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原罪-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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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之笑的那么开心，他的心情一定吧。只是因为自己的事又让人生气了。
　　那也太不值了。
　　就当做是有一次噩梦好了，只是多了些伤。
　　安莫…安莫。。
　　不还是，很好吗。昨天，他还看见人对他笑，与往常不变仿若前日发生的事情都是一场梦，身上伤痕都是自己不老实的睡眠而遭受的磕绊。
　　“抱歉，会里临时有事又耽搁了一天，这两天过得如何？”去隔壁市参会参展意外因停电延迟一天举办，何故之被迫在那多呆了一天才回来，不过他却很开心。
　　这是他和许原相聚后第一次分开，他冷静的思考后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兴奋到连洗漱的时间都不肯浪费急忙赶来，就想来跟傻原说。
　　我喜欢你。
　　只是…看到人的那一刹那却突然紧张了，他忽然发现自己，想要用最好的状态来跟许原表白，然后接受他。
　　是，故之如此坚定他的许原会接受他。
　　“挺。。好的…”手揉上他的脑袋，软软的头发瞬间散开成凌乱姿态，故之轻松口气：“那就好，我去洗个澡。”
　　他见傻原一直在看他，略带茫然的眼神可怜的要死也可爱到要死，忍不住向前亲吻脸颊。傻原一顿，却没动。后者带上包裹去了厕所，只剩下他一人用手无意识的擦拭刚才比亲吻的，软软触感。
　　被亲到脸后的几秒，许原想到的，却是庆幸安莫并未看到这一幕。
　　当然，也是他自认为安莫未看到的一幕。
　　他却不知道，安莫什么都知道了。
　　他的举动他的不抗拒甚至他被定义为不舍留恋的擦拭，都只是在加速事态的发展罢了。
　　三月已然到了中旬。
　　三月中是庄子明的生日，安莫送给人的，是郊外一座山林。
　　他的礼物很正常，可是还有人记起当初的赌注，比如秦桓，比如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人。悄悄的，引起了注意。
　　“你现在再也没有借口了，你就是对那个傻子有兴趣。”这是秦桓的原话，。
　　安莫抬起头，半空中好像有人在朝他笑，笑的怜悯。讥讽他的懦弱他的感性。怒吼一声把手中的扔过去，却什么也没扔到。
　　“许原，中午下课后在湖边等我。”这是早上故之出门时跟他说过的话，许原在几秒后点头给了故之满意的答案。
　　习惯性回头望向空荡荡的屋子，想到了安莫。
　　自故之回来后就没看见那个人了，许原苦恼的敲了下脑袋后才晃过神发现自己做的事，赶紧揉头。
　　不回来就不回来吧，那么可怕，最好别回来了。
　　呆傻的人背上书包出了门，心中不只是庆幸。。还是其他。
　　反正，他都不懂。
　　反正，他从来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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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先说回秦桓与艾谦。
　　艾谦坐在车内看着在开车的秦桓，脸色发黑。？
　　“你绑我手几个意思？？？！！！！”？
　　双手被一条绳子绑住，绳子的一头被秦桓牵住，像是在遛狗一样的捆绑，让艾谦忍不住发出刺耳的磨牙声。？
　　“这路上来来往往的车那么多，你太能闹腾了我怕出事。”？
　　秦桓瞄了他一眼，又补充了句：“跟发情的狗似的，不安心。”
　　艾谦太能闹了！这是秦桓认识他以来第二个认知，第一个就是长得像狗人也狗。
　　不乐意与他走又能有什么方法，有个不定时的炸弹坐在身边心总是有些不安的，绑着吧待会下车肯定又要跟自己打起来，不绑吧这个一向不分场合的人可能现在就要跟自己拼命。？
　　想了想，为了自己那珍贵的生命，占着身高体力优势在开车的这段时间给绑住。？
　　至于打架，关上门谁看得到！
　　谁看得到像他如此英俊潇洒的总裁候选人会被自家老婆打，对不对！
　　“放屁！你再说我像狗我撕烂你的嘴！”
　　张牙虎爪的样子对秦桓没有任何杀伤力，趁着红灯停车，回头笑着揉乱了那顶棕色顺毛。？“丑小情人你就别再咒人了乖，以后我跟你住行不？像我这么帅你又刚好喜欢的人倒贴你，开不开心？”
　　“哼！！！！”？
　　嘴一撇，带着藐视的眼神看着秦桓，对于他的话没有哪部分赞同。
　　他是谁想倒贴就能倒贴的？？
　　不同意自己长得丑，不同意要和秦桓一起住，更不同意秦桓对自己，是真的喜欢了。
　　怎么可能！他已经在心中无数遍与自己说，他就一混混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改变一个人。
　　“别不开心了，是安莫的意思。”
　　“别跟我提到他谢谢。”
　　“他是你哥，你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如果我能有把刀，我会把所谓的哥哥，所谓的妈妈都给亲手剁死。”
　　艾谦的反感让秦桓有些许沉默，真想拽住这个心思沉重的人为什么还能如此没心没肺。
　　明明，是个知道自己结局的人，怎么还能把讨厌和喜欢都那么明确的说出来！
　　他真的已经是不怕了吗！
　　？
　　“难道你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绿灯亮起，那个向着熟悉的方向启程的秦桓，说出不明的话。？
　　看着窗外不再打扰开车的人，不去回答，他一直都清楚秦桓知道自己的以前。？
　　只是许久，才又说了一句。？
　　“没人愿意当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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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故之说的湖边是学校的柳湖，也是一处情侣们约会的地点，到了时间傻原慢慢蹭着步来到泛着微光的湖边，看不见熟悉的人影选择在角落边站立，等待人来。
　　手悄悄的被牵住，带有茧略泛凉意的手很熟悉，握了不知多少次，是属于何故之的。？
　　“还不曾被污染过湖，才会美好的吸引那么多人。”？
　　有些低沉的声音，赞美的这处风景，却又似乎在暗指着谁。？
　　“嗯呢…挺不错的…”？
　　赞同何故之的，看了一眼何故之却发现他一直在看着自己。
　　笑的如这刚刚好的阳光一般，给站在阴暗处的傻原一个可以面对将来的后盾。？
　　“我有礼物要送你。”？
　　何故之忽然紧张了，在后边的背包拉链一开？拿出画册，绘上娇艳欲滴的花朵封面比真实之物要来的更加惹眼，他递给了许原。
　　“你看看，送给你的。”
　　掀开封面，第一张是极为可爱的卡通画，两个小小的孩子正在放鞭炮，小个的呆萌的孩子躲在与他一般高脸型轮廓已初显俊美的孩子身后，捂起耳朵惊奇望向炸开的火花。
　　“咦？”傻原眼睛一下就亮了：“这是…是我们？”？
　　他记起了曾经和故之偷偷买来村口小地摊上的火炮，躲在角落里玩。那时候还小的故之就懂得了他的不同，每一次都把他护在身后不让靠近，甚至不让他点燃鞭炮只是远远地看。
　　但也阻止不了他的兴奋，如今早已成为握不住泛在心口只能怀念的画面，许原只有满心的欣喜。
　　“对，继续看。”何故之见傻原喜欢，眉眼都只剩化都化不开的温柔。
　　第二张画着第一次两人单独为许原过生日的情景，许原看着生日蛋糕，头顶粗糙幼稚却极为好看的礼帽把灰扑扑的人都衬得更加傻气，用手遮住的嘴却也掩盖不了那快要溢出的惊喜。？
　　“记得吗？”
　　“啊…记。。记得”
　　是有该庆幸身边一直有这个人，从小到大都一直守护自己。？
　　对于何故之，内心满满都是感谢和温暖，真的唯一庆幸的，就是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了。
　　他确实够无用，还却还能有人对他说，你很好啊。
　　真的，就足够了。
　　掀开第三张，那满是感动的脸一下子愣住。
　　那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场面，也是最黑暗中突如其来的一丝光亮。？
　　那时候他在病房，手腕上早已缠上了厚厚的纱布盖住曾经的血腥。他的爸爸，他的，妈妈还有故之的双眼，比鲜红的血迹还更加让他害怕。？
　　无法再评论了，想起那天就像是窒息了一般。？？
　　“请不要再那样了，不要再犯傻了。”何故之的声音极具心痛让愧疚，把一丝想要哭泣的意念阻止，喃喃出声。？
　　“对不起…”？
　　不懂事的自己让他人为他哭的那么绝望，现在想起来只能不断的道歉。
　　他现在知道的，真的知道的。
　　他的父母，只剩自己了。？
　　“那就好。”一声浅淡的叹息，属于故之的手指再次翻页。？
　　掀开第四张也是最后一张，写实的人物画像令他陌生而又熟悉，因为那是自己，许原从未知道自己的侧脸是那么好看，娴熟的技巧让画笔下的他每一处都是艺术，比他的愚钝多了一分灵动，真让他喜欢。
　　然后，他注意到了旁边的空白有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与几行字。
　　故之最爱玫瑰，也最爱画玫瑰。
　　“让我再细看你一眼”
　　“让我再陪伴你一程”
　　“但你可知道我对你，并非只是朋友的爱。”
　　“我爱玫瑰，你知道的。”
　　“但你不知道，我更爱你。”
　　“啊…这是？”
　　字词很简单，没有高深到让傻原看不懂的境界。他看了几眼就认出这是个情话。
　　情话诶，故之有喜欢人了吗？
　　他莫名有些失落，像何故之那么优秀一定很多人要。
　　他呢，或许在将来会听从妈妈所说的那样，相个亲就结婚生子吧。
　　“给你的。”
　　看着许原的眼神更加温柔充满爱意，向他告白，一定会被接受的，一定？
　　“啊？”
　　傻原拿着画一愣，他不解。
　　许原比何故之矮了点，他顺手就能揽住傻原，人又胖了点可是好饱多了。
　　“许原，我爱你。答应我，跟我在一起吧。”
　　他预计自己这位傻哥哥可能会受到惊吓，果不其然听到他说的话后呆了好几秒身体一抖，推开人十分奇怪…和迷糊。
　　很奇怪，怎么突然间故之跟他表白了呢？
　　“许原。”何故之抓住傻原的的胳膊极为认真，“我爱你，不是那种朋友的，是恋人的那种感情你知道吗？”
　　知道吗，我并不是对你只有朋友的感情，我会对你有反应，会有想要艹你的心情，会想把你放在我的身后好好保护不受人欺负，虽然我做的很糟糕，可我一直在努力。
　　“我。。”傻原完全没想到故之会跟他说这些，恋人的感情？是什么呢？
　　“你也喜欢我，亲爱的。”
　　何故之是多么坚定啊，让傻原一直看向他的眼睛，“把这个画收下，就意味你接受我。”
　　当然了，也必须收下。
　　傻原没有故之想的那么惊恐，他只是奇怪。手上的画册令他有些为难的，收下这个礼物就意味着答应。？
　　答应了，就是恋人了？
　　“不用怀疑，你就是爱我的。只是你不懂。”
　　“许原，你是爱我的，亲你抱你你都不会感到别扭，跟我在一起不是很开心么？你是爱我的。”？
　　有些难为情的脸让何故之心一颤，他想要许原接受他。？
　　“这就是爱吗？”？
　　“是的，你爱我。你那么看重我不是吗？你一直很爱我。”
　　脑袋十分茫然，已经分不清友情与爱情的他相信了何故之的话。
　　毕竟，故之从来不会骗他的，既然说这就是爱，那我其实一直都很爱何故之的吧。
　　应该是的，他对故之是那么看重生怕就失去了这个朋友，大概也是因为爱吧。
　　“跟我在一起好吗？就像以前一样相互在一起度过将来好吗？”？
　　想到以后两人在一起的情景，好像不坏，好像很好。
　　笑容又变得明朗：“那就…在一起吧…我爱你…”？
　　在一秒他的身体撞进故之的怀里，颤抖到激动地人让他也是一阵慌乱。？
　　“太好了。”
　　故之抱住许原，傻乎乎的家伙以为他难过了，十分惊慌。
　　“别。。别哭。。我。。我是不是…”
　　“不是，我很开心。”
　　我很开心，你一直那么看重我。
　　我很开心，我的要求你会答应。
　　你知道我看见那个安莫对于你的态度多让我惊慌吗，我真害怕你会喜欢他。但是没有，陪在你身边的我才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不是吗？
　　没事的，不管以前如何。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爱我的。
　　亲爱的，许原。
　　六十七：我不需要，你了。
　　你看，你终究还是背叛了我。
　　“在哪呢？在哪呢？怎么没看到呢？”
　　在人群逐渐疏散的校园中钻出一抹熟悉的身影，一双略显狭长的眼睛好奇的在四处打量，地处北方的京都，身材高大的男生路过那个人的身旁把他衬托的极为矮小，就连青春靓丽的女孩子也有一两个能与之媲肩。
　　甚至还有不穿高跟鞋的女孩，路过矮小男生身边禁不住看了眼然后回过头与人打笑。
　　但这一切都被当事者忽略，他只关注自己要找的地方并没有发现其他事情，那脸上特有的不谙世事除了庄子明还能有谁呢。
　　庄子明来京大了，但并不是上学。
　　对于课本上的弯弯道道他并不感兴趣，因此在去往旧西兰后就再也没碰过除农业以外的书籍。对于从未踏入的大学也是极为好奇，京都人实在太多他逐渐已习惯，虽还是经常想念国外清新的空气和悠闲的生活，却也对这样富有人气的地点也是带有好奇。
　　庄子明今天确实是来参观的，但那只是附带的。
　　他还是更想看看安莫在这里的居住的地点，找找生活过的痕迹。
　　他很喜欢安莫的，喜欢到去过的地方都要去看看，然后找出安莫的喜好讨欢心。
　　安莫…他现在都要沦落到去这种不常来的住宿找细节了。。
　　想到那个冷冰冰的人他掩盖不住好奇的双眸都禁不住黯淡了，像个低落的小孩。
　　他也本来就像个小孩，就连个子也不高。
　　安莫越来越远离他了，秦桓说安莫并不是讨厌自己。那为什么要远离自己呢？是因为自己太幼稚了吗？
　　他的生日刚过不久，就像以前那样送了他喜欢的东西。可是却无意间听说自己的生日礼物只是匆匆随意挑选罢了让他兴奋地情绪骤然低落。
　　他已经被如此不重视了吗。
　　他好像也觉得自己整天追着人跑要像小时候那样黏住的举动，并不适合已经成年了的自己。可是他习惯了啊，习惯整天追着人跑习惯去听他的话习惯给他喜欢的东西。
　　习惯到…安莫叫他别来找自己的时候，也乖乖的不去打扰他。
　　庄子明自己是知道的，那个以为还会宠自己的安莫哥又有了喜欢的人，就是那个傻子！
　　想到这里，人气的不行深深吸了口气。
　　那个家伙哪里好了！人又傻也要人照顾，以前还整天被人欺负到不行，哪里好了？他承认许原在读书还有点本事，长得也还算不错，可是就这么抢了他的安莫哥还是觉得很烦躁！尤其是但艾谦说别去欺负他的时候，差点气的要死。
　　他有欺负人吗？不就是打了一巴掌而已，抢了他喜欢的人难道还要笑眯眯把人让出去说给你吧别客气？
　　庄子明觉得那种人才是有病，他的爸爸和妈妈跟他说过，有气不要憋在心里，因为憋久了人就会生病，就会变成坏人。
　　他才不要当坏人所以要撒气，至于那个傻子。
　　只要把他的安莫哥还给自己的话…大不了让人打回来就好了嘛，多大事。
　　本就好好的心情突然被突如其来的糟乱事扰乱了心情，闷着气往前走，还在想心事。
　　果然还是以前的安莫哥好，又温柔又关心人，哪像现在啊！都让他面对面看人都虚的慌，都快没有小时候那份记忆了！
　　“不是说往前走到头就是了么，怎么还没看到呢。”
　　继续左顾右盼，偶然间望见闪耀弧度极为优美波纹的柳湖，刚刚被内心乱事影响的他看了一眼就移不开眼，瞬间如被清净内心污秽般，对其禁不住夸奖。
　　“真美啊…”？
　　也确实美，柳湖是京大里最为迷人的环境之一，虽是人工湖可是却一点也不含糊，旁边植被茂盛偶有小猫小狗甚至小兔出没，不懂欣赏的人觉得这清净，懂得欣赏的人会明白其规划的科学之处，喜爱之人会对此处赞不绝口。
　　庄子明就是这样的人，反正他就是喜欢。
　　就是最可惜，身边认识的几个朋友都是不懂大自然美的人，比如秦桓，比如艾谦。就爱去什么酒吧玩，一点也不明白有什么好玩的，人那么多味道那么怪，他偷偷去了一次差点吐了。
　　“哦对了。”庄子明掏出手机打开照相，“拍几张，发上去。”
　　笑嘻嘻的人咔擦咔擦拍了几张照片，准备加特技然后发到自己用的账号上给人看看。
　　自认为拍照技术不错的他喜滋滋的给照片加上效果，却忽然间发现了个事。
　　此刻是已是中午，柳湖存在的人是极少的，却依然不可避免有人存在。当庄子明瞧见照片左上方有一对看不大清楚的人影拥抱在一起时眉毛都皱起来了。
　　简直是破坏意境有没有！甚至还现在处于单身状态的某庄造成了伤害。
　　眼睛是近视的，因为之前有过赶羊时眼睛掉落被踩碎的事件，至此庄子明便不戴眼睛。
　　他眯着眼，勉强看清了那两个人的身形十分吃味，嘀嘀咕咕的自语用起了之前看过的某流行词，语气就像个小老头。？
　　“现在这些小情侣啊，都不看场合的。秀恩爱死的快的道理都不懂。”
　　毕竟，只是一个单身狗才懂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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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莫的异样最终还是引起了注意。
　　哪怕他坚信自己很正常，却引来所无法承受的的一次打击。
　　“亲爱的儿子。”从海的另一边，极具诱耳的嗓音仿若被海水浸透般湿润的，却更加迷人。“你还没玩过？嗯？”
　　没有灯光的房里，安莫坐在床边。？
　　修长白净的手指随意的夹着带红星的香烟，散落的烟蒂在地上滚动，一地的烟灰与弥漫整个房间那呛人的烟雾似乎在证明房主人有多颓废。？
　　另外的一只手在接听母亲的电话，清淡的话音完全没透露出一次情绪，却让人冷到发寒。
　　“玩够了，就该收心了。”？
　　“…。。”
　　“或者说，你要妈妈帮你像以前那样处理掉烂摊子呢？嗯？他的爸妈对你真不错，但这可是不行的。”
　　“你可要知道，妈妈才是那个最疼你的人。”
　　“疼我的方式，就是时刻不停的监视？”或许就连这个屋子都有摄像头吧，他无法想象自己此刻颓废的模样被传到另一边，是否成为了放松身心的笑料。
　　“你还小，还很年轻。妈妈也只是怕你出事。你要知道要是你出事了，妈妈会很难过的。”
　　“我死了还有安泽。”
　　“他不一样，他很脏。你，还好点。”
　　安泽确实与他不一样，他的父亲是安家上一任掌权者。而安泽，只是自己的母亲在酒吧419的产物，只是因为流产便失去了做女人的资本不得已生下来的可怜虫。
　　他其实和安家，并没有多大关系。
　　他的妈妈是憎恨安泽的，是有多憎恨他才会选择在大冬天把一个半月大的孩子扔掉，默默注视他在冷漠的社会中摇尾乞怜。
　　他是那个还好点的安莫，却也是继承了母亲最重要一点的安莫。
　　她说的爱就是把她的全部观点灌输到他的身上，然后培养成另一个自己让悲剧延续下去。
　　“需要妈妈帮你解决这点小麻烦吗？我觉得你长大了，亲手或许会更好一点。”
　　“就像当初那样。可你现在比以前那个样子好多了，亲手解决可不许向上次那么狼狈。”如透过海螺空灵般的柔润一点点把他推向曾经的黑暗，透彻的眼逐渐变得灰暗，消失了以往的锐利还有耀眼到不能忽视的光。
　　然后，像个不会游泳的孩子沉浸在令人窒息的回忆海潮内，颠覆着，无法挣脱。
　　他又听到令自己无法平静的叹息了。
　　“只是一件简单的往事就让你如此，你还是让我失望了。”？
　　“我没有…”
　　安莫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在不自觉间把燃烧的烟攥在手心活活掐灭，他强忍那要咆哮怒吼的惧意，带上了一丝丝软弱。
　　“你看，你撒谎了。”
　　他还是，那么软弱。
　　“砰！！”一声剧烈的摔裂把上一秒还完好无缺的手机砸在地上，伸出脚把它踩得稀巴烂就像是要发泄掉自己的情绪，可是带来确实越发剧烈的情绪。
　　他知道的，他知道他的母亲就是为了刺激他，为了破掉自己曾跟她说过很正常的话。
　　自己很正常啊，比起他的母亲他是真的正常。
　　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如此正常，为何他就是“病人”。
　　我没病！
　　我没病！！
　　他才不想成为最终的失败者，他再也不想回到以前被玩弄的可怜日子，他再也不能相信谁了。
　　他的下一秒松懈就会看见别人嘲笑他的脸，说他是那个家里最无用的人。他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