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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爱_裴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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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有两块紫色淤青。
谢明江甚至想不起来这两块是怎么弄出来的,他有些麻木地站着,看周卓晃晃悠悠地走到自己的手机跟前,他发现有了电,打开翻了几秒,然后视线落在地上已经被压烂的点心袋子上,最后他用哑透了的嗓子吼了一声——
“谢明江,我跟你拼命!”
谢明江居高临下地看着周卓,周卓似乎腿软地厉害,这一点距离已经耗尽了他全部体力,一下子磕到茶几,狠狠坐在了地上。
他本来是很能打的,现在像是给人掰折了腿,站都站不好,百惠看了谢明江一眼,谢明江示意她:“去帮我拿条毯子。”
他走下去,一步步靠近周卓,默不作声地蹲在他面前:“来,地上凉。”
周卓侧过脸,谢明江这才看清除他的眼睛,红通通的,他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谢明江,我要跟你拼命。”
谢明江突然响起来,昨天夜里他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叫自己谢先生,几乎可以说是柔软地,求了自己一遍又一遍。
真的就是几个小时以前的事。
他盯着周卓因为领口太达露出来的半个肩膀,第一次见他弄的那个印子还黄中泛着青,没有完全消掉。
百惠拿来了毯子,谢明江用它把周卓包住。
周卓挣扎着,但显然力气小了很多,谢明江勉强把他抱起来,往楼上扛。
周卓狠捶他的背,用手扯他的头发,甚至咬他的耳朵。
谢明江感觉耳朵一热,他有点愤怒,厉声道:“你再动一下,信不信我当着百惠的面上你一次?”
两个人厮打着进了卧室,谢明江也完全脱力,把周卓摔在床上,看他瞪着眼睛,里面是匪夷所思和露骨的恨意。
谢明江摸了一把耳朵,流血了,他转头问百惠:“家里有没有安眠药,给他吃一点。”
百惠下楼去找,就趁着这个空档,周卓又要往起来坐,谢明江直接过去把他按在床上。
周卓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谢明江,你不是人,你以后不得好死。”
他的脸白的就像一张纸,表情狰狞,甚至让人害怕。
谢明江却不在意,他箍住周卓的两个手腕,什么也不说,单纯用行动镇压他。
百惠进来吓了一跳,谢明江冲她说:“给他塞到嘴里。”
周卓本来还在愤怒,这个时候就有些惶恐,他听不懂日语,本能问谢明江:“你们说什么?你又要给我吃什么?!”
谢明江不理他,把他的两只手攥到一起,去掰他的嘴。
周卓奋力咬他,疼的谢明江冷汗直流,他朝着百惠吼了一声:“你还等什么,赶紧往他嘴里塞啊!”
安眠药很小一片,周卓被迫不得已地吞了下去,他惊恐地瞪大眼睛,那是种符合他年龄的不安。
谢明江手指头也破了,费力地从周卓身上翻下来,见周卓拼命咳嗽,想把吞下去的安眠药给吐出来,他冷冷道:“就是片安眠药,你吃了死不了。”
他耳朵也疼,手也疼,已经完全不想再看到周卓的脸,丢给百惠一句:“你看好他”,直接就往外面走。
百惠很担心:“先生,我也给你上点药吧。”
谢明江皱着眉头:“不用了,等他睡了,你再去收拾楼下,把那些垃圾全部扔掉。”
第17章
谢明江随便包了两个创可贴就在客房重新睡了,这一次,他睡到了中午一点多。
百惠只做了一点简单的味增汤、蛋卷和米饭,但是她给周卓精细地熬了一锅柴鱼粥。
谢明江沉默地坐在饭厅里吃,百惠也不敢问半个字,她只是在谢明江眼前绕来绕去,绕得谢明江有点不耐烦地放下筷子,她开了口:“先生,那个人是?”
谢明江垂头想了两秒,他不知道怎么定义周卓是他的谁,只好说:“周卓。”
百惠听得懂中文但不怎么会说,得了个名字,高兴地用生硬的中文一个劲儿的重复:“周卓,周卓……”
在这点上,谢明江其实也是欣赏百惠的,毕竟像她这样完全信任自己的人不多,即便是看过那样惊心动魄的场景,她似乎从来没有质疑过主人的人品。
吃过午饭,谢明江拨通了李兆成的电话。
李兆成是个医生,也是个资深同性恋,美中不足的就是是个心理医生,专业完全不对口,但谢明江也顾不上那么多,他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合适的人选,只能死马权当活马医。
李兆成接到谢明江的电话有点意外:“怎么了,明江?”
谢明江如实相告:“昨天把一个酒吧的小哥误认为是陪客的,带回家上了,感觉有点撕裂,你方不方便过来看看。”
李兆成瞠目结舌地沉默了一会儿:“你说真的?别吓我,心理医生也不禁吓啊。”
谢明江烦得要命:“我用这种事情骗你?”
李兆成为难地说:“那行吧,我下午关了诊所过来,如果严重,咱们就往医院送。”
谢明江简直不敢想象那个场面,事实上只要周卓是清醒的场面他都有点想回避,他抿了抿嘴:“你先过来,到时候再说。”
李兆成来接近三点,他拿了一个小型的医药箱,说得仔细检查一番,谢明江把他领到二楼卧室,打开门,见周卓安稳地睡着,表情很平静。
李兆成仔细看了两眼,不自觉地吐出几个字:“是漂亮。”
谢明江想也不想地说:“现在闭著眼睛睡觉呢,睁开眼睛才漂亮。”
李兆成不动声色地给了谢明江一眼,见他一言不发,别过脸去,走到阳台上:“你看吧。”
李兆成轻轻掀起被子,又撩起周卓的T恤衫,慢慢分开他的腿,低头把脸靠近。
谢明江就铎着步子过来了:“你看快一点,别磨磨蹭蹭。”
李兆成觉得好笑:“你啊——”
他认真地分开周卓的臀瓣,试图把他抬高,然后说:“你给上药了?”
“嗯。”
“上得还可以。”李兆成一面看一面说,“毕竟第一次多多少少都受点罪,容易给人一弄就坏的感觉。没撕裂,撕裂就得领去动手术了,上药可能不管用。”
“……”
“让他多躺躺吧,这疼得厉害了连路都走不了,更何况你肯定比较粗暴。”
谢明江听着,突然默默想到早上周卓还挣扎着去看他的手机,只可惜看完就动不了了,不知道是不是意志力支撑下的回光返照。
见谢明江还是不吭声,李兆成放下周卓的衣服和被子:“做之前你是不是给他吃药了?我看四肢伤多,后面还好。”
谢明江揉着鼻梁,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李兆成抱起手臂:“这个小医药箱留给你,我看你药上得挺好,把他胳膊肘,腿上的擦伤,撞伤都弄一下。”
他略带埋怨:“你说你多精明一个人,居然也能犯搞错人这种低级错误。”
谢明江不想再谈这个问题:“上都上了,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
李兆成待了一会儿就走了,谢明江没有挽留他吃饭,他这一走,偌大的客厅就显得格外地空空荡荡。
百惠还在收拾残局,谢明江木然地看她把那个纸袋子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他突然前所未有的茫然。
他斟酌着该怎么办,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把人留住,起码等他好了。
这只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慰借,但他满足于这点慰借。
在做了这个决定之后,一切都顺理成章起来,谢明江的视线落在周卓的手机上,于是他理所当然地拿起来小心翼翼地翻看并加以推测。
这个孙小宇显然是周卓的室友,他以周卓的名义,说是他要在自己的亲戚家借住一段时间。
然而这个说辞没有得到孙小宇的认可,他很快回短信说:你不是没亲戚么?
杀了谢明江一个措手不及,他冥思苦想了一番,说:我只是没告诉你而已,我在这里还有个远房哥哥,他说让我住一段时间。
孙小宇说:那你就能不来上班?今天经理还问我你不来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没办法,把你的活临时全分派给我们了。
谢明江正在想怎么回复,可似乎孙小宇没时间和心思跟他来回发短信,一个电话就挂了过来,顿时响亮的铃声充斥了整个客厅。
谢明江把它挂断,刚刚的谎言开了个头,后面就容易起来。他马上编出后续说辞:我哥其实生病了,我在医院陪他呢。你方便给我在经理那儿请个假吗?先请一周。
孙小宇没有感到丝毫不对劲,反而顿时疑惑全消,说:那行吧,总之你还是快着点儿回来,经理可不管你那么多。
接下来谢明江就很光明正大地给王燕打了电话,说最近一段时间周卓都不去酒吧上班了。
王燕很聪明,当即痛快地答应下来。
做完这一切,谢明江删掉了短信往来和通话记录,把手机原放在本来的位置上。
周卓这一下睡得很久很安稳,几乎是睡出了一个对时,晚上九点多才醒来。
他刚开始还有一点懵,等意识回笼之后,昨天和今天白天发生的一切事情就像走马灯一样浮现在脑海里,他撑着眼皮,凝视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人几乎是呆滞的。
百惠最先发现他醒了,很激动地在他旁边转了个圈,朝他连说带比划:“周卓……?吃饭吗?”
周卓还是盯着天花板,最后挤出几个字:“我要见谢明江。”
百惠听懂了,连忙跑去书房找谢明江,她神情很雀跃:“先生,周卓醒了。”
比起她的雀跃,谢明江是完全心情相反的沉重,他“嗯”了一声说:“去把粥端给他让他喝。”
百惠说:“他说他要见你。”
谢明江放在键盘上的手一顿,该来的总会来,逃避毫无意义,他想了想对百惠说:“你先去端粥。”
百惠很高兴,步履轻盈地走了。
谢明江也站起来,走出书房,走到卧室门口,他见周卓仍然躺着,一动不动。
谢明江说:“怎么了?”
周卓说:“你走近点。”
他的声音很沙哑,听着像是个重感冒患者,谢明江知道他是喊得多费嗓子了,于是走过去站到床边。
他这才完全看见周卓的正脸,他看见他脖子上有两枚深红色的吻痕,很刺眼。
周卓声音很轻:“你靠近一点。”
谢明江不懂他什么意思,狐疑地弯下腰凑过去,刚凑到周卓面前,周卓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铁质雕塑,朝着谢明江的脑袋就往下砸。
谢明江没想到,本能拿手一挡,那雕塑偏了方向,在他的手臂上重重划了一道。
谢明江感觉胳膊一烫,可他顾不上查看,眼疾手快地从周卓手里奋力夺过那雕塑,把它往地上一扔,地板立刻发出一声闷响,那东西滚了两滚停住了。
百惠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她吓地叫了一声,谢明江朝她飞了一记眼刀,她立竿见影的闭了嘴,打算把热粥放到床头柜上。
谢明江像是想到什么,出声制止了她:“去,换一个塑料碗,是温的吗?不温的话,放凉一点再拿过来。”
百惠云里雾里,视线落到谢明江身上,她惊呼道:“先生,你胳膊流血了,我帮你包一包。”
谢明江心烦意乱,把手一挥:“行了,你先出去弄粥。”
这下百惠再不敢多话,抱着碗跑了。
谢明江盯着地上那个雕塑,那玩意有棱有角,棱角还十分尖锐,原本伫立在床头柜上,理所当然地变成了周卓的凶器。
他理解,如果换作他是周卓,他也会把能拿到手的一切东西变成凶器。
但是他理解不代表他不愤怒。
谢明江沉着一张脸,调整了一番呼吸,虽然明白了周卓要见他就是这个目的,但还佯装不知般问道:“你不是要见我吗?怎么了,你说。”
话说出口时他都佩服自己,在他看来,自己已经给了周卓最大的隐忍,特别是在他从今天早上开始就给自己酿成了三次流血事件。
但是周卓只是冷哼一声。
谢明江怒火中烧地瞪着周卓看了一会儿,就这一会儿他觉得自己已经耗尽了全部耐心,见百惠换了个碗跑过来,他丝毫不留连,转头就走了。
百惠虽然没搞清楚状况,但也会读空气,她把碗端到周卓面前,小心翼翼地叫他:“周卓,吃饭,好吃。”
周卓仍旧一动不动。
百惠有些束手无策,她着急地想向周卓表达让他吃饭,但实在有心无力,只好又跑回书房,跟谢明江询问怎么办。
谢明江正拿了个酒精棉球给自己的胳膊消毒,听见百惠说:“周卓不吃饭,我们该——”
谢明江很不耐地打断了她:“他不吃就让他饿死。”
第18章
谢明江这下一口气看文件看到了十一点半,他打算走到楼下找一瓶水喝,走到走廊里听见卧室传来絮絮叨叨地说话声。
“周卓,吃,吃饭!”
谢明江竖着耳朵站了一会儿,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但他做了一个自己都觉得有点匪夷所思的举动,因为怕惊动什么,他又退回书房了。
他忍着口渴刷了一会儿微博,百惠终于高兴地过来给他报喜:“他吃了,现在重新睡下了。”
谢明江说:“水和药呢?”
百惠说:“都放好了。”
谢明江这下放了心,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怎么不让他饿死。”
百惠还没来得及质疑,谢明江就关掉电脑站了起来:“去睡吧。”
百惠点点头。
“对了。”谢明江想了想说,“明天我得出门,去买点葡萄糖给他倒在水里让他混着喝,记住把他看好了,他要是闹或者要跑,你让老张帮着你一块把他管住。”
“知道了。”
百惠还没有觉悟,谢明江心里却很清楚,周卓只是暂时的妥协,他但凡有一点机会能跑,他一定会跑,但凡有一点机会能跟自己算账,他也绝对不会放过。
但谢明江并没有感到哪怕一丝畏惧,毕竟周卓的手段在他看来都很有限。
可他没料到,早上开会的时候,就接到了百惠的电话,让他赶紧回家。
谢明江听得眉头紧锁:“到底怎么了?”
百惠在那边很焦急:“他今天能走了,说要回家,我和老张拦不住。”
无奈之下谢明江只好立刻解散会议,开车往回赶,在家门口把周卓堵了个正着。
“去哪儿?”
周卓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他。
谢明江看着他,手扶在门框上,把他往后一推,转身拿钥匙给门落了锁。
“回楼上躺着去,否则我明天就给你们公司打电话。”
周卓瞪着谢明江,眼神诧异,咆哮着吼了一声:“怎么?你还要关我?你他妈凭什么关我!”
谢明江转身走到沙发跟前坐下,因为锁好了门,感觉一颗心已经放进肚子里,他放低姿态,不紧不慢地说:“我不是关你,你好了随时可以走。但现在你身上还有不少伤,身体也虚,怎么干活?与其给你发闲钱等着你好,不如换个人比较快。”
但周卓显然不识好歹,他握紧了拳头,整个人气得发抖,谢明江看他露出的手臂青筋暴起,明显是知道和自己动手绝对落不到什么好处,所以勉强压抑着愤怒。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说:“你打吧,这工作我不要了。”
谢明江没想到他给脸不要脸,冷哼一声:“那看来你是不准备工作,等着喝西北风了。”
“……”
听着周卓和反锁的门锁搏斗,好像压根没听见,但是谢明江知道他没聋,都听得见。
这下谢明江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咄咄逼人——
“你说谁要一个在酒吧陪酒的少爷呢?”
“我估计你自己不好意思往简历上写,没事,你去哪家求职,我帮你一家一家过去打电话说明。”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咣当一声,什么东西被摔的粉碎,伴随着一阵撒落的声音。百惠赶忙跑过去看,原来是玄关处装车钥匙和杂物的水晶杯被摔碎了,她吓得赶忙拿来苕帚和簸箕收拾。
她边扫边有些埋怨地看了周卓一眼,费力地挤出几句中文:”杯子……贵……先生喜欢。”
周卓哪里管得上谢明江喜欢什么,他感觉愤怒已经直冲脑门,如果可以,他真想朝那个男人冲过去,抄起什么就拿什么揍他,哪怕和他同归于尽。
他也真的就这么做了,将没有防备的谢明江一下子扑翻在沙发上,从茶几上顺手拿起一杯热茶,朝谢明江兜头泼了下去。
水还比较烫,谢明江抬手从下往上把头发一捋,茶叶和水沾湿了手,虽然有点头发的缓冲,但他脸上依然又烧又疼,也忍到了极限,夺过周卓手里的杯子狠狠往地上一摔:“没完了你还?!”
那杯子也碎裂在木地板上,仿佛一个开关,两个人立刻在沙发上扭打在一起,拳脚相向。
谢明江扣住周卓的手,试图把它们拉到头顶,这个姿势显然令周卓产生了很不愉快的回忆,他乱了阵脚,很快就被摆成了投降姿势,他红着两个眼睛,头来回乱摆,要撞谢明江。
谢明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和决心,不把自己扳倒誓不罢休,但显然这是徒劳无功,最后周卓终于没劲儿了,躺在沙发上喘息。
谢明江发觉自己骑在他身上,很快站到地毯上,随手扯过一条搭放在旁边沙发扶手上的毯子朝周卓一拉。
“行了,别动来动去了,你那里不知道好透没有。”
虽然他说的很委婉,可周卓的脸还是一下子就血气上涌,红得很明显。
谢明江看他那个反应,知道他也许不是羞愧,也许只是愤怒。
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看出一点旖旎神色,并且当即有些禽兽地来了点感觉,只好移开视线,轻咳两声:“吃早饭了吗?”
周卓当然不可能回应他,甚至谢明江觉得他在自己的余光里绷紧了神经,又在酝酿着,仿佛等待什么时机。
谢明江得不到答案,直接默认他没吃,说:“去,百惠,给他拿点吃的。”
周卓这才开口:“我不吃,我要走。”
谢明江置若罔闻,继续嘱咐百惠:“别光弄粥了,弄点饭。”
两个人相互无视,鸡同鸭讲,无法形成一段完整的对话,最后周卓几乎是被他和老张架到了饭桌上。
百惠争分夺秒地做了一个亲子丼,有饭有肉有蛋还有一点菜,她端到周卓面前,柔声细气地仿佛哄孩子:“吃吧,好吃。”
周卓无动于衷。
谢明江气得半死,他完全没有那个耐心,把筷子往碗上咣当一砸:“吃,现在。”
但他忽略了一件事,周卓立刻就端起瓷碗往他脑门上扣,谢明江刚刚才用茶水洗过头,这下更是完全没有躲掉,好在因为站坐悬殊的高差,饭就倒在他衬衣上,碗掉在地上摔碎了。
周卓昂着脖子,和他怒目而视。
谢明江看他那样儿,顿时将孰是孰非完全抛到了脑后,他沉默地袖子一挽,拽起周卓,直接把他压倒在饭桌上。
周卓一慌,两个腿乱蹬,谢明江趁着那个空档往他腿间一卡,成功地一顶,周卓一下子脸变了色,先是红后是白。
谢明江从两个人相连的大腿根部抓起一些还没掉落的饭,掐住周卓的下巴,表情异常冷静地往他嘴里塞:“你吃不吃,嗯?”
周卓冷不丁地被喂了一口,呛地死去活来,他挣扎着抠谢明江的手,又是抠又是掐。
百惠吓得在一边不知道如何是好,老张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在旁边一个劲儿说:“行了,少爷,行了,他还是个孩子呢,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谢明江冷笑两声,终于松手,被老张拉到一旁。
百惠冲上去扶周卓,周卓终于有些绷不住,他感觉自己嗓子眼睛都火烧火燎的疼,什么东西从眼眶里冒出来。
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瓷碗的碎片,抹了抹眼睛,冲着谢明江说:“谢明江,我打不过你,所以要么你放了我,要么你就杀了我。”
第19章
两个人在家里掀起了一场世界大战,谢明江在战后残局里站了一会儿,他依然决定无视周卓的那句话,可也放软了声音:“你如果不想看到我,我现在就走。”
周卓一言不发,谢明江冲老张使了个眼色,老张两步跨到周卓跟前,一指头一指头地扳开他的手,把他手里的碎瓷片夺过来。
百惠慌慌张张地去拿扫帚和簸箕,回来清理。
谢明江的衣服已经脏得没了人样,他不再逗留,转身上楼去换,换完就一刻不停地走下楼梯,揣上车钥匙出门,将大门狠狠一摔,把那一切令他心烦的源头关在门后。
门咣当一声,仿佛惊醒了周卓,他冲到门边,奋力扭把手。
可惜没用,门做得极其结实,周卓私下张望了一番,抓起玄关台子上放的一枚领带夹,试图撬锁。
百惠赶紧过来拦他:“周卓,你……干什么?”
周卓不理她,自顾自地撬,无奈两个东西不匹配,领带夹戳都戳不到锁孔里,他急得手背上青筋暴起,百惠拦不住,正一筹莫展时,周卓的手机响了。
周卓一愣,一连串的事情让他忘了要看一看自己的手机,听见它在茶几上大鸣大放地响,他几步过去,抓起手机,接了起来。
是孙小宇,电话一接通,他就有些埋怨地冲周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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