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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开始你的表演[娱乐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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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她没戏的时候,一定是坐在椅子看其他人拍,一言不发。汪正和她讨论的时候,她会提很多自己的见解,有时和他相左,经常爆发激烈的争吵。但她不会无理取闹, 最终会和他定下一种互相妥协的方案, 然后在开拍后,能十倍诠释出两人都想要的效果。就算诠释的时候更偏向于她自己的想法, 出来的结果也一定是令汪导满意甚至惊诧的。
  这就是真正的影后,真正的演员。她是用浑身的骨血在演戏, 汪正就算被她劈头盖脸喷不少唾沫,也是心甘情愿的。
  她的戏其实这几天没有,是要等A组沙漠追逐和武打戏拍完后,转场鄯善县的七克台镇,那里有牧场农田,以及东天山的景,会由A组拍摄王帐的生态。
  到时候正好是秋末,牧草枯黄,收割殆尽,有荒凉感。在他们搭建的帐边,奴隶与王月种的爱恨纠葛,月种王子女对她的凌/辱肆虐,将会由何晶与江流,以及这一组演员来诠释。A组马贼的群演,也都会跟着继续扮成部落里的族人。
  拜神之后,汪正先去B组片场巡视了一番,还要回A组执导这场沙漠武戏,何晶找到她的车,“汪导,把我一起拉过去。”
  汪正点头,看着她上来,知道她就有这习惯,要先看看和她将来对戏的演员的状态,好琢磨自己怎么跟他配合。
  车上的工作人员向她鞠躬,给她让出座来,纷纷叫“何老师。”何晶就随口嗯一声,看也不看他们。
  众人面面相觑,扁扁嘴。
  到了场地,巨大的航拍正在天上飞着,拍驼队在沙漠山川中的行进,余橙他们已经穿着马贼那散淡放荡、半露不露的羊皮和羊毛褂子,甩着麻绳上带着的尖沟,嘴里叼个芨芨草,对着商队露出鹰隼般的眼神。
  越野车上的工作人员跟在导演和何老师身后走下来,远远就看到天上飞的那巨型无人机摄像,“好家伙,真他妈烧钱啊!”
  “几百万烧出去了。”
  汪导就了位,走到余橙他们站的土坡看了看机位还有大摇臂,交代过了现场,走下来,最后指示航拍注意。
  工作人员给何晶准备了凳子坐,何晶没坐,手里抱着个中年女士专用暖水杯,戴着墨镜在日头下看。
  场务还有几个现场助理都在讨论她,“你们知不知道影后有个外号叫‘猫姨’,因为她特高冷,演的时候又特有张力。”
  “知道,不就是得柏林那会儿传出来的,别说她长得也挺像猫的。”
  大喇叭举了起来,汪导喊,“《狼火》第1场1镜1次,Action!”
  沙漠上的商队在烈日下向远方行进,渐渐露出疲态。山崖间潜藏着一群虎视眈眈的马贼。太阳灯打在余橙脸上,他所饰演的薛白悠哉悠哉地坐在山坡上,甩着钩子,向下望去。
  烘热寂静之中,余橙的眼神变了,像一只闲云野鹤,随着商队走入预定的区域,乍然变作了鹰隼。他猛地仰头吹一声口哨,打破沉默!
  远处鼓风机开大了声响,风沙从四周荡了起来。
  马贼从四面浩浩荡荡地包围过来,商队的男人拿出了武器抵御。
  马贼头领第一个飞了出去,汪导喊:“卡!慢了。调度慢了,所有人骑马怎么跟溜骆驼似的,现在是去劫杀!劫杀了就有黄金,有肉吃!不应该激动点儿?兴奋点儿?都给我带出嗜血的味道来!眼睛放光,喊声再大!还有商队的,你从骆驼旁边抽刀前是不是先有点儿表情?放哨的还不错。”
  余橙就是那个放哨的,被汪导表扬一句,嘴角忍不住一勾。
  “我再强调一次,这是一个长镜头,这是一个长镜头,不允许任何人犯错,谁跟不上节奏,谁步骤错了,咱们都得返工重来。胶卷有多贵、航拍仪器有多贵、这新疆大中午的日头有多晒,你们都清楚,仔细想想,别让我再点名。准备!”
  导演在现场的严肃程度,和宴会上、私下里那都是两回事。怒目一瞪,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地回归原位了。
  等着一声“Action”后,余橙再次仰头吹哨,鼓风机再开,马贼们跑了出来,这次所有人都叫得超大声,两眼都挨个滴了点红眼药水,圆睁着冲杀出去。
  马贼头领拼在最前,先砍倒两人。刀碰到对方的时候,那两人就摆出被刺伤的狰狞表情倒下。后面的背景里,商队在砍杀中死得死,跑得跑。
  摄影在轨道上追着余橙的身影,他不属于骑马的贼,依然坐在山顶,俯瞰着下面的杀戮战场。
  一直等到血迹溅满沙土和岩石,他把嘴里的白色芨芨草嚼碎咽下,帅气起身,飞速从高高的山坡上跳下。
  因为一镜到底,他脚下的垫子用了绿色,之后会用特效处理成沙子荡起的效果。他落地后迅速弹跳起来,狠咬着下唇弹射出去,在其他人的厮杀中,从地上的死人身上抢夺珠宝和武器。
  第一个长镜头到此为止。
  何晶抱着保温瓶,专注地看着余橙在摄像机前一次次地从那山坡上跳下,捡东西,以表现薛白的轻盈灵动和马贼中**丝的属性。拍第三次时,何晶旁边的场务说,“我。操,橙哥是崴了脚了吧?”但是导演没喊卡,所有人都没再说话。
  拍了七八条才过,余橙又跳了两次,很明显再弹跳的时候有些力不从心,但好在镜头里也就零点几秒,汪导没有在意到。
  等拍完,余橙从山坡处走过来,看到何晶后,鞠躬老老实实叫了一声“何老师好。”
  何晶看着他脚腕处肿了一大片,“接下来还有几场啊?”
  余橙忍了下疼,“今天就两场。”
  余橙又向她鞠了一躬,跑到后面去向跟组的医生要封闭去了。
  汪导戴着头巾帽子走下来,到了何晶旁边说,“这儿怪热的,你还要看啊?后面那场要拍到日落。”
  何晶随口说,“我又没什么事。”
  汪导四下找了找,问旁边场务,“看见余橙了吗?”
  何晶说,“打封闭去了。”
  汪导皱了皱眉,赶过去看余橙的脚到底怎么样,去了才知道那肿的程度太厉害,说,“待会儿拍你和壮汉的决斗,这能不能行?”
  余橙第一天上场就受了伤,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么多人的准备落空。他又不是什么大明星,哪有那么娇气。
  “打了封闭没问题。”一针下去,余橙嗷嗷两声,“医生你轻点儿,不然我就高/潮了!”
  医生:“……”
  何晶:“……”
  场务:“……操啊橙哥。”
  汪导:“看来是没什么事儿,盒饭车来了,半小时时间。吃完拍第二场!”
  吃完饭后正好是烈阳最盛的一两点钟,余橙和池岫的“娇小薛白大战巨型莽汉”戏份开拍了。
  阳光之下,为了效果逼真,余橙和池岫身上都被撒了点热水装作汗滴。
  汪导只自己开了第1镜1次,象征性过后,后面早就换了场记打板,喊到这会儿场记嗓子都已经半哑了。
  “Action!”,余橙在死人堆四处流窜,最后停在一个浑身是血的、大着肚子的女尸旁边。女人的目光好像在看着他,余橙喉咙耸动,伸手挡了档女人肚皮上被穿刺的那个洞,那地方还在往外喷血。他摸了一手血,站起来吼:“谁杀的女人?”
  余橙摸了摸死者的肚皮,喉咙咽了咽,站起来:“谁杀的女人?”
  袒着胸脯的池岫从他那匹叫“杂种”的奇丑的马上跳下,扬起粘了胡茬的下巴,冷漠又不屑地蠕动着嘴唇,拖长音调:“老子杀的——”
  余橙瘦弱,比他矮一整个头,人也小了两圈。摄像师给了他脸部特写,遮光的人过去,挡住他一半的脸庞,让他那俊美的脸上带着一半隐秘的阴柔和狠戾狰狞,半明半暗,蛇蝎之感。
  余橙扬起下巴瞪着池岫怪笑,踮起脚尖伸出巴掌拍在对方的脸上:“你看看你这长相,真是好一滩狗娘拉的狗屎!”
  “好!”周围的马贼兴奋叫喊着,有如观看平常的嬉戏。这是他们的传统,要马,就得抢,就得杀死马的主人,或者把抢马的人杀死——嗜血强盗的生存法则。
  壮汉的马则由旁边的道具师鼓动,在旁边不安地转圈嘶鸣。
  池岫大吼一声,从旁扯起道具一根木棍,掰成两半扔下,两人的厮杀开始。
  何晶已经不在远处,而是和其他工作人员一起,聚拢到拍摄场地最近的红线前,开始看这场电影中最壮丽的打斗。
  这场戏在通告上叫做“杂种马之争”,标注重要程度为:最重要。
  知道要拍沙漠重头戏,很多B组和没戏的演员、工作人员,趁着中午休息,从死水潭那边驱车过来看这场戏过把瘾,红线外围得满满当当。
  池岫先是一只手就把余橙抬了起来,狠狠砸到地上,而后余橙咬破嘴里的血袋,血顺着他的下巴和脖子滴在沙漠上,霎是血腥美感。
  在激烈的打斗中,余橙凭借灵巧的身手,数次成功躲过,但依然被池岫砍开了上衣,前胸皮肉上已经贴了一条口子,血殷殷地将他瘦弱却有着臂膊肌肉的身材突显出来。
  众人高声应和,池岫气势大增,又呼一声。
  余橙反身从地上捞起一把匕首,狠笑,“你就是狗娘拉的狗屎,你该把自己捅死在你狗娘肚子里,你就是狗娘拉的狗屎,你该把自己捅死在你狗娘肚子里!”说完像猴子一样反身攀援其背,反复高吟那句话,最后一声“里”字响破云霄,他的手也深深挖入他的双眼!
  这里喊了“卡”,但没有停太久,等化妆师为池岫双眼涂满红血后,又重新开始。
  池岫凄惨大叫,抛下刀,双臂朝头上狂砸,余橙吃了几记拳头,吐血眩晕,随后摔下池岫的背部。池岫抓起他的腰,再次向地上狠狠砸去!
  导演没喊卡,在场观战的人都挤在红线外屏息凝神,暗暗祈祷,好像这俩人真要打个你死我活一样,各个悬着一颗心,感觉余橙是不是要被摔死了。
  场务抱着头,一会儿“真刀真枪啊!”一会儿“操”一声,在何晶旁边不停发表感慨。
  何晶一言不发,但是手指头不停抠着自己的水杯。
  有几个看戏的指着何晶说,“猫姨都看紧张了。”
  刚才给余橙打封闭的那个女医生,突然哇的一声哭了,“我就没这么心疼过病人……


第28章 
  “余橙被摔在地上, 五脏六腑仿佛要吐出来, 眩晕之中, 对方以全身力量压倒身体在自己身上,力图给他致命一击。
  饰演周边起哄马贼的,都悚然寂静, 他们是真的悚然,不是在演。都看快哭了演他妈啥呀,这他妈也太真实了吧?这电影要命啊!
  而且余橙所饰演的薛白, 按照设计,要在地上有如被砸死了一样在地上趴一分钟,池岫在旁边激动大叫,旁边的马贼才想起他们也得大声叫好来着, 因为这里看似池岫胜利在望了。
  但是, 顺风盘切记不能浪,就在池岫与众马贼庆祝的当场,余橙突然睁开眼睛,捡起地上的刀,踉踉跄跄地从池岫背后站起,向他的脑门插去!
  当然没插上, 这里又被喊了咔, 化妆师去赶紧把两侧刀面粘在了池岫面部。
  池岫粘上之后,还跟人炫耀了半天, 走到余橙身前拿一脑袋的刀顶他玩儿,但余橙好像真有点疲惫了。
  围观群众看到这儿, 都长舒了口气,该干啥干啥去了。
  场务吸了一口鼻子,“尼玛,这片子要没票房……老子沙漠上裸奔。”
  医生着急地问旁边,“啥时候拍完呢,还有几个镜头?我得把男主角带回去住两天。不行,我……我心疼!”女医生实在哽咽了。
  一直观察着何晶的人说,“猫姨笑了。”
  “怪不得一直不笑,人老了还是有皱纹,不过猫姨笑起来都这么影后……”
  紧接着,夕阳已至。
  随着开拍声起,池岫在余橙的面前轰然倒下。
  余橙站在背光处,成为沙漠上,日轮下,一道黑色的影。
  薛白这个角色根本不是常规意义的**丝,当初助理导演的总结,大概只是为了博众人一乐。
  他是一个卑微的小人物,是沙漠王庭里的奴隶所生。
  这血脉并未让他有显赫的身世,他有二十多个类似的兄弟姐妹,他们世代为奴,姐妹们沦为权杖的玩物,兄弟们则为血统纯正的上位者继续当奴隶。
  但他的骨子里有一丝反叛和野性,他逃了,逃到沙漠上当起了马贼,在一群不知底细的强盗之中,他找到了归宿。
  他比别人瘦弱,沙漠上的强盗,什么东西都是抢来的,他抢不过别人,连匹马也没有。
  可是最终,他还是伺机杀掉最强壮的马贼,抢到了对方的马。他血液里流淌着不屈和自由,他会在蛰伏很久后抓住属于他的机会。
  他是火。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火。
  只要一点烟灰便可雄踞万里。
  片刻后,更高一轮的欢呼响起,马贼们捡起扔起地上散落的丝绸,撕扯着庆贺。
  赢得决斗的人,就能赢得最高的尊重。他们把丝绸向余橙身上扔去,嘴里喊着他的名字:“薛白!薛白!薛白!”
  余橙激动地,眼泪直流,抚摸着那匹难看的杂种马。
  导演喊:“咔,道具不要拉马,马看起来很不高兴。让马自然状态,余橙重新哭,注意速率和上次一样,滴泪要猛,别娘们唧唧的收着。你现在赢了,是得马而泣,也是为新生而泣!”
  重新开拍前,余橙顿了顿,“导演,给我点时间,我和它酝酿一下。”
  汪导点点头,指着夕阳说,“别等到太阳下了山。”
  余橙答应了,拿脸贴着马,也不知道嘴里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马服服帖帖的,和他像一对亲兄弟。汪导看着这幅景象,倒真觉得,如此人间美景……必须“开摄像头,快快,拍下来,看后面怎么用上,美,真美……”
  摄影师悄悄问,“人美还是马美?”
  汪导叹了口气,当然是人美,血腥当中苍白的脸,黑色的瞳,我。操怎么有这么美的人!
  等过了一会儿人和马回来后,再次重新开始,余橙一次性演完了摸马的动作,骑上了马,吹起口哨。
  然后他纵马走到死去的女人身前,点火焚烧了她的尸体。他骑着马走在火光之后,火中摇动的景象含有隐喻:薛白崇拜火,本身也是烈火。
  最后一个镜头,众人带着抢来的东西离去。烟雾缭绕而上,远景,一座峰燧遥遥相望,它飘出的烟是直的。
  ……
  夕阳的最后一抹天光落下后,收工,今天的两场拍得极其顺利。余橙去场记那里看了看板,场记苦笑,“今天挺轻松,也就拍了三十多个镜头,拍了一百多次而已。”
  上了越野车,池岫解释,“我抓你的时候收劲了,但是也不能太收,不真实。你疼不疼。”
  余橙浑身是麻木的,“应该……没啥事吧,反正外面没伤,我也没吐血。回去看看还能不能操。”
  池岫嘿嘿一声,吓了余橙一跳。一个壮汉的脸上露出了八卦的神情,还是很可怕的,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大哥……你这什么意思?”
  “你懂的,”池岫推了他一下肩膀。
  余橙:“草,你是不是会错什么意了?”
  “不会错,你和那个有点身材的,是那关系。”池岫吟道:“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日日日日。”说后面四个日的时候,还加了后坐力。
  余橙:“……”
  越野车上的众人:“……”
  跟着剧组的几辆越野车下来,余橙正准备和几个马贼演员给池岫庆祝杀青去,前面汪导在车上叫了他一声。
  余橙回头,何晶和汪导一起走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俩人都挺高兴的。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到余橙面前,何晶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挺不错的。你脚好点儿了吗?”
  余橙又是鞠躬,“何老师我……没什么感觉了,可能药效还没过?”
  何晶笑,“晚上好好休息。”说完她也跟汪导告了辞走了。
  余橙愣了愣,嘴巴越张越大,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传说中的猫姨居然对自己一百八十度态度大转变?说自己不错?
  他脑子里瞬间出现了一个九十年代短发女人在屏幕中一边跳一边竖着大拇指说“你真的很不错,你真的很不错”的动图。
  汪导凑过来,“能让她夸奖的演员真不多。而且她还问了你经纪公司是哪家,一听之后很替你惋惜,她说要把你介绍给她的经济公司,万华,国内资源最顶级的。不过我说你大概不会去,看她那意思可能会让人挖一挖你。她是万华的股东。”
  余橙当然没有跳槽的想法,但是听到何晶居然想挖他,嘴皮子都笑得合不拢了。汪导跟他说完话,又马不停蹄去了B组那里,余橙看着这情况有点儿不妙。
  池岫和一堆人已经在旅馆楼下搭起了烧烤欢送,有些B组烽火台的已经回来了,说是晚上临时加了夜场戏,因为天气好。天气预报说过几天有雨,B组夜里的外景要加紧拍。预估拍到凌晨一两点。
  “但是随便谁一拖,或者多拍几次,肯定就四五点了。”那演员说,“不过真没想到薄总戏那么好,眼神随便流转几下,就演出了孤独英雄那范儿,真的,帅……”
  余橙好心疼他的小洺洺,但是听到他被人表扬,自己也怪心花怒放地,当下贼想过去看看。
  汪导正好被A组的副导给缠上了,余橙偷偷溜过去,坐进了他车里。
  汪导在那里布置完功课,回头坐进车上看多了一双眼珠子,“今天怎么回事,都想蹭我的车?你不好好把腿休息了,明天怎么继续拍外景?”
  余橙摸着后脑勺嘿笑,“后面几天都是马上的戏,骑着马,没事儿。”
  “想看薄洺啊?”
  “……不是!我只是去提前感受一下被关在烽火台里的氛围。”
  “我说了忍,要当回事。你们两个是主角,我寄予厚望的。如果是别的导演,早就跟你们明令三章了,想在剧组谈恋爱,门儿都没有。”
  余橙发誓:“我绝对自尊自爱,自立自强,心不动,瘠薄就不动。”
  汪导:“……”来人啊谁把这个嘴给他剁了?
  到了烽火台的棚外,已经黑灯瞎火了。里外连了黄色灯泡,余橙从外面看过去,是个黄色泥浆和灰色砖石垒砌的高十几米的四方敦子。进了里面,发现采取了做旧,十分阴暗潮湿。特别适合当牢房。
  过去的时候,薄洺饰演的祁崖刚拍完被其他几名兵卒排挤的戏。
  众人吃饭vs祁崖吃剩饭。
  众人洗澡vs祁崖自己到外面洗澡。
  众人喝酒vs祁崖一个人出去从死水潭里挑水过滤。有想跟随他的军卒,也因为摄于权威,只能偷偷和他说几句话。
  这里的隐喻是:祁崖是孤狼。
  之所以今晚要加拍夜戏,是因为今天无风,适合拍摄峰燧点夜间火的戏份。这当然也是由薄洺来点火。
  余橙跟着导演钻到烽火台顶上火灶前,看着太阳灯照在薄洺身上,他默默地把柴堆点起一堆火。火中照出他孔武有力的身躯,以及孤独忧郁的气色。他伸出手来烤火。这种感觉简称英雄无用武之处,而孤狼恰恰想要近火取暖。
  有个负责演员的场务,剧组人称百晓生,个头比余橙还低半头。过来跟余橙打个招呼,“薄总的戏真好,天然就是个美得令人发指的忧郁哥,看那眉毛,随便一皱,我就想抱上去告诉他憋伤心,哥帮你搞妥。偏偏他还身材那么高大,我过去都显得我是他儿子,妈蛋。”
  余橙道,“狗屁吧你,他什么时候忧郁了,他明明就是微笑哥。这是演技好!”只不过薄洺的脸上确实有种微苦的味道,虽然自己没舔过,但是这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想必小时候和自己一样,缺爱。
  举烽火的规则是:白天焚烟,晚上举火。平安举一火,闻警举二火,见烟尘举三火,见贼烧柴笼,如每晨及夜平安火不来,即烽子为贼所捉。
  场务打了个哈欠,跟余橙说,“你真要等啊,我们这儿一晚上要点七八次火,这一场点平安火,下一场警戒火,还有对方兵临城下了要烧柴笼,你要看的话就是看一晚上薄洺用各种情绪点这个火,能演的点火这几天晚上都要演完,过几天要下大雨了。”
  瞌睡能传染,余橙也跟着打了几个,耳朵里听着场务一直说“点火点火点火”他更瞌睡了……但嘴还硬,“没事儿,你给我个躺椅我在这儿睡也是一样的。”
  “还躺椅,你什么咖位呀,导演都是坐马扎子!”
  余橙最终获得了一个马扎子,靠在墙边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旅馆温暖的大床上,身上还盖着厚实的棉被。
  薄洺下了夜戏可以休息,但居然还是五点钟就把他一脚踹起来给扔出去了。
  去了剧组,汪导盯着浓浓的黑眼圈,满眼火丝还一直瞪他,余橙实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整天的群戏因为马总跑偏,拍了若干次,导演十分火大,逮着余橙就骂。
  助理导演悄悄过来跟余橙说:“昨天凌晨两点B组才下戏,导演本来就困得要死,还看见薄洺把你从马扎上横抱起来给抱回去了,差点没气死。”
  作者有话要说:
  余橙:我不要面子哒!不能背回去吗!背回去导演就不会生气鸟呜呜呜!为什么要抱人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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