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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原罪-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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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在纵容着谁，又是谁一直在忍耐着谁，换了个角度想想，安莫忽然发现。
或许其实自己才是那个幼稚的人。
“你一直在这不累吗？我请你去吃好吃的怎么样？”
秦桓又来了，又来讨好艾谦了。只是艾谦没那个心情在想一件事，不耐烦的挥手拒绝：“别烦我了你。”
充满厌恶的语气让带笑的人脸一僵，微动的唇竟什么也说不出来。
许原又输了，医院开的药片永远都有镇定安眠的作用，一天24小时睡起来竟快不够用了。
所以安莫还是很清闲的，在许原睡下后就来到病房内的小隔间，那是作为家属用的休息室。
里边就有秦桓和艾谦两人，冷冷的气氛加上进来的人，欲发冷清的让人开不了口。
除了艾谦，他本就有事要问这两人，见到安莫进来盯着人坐下了位，才说话。
“我问你们一件事。”
“嗯。”安莫应了声，反正往日最热血的秦桓没有吱声在那似乎想事情。
“之前，许原那个赌，到底是什么？”
“赌？”安莫眉一皱明显不想再提起，“作废了还提干什么。”
“想听听你当初的煞费苦心不行吗？”
“先管好自己的事再说吧，好的不学却学些烂东西。”
“你不想说？当初找上许原那肯定就是见不得人的事。”
全然站在傻到令人心疼的许原那边的艾谦直冷笑，他现在不去知道这个赌都不行了。
他真想知道这个说对许原好的男人，都干的什么的事？
“哼。”安莫冷哼一声没有多少表示，拿过水杯慢悠悠的喝水。
安莫看向艾谦依旧没有任何表示，但不代表艾谦就没有表示了。
他现在很愤怒，怒意一直涨一直涨最终满点了。
“你不想说？那你最好就别说！我这人嘴就管不住，不是说人忘记了之前的事就真的可以一切重来。”
艾谦的笑容真的很冷，与他可爱的模样完全离经叛道的冷。他伸出自己的食指，指向了安莫。
那瞬间安莫竟觉得有一丝不安，“你在说什么？”
虽然是这样，却隐隐有了些许明悟。
“我说什么？你该问我我会说什么。我会告诉许原你曾经做过的一件件事，包括他这次住院的原因，包括何故之死了的事。他是怕你可他却信我，反正我看他这样也是可怜不如直接去了陪他的何故之。”
“你要告诉他？”安莫转瞬间多了分暴躁，一直静看事态的秦桓惊觉不对多了分如毒蛇般的警惕。
“是，我要告诉他，全部的，一点点都告诉他！”
阴冷的笑容看久了，竟觉得在艾谦脸上特别合适。
“你们就，彻底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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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还未开学的八月吧，燥热的天因为暴雨而有了如十一月初的凉意，显得格外适宜。
而独居于家外的安莫，就是在这样的早晨迎接到冒失的客人。
带有几天熬炼出来的黑眼圈坐在沙发上，张口第一句话就是。
“庄子明该回来了。”
当时的安莫表情未变，以为秦桓只是与他说笑罢了。
因为除了自己，无人知道他宠子明却对他并无如外表那般喜欢，以至于当子明过于依赖他的时候是无奈的，久了也是有些厌烦的。
至于为什么会宠他，或许是当初的自己并不想舍弃一个单纯的人吧。
但他不会说，永远也不会。
所以当他听到这句话，本能当做了笑话。
但可惜，并不是。
因为当初庄子明会离开国内去国外生活固有因为那是自己喜欢的状态，但也并无不安莫的原因。所以在安莫回来后，庄家的父母也不由思考起是否要让自家儿子回来。
一年多快两年了，每日瞧见国外发生入室抢劫的消息庄母都是睡不好吃不香，庄父也觉得国外看管总不如国内要方便，便思虑起此事。
当秦桓告知安莫整件事情来源后，他的态度是这样的。
“你确定？”
“……。。”
秦桓这才知道，安莫对子明回不回来是不太感兴趣的、。
或许也是不开心的。
果然，当他万分肯定后就瞧见安莫脸色都快最近运动晒成碳的自己，有的一比。
“你不喜欢子明？”
“并不。”安莫双手一摊似乎无奈，“而是，现在的我们都大了。”
秦桓一怔，忽而明白了安莫的意思。
是啊，他们都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初十几岁的小少年了。开始要踏入各自的家族生意逐渐掌管属于自己的权力，也快无心玩闹了。
只是庄子明不一样，他注定就是被人宠的小少爷。他们可以像继续宠他，却无法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
而这，也是彼此接受不了的。
秦桓想明白后，也失落了。
“对啊，都长大了，他会埋怨我们的吧。”
明明是从小蜜罐子长大的小少爷，却偏偏只对他们上心，若是因为自己忙碌而少了曾经的联系，反而更伤人。
“他回来，应该会无聊吧。”秦桓十分忧愁，反而是安莫显得毫不在意。
“他要回来，那找个人陪着就好了，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这还是以前那个安莫吗！秦桓没好气得瞪了眼，“你以为找个人这么容易啊！子明会容易接受啊！难道你不知道他最喜欢你了？要不是你都不乐意。”
“那就用我名义送去好了，我送去的应该就会喜欢了吧。”
秦桓更气了。
“那你要随便找个人吗？”
“当然是好好找一个。”
“好好找？你说的容易，现在要找一个没心思的，又能没脾气的不计较的，还能挨的了打的经得起骂的哪里有这么容易，你以为找个太监啊！”
秦桓一直说，只是他没说出最重要的那点，陪子明的玩伴必定会被他的父母监视，若是起了什么心思，那便是死路一条。
但有时候，在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面前，人命都是轻贱的。
所以他没有说，只顾自己抱怨，却不知好友已是个变了性格的人。
现在的他最恨别人质疑了：“那我要能找呢？”
“你要能找我把东区那片楼盘转给你！”
东区楼盘是一块拆迁改造的新区，具有巨大的发展市场。
若在那有一份自己的产业总归是不错的。
秦桓是气极了才说这样的话，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安莫微微一眯眼勾起一丝笑。
“那我要能找，你真给我不反悔？”
“当然！反悔是狗！”
“好！”
八十：记忆，恢复？
艾谦的威胁就是在撒泼，在耍横。
可偏偏就让安莫堵不住那张利嘴。
他是害怕的，他真的害怕许原知道这一切会再次崩溃，报告书上也清楚的写着近日最好不能给他刺激。
若是艾谦真的发疯去说这一切，他便要考量是艾谦对自己而言重要，还是许原对自己重要了…
不过，若是因为那件事说出来就能解决，安莫便觉得那不算好的要求变的可有可无。
他是无法让许原再出事的，但也不能对艾谦出手。
毕竟秦桓在，他要是动了艾谦那人第一个不乐意。
于是沉默了会后开口，尽量用最简单且听起来比较合理的词句解释，虽然一整段听下来就是那个意思。？
“怕子明回国打扰到他，于是找条听话的，不会伤人的狗给庄子明玩。”
至于赌约，安莫表示是秦桓一时气话被他利用。
而所谓男扮女装，则是因为扮演女孩子更有同情心。
安莫是没想到，他以为自己的打扮几日内便会被看破，哪知道许原是太傻了，愣是瞧不出他是个男生还喜欢了！
让安莫至今都无法下决心判断，许原是喜欢女孩子的自己还是男生的自己，又或者两者都有。
掰弯直男很难，也是最痛苦的事情。
而许原明显就不是一个同性恋，安莫甚至还能想起许原看见电视播放跳的正嗨，裙子短到可以瞧见里边内裤的女团就不舍得换台了。
越想可真是越忧心，是个双性恋就好了，他就能把踏入傻原眼前的女神们通通换成歪瓜裂枣，让他眼睛只看自己。
当一切说完，竟发觉是那么可笑。
安莫确实上心，他要听话不闹的许原确实全都有了，可却没想到反而把自己陷进去。
所以艾谦听完那些个话后竟是一身无可奈何的叹息。
“你看，我们都够逗。你接近他本就不是好意，我也是。但这一切转变确实让人措手不及，当初我们都觉得他是个傻子，与我们不同而瞧不起他。只是现在呢，却因为他的心思没有别人弯弯道道那么多而喜欢了。”
时间果然是最会打脸的神器，有多少曾经的意气风发都会在时间流逝中成为了笑话。
安莫在沉默，已经在显示自己的态度，没必要再去说明过多的废话。？
许原是他的，以前是，以后还会是。？
似乎是对安莫不再开口而感到无趣，艾谦撇着嘴靠在墙边。？
又变得安静了，走出去给许原整理挪动身子。
秦桓见到安莫出去，一直沉默寡言的他来了这样一句话。
“有些时候你也不必太那么在乎上心，你只是还没看过他真正掏心掏肺的时候。到那时你反而会可怜他。”
？
这次的报告书艾谦并没有瞧见，问了秦桓也说没看到吗，恰好安莫又进来了艾谦便问他。
“都过了两天还怎么放身上，我收起来拿回家里了。”
“那报告书里写什么了？还有医生怎么说？除了失忆还有别的什么后遗症吗？可别落下了那就惨了。”
安莫慢吞吞的抬起头，静静地看了艾谦好半响直到把人看的浑身炸毛，才慢吞吞开口。
“有。”
“还有？！！！！”艾谦的声音都快掀破屋顶了。？
“嗯。”安莫静静点头，“还有的后遗症，就是脑子不太正常。”
“……………。。行行行你说的真对！”
艾谦简直想打死这个混账玩意。
他又想起了许原的失忆，顿时好奇了。
“对了那个失忆怎么说，会想起来吗？是不是分什么暂时跟永久的啊”
“能想起来就是暂时性，要是想不起来就是永久性，看他自己。”？艾谦太烦人，安莫直接用最简洁的话语解释了。
然后艾谦就又有了问题，“喂，你想要让许原想起来吗？”？
“…。。当然了。”？
偏偏忘记了和自己的时候，偏偏忘记了这些，恨不得下一次看见许原醒来就记起一切，他讨厌刚才看见他就跟看见一只会要死人的洪水猛兽一样，虽然他们曾有深夜谈话的经历却也在第二日成了老样子。
很受伤，心脏隐隐的抽痛。？
“傻：逼。”？
安莫的回答让艾谦忍不住爆粗口，原来他以为一直很聪明的安莫也有糊涂的时候。？
“安莫，原来你并不聪明。”？
安莫的眼神骤然变冷，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闹起来的架势。秦桓头疼若不是最近药吃的稳定大概既要把人送去精神病院押着了。
艾谦是不怕的，他身后有秦桓。大有狐假虎威的嚣张态势自认安莫不敢对他如何，却不想后者走前一步直接捏住他的脸颊大力拉扯，声线淡漠却是一字字如同千斤巨石般压了下来。
“你要记住，我还是你的亲哥哥，教训你外人还管不到。”
艾谦被抓的直龇牙，气的秦桓不要不要的。
尼玛这一下子都成外人了，赶明儿是不是就得成仇人了？
直接被抓了一脸红的艾谦这才消了以往的气势坐在揉脸，委委屈屈的跟小媳妇似的。秦桓眼瞪着安莫，手摸向艾谦滑嫩的脸蛋给按按。
两人在那就差唱“小白菜…。啊~地里…。黄啊~”
安莫坐在那，眼珠子一直往外看分明不注意两人，秦桓低声跟艾谦说着什么，让某贱人朝安莫翻了大白眼。
行！他们不跟疯子计较。
其实，艾谦是有话要对安莫说的，那个想要让许原恢复记忆的安莫说。
或许对于别人来说，失忆症治好是件开心的事。但对于许原来说也真是如此吗？
不一定吧…或许这才是他自己的选择呢？
“难道你没想过，如果傻原记起了我们想起一切，不也同时想起你对他做过的事情了？想起了他出事前的经历一切吗？”？
因为变得心浮气躁而忽略某些事情，身处在最迷茫的地方忽然被艾谦的话点醒，滋味不亚于被挨一蒙棍。？
安莫是想许原恢复记忆的，若可以他会找来全世界最好的医生给人治疗。
现在给许原治疗的医生，就是他专门提来的大夫，哪怕是在国外也有不小的名气。
只是被艾谦这样一提醒，才注意到了自己忽略的事。
对啊。。。。他要是想他可以让催眠师让许原一点点恢复记忆，恢复他和他的一切。
但然后呢，再一次想起曾经的噩梦后，然后呢？
这。。真的好吗…
“想到了吧，还算有我的十分之一的聪明吧！”艾谦顺便夸赞自己的聪慧，想来是遇见了在乎的人和事才能让人慌乱的失了平时的方寸。
若是你走在路上走被活活受了一顿好打，第二天凶手却还在你面前晃谁能忍下这口气呢，胆小的怕是会成了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了吧。
你看，长得不同性格不同，可终归还是兄弟。？
生活环境的不同造就两人不同的性格，却总有一些是共通的。？
同样对某些事的执着，同样都是看不开。？
是的，看不开。？
安莫对以往的事情从来就没有看开过，一直埋在心底成为无法抚平的心结。才会把许原当成以前的自己去对待，以至于不肯放弃。？
现在的安莫确实没以前好了啊，是秦桓总说过的话。他一直叹气以前的安莫虽然安静但不不会像现在这样，做个自以为是的正常人。
然后去伤害另一个不正常的人。？
有人说，安莫现在是冷血的霸道的，让人害怕。可他怎么觉得，安莫其实就是个胆小鬼呢？？
看起来真的是个很危险冷漠的人，做了那么多坏事也没有任何悔过，就像那些小说里那种很厉害的男主角，对吧。？
可内心呢？那从未被治愈过，血淋淋的伤痕累累的心呢？却刚刚好，与强大的表面成为反比。？
因为太害怕，因为没自信，所以才会，伤害自己喜欢的人了。？
所以秦桓希望他不要插手这件事而提起安莫以前的事情，罕见的出现一丝同情。？艾谦听着故事差点以为秦桓在骗他。
故事里的单纯的少年怎么可能是安莫呢！怎么会是呢！他是不敢相信的。
但他，却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说到底，他就是一个被他的妈妈毁掉的孩子。
如果不是自己内心算得上强大，那么当初的日子也差点熬不下去了。
“不要再想起来了。不管以后如何，都当做重新开始。”
你也和他重新开始，重新认识。
不再认识曾经的不堪，不在认识曾经的恐惧。
就让许原，认识在你对他的温柔中吧。
？
“不要，不要再想起来了。”其实哪有一点好处都没有。
已经明白了，就不用再去乱想什么，安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眼中浮现出一抹亮光，那是对以后的期盼。
他深信，深信自己以后对许原够好，不怕人会再接受别人的诱骗而离开自己了。
“真希望你看在他足够可怜的份上不要再做伤害人的事情，那就够了。”
艾谦至始至终都明白他的阻拦毫无作用，许原会留在安莫身边无法离开，至少在安莫厌烦他了之前。
他呢，也只是一枚有情绪的棋子，若是一枚棋子就可以扭转许多形势，他愿意为此而尝试。
可怜之人，自有可怜人爱。
既然前边的路看不清，为何不亮起一只火把走下去呢。
对吧。
八十一：吓昏了。
六月的天气明显与夏热挂上了勾，即使带有适宜的空调温度也阻挡不了透过大窗户阳光留下的刺眼，晒得人闭着眼睛都是一片白茫。
所以许原醒了，虽说手上还插有针管却也阻止不了他的来回翻滚，彻底睡不下去的人睁开睡的太足的眼睛，掀开被子一点点的坐了起来。
他在床边坐了很久很久，一直浑浑噩噩的脑袋也转了好久好久终于在这长时间的思考中，多了几分清醒。
他就在那，突然有了好多的问题。
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为什么会记不起以前的事？为什么进来的人都宣称是自己的朋友，但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是他在这几天都未曾注意到的事情，却在刹那间有了疑惑。抬起自己布满针孔的，瘦到只剩青筋爆凸的手臂，在自己的印象中这么瘦弱的自己还是第一次见。
他一直都是不瘦的，家里确实没钱但妈妈总会使劲给自己变着法的做些新花样，故之说自己要吃的好好的才有力气才不会被欺负，经常从家中带一份好吃的给自己吃。
什么巧克力什么薯片都故之都带给自己吃过，不过自己还会留一小份带去许宁睡觉的地方埋进土里。
这样，在那边应该也能吃到了吧。
他很少饿到自己，因为妈妈说他吃的越多她越开心。所以他不管东西好不好吃都会努力的吃，就为了家里人那个笑容。
可现在呢，都瘦了。
房间没有镜子，但并不妨碍许原把自己想象成像个青面獠牙的恶鬼一样，只一下就打哆嗦。
这样状态的他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来人了。
安莫想要打开门瞧见许原坐在床边忽而一顿，又退出门外。三下两下的把不远处慢悠悠晃的艾谦抓住拖到门边推进去。“进去，他醒了。”
艾谦被安莫抓住的时候有点蒙，直到被推进房内才明白怎么一回事，恼恨其粗暴不由咒骂了句。“安莫你个龟孙子！”
安莫就一句话，“最好你骂我是狗娘养的，我不介意。”
“………。。”跟要撕逼的混账是兄弟很吃亏有没有！！！
且不说这事，当艾谦转过身瞧见傻原坐在愣愣疑似忧愁的模样走了过去，带有欢快的语气跟人打招呼。
“醒啦？”
他的外表最是迷惑人了，带有天真无邪的笑容才不过几天让许原听他的话听的跟只哈巴狗似的，十分信任。
只不过不知有几分是出自于本能而已。
“啊…早上。。早上好。”傻原一歪脑袋瞧了艾谦好一会似乎才把人认出来，轻飘飘的打了一声招呼后又补充了句。
“我。。我想上厕所。。”
他的腿伤差不多三个月了，只是无法长时间走动，偶尔伸展蹲身还可以。只是要他自己一个人拿着好几个输液袋去上厕所，很可能会摔倒。
“安莫进来，他要上厕所。”艾谦叫了就在门边疑似偷听的人。不是说他嫌弃许原，而是这些事都被安莫霸占了，根本就不乐意别人帮忙。
傻原也似乎知道，原本准备把眼睛往下移的却无奈自己反应慢，瞧见活生生的安莫进来后几秒，一下子就被吓住了。
“人。。人。。”许原哆哆嗦嗦的往后边挪，惊惧颤抖的模样就像是一只小动物遇到了此生最大的天敌。
“许原。”艾谦无奈走过去挡住许原的视线，因为这一声叫唤傻原反射性瞧向了艾谦，“没事的，没事的。”
他轻轻给许原拍背舒缓情绪，“闭上眼睛，记住我是艾谦，记住了，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我，艾谦。”
“是…是。。艾谦。。”许原闭上了眼，也逐渐平静了下来，安莫靠近只一瞬就与艾谦换了位置，嗓音略低却分外迷人。
“我是艾谦。”
“啊…。”傻原闭上了眼，好半响才反应换人了。
不过他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反而没刚才那么怕。
一直照顾自己的人是安莫，想说哪里不好也是没有。不过，他还是不能去看安莫。
记得上次，他因为在喝水的时候不小心睁开眼睛，与近在咫尺的安莫的脸那么一对视。
他的水杯的水就空了。
因为自己，在惊声尖叫中把水都泼向了安莫的脸，那水温度要是再高些就会直接把人的脸给烫熟了啊！
自此面对安莫时他都不太敢睁开，要睁开也是看胸口或者再往下了。
帮忙拿过输液袋把人扶进轮椅推去厕所，解决完三急又喝了水，躺在床上躺累了的傻原就直接坐在轮椅上吃软糯糯的香蕉看电视。
他现在连硬点的水果都不能吃了，每天的流质食物唯一还有点滋味的就是各式各样的广式香粥，煮的软黏不用嚼都能吞下。
或许在昨日，傻原还是喜欢吃香蕉看电视，只是现在的他有了刚刚的心事，显得略心不在焉。
“怎么了？”艾谦在看手机，反而在其身后安莫看出人的不对，问了句。
傻原摇摇头，忽而又眨巴着眼睛思考了好一会，带有小心翼翼的口气询问房间里的两人。
“那个…那个我。。能能。。问件事吗？”
“嗯。”
“现在…现在六月了。。对吧。”
“嗯。”艾谦搭腔，
傻原看了看身上的病号服，断断续续的继续刚刚的疑惑。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在医院…你们说。。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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