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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开始你的表演[娱乐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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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橙惊喜了地嗷~了一声,何晶已经走出去了,但可能也听到了某只崇拜她的哈士奇的叫声,转过头,“和今天的戏很配。”
刚才那场戏叫做“我的月亮”。这些场次名字听说都是文化人汪导取的,又装逼,又有一种史诗感,代表了汗王预知到自己要死,前来和他心爱的女人诀别,尽管他知道,这个女人对他的害怕和憎恨多于爱,但是他死在她的怀里,就算不瞑目,也是死得其所了。
汪导在摄影机里把刚才的镜头看了好多遍,一直在欣赏江流和何晶对话的那个片段,余橙也跟着去看了。
果不其然,月亮出现的频率相当之高。
在汪导的镜头语言里,月光和落日是意指爱情的。落日代表余烬,是薛白和祁崖之间的爱情。在这部影片以火为神的哲学里,野火烧不尽,燃烧就意味着永恒。
与之相反,月光代表消亡。太阳如果失去光辉,月亮也将永远暗淡。有些爱情带着屈辱和凌虐,它的方向必将以血腥来结束。
汪导声音微微发颤,“这场诀别戏,真好……就这三句台词,够了,足够了……”
紧接着第二场,是汗王五个儿子集体审何晶,并且将她杀死的戏。何晶在拍之前,把脖子上戴的月牙坠子拿下来,塞到余橙怀里,“待会儿动作大,别给弄丢了,你先拿着吧。”
余橙接过,鼓励她,“何老师加油。”
何晶瞧了他一眼,破天荒一笑,很是温暖了一下余橙担惊受怕的心灵。紧接着,这场戏开拍了。
五个男人围坐帐内,身前是珍馐美酒,他们用族语羞辱着眼前的女人,然而片刻后,女人用她的半截舌头开口,用同样的语言辱骂回去。
五个男人暴怒异常,他们商量之下,要将她活活烧死。
在他们的传说中,就算最穷凶极恶的女人,也要交给火神审判。因为女人是火神送给男人的,她们会替族群诞生新的男人,他们天然是火神的后代。
但是火神会将她们身体的余烬留下,任他们处置。
点火之前,何晶被绑在高柴和羊粪上,她是真的解脱了。但是当她突然看到自己的儿子出现在外面的时候,目光里出现了恐惧。她怕儿子要做傻事。
拍这里的时候没有火,火是后期特效,还有待会儿要拍的全景也用的是道具,总之,何晶演出了在火中被灼烧的痛苦狰狞的喊叫,凄厉的声音在上空响彻,云霄上的鹰隼扑扇着翅膀逃开了。
火烧到一半,洒水车开始从上空喷水,火浇灭了。但人已死。
即便看到这里,余橙也只是用震撼来形容,但紧接着,他没想到后面还有一段水戏。
为了逼真,道哥给烧焦的人偶画了四个小时的妆,化成浑身焦黑焦黑,但脸部还有半面特别像何晶的模样,还露出瞪视的眼睛。
卫士抬着这样的人偶向死水潭走去,然后猛地将它向水中抛下。
五名扮演汗王之子的演员在水潭边目睹,露出痛快的表情。
余橙忽然间听到耳朵里的声音在喊:“快,扒了她的救生衣!”
“快,你同学也快死了,扒了他!”
余橙已经停药多日,突然的闪回让他的脑袋瞬间爆炸,发疯似地冲了过去。
余橙这回是真疯了,据现场的人说,他先是叫喊,在水里游来游去,吓得旁边的人都以为世界末日了,他在生死逃亡呢。
百晓生又在群里说:“本来我们四五个人过去要把橙哥拉上来,但是谁也拉不住,那家伙腿踢得我肚子现在还疼。就在这时,灭绝师太一个猫步上前,大义凛然地说,‘我看他在拼命找,可能是因为他以为我掉下去了。毕竟我跟他演了这么多天的母子,要不我下去,让他试着找找我。”
说完后,等了半天百晓生都没有再发言。
群里的人突然盖起了楼……
1楼:然后呢?快说!
2楼:楼主你想死?
3楼:再不更新让橙哥咬你。
……
百晓生:“知道了,我这不是在打字嘛。汪导和她的助理都拉住她,’别下去,这水里面淤泥多,再说男人都拉不住你怎么拉。他这是精神病,咱们能怎么样?我们已经告诉薄总了,他马上就到!”
“结果猫姨一个箭步上前,就向水里走了两步,游过去,拍了拍余橙的肩膀。余橙一闪身,她就钻到了水里,仰面躺在水上。哇塞这个仰泳姿势好标准……”
所有人:“不许歪楼!”
百晓生赶忙纠正:“然后猫姨屏息凝神开始下沉,化身九命猫妖,余橙拼命游过去,一把将她捞住,抱着就往水边跑,两个人都上来了,猫姨假装睁开眼睛说,‘谢谢你救了我’。余橙就坐在那里,看着猫姨傻笑了很久,安静下来了。”
第39章 他想要的是原谅
余橙的事迹人尽皆知, 猫姨让疯子安静下来的以身殉道, 也成了剧组美谈。猫姨现在的人格升华了, 在剧组众人的眼中有如大慈大悲观世音的存在。
但余橙的待遇就没那么好了。水中那次是安稳了,紧接着剧组就开始调整通告,先拍没有余橙的部分。本来两位老戏骨都杀青了, 余橙这一疯,也没能开成杀青宴,大家都没那个心情。
余橙把自己锁在屋内, 连薄洺都不让进去。他是怕疯起来管不住,万一把桌子掀起来砸过去,那自己将来连老婆都没了。
在剧组面前当面发疯,还真是够他妈丢人的事情。停药一时爽, 发病火葬场。但是怎么说呢, 如果不停药,自己的发挥就不能这么淋漓尽致。一个演员的思维和反应比演重要多了,如果再让他吃药他绝对不吃。
薄洺在外面担心的是窗户。一个精神不对劲的人,发病后就怕他从窗口栽下去。但是他也不能让人把窗户锁了,那样余橙会觉得自己受到非人的待遇,会更受刺激。
他只能耐心地一遍遍敲门:“咱们聊聊。”余橙不搭理, 门里传来他拖着拖鞋走来走去的声音。
薄洺说:“聊聊我, 我们。”
余橙开了门,“是要跟我表白?表白你就进来, 我现在就脱裤子,不是表白就算了, 大冬天的脱了裤子屁股冷。”
薄洺:“……”余橙猛地关门,薄洺伸出手去挡,被门狠狠地夹了一下,闷哼了一声。
余橙一脚又把门踹开,看他手掌上瞬间肿得和猪蹄一样,吼道:“大哥你是不是有病?我在这儿犯病呢,能尊重一下神经病吗?”
薄洺顺势进来了。
余橙在满地翻东西,翻得狼藉一片,突然发现外面飘着雪花,向下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雪,楼下的车上雪倒是比别的地方厚。他把薄洺放进来后,自己又打开门奔出去了。
薄洺又是一阵紧张。他诚然现在是有些把余橙不再当正常人来对待了,当即就跟着跑了下去。
结果余橙就站在那积雪的车前等着,知道他要过来,等他靠近了一把抓起他那只肿了的手,放在车前盖上。“凉快吗?”
薄洺轻笑,“你还真是体贴。”
余橙看了看周围,“雪白雪白的感觉真好,就是有点刺眼。所有美的东西都有它致命的弱点,比如我,是个神经病。你刚才不是要说我们吗?我问问你,咱俩都是gay,要是让你找个美丽的神经病,你愿意吗?”
薄洺:“每个人的内心都藏着点见不得人的东西,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我可能骨子里也是个病态的人。”
余橙心想你真够谦虚的,你已经好到让我没法拒绝你一切要求了,还要怎样。你现在要是提个要求,我肯定……掏心掏肺都给你掏出来。
薄洺还真提了一个要求:“说说吧,你的闪回。”
余橙心里咯噔一声,一上来就k。o。还怎么玩?
“陈医生说,她觉得你的闪回记忆被大脑强行忽略了,所以每次跟她形容病症的时候,都没有说出来你真正痛苦的原因,因为你内心在强烈排斥一件你有负罪感的事。但我看你这两次,好像很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如果真忘了,或许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吧?”
余橙不想说。他的确是跟陈医生打了哑谜。因为重复就相当于闪回,还不如当作没发生过,大脑也是这么帮他忘记的。
可是谁知道,大脑里有一片区域,死都不肯忘记呢。
薄洺凑过去,笔挺的鼻梁在他脖子里蹭了蹭,“有味儿了,咱们一起去洗个澡吧。”
余橙:“……啊?在这儿?”那小旅馆里狭小的卫生间,他们俩挤着洗?那哪是洗澡,那是天雷勾地火。“我不保证你的贞操哈。”
薄洺笑一声,开车门,“去城里,桑拿。”
桑拿房就是不一样,进去的大哥们走来走去都围着个白毛巾坐在那儿打瞌睡,只有出来冲水,泡按摩池子,才把白花花的毛巾扛在肩上,露出下面见怪不怪的家伙什。
余橙并没有幽闭恐惧症,他很自然地就靠在薄洺的肩膀上,耳鬓厮磨一下,热烘烘地非常舒服。只不过他希望自己和薄洺都别在诸位大哥大爷面前丢人显眼。
睡了半个多小时,两人出来,大哥大爷们自觉地把毛巾从腰上都取了下来。薄洺一边取,一边看他,“去泡澡,你就算带着下去,毛巾也会飘上来。”
余橙不摘,想迅速钻水里,薄洺一把给他掀了,“一起撒过尿了,还怕一起泡澡么。”
余橙现在没遮没拦,彻底让他给看光了。对面大爷从他们俩旁边走过,诡异地投来一个眼神。
薄洺笑,“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呢,你再别扭,他们就把你当变态赶出去了。”
余橙深吸一口气,张开双臂面对他,“你有种,你厉害,行了,我就这样!”说完立马钻进按摩池里屈膝抱住了腿。
薄洺也坐下来,对余橙说,“我告诉你我的一个糗事。我做替身那会儿,影厂有个公共澡堂,大家下了戏都去那里冲冲。还是老样式,没有加隔门。剧组当时有人问过我是不是gay,我说过是,结果进了那澡堂对方看到我,吓了一跳,就开始拿着毛巾打我,喊我变态。然后整个澡堂的人都把我打出来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敢跟人说我是gay。”
余橙:“大太子还受过这等待遇,厉害厉害。”
薄洺歪着头觑他,“你也说个你的糗事。”
余橙心想,我的糗事你不是都亲眼看见了?不过倒真还有一件,是薄洺不知道的。
“就是拍网剧那会儿,你已经人间蒸发,我在剧组大概心情太差,有一天睡觉的时候做了春梦,听到有脚步声走过来跟我挤在一个躺椅上,我有点冲动,就把人给亲了。”余橙隐去了春梦的内容,因为内容就是薄洺。薄洺走了,他夜不能寐,突然以为他回来了上去亲一口,很正常啊!
薄洺后面的也知道了,网上一直说他性骚扰男艺人,看来就是因为这件事。
“但是我不解的是,那演员干嘛跑来跟我蹭一个躺椅?明知道我睡着还故意躺过来。我那时候没想明白,还跟他说了个‘哟不好意思,没看见你。现在想想,都是坑啊都是坑。”
这演员本来名不见经传,后来因为我的事炒得人尽皆知,然后在媒体面前天天提天天控诉,每个星期都得发几条回忆痛苦经历的微博,成了坚强奋战在抵抗前线的性骚扰受害者,还拉了一帮子名人当配角。余橙是想不糊都难啊。
不过时过境迁,那位也没火起来。毕竟没真本事的人,他作到哪里也不长久。
余橙长吁短叹,靠在池子边又有了困意。薄洺突然说,“给我讲讲陈舟吧。”
陈舟……余橙嘴角忍不住一弯,“我和陈舟招进四中的时候就是体育特长生,他是练击剑的,国家二级运动员,我是跑步的,我小时候特别能跑。我们俩在一班,被班主任安排在墙角。班主任天天摁着其他人的头告诫他们,’别跟他俩学!他俩都是能保送上大学的,有特长,你们有什么?跟他们学你们就回家种地去吧!”
“我俩是很的很闲,经常在外面闲逛,我虽然个子不够高,但是他一米八五啊,逛得多了大家都以为我们是挨班收保护费的。后来我还带他去我爸剧组,我们两个和群演混得熟,说话起来江湖气越来越浓,这下回去更被当成小混混了。”
“陈舟说咱们不能再当群演了,咱们要出人头地。如果三十多岁还是这样,他会疯。他想成名,被人记住。我说那咱们就追寻梦想去,我要当演员。于是我俩就分开了,我跑去职高跟着学表演,陈舟继续练击剑,他那时候的梦想是上大学后,拿大运会的冠军。后来他考上了清华啊,多厉害!我也考上了电影学院,我们就一起跑去泰国。”
“我问他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说大运会已经不是他的目标了,他要当奥运冠军,进国家队。还给我指着击剑的冠军队伍,‘这几个哥多帅啊,载入历史了,以后这里面就有我,你要把我穿着击剑服带着奖牌的照片贴在你家里,放大,最少一百寸。”
余橙聊到这儿,哽了一下,“所以他靠在我的肩头说,让我记住他。”
薄洺把手指伸到他的头发里,揉了揉。“现在又多了一个人记住他。”
余橙笑了,“是啊,他会高兴的。”
薄洺也清楚了,陈舟是他的动力,而非他心理遗留的障碍。他没有丢下陈舟,也没有想丢掉这段记忆。那他在逃避什么?
后来薄洺和当天帮他脱离失控的何晶聊了聊,何晶说:“我落水了他开始发狂,但我被他抱出水,他就同自己和解了。你觉不觉得,他想要的其实是原谅?”
第40章
他想要的是原谅?来自谁的原谅……不可能是陈舟, 陈舟看似是这个故事里的主角, 但那是因为余橙谈起他来滔滔不绝。隐藏在冰山之下的才是真正让他不能释怀的原因。
薄洺坐在车前盖上点了根烟, 在楼下抽完,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帮我问问余橙网剧拍摄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
何晶坐着保姆车进了片场, 她已经杀青了,但放心不下,过来看看。
今天余橙拍的是在母亲死之前的戏份, 是和妻子的反目。妻子在薛白这里得不到帮助,就会找他那些有权力的兄长,让他们想办法对付薛白,以及除掉那个女人。再者她曾是夷男的正牌阏氏, 夷男本对她不好, 如若薛白与她和睦便罢,偏偏薛白让他娘欺辱她,她反而还惦记出夷男的好了。再者她有一天正巧看到薛白和关押的汉人军卒暗中交/媾,这就更让她有了联合他的兄长及母家为夷男复仇的想法。
何晶进去的时候,正在拍着,余橙倒是记得词, 也演出来了, 但是就像突然变成了影视学院一年级的学生一样,情绪过分激动, 声音上挑,张狂不知所云。而且一激动, 就开始暴怒,不管演什么情绪都带着恨意,有恨不能将帐子扯下来,把一切都推翻的架势。
“我提醒过你了,我父是……”颜云说台词。
“你不要再说了!我的耳朵不是聋的!你不要再向我哭哭啼啼,我不喜欢看到女人哭!你若在哭,便去后山向野狼去哭,看它们肯不肯听你!”余橙眦目欲裂,手无意识地掐在了颜云地喉咙,颜云的眼睛瞬间就瞪凸了,拼命打余橙的手,汪导紧急喊了咔。
余橙根本就无意识,场务过来问颜云,“没事吧?”
颜云看一眼余橙:“我是真心疼他,但是我也要命。”说完还是大着胆子抱了余橙一下,分开后问,“我的王,你还能留我小命吗?能我就克服一下,把这镜先拍了。但是下一镜还是等你好了再拍,你说呢?”
余橙感觉自己脑子还是有点胀痛,“不知道,我的阏氏你还是躲一躲吧,你的王这是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真伤了你怎么办?”
颜云有点不舍得自己的搭档,尤其是好看的男人她就更心疼了,这是女人的天性。但她的经纪人男友已经百米冲刺过来,把女友拉开,“你还干嘛,让汪导处理吧,看见帅哥心就大是吧!”
颜云被拉过去后,自己的助理和她经纪人男友你一眼我一语地说起来了。
助理:“这个余橙,耽误了多少次了?有病还接电影。
经纪人:“还有薄洺,拉着我们这一大帮子人给一个神经病铺路,我看他脑子进的不是水,是地沟油!”
助理:“迟早砸手里。就看汪导现在怎么收场。”
颜云听得义愤填膺,其实她和余橙还挺像的。余橙有心理障碍,自己也有,只不过自己通过整容解决了一大部分,再有就是她比同行努力。至于自己男友,签约和热捧自己也是豪赌,和薄洺一样啊,他还讽刺起别人来了。
颜云正要替余橙分辩几句,助理又说:“现在别的演员都不敢跟他对戏了,就咱们云云还傻不唧唧地配合,太敬业。”
经纪人:“就是,我们云云敬业,是好演员。这是何影后金口认证的。”
颜云一高兴,刚才要说什么也忘了。
何晶站在另外一边,也听到围着汪导的一堆人在议论。
执行导演:“这种状态拍了也不能用,你看余橙,咆哮得跟马景涛似的,脑袋脖子都红了。”
摄影:“我看他现在就跟丧心病狂了一样。我就怕他一个激动冲过来砸了我的摄像机,五十万就飞了,当然摄像机还不是最重要的,咱们这里面的胶片,之前拍的,我害怕一下子给我直接曝光了,完蛋。”
汪导沉默着不说话,听着他们不停聒噪。等过了一会儿,执行导演一扭头,看到何晶站在后面,吓得一哆嗦,“哟!何老师来了,走路不带响的,您不是杀青了?”
何晶冷淡,“杀青不能过来看看?”
执行导演说,“当然能了。”转过去额头就擦汗,幸亏刚才没说她的坏话,要是让她听到“灭绝师太”之类的词,怕是要当场发飙。
汪导好像找到了救星一样,扭过头,“你来了?说说。”
不用说也知道想让她说什么。何晶,“老汪我觉得你应该有谱了吧。”
汪导有了友军,等于定了心。毕竟涉及到全剧组的事,没有相当有力的队友,怕是难以服众。他回头看了看执行导演和摄影,“咱们……把年后的戏挪过来?转场去巴里坤?薛白的疯狂戏份都在几个大场面里,先把在鸣沙山和大草原的厮杀拍了吧。”
执行导演瞪眼:“那是春戏,大草原原先咱们计划是草绿了才拍,现在都是荒的,不好看,而且气温和吐鲁番可不一样,冻死了。再有就是群演,那么多群演这么短时间找不出来。”
摄影倒是说,“我怎么拍都能美,这你们放心。我就是觉得,还有十几天要过年了,现在转场……”冰天雪地里疯狂专场,那是相当熬人啊。本来剧组已经疲软了,就等着文戏搞定都赶紧回家过年去,因为工作量减少,很多人都已经回家了,剧组现在都人员不多。
汪导扭过来看何晶,何晶说,“厮杀就是雪地里才好看。雪地里的疯狂结束,一看地面,长出了一棵绿草,代表着新生。这寓意挺好吧。”
汪导和她会心一笑,把导演组和制片组都叫过来,“准备转场吧,余橙现在的状态拍不了文戏,适合拍武戏,他眼里那种疯狂的感觉根本不用演,是最佳状态。”
年前转场的事,让一堆人怨声载道,百晓生之流还来找到余橙,让他劝说汪导别折腾,干脆早点放假过年算了。
“反正你也好不了,还不如回家休息呢。”
余橙整个人都丧得够呛,晚上看到汪导蹲在大马路上对着尿盆吸烟,他过去,也蹲下,什么都没说,陪着汪导吸了一根。
汪导瞥他,“你没退缩吧?”
余橙:“您不退我不退。”
汪导点点头,“转场好好拍。”抽完这一支,两人再站起来的时候,都和吃了伟哥一样精神。
何晶本来不在大群里,当晚也突然被汪导拉进来,发了一段话:“在拍得柏林影后那个片子的时候,我也有低谷期,我怀疑过自己,每天痛哭流涕无法入戏。但是那时候汪导和剧组给了我包容,才让我塑造了那么成功的角色。如果没有剧组的包容让我度过这个坎,我今天大概就不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所以希望大家这一次,依然包容。没有包容,我们的影片不能成功。”
不管周围人怎么看余橙,他自己都保持着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反而他没心没肺起来,对他的讨论变得积极了,不像头两天每个人垂头丧气,充满埋怨。这事儿就算过了,因为是汪导选的演员,只有导演才知道最终拍出来的东西应该是什么样,其他人只是为了导演的目标而努力。只要像汪导说的,他的疯撒在雪原上,那也算疯得其所。
离过年还有八天,剧组开始向巴里坤专场。巴里坤在新疆东北部,有人说这名字意思是“虎湖”、“虎前爪”,乃地势险要、兵家必争之地,电影也常在这里取景。远处是终年不化的雪山,前面是暗蓝河流和如茵草原,还有著名的鸣沙山。
每个导演脑子里都有一副理想世界画卷,巴里坤肯定是其中之一。
转场的车辆浩浩荡荡地在国道上驰行,导演组那一帮人竟然开始在车里唱起歌,从花儿为什么那样红唱到掀起你的盖头来,从达坂城的姑娘又唱到在银色的月光下,最后开始“怀念战友”:
“啊,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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