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原罪-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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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这是我家的事，你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外人，而且你这样，你有想过你家里人吗？”
　　家人？他还有家人吗？
　　“是啊，我确实有家人啊。”安莫深深呼出那一口闷气。
　　“可拿我当家人看的，也只有许原了。”
　　一百七十六：就这样吧
　　大概，他对许原所抱有的感情是谁也理解不了，见许家二老听得他话迷惑不已的神态却无意加以解释，反而继续刚才的话题
　　“姨，我说了关于以后许原跟人结婚会有的后果，你要知道许原他不一样，他很难被人得到尊重。是，你看我是男的而不能接受，但是对你们而言我的缺点也只是，我是个男的不是吗？”
　　“你。。。”
　　“赵姨，许叔，你们也应该知道我有钱，我很有钱，我的身价在京都是能够排的上号的存在，我爱许原，我也能够给他没有过的生活。我能让他这辈子吃喝不愁，能让他这辈子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你们看电视里富家子弟过的生活，只要许原自己想要我通通都能给他。姨跟叔，觉得自己找的媳妇，能比得上我吗？”
　　是啊。。比得上吗，如果安莫是女的，谁都比不上安莫。可偏偏，他不是女人。
　　许母心中一声轻叹，为了许原的名声为了他今后的生活，就算心中有了松动也绝对不会同意。
　　“安小子，你还是死心吧。我们两个老家伙已经老了，不能承受太多刺激，这辈子就只想看我儿子平平安安娶妻生子，就足够了。”
　　“赵姨，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安莫脸色浮现一抹柔和的笑容，这不禁让许母心中一松。
　　说实话她并不讨厌安莫，相反她是很喜欢这个安莫这个孩子，只是不愿意看着他走上歧途，如今听到这话在心中暗道果然还是懂事的。
　　只是，她看着安莫微笑说出的话，脸上的轻松一点点僵硬了下去。
　　因为，安莫说：“但只要许原，他要是敢结婚敢摆酒宴，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你要干什么？！”
　　“我？无论姨和叔到时候会不会请我，我都会带人砸场子，有一次我就砸一次，顺便跟别人说许原就是一个喜欢男人的人。这次数也不会多，直到没人愿意敢把自己家女儿介绍给他，或直到你们不逼他为止。”
　　他什么都有，也只知道卑微讨好永远比不上拳头说话来的管用，威胁是赤裸裸的打脸，然而对自己而言却是再正常不过的商讨之语罢了。
　　只是这商讨，显得过于强制性。。
　　许母听到这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闭嘴！”
　　“我希望姨您能想明白，不要逼他可以吗？您和许叔是许原的父母，强迫他真的好吗？为什么不尊重他的选择呢？”
　　“你还要不要脸了！你是想让我儿子出门被人骂靠吃男人软饭的小白脸吗！”
　　安莫心中只有不屑：“可是许原的名声不是早就毁了吗，再多一条又能怎么样呢？他过的更好别人只会更嫉妒不是吗，如果真的要注意别人说的话，那这日子还怎么过？”
　　时时刻刻称呼为您，然而语气却再没有退让，眼看许母和安莫的冲突即将进一步升级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一直沉默不语的许父眼疾手快扶住气的不行的老伴安抚坐下，眼神紧紧盯住安莫：“安小子，我看你平时还算是稳重，今儿为什么如此咄咄逼人呢？”
　　“许叔。”安莫恭敬说道：“难道您认为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别人结婚而一点作为都没有的人，还算是男人吗？我现在还年轻，性子还冲动，如果有什么话说的让您二老不舒服，还请多担待。”
　　“好，这点我算同意。那我想问你，为什么你说我们是在逼我儿子？你也该知道这也是为了他好？富贵生活不一定安稳，平平淡淡才是真。”
　　平淡？只怕这样的念头这辈子都没办法实现了。
　　“姨和叔这样的态度，让我有些事不得不说，你们可知道许原到中年会很高几率得痴呆吗？没有钱你让他下半辈子怎么平淡？我本来也不想告诉你们，只是，许原的身体已经比你们表面看的还要更糟糕，难道将来，你们要因为没有钱而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你说什么？！”许母对安莫的话感到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不可能。。医生说恢复情况还好的。。你说谎。。你一定是在吓我！是不是。。”
　　情绪在一瞬间变得激动难以自控，受此打击的许妈妈眼圈一红怎么也不愿意或者说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我没说谎，姨跟叔不是还想要让许原给你们生个孩子吗，可事实是，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已经连孩子都没办法拥有了。”
　　“他知道吗？”
　　许父深吸一口气显得淡定的多，询问安莫。安莫一点头：“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敢告诉你们。”
　　“许原，你进来！”
　　门开了，在外边偷听很久的许原见屋内气氛是那么压抑，父亲的沉重母亲的悲伤，一时间竟不敢踏进屋内，哆嗦着怯怯站在屋外，显得可怜极了。
　　“进来！”许父又喊了一遍，可是许原仍没有勇气进屋，无奈之下安莫亲自起身，走出屋外牵住许原的手：“没事，有我在呢。有些事，你没办法隐瞒的。”
　　被温暖的手包裹住给了一种安心的力量，许原点了点默默被安莫牵了进来，坐在安莫身边低垂着脑袋，像一个犯了错误显得格外不安的孩子。
　　“大儿。。我问你，安莫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许父开口问道，许原见听到这样消息仿佛苍老了十岁的母亲，咬了咬牙点头。
　　“前不久。。看了医生。。说孩子。。我不能要。。他说会遗传。。生下来是先天弱智的风险。。很大。。”
　　“那刚才说。。说你以后会痴呆也是真的？”
　　许原默默看了眼安莫，安莫眼眸低垂似乎不愿搭理，而他的手在许原手掌上画着圈。许原看着急切不已的母亲，最终还是点头：“嗯。。真的。。”
　　许母自认自己这辈子受到太多打击已足够坚强，只是当这两个重磅消息砸向她的时候脑袋依然是久久的眩晕无法回神，颓废的坐在椅上，许父靠近她拍了拍她的肩：“你们两个先出去下吧，我和你妈聊聊。”
　　“这。。”许原见母亲神情恍惚也想留下，却被安莫牵着离开：“我们去看看饭做好了没。”
　　半拖着，拖出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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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难过了，其实之前大儿住院。你不识字看不懂病历单，我就找人问了问，怕你伤心不敢跟你说。”
　　安莫和许原的离开，让一直强忍不敢哭的许妈妈在许父面前，哭个不停。
　　“傻小子命咋这么苦，这辈子都没好日子过，现在还被个男的威胁不给娶老婆，以后可怎么办啊。”
　　“唉，不知咋的我跟你想法不太一样。你说我们家傻小子怎么样我们自个还不理解？要是真被威胁哪有那么心甘情愿，倒不如说是因为你要给他找个媳妇，他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才让安莫当这个恶人，反正我们给不了大儿好的生活，不如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你怎么还帮着他们说话呢！安莫可不是女的，他是个男的！这个咋成，就别说我们了，他家肯同意吗？”
　　“可是。。”许父不自觉收紧手；“要是没有安莫，傻小子以后出了点什么事，我们真的治不起了啊，上次住的一次院，家里可是又没钱了。”
　　“那可咋办啊。。”许母也没了主意，而这时许父却悄悄用手指了窗外一幕对她说道：“你快看看。”
　　许母应声望去。
　　透过斑驳的窗户，屋外的一幕尽收屋内两位老人眼中。
　　“我妈都哭了。。”
　　站在屋外的许原心情格外低落：“这个主意。。真的。。。好吗？”
　　“那我进屋，跟他们说实话？”
　　安莫作势就要进去，被许原着急拉了回去：“别！说都说了。。待会你还被。。还被骂。。不要了。。”
　　“别难过。”安莫摸了摸许原的脑袋，因为顾忌而强忍想要抱住傻原的心情安慰他：“我已经说了不要让你娶老婆，你妈不听，我也只能把你说的那么惨，这样就算她们不喜欢我，以后也不会拒绝我们在一起。既然决定就不要后悔，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们好好孝顺你爸妈，让他们知道你过得很好也就放心了不是吗。”
　　“可是。。”傻原眨了眨眼睛：“你说我。。四十岁后会得痴呆。。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了。”安莫依然摸着许原的脑袋，神色不变：“你不是问过医生，除了不能要孩子，其他方面还算不错吗。”
　　“对啊。。不能要孩子。。”许原依然很难过：“我喜欢小孩子。。”
　　“那以后我们去领养，从一岁一直排到二十岁，按岁数领二十个回来，让你喜欢个够，要是嫌少就成双领回家。”
　　傻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对于安莫的荒谬一直笑个不停。
　　安莫的嘴角一扯，温柔看向他。
　　他还记得当年事情发生后看到诊断书上，除了许原失忆的另一个后遗症，就是让他以后生下的孩子大部分都会有先天弱智，想隐瞒，但最终还是让许原知晓。
　　他发呆了一天，最终只能化为无奈的郁闷，只是遗憾以后不能生个和自己一样，却很聪明的小孩。
　　抱歉，已经没办法让你有孩子了。
　　听不到院子里两人的话，可许原的笑容真真切切的被看进两位老人眼中。
　　许久，许妈妈幽幽一抹深深叹息后，给了一个结局。
　　“算了，就这样吧。”
　　一百七十七：认同
　　留在老家中的许原与安莫，与许家二老一起吃了顿晚饭。
　　分量十足的红烧肉，鲜的能让人掉眉毛的大锅炖，十分标志性的可乐鸡翅与妈妈牌玉米饼子把不算大的小方桌摆的是满满当当体现农家特有的粗犷美。玉米饼撕成小块状浸泡在炖菜中吸收最为美味的汤水精华，不同于刚出锅特有嚼劲的口感，软嫩好吃唇齿留香。
　　傻原抓了自己最爱吃的好几块鸡翅后目光移向旁边大海碗的肉肉肉。
　　“我想吃肉。。”鲜亮红润的大碗红烧肉简直就是能引人流口水的存在，傻原看见上边存在感过于明显的肥肉们，内心简直是崩溃的。
　　“他。。他能吃么？”许妈妈看见傻原巴巴的眼神，已经脑补出十几万字自家孩子被安莫虐待连肉都吃不起的狗血情节，差点一激动就要进厨房做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儿、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什蚂、烩鸭丝、烩鸭腰、烩鸭条、清拌鸭丝儿、黄心管儿、焖白鳝、焖黄鳝、豆豉鲇鱼、锅烧鲤鱼、锅烧鲶鱼、清蒸甲鱼、抓炒鲤鱼、抓炒对虾、软炸里脊、软炸鸡、什锦套肠儿、麻酥油卷儿、卤煮寒鸦儿、熘鲜蘑、熘鱼脯、熘鱼肚、熘鱼片儿、醋熘肉片儿、烩三鲜儿、烩白蘑、烩鸽子蛋、炒银丝、烩鳗鱼、炒白虾、炝青蛤、炒面鱼、炝芦笋、芙蓉燕菜、炒虾仁儿、烩虾仁儿、烩腰花儿、烩海参、锅烧海参、锅烧白菜、炸开耳、炒田鸡、桂花翅子、清蒸翅子、清蒸江瑶柱、糖熘芡仁米、拌鸡丝、拌肚丝、什锦豆腐、什锦丁儿、糟鸭、糟蟹、糟鱼、糟熘鱼片、熘蟹肉、炒蟹肉、蒸南瓜、酿倭瓜、炒丝瓜、酿冬瓜．焖鸡掌儿、焖鸭掌儿、焖笋、炝茭白、茄干晒炉肉、鸭羹、蟹肉羹、三鲜木樨汤、红丸子、白丸子、熘丸子、炸丸子、南煎丸子、苜蓿丸子、三鲜丸子、四喜丸子、饹炸丸子、豆腐丸子、鲜虾丸子、鱼脯丸子、氽丸子、一品肉、樱桃肉、马牙肉、红焖肉、黄焖肉、坛子肉、烀肉、扣肉、松肉、罐儿肉、烧肉、烤肉、大肉、白肉、酱豆腐肉。　红肘子、白肘子、水晶肘子、蜜蜡肘子、酱豆腐肘子。炖羊肉、酱羊肉、烧羊肉、烤羊肉、五香羊肉、爆羊肉、氽三样儿、爆三样儿、烩银丝、烩散丹、熘白杂碎、三鲜鱼翅、栗子鸡、煎氽活鲤鱼、板鸭、筒子鸡、烩长脐肚、烩南荠。　盐水肘花儿，锅烧猪蹄儿、拌稂子、　炖吊子、烧肝尖儿、烧连帖、烧肥肠儿、烧宝盖儿、烧心、烧肺、油炸肺、酱蘑饤、龙须菜、拌海蜇、玉兰片、糖熘饹着、糖腌饯莲子。　拔丝山药、拔丝肉、鳎目鱼、八代鱼、黄花鱼、海鲫鱼、鲥鱼、鲑鱼、扒海参、扒燕窝、扒鸡腿儿、扒鸡块儿、扒鱼、扒肉、扒面筋、扒三样儿、红肉锅子、白肉锅子、什锦锅子、一品锅子、菊花锅子和杂烩锅子等等给傻原吃。
　　只是如此激动的念头还未超过十秒呢许妈妈就蔫了，先不说这有多不实际吧，她仅存的理智依然认为安莫大概不会在吃食方面苛待人。
　　“想吃？”安莫问他，傻原点头。略显无奈的目光扫了傻原一会儿，夹起一块瘦肉较多的五花，用筷子慢慢剃掉肥肉部分后把瘦肉部分放进许原碗里。
　　“肥肉不能吃多，你只能这么吃。”安莫说完又在大海碗里夹起一粒卤煮入味的鸡蛋放在傻原碗内：“还有鸡蛋，我刚吃了一粒特别好吃。你要是想吃肉就告诉我，我给你把肥肉去了。”
　　往日在安莫家中格外正常的举动，今日在自己爸妈面前竟感到不太自在。傻原偷偷瞄了自己爸妈，父亲自己默默吃饭假装没有看见的样子，母亲边吃边不住的朝他们这边方向看，见许原也在看她急忙低下头，夹起一粒肉丸子吃。
　　唯有安莫神态自在与他交谈，完全不受外界环境影响，傻原因为爸妈的原因，自己也默默夹着东西吃而不再开口。
　　真是。。。
　　许妈妈见这一幕心里微酸。
　　自打许原出事后，她对许原可以说是用百分之两百的心去照料着长大，而现在居然还出现了个比她更了解许原的安莫，其实还是很嫉妒的。
　　儿子真的不再是属于自己的的了，似遗憾又似感慨，在一瞬间尝过百种复杂。
　　吃过饭是一家人闲聊看电视的时间，心里总有些膈应的许母在忙碌中突然想起一件事，悄悄唤来安莫询问。
　　“安小子，你不是出国了吗，这是怎么回事啊？”
　　“其实，那时候我跟许原在一起，也有想过彼此不合适所以分手，我刚好家里有事让我去解决，我就去国了。”
　　“那现在。。怎么。。”
　　“因为还是放不下啊，我还是爱许原，许原还是爱我，前不久我回国去找许原，于是就重新在一起了。”
　　“哦。。。”许妈妈恍然大悟，见安莫笑容是那么开心，忽然发现自己也并非是那么无法接受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事，忍不住多嘴说道：“怪不得那段时间我那傻孩子回来魂不守舍的，我问他你的事还显得特别难过，我当时就看得出他就在惦记你，没想到是这种惦记。”
　　早知道她当时就说点安莫的坏话，真是悔不当初啊。。
　　“是吗？我在国外也很一直很惦记他的，真是太巧了。”
　　从旁人意外得知这样的事，真是不错。
　　夜已深，从京都赶往小村子里的后遗症也开始出现，傻原总忍不住垂下头打着瞌睡，哈欠连天也要把安莫传染。
　　“。。你们俩就睡旁边那屋子吧。”明明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可许妈妈的脸色早已怪异到极点，见那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后开始打扫院子，见到许原屋内灯关闭后等待约莫半小时，最终好奇心泛滥偷偷打开房门蹑手蹑脚进入屋内，慢慢凑近细看。
　　透过窗外一点小小的亮光，许妈妈依稀可见许原的脑袋凑在安莫肩膀处睡的正香，而安莫的手搭在许原臂上，这样的一个把许原保护在自己怀中的姿势却让许妈妈隐隐有些泪目，从早上的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到现在有了一定的认可，转过身，原路返回退出这间屋子。
　　她老了，有些事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房门轻轻关上，原本睡榻之上安然入眠的人忽而睁开眼睛，偷偷望去见房门紧闭，小声轻启：“你妈离开了。”
　　“嗯。。”傻原睁开困倦的眼：“困。。可是睡不着。。”
　　“这床太硬睡不习惯。”原本只是轻搭在许原手臂的手不再规矩逐渐放荡，掀开许原的衣服悄然伸进抚摸那一身皮肉，从正人君子到绅♂士只是一瞬间：“我有事跟你商量。”
　　“嗯。。你说。。”
　　“这个月我比较有空，刚好你也放假了，也听你爸妈说不是请了一个多星期假吗，要不我们带你爸妈去旅旅游？”
　　“旅游啊。。”傻原打着哈欠，压根听不懂安莫在说什么：“嗯。。。”
　　“我打算你放假这段时间带你出去旅游，你爸你妈有请假就带到附近出国玩玩，加我好感度，要不然现在同意了结果心里一直惦记，哪天趁我出差偷偷带你去相个亲，我还不得哭死，你说是吧。”
　　“嗯。。”
　　安莫抚摸许原的力度并不重，刚好是舒服的想让人眯起眼睛好好睡觉的程度，困倦不已的人已经听不懂安莫说了什么话，随意附和后在安莫怀中寻找一个最为舒适的角度渐渐睡去，唯有清醒的不已自说自话后发现人已经睡着而哭笑不得。
　　真是没办法，他睡得这张床已经有三四次，每次都和他八字不合，幸好还有个能抱得许原，不然看一夜的手机眼睛也会受不了。
　　早晨。
　　安莫又把昨晚说的事给许原重提一遍，后者眨了眨眼睛没有多大意见，只是有一个问题。
　　“这。。这多费钱呀。。”
　　“挣钱不就是为了花吗，你老公我有钱！”安莫抖了抖手一脸土财主样，在这看脸的时代本该猥琐不已的神态意外多了份萌感：“我有钱儿~”
　　“那。。那要去哪里呀？我妈我爸不去。。是一回事。。要是去。。也不能去远。”
　　“不远，就附近，你爸妈喜欢什么？”
　　“嗯。。”许原认真思考。
　　“喜欢。。。钱？”
　　安莫：“。。。”
　　这真是一个无法反驳的答案呢。
　　邀请老人去旅游而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当安莫把这件事告知许家二老，果不其然就是一顿反对。
　　“哎呀不去，我们这一把年纪经不起颠簸，再说这不是浪费钱吗。”
　　“你们俩去玩就好了，回来带点东西不就成？”
　　果然就是这些想也知道的推辞，只是已经打算好主意的安莫哪里肯放弃，就算昨晚说的一样真怕哪天出差，许原的父母给自己下绊子，刷刷好感度还是有必要的。
　　于是，借着许家二老特意请假的事，利用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力说的二老心里发痒，尤其是恰好拿捏住许母和许父的爱好。
　　许妈妈的爱好其实很简单，虽然是个村里妇人，但除了爱好做菜，也其实很爱美。虽然自认已经老了，可是天生爱美的本质依然未变，原本一口气拒绝的许妈妈在安莫看似不经意提起温泉能够强身健体嫩滑美肤的功效，然后再不经意说起国外流行的spa的种种好处，眼底的松动不能更明显。
　　“我。。我只是年纪大了，想看看这泡温泉是不是对身体有好处而已！”这是许妈妈同意之后的说辞。
　　而许爸爸也更简单不过了，他同样对所谓能够强身健体的泡温泉有所兴趣，但更多的还是想走出这小山村去看看外边，识见识这发展飞快的世界，免得将来年老后还是一个无知的老汉。
　　“要不是你妈反对，我肯定早就同意啊！”
　　这是许爸爸说的话，妻管严什么的假装不知道就可以了呢！
　　于是在早上确定好旅游的计划，预备下午叫来车子去停机坪直接私人专机飞去国外。
　　听到只有一下午准备的功夫，许妈妈急的都差点把家里所有东西都装走，又在安莫话下默默放回原位。
　　“其实什么都不用带，等待会拿到护照后去了地方，想要什么再去那里买就好了。”
　　真是简单又粗暴。
　　屋子里见安莫和爸妈沟通十分愉快，心底感到轻松地许原慢慢走出屋外，看着屋外安静的小巷慢慢发起了呆。
　　一抹熟悉身影从眼中余光闪过，发着呆的许原也不由借助这抹余光看向身形。
　　然后，他愣了。
　　在何家屋外，何故之站在晒衣架上收晒好的衣服转身欲进去屋内，似乎察觉投射过来的目光。
　　一转身，撞见许原看向自己的眼神。
　　一百七十八：听妈妈的话
　　“嗨！”
　　先看到何故之的许原挂起笑容打招呼：“你。。。你也回。。回来啦？”
　　似乎已经忘记当初发生过的不愉快的一切，丝毫未有虚伪的成分存在只有见到好友的开心。
　　情不自禁的，何故之脸色划过一份喜悦，当他还未开口打声招呼便见到从门后钻进一抹熟悉的身影，脸色骤变在片刻间摆出一副厌恶至极的表情：“滚开！”
　　竟冷哼一声转身走进自己家中，原本见到好友而感到开心的许原呆住了，在那片刻心难受的厉害。
　　“没事，咱们不理他。”何故之看见的人，正是安莫，拍着傻原的肩轻声安慰。
　　“他。。他变坏了。。”
　　“嗯。”
　　“早知道。。你就。。你就不能。。乱给他钱。。直接不给。。也不至于这样。。”
　　心存侥幸的傻原曾拐弯抹角想从安莫口中得知何故之说的一千万是不是真的，然而当安莫告诉他别说是一千万，哪怕是花一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