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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原罪-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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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再也见不到的人，即使从他的生活离开却也并非无影无踪，总在点滴中依然能享有一份越用越少的好处。
家中宽裕也依然对那高昂学费有不小压力，只是父母再也不用担心他的学费。早前在甜蜜蜜生活里，巴不得把许原的事全部用自己掌控的人又怎么不会去注意最让许原发愁的事呢，帮他预付这两年多的学费后高高兴兴的跑去跟许原邀功。
被溺养至性格无畏的许原，虽然没有思虑如果那人在开心时为了自己自尊不给脸面拒绝，不仅无用也会让人生气这种深层次含义，只是单纯觉得那人笑的开心，他也开心，糊糊涂涂一蒙圈也给忘了。
如今，许原看着报销单，熟悉的笔迹又总是想起往事，细看笔迹很久仿佛能依稀想起那人的身影，默默的塞进爆内暗格，小心珍藏起来。
这样是不好的，他也知道，只是真的很不舍得。
冬去春来气候逐渐回暖，当许原发现天气已经不适合窝在床上好好的睡觉时也已到了五月份，他身体本就开始差了听不得重话，深深无奈的何故之发现许原的程度几乎要到说教不听照顾不理，只能推给余岸照料，整日整日也不大愿意回来。
当然余岸也是会表达自己的无奈，她又不是何故之怀有复杂至极的心情，见小孩子似的许原一而再如此，不说教说教都对不起自己那张叽叽喳喳的嘴。
只是许原点着头却压根听不进去，只能放弃又问了回家的事。
“你怎么回趟家，也能出这么多事？我新年打电话给你真是吓了一跳，你说你也是傻，有又不知道是什么病就乱吃药，真是要吓死大伙了。”
余岸唠叨着又开始数落了，没看见回家前最爱给许原摆脸色的何故之也都不敢黑着脸回家了么。
虽然许原不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但有时候太过明显还是会很难过的，一难过就把所有过错全揽在身上，谁劝都不听。
“就。。意外嘛。。”
“那你意外也真是多。”嘀咕着把新做好的可乐鸡翅拿给许原，后者“蹭”一下眼睛放光，虽然说是偷看着余岸，可是那巴巴的眼神别太明显了好吗！！！
真是。。有时候跟养了只傻狗一样。
“看我干什么，这就是给你的，刚才出去外边吃，我从外边专门打包给你，听别人可好吃了，是我做不出来的味。”
唯有美食不可辜负，遇见最喜欢的东西许原很开心，徒手抓住一块直接啃，只是刚一入口咀嚼的那一刻的兴奋消失无踪。
“这有姜。。味。。”
“你不喜欢吃？”
“还好。。”就是特别讨厌而已，辣辣的东西就因为驱寒又便宜，小时候喝的那叫一个凄凉。
可乐鸡翅里确实也会放葱姜去腥，味道浅淡倒也无所谓。只是这一次姜味十分浓重，没有准备的他差点呛了嗓子，一吃就知道是把生姜打成泥状煮进汤汁内，这每一滴鲜红的汁液可都有大量的姜泥存在。
许原对吃食不精，吃这一口就知道其中缘由并非是他嘴厉害，而是他以前的饮食就是如此。以前那人说他是小孩子嘴容易挑食，硬是把他不爱吃的东西全部打成泥加进菜里，不吃就饿他。
他讨厌生姜，而生姜又是常用的调味，自然无比熟悉。那人说，只要这样，以后就不会挑食了。
导致回家时吃到妈妈牌饭菜反而不习惯了。
说来也是可笑，许原发现自己总爱什么事都往那人身上扯，说不定，这些鸡翅好吃就是因为姜味够特别呢，只是因为自己不爱吃而已。
毕竟那人吃的东西比自己多，听到这种做法也不奇怪。只是到了现在，也才不得不承认，就连要否定，也带了那抹身影。
他确实，有点想安莫了。
读书、放学、吃饭、睡觉是生活的常态，迎来学期末考试之后又到了暑假，见到全部及格的分数感到欣喜。
今此一病后倒是把他糊涂的脑袋给病醒，看着自己如此浑暗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开始奋力学习。之前的复习的吃力还以为这一次也要彻底完蛋，没想到期末考时的试卷简单令他出乎意料，没办法分数优良却也能够及格线上，这就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了。
只是兼职就没那么美好，他向故之提出这件事情后却被一把否决，向他诉说外边世界有多艰难，而他的身体又没有好到能够做体力活的地步，也只能让许原，对子幸的邀请抱歉婉拒。
其实也想去工作的，上次偶然路过杂货店被拉了进去，子幸惊讶的说他只不过是一年未见就憔悴成那样，回到家细细在镜子看，看到最后才选择承认这个面目苍老至少五岁的男人，就是自己。
怪不得，故之会拒绝，看他现在，面容病态到如此地步也怪不得这样了。
暑假晃眼一过，许原大三了。
整个暑假他忙得只有一件事，开始规划以后的人生。
一切都已结束，他不能再逃避继续意志消沉的沉浸在自己世界中，也不能再做如果再次遇见安莫会怎样的梦。他不能再眷恋以前，那样他真的对不起故之，也同样对不起含辛茹苦养大自己的父母，养到这么大还读了大学，最后却真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物，他也会不甘心的。
努力之后还是失败，那才是失败。不努力的失败，那叫废物，许原情愿失败也不愿真的是他人口中的废物，于是在暑假里，认真规划着接下来两年的生活。
首先要做的，就是重新振作，像忘记以前那么糟糕事情一样把安莫忘记。
当他鼓起勇气跟故之说出他的计划后，见到后者的笑脸，心里松了口气。
只是当他将这些事说给余岸听时，后者的反应并不像故之那般欣喜。或者是心思过于细腻，在听完许原的话后稍一沉吟而后说道：“真的打算放弃了吗？说不定在以后有了转折？”
“转折。。也没用。。”许原低下头：“我还是。。会。。选择故之。。。”
规划好的计划似乎让他的生活彻底平静，许原也以为一切平静了，却在一件小事上发现自己对于安莫，根本就没有彻底遗忘的坚决。
那不过是九月开头的一日，那一日艾谦打电话给他说，有好玩的游戏给他玩解解闷。
“游戏。。？”
“哎呀！叫你来你就来，又不是要卖了你。”
“哦。。好。。”
其实，他并不是那么喜欢打游戏，手指不够灵活脑子转的不够快，总会在一些简单的跳转直接扑街，这一次也是一样，去了艾谦家玩了几把游戏，其白痴程度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算了算了！”艾谦当场一个白眼羞得许原都不好意思继续玩了：“你还是适合公主换装记，起码不会零分，也不会死。”
“嗯。。。可。。可我不喜欢。。游戏。。”
“你不早说！！”
你也没早问。
艾谦看懂许原眼里的意思，嘀咕着许原是否也要转型做腹黑系。
腹黑系傻子？艾谦想了想，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我去下厕所，你继续玩。”
一旁打游戏的艾谦显然在观看许原打游戏期间喝了不少水去去火，起身急匆匆奔去厕所，就连平时不离身的手机也忘记锁上屏幕，屏幕亮的都让许原深感旁边的刺眼。
“叮！”手机一亮来了一条新消息，许原看了眼朝外喊了声。
“艾谦！。。。手机。。贱人！。。给你！。。发语音！。。。了！”
“你帮我听一下，我在洗脸！”
咦？为什么艾谦的声音听起来那么那么奇怪？拿起手机点进聊天页面，对新发送来的语音消息按了下去。
“文件发你邮箱里，记得去看。”
“砰！”没有任何准备，对这样如此熟悉的声音傻傻的一呆，随后受到极大惊吓整个人从椅上摔了下去！
那是。。那是安莫的声音！标记贱人称号的这个人，居然是安莫！
“怎么了你！！”
厕所又传来艾谦的喊声，哗啦啦的水声似乎还在忙碌。
捂着跳动剧烈的心跳逐渐缓和，在短暂沉默后回应艾谦：“没事。。”
“啊？！没事啊！那语音说着什么？”
“他说。。文件发你邮箱。。让你去看。。”
“那你帮我回一下就说我知道了，我屏幕最近摔坏了打字不太好，你直接语音比较方便。”
手机被许原拿到手中，看着风景头像最终下定决心，开了语音：“那个。。艾谦说。。说知道。。”
越说声音越轻，还是抵不住心中慌张在话还未说完直接松开按键，看着显示发送成功的信息，感到恍然。
只不过一个许久没联系的人而已，说不定他都已经忘了说不定在国外也有了新的恋人，没什么的。
真的，没什么。
只是眼睛死死停留在聊天页面上，眼睛忍不住去看是否有回复，可是等了一分多钟都没有消息传来。他看着那头像，忽而扭过头心虚看了厕所一眼见艾谦没有出来的征兆，手一点点开安莫的动态。
他在去年就已经把安莫拉黑删除，也不向艾谦打听，只知道人去了国外这件事其他一无所知。
“就看看。。”微微颤抖的指尖往下一划拉出安莫的动态条条看下去。
与记忆中稍显安静的形象有所差别，潇洒肆意的青年在镜头前笑的张狂，在幽暗的背景中隐隐透露几丝邪气。
“染发了啊。。”
金色短发真适合他，还在国外的生活丰富多彩。心里突然有点酸。他发现自己其实一点儿也不了解安莫，总以为那人是天生喜欢安静的老头性格，差点忘记他还只是才二十出头的人。
“你怎么不玩游戏了？”
身后忽然有一声音让许原差一点手抖，用生平最快手速按到主界面键后慢吞吞转身，把手机拿给艾谦、
“我。。我说了。。”
“谢了。”艾谦打量他一眼：“你没事吧？都快一年，毕竟这么久了。”
“我没事。。”
“真的？”
“嗯。。有点晚。。我想先回家。。”
“今晚秦桓要来我这，我就不送你了。你走路小心点，大过年也能出事也就你一人了。”
他真的没事，一点事也没有。
就是那天晚上，满脑子都是安莫而已。
一百六十二：你总想着他
转眼已是半年。
曾还是大三学生的许原如今也即将成为校内大四老司机一名，听闻大四师兄姐们曾经的忙碌，懵逼至极。
都说大学就是一个小型社会，你在这里所结交的或许是将来的人脉，为了能够更好融入人群，他也咬了咬牙加入社团，参与社团活动想来认识更多人。
只不过，似乎并没有卵用。
“还回家吗？”中午收拾好东西的故之来接他，许原摇了摇头：“不了。。我中午。。学校吃就好。”
“那好，我先走了，参加社团是好，但别被人欺负了。”
“知道了。。”
他点头示意，只因为时间未到索性在校内懒散漫步乱走，不知道是内心所想还是无意，他走着走着也走到了小别墅前。
站在门前发呆，想起艾谦曾无意间说过的事。
最近不管是实习的、考研或者是出国的毕业生都在陆陆续续回来办证明。
而那人，刚好大四了。
如果自己没有受伤休学，大概也会是现在忙碌的毕业生一名吧。
也是很不凑巧的，在看着秀美风景时，小别墅大门一开，见到秦皇从门里出来，手上一叠文件朝他所站方向直走，见到许原，英气双眉皱的死紧，下一秒开口呵斥道。
“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路过。。”
“能说点有水平的话吗，你的教室跟这里可不顺路，我看你是有别的心思吧，哼！”
“。。。。。。。。”
许原沉默，一向他和秦桓都是互看相厌的程度，只不过自己不敢跟他呛声而已。
“我说你也够无聊的，不就是想来看看安莫有没有回来还藏来藏去，有必要么？”
“我没。。没想看他。。”
“没想看他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欢迎你么？你以为你谁？是现在日子过太苦后悔了想来复合吗？是你受委屈还是别人受委屈了？也就安莫傻叉看得上你这样的货色，费尽心思讨好你，结果说跟人跑就跟人跑，现在后悔了想回来，你还能更贱点吗？你恶不恶心啊！”
果然，又被骂了。只在艾谦面前被虐的秦桓在平时气场也足够强大，震慑着许原连走路都不敢，只能接受他的嘲讽，亦或者是辱骂。
“还不滚？！”
“他。。不回来了吗。。”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句，就当是好奇吧。
“当然不回来，被你害成那样现在还回来？在国外过的好好的回来干什么？等着你被缠上要钱养别人？”
“谢谢。。。以后。我。。我。。。不会来了。。”
“别谢我，我接受不起。”
看不顺眼的人就是看不顺眼，即使艾谦说许原人不错然而在秦桓看来就是一个愚蠢的白眼狼，什么思念过度食不下咽在他看来就是后悔离开的表现。
他会喜欢安莫？秦桓从不相信许原的智商会有那么高。
就如同秦桓所说，他确实后悔。
只是，在后悔什么呢？
“许原。”
他离开了，只是被人堵住去路。抬头，看到的是何故之。
“我们回去好好谈谈。 ”
一路上面对的都是面沉如水得故之甚至到了不得不去注意的地步，以至于在走路连车也没看差点被撞，直接被提了回来。
“你想死？”
“没。。”许原同样心有余悸。
“那就好好走路。”
“好。。。”
天似乎要变了，即使回到家那股心悸依然没有消停，以为只是因为方才事件而害怕的许原，面对何故之而心惊肉跳时，似乎认为此时此刻的人比刚才更加可怕。
“你说你去参加社团？”
这样的质问，许原感到心虚，却不敢说出真话，低着头不敢看人：“对。。对啊。。”
“好像你刚才去的地方，和社团的方向是相反的吧！”
“。。。。。。。。。。。。。。。。”
“你在骗我？”
“我。。我。。我。。”
“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对不起。。对不起。。”那浑身颤抖的人已是对何故之的质问，压力大到承受不来。
“对不起？”他的手穿过许原的发，揉了揉：“你在对不起我什么？是因为背着我，去找安莫是吗？”
当不敢置信的眼望向故之时，如洞察一切的人对于许原已是极度失望。
“我。。没。。”
“你知不知道，你骗不了人？可我有时候真的希望你能骗我一下啊，不要给我这样的答案。”
“我没。。没找。。”
“你没找？是啊，你没找，因为他根本就不在。”故之一声轻笑，抽离自己的手逐渐解开自己衣服，也同时变得面目：“可你每天都在想他！每天！无时无刻都在想！！！你看清楚，你好好看清楚！这就是你想的人做过的事！你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吗？他要我被这些伤口一点点流血而死，你知道吗！”
即使成为旧时痕迹也丝毫掩盖不住曾经的狰狞可怖，密集的刀痕都能想象曾经的风险，在那一刻眼中只有道道伤疤而落泪：“我错了。。我错了。。”
“你错？你永远都在说错可永远也不改，许原啊，我给你多少次机会让你改，你珍惜了吗？你说你会忘了他你忘了吗？你答应我的事一件也没办成，你觉得你现在说的话还足够让我相信吗？”
“我。。我错了。。。。”
“你永远只有这句话，我都已经不想听到这句话。”
“故之。。”
“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一声怒吼宣誓他即将崩溃的心情，他厌恶许原的哭也厌恶他的道歉，似乎能从带有泪花的眼睛里看见同情和愧疚。
就是，没有对自己的爱。
硬生生承受了惊人的分贝，随着一声怒吼落下只让许原耳中“嗡嗡”直响，本就不好的脸色望见气急至眼圈发红的故之，他的愧疚，他的自责，恨不得打死自己的情绪铺天盖地的淹没他本就窄小的心，浓烈至极致从竟逐渐崩溃。
“许原啊。。”最终还是不忍心，何故之慢慢靠近忍不住浅尝许原的唇，在措手不及间被许原狠狠推开，摔倒在地上吃惊望见把他推开的许原突然放声大哭，哭得凄凉慢慢蹲下去不住的颤抖抽搐。
门外有人在不停拍打大门，余岸焦急的声音不停说着：“开门啊！快开门！”这样的话，把故之差点被许原行动吓跑的理智中勉强找回，他跪爬上前查看许原，举止疯癫的人让他心中一凉。
“许原！”何故之拍了拍他的脸，除了哭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天。。”，拍打大门的余岸声音更加愤怒，隐约可以发现拍打的声音越来越重：“再不开门我就我就把门给废了！”
那是陈德的声音，看见许原突然如此已经脑袋一片空白的何故之眼中忽而迸发希望，冲去把门打开。
“啪嗒”一声门一开，冲进来的人差点把他撞到，与余岸一同进来的陈德赶紧和余岸一起把许原拖上沙发做简单急救后询问：“有没有镇定剂？”
“有。”余岸从小箱子拿出早已准备的针筒拔下针套打下一管。
“看起来没事了，让他先休息一下。”
“许原怎么样了？！”站在一边只能暗自紧张却无能为力的何故之见到陈德举动停下，声音尽力轻柔，似乎稍微一重能把安静下来的人再次刺激崩溃
“他的承受能力没有那么厉害，很容易情绪崩溃，现在让他好好休息，不要大声喧哗。”
“那。。那我送他去房间。”何故之小心说道，却被余岸拦住。一回头，余岸似笑非笑的脸让他心中不喜。
说的话，也更加不喜。
“抱歉，你已经没资格了。”
从来没想过平日笑眯眯的女人也会有冰冷一面。
何故之被陈德“挽留”至自己屋内，眼睁睁看着许原被余岸一点点带走进入另外的屋子，恼恨的看了陈德一眼，脸色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就再也没有好转。
“喝点牛奶吧，不错的。”
许原依然安静的过分，余岸尝试把牛奶杯往他手里塞发现已经力气弱到连握住都没办法。“现在你觉得怎么样？”
“困。。”
疲倦，是药剂的副作用所致，余岸想了想说道：“这几天要不你去别的地方住下？免得又出现刚才的情况，你说怎么样？”
“嗯。。”其实他已经不知道余岸到底在说什么，打个瞌睡顺便点头表示自己有在听。
艾谦来了，看见乖乖缩在沙发内打呵欠的人，脸色蜡黄状态消沉看的都让人心惊：“这样子，还不如我第一次见他好呢，余你说我是不是又做错了呢？”
安余只是笑了笑，目送艾谦背起许原离去。
错了吗，谁知道呢。
一百六十三：隐藏在当初的真相
“能走路吗？”
其实不用问都知道已经毫无力气，走一步摔一步差点让他抓不紧许原的胳膊，幸亏他机智，早早准备一辆车开车前往自己的家，在同样半扶半拖间把许原扶进家中。
“还好吗？”热乎乎的毛巾给许原的脸蛋擦了又擦：“你看你，就只会哭。要是发生什么事都没人来救你了。”
即使怜悯之心微小至可怜，也无法对许原有过多指责，一些浅显道理他能明白却无法教会许原。
许原状态糟糕极了，整个人人窝在沙发内一动不动似乎成为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艾谦忙碌完自己的事情后再次关注他，见呆滞无光的眼逐渐泛有微光，才走来一屁股坐在旁边。
“这几天秦桓都不来，你在这里住下吧，要不要睡会觉？”
许原摇头，在车上睡了一路。睡醒了之后才发现还不如不睡好，稍显清醒的脑袋简直承受不起这二次伤害。懦弱的无法面对事实。
对此，艾谦也是看在眼里，虽然说大男人抱抱什么的有点奇怪，可是拥抱却是最能给人安心的力量。“没事了，不要怕。”
于是他选择给许原一个拥抱。
“艾谦。。”
“嗯？”
“我。。是不是。。变坏了。。”
“我。。我答应故之。。我说我会忘记。。忘记安莫。。可我却撒谎了。。我。。没有忘。。我。。我变坏了。。”
“刚才，你就是因为这样才哭的？”艾谦真是给许原跪了，要不是这人是许原，他早教做人了。
也正是因为是许原啊，实在无法硬下心去好好骂一顿，反正骂了也好像没多大用处。
“嗯。。”
“等等，你让我整理整理。嗯。。你说现在还没忘记安莫对吧！”
“嗯。”
“然后何故之要你忘记？”
“对。。”
“然后你不行，给自己洗脑说能忘记，还是不行，被何故之知道就跟你吵架，你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他？”
“刚才。。真的。。很愧疚。。”
“所以说你还是对安莫很有感情咯？！！对吧！！”
于是艾谦也找到了重点。。嗯！就是重点无误！
许原忽然有些懵。。他们是在讨论这个吗？
不过这么说也好像没错，像他这样健忘的人到现在都没法忘记那个人那些事是很罕见的。甚至当自己在床上睡前上回想以前度过的日子，开心比难过多，痛苦比甜蜜少，不知不觉成为珍贵的回忆存在。
虽然回忆中的瑕疵，依然明显存在。
“许原。”艾谦看着他，晶莹透亮的眼有似乎给了许原安心的力量，带有斟酌缓慢吐出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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