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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原罪-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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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也知道的,却还不说。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半个月前,时间退回到那个点。
  艾谦还记得那天,因为心中慌乱跑去了许原的家。
  虽一路上内心祈祷,可现实可不给他留有安慰。
  用了放在外边夹缝的备用钥匙进门后人差点惊呆了,整个客厅整个厨房整个一楼都被破碎的物价掩埋。
  砸碎的杯子,掉在客厅上的电视,还有原本挂在墙上的时钟整个面都不见了,只剩一根折断的分针在里边不停颤抖。
  整个一楼都是乱的,但也不是。
  唯有客厅柔软干净的沙发还有安莫坐在那,正拿着一把刀在一块不知从哪弄来的板子上划。
  甚至,还轻轻摇着头。
  像极了,电视剧里演的精神病人。
  当艾谦走进来的时候看见安莫的同时,安莫也看见了他。
  只是眼中没有浮现正常人该有的情绪,反而是对他笑,笑的特别开心纯真。握住手中锋利的刀跳过来想要袭击他,割断他的脖子。
  他的力气自然没有安莫大,可来的人不止自己一个呀,还有沉默与之同来的秦桓。
  就在他被压倒瞧见安莫渗人的丑陋微笑时,瞧见那把刀要割了自己的时候,秦桓直接把安莫拉起摔在杂乱堆,扶起他紧张的查看。
  其实。。秦桓还挺好的,对他的情人们。
  那一刻,艾谦想的是这件事,只不过在下一秒抛之脑后。
  “许原在哪里?〃
  艾谦更是记得,那天他去问被秦桓死死压制住的人,听到声音而仰头注视他的安莫,向上扬起的唇形成不自然的弧度,就像马戏团里小丑的红色嘴巴,滑稽且奇怪。
  那个疯疯癫癫的安莫,伸出食指往上指了指,然后靠近嘴唇发出“嘘”声,示意他安静,“许原,他在房里睡觉。我不想吵醒他,把门锁了,紧紧地,他出不来啦。”
  “多久!”
  “不要吵他,他要睡很久很久,一天,两天,哈哈哈哈哈哈。”
  生生看了一场精神病人的表演,秦桓对他说的话也是没法忘记了。
  他说,安莫的病又复发了,只是这一次比以前要更严重,或者说从未见过。
  他说,他一直知道安莫有病,只是安莫隐藏的太好了,好到他甚至以为人已经没事了。
  却不想,依然存在。
  说到这里时,安莫甚至恶毒的盯住他们两人,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我没病。”
  “我很正常。”
  “我没病!!”
  “我很正常!!!”
  那日他急切的爬上楼去找已经出事了的人,在安莫所在的房间有一个大大的书柜堵住了房门出口差点让他双腿发软。
  再厉害的人都出不来的,活活要把人饿死在里边。
  他什么都记得,却唯独不记得当他费力推开沉重的书柜打开门看见一切的心情。
  明明是装修不久的房子,为什么一打开门就飘散着腐朽的臭味。
  明明在刚才与他通话的人,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可怜,那裸露的皮肤带着被虐打的伤痕。摔在大开的的窗户边已经毫无动静,一只腿弯曲的有些可怖。
  干净的大床还有被子上有一抹长长的暗色干涸血痕延伸到地下,地上已经脏了。
  而艾谦,差点哭了。
  忽然想起电话里头被艾谦认为奇怪的话语,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时候,许原已经绝望了。
  他放弃了,唯一可以救命的机会。
  只是单纯觉得打电话过来的人,很好。
  你为什么要绝望呢,不是还有我吗。
  为什么只跟我说这种话,为什么不告诉你被这样对待了,为什么你要感到绝望,是不是觉得因为我帮不了你,当我从这里离开的时候。
  我轻视了他,秦桓一直在我身边试图说服我他是爱我的,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
  一直以来的相安无事让我放松了戒心,潜意识就是存了希望,内心其实也在说服自己,该是有多愚蠢。
  所以一旦放松了就会被反咬一口,被他喜欢的你受到这般对待,那一直有着期望的我,是不是在哪天,也会落得这个下场。
  “对不起。”
  一时之间控制不了情绪,酸涩的眼睛在强忍眼泪,好像因为那快窒息的心情而力气变大了,拉起许原的身体,双手搭在自己肩上,用尽自己的力气一拽把他背起来。
  人很重,可是咬咬牙还是能背起来的。
  只是浑身冰凉的身体都快把自己的身体也连带浸透冰寒了,冷的牙齿都在打颤。
  “没事的,我会救你的。”
  泪水都把视线模糊掉,只能靠本能吃力的背人下楼。
  “你要振作起来,你不是跟我说你不能死么,你忘记了吗。”
  他带伤痕累累的人去了停在外边的车子里,临行前恨不得把那个该死的疯子宰了。
  只有傻子才会被人如此欺凌,他真的恨透了。
  “你会没事的。”
  “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七十四:救护
  只想救活那个不知生死的可怜人,狂速飞奔的汽车惊起一阵波澜后来到最近的医院。
  手术室门上的灯真是刺眼的厉害,艾谦坐在椅子上沉默,往日离不开的手机扔在一边无心注意一连串的信息提示。
  整个心脏都是跳的剧烈的,仿佛若没有身上这层皮阻拦怕已经从体内跳出来,带着惊人的速度转瞬不见。
  你会没事,你会没事的。
  小个子的人独自一人显得格外凄凉,手紧抓椅边,眼睛逐渐失去焦距。
  视线回到几乎成了废墟的公寓,那里只剩还未离开的秦桓和被被压制住的安莫。
  秦桓皱着眉打量他,神情有对其的悲悯,寻了一条软皮管把挣扎不休的安莫紧紧绑住。
  “安莫。”
  他叫了人好几声,“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激动的人或许是因为听见自己的名字而稍有反应,抬起头愤然欲上前攻击秦桓。
  秦桓仔细端倪许久而又轻呼一口气,把他固定在一角不给乱走,起身出去关上门。
  只剩一个疯子坐在原地,忽而安静下来,慢慢的有微不可闻的哭泣声。
  悠悠回荡在老屋子内。
  秦桓离开没多久又回来了,只是回来的时候拿了一个黑色小袋子和一瓶水重新进了门,见到被他绑在角落的人在低低啜泣。他走近,蹲下身子,打开小黑袋。
  几瓶写有复杂名称的药瓶子就立即倾倒在地上,秦桓看了看捡起一个药瓶随手打开。抓住低头不见人的安莫的下巴一撑,几颗小药片顷刻间落进安莫嘴中,还有那瓶水,也灌进里边。
  “喝下去。”秦桓说,手一抖强迫神志不清的安莫咽下去。
  “活该!”对于终于把药吃下的人,秦桓忍不住骂了句。
  对于好友,这两年的印象都是极坏的,从来不会听从他人的劝解,会这样也是自作自受。
  镇定药片拿的自然是极好的,不久前还闹得要杀死艾谦的人逐渐把平静的情绪稳定下来,秦桓在等待中终于在安莫眼中看到了清明,才把软皮管松开。
  终于有了几分清醒的安莫瘫坐在原地,喘着气大口大口的呼吸,而后微微一抬头看见了秦桓。
  眼中顿时一愣。
  “清醒了?”
  秦桓语气极冷,对安莫的态度并非多好。
  “我…”安莫有些迷茫,“我怎么了?”
  “怎么了?你看看这四周吧,是你的杰作。”
  安莫环顾四周,从喉间发出一声被深深扼住的尖叫,急促的更显令人心烦。
  这样的情景他早已熟悉,每当他那时醒来就会看见这么破败的景象。
  但,现在却发生在许原的公寓内,才是他情绪有太大变化的关键因素。
  就在这时,救了他的秦桓开口了。
  只有满满的嘲讽了。
  “熟悉吧,很久没看到了吧。是什么又让你变成了这样子了呢?许原吗?我看不是吧。”
  一旦变成这个样子的安莫才是真正可怕之处,无法治愈的病态只有自己想清醒才会变得正常,秦桓是知道的。
  他一直都知道。
  他还在沙发边看到散落一地的烟蒂,还有安莫细白的手指多了几个被烫伤的痕迹。
  “打算戒烟了吗?”
  极度烦躁的人只有用抽烟来纾解心情,可惜现在也快不管用了。
  因为秦桓的话变得平静许多的安莫,低垂着头,秦桓抓住他的肩不让他掩饰自己,伸出右手在他面前摇了摇却不给任何反应,没有焦虑的眼睛在放空,整个人就像是个人皮木偶,只有外在。
  “他呢?”安莫在问,习惯性从衣内掏出香烟,但找寻片刻才发觉已被自己抽完了。
  “死了。”秦桓有很多很多想跟该死的家伙说,只是咬牙沉默许久只透露这样一句话。
  他觉得安莫会有反应的,如果他对那个傻子还有兴趣的话。
  果然,他确实没想错,那个如人皮木偶的人因为这句话有了了几分生气,眼底带着微光。
  “不可能!”
  只是几秒后,安莫对其咆哮。
  秦桓只是笑,笑的令人心寒。
  “你觉得不可能?刚刚艾谦把他带下来我看到了,浑身没有一块好,身体都快冷了。你凭什么说不可能,自己怎么不想想做过的事情呢?”
  “不可能…不可能…”
  安莫喃喃自语,一点也不相信从秦桓嘴中说的话。
  “你认为不可能?之前我以为你病好了,但又发生了这种。你说还有什么事不可能。”
  安莫抓住自己的脑袋,空白的脑海逐渐浮现这些天发生过的事,印象里看到最多的就是许原惊恐到大哭的表情,还有绝望。
  他做了什么呢,正一点点的想。
  只是越想,他迷茫无辜的表情却越发狰狞可怖,秦桓暗道不好。
  难道又刺激人了?还说药片是最好的,都特么骗人。
  “安莫!”在准备跌下地狱的癫狂情绪里,秦桓的话如一声震撼的钟声,直直敲打在安莫心中。
  “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病!我没有!”
  安莫怒吼,怨毒的目光分分钟要把秦桓整个人剁成几块。
  “既然没病,那你现在又在干嘛?还不收拾收拾你的情绪!”
  秦桓是了解安莫的,偏执的人即使知道自己病了也不想承认自己有病。
  安莫安静了,坐在原地微微喘着气,接受秦桓的目光。
  真可怜,他对如今狼狈的自己快无法接受。
  一时间,彼此无言。
  秦桓才想起艾谦开了自己车走了,眼神不停扫着屋子想要找安莫的钥匙去医院。
  在这时,轻飘飘的声音叫住了他游散的目光。
  “秦桓。”
  “嗯?”
  “我要去医院。”安莫目光幽幽,声音同样幽幽,像极了来自深渊中的冤鬼。
  “我不信许原已经死了,我不相信。”
  “他就是死了。”秦桓不相信那个傻子有那么好运。
  “他要是死了,我也要把他抓住。”
  脸上苍白,带有一丝泪痕的人扬起嘴角痴痴地笑了。
  “他说了,他喜欢我的呢。”
  从深夜把人送来就一直在进行手术,艾谦等待到心神疲惫时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大中午了,而在这时秦桓来了。
  后边还带着凶手。
  疲惫的人一回头就看见瘦弱的似乎风一吹就要倒的安莫,眼露凶光差点冲过去。
  要不是秦桓拦着。
  “你来干吗?怎么不去死呢,还好意思出现!”
  “我来看他。”安莫嘴皮子一动,认真回答。
  眼睛盯向手术室陷进自己的世界,不再理会他人。
  手术进行的真的很久,直到下午手术灯才灭,躺在病床上的人毫无知觉被护士推去远处。
  艾谦抓住主治医生,急切询问。
  “医生,他怎么样了?”
  疲惫不堪的医生坐在椅子上喘了一大口气后,看见另外熟悉两人,其中一个正用殷切的眼神看向他。
  顿时知道刚刚治疗的人必定不一般。
  他说:“情况很不好,送来的时间晚了点。”
  ?医生说,许原送来的时候已经休克了。除了全身的皮外伤口外,小腿的骨折还有头顶的撞击和肛裂是最严重的,还有疑似被人强奸的现象,在手术中清理伤口时发现里边居然有没有清理出去的精液,很可能会引起交叉感染。
  现在的手术只是做了紧急处理,之后还会有看病情而实施几个大手术。
  主治医生很严肃,他说了,因为时间送的晚,小腿已经在尽力保住,但脑补受到撞击过于严重,甚至还有陈旧性伤口出现复发情况,怕是会有后遗症要做好准备。
  话中隐隐有要做好某些方面的心理准备。
  比如,抢救失败。
  “你就是要把他害死才开心!”
  艾谦听完医生的话后对于安莫的的态度简直就能说是疯狂而言。
  生死不明,真正的生死不明啊。
  安莫站在墙边,对于艾谦的斥责并未回复,只是一点点的,重新倒回自己的座位中。
  看着艾谦转身离开这个地方,慢慢的没有了踪影。
  不会死的,许原才不会死。
  他不是很喜欢我的么,为什么会离开呢。
  应该,应该会好的,只是会有后遗症而已。
  对吧,医生不会骗人的。
  不会的。
  “怎么?”秦桓欲跟上艾谦的步伐,忽而察觉身后的人还没动静,转过身。
  “不去看看人被你弄成什么样了吗?”
  秦桓一直都对那个傻子是没有好感的,可这并不妨碍他对其同情。
  “说不定以后都见不到了。”
  瞳孔猛然收缩,秦桓堪称恶毒的话让他的心仿佛被一双手紧紧抓住般透不过气。直到刚才那股似梦似醒的状态被打破,比以往更清醒的自己只想去那里,去看看自己种的苦果。
  他现在还好,他还是那个安莫。
  没事了,他醒了。
  “走吧。”
  带着人一起走去。
  安莫很平静,只是秦桓抓住他的胳膊,却发现他的身体早已没了力气。
  步伐都是虚浮的。
  也是,他的脸色是那么难看,怕也是没有进食了吧。
  “你是不是没吃东西?去吃点吧。”
  “不了,我去看看人。”
  ?曾经也想过这么与以前的我相像的你,结局是不是也会如同玻璃般被轻易打破。?
  如今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样把你亲手打破,变成比以前的自己还糟糕的人,我却觉得体会到那相似的痛苦和难受。?
  是不是因为我到最后是自己毁了自己。?
  而你,却是在慢慢接近我的路上,把你给毁了。
  七十五:“你给我的是什么?”“安眠药。”
  医院内最好的病房有人住进里边,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手臂上插了几条输液管,该裸露的皮肤都已经缠上了纱布还有打上了绷带石膏,与那烧伤全身面积的病患都能有一比了。?
  “你看你,天天吃胖成了猪了,还不减减肥!”
  以前的艾谦,有时会吐槽许原的身形。?
  可现在呢,突然的脱水症状迅速把人的体型变得消瘦只剩外边的纱布和绷带撑起他的躯壳,却也让病房外的人说不出话了。?
  已经在这里躺了好几日了,因为是受感染的原因而进入的无菌病房,真正能探望的时间屈指可数。?
  两天前连续送进去做了两次手术,第二个手术却整整进行了一整天才出来。
  安莫抛下了公司的事,待在医院里。
  这几日每到夜晚他都睡不下去,即使精神状态暴躁却也疲倦,但眼睛却还死死的睁开无法闭上。
  幸好秦桓给他的药,才勉强能合上眼。
  “你给我的是什么?”
  “安眠药。”?
  又一次进行完手术,可却没有见许原有苏醒的迹象。
  医生说,他还在昏迷状态。
  艾谦还在,他不能看许原出事,还有看见安莫还在。
  安莫就是个疯子,他怕自己一转身看不见的位置,那个疯子就要把人给掐死。
  你看他多不对劲,浑身上下透露一股癫狂。
  哪怕他现在很正常。
  秦桓也在,那一日两人因为这件事,让本就摇摇欲坠的暧昧关系多了间隙,而艾谦整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许原身上,竟对秦桓视而不见。
  秦桓自己本也有事,但不知为怕安莫会再次对艾谦伤害,还是其他也留在了这里不走。
  很奇怪的,三人都在。
  除了庄子明,庄子明什么都不知道。
  他还在照顾自己虚弱的宠物,两耳不闻窗外事。
  艾谦是闲散人员了,索性整天住在医院内,很快与医院内的医生护士打成一片,还搞到一身病号服。
  玩起了一种叫“病人”的角色扮演游戏。
  “你是不是有病?”?
  每当有人调笑的问这位时,那个姓艾绝对会扬起超级萌化的笑容点头。?
  “我有病!!我真的有病!信我啊!!!”
  当然,秦桓和安莫除外。?
  当秦桓看到穿着病号服蹦哒的艾谦时,想起了他被众人问时好好看的笑容。?
  “你是不是真的有病?”?
  小心翼翼的问着刚从许原病房出来的艾谦,原本习惯性扬起足以勾起母性的笑容时,看到是秦桓顿时变脸。?
  “滚。”
  他还是觉得秦桓很坏,不想搭理人。?
  而安莫,根本就是无视了蹦跶的人,但也无法不无视。
  病房探望时间是固定的,为了病人没人愿意破了规矩。而艾谦,每一次都会挡在门口不给安莫进,原因很简单。
  “你还有脸进?”
  然后,安莫站在那里,静静地不再向前走一步。直到艾谦进去他才默默的跟在后边进去看。
  他的许原又瘦了,他的许原还没醒。
  这是安莫唯二的感受,有时候他的情绪平静时会觉得眼睛酸的厉害。?
  有时候艾谦进去了,不给安莫进。当病房里只剩艾谦和许原两个人时,偶尔艾谦也会跟许原说话。
  虽然他知道只是在缓解自己的心情而已。
  “上次那个动物园你还没有看成呢,我听说最近又进了几头非洲大象,你不是想去看大象么。”
  “许原,你知道吗。我梦见傻子了,他让我好好的,他说他还知道你,也希望你好好的。”
  “听说你喜欢吃那个可乐鸡翅,你要是醒了我请你吃京都最好的大饭店,专门给你点一堆鸡翅你吃个够。”
  “许原,我以后…以后不说你胖了还不行么…”?
  削好的苹果只能自己吃了,说出的话也只有自己听了。
  “你听不到的对吧。唉…果然别人的事再怎么严重都不如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感觉来的严重。”?
  “我跟你说个好笑的,这次你可以笑的,真的。那个治你的医生跟那两混蛋都认识,就昨天吧我听到他在跟秦桓讲,说以前的情人们都找过他来治病或者做手术,问他有没有怜香惜玉。你看他多好,人人都喜欢他。我也喜欢,可是呢我比他们要贪心,想要在一起的时候起码能对我一个,都不要喜欢别人,但是他肯定没办法。”
  “许原啊,要不我找你好了。你就跟我一起,我不打你,成不?”
  “你怎么不说话啊你,你不说话怎么同意我的话?你看时间都要到了还不理我。哼!”
  “你看!时间都到了,你丫的就继续躺着,我先走了。”?
  日复一日。
  艾谦从来不肯让安莫进入,在最开始的时候安莫也是无意与之辩解,不能进那就不进,看在那里看着他的许原又瘦了。
  只是时间长了,他受不了。
  因为自己原因让许原出事,艾谦骂他,于是选择了一个委婉的姿态来证明自己无害,但这又换来的是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谩骂还有强调自己是凶手的话,这不是安莫想要的。?
  日子久了,也就开始吵起来了。
  一开始在病房内控制不住被照看的护士骂出病房。
  后来就在外边争锋相对。
  终于又一次,彻底爆发了。?
  “对对对你厉害你厉害,什么都要听你的,不符就要弄死对不对!是不是许原那个家伙被你害成样子还算是幸运的,等以后好了就继续虐?是不是还有那个人,那个何故之?因为看不顺眼就要把他弄死?是不是你只要不开心了,就要有人会遭难?总是说你正常,我看你就是个神经病!一个治不好的精神病人!这次是他们,那下次呢?下次就是谁?是我吗?轮到我要乖乖站在你面前,得亲眼看着我被你弄死!”?
  “啪!”?
  一直在努力的压抑,然而在艾谦话音刚落那一刻扬起手打了一巴掌。
  很重,并不轻。?
  “你给我闭嘴,自以为是。”?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打了艾谦,同样白皙的脸多了难看的五指印。
  挨了一掌的艾谦却异常沉默,那一整天谁也不能碰他,谁碰就变成一头发狂的狮子乱咬人发泄。?
  没有顾得上,得知事情发生后赶来的秦桓,看着安莫只有满满的失望之意。
  不过还是有好消息的。
  第一周的人处在危险期住在无菌病房内,但第二周就开始脱离了危险转向普通病房。?
  而艾谦和安莫,矛盾也在逐日积累中加深。
  “你要理解你哥。”有一次秦桓找到艾谦这么说,后者只是冷笑,而前者揉了一把狗脑袋就离开了。
  安莫啊,也是可怜的。
  他会对安莫失望,但不认为安莫做错了,除了他没人知道安莫其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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