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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原罪-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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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紧张是不可能，那是他对生人最常见的表现。
更何况，还是身边人的母亲。
屏气慢慢走进。
女人，两位女人，一位站在角落打电话，一个坐在餐桌椅上浏览杂志，遮挡住她的脸只能从裸露在外的双手上的皱痕，判断不再年轻。
打电话的女人他认识，就是安西。见他走来甚至一笑朝他抛了媚眼，手一指指向餐桌另一边椅上。
一怔，呆呆的领悟安西的意思不安走向桌子的另一边，试探性慢慢的坐下，观察安西的表情来确认他是否正确。
似乎没有错，安西并没有露出不悦表情。
而浏览杂志的女人，当拉开椅子声刚停时开口了：“来了？”
确实是电话里听到的声音，于是更加紧张了。
“你。。你。。你好。。。”许原结巴的更厉害，只是一声轻问就快让他喘不过气，压抑的气氛甚至让人连转动脑袋都不敢。
打着电话轻声聊天的安西似乎结束了，挂断手机让“蹬蹬”的高跟鞋在包厢内向起，轻慢踱步来至许原面前，桌上准备好的小透明袋伸手解开把将近半本字典厚的A4纸订刊放在许原面前。
随后一扭身，对神秘女人恭声：“夫人，那我先出去了。”
“去吧。”女人挥了挥手，也放下了似乎引起兴趣的杂志。
那一刻，心中存疑是否为骗人游戏的许原也彻底相信了。
安莫，真是继承了他母亲的美貌。
年近半百的女人似乎只沉淀岁月留在她身上的成熟，而未有年华逝去的痕迹。就坐在那里，随意一个姿势都有来自百年家族养出的优雅自如。她的皮肤同样白皙，只不过少了青春正好的柔嫩，五官分明的面容与清透的眼眸似乎并不具有东方人种特有的温婉柔和，隐约中透露出几分混血儿的味道。
适宜的妆容，恰到好处的装扮，由内之外散发的贵妇气质真让许原对安莫口中所描叙的疯狂形象有了质疑。
怎么，不像呢？
在他想象中，安莫的母亲应该会很凶很利害，可当真正看到，却意外比想象的亲切，还有令人有膜拜冲动，来自常年上位者的气势。
“你好。”安莫的母亲甚至还朝他笑了“你是许原，对吧。”
没有质疑也没有疑惑，她的陈述语气只是为了打开两人谈话的局面。
“是。。。”在她面前，许原就像一个活在最底层的可怜虫，毫无气势甚至害怕，稍稍一停顿又开口。
“你好。。我。。呃。。伯母。。伯母好。。”有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安夫人依然微笑着，眼角处丝丝笑纹更显的亲切可亲：“叫我安夫人就可以了，我们还没熟悉到，你可以称呼我为伯母，甚至更为亲近词汇的地步。”
轻轻巧巧一个下马威，让许原连掌握自己语言方向能力都没有。
“是。。安夫人”
“我喜欢别人叫我安夫人，你是个好孩子。只可惜你不是我喜欢的孩子。”
“啊？”一呆，不知该如何接话。
她的尖利，让许原无法回神。甚至在这个时刻的不久后，也依然未能清醒。
他更不知道，在接下来的每分每秒所得到的，让他本该平静美好的生活完完全全掀开新的一章，成为新的开始。
那是真正的天翻地覆。
甚至，连心中无所不能的安莫，也无法控制的地步。
一百五十三：他所忘记的一切
“啊？”
许原愣住了。
摆放在面前的清茶拿起轻轻一抿，在袅袅烟气中精致雍容的面容一抬，嘴轻启：“你觉得我今天找你来干什么呢？”
“抱歉。。。”许原思考着，愚钝的脑袋也在这明显对其无好感的态度中有一丝预感，只是预感不好明说，最终摇头：“不知道。。。”
“嗯。”
“。。。。。。。。。。”
气氛，真是令他无所适从。
“放你面前的东西就不想看看吗？”似乎不想等待继续看许原的僵硬，对放在许原面前却迟迟未动手的资料做小小的提示。
迟疑着，许原偷偷看了她一眼后掀开第一页，只不过随意扫描几眼一怔，不用安夫人继续的提示对于照片与文字慢慢看下去。
许原看了很久很久，久到安夫人无心等待继续浏览她所感兴趣的杂志，如若不是环境与氛围不对，这安静的一幕倒也极为赏心悦目。
可惜，这注定是一场毫无争斗，却食人的暗流。
象征时间的分钟已经划过半个圈，而许原的眼眶红了，似乎就连自己也没发觉自己早已划过两行清泪。
“哭了么。”安夫人把面前的纸巾盒轻轻一推推给许原，这一小小的震动才让沉浸其中的许原惊醒，才发觉自己哭了。
“你是怎么想的呢？”
安夫人早已放下她看完的杂志，对于拿起纸巾使劲擦眼睛的人问道。
有过十几秒的等待。
“假的。。”
久久的沉默，沙哑似乎低不可闻的声音在这个房内飘散，“这些。。是假的。。”
即使很震惊，即使有相片为证。
然而内心空白惶然一片的他，依然选择不敢相信。
从第一页开始就是他和安莫最初相遇的过程，本是不相信看到安莫为了接近自己居然假装女人的事而选择看下去。
只是想不到后来，会是来自一个自己被欺骗。
他真是一点儿也想不到，就算他傻吧，怎么可能会被安莫骗了一个月都没有发现。
他不相信，也更没想到，之后揭穿谎言后会是会是如此不愉快的相处。
许原真的没想到，一点也没想到。
矛盾的逐渐加深会是那样惨痛的后果，没有属于这一部分的记忆，可是所描述的一切内容总要不自觉牵引他选择继续看下去。
那全是他所失去的记忆，从一开始单纯的吃惊逐渐加深让脸上的惨白神色越发可见，掀开页面的手也是颤抖着，似乎再也控制不了。
似乎在这个包厢内，也能听到噩梦时可怖的哗哗水声。
原谅，以前不懂的，一切有迹可循。
他没有遭遇意外，没有被抢劫，也没有被人打伤住院。他有的，只是对那个害死何故之的凶手感激涕淋。
只是，那个辱骂的要掐死他的男人，不是安莫，何故之只是去了国外，而不是死了。
安莫对他很好很好，对他所犯下的愚蠢选择谅解包容。
这些，是他在生活中亲眼看到的，资料上很真，甚至还有照片。
可那不是自己所看到的，是假的。
“是假的。”
许原默默重复了一遍。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安夫人并不急于对许原所执着的话语进行反驳，观察脸色苍白受到极大打击的人，眼眸中闪过一丝异光。“你这样，也不枉安莫喜欢你一场。”
“只是很遗憾，这些全都是真的。我想我还没那么无聊，故意编造这种骗局来骗你，是吧。许原，你说呢？”
“我。。。。。”但全部看完后，大脑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刺激，坐在椅子上迷茫到不知所措。
“你应该明白，我并不喜欢你。不管从哪个方面我都不满意，性别，智商和家室，你都没有让我喜欢的地方。你什么都没有，你有的只是顺从，无条件的顺从，所以我儿子才会喜欢。”杯子一放发出的声响都能让许原紧张：“你看，胆子还那么小。”
真是一个生来就会被别人排斥的可怜虫啊，难道因为太过于追求所谓的“干净”而让她的孩子选择什么也不是的智障，还是只因为太讨厌被人掌控一切的感觉才找一个可以掌控的人？
还是两者皆有？她曾经陌生的儿子，也越来越与她一样了呢。
就算有做好被人讨厌的觉悟也没想到会如此直接，他抬头看向安夫人，后者美好的脸庞竟让他感到莫名寒意。
“离开我的儿子，为了他，也是为了你好。”
离开安莫。。。他已经对一个又一个抛向他的消息毫无知觉。
“难道，你真的相信了我儿子讲的，我雇了一个男人与他恋爱却欺骗他，甚至到最后逼他杀人的故事吗？这样离奇的故事你认为是真实的吗？你该知道，我不是安莫的仇人。”
“我是他母亲，生他养他的母亲。”
许原想起安莫说过的故事，本傻傻相信到了现在忽然被安夫人一句话打破。
是啊。。哪里有自己的妈妈会害她的孩子呢，总是歌颂母爱的伟大，歌颂无私的母爱。
“即使我不喜欢你，我也不想让你认为我真的是一个坏人。同样的，就算你脑子不算多好，也总能发现关于我儿子和旁人不一样的异样吧。”
她似乎要说什么，只是要让许原按照其指引去搜索所谓的异样，那是根本没办法的事情。
“我。。我不清楚。。”
“你当然不清楚，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让他喜欢，所有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不妨让你知道的更多一些。”
“如果用我儿子，与别人做对比。你感觉他有什么不同？”
“我。。”
“感觉他控制欲是不是很强？”
“你。。你怎么。。知道。。？！”
“我毕竟是他的妈妈啊。”她的话让许原的吃惊来的那么可笑。“因为我儿子，讨厌别人不按他所想的去做，会一遍遍纠正直到自己喜欢的地步。就比如你，喜欢女孩子的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儿子呢？所以他才会用尽方法让你忘记一切，对你洗脑你爱他的，事实。”
“我喜欢他的。。”一遍又一遍的强调只有更加难过，在难过的同时被安夫人的话所指引，他似乎想起以往的相处，安莫霸道，可怕之处。
安莫不爱他出门，曾说过外边的男人女人比毒蛇还可怕，没有家里安全。他很温柔很细心，可在去年发火愤怒时却曾有掐住自己脖子的举动，这可怕的一幕他其实都记得的，哪怕到了现在，偶尔也能想起打起寒颤。
而现在，就是如此。他甚至还想起当初说过的故事，其中主人公之一就是眼前的女人，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傻傻的，继续听安夫人说话。
“安莫。。有被害妄想症。”
轻飘飘的一句话不亚于重磅炸弹，只想傻傻的只听女人讲话的许原发现此刻的自己脸部表情不自觉扭曲了一下。
是的，被冲击至今缓不过来神的，麻木已经稀巴烂心的也还是被炸了一下。
“并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才让你离开他，而是他是一个病人，一个有被害妄想症的病人，当初我送他国外就是为了治疗，以为病情有了控制而好转才接他回来，没想到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让他以为我是要害他的恶魔，才幻想出那样一个故事，这让我真的很难过。”
所以呢。。这已经不再是他所关心的事情了。
“故之。。呢。。是不是。。。。”
还是不敢面对那样可怕的事实。
那就是真相吗，没有一个母亲会这么说他的孩子的，所以朝夕相处的人只是一个病人吗？是一个害死故之的病人吗？只是因为自己过于没有攻击性而成为类似圈养的宠物吗？
为什么，他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如果能想起来就好了，起码能自己分辨谁是对的谁是错的，可以选择相信哪个人。
真真假假太多太杂，脑袋早已是没有打算继续工作了。
往日温柔的人和资料上的恶毒是那么对立，他该相信谁？相信安莫的母亲？这个女人吗？
“没有，他还好好的。因为安莫，我不想让我的孩子身上背负无辜性命而救下了他，让庄子明带去国外治疗保护。他失忆了，也想起来了。如果你想见他，明天我把安莫送去国外你们就能见面，也同时你也能相信，我说的一切。”
“什么。。国外。。”
脑袋的混乱让许原分不清状况，他想整理，只是越想整理心情越乱。
“去治疗。”
咖啡已是不能润口的存在，至始至终没有太大情绪波动的女人都只是在叙述所有事情的经过，换上一杯温热的清水轻抿一口从喉间滑下。解释永远都是越描越黑的存在，她该说的话都说了，只可惜许原是个不能理解的傻子。
“该说的我都说了，选择权在你自己。”
安西进来了，伏在安夫人耳边轻声诉说，再抬起头撇过见到许原的脸有一丝怜悯，拿过安夫人的包，两人一同走了出去。
“我先走了，你请便。”
只剩许原一个人，静静坐在原位，还有面前那一叠纸。
凌乱的，如他的心。
一百五十四：药瓶
安莫和许原所住的公寓门口，庄子明站在门前，手中钥匙转开钥匙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他的眼依然有浓郁至化不开的迷茫。
手中紧紧握住的药瓶，在用力之下已有了扭曲的痕迹。
不明白为何自己会那么难过，是因为见到故之把这个药瓶硬塞到自己手中，说着只要给安莫哥喝下有药片的水，就能得到他的而兴奋不已的模样吗？
知道是因为什么难过，而是为什么要难过呢。
他不是，一直以来都很喜欢安莫吗。
“这是。。什么？”
“药片！你不是很喜欢你的安莫哪怕只是一天也够了吗？如果感情不能，你跟他上一次床也是够了对吧。”
“上床。。”即使单纯也能明白那是什么：“你希望我做这样的事情吗？”
“当然！各取所需！”
于是，他来到了这。
用他最不屑的方式，去得到安莫。
药瓶中的药片早已磨成粉，倒了两杯水同时下了药粉。
庄子明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只知道要静静等待安莫到来，一起喝下这两杯水就够了。
或许还会等到许原，等来捉奸的许原。
坦白来讲他还是讨厌许原，艾谦喜欢他，安莫喜欢他，何故之也喜欢他。
好像每个人都喜欢他，但自己就是厌恶，懦弱又无能又毫无主见，根本就没有优点，凭什么还有人会喜欢这种人？
这样的人在社会上不就是被同情的存在吗。为什么会演变成喜欢呢，他想了很久很久，也想不通。
水壶放在杯子旁边，杯子水温入口适宜，只是庄子明没有等来安莫也没有等来许原，他的手机响了。
是何故之的号码。
“喂？”
“安莫回来了吗？”
“没有，可是我发信息了，说找他有事。”
“不要继续了！”
“什么？”
何故之的声音似乎变得更为急躁，如此急切到庄子明都差点听不明白他的意思。
“回来！我。。反正你先回来，东西都要整理好，安莫很厉害会看出家里不对，一切都要归位。。”
电话里头的人说的慌乱，也带动起庄子明的慌乱。他本来就十分紧张，在听得电话指示后更加慌乱，手忙脚乱整理着，被子重新倒回水壶然后倒扣。
一声声催促像是夺命电话，慌乱的只顾整理沙发靠垫不大对劲的地方，把小药瓶塞回口袋。
“好了没！快点！他要回来了！”庄子明甚至都没有发觉哪里不对，手脚冰凉半滚爬了出去，离去时竟松了口气。
该死的！
听到庄子明小声的说他离开的消息猛一下挂断电话，坐在沙发上心绪难平。
自己怎么回事呢，他只是看到庄子明接过药瓶后的黯淡眼神像是一根针在心里戳了一下。
他本该兴奋自己的主意的！只是，脑海越想越不安，只是根本无法理清心中的烦躁便已打出电话阻止事态发生。
坐在沙发久久沉默不语，忽然间想起一件事。
“我喜欢你。”
他曾经，把庄子明当做许原一样，去喜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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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会呢。。这个。。不是真的。。对吧。。对吧。。
明明是深秋的天气，却让许原背后冒出一身的汗。
不知道怎么回的家，也不知道怎么开的房间，只是当脑子稍稍清醒就已经坐在沙发上，手心全是汗水。
他越想越乱，资料写的事真的太恐怖，恐怖到无法接受的程度，颤抖着手握住水壶倒了一杯水洒了大半杯，乱飞的水花令其尖叫一声缩回沙发内。
久久的。。才敢拿住水杯。
母亲不会害儿子的。。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许原慢慢的，哆嗦着试图喝点水冷静一下。
他明明是被抢劫的。。
喝进去的水大部分反而流了出来。
安莫说他不骗人的。。
下一口水好不容易咽了下去。
我。。不信。。我要等他来。。等他亲口告诉我。。
这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又那么真，他要相信谁，相信谁？！！
喝水冷静的方法似乎没用，试图理清思绪，身体却唱起反调像一堆柴火凭空燃烧。
“热。。”
脑袋有些晕，身体太热了。。
可能，需要好好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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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莫不知道该怎么和许原说。
明日要离开的事，有些事纠结着，一下到了时间。
现在他不说不行了，早上回公司整理吩咐要带走的东西后直接回家。
这可能是他和许原度过的最后一晚。
秦桓曾嘲笑他的心态怪，他反问如果艾谦对他离开也感到难过，你会怎么办？
一向嘻嘻哈哈的人也意外闭口不言，只是到了最后才发言。
“他或许，根本就不会关心那么细，到时候难过的是我。”
“那可是你们的事。”
看起来，秦桓也对艾谦很有感情，他也能勉强放心了。
打开门回了家，看见乱摆的运动鞋心中无奈许原的邋遢。
走进客厅，洒满一茶几桌的清水与凌乱不堪的沙发看的真叫人疑惑：人呢？
“许原？”
“宝贝儿？”
一楼随意找了找并没有人，上了二楼就能听见熟悉的“哗哗”流水声，那正是浴室方向发出的。
走进发现门竟然没关，正当准备念叨着许原的“不拘小节”时，轻轻推开的门展露门后的一切直接让安莫心脏骤然一停！
浴缸水龙头被开到最大，以急速冲击的放水至浴缸。然而浴缸早已水满且源源不断的溢流出来往排污孔流出。
而许原就泡在浴缸内，穿着衣服闭上眼睛，没有丝毫动弹。
“许原！ ”
急忙冲了进去把人从水里捞起来，试探鼻息发现还有呼吸才勉强把提起来的心放下。没有淹水窒息的现象，安莫摸着全身湿透的人，身体热度烫的厉害。
这怎么回事。。昨天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
“许原！”关闭水龙头后把人从水中抱起来，用力拍打没有动静闭上眼睛的人。
“嗯。。”这一次终于有了回应，傻原慢慢动了动眼皮，稍稍一睁眼，迷蒙的眼睛似乎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了？”
他真是要被吓死了，脱下被水浸泡而变得厚重的衣服，毛巾擦干净身上水珠换成干爽的睡衣，带回卧室的软床上拿出厚棉被把许原盖得严严实实。
“你担心死我了。。”
“我。。”许原脑袋很不清醒，看了看厚棉被想要甩开：“热。。”
他很热，热到脑袋都在发懵，心中的躁火像是一口无法吐出的气在体内翻滚。
他只想，重新回到凉凉舒服的水里好好的泡着。
病了，许原病了。摸着额头在发烫，烧的连脸都红了！
“你发烧了。。”安莫同样紧张，拿出手机打算让人开车过来：“我带你去医院看病。”
“不要！”
那是抗拒的本能，热的厉害不代表就能一下子把人的脑子都给烧没，听到安莫的话整个人都炸了，踢掉被子哭闹。
“不去。。不去医院。。不去。。”
他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味道很怪很怪的医院。
“好好好，不去不去。。”
“不去。。不去医院。。”
重新盖上被子，着急忙慌的人才想起要吃药，急忙起身寻找药片。
寻找药片中顺手给水壶加温后带往二楼，额头敷上湿毛巾的傻原依然一遍又一遍的说“渴”，脱离浴缸后的他嘴唇竟快速泛干。
“渴。。水。。要水。。”
安莫急忙倒水给他喝，水杯用双手捧居然也掉在被子上洒了一地，许原傻傻看着被子：“没水。。了。。”
还伸手摸了摸。。试图用那股清凉减少燥热。
“先喝水。”
安莫都要被急死了，小心翼翼喂好水重新拿被子盖好，烧的不行的人终于没了力气，在躺下后又说了一句。
“不去医院。。”
“不去。。我们不去。。乖乖睡。”
怎么烧成这样还有力气想不去医院的事，幸好额头温度并未上升才能勉强不紧张，只打算今晚先看情况，明日决定是否让私人医生过来看看。
照顾病患是一件累人的事情，睡的迷迷糊糊的许原总要做噩梦更让他不能离开其身边，只在楼下吃了点东西后，给凉透的水壶加上一半热水带回楼上，给许原喝，也给自己喝。
或许所谓的发烧，或许能理解成发。。骚？
本该安安分分照顾许原的安莫忽然感到来自生理方面的躁火随时间推移越发剧烈，从一开始观看许原的状态中慢慢变成抚摸脸庞更点燃心中欲火加剧，慢慢爬上床，尝试在接触许原皮肉中逐渐平静这种异样。
只是许原从头至尾都未有彻底的平静下来，当安莫爬上床时触碰到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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