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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原罪-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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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懂，一点儿也不懂，但不妨碍他和艾谦的关系随时间与生死变得深情厚切，这辈子无法因为所谓利益与蝇头小利而翻脸的普通朋友兄弟。
就是这样的人，对于关于艾谦的事情怎么也无法轻松揭过，本以为他的怯弱提议会让安莫应付着敷衍拖磨过去，却意想不到安莫满口答应几天后的周末，还真带着他去了福利院观看
原本两人本意均只是随便看看参观，只是安莫想不到他单纯让许原一人去小花园溜达却在这里会有所其他发展，演变成一场有趣奇妙的相遇，自此整一夏天至深秋末，许原的腿无可阻挡一直往福利院内闯，硬生生挑起安莫的兴趣。
吸引傻原一直来福利院的并非院内的美女老师，也不是对装修精美的设施有所感兴趣。他只是在那天恰好在小花园散步，恰好在一处小角落里遇见两位孩子，恰好第一眼即投缘，恰好，都成为朋友而已。
即使童话再美好也会有阴暗渗人心的一面，更何况美好的童话本身就是残酷令人心惊的黑童话，只是被后来人严重掩盖修饰，才会变成美好梦幻的代名词。
而福利院也同样如此，即使管理再完善规矩制作多规范，也终抵不住人心黑暗。学会排斥与讨好本身就是在外生存该有的基本准则，所以在福利院里，有受人喜欢的小王子小公主，自然也有被排斥远离的怪人。
哪怕长的好看，小孩子里永远不缺可爱与美丽，当你的性格不被大众所接受，你只会被附上“怪人”的称呼，哪怕你是好看的，也只不过是比较好看“怪人”。
仅此而已。
而许原遇见的那两名孩子，恰好是怪人中的怪人，包括以善良为代名词的老师也不愿靠近的孩子。
被打断双臂，剁掉左手无名指与小指头的五岁小男孩阿姆与双耳失聪两岁小女孩水水，是一对幸运从拐卖小孩团伙中逃跑的小孩子，他们并非亲兄妹，却在经历磨难后形影不离神似兄妹。
阿姆与水水在逃跑过程中被好心人发现并报警，寻找父母的过程中毫无消息，在今年福利院开业不久后以第一批即将在福利院生活的孩子这样的身份，进来。
按道理说，身为最早来的孩子，两名孩子长相甚至可以说也在那些孩子中显得格外出类拔萃，压根不可能会被众人排斥成这样的程度，但偏偏就是如此。
水水小，在经历磨难后也变得十分依赖阿姆，一直跟在阿姆身后形影不离也只听阿姆的话，听不到别人说话的声音也看不懂手语的她至懂阿姆与他沟通的动作令她连个可以交谈的小朋友都没有。而阿姆，因为其特殊经历，小小年纪便已成熟的几近不可思议，一个五小孩，他聪明但同样对每个人有严重的警戒心，性格阴暗偏执不爱交谈，一旦与人发生争执就爱拿起自己可以掌握的利器狠狠攻击他人，对于老师的话爱理不理，是一位所有老师公认最难搞最偏执的孩子，好言好语软硬兼施均对阿姆没有任何效果逐渐放弃。
有一次一名胖小子欺负水水听不见声音，在班里笑她，本来有老师在场已经狠狠教育了不懂事的小盘子这件事就过去了，没想到阿姆不知道在哪里听见这件事，竟从厨房揣了把水果刀扎进小胖子的手臂中！狠心程度是在令人吃惊，在随后的事态变化中非但没有平息，反而越闹越大差点无法收拾令人糟糕局面，就连副院长亲自出面甚感棘手，只能狠狠处罚阿姆，以防止再有此事发生。
而水水，被认定这件事的起源更被人疏远，小女孩也不懂也曾要找别人玩，看见其他小孩子都不理睬甚至见到就跑，难过的更只能依靠阿姆了。
那孩子真令人不放心，副院长曾带着阿姆去看心理医生，查来查去就是一句这孩子对别人警戒心重，对于有威胁的人会有攻击性行为，回去好好关心等时间一长就好了。听得这样答案副院长也只能回去吩咐让人好好对待这两名孩子。
于是阿姆和水水被特意分配一名老师照顾饮食起居，却把他们和其他孩子分隔避免伤人。说好听是为了可以有人专门照顾他们，说不好听也就是当做危险犯人看守，能活动的也不过小花园一处与周围，隔着门窗看别人玩游乐场。
而就是这样的两名小孩子，却在一次偶然相遇中与许原有了莫名亲切感，以至于许原回去念念不忘，多次来福利院一陪俩小孩，一玩就是一整天。
对于许原一直往福利院，这次安莫倒不怎么管。
一整天的，完全霸占一个人的生活，把他的全部塞满自己，固然对自己略显畸态的占有欲有充分满足，只是时间一久，不管是他还是傻原似乎觉得这样的生活太累，一个人的重心只有对方全然没自己另外的生活，烦躁与痛苦竟多过幸福。
那或许别人说的对呢，对许原放松一点点，给他想要的，或许能有出乎意料的好。他是这么想，也尝试这么做，用许原不在的时间用满满的工作填补内心的不适与焦急，在许原回家后带人吃顿美美的晚餐。
然后呢。。
确实也是出乎意料的好，他的傻原原本自卑不爱被人围观自认毁容的脸，大夏天也爱戴上口罩与帽子，长袖衬衫与长裤出门，一旦有疑似被人围观的目光出现整个人崩溃至发狂，以至于安莫根本无法带他好好去外边只能在最开始走一圈立即回家。
而现在去久了福利院，在什么都不多人最多的的福利院里逐渐磨砺自卑的心灵，虽不说还敢自在放开所谓保护的的束缚，但终于不会把自己盖得过于严实，也敢在人群中平静自在。
许原不会笑的，不是不爱是不会，从他认识的第一天起算来也甚少看过他能够敞开大笑毫无负担，总担负一声伤残与巨大阴影让人连笑也不敢，也更别说现在。但现在，安莫见从福利院回来的许原，虽不说能够开心的笑，但一脸轻松写意也算得上罕见，晚上偶尔碰碰许原也没有多大计较，也曾突然伸手触摸安莫的脸，写字告诉他自己的黑眼圈很重要好好休息。
证明许原喜欢偶尔自由的生活，不被约束做自己感兴趣的生活，安莫也会问问许原这一天如此度过，没想到平日不会讲话也懒得写字的傻家伙竟兴致勃勃写了一大堆文字，让原本只是安莫在说许原只听不回的尴尬气氛变得活跃融洽。
“你喜欢那两名孩子吗？”
｛喜欢，他们很可爱。｝
“很喜欢很喜欢？”
｛因为是很可爱的孩子所以特别喜欢，水水特别可爱，你对她说你好可爱她就会脸红，只是阿姆对别人不好，两人又是一直在一起，我怕他们没人愿意领养，要一直在那里过。｝
“他们在那里过得不好吗？这已经算得上是全国最好的福利院之一了”
｛不好，因为是被不要的孩子，所以过的并不好。｝许原理解阿姆为什么会如此警惕身边的陌生人，因为一旦受了伤害真的很让再莫名无故相信一个无亲无故的人会对你好，就比如现在他依然对家中佣人怀有严重警惕，以至于不得不更加靠近最熟悉的安莫，而越靠近的结果就是越来越像以前的相处，好跟不好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判断，只能盲目跟随，不讨厌就继续。
“是想到自己了么？”难过自己也难过别人，这样的傻原一点儿也瞒不过安莫的眼：“但现在，你不是那个被抛弃的被不要的孩子。”我要你也不会抛弃你，这样的话安莫却没勇气说出口，他会得到什么呢？是感动还是许原的唾弃，一点也不想看到。
“他们会好的，别难过。”
安莫说道，他想，或许自己也会那对两名孩子，有了兴趣。
两百二十五：依然是朋友
朋友
朋友。。
怎么会背叛呢
那不是，会一直都在的么。。。
又到了许原回院复健的日子，回家与父母小住几日，便按当初与安莫，与医生的约定重新回到医院内进行永恒不变的康复治疗、。
熟悉的消毒水气味，熟悉的白色装饰与熟悉的白衣天使和熟悉的医生，唯一变化只不过每一次的治疗内容有小小改变。
记得上一次回院还是半个月前的事，主要做祛疤手术。这一次住院则为了巩固现有的视力与检查胸腔恢复程度。
当然，病理报告上一连串复杂的专业名词许原已经不想再看再费力理解记忆其意思，现在对他来讲不过是改个地方睡觉，讨厌的味道闻久了会习惯。
反正，安莫都会在，在不在哪睡有区别？
反正。。。他身边也一直只有安莫一个人。
讨厌不起来，也喜欢不喜欢。只剩往日依稀动心的情绪过活一日复一日。
你说已经没了生活的激情？他有限的激情都给了父母与今日可爱的两名孩子，其余的，他真的很累了。
“过的太无聊，还活着干什么呢。”晶莹剔透的水杯注入温热的水流，失去袅袅烟气的水是最适合入口的温度，把带有安眠镇定功能的可溶性药片投入玻璃水杯中轻柔摇晃，在眼前逐渐消融不见，才转过身把水杯递给许原，轻轻一笑：“总是这么想，我说的对么。”
怔然望天许久而后回头，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只是面对安莫的问题没有过多回应，不知是戳中内心所想，亦或者无法解释安莫的话。
准，真准。
只是想不到安莫会突然说出来而已。
沉默，是最常见的氛围，压抑的让人早早习惯如此单边交流，常常安莫自说自话许原或听或走神。
身体越来越好，只不过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唯有安莫突如其来的打闹才会打断他的安静让人惊慌，像安静享受独自的小动物被主人一巴掌打在屁股上，小心脏受到严重惊吓四处乱窜暴露本性，也常常让安莫克制不住他的笑容。
所以说，死皮赖脸的缠打，是安莫无法舍去的技能。
“叩叩”
“叩叩”
接过许原的水杯清洗，在彼此安静中突入来自门外的敲门声，轻轻转动门把的声响吸引不住屋内两人。
“请问。。许原住在这个病房吗？”
令人心颤的熟悉嗓音已经在脑海中陌生多年，半躺在病床上输液的许原听见。是本能的，无法控制的，狂跳不止的心脏差点令他窒息，傻傻的连自己未反应过来回头之时，他看见温润如君子却已比回忆中更显成熟的男子，蓝白色衬衫搭配铅灰色长裤简单简洁，欣长挺拔的身形救已经站在门口，嘴角微微带笑让人心尖犯痒。
许原很直接，成了石化状态。
何故之。。。
那是他所奢望又不敢奢望的人，太过分思念总让人不由自主幻想如果没有当初的那一份决裂，现在是否除了安莫，还有位何故之来与他聊聊天说说话。
他会很开心他还有一位至关重要的老友。与常人不一样的，安莫是不一样的，何故之也是不一样的，不一样的重要所以才会更不敢提起勇气与何故之再联系，就怕自己会特别难受，他本来已经够难受了。
那现在，第一眼已经震撼心灵，懵懵看着何故之慢慢走近。
“许原。”带笑的脸庞真让人移不开眼睛，缓缓前进的步伐让许原眼中的何故之正一点点靠近自己。许原注视着他，从门口至床边，从模糊不清到看清面容，把回忆与现在合并，以近乎呆滞的状态看了有近半分钟。
“怎么，认不出我了？”何故之摸了摸他的脑袋，宛如不过一日不见得好友，带有调侃中小小无奈的语气说道：“我也没整容呢怎么就会认不出呢，不会是觉得我老了太快，看不出来了？不可能吧。。”
比当初成熟，尤其在笑的时候眼角多出几道细细眼纹，但又怎么可能会忘记呢。掌心暖暖把温度传递，许原忽然低下头，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脸在几秒钟变得通红激动却无声的哭出来。
怎么可能会忘记！他怎么能忘记！！他幼年至少年至青年的大部分美好，都有何故之存在的影子，忘记他也等同忘记他十几年的命运，他贫瘠的精神也只剩曾经能够回忆了。
洗净杯子的安莫不知何时离开病房，整个房间只剩下许原与何故之两人。房内的安静让许原微弱的哭声也显得格外刺耳，直接让何故之慌神。
“别哭，许原不哭，许原很乖不哭。你看我这不是来了么，我没。。没不要你，我来看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以前一样那么喜欢哭，我们不哭，我给你买可乐喝好不好？我给你做好吃的吃好不好？别哭，不哭就有好吃的，我们不哭好不好？”
突如其来的更让何故之无所适从惊慌失措，或许对他来讲以前熟悉安慰因为太过生疏，而感到无比别扭，他抚摸许原后背的动作显得如此笨拙，但一点也不妨碍他的关怀。
“啊哦哦额不啊啊哦！！”许原情绪十分激动，过于含糊不清的的话语，以几秒一串的语速吐出四五遍，若仔细听似乎说的都是同一句。
但可惜，只比哑巴好一点点的发音实在让人无法分辨，何故之只能从许原床边找到水笔与小本本，拿给许原：“想说什么写在这里，但是别哭了好吗，不是说眼睛坏了吗，待会真的瞎了怎么办？”
慌忙擦了擦哭的稀里哗啦的脸，发红的眼死死盯了何故之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快速写了一串字，举起来给何故之看。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没有。。不要你。。”
没有不要你，只是不敢要你，比谁更痛苦毫无道理，只是几乎从小与许原一同长大不管感情如何也已经不是说一句简单的“滚”就能隔断彼此多年感情，被隐瞒多年也在近日从市面报道关于许原的事才知道近况。
他一直都在做错，不管什么决定他就是一直在把许原推向绝境，也把自己的内心推向绝境。
不管如何，他只想见见许原一面，理智要是能抵得过感情，世界上的悲欢离合便不会多的泛滥。
“只是。。我自己也有难处，没办法再养你而已。你也知道的，人总有做错的时候，我只是在年轻的时候做了一件，或者说很多件错误的事情。但我现在后悔了，真的很后悔。你，你能原谅我吗？”
一大把年纪还哭成这样，接过何故之一张又一张的纸巾把自己的泪水完全擦干，只留下哭肿的双眼一眨一眨傻傻看着前方，似乎听到何故之刚才说的话又似乎听不见，只不过攥紧被泪水沾湿的纸团，揉成一颗纸球。
而何故之，才注意到许原的眼。有智力缺陷的许原双眼眼神本身不行，也同时伴随色弱毛病，但这不妨碍他的眼睛好看，常年缺吃缺喝更是在看见好吃美味中“蹭”放亮双眼。
而现在呢像一只独眼龙，左眼蒙上一层淡淡薄雾把他眼中亮光尽数掩盖，右眼依然清亮可见而左眼黯淡无光，都说让许原别哭要做个男子汉，可是何故之现在自己就想哭了。
“你眼睛啊。。”真是越看越心痛。
过分深情的眼神中的心痛让许原不敢再面对再看何故之，低下脑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左眼。通过治疗他的视线有了明显好转，但无法否认他的视力真的回不到从前，眼睛也变得过分难看，配合脸上身上一身伤，从最初的崩溃到现在的平静，内心的挣扎只有自己才懂。
安莫也不懂，谁敢说智障就一定什么都不懂呢？他们也有自己的内心世界，只不过这世界只能自己到达。
他们，也只是被定义比自己聪明的普通人而已。
｛眼睛没有事的｝
“嗯，没有事，。”何故之笑笑，所有负面情绪全部掩盖只留下最平常的心态，慢慢把话题引至别的地方，回忆起小时候的的趣事。
痛苦很多，只不过痛的再也无力说出口而已。
童年回忆所有美好都与何故之有关，说到以前的趣事，许原原本不高的兴致也被撩了起来，巧妙掩盖不愉快只说曾经一起打过的游戏捉过的小鱼，去县城吃过的饼子至今还在怀念。
话一打开便收不回来，一般是何故之说许原拿着笔快速的写，写到手酸才迟钝发现自己身边有个手机，便拿起手机不停按按按给刚加联系方式的何故之账号发信息，有时候听得兴致勃勃也想说却沮丧发现自己压根说不了话，这时何故之便会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只要努力想说话就一定能说。
何故之还是那么好，就按他刚才说的一样，人总有犯错的时候，他只是很想很想，珍惜这个朋友。
聊的越开心，脑中念头想的更重。
终于，许原在何故之说的口渴停下来喝水的功夫中，鼓起勇气朝聊天框中发送过去这样这一句话。
｛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吗？｝
刚喝完的水杯停留在半空中几秒才返回桌上，何故之怔怔看着紧张又期待的许原，露出一丝笑容。。
“是的，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
也只能是好朋友。
两百二十六：
许原喜欢自己在福利院遇见的两名孩子，约定如果自己有空至少每星期都要去看看他们，如果没空，把自己去医院治疗掩盖成需要工作没有空闲时间，则约定每个月至少去看看他们。
他很喜欢，真的很喜欢。暴戾的小孩也总比大人单纯，心思互通让阿姆在许原面前卸下伪装的心墙，成为相处极为融洽的朋友。
年龄差不是问题，毕竟傻家伙也只是一个披着大人皮囊的小孩子，自带傻萌属性在几次见面当玩伴后，让小一点的水水十分喜欢许原。
真可爱呀两名小孩子，于是家中的零食总会在许原去福利院的同时莫名成为失踪悬案，有时安莫并不知情，一打开冰箱只见到被撕裂的包装纸。
算了，不和小孩计较。。。才怪啊！！许原只能是他的好吗！！他还不想默默被两个只闻其名的屁孩子夺去他在许原心目中本就岌岌可危的位置，抓住冰箱中的包装纸懊恼撇在地上。他只是想让许原开心而已，但这样说不定都把许原所有注意力放在两人身上，那可真是自身无法忍受的事情。
不行！！他必须反击！
俗话说知彼知己战无不胜，为了战无不胜，在今日见许原高高兴兴回家之后，寻得恰好的时间与许原搭话：“今天过得开心吗？”
许原看了他一眼，带腼腆的笑轻轻一点头，那股开心劲怎么也掩饰不住，乐乐呵呵走去卫生间冲洗一身燥热，出了门口还未来得及反应被安莫拉至客厅，窝在沙发中。
“下次，我想跟你去福利院看那两小孩。”安莫抓住许原的手，认真的话语让人禁不住一愣，似乎不太理解突如其来的要求。
“我看你挺喜欢去福利院看那两个小孩，听副院说那两孩子长的好看，就是被人孤立。看你跟那两孩子玩的这么好，有点好奇，也想看看他们长什么样，如果模样性格还不错，我还可以帮忙找人家领养他们，对他们以后成长也好。”
这热心大爷的形象让许原不自禁露出几分惊讶，毕竟安莫的代名词可没有“热心”此等类型，突然说出如此不符合人物设定的话语，许原老吃惊了！
｛你要去看他们？｝
“不行吗？”反倒是安莫面露疑惑：“你看这么久了，我都没和你去看过那两孩子呢，好奇而已也不行么？”
｛没说不行｝就是感觉不是很好，怎么说他也已经认识安莫超过十年，多多少少也已熟悉安莫的性格，说的如此古道热肠只嗅出阴谋的成分。
你看！他现在可聪明了！
“什么眼神啊你。”安莫十分无奈，这种不信任的目光，什么时候傻家伙也这么不好骗。。呸！不好说话了！“我就想看看那两孩子而已，你那么喜欢他们，最大的还不到十岁，我能干什么是不是。。。我不是恋童癖！”
真是有种跳到黄河洗不清的冤屈感，所以说给不能给许原太多接触外界知识就是这样，什么乱七八糟都学会了，还能自己找，有时候都不知道他看了什么查了什么。
许原也有些委屈，他也什么都没说呀，他甚至连说话都不能，恋童癖又是什么，喜欢小孩子吗？安莫也喜欢小孩子吗？还真看不太出来。
“行不行？下次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可以吗？”
有些迟疑着点了点脑袋，同意了安莫的要求。许原想着，与自己同岁的安莫也不再是20多岁的小伙子，以前虽然对小孩不大喜爱，但或许因为年数渐长也变得喜欢小孩也说不定。
毕竟，他和安莫不一样，而安莫到现在也没有孩子呢。
于是应下了安莫的要求，到又与阿姆水水约定好的日子，和安莫一起去了福利院。
这大概才算得上是，安莫与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他曾在视频与相片中仔细观察过两人，但真正的见面，也只在这一刻开始。
“许叔叔！阿姆哥哥你看，许叔叔来了！”水水的感官比较敏锐，站在门口与阿姆早早等待许原的踪影，见到熟悉的一抹身影高兴的欲飞奔而来，却忽然被拽住：“别过去，许叔叔身边还有人。”
水水愣愣看着阿姆，后者见到许原的开心也化为慢慢的警惕与戒备，护在水水前边。待许原与安莫慢慢走近俩人不到三米处，见到两孩子同样开心的许原不由自主迈开自己的步伐小步跑至阿姆面前，捏了捏肉肉呼呼的脸蛋，一袋打包好的吃食给了阿姆，顺其自然见到藏在阿姆身后的水水，把小小的身躯抱了起来。
“许叔叔。”水水笑的天真烂漫，在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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