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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原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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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一段距离，离小花园有些远安莫突然问许原：“今天有课没？没课我带你回去。”
“有…一节。。”
“去吧，还有林雨给的钱放在你的衣服里你没拿，你回来我再给你吧。”
傻原抿抿嘴，摆手：“不用…”他还是不敢确定接受了那些钱会怎么样，还不如放在安莫那，要是林雨有借口说他偷钱他可以直接让人去找安莫拿。
安莫不勉强，一切晚上再说。故意捏了把他的伤口疼的人脸一僵，他的心情还好了起来，“去吧。”
“我去上课了，再见。”
“嗯。”
安莫点了点头走回小花园里，他带许原出来就是为了让他去上课或者带他回家，他可以不用上课但不代表许原不用上。
十九即将生日
时间也总是最无情的，在你浑然未觉之时把你忽略的每秒每分都尽快流逝，看似一天很慢却快的不可思议，许原就是现在这种状态。
他还觉得之前两人的争吵包括因为那天被剪掉头发失去理智的事都还恍如昨天，怎么一下子就过了一个多快两个星期星期了呢？
半个月就半个月吧，怎么他和安莫的关系却微妙变好了呢？
显得无比愚钝的脑子都能察觉两人诡异而又微妙…相处，那就证明了两人之前比…算是吵架过后那段时间的冷战要缓和许多。
就如同这个星期，许原莫名被迫接受了安莫把跟他同尺寸的衣服塞进衣柜里，万年不变的黑白灰色衣服堆放的衣柜就多了许多，他所无法接受艳丽颜色的上衣裤子还有外套，幸好那家伙没有扔掉自己的衣服，那些被安莫戏称“破抹布”的衣服。
自从那日后，安莫像是上了瘾当做芭比娃娃一样每天早上最爱把自己挑的衣服扔给他穿。但两人的审美观注意没法到一起，因此那次看着安莫给自己的一条波西米亚风情的流苏围巾进行了耐心的拒绝。
言正义辞的：“这个…不好看。”
“这个好看。”安莫也很耐心的，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不好看…”
“戴上去，很好看。”
“真的…不好看。”
“闭嘴！”
好吧他又惹安莫生气了，瞧那条跟大妈裙子上最花哨部分一样的围巾，只能安慰自己其实还挺暖和（？_？）
安莫变得有些奇怪，自己是打算与他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和和气气的室友，但也不代表自己就得被他管着呀。
尤其是半个月前安莫说要把林雨塞给的钱还给他，自己坚持不要后。人家说了句：“你不肯要那我帮你花”这句话自己懵懂的答应，就成了现在这德行。
“起来了。”
早上六点四十分安莫踹开许原卧室的房门，喊还在睡觉的许原顺便拉人的衣服就要把他拖出厚厚的被子。被拖离被子还睡神附身的许原感到屋子里冰冷的空气瞬间哆嗦的不行，反射性的摆脱开安莫的手，整个人缩回那个温暖的被窝里。
暖暖的，好贴心（*/ω＼*）。
“不起来你早上就没的吃了。”
安莫皱眉感受这冷冰冰的卧室，对如此抠门的傻家伙感到十分嫌弃。看到赖在床上不起的许原，索性直接一手拽住许原搭拉在床边，还没伸进被子里的手，猛一用力把许原摔在地上。
他可没时间跟这人耗，就想快点离开这见鬼的房间。
“嘶…”
被这么一摔的许原一下子就醒了，迷糊的眼睛眨巴眨巴着立即清醒，看了看双手抱腰的安莫，眼里闪过一丝惊惧然后变为委屈。
今年的冬天太冷，傻原算了算暖气费后有些心疼索性把自己裹厚睡觉，大早上是睡的正香不肯起来的时候。可好死不死的，自从安莫对他说完那句话后就开始管着他，不仅衣服不能由他同意了，早上若是有他的课也会叫他起床吃饭。
虽然手段比较恶劣，不过许原看在自己是个一睡就不醒的货也就对安莫这不好也不坏的法子没那么反感。
“给，穿上去。”
“哦…”扔给许原几件衣服。
“吃的在厨房，待会自己去拿。”
“嗯。”
那日之后他算是知道安莫说帮他花钱的意思是什么了，还记得那天晚上后的第二天他的早餐就变成了热乎乎的包子还有热粥，安莫对他说既然拿了林雨的医药费再不吃好点他这身肉就真别要了，许原想想似乎也有道理，反正自己也搞不懂这人想什么就跟他莫名同桌同食。
昨晚的红烧肉好好吃（*/ω＼*）。
见许原捡起衣服没跟他争辩，安莫转身走了出去走向楼下。
“总欺负人，也就那傻子能被你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更何况这枣还不甜。”此时，饭桌边嘴里叼着土司哼着歌的艾谦看到安莫下来，挤眉弄眼的说道。
“我怎么做用你教？”
“说的这么生分，我这不关心你们嘛。你看你，突然对人家这么关心，我这正常人可是幕拍亍！�
“………”
对于逐渐走近的安莫他伸手就要一戳，后者闪身眼神充满警告。
“别这样啊，我问你个事，难道你良心未泯觉得人太可怜同情了？”艾谦眼睛轱辘的转做一脸萌娃娃状态，骤然间话语一掉：“还是你口味独特？想对他…。”
“你嘴还能再干净点。”
“男人不都这话题，害个屁臊。”
“你忘记了食不言寝不语了么？最近你总是不回家母亲很想你，看来你得回去一趟。”
挑了挑眉，安莫直接捏住艾谦的要害”回礼”道。
“呸！安莫你可真无耻，明知道我要的就是这股潇洒豪放，做什么君子，还是萎的。”看着正慢条斯理走过来的安莫，艾谦继续嘴硬，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母亲终日以泪洗面希望我看见你带你回去。”
“……。你还能再无耻点。”
“我会建议母亲给你教下礼仪，免得在外人面前失礼。”
安莫朝艾谦温和一笑，却冷得可怕。
“……”
艾谦突然很想掐死眼前这个男人！！！！上次安莫对着他说的那句话，他终于明白什么意思了！
这半个月，艾谦过的特别郁闷，因为秦桓完全无视了他！对，就是无视！！！！你说吧他原本也懒得再整蛊秦桓了，第二天找他，结果打开门瞧见他的人影，面色阴沉“砰！”的一下关上了门，把他整懵了。随后再去找都被冷漠对待跟透明人一样让他郁闷，本想说做些什么事引起人的注意哪怕是只是愤怒也可以啊，但无奈人要不待在公司要不就是待家偶尔去趟大学刷刷脸，洁身自好到可怕让他觉得自己一身恶作剧没地方放。
不得已，艾谦只能来找安莫，问他该怎么办。
安莫根本就不想理会这两个逗比，就像两个小屁孩因为点破事吵架不日就好，一副“你活该”的样子鸟都不鸟这事，逼得艾谦直接住在许原家缠着安莫问解决方法，同时也不再去找秦桓了，看到秦桓对他一副他是透明人的样子，艾谦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脑子是泥做的不会自己想？”对此安莫只是给艾谦这样一句话。
艾谦也不傻，之前摸爬滚打十几年的生活让他沉下吵闹的心细想后似乎有些明悟，然后又找到了安莫。
“安莫…。”
“小…艾谦早…”
跌跌撞撞的从楼梯上下来的许原，迷迷糊糊的走向餐厅对着闷头吃着早餐的艾谦打招呼，他对比自己小一岁的艾谦有那种亲近的好感，转而从较为生疏的全程变成小谦。只是安莫让他必须叫艾谦全称，逼迫于安莫的淫威下，在安莫的面前就叫他艾谦。
这有什么区别嘛…那家伙可真是奇怪！
“傻原早。”艾谦叼着面包回了一句，明显有心事的样子。
“叮铃铃，叮铃铃…”
许原刚从厨房拿过面包和热奶就听到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身形一顿后许原走向客厅接电话。
“喂，你…好！”
笑着拿起听筒，许原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哥，早啊。我是故之。”
“故之…早”
“哥，你还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
电话内的何故之显得有些无奈，叹了口气继续说着，“是你的生日啊！”
“对哦！我的…生日…”
许原拍了拍脑袋瓜子，现在已经18号了，明天是他的生日。
“就知道你会忘记。”
“呵呵…我…经常…记不住…东西，你是知道…的”
“先说一声生日快乐，伯母今天还去买了你喜欢的饮料，念叨着你能回来就好了。她给你做可乐鸡翅吃。可惜了…虽然今年不能帮你庆祝生日，但是我会在你回来后补上的。你不介意吧？”
“好可惜，当然不。。会。”傻原显得很开心，故意把可惜两字说的又委屈又好笑。生日了诶，代表他又要大了一岁。虽然今年不能回家，但还能收到祝福很开心。
“等你回来做一堆给你吃。”电话那头的男性嗓音显得那么好听，“或者，我考上大学去你那后，天天做给你吃。”
许原一怔，过了会轻轻的应道：“好啊…你要努力…我等你。”
“会的，对于你的邀请我从不失约。”
“我。。我还在吃饭，先挂。。了”
“拜拜…”
“拜拜…”
说声拜拜，许原怔怔的看着电话，眼里有些难过。
今年的生日是没有何故之的无意义生日，他的生日就连爸爸妈妈都会偶尔却只有故之记得最清楚，从小时候起，每一年他的生日都有何故之的身影。
他会买那种很好吃的小奶油蛋糕给自己唱生日歌，会给他最真心的祝福，会跟他说他永远都会陪在自己身边。
何故之是他除了父母外仅剩的一点温暖，可今年却没有，在这偌大的城市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他忽然觉得好孤独，明日的生日也似乎成了最无意义的事情。
失魂落魄的走回餐厅，突然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明天是什么日子？”
想也没想的回答，“我的…生日……”刚说出了四个字许原突然意识到那是谁的声音，脸色突然就变了。
这是…。安莫的声音啊！！！！
二十兄弟吵架了
傻原立即想起以前奶奶还在的时候跟他说的那些个灵异故事，说是有人可以拿人生日去诅咒，那人就怎样怎么样的。
当时听得他怕的不行，每次奶奶讲完这些故事他晚上睡觉都不敢起床。
不过，他似乎想多了。
“嗯！”听到许原的回答，安莫点了点头继续吃着早餐，看起来没什么表示。
但是他没表示可是旁边那个贱人开口了…
“傻原你说你大我一岁，几几年出生的？”
其实我是00后，我是小天使么么哒。
以上这种不要脸的话许原自然不会说也说不出口，他说了自己的出生年后艾谦眼睛瞪得贼大，吃日了那啥似的。
“卧槽！傻原你知不知道你只大我17天而已？！而已？这人跟人的区别可真是大，怎么你长的那么像大叔而我这么年轻？这么青春有活力？”
还要不要脸了？安莫看了艾谦一眼。
许原脸都红了，被不好意思弄出来。他出生在哪艾谦出生在哪能比么，乡下人哪里有保养一说，他妈妈心疼他不给做农活让他安心读书才勉强让他的不会老的跟自己的爸爸一样，浑身黝黑又都是晒伤的痕迹。
何故之说自己长得其实挺好看的，虽然他从未这样认为，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只会被人用脚踩得更重。
比起那两位看起来就跟含金汤勺出生的公子哥，他看起来就比实际岁数老上几岁。若是那种真正的帅哥人家会说这是饱经风霜出来的成熟感，但落在许原身上就是大叔了。
“我…”
“那是因为你太早就停止发育，身高是最好的证明。”
仿佛是知道许原的尴尬，安莫没忍住出口讽刺了艾谦。
艾谦顿时就恼了，他的身高可真是大忌讳：“关你屁事！你这吃激素吃多的死娘炮，出国是出了趟泰国吧。”
两人顿时杠上了，剩刚刚还是当事人的傻原茫然看着诡异的事态发展。“呵呵，那也不能否认你的身高只能让你抬头看我。你有一米七？鞋子里的鞋垫该换了。”
“屁！我两米一的时候你他吗就没看过有什么好叽歪！你有什么？一张死人脸？”某人又开始在说胡话，真是不忍直视。
“还有比你高。”安莫好心提醒。
“噗！！！！！！”
正看着两人斗嘴喝着牛奶的许原觉得两人是在太可乐了，看安莫一直压着艾谦说他身高的事再也憋不住嘴里满满的白色液体（…）直接如天女散花般喷了出来。刚好他的对面就是安莫，一口白色液体直接都奉献给了…安莫的上衣还有…。他的脸…
顿时，刚才还热闹的斗嘴寂静了下来，整个屋子只剩下许原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
整个房间呈现低气压状态…。
“艾谦，我出来之前，不准走！”
深呼吸口气，安莫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转身走进卫生间内。
面无表情然后满身的白色液体，怎么联想都是那么…可两人看到安莫平静之下的隐隐杀气就都很自觉地待在餐桌边等待人出来。
此时艾谦脸色有些发白，偷偷看了下走进卫生间的安莫后，站起来大力的拍向许原的背。
“我靠！！！你刚才疯了啊？！！死定了死定了，那个家伙是有洁癖你怎么都喷他身上了？！！这次他非打死我不可。”
“咳咳…谁叫…咳…你要…说那句…话的…咳咳…”
不停咳嗽的许原有些无辜也有些害怕，他只是因为两人对话好笑就突然这样，会不会被顺手解决了啊。
一时间他的脸也随着艾谦一样，惨白惨白的。
“……就连你也怪我，这是什么世道！！！嗷……唔…唔”
艾谦立即一把眼泪就下来了，合着他就问了下傻原年龄就硬是被戳矮这件事，他不能生气了？正打算来个仰天长啸时被许原眼极快发现疾手快及时给捂住了嘴。
“别。。别闹了…大早上的…不要打扰人了。”他害怕周围邻居被他吵到还有安莫听到外面要误认为他们对此无所谓。
傻原表示自己在忏悔，真的。
哀求不停挣扎的艾谦，这货才渐渐恢复了人畜无害的样子。
“许原！”
浴室忽然有声音传出来，许原立即走过去。“怎么。。了。”
“你去楼上，帮我拿套衣服下来。”
“嗯。”
傻原转身上楼随意拿了套衣服下楼递给安莫，打开门的一瞬间他看见安莫赤。裸湿漉漉侧身跟他拿东西，顿时有些不自然的回过头，听到关门的声音才松了一口气。
果然是有钱人出生，从小包养的那么好。
他又不自觉的靠在一边发呆，忽然间浴室又出现了叫他的声音。
“许原。”
“咋。。了？”
“…。果然是直男审美。”
“啊？”傻原不知道安莫说的是什么意思。
“衣服配的，丑爆了！！！给我件棕色衬衫你给我配条睡裤？还有那是你给的也不是内裤是西装短裤你知道吗？”
安莫的声音有些大就连艾谦都听得见，虽然捂着嘴可是脸憋成那样都知道他笑得很厉害。许原有些窘迫，他本就近视刚才没带眼睛，时间紧急他就没怎么细看拿下来。谁让那条睡裤是黑色的啊！这颜色不是挺好？还耐脏呢！还有他喷到的是上衣应该不至于喷到内裤里吧，为什么要换？那条所谓西装短裤他只是顺带而已… …
“算了，至少短裤还能穿，你去帮我拿条内裤来，看清楚了别拿你用的破抹布们给我。”
傻原就跟奴隶似的又上楼拿了一条，平平常常的黑色，这下就不会出错了吧！
“哎哟，你可真是惨。”艾谦笑嗨了用手肘碰了下傻原的胸口。“帮忙拿衣服还被嫌弃。要我就直接甩手不干了！”
许原默默看了他一眼不说话眼神很明确，你敢么？
看出其含义的艾谦扭头才不承认自己刚才说的那么漂亮只是马后炮。
傻原内心暗叹气，还不是因为人家是两兄弟，他不趁机做些事要是人家心疼弟弟不出气找自己出气咋办。
别说不会，他以前对待许宁就是这样，哪怕许宁做错了遭妈妈打他都要护着许宁。
唉。。怎么又想起这事了。许原不经意擦了擦脸，那似乎湿润了的眼睛。
正说话呢，从浴室出来了个浴后美人，唇红齿白用的太夸张。身上的棕色衬衫配西装短裤竟意外合适，暗色调复古装扮像极了英国十八世纪的装扮，此时若是来一根拐杖的还有英伦帽子的话肯定是不错的搭配。
尤其是他通透的棕黑色眼睛，锐利的仿佛看到一只高贵的波斯猫。
美人，不过如此。
安莫的头发还是湿正拿着毛巾擦拭。一见到两人他立即对着艾谦，神情淡漠。
“艾谦明天你就给我回家去，我会告诉妈，你要在家里学习商贸。”
我去这个狠！关进去还不得真疯了？当下某谦毫不知耻的跑过去，狗腿子一般帮忙安莫擦头发，笑的那叫谄媚。
“别呀，你看我这小流氓一个，去学习这些岂不是浪费了。”
“别求我，这不是我自己的主意。刚刚跟你说妈想你了，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要我这几日带你回去。别让我难做。”
“哪会呢，她不是对你的话也听么，你就说我没那个本事不用学。再说了家里有你一个就够了，我这不是碍事嘛…。”
“我说了这不是我的主意你没听懂？你该懂得违反她的的命令，后果，你是知道的。”
“……”艾谦的手停了下来。
“听到没？”
“我不想回去。”
“不可能。”
不懂两人对话乖乖在一边的许原，很明确的看到艾谦的手握成拳到泛青白，那是情绪到极为激烈的程度才会有的表现。
怎么了？艾谦跟家里闹矛盾了吗？他感到奇怪却不敢多嘴。
“别任性。”安莫皱眉呵斥了他。
仿若是心中的一股弦被挣断，艾谦冷哼一声不停往身后往大门方向退去。
“你走了，我不能保证你会…”对于闹情绪的艾谦安莫继续说道，可一旦青春期来的稍晚的话，少年是注定听不进去安莫的话语。
“不能保证就不能保证，毕竟这自主解释权和所有权都在你们身上而不是我，我从来都不能决定不是么？想要当做神明说施舍就施舍，说收回就收回，自以为是。安莫你真是可笑，你和她一样，都让我恶心！让我作呕！”
放下这句话，艾谦打开门走出去又重重的关上。
“嘭！”
声音之大让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安莫，眼皮跳了跳。
恶心？他可好久没听到有人这么说他了。
还真有点…怀念。
“呃…他怎么…了？”
诧异的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许原好心疼好心疼那个大门，以为演言情剧啊摔门就走，房东要他赔他卖了都赔不起的。
“没什么，小孩子都有中二病。”
啥？傻原有些懵。
中二病？这是什么病？严重吗？
原来他得病了呀，哥哥还这么凶他，好可怜。
莫名的，傻原对艾谦感到心疼。
二十一艾谦，你就是狗。
天气可真是糟糕啊。
寒冷的冬天最不缺的是风，一阵又一阵带着沙土的寒风刮在脸上生疼。
艾谦出来的时候还不到七点，安静的道路上还显得灰蒙蒙的。两旁的店铺开启了灯光在为生活而忙碌着。
街道上偶尔行走的路人都把自己缩进衣服内，以防止冰冷的空气进入大衣内驱走不多的温热。
“哈啾！”？
此时艾谦正在漫无目的的乱走着，一阵寒风刮来吹醒了他此时凌乱的思绪，也让他感到一阵阵蚀骨的冷意。
瞅了瞅身上那件单薄的衣服，有些无语。“我去…外套落那没带出来也是醉了，早知道穿的厚一点才出去来，冷死…老子了…哈啾！”？
他不想回去，也不能回去。
面对那座奢华的城堡内每个人冰冷的脸，他害怕自己也会被改造成那个样子，变成对任何事情再也没有热情的机器。
想到这个，艾谦不由有一阵害怕。
曾经发誓生活再怎么坑爹，也得过得跟逗比一样。哪怕被当成狗一般的存在，也不要放弃了希望。
抬起头，远处流浪汉睡在屋檐下，身上盖着破旧的被子整个人缩在一起取暖睡觉的样子印在艾谦的瞳孔上。
然后，又想起以前的事了，那破烂不堪的事。
“今晚天气冷人都不出来，讨钱也没几个人给，又讨不到吃的。孩子，我们得挨饿了。”
“没事的爷爷，我不饿…只是这天气很冷呐。”
“今晚早点睡吧。那边地方大我们去那睡，多盖点，不要冻着了。”
“爷爷你冷吗？我好冷。”
“爷爷不冷，我这被子给你盖吧。”
艾谦还记得那天特别特别冷，不然怎么会在他醒来的第二天，就发现一直相依为命的爷爷全身只盖着一张薄薄的被子怎么叫也不动，再也醒不过来了呢。
那时候才十岁的他只是个流浪汉老人身边的小孩子，眼睁睁看着爷爷盖上白布被车子拉走。
救护站的员工对着自己笑的样子让他害怕，还不懂生命的意义的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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