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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原罪-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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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性格注定不会主动找人攀谈，甚至安莫告诉他这些佣人的工作就是为了服侍两人，让他们生活的更精致更加惬意，而当老板不够严厉会让佣人心有他想，所以最好不要理会这些只是为了工作的佣人。
因为对他而言，就是陌生人无误。
说得上名字的管事安路，也介乎于陌生至熟人的地步，交代事情很麻利，然而要坐下来谈谈天，却很尴尬。
俗话说得好，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傻原刚刚才虚弱状态恢复不久呢，安莫也病了。
也可以说安莫早就病了，在旅游时曾因为水土不服引发胃痛才让傻原知道安莫在国外，因为生活作息极度不规律得了胃病，每当不按时吃饭调整生活作息，胃痛必定到来比大姨妈还要准时。
但说起来也不算多严重，除了因为水土不服外吃不下饭会让胃痛发作外倒也不算什么，平时吃吃喝喝不作死也是挺能跑挺能跳，但就是在本不该水土不服的地方，偏偏发作了。
而且还不轻，因为病痛折磨，食量顶两个人的安莫骤减最多只能吃一个小女生的饭量，晚上因为不会停歇的痛楚疼的半夜起床偷偷摸摸去书房看文件分散注意力。
开始安莫很能忍，他本来就白，惨白的脸如果傻原稍有不注意根本区别不了竟也隐瞒了数天。维持面部表情不变但也不代表就能瞒天过海，时刻需要忍受胃痛的人实在无法硬逼自己露出笑容，越来越沉默寡言也终于让迟钝的许原有所发作，怯怯观察安莫一整晚，误认自己是否做了又惹人生气的事，才无意间知道此事。
只是似乎并不是那么开心。
“不要瞒我。。”傻原用电热暖袋给安莫捂肚子：“明天。。明天我们去医院看。。”
“过几天吧，我最近比较忙，又不是第一次了，忍忍就过去了。”
傻原很执着，却也抵不上安莫的固执，更难过安莫的说辞并非推脱而是事实。
安莫是真的忙，回到家手头工作不停，自己的劝告说来说去就是那么几句，只能找家中医生给简单检查看看。
“大概是没有按时吃饭引发的胃痛，最好以清淡饮食调理脾胃。”家庭医生头一抬询问安莫：“安爷最近可有按规律饮食？”
“有。”安莫面不改色回答，家庭医生最终点点头离开。在第二天趁家里只剩许原时悄声说道：“爷，我怀疑安爷是因为在公司的午饭没有吃，只吃早餐和晚餐才会引发胃病，而且最近吃的还比较少才会一直加剧没有减轻。我看大概是公司的事太忙了没时间吃饭，如果午餐不吃，早晚两餐吃的又过少以不足以承担一整日消耗的能量，除了胃病的问题之外可能会因为大脑供血不足昏迷，甚至严重的，可是会猝死。”
傻原大吃一惊，对于家庭医生说的话简直无法相信：“真的吗？！”
“这个。。”医生有些犹豫：“我也不太确定，可看起来就是这样，只是我昨天问被否定，不如您找找公司和安爷比较亲近的人问问？”
亲近的人？傻原直接想到艾谦，匆忙中打电话过去。
“喂？”
“艾谦。。是我。。 ”
“你能打电话给我真是奇迹，怎么了又是碰到问题了？”
“没。。没。。没。。我就是想问。。你是不是跟安莫在。。在同一家公司？”
“对啊，我就在办公室外边工作，怎么，是不放心想要来刺探奸情？哎哟想不到你也是这种人，跟那娘。。咳。。跟安莫久了都婆婆妈妈的，放心啦那个家伙整天都待在自己办公室内变身工作狂，成天阴着个脸谁愿意靠近那家伙。”
“…”他就是想问问安莫有没有吃饭，却忘记艾谦是个可怕的话唠属性。
“真是惨死你了整天面对个神经病。。”
“艾谦。。我。。我能打断你一下吗？”他真的不想听艾谦对自己说安莫坏话了QAQQQ
“啊，你说你说。”
“我想问。。安莫中午有没有。。吃饭？”
“拉倒吧，都成工作狂还哪有时间吃饭，我…”
一个小时以后，彻底掌握情报的傻原对医生的话表示极大肯定。
一日早晨，吃完早餐送走安莫的傻原踏上去往厨房的大路。
只不过，他注定要在这几天遇见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他还未踏进厨房，就听见一妇人的责骂和女孩的连连不停的道歉声，隐约可听见道歉声中还有丝丝哽咽。
“你怎么做事的啊你！好好东西到你手上给摔成这样，你知道这碗多贵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会赔偿的。”似乎能想象一个女孩的惊慌失措，因为害怕而流了多少泪水。
“赔偿？你这小兔崽子可千万不要对我说这些话把我也拖下水，我就是个帮工，这又不是我东西，你去跟管家提赔偿吧！就是不要吓破胆！”
妇人骂骂咧咧的嗓音也把傻原吓破了胆，身体一缩躲在厨房外发抖。在身后跟随的安路一阵无言，走到傻原身边询问：“爷，里边似乎发生了点事情可能需要我去处理，您是否也一起进来。”
“…嗯。。”傻原想了想点头，他有件事不得不来这里，反正有安路，那个泼妇应该不会打他。。吧。。
“怎么回事？！”安路一进来就看见一老一小两个女的站在内侧，在摆放碗具的架子边的地上有一个摔破的碗，余光一扫那中年妇女的表情与小女孩的神态就十分明了，厉声质问看起来颇为威严。
“管事，这新来的把碗给打破了。。”
说话的是家中厨佣，看面相越是四五十岁的女人，傻原在安路背后偷偷看，因为情绪激动在他眼中显得格外凶煞。而那名被指责的小女孩，看起来不过是十六七岁的模样，长相平凡可看着就觉得有几分熟悉，瘦瘦的小身板站在膀大身圆的中年妇人身边，呆呆的似乎对来的人感到惧怕，也更显的格外可怜与瘦弱。
真是似曾相识啊。。傻原忽而在她身上看见以前的影子，只是自己所遭受的待遇，更为可怕阴暗。
“管事你看这可怎么办？”
“这碗是你打破的？”安路眉头一皱，被提问的小姑娘怯怯回答：“是。。刚才不小心。。打破的。。”
“在这个家最容不得的就是不小心，如果每个人都能不小心的话，那是不是哪天食物中毒也能说是不小心了？！”
“管事！管事这可不关我事啊！”中年妇人特别着急，这一屎盆子扣过来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我工作可是兢兢业业没出过任何差错啊！”
“管事…这碗是我打破的，我愿意赔偿。”
小姑娘这么说，厨佣一把将她推上前，急忙附和：“对对对就是她打破的，这种人可不能留在这里工作，这可得送回主宅了。”
安路不理会厨佣的话，打量小姑娘继续说：“赔偿？你知道这个碗值多少钱么？那你这三年工钱来赔也是不够的。”
这么贵？！！
傻原在后边听惊的张大嘴，探出头吃惊询问安路：“这么。。这么贵啊？！”
“是的，爷。”安路回答他的问题：“这套餐具是从欧洲手工制作专门送来，制作这套餐具的匠人是以前皇室专用匠人的后代，专门定制的款式，也可以说每一套都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存在，少了一个碗就让这套餐具不再完整价值层次降低，所以她就算工作三年也赔不起这个碗。”
傻原深深吸了口气：“那。。那要是我把这个碗。。给砸了。。会怎么样？”
“您可是爷，想怎么砸就怎么砸，您高兴就好。”
“那。。这个碗算。。算是我砸。。砸的吧。。你看…她都道歉了。。还说会赔偿。。”这种勇于承认错误的心态要表扬，也觉得小姑娘哭得好可怜。
“给她。。给她一次。。改正的机会。。”反正自己都摔了那么多东西，傻原索性破罐子破摔心底麻木了，就当是不像让这样的事情再出现一次吧。
“是。。”原本平静的男人心中悄然间发生点点变化：“只是，这大的惩罚是不用了，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也可以作为警示让人安心工作。”
“那。。既然在厨房工作不好。。那就去扫屋子吧。。嗯。。这一年。。不。。半年每个月。。都扣掉半个月的工钱做。。做赔偿。。长记性。。”
勇于承认错误是好事，安莫也说过不能太过轻易原谅犯错的人，傻原想了想觉得这样的处罚足够严重了。
“是。”
别人家的女佣负责貌美如花，而这里真成了扫屋子的存在，已经无力吐槽的安路应下话，抓过小姑娘的手欲往厨房外走去。
“你。。以后不要犯错了。。”当小姑娘与傻原擦肩而过时，许原看着她认真告诫，呆呆的小女孩脸上依然挂着泪水一直看向傻原，被安路赶出厨房。
“爷。。”从傻原出现的那一刻，厨佣就已经傻在原地看事情出于意料的发展，还不知自己的凶恶已经被许原记成阴影。
“能不能。。”傻原面对这个厨佣心里发毛，与安路说悄悄话：“能不能。。让别的人来。。她好凶。。”
“是，我这就换个人来。”
只是许爷，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以后说话请正经一点。
他真的怕被自家主子给灭口啊！！！
一百八十三：皮蛋瘦肉。。。糊？！
傻原想做饭。
想让厨佣帮他做饭。
默默从艾谦知道安莫不吃饭的内幕消息心情糟糕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好转，想着因为工作忙没空吃饭亦或者吃对胃不好的食物，还不如从家里准备好午餐直接带去，起码自己看着还能知道是否有吃午饭免得骗自己，还能避免吃腻得慌的蛋糕奶油，这种一听就胃疼的东西。
主意真不错，傻原自认智商明显上升，认真计算出安莫听话概率能够吊打翻脸概率后心安不少，失落的想大不了就是一顿挨揍，但这个做好了安莫就不会太难受，想想都是比较值当的事情。
安路应许原的要求换来一个新厨佣，新来的厨娘长相富态笑眯眯的脸看起来和善亲切，与刚才的泼妇有一番强烈对比让傻原瞬间喜欢这个中年妇人。
“爷，您是想让我做什么吗？”
“我。。我想问。。胃疼要吃。要吃什么好？”
“胃疼？！爷你身体不舒服吗？可得不是一件小事啊，赶紧叫医生看看才好！”
“不是。。是安莫…他最近胃疼。。。我想。。给他带午饭去。。就想问。。哪些比较容易。。呃。。能让安莫吃起来。。好消化的？”
“是这样呀，还以为爷您身体不大好，吓死我了。。”
久经世故的中年大妈这一听就已自己所联想的方向远去，一脸“我懂得”的表情让傻原不明就里：“我最近看安爷身体确实不大好，我是主要做面食的也不知道胃痛有啥能吃有啥不能吃，不过我看安爷挺喜欢吃肉，做太素肯定不爱吃，爷您说，做个皮蛋瘦肉粥应该可以吧？”
“诶？你不是。。不是擅长面食吗？”傻原对于厨佣话锋一转感到困惑：“为什么。。要做粥？”
不就是为了方便你们两个能够互相喂来喂去吗！大妈还记得有次到餐室见到两位爷吃饭，腻歪的令人鸡皮疙瘩呈十倍迅速掉一地。
吃馒头还好，你说吃个面条还不汤汁溅一脸各种丑态啊！厨佣简直佩服自己的机智聪明。
“因为做瘦肉粥比较简单不像做馒头面条一样要出大力气才好吃，就是直接下材料慢慢熬。爷也是可以做的。”
“我。。我做？”
傻原本来打算让厨佣做好自己带去给安莫吃，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自己做的呢？要知道他可是啥都不会就负责摆着看的存在。
哦不对，他会用电饭煲煮东西呢╭（╯^╰）╮。
“是，您想想在这家里安爷可是最宠你的了，就算是第一次做不是很美味，也一定会很开心，这一开心，可不就胃口变好吃的比较多么。”
说得很有道理，就是总觉得这样的话似乎在哪部电视剧里听过，实在怪异。
“也是。。会不会。。吃不饱？”
“那要不先做给您做几个肉包子一起带去？要是安爷吃完还能吃下东西，再吃也不错。”
“好。。就这样。”
厨佣的提议说的傻原欢喜，因为强调无数次亲手做比较有心意而在其帮助下，用严谨的态度处理手中的食材。
只是似乎不太尽人意。。。
“等。。等下。。”厨佣阻止试图把皮蛋切成末的傻原：“爷这个大一点，会更好吃。”
“噢。。”所以东西都要大一点才好吃吗？
“爷！爷！肉要切成片！”厨佣阻止试图把整块肉都扔进水中的傻原，刚刚放置好肉块就听见身后一声轻叫，回头见到傻原握住血流不止的手指，委屈说道：“切到了。。”
“…”
中年大妈表示为自己的聪明机智自打无数次脸。
因为用刀子不小心割到手的傻原被厨佣劝解出去等待，然而没想到傻原因为厨佣一番话打动，抽出止血贴随意一贴又留在厨房，认真表明他的决心让厨佣自认就让这失控的事态随心所欲的发展吧。
煮东西也安莫，挺好的。
他想起以前自己也是一个很厉害的电饭煲小能手，安莫也没说不好吃，他自己尝都能吃光。如今空闲就成为一个废物，这种感觉更令他难过。
“我也不清楚安爷他胃病多厉害，要是不喜欢粒粒分明的口感，我就用料理机稍微打磨一下，煮出来的粥就会又稠又香又好吃，也比较容易消化。”
“嗯。。”
“爷你先把米洗一洗，我去拿面粉做包子，可好？”
“好！”
厨房房间有一小小仓库负责存储东西，当傻原把厨佣准备好用量的大米洗干净后发觉无事可干，在厨房中随意翻找翻出一粉碎机。
“这是。。料理机吗？”他不太懂，直接装进罐子中按提示点亮按钮，乖乖在一边等候。
五分钟后。
“爷。。”厨佣看着粉碎机内被磨成糊糊状的米糊竟有几秒沉默。“那个。。您是临时改变主意想做米糊吗？”
“啊。。没有。。”这难道不是这么弄？
“那你可能。。磨得比较粉。。”
“这是。。错了么。。”
“要不，还是我自己来打碎一下吧，爷你就负责把东西扔下锅里慢慢熬。”
“啊？我扔了。。”
“在哪？”
“呐！”傻原指了指亮起灯光的电饭煲：“已经。。在煮了。。”
“。。。。”安爷，您大概会喜欢皮蛋末肉块米糊。。吧？！
其实还没那么糟糕。
皮蛋虽然切成了末但也部分没有被切呀，肉块虽然还是很大可以起不是一整块呀，米糊就更好了，安莫吃起来更不容易不消化了不是吗？
这样的安慰不仅是安慰傻原，也似乎是在安慰自己，厨佣觉得今天自己做完可能就要收拾东西回主宅。
从早晨忙碌至十一点，费尽心思（？！）做好的一锅米糊以最为正常的出锅方式从电饭煲里盛出来，虽然不大好看但起码味道还是足够正宗，闻到香味也差点让傻原流口水。
“爷，这是六个包子，都是肉馅的，放在这顶边比较保温，您拿好。”
“谢谢。。”许原后知后觉才隐约发现自己尽帮倒忙，对于一直和善的中年妇人有些小小愧疚：“我。。我不会说。。这么糟糕的东西。。是你做的。。”
他认为，比较严格的安莫一定会惩罚厨佣，他不想连累别人。内心苍凉的厨佣差点老泪纵横：“爷您心肠真好。”
安莫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因为夸奖而感到害羞。
然而，厨房外一直默默等待没有出声打扰的安路表示，他什么都听到了呢！
时间不早了，拿起装上午餐的保温箱的许原想法比较简单，让司机带他去安莫公司直接给东西，只是来到市中心站在看与云朵并齐的办公大楼时，闪过他并不适合来这里给安莫丢脸的念头。
可是。。来都来了。。东西不趁热吃就不好吃，决心战胜他的懦弱按照安路出门前给他的提示，慢慢走进前台小声询问前台小姐：“你。。你好。。”
露出职业性微笑的前台小姐礼貌询问更让人容易紧张起来。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
“我。。我。。我想问。。想问。。想。。安莫。。呃。。呃。。安莫现在。。现在。。有空吗？”
“您说的是安总裁吗？”
“呃。。对。。应该。。应该是。。”
“请问您有预约吗？如果没有预约的话，我们也不能随意通知的。”
傻原完全没想到还有这茬，呆呆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提前预约，被告知无法见面而感到失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似乎难过的模样有些可怜，前台偷偷打量一番傻原的穿着打扮在心中斟酌后，小心问道？
“您。。与安总裁认识吗？”
“嗯。。我给他。。给他送东西。。”还有联系方式，还在某信上被置顶最上边呢。
“那您等下，我打电话问问。”
“好的。。谢谢。。”
然而这一次比上次更加糟糕，打完电话的前台告知他安莫正在开会直接让许原傻眼，本打算犹豫着是否需要打个电话的人连自己打电话也不能了，默默走到休息区，抱着保温箱等待。
要不要发信息呢？又怕打扰到正在开会的人。自认为是个碍事存在，出了门便一直嫌弃自己碍手碍脚。
就以这样的态度，怀中揣有不离身的保温箱傻傻呆坐在休息区中近半小时，直到有人朝他走近。
“先生，请跟我来。”这才能够上楼。
“你怎么会来呢？在家无聊吗？”安莫自散会后得知消息后是极其意外的，甚至猜测是否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然而守在家里的安路却表示什么都没有而心头疑惑更甚。
他本能认为傻原是遇见什么不好的事，直到完好无损的人站在他面前才略有安心。
“是出了什么事吗？”安莫感到紧张，只是令他没想到的，却是傻原把一直抱在怀中的不明包裹放在茶几桌上，脱去外衣露出保温箱。
“有事！”他手一指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十二点二十五分：“你该。。该吃饭了！”
一百八十四：幼稚的安莫，无奈的傻原
“吃饭？”
原谅忙到头脑发昏的安莫在那一秒没有意会理解傻原的意思，直至目光移向傻原拿来的东西才恍然大悟。
“我的？你专门拿来给我的？”
“如果你有吃。。我也就不用。。不用拿来了！晚上那么总胃痛。。不就是因为，因为不吃饭不是吗！”
平时软软的声音这一次直让安莫感觉他掷地有声的力量，这已经是许原最为严重的谴责，他表达方式不清楚也不妨碍自身的愤怒，这让安莫内心有些虚：“我有吃啊，怎么可能没吃。”
“不要撒谎。”
明明都知道却如此不在意，虽然自己曾经强调工作很重要，可不代表自己也赞同可以因为工作而不顾及身体这样坏的观念，正像他生病住院会无比怀念平日能跑能跳的健康身体一样，没有真正到最糟糕的时候，都不知道平时的简单有多么美好。
所以他极讨厌喜欢的人有如此观念，看见因为因为胃疼而睡不着觉的安莫真的很担心也很心疼，说起来对妈的固执和自己的劝阻无用感到失望。
“安莫。。你不要这样子。”
许原的郑重，让试图狡辩的安莫张开嘴却又无力吐出反驳的话语，只是越看越感到心慌急忙退步：“我吃，我吃。你别生气，别生气好不好？”
手头紧张的工作被抛开，坐在沙发椅上看推至自己面前的午餐，一打开随热气上升飘散的香气，也把不知饱饿的肚子勾出馋虫来。
“嗯。。”傻原见安莫坐下脸色才有所好转，虽然他的愤怒和委屈没多大差别，在安莫眼中就是傻原极度委屈的脸逐渐好转，扭头张望办公室后犹豫说道：“那。。那你先吃。。我可以等你吃完吗。。要把保温箱。。保温箱拿走。。还是。。还是我先走。。免得。。免得。。”
免得打扰你，他这句话还未说出，安莫眉一皱忽而捂住肚子难受不已：“唉。。胃又开始疼了。。唉。。真疼。。”
“啊？！”傻原走到安莫面前想下手摸摸安莫的肚子而犹豫，直接被安莫拉住手往肚子上轻揉，他见到眼前的男人对他撒娇：“我疼得不行，得揉肚子腾不出手，你喂我吃好不好？”
“喂吗。。”这不是国外旅游的的地方呀，可以毫无顾忌亲亲密密做各种事。这里是安莫工作的地方，似乎这样不太好而让傻原迟疑，虽然他成功被转移注意力而顾不得生气。“这里不好。。吧。。”
“哪里不好，我这里私人专用的办公室，外人不常进来，你就喂喂我嘛，你看我疼得这么厉害。。好疼。。怎么这么疼。。”
看起来真的很严重，脸都疼白了，在傻原眼中一直喊疼的安莫特别凄惨：“胃疼。。要。。要吃药。。药呢。。药呢。。”
“不用。。。不用吃药。”安莫赶紧拦住要试图在附近翻找的傻原，坐在沙发椅的人仰面认真盯住傻原：“你喂我吃东西，就不会疼了。”
又好像看起来没那么疼了。。。
“这样。。就可以吗？”
“对。。喂我吃。。”
柔美的长相流露几分委屈真让人容易心软，似乎被“胃痛”折磨的可怜的人在安莫的拉扯下选择坐回沙发上，拿出两个肉包子与几份小菜放在茶几之上：“想吃什么？”
“要粥！”安莫的回答真是天真明朗，只是待他看清楚碗内那一坨谜一样的糊状物，就如同被傻原传染一样启动智障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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