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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爱_裴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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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卓一愣,一连串的事情让他忘了要看一看自己的手机,听见它在茶几上大鸣大放地响,他几步过去,抓起手机,接了起来。
是孙小宇,电话一接通,他就有些埋怨地冲周卓说:“哥,你怎么这么慢?”
周卓接起了电话,听见孙小宇的声音,短短不过几十个小时,孙小宇的声音好像来自令一个世界,那个他本来熟悉的生活场景,但是现在离他很遥远。
周卓握着电话,不知道说什么,喉头堵住了,他张了张嘴,结果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孙小宇听不见周卓的声音,紧张起来:“哥……你和你哥没事儿吧?”
不等周卓回答,他又赶紧急匆匆地解释:“你看我是见你一时半会儿不接电话,这不是着急了嘛。我就是给你说一声儿,你的假我帮你请好了,经理给你准了,不过他说让你别拖太久,你知道这十二月也不清闲。那啥,咱哥没事儿吧……?”
他说的话,周卓一句也听不懂。
周卓感到恐慌,也感到愤怒,显然在他睡着的时间里谢明江动了他的手机,并和他认识的人取得了联系。
他不知道谢明江倒底对孙小宇说了什么,这令他感觉害怕。
“哥,哥……你在听吗……?”
周卓这才回神,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正常:“我在听,我哥他……”
孙小宇立刻说:“没事没事,你就在医院陪你哥,需要我的地方就给我吱一声儿。”
周卓嗯了嗯,沉默了约两秒,他突然灵光一现,问道:“小宇,经理给我准了几天假,我请的时间他全给我准了?”
孙小宇说:“嗯,全准了,就一周,但我给你说,下周你无论如何也得来,不然经理现在是对你和气,到时候开你也是分分钟的事儿。”
周卓挂了电话,他思索着这个请假一周倒底有什么深层含义,难道真如谢明江所说,他好了就能走人?
百惠见他恢复了点儿正常,赶紧凑上去说:“周卓,你饿不饿,吃饭?”
周卓实际上饿得都要脱力,他除了吃了一点流食之外没吃过别的,但他开不了口,于是保持沉默。
百惠把他拖到桌子跟前,重新让他坐下:“我再去给你弄一点别的,先吃一个布丁垫一垫。”
她一激动就狂飙日语,周卓一句没听懂,但百惠人不坏,他感觉的到,谢明江是谢明江,他的保姆是他的保姆。
百惠重新做了一个饭,周卓这回没再反抗,默默吃了。
百惠和老张全程在旁边看着,两个人神色各异,百惠笑容满面,老张眉头紧锁,周卓总算是吃上了一顿正常饭,他感觉自己顿时有了点力气,不知道如果刚才没有和谢明江反着来,而是吃完饭再朝他砸碗,会不会能更有点杀伤力和准头。
他低头思索着,看不出是什么神情,百惠看得心里着急,她走到周卓跟前,努力搜刮那点仅有的中文词汇:“别跟先生生气……先生好人……”
可见谢明江在她那里是个高大伟岸的形象,周卓没吭声,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想了半天,轻轻问:“为什么?”
这个问题仿佛毫无来由,当然也就得不到回答。
谢明江出了门,正好方端给他打电话,说廖铮叫他出来一起玩一玩。
谢明江如获大赦,爽快的答应下来。
他才回到A市不久,还没有见过廖铮,几个人把地方约到了一个酒吧,他离得远,因此去得迟,推门一进去就见廖铮搂着一个姑娘在那里唱歌,方端则坐在一旁。
谢明江直接坐到方端旁边,开了一瓶啤酒自己喝起来。
方端在那边一直摆弄手机,无暇他顾,廖铮唱完一首,示意小姑娘坐到谢明江腿上。
小姑娘不知道是职业素养比较到位,还是谢明江长得比较不错,她挺高兴,坐下之后抱住谢明江的脖子,又是献吻又是敬酒。
谢明江和她玩了玩相互哺喂的游戏,但明显不在状态,他想回家。
廖铮见他心不在焉,感到稀奇:“哟,这是怎么了?没精打彩的。”
方端玩够了手机,插话进来:“明江最近看上一个人。”
谢明江顺势从温柔乡里挣脱,也不辩驳,拿出一点小费递给那女孩儿,把她打发走了。
廖铮很诧异:“怎么回事儿?你看上谁了?”
那一笔无头烂账谢明江并不想谈:“今天纯喝酒,不醉不归。”
他的一反常态让廖铮来了兴致:“哎,不是,还有你为女人苦恼的时候?我倒是越来越好奇了。”
谢明江见绕不过这个话题,只说:“不是女的,是个男的。”
廖铮十分惊讶:“男的?还有这么让你魂牵梦萦的男的?我认识吗?”
谢明江摇摇头:“你不认识。”
廖铮说:“哎呦,那哪天你给我介绍一下,我也认识认识这号人物。”
方端说:“这估计没戏,明江还处于求而不得的阶段。”
他的信息实际上已经过时了,但谢明江不想去纠正,他点起一根烟,一言不发地抽。
廖铮眉毛一挑:“求而不得是什么意思?喜欢了就明说,对方应不应的看他吧,不应拉倒换人,应了一拍即合睡一觉不就得了,怎么着,还玩心呐?”
方端突然说:“虽然明江不玩心,但是怎么说呢,得到一个人的身体以后,也可能会想要对方的心的。”
廖铮嗤之以鼻,见谢明江不吭声,径直坐过来拍拍谢明江的背:“照我说,要了身体就够了,要心干什么?”
谢明江如愿以偿地喝醉了。
他开不了车,最后是廖铮和方端把他送回了别墅。
两个人从他外衣口袋里摸钥匙要开门,谢明江突然就清醒了一点,他挣扎着要自己开,并且动作极轻极小,给廖铮和方端连个道别都没有,挤进开门的小缝儿里就消失了,剩下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只好回家。
虽然已经十一点多,但他一开玄关的灯,就听见楼梯上急促的脚步声,周卓朝他直冲过来,伸手揪住他的衬衣领子:“你翻我手机?!”
谢明江近看周卓眼神凶狠中带着一点绝望,很阴郁很压抑,他面无表情地把周卓的手指头掰开,冲他喷一口酒气:“我翻了。”
他的平静显然激怒了周卓,他又重新扑上来,谢明江一个重心不稳,两个人踉跄着一起摔在了客厅的地毯上。
谢明江一个翻身,把周卓压在身子下面,两手分别把他的手按在头两侧,和他对视:“不识抬举是不是?在这儿好好呆着养好了,我自然考虑放你走,你要是闹,那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周卓剧烈喘息着,他说:“如果你希望我好,你就放我走。”
谢明江没吭声。
周卓又说:“你让我走,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我见着你绕道走。”
谢明江一下子就被激怒,他站起来冷笑两声:“现在你上楼去睡觉,不然我干你。”
周卓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谢明江看着他那个表情,一时间心情复杂,说不上是愧疚还是愤怒占上风。
他稳定了一下情绪:“现在你上不上去?”
周卓还算识时务,终于翻身爬起来上了楼,留谢明江一个人坐在昏暗的客厅里。
他头疼。
那一点儿良知偶然闪过的时候,谢明江立刻就有点无所遁形。
他觉得自己仿佛是有了弱点,并且这个弱点和周卓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男人有时候爱犯贱,谢明江发现自己已经游走到了这个边缘。他本不是个爱纠缠的人,感情也好,性也好,合则来不合则去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既然他玩过了,尝到甜头了,就应该到此为止。
可周卓越是对他负隅顽抗,他越是觉得无法放手。
他留着周卓要干什么呢?他自己也感到困惑。周卓几乎是个一无所有的人,自己还需要从他那里掠夺来什么呢?
第20章
陆杉坐在书桌前翻书,虽然翻了近两个小时,可依然停留在最开始的那一页,他看不进去。
从坐上飞机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后悔,总觉得心里惴惴不安,周卓没有来送他,也不回他短信,他给他拨了两个电话也无人接听。这意味着什么呢?他脑海里已经有了好几种猜测,但经过一番碰壁之后他不敢贸然再挂电话发短信过去。
既然答应了周卓给他考虑的时间,自己就不能穷追不舍。
陆杉想了想,最后给戴鹏发了条微信,叫他去暗流找一找周卓,然后给他报个平安。
戴鹏接到微信,呲着牙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他很快去了回复,然后拨通了钱康的电话,问周卓最近怎么样。
钱康平时不怎么去酒吧,也没有听过王燕对周卓的抱怨,理所当然地说:“小周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戴鹏一听这话,放了心,他怕陆杉会嫌他没有专门去,于是他并没有急着给陆杉回消息,打算拖到第二天再说。
周卓本来在酒吧存在感不高,但经过刘静波这件事,外加陆杉时常来找他,也就成了服务员和公主少爷工作间隙的闲谈,最近三个人都不出现了,大家更是把故事传得神乎其神,王燕偶尔听到一两句,又气又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坐在前台摆弄手里的打火机,结果谢明江来了,他径直走到王燕面前:“来,给我开一个包间。”
王燕虽然有点狐疑,但手脚利索地给办好了,谢明江又点了酒,嘱咐她亲自送过去,王燕当然不敢不从。
那些小服务员不认识谢明江,不知道他的底细,但王燕略知一二,知道谢明江虽然经商,但也半黑不白的,一般人根本得罪不起。
她端了酒进了包间,谢明江冲她点点头:“坐吧。”
王燕堆起满面笑容:“谢总有事?”
谢明江端过杯子喝了一口:“想跟你问问周卓的情况。”
王燕心里打鼓,她不知道谢明江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说:“小周这人呢,也老实,经历也很简单,那都填不了半张纸,有什么您尽管问,我尽量告诉您。”
谢明江说:”那你把他在你们这儿的个人资料拿给我看看吧。”
王燕嫌麻烦,心里很不乐意,可不好拒绝,她只得到自己办公室找,好半天才找到一份复印件,她赶紧拿来给谢明江:“实在不好意思啊谢总,正本在我们钱经理手上。”
谢明江倒是没挑剔,就那么几行字他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说:“行,谢谢你,我知道了。”
正如王燕所说,他的经历非常简单,谢明江开了车徘徊在街头,他左思右想,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在路过I。T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停了车走进门店,里面全是些穿着时髦的年轻男女,他西装革履,混在人当中显得不伦不类。
偶尔有那么几个女学生指着他议论,谢明江假装没看见,他沉默地在货架上挑选,买了毛衣、外套、风衣、牛仔裤,拿到柜台结钱。
手里有了点重量以后,他的购物欲一下子就有些无法收拾,他想到家里那个人还没有套专属于自己的睡衣,没有在平时穿的居家服,没有点年轻男孩在家里打发时间的玩具,他甚至直接走进专卖店刷了一台笔记本电脑,让那个人在家里可以不只是盯着他那个简陋的手机。
把这一切塞满车子后座之后,谢明江终于觉得有点满意,他开车回家。
他让百惠把周卓稳定在楼上,和老张把一堆东西小心运到玄关,然后他故意放慢了速度,弄出点声响,然而周卓没有下来。
谢明江暗自咬牙切齿了一会儿,冲楼上叫到:“百惠,你下来。”
然后他吩咐老张:“你把这个电脑拿到他房间里去,把家里的wifi密码给他写下来。”
百惠在楼梯口张望了一眼,马上就跑下来帮他拿东西,谢明江自己提了两个袋子,从下仰望那扇打开的房门,里面透出一点点光线。他就感觉自己的心情有点不一样,整个人有点绷,他真想把这两个袋子也交给百惠,但还是自己迈开了腿,一步步往房间靠近。
周卓就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留给谢明江一个后背,仿佛一阵风过来就能把他吹走。他听见卧室里的动静没有丝毫反应,也没回头,谢明江把袋子往地上一放,示意百惠收拾,走过去,站到躺椅旁边:“坐这儿风不大么?”
周卓没吭声。
谢明江从兜里摸出烟盒:“要不要来一根?”
周卓依然没有丝毫反应。
谢明江觉得自己会愤怒,但奇怪的是他心情很平和,于是展现出久违的耐心,好声好气地继续说:”给你买了一点东西,你可以用,不然就身上这一套衣服也没办法穿。“周卓终于开了口:“我只住一周。”
谢明江一愣,也不说话,叼上烟站在一旁抽。
百惠见两个人难得的没有大打出手,于是大着胆子走过来:“周卓,吃饭吗?”
谢明江怔了怔:“他现在还没有吃晚饭?”
百惠立刻有些支支吾吾,她绕过谢明江,挡在周卓面前:“我,我学着做几道中国菜给他吃吧,他可能是吃不惯。”
谢明江突然想到了什么:“昨晚的饭他吃了没有?”
百惠说:“吃了,不过后来又吐了,最后只喝了一点果汁。”
谢明江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周卓,见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不懂日语,没有一点反应,仿佛没有听见这段交谈。
谢明江把嘴抿成一条线,蹲下来,耐着性子:“为什么不吃饭?”
周卓两个眼睛望着远处,很空洞。
谢明江刚想再说点什么,余光瞥见百惠对他使眼色,示意他出去说。
谢明江跟着百惠走到走廊上,又走远一些,百惠对他低声说:“昨天晚上他好像没有睡着。”
谢明江说:“为什么这么说?”
百惠咬了咬嘴唇:“晚上我起来去洗手间的时候,洗手间的门半开着,还有光,他在里面干呕。”
谢明江心里一沉,他勾着腰,仔细听百惠说:“先生,他这样下去我很担心,万一他想不通……”
谢明江马上打断了她:“不许胡说!”
百惠双手绞在一起,是个很为难的表情。
谢明江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我想办法,我会想办法。”
周卓的反应和他想像的大相径庭,他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异常,但显然在谢明江不知道的时候,他有很激烈的内心斗争,他厌食、失眠的深层原因恐怕还是心理问题。
这样棘手的问题其实他早该想到,可他却忽视了。
谢明江想了想,最后给李兆成挂了个电话:“兆成,有点事找你帮忙。”
李兆成是心理医生,应该能解决的了,他也答应地比较爽快:“好,那你明天就带他来,我看看怎么样。”
周卓几乎是扳手指头数日子,这样过了四天,他觉得胜利的曙光仿佛就在前方,虽然他吃不下也睡不着,只有坐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风景,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他的内心才觉得有点踏实,有点希望,觉得自己很快就能回到那儿去,回到川流不息的人群里去,回到过去正常的生活里去。
他正在发梦,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其实门没锁,甚至都没有关严,他回头,见谢明江装模作样地站在那里敲门,和他保持所谓的距离,尊重他那点早让他践踏的一干二净的尊严,文质彬彬地说:“周卓,走,下楼吃早饭吧。”
周卓看着他,发现他看着真是一个相当好相当善良的长相。
他懒懒散散地说:“不用,我不饿。”
谢明江说:“你想出门吗?”
第21章
周卓诧异地瞪圆了眼睛,嘴唇有点发抖:“我现在可以走了?”
谢明江看他那个表情,一时间心情复杂,沉声道:“还不行,不过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周卓的脸立刻垮了一半,他相当敏感,飞快地回复道:“我不去。”
谢明江指不定会把他带去哪儿,这里他还比较熟悉,还算是比较安全的地方,他要在这里静候三天之后的自由,他不想去任何别的地方。
谢明江说:“快一点,听话。”
周卓垂着睫毛思索了片刻,很轻地说:“我不想出门。”
他的态度之柔软是谢明江从来没有体会过的,这令谢明江本能地心神一荡,仿佛从这话里听出一点撒娇的意思,语气也软下来:“为什么不想出门?”
周卓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缓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门口。
谢明江看他穿在身上的新的居家服,那衣服昨天晚上被百惠过了水又甩干了,今天穿在周卓身上,显得他整个人毛茸茸的很合身,也很显嫩。
谢明江看了一眼,就像是一把被人捏住了心脏,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你好好吃饭,咱们可以不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下楼,在布置餐桌的百惠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即很露出个很开心的笑容,张罗地更欢,在周卓落座之后,她跃跃欲试地推销自己做的焦糖布蕾:“吃一下,好吃!”
焦糖布蕾一股奶味,周卓一闻就恶心,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就着果汁沉默隐忍地把它吃完了。
谢明江看了大感欣慰,他觉得昨天百惠说得夸张了,日本女人在这方面本来情绪就比较外放,自己可能是有点大惊小怪。
就在他这么心情愉悦地琢磨着的时候,周卓站起来,说:“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谢明江一滞,眸色暗了暗,不动声色地说:“你去。”
等周卓消失在视线里,百惠冲他抛来一个眼神,谢明江又提心吊胆起来,他直接给李兆成挂了电话,让他下午过来一趟。
李兆成两点半左右到了,谢明江看他穿着打扮很随意,也没有拿什么奇怪的东西,觉得放了心,他把李兆成引到二楼,说:“他在里面,不知道睡午觉了没有。”
两个人走到门口,已经看见周卓在阳台上的背影,谢明江还是敲敲门:“周卓,有客人来了。”
周卓显然没料到谢明江家里来了客人还需要专门带上来给自己引荐,他尴尬地回过头,一时间不知所措。
李兆成说:“你是明江的朋友吧?我也是明江的朋友,我姓李。”
周卓不知道说什么好,没吭声。
李兆成走到卧室,目光放在写字台上的笔记本电脑上,说:“这是你的吗?好巧,我也是这一款。”
然后他冲谢明江使了个眼色,示意谢明江离开。
谢明江狐疑地退到走廊里,等了两分钟,卧室的门居然奇迹般地关上了。
他忐忑不安地在门口听了一会儿,什么也听不到,只好回书房办公。
然而他一分钟文件也没有看进去,心烦意乱地浏览各种新闻,约莫一个小时,李兆成出来了,他竖起耳朵听李兆成客气而热络地跟周卓说:“那周卓,我先走了?”
然而周卓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谢明江把李兆成送到门口,李兆成阻止了他的疑问,说:“我回去跟你打电话细说,在这儿不好说。”
谢明江顿时感觉不妙,只能点点头。
他这边关了门,转身上楼,想去看一看周卓的情况,可惜他才走到卧室门口,周卓就扑了过来,结结实实地朝他揍了一拳。
谢明江虽然没躲开,但周卓已经没什么大力气,他只觉得腮帮子疼,顿时火气上涌:“你又发什么疯?!”
周卓被他一推,两下就跌坐在床上,他冷笑一声:“你找心理医生来看我?是你疯了吧?!”
谢明江抿紧了嘴巴,半天才说:“你不觉得你自己有问题吗?”
“我有什么问题?”
谢明江哼了一声:“你吃不下睡不着的,你说你有什么问题?”
周卓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谢明江会知道这些,他在那儿坐着,表情尴尬地盯了一会儿地板,梗着脖子说:“我走了就什么问题都没了。”
谢明江看着他的头顶那个发旋,现在的头发长了一点点,都说一旋儿横,二旋儿宁,三旋儿打架不要命。他是横吗?他分明是不要命。
他真想伸出手摸摸他,只是摸摸他,不带情`欲的。
谢明江晃神片刻,突然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他盯着周卓看了一会儿,像看一个妖怪,然后他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你好了再走,我才放心。”
周卓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很不解:“为什么?”
他问的含糊,但谢明江仿佛也听懂了,这个为什么的含义很丰富,可他偏偏从什么角度都难以回答。
两个人陷入片刻的沉默,这个问题被搁置下来。
吃过晚饭,谢明江接到了李兆成的电话,李兆成在那边郑重其事地说:“怎么说呢?我建议你最近两个月,至少每周带他到诊所来看一次。”
谢明江很诧异:“有这么严重吗?”
他已经意识到周卓的问题,但没有料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李兆成说:“他肯定是有点心理问题,心理问题引发生理问题,一两次心理疏导能有什么用?”
谢明江没来由地心里一慌,他低头,声音也跟着底下来:“他不会去的,他不愿意。”
李兆成说:“这不是他愿不愿意的问题,明江,这种事情早解决越好,往后拖着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谢明江握着手机不知道说什么,是的,他强他的时候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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