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原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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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就是…
　　恶心妈妈给恶心开门。
　　恶心到家了。
　　很明显那句小男孩让何故之脸上多了隐晦的敌意，对此安莫整理着自己的袖口根本不理会这个刚满成年的男孩。
　　于是何故之对安莫的敌意比刚才更加浓厚了…。
　　一个连脾气都收不住的人，在安莫眼里危险程度骤然降低。整天给你脸色看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对你笑眯眯背后却给你来上一刀的人，这个道理，安莫理解的很深刻！
　　若要举个例子，艾谦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人多。。要花好多钱吧…”许原还是心疼，自家妈妈虽然不说可是就家里这环境，这样一顿可是大出血啊。
　　“你不来都不知道省了多少饭钱，难道不够这次补的么，这傻孩子。”
　　许原瘪瘪嘴，许母领着许父去厨房做菜，临走拿出点花生给他们吃当点心用。
　　看着二老出去的背影，许原人也不是那么开心，丝毫没有今天是自己生日的兴奋感，光想着来了，却没想到自己一来父母都恨不得上那么些好菜给他，又浪费些无用钱。
　　“唉…”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有着满满的愧疚，对于自己的父母他最多最多的就是对不起。
　　尤其是，许宁死了以后。
　　若不是他许宁就不会死，让两个老人以后的支撑显得如此脆弱。
　　连自己都护不周全，想给父母好的生活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不是吗。
　　“哥你又来了，你知道你当时考上了京大是多么荣耀的事吗？姨还有叔一直很自豪，你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你给了他们一个天大的惊喜，又何必自认自己给了他们负担呢？再说了，你也不是一个人不是吗？你还有我。”
　　何故之无奈的看着有些难过的许原，温柔的把他拉起来，安慰着，偶尔看向那顶被修剪的头发带有强烈的不满，但在看许原的脸时却立即消失，眼里有得只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强烈的暧昧情愫，完全忽略对面还有安莫，仿佛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
　　“果然。”
　　这故意而为之的做法如同“秀恩爱”，且不说许原自己有没有意识到，在心中印证了之前想法的安莫神情越发冰冷。刚才的勾肩搭背就似乎是给了他一个两人有鬼的信号，而如今这种二人世界，却相当于安莫目睹了两人偷情的全过程。
　　借用何故之刚才想说的话。
　　恶心的妈妈抱着恶心哭。
　　恶心死了。
　　悄然间把许原划为自己物品的安莫，禁不住在那冰冷中染上一抹恼意。
　　二十八：三人对话
　　试图秀恩爱的何故之不被领情，傻原傻傻思考一会后依然惆怅点头，顺势离开故之极其亲密的举动自怨自艾。
　　他现在也不是那么好骗了，自从在城市里生活过一段时间比以前懂的更多。
　　考上大学又如何呢，只不过是从一个还算可以的环境换到无比糟糕的地方罢了，别说清清静静的读四年书了，一想到下个学期的学费都有种“要不别读了去打工吧”的念头。
　　虽然打工也只能找最苦的体力活，与他所期望的梦想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故之见他这样，似乎还想劝说些什么，张嘴欲言被傻原瞧见打断他的话：“别。。说了…我。。明。。白了”
　　你明白个鬼！
　　“今天算你生日，自己都不想过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安莫见气氛带上一丝凝重，看那低落的傻子说了句话，“想你爸妈一进来看你这样，也陪你一起哭？”
　　陷入自己情绪的傻原瞬间吓得清醒，他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父母了，他可以自己暗地里默默承受伤痛但却不能让自家母亲和父亲看到他受了多少罪，在后来他学会了笑嘻嘻的面对许母和许父，然后回到房间，看自己手臂上的伤痕。
　　如若可以，他当然希望自己的笑容是真心实意，而非安慰。
　　可惜，没办法。
　　许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面对那两人有些不好意思。
　　“别难过，一切都会好的。”故之揉着那顶短发，傻原轻轻“嗯”的一声，似乎要把另一个人的存在感所消灭。
　　安莫看那只手简直有种要剁了的心情，朋友难道就该如此亲密？
　　还说什么“唯一”什么“最好”，明明是别有居心。
　　现在不拒绝何故之的举动，下次要是说“朋友都是这样的”被勾上床是不是也能接受？
　　安莫承认自己确实是在不爽，现在不过三个月在他的认知里许原就是属于他的物品，他的物品被人碰了就是肮脏了，同样他也不认为就那家伙的认知，懂得区分朋友与情人的分别。
　　忽然在肩上被人轻轻一拍，安莫凌厉望去看见傻原那家伙眼巴巴的望他，似乎有话要跟他说。
　　“干什么？”他语气有些冲，傻原也习惯他这阴晴不定的架势，顿了顿开口：“待会…吃完饭…你就要回去。。吗。。”
　　“怎么，你想这么快就走？”安莫看见许原那并不想快回去的表情，故意这么问他。
　　“不是。。不是！”傻原感到紧张，带点小哀求与其商量着：“能不能。。多停…会再。。回去呢？”
　　“哥你多待会，要是你朋友有事就先回去吧，你住到明天再回去。”何故之笑着说，他并不喜欢许原跟安莫太好的样子。
　　毕竟他才是那个最关心的人，不是吗？
　　“事事亲力亲为，要不是总听许原说你是他好朋友，我还以为你们是情侣呢。”安莫冷笑有意挑破，何故之脸上又是一僵，简直有种分分钟暴走不想跟这死娘炮待一屋的冲动。
　　虽然他不能。
　　感觉自己没啥用的傻原对此十分为难，很想装死尸可是那两人不让，或者说是安莫不让。
　　“你想我留下来？晚点再回去？”
　　“你。。忙么。”
　　“不忙，但是你得给我一个理由。要我待在这屋子到明天，还要忍受手机信号时不时断线，如此无趣不如早点回去。”
　　城里人就是麻烦，这里山清水秀看不到偏偏守着那个破手机。
　　兜里怀揣一十年前旧款非智能型手机的许原心中嘀咕。
　　“我们不待。。不待这里。。外边很好玩的。”
　　“怎么个好玩？天寒地冻连根毛都没有”
　　你扯根出来不就有。
　　“出去冻一身霜？”
　　然而只会冻成狗。
　　“外边。。好玩。”说起好玩的傻原眼睛变得贼亮，亮晶晶的让他的傻气多了不少萌感，安莫又想去捏他的脸了…
　　“今天。。没下雪，要是下雪…剪刀、石头、布，输的人。。就可以躺在屋檐低下…由人。。戳上边的。。雪块。。掉下来砸在。。躺地上的。。人，很冷，特别好玩。”
　　安莫看了看他，这种可以在瞬间把人冻死的游戏确实，很好玩。
　　“你经常玩？”
　　“我总。。输。”许原为自己的智商感到羞涩。
　　“看的出来。”
　　一边沉默不语的何故之脸铁青的…跟青铜器似的。
　　“可惜今天。。没下雪。”傻原感到十分可惜，不过随后他又想到另外的好玩的游戏，凑到安莫身边跟他悄悄说，虽然这声音在密闭的屋子里显得不那么悄声。
　　“不过。。还有别的。我们村边。。在这不远。。有条河。。小河。。夏天可以。。可以游泳。冬天。。天冷。。结冰。。可以在上边滑冰。。特别好玩。”
　　他小时候可野啦，上山捉小鸟下河捞小鱼样样都会，即使受了伤可还是玩心大，变傻了糊涂了就更加爱玩，家中不允许他出门总是偷偷溜出去玩，每次被欺负的哭着回家可还是乐此不疲。
　　“我们。。下午去那玩。。吧。”
　　说到好玩就特没心没肺也不怕他的样子甚萌，安莫觉得也不错正想答应时，一阵惊怒的大吼打断他正要说的话。
　　“不准去！”
　　抬眸一看，是那个破小孩。
　　那犹如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逼人气势让安莫察觉一丝不对，还未等仔细琢磨何故之那家伙脸上极为气愤的，对许原一阵说道兼呵斥。
　　“你怎么还想去那！忘了小时候偷偷去，结果踩到薄冰待下去差点淹死的事了么？！！”
　　被猛地大吼受到巨大惊吓的傻原后退了一大步，摔在安莫怀中，面对如此投怀送抱顺势一抱，裹着厚大衣的人软乎乎舒服的不行。
　　真的很喜欢，对其安莫给出一个极高的评价，身上有肉的人捏起来抱起来就是舒服。
　　安莫很瘦，所以他讨厌同样跟他一样瘦的人，摸起来咯人。也不喜欢肌肉佬，硬成石头完全没有兴趣。
　　他最喜欢的就是脂肪型，摸哪里都像是一块不透水的布料把水紧紧包裹，捏完忍不住再捏一把。
　　嗯。。他似乎又开发了许原另一种隐性功能。
　　可怜的傻原还不知道因为这一次无意拥抱成就了他被当人形抱枕的悲惨命运。
　　他现在，最在意的还是何故之突然而来的脾气。
　　害怕且心虚，嘀咕了一句只让安莫听见。
　　他说：“那次…只是…被人推。。下去的…而已。。他又不是。。故意的。。”
　　许原啊许原，这种话你说的可真顺其自然。
　　“不准去，吃完饭在家里乖乖呆着。”
　　“对不起。。”傻原离开安莫怀抱，向何故之低声道歉，原本气愤到不行的何家小子嗓子一哑最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跟我还说什么对不起，你知道我最讨厌你跟我说这些。”
　　“那我不去了。。还不行么。。”
　　“嗯。”气氛在这么破坏之下压抑到极点。何故之他和许原此刻变得如此尴尬，生怕会闹出间隙，也觉得安莫实在碍眼。
　　憋了股气欲走出房间冷静。
　　“故之。。你去哪？”傻原一愣。
　　“我回家拿点吃的来添菜，要是姨问我去哪你跟她说下。”
　　“好的。”
　　傻原点头应道。
　　他知道故之因为自己生气了，他也想上去逗他讨好他的。
　　可是…
　　身后那个变态一直紧紧抓他手也不给放啊！！！昨日说的话他记得可清楚，阴晴不定的人他同样不敢招惹生怕闹出事，就只能眼巴巴的瞧何故之一步步走远直至消失在门外。
　　安莫的视线也跟随而去，只是他跟许原的想法不同。
　　这样的村子，怎么会有这种人存在呢。
　　那个人的气质与这个村子如此格格不入，就像他是个租客一样。
　　生活的环境造就了人的不同脾气，刚才那种气势，一个农家小子怎么会有。
　　温柔与暴躁，哪个才是这个家伙的真面目呢？
　　或许他猜错了。
　　何故之，可能不简单呐。
　　二十九：暧昧
　　见到何故之走了出去，许原变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萧索。
　　从刚才就觉得奇怪了，不知道是否于自身错觉，总认为那两人似乎很不搭。那种彼此敌视的态度明显到他这种脑袋迟钝的人都有种寒气逼身的恐怖感，让他在失落之余从心到身都在发颤，往常他和故之在的时候都挺轻松地呀，怎么今天…
　　“何故之。。。脾气怎么。。。变得。。。坏了？”
　　不停摸着胸口平复心情的许原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而无法理解，在他的认知里，何故之就是态度温和，脾气特别好接近烂好人的人，虽说在每次见到他受人欺负时才会变得那般暴虐不堪，但也极少会发脾气。
　　没瞧见外边婶们总说“何家小子人长得俊脑袋瓜子也灵活，就是总爱跟许家那傻子玩。”
　　得，他还成了何故之的污点。
　　他跟故之两人就轻轻松松的，今天如此不对的原因那么只可能是…
　　“故之…不喜欢安莫吧，也是。。他脾气很。。奇怪。”
　　许原苦想许久，脑袋变得有些疼痛时才觉得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何故之为什么性情会变成这样，如此凶狠。
　　算了，不多想了。想了头更疼那就糟糕了。
　　傻原摇晃着脑袋坐直身子，手中的水杯早已喝光握着不放。在他发呆之际另一个被忽略的人身子凑了过来，一句话惊醒了他的思绪。
　　是安莫。
　　他坐在许原身边，看着许原。
　　“我的好朋友。”安莫伸出手，指尖抵在傻原的脸颊轻轻摩擦，“刚才我表现的如何，嗯？”
　　“很…很好。。”许原觉得惶恐，安莫的声音带上一丝飘渺听着更显其魅惑感。
　　“是么。”
　　后者的身子像是不经意间再次靠来，慵懒无比的把身体支撑力都交给了傻原显得摇摇欲坠，某原想要伸手掰正安莫的身体却移不动，只能苦逼逼的让自己僵住身体给维持稳定性。
　　“嗯…”许原点头，然后又怕自己一个肯定人家不相信，又再肯定的一点头：“嗯！”
　　“强调两次就假了。”
　　安莫的手一直停留在许原的脸上，肉肉的触感让他的手一直舍不得离开。傻原觉得这人又不对劲了，但丝毫没有察觉两人的姿态有多暧昧。
　　有时候的无知是可怕，但有时候也是可爱。此刻的傻原就是后一类，倚在肩上的安莫离他的脸不到几公分，有时候许原回头面对面也不显尴尬，呐呐的“哦”了一声不再作答。
　　他跟安莫没什么话题好聊，现在就想着何故之啥时候回来，还有妈妈啥时候把鸡翅做好。妈妈那一手绝活可是想念了好久好久的。
　　这不想还好，越想可就越馋的厉害，那副模样一脸“我想吃鸡翅”，就差流下哈喇子。
　　安莫想起某件事，脸色有片刻僵硬。
　　“早上没吃多少饿了吧”
　　“那个。。。。。我。。不饿。。。”
　　傻原做羞涩哈喇子状，哪能别人说你饿了就点头应“饿死了卧槽卧槽卧槽！！”
　　何况还是自家，妈妈不还没做好吗。
　　所以，不饿，不饿。
　　安莫表示请把你的口水收收再说这种话，撒个谎都不会？
　　“别装，刚刚赵姨说要给你做可乐鸡翅，你口水都要滴身上了。”
　　某原赶紧瞧了瞧身上的衣服，没口水印…眨巴眼思考片刻后才明白安莫再取笑他，有些委屈的闷闷说。
　　“因为。。好吃啊…你待会吃。。就知道了。。”
　　“家里冰箱一堆可乐还喝不完，到这里还要吃。。”真是日了狗了。“没人跟你一样，喜欢成那样喝不厌的。”
　　说起可乐，安莫简直要吐血了。
　　想起他第一天还是女装进入许原的公寓，打开冰箱的那一刹那简直懵了！
　　冰箱是那种老式的两层门的青皮冰箱，保鲜那层门比冷冻门要小一半左右。
　　这本该是放置不同东西的两层，却全都被鲜红的可乐罐子几乎占满！！冷冻室放置大瓶还有中瓶可乐冻成了可乐冰不说，你在这些瓶子与瓶子空隙塞着零散的食品是觉得你家冰箱很强大是吗？
　　保鲜箱随意乱放的可乐罐还有喝完一半也放进去继续冻着的！！！旁边放着焉了吧唧的蔬菜小葱也是够了，妈的你也别方便面掰出来一半吃另一半也继续放里面啊！这还能吃么？
　　甚至屋内随处可见的可乐空瓶，还有零散垃圾跟狗窝一样的环境简直让安莫不能忍不能忍啊！！！
　　问傻原为什么冷冻层也要放可乐时，许原的回答让安莫的拳头紧了又紧，差点没打他。
　　“啊？里…面还有可。。乐。。吗？哦，开学…前街口的。。超市在。。大降价，我买了好多。。放在里面…的…了，怕没气先。。冻着，冻。。得。。太硬…了就…放在…里面。。给忘…了。”
　　他当时保证看到了傻原一脸小幸福的模样，可乐就跟他热恋情人似的。气的不行的某莫打算诓骗这傻子。
　　“可乐杀精你不知道吗？”
　　“杀精…是什么？洗洁精吗…诶，好像也要买，快。。没了。”
　　“…。”
　　Ok！问题结束，可乐杀你的洗洁精，开心吗？
　　特么简直就想在里面下砒霜毒死这傻逼。
　　咳咳，扯远了，镜头转回来。
　　“可是。。很好喝的。”说起他的热恋简直中二附身，“里面有气。。以前高中。。老师说有。。二氧化碳。。所以喝起来。。口感好。”
　　“你还不如去喝牛奶。”虽说可乐杀精是网上谣传，但是腐蚀牙齿可是真的。
　　“牛奶。。不好喝。。”
　　“他可以…”安莫顿了顿，忽然诡异的笑了：“补你下边流出的奶。”
　　傻原想了想。
　　“尿…尿？有时候。。确实是白的。”
　　“………。”
　　OK！问题又是如此愉快的结束了。
　　安莫保证，他绝对要去买一瓶浓度高达98％的硫酸烧死这个蠢货。
　　“哎。。干嘛。。总摸我脸。”
　　一直从未离开傻原脸蛋的万恶之右手让忍受已久的人忍不住。。提出一丝丝弱弱的抗议。
　　“好摸我才摸，不行？”
　　“有点。。疼。”安莫的手指有一层茧，在指尖出尤为明显。你说摸有一会吧也不觉得啥，可是时间久了就像是在受惩罚，与温水煮青蛙的道理一样折磨的感到难受与难堪。
　　此刻听到抗议的某人甚至眉一挑，捏住脸颊不停把玩。刚长出不久的指甲掐在肉上让傻原忍不住一阵轻呼，于别有居心之人耳中就像是呻吟。
　　“叫的不错，再来几声听听。”安莫左手钳住傻原的脸。
　　长的可真不错，英气的脸带上这股傻气显得如此弱气，偏偏还不是故作娇柔才真是。。没法子让人怜惜。
　　“…。。”被调戏了的许原完全不明白安莫的意思。
　　“会狗叫不，叫几声。”安莫想起在门前那两个玩意说的话，当真是恶劣心一起。
　　瞬间被戏耍的人脸一下子就不自觉鼓了起来，跟被攻击了的河豚一样在那圈脸颊肉鼓成了豌豆射手。
　　傻原觉得很郁闷，他是该停还是不听呢？有时候太过于听话安莫觉得不乐意，有时候不听他也不开心，对方的阴晴不定让他难以把握住那个点。
　　反正他从来就没把握过，只能自己一个人郁着。这傻兮兮的样子把安莫的还带有些许阴郁的心情冲散不少。
　　许原似乎不听话了，可为什么自己，心情很好呢？
　　“嗯？生气了？”
　　“没…”
　　安莫的手收了回来，略带凉意的双手猛地塞进人家后背，猛然而来的冻意吓得许原大叫，哆哆嗦嗦的滚到一边。
　　然后…瞪他。
　　气鼓鼓的脸没有太大的杀伤力，全程一路看萌的的安莫忍不住嘴角一弯笑的有些贱。
　　“这次叫的太惨，再柔点。”
　　尼玛，这幸灾乐祸的。手凉了不起啊（？　_　？）故之啊你哥哥又被欺负了…
　　“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别总拿一副惨的要死的模样跟别人说话。弄得别人不打你还不好意思了，表现的凶悍一点，你是站在要给人打的是不？眼睛睁大，瞪过去，对就是这样…尼玛，你是长叽叽的女孩子吧！！我教你瞪过去是吓人不是卖萌！！”
　　许原看着安莫继续瞪，因为想起艾谦曾经偷偷告诉自己的话。
　　有段时间吧，就昨天前艾谦总跑来他家里。艾谦特别话唠见安莫不理他就来折腾自己玩，教自己什么“男子汉十三式。”
　　其中还有针对安莫的，叫什么扑倒式？！好吧他也不懂，反正艾谦说有空你试试，应该管用。
　　“跟你说，要安莫真总欺负你，你就瞪他，然后把他压住扒掉他衣服，这个时候你得狠下心别犹豫，他力气大得很反应过来你得完蛋。然后扒衣服扒裤子…接下来…他高兴了你也就没事了~”
　　他表示完全不知道艾谦在说他什么，一脸“你懂得”他也不懂啊。不过他觉得那什么“男子汉十三式”还挺有意思，自从艾谦来了之后他在京大里就过的不错没人找他麻烦了。。
　　上次那个林雨也没有来，哎哎哎对了！林雨！！！
　　忽然瞪得厉害的某原想起了一件事，收回了自己“凶狠的眼神”。
　　上次，他好像。。误会了安莫呢。
　　三十：挑衅
　　“那个…安莫”想起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傻原秉着“我才没有瞪人我才没有瞪人”的原则，鼓起勇气叫了下安莫。
　　“不是瞪得很欢么，怎么停了？”
　　对于抓小辫子表示自己还是很在行的，虽然跟卖萌也差不了多少。
　　可没看傻子一脸“卧槽”的表情么。
　　“我没瞪。。”说的可真没底气。
　　“那你刚才在干嘛？”
　　“……”
　　“在干嘛。”
　　“…在。。卖萌…”艾谦说他就是在卖萌，卖他懂，萌他也懂。咋萌还能卖了呢？
　　“……”
　　相互沉默好久，看了好久脸色的许原决定说出那句一直忘了说却经常说的话。
　　“半。。个月前。。那件事。。谢谢…你”
　　不能怪许原小心眼，实在是招式被坑太多次有些神经质了，看到那时候安莫似乎很生气的样子他也觉得不太对。后来回家细细的，一琢磨还有半个月来的生活发觉那次…其实并不是整蛊他。
　　既然不是整蛊那就是真心实意的咯？不管这其中有几分真，他总该记得别人的好才对。
　　“还有。。对不起。。”
　　他说了什么？谢谢？对不起？他怎么能说的如此坦荡？
　　之前对他如此厌恶却还能跟讨厌的人说出这些话，且不是第一次。闹僵之后许原每次说的“谢谢”都让他心底有种奇怪的感觉，当初的顺手有几分真心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可偏生就能听出许原感谢之中的真诚。
　　这怎么不叫人讽刺。
　　“过来。”他招手，傻原乖乖爬过去坐在他旁边。
　　安莫迟疑片刻问了句，“许原，你觉得我怎么样？”
　　“挺。。好的。”除了性格怪，最近对他还挺好的。
　　“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