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原罪-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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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许原脖子掐的更紧，右手握住的手枪抵在许原的脑袋上，如若金成元心理压力过大手一抖走火，那一切将不可挽回。
　　“安莫我告诉你！想让他活，就给我离远点！不然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他你信不信！”金成元紧张注视面前安莫三人，及三人身后坚挺站立隐隐包围成圆圈的一圈人，来不及纠结利弊的他一把选择身后还存有一丝希望的小黑巷子，无比嫌弃着却一点点拖拽住许原慢慢隐入其中。
　　“就不怕枪走火吗！”
　　“安莫你闭嘴！现在别想再骗我了！”一步步后退，狰狞丑恶的嘴脸朝安莫咆哮怒吼着：“别想再激我，我告诉你没门！你们最好给我站在那里别动，想救他？给我去办理出国签证还有钱，还得给我准备送到机场的汽车，等我和这家伙去了国外确保我安全，我就放了他。不然你就看着，我今天活不了的话我的枪子也不长眼儿，崩死一个是一个！”
　　金成元激动，安莫的情绪比他更加激动，看着许原眼虽然茫然无神却一直在注视自己，似乎是一抹即将熄灭的小火苗期盼被救护，他的心都快碎了。
　　阴晴不定中，安莫唤来一人低声嘱咐，待那人离开回头与几乎都快看不到人的金成元对话：“你的要求我让人去办了，但是出国签证我没办法给你办理，你现在把人放了，我就送你出国。”
　　“别骗我！就你这种人连出国都办不到吗！你就是想拖延时间，告诉你别给我耍心眼，不然我命都不要，跟你们。。跟你们同归于尽！”
　　“你！！”｜
　　不理智之下容易冲动，盛怒之中欲拔出藏在腰间的手枪，却被秦桓阻止：“等下，别自己乱了分寸。”
　　秦桓没有嘲讽安莫的不理智，换他遇到这种情况大概也比安莫好不了多少，加上他了解安莫的性格，他的帮助总还是有用的：“你先冷静下别中了套，没看到他不仅没试图从我们设置的包围圈冲出去反而走进死巷，就连我也要二楼爬下来他还带着许原怎么跑？我看他也是自己没有考虑太多，看见一条路就闯，没事，我们就跟他耗，守在这里。”
　　“我就怕耗不起，听见他刚才说的话对吧，不怕死怎么办。。。我。。。”大概就连许原自己都没有他更怕许原死，安莫认为自己足够冷静了，只是不知在秦桓眼中他的狰狞早已到了无法直视的地步。
　　“这应该不会吧。。他怕死，当然不会让手中筹码死，你找些人守在二楼别让那家伙找到出路逃跑，一旦看见那家伙撑不住了，我们再冲。”
　　“这时间会不会很长？”
　　“他要是没练过，我看他那样子最多两天就歇菜，不用急慢慢等吧。”
　　“我就怕。。。许原。。。”
　　还未等安莫松下心郁气，艾谦幽幽出口：“别说两天，就连半天也等不了。再晚一点就真没救了。”自嘲摇了摇头，并不同意秦桓的做法：“你看看我，就不过两天时间已经成了这样，那许原呢？我自己的话认为。。”他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许原还不如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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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安静点！”
　　当金成元躲进小巷内，慌乱逃命终于有了得以喘息机会，整个人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不少。对于一直都是累赘的许原已经是无比厌恶，又脏又臭令人作呕，尤其是现在还察觉许原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挣扎更是惹人厌烦，想也不想就要给许原一掌，却猛然发觉这个家伙半死不活，生怕在自己的残暴虐待下真把人弄死，而停下自己的手上动作。
　　“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撑着，要死也别死在我手里，不然。”他突然后悔刚才顺手一抓不是艾谦，像现在这样要死不活的居然还要自己分出心思，简直要把他活活拖累。
　　如果能和那个安莫弟弟交换就好了，自己的生存的几率还能更大点。
　　如此不切实际的念头隐约扎了根，心头无法咽下这口气。
　　他可还未给自己报仇！他已早早想好如果不能拿到钱，最起码也要把安莫与安莫爱的人给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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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进去吧，我倒要看看金成元还有什么要求。”
　　艾谦已经把许原的具体状况给安莫说清楚，先前还盛怒到极点的安莫反而安静下来，先人一步走进巷子内。
　　艾谦懵了懵也想跟随进去，秦桓拉住他的手阻止其步伐：“你别进去，我让人送你去医院吧。”
　　“待会吧。”他松开秦桓的手：“我本来就想把许原救出来的，不看他安全我不放心。”
　　“那这把枪给你，你待会待在我身后就好。”
　　“不用。”
　　艾谦拒绝秦桓递来的手枪，露出今天第一个笑容：“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啊，再怎么样也不会太糟糕啊。”
　　当安莫走进巷子内，望见金成元的同时金成元也看见了他，紧张的人立即把许原的身体挡在其面前，厉声喝道：“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许原还在我手里！”
　　“我眼睛还没瞎。”安莫一步步靠近，金成元拖着许原一步步往后退，面对面亲眼见证许原因为金成元的拖拽逐渐憋青的脸庞，正如艾谦所说，现在的许原只是有着求生欲望在勉强支撑，真的已经一刻也拖延不得。
　　巷子并不是金成元心中殷切期盼的出路，后退不停后退身后撞到一堵墙让人心里差点一凉，回头看见高至二楼的围墙，脸上涌起愤怒。
　　“你现在还想去哪里，你已经没地方可以走的。”
　　“谁说的！”金成元恶狠狠回头，看见方才还在外边的人已经逐渐围了进来，突然灵光一闪懊悔自己为何要进来。
　　他明明可以靠着许原，一步步突出重围，而现在也不知是否可以，他了解安莫但并不了解其他人，这么多人一旦有一个开枪。。。
　　他现在，可谓说是自作自受，狠一咬牙变得像一只疯狗。
　　“都滚！都给我滚开！不想他死就给我退出去！”
　　围进来的人面面相觑停下步伐，在安莫的示意下开始往后撤给了金成元一条道路。
　　“我让了，你还要怎么样？”他尽量不刺激金成元的神经，在可控范围内给予适当好处。只是群聚在一起的人实在越来越多，压力越来越大几乎近至崩溃，早上还是对人指挥自己所为英明决策的人现在就是一条狗，死死盯住安莫的眼越来越暴戾。
　　现在，现在的他突然对所谓的现金和出国签证没了什么念头，他恨安莫，恨到想要把这人拆其骨饮其血的地步，明显的可让众人看出来。
　　“这家伙要失控了！”秦桓皱着眉，揣在怀里的手枪缓缓拿起，被金成元看见又是一顿怒吼：“你是不是想让他给我陪葬！枪都给我扔了！全部都扔了！不然我就打死他！！”
　　“手枪都给我扔了。”安莫快速吩咐下去，艾谦扯了扯秦桓的手让人不情愿把手枪收起，他是自信可以打中人，但许原也会因此受伤，这才是最两难的地方，不让仅凭安莫与一帮人早就拿下金成元，还怎么会有让其嚣张的机会。
　　安莫的退步，也让金成元从黑巷子成功走出死胡同口，此时天已经大亮，再有一会就可能会有人从这人流较少的地方穿过，时间根本拖不得。
　　而一直紧盯不歇的安莫突然开口说道：“金成元，许原要死了。”
　　“你闭嘴！“
　　许原确实情况越来越不好，脸色逐渐发灰反映出全身无力的状态，像一具玩偶被人拖来拖去，金成元心里也是特别慌，没了许原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我也不想他死，我想和你换人质，怎么样？”
　　“换谁？”
　　“我，我和许原换。”安莫说道，把所有人吓住，秦桓更是一把抓住其手臂免得做傻事：“你别冲动！！”
　　“这是我和他的事，你们都不用管，要是能换，你赶紧带许原和艾谦去医院。剩下的我自己解决。”安莫说完，继续看向金成元，亦或者说是许原，悲伤至哀凉的目光久久凝视。
　　我不想你死，哪怕用上我的命我也不想你死，这是我的誓言。
　　此刻气氛紧张的连呼吸都快不能，本以为会一口答应的人却打量安莫许久，一声厉喝出乎所有人意料：“你不行！要换，就拿你弟弟来跟他换！”
　　这是他的考虑，安莫他信不过，谁知道是否在交换时耍鬼主意，而艾谦他观察过了，空有一张利嘴其他什么也没有，又矮又没力气，他更愿意换这样的人质！
　　或许就能成功呢！是吧。。他一直拖拽的人，也其实还有一点点的用处啊！
　　安莫的弟弟。。。当下秦桓的脸色变了，差点拿起手枪就要给金成元来一枪：“你给我闭上这狗嘴！想用他来换？休。。。”
　　“好，我换。”
　　秦桓气愤不已的话还未说完，身旁熟悉轻淡的嗓音响起让他一愣。
　　那正是，艾谦的声音！
　　两百一十五：玫瑰
　　“好，我换。”
　　“你疯了吗！”秦桓是艾谦之后第一个开口的，显得极为吃惊的他毫不犹豫拽住艾谦的手臂不给挣脱的机会，整张脸染上担心的怒意：“不要在这个时候添乱，你也不小了有些话不要乱说，我还是让人带你去医院这里就由我。。。”
　　只是秦桓来不及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明确，直接被艾谦打断：“我知道我现在不小了，所以这些事是我自己的决定，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决定。”
　　“你是不是，很喜欢许原。”很难过，秦桓发现自己现在更纠结的是艾谦对许原的态度，为什么会这样呢，无法理解并嫉妒着：“难道你。。”
　　“不，你和他不一样。”就是不想许原死而已，很简单，真的很简单。
　　“艾谦，你还是想清楚一点。”秦桓开始沉默，而陷于两难境地的安莫对此并不赞同，这并不是很好的方法，只不过自己没办法为了艾谦而拒绝。
　　金成元明显只愿艾谦来和许原交换，他的理智告诉他在仅有的时间里这或许就是最能接受的方法也是对许原来说最好的方法，已经走出暗巷来到大街上的金成元随时都能与他对峙直至脱离危险区域，到那时他要想方法把许原救回来，会比现在艰难得多。
　　时间一点点流逝，全场气氛已凝结成冰。有人试图在后背去阻止偷袭金成元一直往大马路靠近的步伐，却被已晋升注意力呈高度紧张的人发现，直接一枪把人撂倒也同时几近崩断安莫等人神经：“还想暗算我，哈哈哈谁敢再来！谁敢再来！安莫啊安莫，我爸我妈都被你弄死了，我的老婆孩子也被你找到搞死了。你以为我找你就只是为了钱吗！我是想要钱，但我还没你这些年做的事毒。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就是一个畜生！你不是喜欢这个人吗！”涨红了脸庞，咬牙切齿的已逐渐疯狂。
　　他的手扣住许原的下颚掰开嘴，把手枪强硬塞进许原的嘴里，癫狂大笑：“别以为过了几年当的人模人样就能忘记之前什么德行，你来打我好了，来啊！反正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能拉他做垫背，我就算死我也值了！”
　　“他疯了，别让人靠近他。就按我刚才说的，我去跟许原换！”与安莫说着话的艾谦开口朝金成元大喊：“你别伤害他！不是可以交换吗！我跟许原换，我是。。我是安莫的亲弟弟，我比他更值钱！这老婆要是死了还可以找新的，兄弟死了可就没了你说谁更重要！许原都快被你整死了，禁不住你这样拖，换我，你换成。。唔！”
　　“这又不是相亲节目换来换去有意思吗。”秦桓把艾谦的嘴捂住，神色发冷对艾谦的“不听话”极其恼怒：“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做哑巴！不要认为什么事情都很有趣想掺和一脚，我不准你做这种事！。。。安莫，我们做的够多了。。我们管好自己就足够了。”
　　“我知道，我也想清楚了。“丢弃在小巷中的手枪并非安莫手中唯一的一支，从衣袖里掏卢格手枪，对准金成元的脑袋。
　　“安莫你就那么想让许原死？啊！！”他看见安莫又拿出一具手枪有些慌神，塞在许原口中的手枪深深扎进喉咙所带来的痛苦让许原做最后的挣扎，也让金成元骤然吃力：“你怎么愿意许原死，现在你还能后悔，你还能让你弟弟和许原换，不然你让我走，给我签证和机票你让我走。。”
　　“不可能了，你恨我，我同样也不想你好过。”好死不如赖活着，他在没见到许原也曾想着把许原救回来后尽力治疗。但现在他放弃了，已经快耗尽生命力的许原就算活下去也一定很痛苦吧，在方才，金成元没看见他所认为已经半死不活的人，朝安莫无声说了一句话。
　　杀了我。。。
　　他才二十多岁，却从小受尽磋磨早早灭绝希望，他也想为自己的爸妈活下去，但现在他连这份支撑自己的勇气也没有了。
　　或许呢，死亡的另一个世界会比现在好很多，他或许会比现在聪明，他不用对一些小事情表示出自己明显的困惑，他再也不用接受别人的同情心与毫无由来的欺辱，他也会得到别人的尊重。
　　他是人，他已经不想再懦弱自卑的活下去了。
　　杀了我。。。
　　安莫活活强忍住自己的泪水，这是许原的选择，多年朝夕相处让他对许原了若指掌，那真的是许原的想法，他在憧憬死亡后是否会比现在过得更好，他对人间丧失全部信心。安莫想成全许原，可他真的很舍不得，他下不了手，真的下不了手。
　　“我不会放过你的。”换做是他，如此生不如死也只求一死，食指压在扳机上也始终不敢扣下，离得太远了并不能十分好的瞄准，或许打到金成元或许打到许原，亦或者两人都打不到。
　　“不要！你不能开枪！我不准你杀了许原，我来这里为了什么？就为你你把他杀了？你疯了吧，你他吗就是个疯子！！”秦桓的阻止对于艾谦来说并不十分有效，他见到安莫掏出手枪对准的人似乎是许原简直惊呆了，硬是把秦桓从身上甩开试图夺走安莫的手枪，情绪难平。
　　“他不是说可以换，那换啊！有你们在还怕什么，难道挨一枪子我就能死吗！反正我不会让许原死在他或者你手里，我不管，我就要让他活着！”
　　“你。。”对于艾谦的话语安莫没有立即开口，反而是一如既往想改变艾谦注意的秦桓欲发言，直接被堵了回去：“难道连你也不信我吗？我在你们心里就这么蠢？难道这里几十个人还治不了一个金成元？难道你们都是废物都是吃屎长大的吗！到底在怕什么！他不可能跑的，醒醒吧你们！”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这个事情他不一样！”
　　“秦桓。”艾谦忽而叫了秦桓的名字，突然的正经让后者有一两秒间的愣神。
　　“你说，有些事等今天过去我们回家好好谈对吧，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明白你的性格天生如此，爱好玩乐这没有错，所以我在这里先说我不怪你。我也知道这些年你对我挺好的，我挺明白，早几年我性格比较烂总拿你开涮，你也不介意，不如就相互抵消。我也知道你不喜欢许原，但是许原对我来说，有点特别，我就是不想他死而已你知道么，其他我无所谓我就不想他死。相信我可以吗？我几斤几两你也清楚，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我保证。我不爱撒谎了，我也不喜欢撒谎了，我说我能好好的，就一定能好好的。相信我一次，可以吗？”
　　“。。。。”秦桓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给一个令自己也令艾谦满意的答案。
　　“你能走过去把他弄倒吗？”说话的是安莫，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说要把他撂倒？”
　　“你看情况，有人在二楼。”金成元站的地方位于一座老式高层楼底下，隐藏在二楼楼梯口的人随时等待下令攻击。大概怕交谈时间太久或被金成元怀疑，安莫冷淡说了几句哈便不再开口，只是手枪收了起来表示暂时不会攻击。
　　贪生怕死，他都仿佛能听见金成元送了一大口气的内心。
　　“你。。你能保证没事好好的吗？”此刻的秦桓难过的好似一只受到大委屈的小孩，拉住艾谦的手死死不愿松开：“你看你都伤成这样，脑袋还磕了。。。”
　　“那只是小伤，我可是一个练拳击的呢。”轻轻揉了揉秦桓的脑袋，明媚的笑容让人似乎有了信心：“等今天过去，我们就重新开始吧。”
　　这些事，其过程只是在一两分钟发生的事情，怒目而视的金成元似乎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下去：“怎么，你们还要反悔是吧！不换，就一起死好了！”
　　他的行为连自己都无法控制，时而紧张怒目死盯着安莫这边人与试图包围他成死圈的众人，退无可退的他也或许想到自己的逃脱率又被一降再降，万般无奈下愤慨难耐的激昂情绪让他从许原嘴中拿出的手枪又再次塞入其嘴中，根本不顾虑是否有擦枪走火的可能性。
　　乖乖任其摆布的许原令人心酸，就连一向厌恶他的秦桓也不得不在理智中暗叹一声其无辜牵连与可怜的命运，但理智之外的心态又让他对这个可怜人厌恶痛恨至极点。
　　一点点男人的本质都没有，却把所有人拖下水。安莫因为他变成几近无法思考也随时可能暴走的动物，艾谦呢，还为了他愿意交换自己去成为被控制的人质。
　　原谅他真的，以旁观者心态巴不得金成元就此一枪打死他。
　　“一起死好了！！反正我什么都不怕，我这手枪有12发子弹，我打死一个是一个，死的不亏！”
　　“艾谦，跟秦桓拿把手枪。”见金成元越发失控，安莫言语间透露对艾谦的关心：“保住自己更重要，能带许原过来就带过来；不能带。。就别让他再那么痛苦。”
　　他自己下不了手，导致原本明显的优势一耗再耗到如今进退两难的地步，也是够烂的。
　　“对！对！我这枪你拿去防身！”
　　“不用，我没那个时间掏出来。”艾谦转身，远远望见金成元疯狗般的见人就咬，眼神渐冷隐约可见其杀气燃起，只是在过于惨白无声的脸色之下未被过多人察觉，他只是询问安莫。
　　“我说。。如果今天不管救不救得下许原，我要是能把金成元给逮住，之前那件事可以算完成么？”
　　“我已经帮你找好位置。”
　　“那就好。”笑容忍不住浮现，当他扭头见秦桓低落不已，抿了抿嘴沉默给予一个重重的拥抱，狠狠拍了下后背便毅然决然朝金成元所在方向走去。
　　“好！我们跟你换，你现在就把许原给我放了！”
　　“那当然！我可比你有信用多了。”金成元狞笑一声，看见艾谦正一步步走来双眼放光犹如看见自己感兴趣的猎物，邪魅奇异的，兴奋的注视他的靠近。
　　“滚吧！”他松开许原并推了一把，枪瞄准其后背以免有人突然袭击自己没了依靠，步伐踉跄的许原随冲击力快速挪动两三步险些摔倒手贴在墙壁上摇摇欲坠着勉强站立。
　　但他，早就失去力气，虚浮的脱力感愣是让他愚蠢的站在原地，始终走不出一步。
　　“许原！过来！”安莫心焦难耐！他的心急的都快从嗓子眼里跑出来了！只见许原精神恍惚对他的呼唤闻所未闻毫无反应，他背后的手枪还一直停留不曾有过移动，这真让人身上冷汗一阵又一阵压根没有停止的势头。
　　“许原！！”他紧张的，连声音都变形。这种无能为力感他真的受够了，因为一把可以致残致死的手枪让他在这场博弈中一退再退，他也才知道自己处理方式并非完美。
　　艾谦走得比较快，没有太多留恋连头也不回，双眼在许原与金成元两人身上来回移动，似乎想在路过时把许原推向安莫那一边，小短腿走着走着也在一小会工夫走过大半路程，在众人瞩目下，很快欲与许原靠近交换。
　　这一幕让所有人内心紧张。
　　但意外，永远是一个最容易出乎人意料的名词，他的产生玩玩不过一瞬间。
　　“你们都给我去死吧！！！”身为当事人之一的金成元同样也看着这一幕，艾谦的靠近似乎让他心中理智完全崩溃内心疯狂的想法再一次控制大脑思维，突然他面露癫狂朝许原脑袋开了一枪，紧接着三发子弹打向艾谦、安莫与秦桓各自方位直接打了所有人措手不及。
　　糟糕！众人心中一紧，而有人连想也不想欲跑去始发地，只是腿刚出力，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幕又直接把事情完全逆转。
　　其实金成元并没有虚张声势所说的十二枚，只有四发子弹，他虚晃一招让人误认他的子弹夹全满，只是为了能够这四发完全打到这四个人，提出交换让两名比较弱的人在自己面前可以容易被击中而不至于自己被攻击，又依靠死记硬背记住安莫与秦桓的位置，在他们还未来得及反应的间隙中打去。
　　他不要求把人打死，他只要把安莫和许原打成重伤，这辈子深受病痛折磨就足够了！生而受病痛折磨，怎么想一枪毙命都是便宜了啊！！
　　但事实并没有想象那么美好。
　　安莫和秦桓没有中弹，他们在原本的位置上安然无恙。而许原摔倒跌坐在右侧地面上茫然失措中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唯有艾谦，也只有艾谦，身上鲜红的血液刺伤人的眼。
　　而他，正把摔在地上的金成元，死死掐住其脖子，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