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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原罪-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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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掀开这一份，他就能知道自己想要的真相了。手缓缓划过白色页纸，最终还是没有打开。
现在，他还未准备好，哪怕他已撤销所有对金成元的监视任其在小穷地方自生自灭，但也依然无法面对不堪。等哪天，哪天能够平静面对，再打开吧。
到时，就彻底成了过客。该算的账再一一算清楚。
继续安然等待，半小时后他才站起身，顺着楼梯缓缓离开二楼再离开民房，从房子边的小巷走远，上车。
许原讨不到的公道，就让自己帮忙全部夺回来。车上的安莫划过平板，口中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喃喃自语。
“许原，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最近傻原在健身。
也不能说是健身，就是在傍晚在街道上跑商两三圈，不至于养着养着就成了虚胖。也对腿有好处，他明显察觉晚上睡觉时腿也不会时不时抽疼，平日困顿懒散的疲态也消减不少，比较有活力。
对于这点安莫也没意见，只是会在晚上给人擦缓解酸痛的药膏，偶尔告诫跑步时多注意看路不要摔倒之一类。
今日也是如此，傻原跑完天都黑了。进门洗个澡擦干头上的水迹走出厕所，看不见本该傍晚回来的安莫，顿感这家里太冷清一时难受，又联想到自己在诺大城市认识的人还超不过一只手，突然想家了。
还是家里好啊，他掏出手机打电话过去，妈妈来接了电话跟他一阵乱聊。
“咳咳。。。不是。。。不是生病了。。是空气太差，大城市污染大，不像我们那。。。。对。。。真的。。。不是病了。。。咳。。。”
感冒后遗症至今还没好的傻原表示很无奈，要他老妈知道自己病了还不得唠唠叨叨的，然后还要加一句“可不要糊糊涂涂的，不能乱麻烦安莫他知道吗？”
嘤嘤嘤…他真没想麻烦的，可是你不理他人家会生气的好吗麻麻…
你家小原子命可苦了！
上了年纪的女人总是会比较八卦的，这不说了一大堆话后突然说起最近发生的大事，听得许原越来越沉默，最后说了一句要吃饭了慌慌张张的挂了电话。
妈妈说城里上发生了一起走。私。毒。品。的案子，都是镇子里的人，好多被判、了无、期甚至是死、刑，而且那些人就是在以。毒。养毒，本身就是吸。毒者，早已经把家里人都给祸害光了，这次判刑的人中，大部分人的家庭都已经破碎了，不堪重负的老父母选择自。杀，有妻有子的，都纷纷选择背井离乡逃避那些巨大的压力，或者被卖到更偏僻的穷乡辟岭里不知死活。
村里有传言，说那些人还得罪了人在里边过的特别惨，看见那些死…人送出来一个个都是面目狰狞，一看就知道生前受了大虐，待活活折，磨死的，可吓人了！
他母亲沉默了会，又说了几个名字，都熟悉的厉害。都是那几个害死许宁的人，其中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她可笑的成为了一个贩…毒…者头头的情，妇，因为教唆其他人一同参与判了死，刑。
听说，她是里面死的最凄惨的一个。
真正的死都不得善终。
呆呆的走回了家窝在沙发上，想起妈妈刚才说的一连串人名，熟悉的都差点把那些不堪的回忆给捅了出来。
他妈妈说的时候特别欢快，就差拍手叫好，还在那恨声道这叫恶有恶报，说要拜拜神仙。
那些人，大部分都是曾经辱骂殴打过他的人，依稀还记得当年的盛气凌人恶语相向呢，再次意外得知时却是这样的消息。
因为恶有恶报该高兴吗？他也试图像自己母亲一样挂起畅快的笑容，为许宁庆祝那些害死他的人都已经有了报应。
然而他尝试许久，却始终笑不起来。许原再这么想象也没办法有那么恐怖的念头，正常人该有的阴暗念头他是极少的，胆小如他的只是心里忽然特别害怕，。
旧时回忆与现在交织在一起的恐怖，让他不敢动弹，好像一闭眼就又能回到当初的黑暗。发抖的手按开大厅全部灯光白的刺眼，但依然止不住全身的冷汗。
为什么安莫还不回来？ 他想要有人在他身边呆着就可以了，不至于冷清到连扭下头都不敢。
晚上十点，安莫终于回到了家。
即使这一次比之前晚归，他也不担心傻原，大概不是在客厅里看电视就是回房间看书吧。
只是当他走到客厅时，只见整间公寓灯光大亮，而许原正缩在沙发上发着呆，隐隐感觉他的不对劲。
怎么了这是，早上还好好的呢。
脚步稍一加快，连公文包都来不及放好就来到傻原身边，“怎么了？”言语柔和却还是惊醒了一直发呆恐惧的人，扭头怔怔的看了好一会安莫，眼里忽然涌出了泪水抱住了他。
“你终于。。。回来了，我…我。。”
哭得泪眼汪汪的傻原使劲在安莫身上蹭啊蹭，害怕颤抖的人让他心疼，拿了张纸巾给擦眼泪，“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这是？”
“我。。我害怕…。。”
“不怕不怕，我回来了，你老公回来了。”
“今天。。为什么晚回来。。为什么…”
“抱歉，今天有事晚回了，以后一定不这样。乖不哭，有谁欺负你了吗？”
傻原摇着头表示没人欺负他，边哭边把妈妈告诉他的事跟安莫说，因为安莫也知道那些人的。红着眼眶被受到惊吓的样子让安莫叹了口气，原本打算让他有出口恶气的痛快感，可惜他还是太高看自家亲爱的胆子了。
也是，他确实忘记曾经许原是个能吓到全身抖成筛的人。
早知道，就用另外温和的方式了，虽然按他得到的情报，自己的岳父岳母们都是极开心的。
听完许原的话，轻声细语的安抚下情绪，其后才给人做思想工作，简称洗脑。
“你觉得，他们做错了事，得到这样的报应是不应该的吗，是应该无罪释放回家继续害其他人吗？”
“。。。。。。。。。。。。。。。。”傻原在慢吞吞的思考安莫这句话，然后犹豫着摇了摇头。“他们。。他们都有罪，所以…”
“所以这样做的正确的，他们害了很多人。”安莫打断傻原温吞之语，拍拍背继续道。
“那些人…也是害死你弟弟的人对吧，还有那个女人。”
“对…还有欺负我的…他们。。”
“都是该死的！”
那些人，都死了。都是该死的！
从那日他再一次听到关于许原曾经往事后就已打算为其解决这件解开许原的心结。本来念头也没那么复杂，就想为许宁那件案子重新翻供抓住那几个罪犯吗，可后来又想起曾经欺负过许原的人不止那几位，牵扯到众多人数无法惩罚实在可惜。且许宁案子若是审判，对于那几人年轻时不懂事犯得事其实惩罚并不多严重，还不如重新找个罪名定罪。
也活该那些人作死，当初欺压许原的恶人到最后竟还没有许原学历高，在高中读没一半或者直接在初中退学在外无所事事，逐渐集结做了贩…毒的勾当。
当时安莫查去简直轻松无比，一下子拔掉全部一个不落，暗暗施了点力让那些人过得凄惨，为首几位直接被弄死了。
其实也想让他们活着的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只是碍于现在的弱势怕被抓把柄，不然那就完美。
不过，只要能为许原报仇就好了。他相信许原就算无法接受真相，内心深处也乐意这样结局。
“该死的。。？！”傻原一愣，无法理解。
“许原，我问你一件事。如果，让你重新翻供许宁案子判那些人几年罪和贩…毒这种大罪选择，你会给那些人选择哪一种？”
“啊？”傻原显然在之前没有如此联系，在安莫细细解释中沉思良久，最终开口。
“我。。我觉得。。第二个。。比较严重，我妈说他们。。是活该。。”
答案不言而喻。
许原是爱许宁的，自然永远无法接受杀害许宁的凶手能够逍遥法外。在蹲几年牢和处死两种报仇方式中，会选择更为实际的方式来结束这件纠缠多年的往事。
“所以，有时候不是说没有报应，而是因为他要遭受的报应更大，来的更晚而已。”
继续给人讲解洗脑，傻原略显迟疑后点头，疑惑问：“所以。。我要开心吗？”
“当然！那些人都是欺负你欺负许宁的坏人，坏人得到报应了，你要高兴，要笑。”
安莫扯了下傻原的嘴角露出滑稽的笑容，十分满意：“你看这样多好，笑的真帅。”
下半张脸在笑的人，上半张脸还处在忧虑状态，安莫在额上一吻，盖上那双眼。
“好了别多想了，有我在，以后没人会欺负你。”
双眼变得黑暗前，安莫笑眯眯的样子让傻原觉得有一丝不对，但到底哪里不对也说不上来，乖巧的点头，软软的鼻音发出，“嗯”
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晚归，“吃了吗？”
一句话出口，傻原那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后，摸了摸肚子慢慢的摇头，“没有。。。刚才太害怕。。。在这里坐了很久。。。。”
“多久？！”
“就…。从。。。跑完步。。到现在。。。”傻原从原本紧靠悄悄移开了几步，直觉告诉他有人要生气。
傻原跑完步的时间一般是六点也就是他回家的时间，也就是说他因为这种事待在这里四个小时了？！ 要是今晚不回来，那他是不是就要看到一个傻子饿晕在家的情景了？
傻原想要跑路的小心思被抓住，扯住他的手臂，“过来！”
瞬间变冷态度吓了傻原一跳，想起刚才安莫的晚归，刚才害怕想找人他却到现在才回来还要凶他，不争气的眼眶又红了。
“干嘛这样…我胆子小。。又没人。。。。我怕，在这等你回来也不行吗。。你都不跟我说。。”
一个人在家里自己吓自己，还听到这种事他是真的怕到不行。
反被回击的安莫堵得哑口无言，最终只能化为无奈揉着傻原的头毛，“我错了还不行吗，不要哭了，洗把脸我带你出去吃好不好？”
擦了擦眼泪，捋了捋鼻涕，“嗯！”
今晚的傻原确实已被吓破胆了，一路上紧紧跟在安莫身边不敢走远，幸好安莫一直握住他的手没有松开，惴惴不安的人才稍稍放松。
吃完夜宵程度的晚餐回了家已是午夜。没有什么事的话本该各自回房休息，但以往巴不得安莫快点回去的傻原，今天却拽着安莫的手指，可怜兮兮的不给走。
胆子小的他害怕待会一个人在房间里，会想起这些事情把自己吓得半死。
不要走！傻原想开口说，但是碍于老妈所说麻烦人而不太敢出声，眼巴巴的看。
心中一动明白许原的意思，他需要自己待在他身边，反手握住傻原的手带他回自己房间。“要是真的害怕，就跟我一起睡吧。”
欣喜的在身后直傻笑，真好！
床上。
床真的好大啊都够三人睡，原本想打地铺的许原上了床规规矩矩的躺好，僵硬的身体不敢动弹，和安莫保持礼貌的距离。
然后安莫就贴了过来。
“那个…”
傻原戳戳安莫的手臂，不穿衣服的人在自己身边有点奇怪。
“嗯？”顺手把傻原拉到自己怀里，暖暖软软人形抱枕嘛这是！
“砰！”的一下脸红了，稍稍一挣扎貌似离不开，只能尽力想想别的事，终于找到了被遗忘的问题。
他结结巴巴道：“那个…以后…晚回来…的话…能不能…先…先告诉我…”
耳朵都红了，不用看都能想象易红的脸蛋成了什么样，慵懒的点了点头，“我以后会准时回来的，有事会给你打电话。”
“好的…还有…”
“还有什么？”
“能不能…放开我…”
两个男人抱成不觉得怪吗！
“不行。”
“为什么？”
“怕你因为没有我抱你睡不好，又要哭。”
“我是男的……不会…不会哭…”
死鸭子嘴硬！
安莫假装放开傻原，睡到了一边“放开了，你睡吧，我只是怕你害怕而已。”
顿时两人相差的距离都能睡下一个人了！
别扭的人用手止住安莫的转身。
“还是继续吧…你喜欢…就继续……”
一百一十四：我下班了
似乎从来就没见过许原这么依赖自己的时候。
从睡梦中醒来之时，手臂传来的麻痒感让安莫觉得不对劲，一低头便明白为何，他的傻原紧紧扣住他的手，轻轻的松动也被条件反射般继续抓紧，看着那睡的正香的人本能不满的小表情，引得安莫顺势，亲吻了他的额头。
比许原先起床，愉悦的心情让他在刷牙中想象昨天那人惶恐不堪的姿态而笑开来，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剃掉满嘴的白色泡沫重新变得干净秀气，极为满意。
“长的太好看，真是无奈。”这是安莫今日对自己的评价。
简直是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
好心情持续性很强，早早起来就为了准备早餐的人不停从冰箱内变出一堆堆食物，做成了食物。
当他回过神来，六人餐桌上早已被摆放的满满当当，无语了一下下后又变得眉开眼笑的，没事，这样子他的许原喜欢吃什么就可以随意选择了。
许原也醒了，睁开眼睛迷糊着准备最后真正意义上的清醒，在打出一个大哈欠后骤然一惊！过了好久才想起昨天听到的话并不是在做梦，熟悉中带着陌生的房间还有空了一半的被窝让他脸上血色全褪苍白无比！
人呢？人呢？那个说要陪他一起睡的人怎么不见了！
时间已经移向了八点半，慌里慌张跑出房间，视线里依旧没有安莫的身影，那种很心乱的感觉快让他难过的要哭了，“就不能多陪我一会吗？”
另一边，乐滋滋的安莫把自己身上的围裙解开，估摸着这会傻原也快醒了，腿一迈就往二楼方向去，才刚刚一上楼呢就看见原本应该在房间里的傻原，出现在门口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似乎下一秒就会蹲在那直哭。
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上前：“宝贝儿，怎么了这是？”
许原还因为那股子不安全感憋得不敢哭呢，一听那声一回头看那人，呆了呆眼泪就不由自主的下来了。安莫给擦了泪水，结果越擦眼泪越多，“为什么哭了呢？如果受了委屈，说给我听听好不好？”
“你干嘛只剩我一个人在房里！我很怕！”许原很想直接这么质问安莫，只是话到嘴边时却又被自己活生生吞下了。这种话太过于无理取闹了不是吗，安莫又不欠他干嘛要被这么吼，傻原想了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出现。
只是他那欲言又止后又变得委屈的神情都被安莫看在眼里，想起他昨晚害怕到那样一步都不肯走远，大概是因为早上醒来看不见自己才会这样子吧，明明就是想问自己为什么不在身边却因为顾忌不开口，简直要被他气死了！
看人脸色成了本能，这种习惯很糟糕。
“因为快要没时间我就早起去做早饭，不要生闷气了，乖！不离开你还不行么。去洗个脸，下来吃饭了。”不跟一个又别扭还傻乎乎的人一般见识，安莫好不容易才止住一个“男人”的哭泣，拉着一只大脸花猫去浴室给洗脸刷牙。
只是……。。
“……。。为什么我尿尿…。你也要看…。”瞅到旁边某位先生，即使一晚上的尿意攥一起，傻原也有点尿不出来…。
安莫特别理直气壮，“你不是害怕吗，我不在你说不定会怕的直抖，尿一地。”
“………。”感觉你在我旁边我才会尿一地…
好不容易，在安莫的帮助下（？）解决自身生理要求的傻原，被带来楼下吃早餐。只是这开头出了些小意外，但傻原随意一眼扫到因为安莫失误满满当当的餐桌目光一凝，眼睛慢慢睁大似乎随时会吓得掉出两个眼球一样。
这是谁做的！！不知道珍惜粮食吗！！这些菜都可以让两人连吃两天都不饿！！！疯了疯了！
“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夹。”安莫看到亲爱的快要吓昏过去的模样，真的忍不住要笑，只是一顿早饭就给弄成这样，虽然不是故意但也不觉得哪里不妥。
这有问题吗？外边比这更铺张浪费的还有，一个菜式就吃一口直接晾那等着被扔掉，合胃口的吃两口。这种慈禧太后生活他可没说是谁，当然没指自己的母亲。
“真浪费！”傻原沉默了好久吐出这句话，然后就被安莫塞了一口底下剪得焦脆上边还流心儿的煎蛋。
“八成熟的，喜欢吗？”完全牛头不对马嘴。
“真的…很…唔”许原真的很想跟安莫强调浪费食物是一件可耻的事！为什么总被塞东西吃！！
“慢点吃…不要噎着了，牛奶在这，慢慢喝。”
“唔！！！安…。安。。安莫…。安莫…你…听我…说…听…”
傻原简直要被安莫的体贴气哭了，一遍遍想要强调却总被打断，不由自主的嘴里的牛奶流了出来，刚刚才感受一抹温热流出之时，就看见安莫的脸不停放大，眼中闪烁危险的光芒，伸出舌尖舔净他流出的奶渍，微微一侧头顺便在唇上留下自己印记。
然后…。然后…。许原傻了。
抵着鼻尖给傻原一个小小警告，“好好吃饭，如果你觉得这样子很不错的话。”
给你说浪费食物可耻还有错了吗？许原简直要被气哭了…。。
“对了。”安莫像是不经意般，朝傻原不怀好意直笑，“你刚才的呻吟真好听。不输于那部片子。”
啥？！！！！
“就是之前那个…嗯。。钙片”
钙片？许原一下子就想起来，里面的呻吟还有各种姿势还依旧清晰可见，刚刚被安莫喂进嘴的粥差点呛死了自己…
在吃饭的时候能想到这个，算不得多开心！
“好好吃饭，乱想什么呢这是！”
面对明显在腹议的家伙，安莫表情十分严肃，看起来特别正经。
于是傻原就，更气了……
一顿很正经（？）的早饭结束的时候指针已经指向了九点半，傻原在纠结中想起自己不能吃冻过的食物，于是在安莫强烈反对下仍然留下些自己喜欢吃的准备中午用，其他都拿出去，放在附近一个流浪汉聚集点。
这一路他还在想呢，为什么之前规规矩矩的人突然会在吃饭说这些，是就他说的那个意思还是话中有话，想表明什么呢？
还是说看不起他？觉得自己傻就可以明里暗里的讽刺？
一路胡想的人因为纠结越想越不对劲，最后竟是一怒气恼走回。
而陪伴在身边的安莫了，也看了一路许原的心灵历程，心思细腻琢磨着了不太好的念头。
生气了？
一定就是说自己坏话！对！
回到家的傻原极为气愤，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正打算打算上楼时却被抓住手臂，一具清瘦身躯贴在身后，清亮嗓音飘到其耳中：“对不起，是我不对是我不好，别气了好不好。”
“…啊？”
傻原还有些懵，本来就是些小事情甚至也不足以道歉，气一气就过了，为什么安莫道歉呢？
还有，为什么自己要因为这种小事生气呢？奇怪，好奇怪。
其实安莫也不知道傻原在气什么，想着无非就是心疼吃不着的食物如此浪费，不想因为这种破事吵架，算自己错了道个歉。
没什么的，何况他本意只是在吃豆腐，摸摸傻原哪儿又胖了，胸前软不软下边大不大之类的。
“不说话就当你原谅我了。”某人又擅自作主张了，傻原还没决定的啊喂！
“才…才…”傻原忍不住想反驳，却听见那人又说了一句话，忽然说不出话：“嗯？快十点了？那我要赶紧去公司，有点晚了。”
离开他的怀抱眼一抬，惊觉安莫不知何时就已换好了衣服，瞧了时钟发现确实晚了一个多钟头，“迟到了…。因为我”他有些愧疚
“没事的，晚一点也不会怎样，不是你的原因。”安莫给他解释，他不想去都行，只是某些老家伙嘴贱说不够勤勉罢了。
许原一路小跑拿来公文包递给他，“路上…。小心。”
他说话带了点点鼻音，像是欲哭的孩子。
他也确实难受，感觉安莫要去上班只有满满失落，那种失落是怎么也调整不过来，刚刚还精神头挺好的一人顿时蔫坏蔫坏的，如此明显的转变安莫不用看都知道了。
“我会早点回来，如果真的一个人害怕就去找艾谦玩，出门小心点不要被人骗了，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就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安莫穿好鞋子，如往常般给了许多叮嘱，平时敷衍般不停点头推他走的人，今天很认真的把他的话听完，留下一个闷闷的“嗯…我知道了…”
他的情绪让安莫有些心疼。
推开门走下台阶，傻原也随他出去，不由自主的跟着安莫的脚步一步步朝前走，走到自家花盆边，安莫转身摸了摸他的脸颊，“我今天五点前回来，以后不像昨天那么晚回来，听话先回去好不好？”
许原站在那里，想拉拉他的衣袖，但伸出的手还是收回了。头向下看着自己鞋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安莫一步步走远，边走边思考昨晚未处理好的几项业务，但只不过几秒又想到了许原刚才的失落，突然懊悔刚才没给一个拥抱郑重保证不会晚回。
但现在回去却怕人想多，只是还有些担心，已经走了好一段路的他忍不住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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