事了。。没事了。。吓死我了，我还真怕你没了。”秦桓想抱抱艾谦，但顾虑身体还有伤口而让自己的举止有了百分之两百的小心，那谨慎的的态度直让艾谦的注意力，忍不住扯回来多看秦桓几眼。
　　“你。。”他似乎很纠结秦桓的态度：“你怎么了？”
　　“我。。”秦桓话语间出现不自然的停顿，沉默一番过后终于鼓足勇气，小声至只能让艾谦一人听见的哀求整懵了人：“我。。我错了，你别一声不吭突然就跑了好不好。。有些事我已经想的很清楚，现在场合不合适。总之就是。。我不想和你分，我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这些事回家再说。我答应安莫帮他忙，你等这事结束，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
　　“。。。”艾谦沉默，只是轻轻一点头，似默认秦桓说过的话，看见那笑的略傻的姿态，眼中燃起的一抹光明亮璀璨过后，最终沉寂下去。
　　在秦桓与艾谦交谈期间，架住许原的金成元惊慌查看四周地形，瞥见秦桓方才闯出的小黑巷子离自己还不到几米远露出激动直至欣喜若狂的神态，眼中闪过一抹狠色把许原脖子掐的更紧，右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