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原罪-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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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是一起普通的恶性殴打事件，然后从其他途径收集到的消息还是证明何故之还是好好无任何异样，日子一久也多了几分松懈对那个放在国外的人甚至连眼皮都懒得为此而动。
　　也是难免的事情，他当然没有那么闲，他甚至要无时无刻面对警惕来自母亲的恶意还有公司的一张张似乎要把他吞噬的嘴脸，甚至还在烦恼是否要将去往国外的事情告诉许原，就怕给原本美好的生活多出一份惆怅。
　　其实自己胆子小的掩饰而已，说不定许原根本就不在意呢。
　　他还很年轻，无法保证能跟许原在一起多久，甚至多疑敏感的心在日子平静久后总会浮现各种质疑。
　　他质疑一直欺瞒许原是真的可以吗，他质疑这是否会成为两人无法走过去坎。
　　他比想象中更加贪心，得到了肉体得到安逸的生活就想渴望得到许原对他全身心的爱，只对他一个人，谁都不要给只给自己就好。
　　于是，也更是质疑惶恐，许原也是真心爱他吗？他是因为爱还是因为顺从而选择和自己在一起？
　　每次一想都觉得看似美好的关系都如脆弱的玻璃极易破碎。然后紧张兮兮把这些坏念头赶出去，安慰自己又是想多了。
　　只是，有时候一件东西想多，免不了会生出不信任感。
　　“你爱我吗？”安莫问许原，后者没有多想直接点头：“爱。”
　　清澈的眼眸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个字眼有多复杂，安莫看他许久，最终只能无奈拥入怀中：“你还是不懂。”
　　无声叹息，只有自己知道。
　　日子又如流水逝去。
　　看似平静无波澜，只是暴风雨前的前奏。
　　悄然间的，在安莫眼皮子底下，何故之回国了。
　　那日庄子明喜悦回到旧西兰，刚见到何故之时听到的第一句话，让他当场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他说：“庄子明，我全部，都记起来了。”
　　自打那日救下何故之当“宠物”养后，对于他的失忆也有过做好准备哪日突然想起的准备，只是这个日子来的太过突然，他记忆中笑容温暖单纯只想亲亲的故之就在一瞬间成为大人。
　　快的让自己淬不及防。
　　故之说，他想起一切，想起他为何会来这里的原因，他感谢自己的施救，只是他的感谢却并不让人开心。
　　因为故之说，他想起他的许原，也想回去自己的家乡。
　　他的许原。。。
　　不知为何心脏突然一冷，麻木的听故之说话。
　　“其实我早就知道我是被人囚禁在这里，说句实话因为那时候想不起来，我以为你跟安莫是同一伙人，为了监视我而来。只是现在我知道是你救了我的命，甚至为了保护我送到这里修养，能够幸运捡到这条小命真的命大。。。”
　　“所以呢？”他想说什么呢？子明发现自己并不想听到这种感激的话，他想要的。。是什么呢？
　　“你是个很好很善良的人。”
　　“。。。你想回去吗？去找你的许原吗？去找安莫哥报仇吗？”
　　故之在那一刻沉默，只是他的沉默在子明看来就是认同。
　　“这里不好吗？”
　　“这里很好，可是对我来说不重要。许原对我很重要，你知道你的安莫哥抢走我的爱人这件事吗？”
　　故之变得激动，好看的面容在极度愤怒中有了几分扭曲。
　　“你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事吗？对我来说你所谓的安莫哥就是一个贱人！！”
　　“他不是故意的。。他喜欢。。那个许原。。”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就能随便杀人？不是故意就把自己喜欢的人给弄失忆？”
　　“那是。。。”
　　安莫哥没有那么可怕，庄子明的辩解在自己无故心痛中显得那么无力，眼睁睁的看着何故之一次次说他喜欢他爱许原，总觉的有点无法呼吸。
　　“算了，不要再说这件事。”
　　阻止这个话题，故之略显扭曲的脸瞬间变软，那是庄子明所没见过的哀求。
　　“子明我求你，我求求你让我回去好吗？只有你能帮我，才能不让安莫知道，我发誓我绝对不伤害安莫，我只想带走许原就好。”
　　“不可能。”一口回绝，有自己的固执：“当初带你来，我保证过不能让你回去，你才能在这里待的好好的。我不能违反自己说过的约定。”
　　“约定？你就真的想要待在这里一辈子吗！”
　　“对。。。因为这里很好，我喜欢这里。”
　　庄子明的天真第一次让故之感到可笑，他忽而想起过当初子明说过的话：“你不是喜欢安莫吗？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吗？那为什么他和别人在一起，你就只能远远地连面都见不着？你就没想过争取吗？我们回去，你带走许原，安莫就是你的了。”
　　“不要。”子明低头，尽量不让故之看见自己的泪水：“他幸福就好了，他们。。是相互喜欢，没有我的事。”
　　“不可能！”他的许原怎么会喜欢那种魔鬼，只是被欺骗了而已！“你真以为他们很好吗？许原根本就不喜欢他！只要他想起来安莫对他做的事一切都会完蛋，我只是带走我的人，你那么喜欢他为什么就不争取一下？”
　　“我。。。争取？”
　　那是他从未想过的事，他口口声声说他喜欢安莫，却只能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在安莫身边的人没有他的存在。
　　要争取吗？子明觉得迷茫。
　　“可是。。他不喜欢我。”
　　“不会的！你信我，你让我回去，我可以帮你得到你的安莫。我求你，我在这里要疯了，我求求你让我回去，你不是喜欢安莫？我可以帮你，你相信我，相信我好吗！”
　　固执想要履行自己诺言的庄子明，最终选择退步的却还是他。
　　故之说会帮你得到安莫，他被说动似乎是这个理由。
　　只是更多的，他眼前总想起的是故之的苦苦哀求摇动心神。
　　为了回去，他甚至打电话给自己的父亲，只为了能够保护何故之回去不被人发现。他以为父亲会追问为何会回来，却至始至终连一句疑问都不曾透露出。
　　好似，爸爸比自己更加清楚这样的事总会发生，只是在最后意味深长的说出这样一句话：“何故之是别人的，懂吗？”
　　是别人的，是许原的。是那个自己最不喜欢的傻子的。
　　“你很喜欢许原吗？”那日，这是庄子明问的最后一个问题。
　　故之没有任何犹豫点头：“是。”
　　子明抬头望向窗外的天，勾不起一个笑容。
　　一百五十一：棋子。
　　温馨美好一直到老的生活或许从本质上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生活。
　　当一切美好的幻想被打破的时候，又该何去何从？
　　庄子明悄然带何故之回国了，他的行踪只有自己父母知道。
　　他并不知道为何要带故之回来，或许是被说服，又或许来自内心某种顺从，只当他脑子略清醒时，已经站在家门口。
　　父亲自然知道他回来了，站在身边的母亲拉过他的手带着他轻飘飘远离只剩下爸爸和何故之的地方，禁不住回头望去，眼神专注的人跟随自己的父亲进入书房连看自己一眼的举动都没有。
　　他们，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但那又是什么事呢，他不知道。
　　只是当见到曾经单纯天真的何故之变成疯狂苦苦哀求自己的陌生人后，似乎一起生活的美好，如被投石打破的水面一般，再也无法维持了。
　　何故之跟随庄父来到书房，和庄子明拥有极为相似的脸却失去那份纯真，有的只有隐晦于眼中深处的算计，和流露于表面的严谨。
　　那是商人与生俱来的精明，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精明的人会有那么单纯的孩子。
　　“既然回来了，那么有些事，有人让我告诉你。”
　　庄父对于他的出现毫不意外，　甚至对他会做出的事已是了然于心才不会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他想，果然为了自己的目的，他还是成为了别人的棋子。只不过想要的答案，庄子明的父亲还是为他详细说明。
　　包括他受伤的前因后果。
　　包括那一日子明的经过是那日推算中出现的必然结果，还有安夫人致电给庄父让其相帮一事，对此十分坦白。
　　这本只是一件小事根本无需有任何隐藏，何故之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能够陪伴庄子明的玩物，当初失忆受伤的人单纯无知没有伤害力才能允许庄子明的奇怪要求。
　　只是如今故之已经恢复记忆，就算现在故之不去求庄子明回来，他也会把人给弄回国。毕竟人心难懂，又怎么知道这个人会不会利用庄子明的善良为达成自身勾搭。
　　利益重要，但还没有唯一儿子来的更重要。
　　何故之把这些事情全都听进心里，仿佛能见到至今未曾见过面的安夫人，是何等威风人物，把人玩弄于掌心之中。
　　“你想见安家主人？”庄父似乎知道其内心想法一眼洞察，何故之只是沉默数秒然后点头。
　　“那你见不到的，对于我们而言你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
　　“是，我知道。”故之眼眸未垂遮住那复杂神色：“但我需要她的帮助。”
　　庄子明的身高继承他的父亲，庄父并不高，站起来也矮何故之半个头，只是多年养成的威势远不是何故之这样刚及二十的毛头小子所能比拟，深深看了何故之眼，在请人离开书房前给出最后的告示。
　　“看在你是我儿朋友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忠告。能够得到安家主人帮助确实好，但要知道分寸。她是我多年来最无法琢磨透的人，太过依赖，那苦果你怕是吃不下的。”
　　“谢谢，我知道分寸。”
　　何故之什么都没有，但起码他还有一个聪慧脑子。
　　只是有时候，太过高估自己罢了。
　　所谓大隐隐于市，何故之告别庄子明挽留住在其家中的邀请，选择隐秘居住在市中心居民楼内。
　　那是父母留给自己不多的遗产，只是那两人他从未联系，死活都只能从网络上得知。三人联系极少甚至到了陌生人地步，这些年他知道自己有了三个弟妹。
　　而他失踪的一年多，除了爷爷其他无人留恋。
　　就连许原也是，只是他也被蒙蔽误认为自己在国外修学。
　　真是傻，故之苦笑。
　　爷爷年纪大了被人糊弄，傻家伙居然也相信这种鬼话，他们关系这么好怎么可能连一封信一通电话都不给他？直接被安莫几句话给骗了，心中满满的苦涩。
　　许原啊。。。居然忘记了那段记忆，直接回到遇见安莫前一天。把所有对安莫的负面印象都给通通消除，居然让那个人有了可趁之机直接洗白在他心中留下极好的印象。
　　甚至，还成了恋人。
　　那种抱过亲过甚至做过的恋人，好像他才是那个存在于阴暗面的小三。
　　他怎么不恨呢，每想一次他的恨意就要叠加一层，他恨不得拿把刀直接冲进去把安莫给杀了，只是也会让自己陪葬而已。
　　安莫还认为他在旧西兰生活，不知道他早已回来，甚至成为窥视者还在暗处默默观察窥视他和许原的一举一动。
　　他看到，早晨安莫和许原一起出门时的说笑，晚上安莫回家许原给的拥抱，还有甜蜜的吻于彼此笑容，似乎还能听到他们私下的悄声细语中有浓郁的化不开的情愫，如此快活。
　　看的他真是眼红，只不过一两日，他就快控制不住自己汹涌崩腾的难受情绪了。
　　凭什么呢？企图找到许原过的有一丝不愿的他却发现甚至比以前自己的细心陪伴更加快乐，真是令人心寒。
　　“不要！”庄子明见到他要冲出去的势头狠狠抓紧拖回巷子中：“你冷静下好不好！”
　　许原和安莫在一起真的相爱，那是他一直想给何故之证明的事。在安静巷子内只有微微喘粗气的呼吸，沉默稍久有一人开口。
　　“你看到了吧。”那是庄子明的声音：“安莫哥没有强迫他，他们。。很相爱。。”
　　所以，没有自己的事，在那一刻竟不觉得多难过。
　　或许是一直受打击久了，都没有感觉。
　　“不可能！！”故之如一直失去理智的暴怒狮子对庄子明怒吼：“这些都是假象！假象！！！”
　　“是真的。”庄子明试图说服他：“从你离开后不久他们就在一起，艾谦跟我说，他们感情很好，如果是假的，你怎么解释你所看到的一切，你怎么解释？！”
　　“解释，我不用解释。”故之的深深一吸气略有平静，只是隐藏在暗处的帅气面庞有几分生冷：“我只想知道一点，他有恢复记忆吗？安莫有说实话吗？他有吗？”
　　有吗？一个深深伤害过许原的人，怎么还能让许原接纳。
　　他太了解许原了，就算再怎么喜欢一个人，许原也不会有如此轻松自然的表现。即使喜欢也会惧怕，而惧怕会使他面对时有不敢直视的习惯，怎么会像现在这样毫无顾忌的看着对方露出笑容。
　　那绝对不可能！他了解许原的，这是不可能的事！
　　唯有一点能够证明，许原根本就没想起来，或者说，安莫从始至终未曾告知！
　　“。。。我不知道。”同了解许原的何故之一样，庄子明也了解安莫，他无法直接说出“没有”这词汇。
　　低下头，整个人显得萎靡。
　　令人压抑的情绪氛围围绕在这一小片区域，久久未有任何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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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这两天会有变化了。”
　　何故之无法继续忍受只能躲在角落中看他的许原和别人亲密，用最后的理智打通那日与自己见面安之雅电话，后者轻柔的语音也缓解不了何故之的暴躁，只是她的话多少让他感到一丝满意。
　　“什么变化？”何故之依然怀疑，后者似笑非笑的语调传来似乎讽刺因为爱情而变低的智商：“难道你想当一名莽夫，让许原直接跟你走？你觉得安莫会这么让你如愿？”
　　“我。。不然呢？”
　　“bong！”安之雅彻底笑出声：“你会连许原都靠近不了，直接被枪头爆烂脑袋。”
　　安莫不弱，他甚至会为了许原的安全在公寓附近安排许多能手，甚至讨厌附近的喧闹也赶走住在附近的居民。
　　就比如阳台对面的屋子，当初用手机录像的老男人是一名小偷。他恰巧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点看不该有的东西，痛快的死法那已经是安莫所给予最大宽恕。
　　如若不是视频的功劳，他只会更加痛苦。
　　而何故之若想莽撞，他会连死都不明白原因。
　　安之雅的话让他背后一阵冷汗，彻底冷静头脑：“那你们要怎么办？”
　　“这要问我们夫人，总之，我们夫人会让你带走许原，你只要按时间去接他就好了。”
　　“就这么简单？”
　　“是。”
　　“没有别的？”
　　“那你想怎么样？大张旗鼓冲进去吗？”
　　“不是，我只是感觉太简单，不靠谱。”
　　“越简单，才越好用。你要明白，我们夫人只是为了她的儿子，而你，还没资格决定任何事。”
　　被人藐视的滋味真是受够了，这通电话也不能给他一个好心情。
　　那情绪引导他不停乱想。
　　他不相信安莫的母亲，那可是安莫的母亲啊，甚至只是为了让安莫不再分心！一个女人总有心软的时候，若是心一软忽然翻脸又该怎么办？
　　她是安莫的母亲，不是自己的母亲，怎么可能会帮他这样一个外人，凡事不依靠自己还有谁能依靠。
　　那一天，那一夜，坐立不安的他在把玩手机中忽而看见庄子明的名字。
　　就在一瞬间，想到了丧心病狂的主意。
　　一百五十二：见面
　　不是说，他是你喜欢很久很久的人吗，怎么能放弃呢。我帮我自己，也同时能够帮助你，你不该阻止我的。
　　手中白色药瓶被紧紧握在手中，何故之眼睛注视手机上拨打的电话。
　　那是庄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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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莫最近变得忙碌了。
　　他就连回家都要带许多文件回来关在书房内忙碌至深夜。
　　甚至昨晚还要留在公司内打电话回来说他不回家，要明天才能回来。
　　安莫很少不归家，他不讨厌外边的喧闹生活但同样也喜欢不起来，偶尔为了健身出去之外
　　安莫说，外边太脏，在酒吧夜店狂欢之人都是特别脏的存在，去了那里没有太大好感。甚至因为忙碌的工作生涯让他更爱像许原一样回家倒地休息。
　　几乎每夜都能睡在一起，也成了最大的习惯。
　　而今晚，没有安莫在，傻原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看了将近半小时的课本也成了头疼的来源，努力看上几页，最终还是放弃了。
　　“啊。。。”
　　拿起手机看了时间，刚过八点半连犯困打呵欠的时间点都还没到，电声近年来都是奇奇怪怪不知所谓的剧情看了也不懂，拿起手机发现下载好的游戏一个也不想玩，聊天软件中也只有区区数人，每个人近一周内的所有动态都看了三次。思来想去，呆愣坐在书桌前竟不知要干什么。
　　往日都会干什么呢？傻原忍不住想。
　　在平时，他和安莫吃完饭后会躺在沙发上聊天看电视或一起玩游戏，小时候在镇子游戏厅门口路过，觉得高大上的拳皇和其他卡带游戏在家里堆成一座小塔。两人对战常常是安莫赢，偶尔赢一两次不是失误就是安莫在让他，每次因为过慢的反应使他轻松被击败，可是竟让他对此有了兴趣。
　　好玩的。。。
　　想起了那些游戏们，傻原兴冲冲跑下楼鼓捣一番，在安装好游戏后按起开始，目不转睛玩了近半小时的马里奥，最终也被丢弃一边。
　　也并非那么好玩，还是太难，死亡过多次数却连第一关也过不了真是让人泄气极了。
　　也是在这无聊至近乎发霉的状态中，手机响了。
　　那不是最为熟悉的短信提示音，而是很久很久都没听过的，陌生的来电铃声。
　　陌生到，许原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等回神早已不知过了多久，然而电话依然锲而不舍。
　　他慌乱接起，连电话都没有看清楚：“喂。。”
　　“你好，许原。”
　　那是一个女性声音，清灵温婉真是好听极了。
　　“最近有空吗？”
　　“请问。。您是？”
　　“我是安莫的母亲。”
　　安莫的母亲？
　　情不自禁露出惊异表情，对接到来自自称安莫母亲的电话感到吃惊。
　　“你有空吗？”
　　“啊。。有。。”
　　许原连忙回道，语气比方才更为敬重。
　　那是他第一次接触到这个女人。
　　他记得，永远、永远都会记得。
　　已是第二日清晨。
　　翻滚大床之上晚睡早醒的脑子依然模糊，但还在想着，昨晚接到那一通电话语言简明告知想要见面的时间地点，其他的话语都会在见面之中再细谈。
　　通话还不到一分钟，话不多可让许原想了近一夜，内心有奇怪的惶恐。
　　安莫的母亲。。。在安莫口中是个恶毒的存在，他讨厌那个家那个人讨厌到许原觉得吃惊的程度，也同时从未想过会跟安莫妈妈接触。
　　可能本能就没有这样的念头。见父母？安莫没有父亲，而他的母亲，许原甚至连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的很多，甚至对安莫一些事情仍然一无所知。
　　她会说什么呢？
　　傻原的早餐食之无味，只能不停思考越来越紧张的问题。
　　太像公式化的通知让人难受，安莫的母亲说想见他，和自己母亲柔善语调相比太过于生硬。僵硬着身体只能麻木，且坐立不安等待即将来临的时间。
　　中午十一点半，地点也是少见的，他所知道的高级餐厅。
　　他在家中，对镜子练习待会见到安莫母亲后要说的开头语，可是他笑起来的样子僵硬到连自己也看不下去。
　　好担心又会被讨厌，如果被讨厌了，安莫会不会也一并讨厌他呢？
　　然而安莫依然未回来，今日也并不是老妈子上门打扫的时间，整间屋子只剩下他一个连说说话的人都没有冷清至极，后知后觉才发现貌似以前两个人的安静并不是安静，现在才是。
　　他现在就连找人说说自己的紧张都没有，也没办法有。
　　电话里头安莫的母亲，说要与他谈正事，最好最好只能一人前来只有他一人知道。他自然会遵守，不会让安莫母亲觉得自己不够礼貌。
　　只是。。
　　谈正事？有什么正事呢？是关于他和安莫住在一起的事情吗？
　　惴惴不安穿上衣服，顶着门外大太阳出了门。
　　餐厅很好找，与其说是餐厅不如说是一个二合一的酒吧，他曾听班上高富提起这间酒吧来往的女人既美貌又多金，大大提升众人猎艳逼格。
　　确实如此，一路上见到的人显然是与他处于不同世界的存在，还只是不过一小段距离让他自卑心更甚。
　　似乎衣服再华贵也掩盖不住自身酸臭气，引人滑稽。
　　在侍从的带领下踏上四楼，装修极其奢华更让许原的畏缩表现的淋漓尽致，在包厢门口甚至连进去都差点没勇气。
　　他要见到。。。安莫的母亲。
　　不紧张是不可能，那是他对生人最常见的表现。
　　更何况，还是身边人的母亲。
　　屏气慢慢走进。
　　女人，两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