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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的天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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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说笑了,我可不认为我会在你的人生中扮演重要角色。”她失笑,啜了口调酒。
她实在不懂,他有必要把她对未来的打算问得这么清楚吗?他们几个是红玉集团的核心人物,而她会留在美国教书,他们的将来不会有交集的,问这么多又有什么意义?
“我又不是说我。”聂永庭低声咕哝着,见她喝了酒,眼睛又是一亮。
“你说什么?”她眨了眨眼。这酒好甜。
“没事,我是好奇,你的人生规画是以工作为主,那么婚姻呢?难道你想嫁外国人?”
“我没想那么多。”赵士君蹙眉,又啜了口酒。
“其实我们同学中也有不少优秀的对象,不是吗?”聂永庭瞥见大厅那头有个家伙脸色铁青,他心情大好,不动声色的伸手扶着她往二楼走。
“当然了,只是我才二十岁,没想这么多。”奇怪,她怎么觉得头有点晕晕的?
“傅纬如何?”
“他怎么了?”
“你们除了不对盘外,你对他难道没有别的想法?”太好了,身后传来阵阵杀气,看来他撩拨成功了。
“他是个天才。”赵士君直觉地道。
“这一点大家都知道,我是说感情。你有没有发现,你就只跟他吵,难道没想过是别的因素造成的?”
“不会吧?难道他除了是天才,还有特异功能?”她一脸恍然大悟。难怪她会老是莫名其妙的想和他吵架,原来全是他的错。
“谁要这种特异功能啊?”聂永庭差点昏倒。眼前这位天才离开专门领域后也天真得太彻底了吧?
“那我就不知道啦!幸好将来不必再见面,我啊,很讨厌和人吵架的。”
“这样一点也不好。”聂永庭低声咕哝着。他有些担心,错过这个女孩后,傅纬再也遇不到能令他眼睛发亮的对象了。
“你说什么?”
“我说你八成醉了,走路摇摇晃晃的,还好这里是红玉的别墅,我找问安静的房间让你休息吧。”走上楼后,终于离开傅纬的必杀目光,聂永庭吁了口气。
“原来是醉了,难怪我从刚刚就一直觉得头昏。”
“这里很安静,不会有人来打扰,你可以安心的休息。”他打开最内侧那间房的房门,扶着她走进去。
赵士君已经快站不住,眼皮也几乎睁不开来,瞧见软呼呼的枕头和被子,立刻乖乖地躺上床,没多久就睡着了。
“哎!这可是我这辈子头一回干坏事耶,上面的,我可是为了好友才使坏,你们可别把帐记在我头上,更别给我什么古怪的报应才好。”聂永庭抬起头并且在胸口画十字,而后关上房门离去。
“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鬼?”傅纬不悦地拉住许云杰,心中除了醋意外还多了些担心。刚刚赵士君的脚步有些不稳,是身体不舒服吗?
“搞什么鬼?我能搞什么鬼?”许云杰瞧着他喝掉了半杯“水果酒”,嘴角微微扬起。
“比如你的生日宴为什么早了三个月。”傅纬睨他一眼。这两个人绝对有问题。
“我查过行事历,到我生日前都没空办了,而且同学们也快各奔西东,早点办生日宴,大家聚一聚不是挺好的?”这是他早想好的词,免得自己被这醋坛子剥了皮喂鱼。
“那也不必缠着她呀!”
“缠着谁?你说士君呀?”
“士君?”居然叫得这么亲热?傅纬的心口闷闷的,仿佛这世上只有他能这么叫她似的,但事实上他根本没这样叫过她。
“她很少出席这类场合,她来了,我们做主人的自然要和她热络些,总不能学你老是找她麻烦吧?”
“我才没找她麻烦。”
“算我口误,你只是次次跟她吵个没完没了罢了。”
“就算如此,聂永庭干嘛带她上楼?楼上不是没开放给同学参观?”
“他下来了,你自己问他吧。”
“你……”傅纬才开口,话就被截断。
“士君有点头晕,我让她在二楼你的房间休息。”聂永庭连忙主动解释,并刻意强调是傅纬的房间。
“她怎么会头晕?”
“我又不是她,怎么会知道呢?”聂永庭无辜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医学院念假的啊?”
“可是她除了想睡外没别的症状呀。”而另一个症状要晚一点才会发作。
傅纬心急地想上楼探看她的情况,但是,他拿什么身分上去?
聂永庭见他有些迟疑,决定再下帖重药。“我看我还是去守着她好了,万一她是生病了,也好快快送医。”
“你留下。”傅纬按住他的肩。他是不晓得他们在玩什么把戏,但让他们单独留在她身边是他绝不允许的事。
“可是她是我们重要的客人……”
“我上去看看再说。”傅纬把酒杯递给许云杰,又睨了聂永庭一眼才恨恨地上楼。
“他喝了吗?”聂永庭瞧向许云杰手中的酒杯。
“嗯。信不信他明天会宰了你?”
“放心吧,明天起我要去德国实习半年。”
“就知道你属老狐狸的。”
“你呢?”
“日本出差三个月。”谁敢留下来接受傅纬的报复啊?许云杰扬起笑脸。
傅纬觉得自己不太对劲,他浑身有些发烫,天气有这么闷吗?
他走进房里,就见趟士君有如天使般微蜷着身子沉睡着,他在床沿坐下,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幸好没发烧,让他稍稍安心,但她和他一样都微微冒汗,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的就被她动人的睡姿拉走,等他回过神,他只差一寸就亲上她微张的艳红小嘴。
他连忙退离她远一些。奇怪,他的自制力跑哪去了?退开后竞更渴望贴近她,想要更多……
突然,他的脑中闪过那两个浑球算计的目光。“他们下药?”
目的是什么?一瞬间,他已有答案——他们想看好戏!
“他们有胆干这种事,最好这辈子别出现在我眼前。”
傅纬趁着自己还算清醒,决定速速离开房间,免得对赵士君霸王硬上弓,然而在走到门边时忽然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嘤咛传来,让他整个人僵住。
她也被下药了?他急忙再回到她身边。果然她脸色潮红,虽在睡梦中,但药效已发作,把她留在这里,后果不堪设想。
“天!我想要你,但绝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可是也不能把这样的你留给别人,可恶!聂永庭,许云杰,我们梁子结大了!”
傅纬努力保持清醒,抱着赵士君从后门离开别墅。
就算被设计,他也绝不照他们的剧本走!他喘吁吁地将她抱上车,并给自己一拳,才没直接在车上了事,然后火速飚车上路。
匆匆回到住处,博纬将她放在床上。
接下来,他的挑战就是忍耐到药效退去。
于是他手脚并用的住房外爬,然而才爬了两步,他就被扯住衣衫。
“你要爬去哪里?”赵士君张着迷蒙的睡眼问。
“你醒了?”
“我没想到你有爬行的癖好耶!”她趴在床沿咯咯笑着,小手却不规矩地摸着他的背。
“谁会有这种癖好啊?”他是累得走不动了好不好?
“这是哪里?为什么我这么热?”她挣扎着想脱掉上衣。
他的反应却是扑上前用被子盖紧她。“为了明天好,你最好乖一点。”
“连觉得热都不能脱衣服,你一定要跟我杠到底吗?”她不悦地抬腿踹他。
“你明天会感谢我的。”咦,他不是按着她吗?怎么变成抱着她了?他像被烫着似的赶紧推开她。
“为什么?”赵士君呆呆地问,双腿却自动缠住他的腰,像只无尾熊般巴在他身上。
“我们被下药了。”所以偷亲她一下没关系吧?傅纬忍不住在她的红唇落下一吻。
“下药?”她斜趴在他的肩上,佣懒地磨蹭着他的颈项。嗯,这样舒服多了。
“而且是很不入流的那种。”他真该杀了那个将来要悬壶济世的烂医生!
赵士君张大了嘴,久久后才又问:“请问是下了什么药?”
“春药啦!你这二十年是白活的吗?”这种身体反应,她还还不明白吗?
“春药?你是说金瓶梅里的那种?”
“就是那种。”他没好气地又多亲了她几下。
“所以我才想赖在你身上,好想舔遍你的全身?”赵士君理解的点着头,继续吃他的豆腐。
“别影响我,我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的。”他没好气地道。她该感谢自己遇到的是他这么有绅士风范的男人。
“你克制了什么了?”她偏头不解地问。
傅纬才想说“没吃了她”,却在下一秒发现他正脱着她的衣服。“士君,给我一拳,快点!”
“为什么?我唾弃暴力的。”赵士君没有揍他,反而抱住他,还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你不给我一拳,我们就会在床上滚了!”傅纬咬牙吼道。
“那就滚啊,好像很好玩。”啵啵啵数声,她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长串红印。
傅纬伸出手用力夹住她的脸。“赵士君,你仔细看清楚,我是谁?”
他快失去理智了,但他不要她连跟谁在床上待一夜都不清楚。
“傅纬呀。虽然我们老是吵架,不过你今天看起来特别顺眼。”赵士君摸摸他的头,一脸赞赏。
“你知道我们等一下要做什么吗?”
“在床上滚。”
“何止在床上滚,我们要做爱做的事,懂吗?”
“喔,那快点吧。”
在她的催促声中,傅纬最后一丝理智消失无踪,两人紧贴的身躯纠缠了一夜,未曾分离。
傅纬直到隔天中午才醒来,他张开眼,只觉得似乎作了个好长的梦。
“天!我是太久没做,才会发春梦吗?”他想起身,却发现身子有如千斤重。这场梦也太真实了吧?
他甩了甩头,忽然间瞥见床上那干涸的血渍。他如遭五雷轰顶,随即,昨夜发生的一切全都回到他的脑海中。
那不是梦!
“人呢?士君?士君?”
傅纬匆匆的找遍整间屋子,但除了床上他夺走她童真的事实外,没有留下半点她曾来过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他挫败地捶着墙呐喊。
第三章
“我没想到的是,你这一跑竟跑了六年。”
傅纬拉回飘远的思绪,长长地吁了口气。那么久之前的事,竟有如昨天才发生般清晰的刻在他的心版上。
“只是你为什么要跑得不见踪影呢?那夜的事又不是我设计你的,虽然吃了你的确实是我,但若不是你坚持,搞不好我也忍得住呀。”
他又望着病床上的赵士君许久,指尖轻触了下她的鼻尖。
“等你醒来,这是我的第一个问题,请你回答我,为什么要躲我。”
虽是被设计,但他都把她吃了,又岂会不给她一个交代呢?她可是唯一深驻他心田的人儿啊。
像回应他的期待似的,床上的人儿蹙起眉头,随即动了动身子,而后缓缓睁开眼。
“士君,你醒了?”傅纬赶紧按铃通知医护人员。
“痛……”她全身每个细胞只有一个感觉,就是痛死了。
“你忍耐一下,医生就来了。”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抚道。
“好痛……”她红着眼眶回握住他的指头。
“乖,忍耐一下。”
两名医生和护士们赶到后,护士匆匆拉上床边的布帘,傅纬只好在帘外担心地等着他们替她检查。
“你不要走。”赵士君瞧不见他,急急叫道。
“我就在帘外,你乖乖让医生检查。”傅纬连忙出声安慰她。
聂永庭接到通报,也赶来看看她的情况,
“怎么样了?”
“她醒来后一直喊痛,不能让她好过点吗?‘傅纬蹙着眉,心疼极了。
“院长,傅先生,请放心,我已经给了她舒缓疼痛的药剂。”一名医生拉开布帘向两人报告。“至于赵小姐身体的情况正如先前评估,需要好好休养并且复健,之后应该可以完全恢复。”
正当两人松了口气时,另一名医生却面有难色的开口:“但赵小姐的脑部受到撞击,目前有失忆的症状。”
“什么?”傅纬大吃一惊,来到床边望着她。“你……忘了我是谁了吗?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
赵士君茫然地看着他。
“我呢?有印象吗?”聂永庭也出言问道。害她失身的祸首,一般人很难忘记吧?
她还是摇摇头。
“车祸呢?有印象吗?”医生也出声问。
她还是摇头,小手悄悄地拉住傅纬的指头。这些人干嘛这么紧张啊?
傅纬因她的动作而愣了愣。她不记得他,却似乎挺依赖他的,难道因为他是她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吗?又不是刚孵出来的小鸡乱认母亲。
但他还是小心地轻轻回握住她的小手。
“我刚刚已经试过了,生活概念她没问题,可是她忘了自己是谁,连亲人都不认得。”医生指了指她皮夹中的照片。这应该是她与母亲的合照,但她表示对照片中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令人担心。
“这下……”麻烦了。聂永庭望向傅纬。
傅纬沉默许久后问道:“会不会是暂时性的?她才刚清醒。”
“也许吧。”医生也无法给他答案。
直到医护人员都离开了,傅纬的目光依然锁在她身上。
“我会让护士全天候守着她,只是……”聂永庭也直盯着她瞧。
“怎么了?”傅纬发现了,有些不悦地睐他—眼。
“士君,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啊?”一般人发生这种事早吓呆了,但聂永庭发现,她除了紧拉着傅纬的手外,并没有半点慌张失措的样子,
“既然目前失忆是事实,我紧张也没用呀,而且,看来你们显然都认识我,也很关心我,那我现在至少不是孤立无助,干嘛紧张?”
“看来她虽然失忆,那颗天才脑袋并没有跟着消失呢。”聂永庭扬起嘴角称赞道。
“我本来很聪明?”她一脸好奇地问。
“和他一样聪明,而他是天才。”聂永庭指了指沉默不语的傅纬。
“这么厉害?”
“士君,我再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为什么要拉着他的手?你不是不记得他了吗?”
“是这样没错,只是我却直觉我一定认识他,而且待在他身边很安心。”
她话一出口,别说聂永庭错愕,连傅纬都僵住了。
待在他身边很安心?那她这六年是跑火大的啊?
“不对吗?难道我们是仇人?”赵士君望向傅纬,脸上没有担忧,反而多了些淘气。
“怎么可能,你们可亲密了,虽然那是六年前的事了。”聂永庭抢先回道。
“你很闲?”傅纬冷眸扫向他,那些陈年旧帐,他不介意一并算一算。
“啊?我想到了,我马上有个手术,先告辞了。”聂永庭决定立刻闪人,带着揶揄的笑容离开。
“我们是认识的对吧?”她仰头望着傅纬。
“嗯。这是你的电话本,而这个名字是我。”博纬将电话本递给她。
“傅纬……原来你叫傅纬呀,我呢?我叫什么?”为什么她把许多人的名宇都删去了?不过这也证明她很在乎他吧。
“赵士君。”
“喔,我的名字是赵士君……我们本来很熟吗?”
“算吧,只是我们六年没见了。”
“为什么?”
“你去美国教书了。”
“教书?我有这么厉害吗?”她一脸惊奇。
“你是个天才啊。”傅纬终于露出笑容。
“那我现在怎么会在台湾?”
“你怎么知道你在台湾?”
“美国的医院里不会所有人都是东方脸孔,嘴里说着中文的。”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连车祸也没印象?”这样一来,他要找出是谁害她变成这样更困难了。
“我……完全不记得了。”
“H大呢?”
“是很有名的大学呀,你为什么忽然这么问?”见他紧盯着她,她想起他刚刚说的,她在大学里教书,不禁错愕的张大了嘴。“你是说我在H大任教?”
“士君……”傅纬坐下来握住她的手。没想到她居然忘得这么彻底,那他这六年的思念该向谁讨?
“傅纬,刚刚医生说已经给我舒缓疼痛的药是说假的吧?我的头和身上还是很痛耶。”
“因为你全身都是伤,你好好休息,之后应该会好些。”
“嗯。我再问一个问题,你会陪着我对吧?”赵士君的眼中终于浮现一丝丝担忧。
“当然了。”他心疼地摸摸她的脸颊。
“太好了。”她漾开笑容,随即闭上眼,没多久后便沉沉睡去,但小手依然握着他的指头。
傅纬望着她,只能苦笑。呵,他想问的还来不及问,反倒是她问了一长串。她是回来了,却不再是当年那个跟他唇枪舌剑的刚毅女子,反而像个天真的小女孩,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我已经联络上你母亲了,她正紧急结束手头上的事,很快就会来陪你。”
傅纬每天都来医院陪伴赵士君。幸好她的状况逐渐稳定,也不再天天头痛欲裂,这让他的心情好了许多。
“我母亲也在美国吗?”赵士君仍没有任何印象,对她而言,现在所有人都没有傅纬与她亲近。
“嗯。对了,你母亲说,你的继父最近正好来台湾参加学术会议,她请他先来看你。”
“我母亲是再婚?那我父亲呢?”
“你父亲在你中学时就过世了,他也是经济学教授,所以你才会立志进H大教书。”
“这样啊。”
“看来你的失忆不是短暂性的,怎么办呢?”傅纬叹口气。
“我能不能恢复记忆很重要吗?”
“你总不希望活得这么不明不白吧?”傅纬不得不对她的转变感到讶异,现在一脸无所谓的她和以前的她可说相差十万八千里。
这些天,他已经将她的生平大致叙述过一遍,偏偏她像在听别人的故事般,知道自己拥有三个硕士和两个博士学位,还一脸不可置信,她就不担心这些心血全白费了吗?
“我现在几岁?”见他真的很担心,赵士君只好收起玩笑的神情,庄重地问。
“二十六。”
“喔,这二十六年算白活了,只是我若真的恢复不了,那也没办法呀,还是聂医生有办法让我想起来?”
“他又不是神仙。”傅纬斜睐她一眼。
“那怎么办?”她也很无辜啊。
傅纬语塞。是呀,怎么办?
赵士君想了想,又问道:“我是学什么的?”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是经济学教授。”
“经济呀,那应该不难,了不起等我身体复元后再从头学起,我想教书是不太可能了,但至少可以找到工作吧,养活自己应该不是难事,我……”
“谁担心这个?就算你不工作,我也可以养你。”傅纬气呼呼地瞪着她。
“你不是在担心这个喔?”
“你忘了当初的理想,忘了曾经坚持的一切,难道一点都不沮丧?难道不害怕找不到今后生活的重心?”他担心她会丧气、退缩,她怎么反而像个没事人似的?
“我以前很风光吗?”
“H大的红牌教授,当然风光了。”傅纬没好气地应道。她愈是气定神闲就愈显得他好蠢,白白替她担心。
“喔,可是意外找上我,我能怎么办呢?若能恢复记忆当然最好了,但能不能恢复又不是我能决定的,那我现在渴望以前的风光,不过是把自己逼进死胡同,不是吗?”
“你也理智得太过分了,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根本没有失忆,只是在玩弄我们。”
“我干嘛这样玩弄你们啊?”
“报……”傅纬立刻闭上嘴。她忘了所有的事,包括当年两人不明不白的第一夜,那么,如今他们俩可以从头来过吗?他这么想着。
“抱?对了,你抱我去洗手间好不好?护士怎么都没来?我忍好久了。”
“干嘛不早说啊?”他立刻将她温柔地抱起,来到浴室,然后笑间道:“需要我全程服务吗?”
“你可以滚了。”赵士君脸一红,直接赶人。
“哈哈哈……”他扬声大笑,替她关上浴室的门。
她上完厕所后,傅纬又小心地将她抱回床上。
“我坐一下,躺太久了。”
傅纬与她一块坐在床沿,轻抚着她的手背。他目前只查到撞她的那辆车是赃车,肇事者除了是男性外,还没有其他线索,但他已经下令非找到人不可,他要确定那是意外还是蓄意的,以确保她将来的日子不再有恐慌。
“傅纬。”赵士君全然信任地倚着他。
“嗯?”
“我之所以一点都不紧张,是因为有你陪着我。”赵士君的小手找到他的指头,又悄悄握住。
“你就这么信任我?”瞧着她这已然成了习惯的小动作,他心里有种幸福感,让他飘飘然。
“嗯。那时我张开眼睛看见你,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你会保护我,从那一刻起,我一直很安心。”
“是啊,我会保护你的。”就算仍不清楚目前她对他究竟算哪种感情,他依然愿意全心全意的守护着她。
“而且你不会在乎我是不是教授,是不是天才,对不对?”
“虽然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了,但我又有种感觉,你还是你,嗯,士君,我的确一点都不在乎你曾经多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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