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上]重生之强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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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皓发现自己的抱怨秦宇从来都不理会，这让他感到有一些沮丧，怎么说他和秦宇也做了一年的同桌了，怎么对方还是一副不开窍的样子。
　　“喂，今晚不上晚自习，下午放学得早，要不要和我们打会篮球？”
　　苏皓用手肘撞了撞秦宇，他总是很担心秦宇那单薄的身材，对方一天到晚不是在背单词就是在做习题，完全不像一个正常的男生。男生嘛，就应该多多运动，没事对漂亮的女孩子抛个媚眼，然后一起勾肩搭背地回家。
　　秦宇的身高在高中生这个阶段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了，甚至学校的篮球社团也有人来邀请过他加入。
　　但是对于现在的秦宇来说，没有什么比努力学习更为重要，因为这或许是他现阶段唯一能够脱离唐潜魔爪的途径。
　　“不去了。”秦宇淡淡地回答了苏皓，他放下了手里的英语课本，眉头已经微微地皱了起来。
　　就连大大咧咧的苏皓也看出了秦宇似乎有什么心事。
　　“你又怎么了？一脸吃了大便的样子。”苏皓和熟人开玩笑的时候，从来都是满嘴胡说八道，虽然他觉得秦宇大概还没有把自己当铁哥们儿，但是他却早把秦宇看成了是自己的好兄弟，而且还是一个自己随时准备帮对方一把的好兄弟。
　　“没什么。”
　　秦宇总是一副不肯把心事外露的模样，这一点苏皓也无法勉强对方。
　　他只是故作哀怨地长长叹了口气，坐起身子也学着秦宇开始翻开书本背起了无聊的单词。
　　一个喜欢学习的家伙坐在身边，总会让懒人觉得有些不舒服的。
　　下午放学之后，大部分学生都不约而同地涌向了校门，少部分像苏皓这样没急着离开的，多半是约了别的班学生准备在学校操场上好好地玩上一把。对于秦宇不肯参与他组织的活动这一点，苏皓还是没死心。
　　他换好了球服，站在教室门口，无奈地看着正在扫地的秦宇。
　　“喂，你不是吧，我都这么诚心诚意邀请你，你都不肯答应？玩玩篮球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看见秦宇不搭理自己，苏皓更加地胡搅蛮缠起来。
　　“你实在不愿意也总得给我个理由吧？你可别说什么回家晚了，你爸会揍你这种借口来推脱啊。真是的，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像旧社会那种封建家庭的少爷似的，做什么事都规规矩矩的……”
　　苏皓这番话恰恰刺到了秦宇心头的痛处，但是他自己并不知道。
　　秦宇弯着腰，臀上还没复原的伤口依旧摩擦着衣料，带来了一阵疼痛。
　　这种疼痛是屈辱，也是警醒。
　　眼里隐隐淌过了一抹痛愤的颜色，秦宇慢慢站了起来。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现在的确有些事情身不由己。以后要是有机会了，一定陪你好好打一场篮球。”
　　会有这样的机会的，一定会有的。秦宇的内心坚守着那份对自由的期望。
　　苏皓反倒被这么客气拒绝自己的秦宇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的脸红彤彤的，好像只煮熟的虾壳。
　　“我就那么说一下，你还真给我演旧社会大少爷的范儿啊……还身不由己呢，真是都扯哪儿去了。好了，好了，我也不逼你了，反正你自己说了以后一定陪我打场篮球，我等着你！”苏皓嘿嘿一笑，单手抓了球就往外面跑去了。
　　秦宇回到唐潜的别墅时，几名工人模样打扮的男人正低着头走出来。
　　秦宇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霎时他感到有另外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自己。
　　“有几间空屋子，唐先生想要重新装修一下。”
　　谢望微笑着从秦宇身后走了过来，今天因为没有晚自习，所以他也没有特意去路口接秦宇。
　　对于秦宇来说，这个家是唐潜的，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对方想要怎么装修都是他们自己的事。
　　“对了，唐先生在书房，叫你去见他。”谢望又补充了一句。
　　秦宇皱了皱眉，他顺手把书包放到了沙发上，些许的迟疑很快就从他的眼里消失。
　　唐潜给他定下那么多规矩，无法是想方设法找机会打压自己，他可没那么容易上当，乖乖地让对方找到借口虐待自己呢。
　　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秦宇在得到唐潜的允许后才走了进去。
　　“唐先生，您找我有事？”
　　唐潜正在看一份报纸，他听到秦宇的声音后，这才放下了报纸，指了指放在桌上新买的苹果手机。
　　“你之前的手机不是坏了吗？我给你买了个新的，卡也换了。你看看喜欢吗？”
　　秦宇面无表情地上前拿起那只新手机瞥了一眼，如果是前两年，他大概还对这种装逼人士必备的玩意儿有那么点兴趣，可现在他经历的事情多了，也明白了自己生命最重要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是吃喝玩乐。
　　“谢谢唐先生。”秦宇顺手把手机抄进了裤兜里，接受了唐潜的“礼物”，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回去做自己的事。
　　唐潜原本也没打算能看到秦宇有多么高兴，可是对方这副彻底冰冷的样子，还是让他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离开桌子，唐潜走到了秦宇的面前，时至今日，他还是比秦宇要高出半个头。
　　手轻轻地扶上秦宇有些僵硬的肩膀，唐潜笑着说道，“都快长我这么高了。记得你刚来的时候，还更矮呢。”
　　秦宇低着头，无话可说，他只是竭力控制着自己想要推开唐潜的情绪，不愿意留下任何把柄给对方抓住。
　　感到秦宇的身体越来越僵硬，唐潜也是颇为无奈。
　　他知道这孩子怕自己，乃至是恨着自己。
　　“小宇，你别这样。我只是想和你聊聊，我们很久没有谈过心了。我不是你的仇人，我救了你爸爸，也救了你。你得明白这一点。”
　　唐潜苦恼地看着秦宇，这个小家伙怎么比自己还像一匹狼，眼神总是那么冷冷的，似乎一个不留神就会扑上来咬断自己的咽喉。
　　“我明白。等我十八岁的时候，就是我报答唐先生救命之恩的时候。”
　　秦宇的眼珠缓缓转动着，最后带着一丝情绪复杂的微笑落在了唐潜惊愕的面容上。
　　这句话秦宇说的没错，但是他打赌唐潜心底里是不愿意听到的。
　　果然，清醒的唐潜似乎不想谈这件令他尴尬的事情，虽然这也的确是他内心所想所求。
　　“你要听话。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不想伤害你。”
　　唐潜叹了一声，抬手替秦宇抚了抚微长的刘海。
　　“我知道要你立即接受我，的确很难。慢慢来，时间还长，我会对你好的。”
　　唐潜呢喃着闭上了眼，他的神色也渐渐变得有些纠结，似乎连他自己也明白，这句话是骗不了秦宇的。
　　两人之间既然已经摊了牌，除非秦宇愿意屈服，那么他才可能收起自己的利爪，但是秦宇真地会心甘情愿地屈服吗？驯服一匹孤狼的过程总是惨烈的。
　　唐潜也不知道以后他们之间到底还会有如何的变迁。
　　但是不管怎样，这一刻，他们如此平静地在一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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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安静的顺从

　　不知道是谢望以及新“规矩”的来到让秦宇感到了压力，还是他自己内心想明白了什么，这些日子，他暂时收敛起了之前对唐潜外露的抵触，尽量不去触及对方的逆鳞，甚至有时候面对唐潜不大不小的“骚扰”，他也一改往日排斥的态度，并不多做抗拒。
　　但是表面的顺从永远不会代表一个人内心真实的想法。
　　从秦宇时常陷入沉默的神色来看，唐潜明白对方的内心里或许早已万分纠结。
　　要嘛选择顺从，要嘛选择反抗，这是他们留给秦宇的唯一可选的两条路。
　　“最近的学习怎么样？”
　　早餐桌上，唐潜饶有兴趣地询问起了秦宇的学习情况，虽然自从他把秦宇弄进市立一中之后，他并没有太过问过对方的成绩。
　　对A市的大多数人来说，市立一中不仅是一个学生实力的象征，或许也是他们背后家庭实力的象征。
　　能够入读这所中学的学生，不是成绩特别优异，就是家庭背景异常雄厚。
　　秦宇在学校里因为一直刻苦学习的缘故，几乎没有人会想到他的入学并非是靠真本事考进来的。
　　当然，现在的秦宇早已与当初那个混世太保似的官二代再没有任何相似之处，甚至他的学习成绩也得到了显著的提升，在班级上已进入了前二十名的行列。
　　“都还好。”
　　面对唐潜的询问，秦宇平静地咬了口全麦面包，拿起汤勺尝了尝厨师精心熬制的奶油鸡肉蘑菇汤。
　　唐潜轻轻点了点头，随手点了支烟。
　　“继续努力。不过平时也别学得太晚了，我看你精神不太好。”
　　秦宇心里冷冷地笑了一下，试想换一个人像他这样每天不得不小心提防着周围对自己别有用心的恶魔，精神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我会注意的，多谢唐先生关心。”
　　冰冷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太多的感情在里面，唐潜也懒得和秦宇计较，他抖了抖烟灰，转头看了眼在旁边等着送秦宇去车站的谢望。
　　两人交汇的目光之间各自流露出一抹戏谑。
　　“昨晚那小子看书都看得睡着了。”
　　等谢望送了秦宇回来后，唐潜坐在沙发上和他聊起了昨晚他通过监控录像所看到的画面。
　　秦宇房间里的摄像头已经在他平时上学的时候安装完毕，唐潜每天晚上在书房里做自己事的时候，总会时不时地看一眼监控录像，看看秦宇到底在屋里做些什么。
　　让他感到无聊的是，秦宇几乎每天晚上都是做同样的事情，做作业，吃夜宵，看书，直到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到床上很快地睡过去。
　　“唐先生，这不是重点吧。”谢望打了个哈哈，他对唐潜偷窥狂一般的爱好实在不感兴趣。
　　“虽然现在他表现得很好，可是我却觉得他变得越来越陌生。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唐潜皱了皱眉，单手托住了下巴。
　　“唐先生，我看秦宇这孩子心思不是一般的深啊，小小年龄就这么懂得隐忍，你难道不怕他以后长大了会反咬你一口？”
　　唐潜冷冷地看了眼言语不善的谢望，对方似乎十分厌恶秦宇。
　　“反咬我唐潜的人，不管是谁，都不会有好下场。这一点，你给我记住了。”
　　“呵，我可不会做那种蠢事。就怕秦宇少爷以后会呢，哈哈哈哈。”谢望哈哈一笑，避开了唐潜犀利的目光。
　　本月底的半期考试结束后，因为涉及到下学期分班的问题，秦宇的班主任老师决定召集一次家长座谈会。
　　拿到家长会通知单的秦宇看上去比考了倒数第一名的那个同学脸色还要难看。
　　“怎么了？”苏皓发现自从自己坐在秦宇旁边后，他的生活就充满了各种疑惑。
　　秦宇对他来说至今仍像一个秘，尤其是对方时常独自露出一副与年龄不相符的沉重神色的时候。
　　“通知不了家长怎么办？”秦宇突然反问道。
　　苏皓瞪了瞪眼，不解地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你父母不在你身边？”
　　秦宇想了想，默默地点了点头。
　　“呃，那你总还有亲戚吧，随便叫个三姑二大爷来不就可以了。你成绩那么好，不至于不敢叫家长来吧。”
　　“不是成绩的问题。”
　　秦宇始终不愿意让唐潜成为自己的家长，这大概正是对方所希望的，那个变态男人或许还以为这样就可以算是和自己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呢。
　　正在两人说话的时候，炫耀大王李易峰已经哼哼着用大嗓门念叨起来了。
　　“我爸那么忙，哪有空来开什么家长会啊，我妈有只知道打牌，叫她来开这种无聊的会还真是要命。不过不给老师面子也不好，哎呀，真是烦人啊。”
　　苏皓不屑地冷哼了声，在秦宇耳边说道，“那家伙这次才考两百多分，倒数十名之内，我看他爸妈也是没脸来参加家长座谈会吧。”
　　秦宇的心思现在完全不在教室里，他正在琢磨着该怎么想办法不让唐潜来替自己开家长座谈会。
　　最好的办法就是……
　　苏皓见秦宇不搭理自己，正觉得有些郁闷，突然，对方一下就站了起来，什么也不说地朝教室外面走去了。
　　“喂，你去哪儿啊？一会儿上课了。”
　　秦宇却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快步走出了教室。
　　“马老师，我父母可能不能来开家长座谈会。”
　　秦宇在班主任办公室笔挺地站着，说谎这样的事情他从小到大已经做过太多，现在做起来，依旧能保持脸不红心不跳，一脸淡定。
　　班主任马老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她在市立一中教了二十年的书，什么学生没见过，不过秦宇这样的，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这个男孩沉默得有些可怕，而他看人的眼神更是让人觉得不太舒服，那双眼总是冷冰冰的，好像所有的感情都冰封在了里面，甚至她教了秦宇将近一年的时间，连对方的微笑都没见过一次。就好像这个世界留给秦宇的只有厌恶与憎恨，幸福与快乐都与他再也无关。
　　虽然对方的成绩优异，在学校的表现也算良好，但是马老师无论如何就是无法喜欢这个学生。
　　而秦宇几乎迷一样的身份也令她的心中有着诸多疑惑与不解。
　　新学年开学的时候，秦宇的名字最初是没有出现在录取名单上的，最后却由校长亲自送了过来。
　　虽然校长什么也没多说，但是马老师也明白对方的身份或许不是那么简单，要不然哪能劳动校长这样的大人物亲自过来打招呼，安排入学。
　　如果对方真地是什么大人物的儿子，那么开家长座谈会这样的事情，或许更应该谨慎处理。
　　“为什么不能来呢？他们的工作很忙吗？”马老师微笑着问道。
　　秦宇皱了皱眉，想了下说道，“他们出国去了。”
　　“哪你没有别的监护人了吗？”
　　监护人……如果非要算起来的话，那么那个人只能是唐潜了。
　　可是秦宇恰恰就是不愿意让唐潜过来替自己开家长座谈会，他才不会承认那种变态恶心的男人是他的家长，尽管对方为了合法地控制住自己甚至不惜买通政府人员伪造了一份在法律上有着合法效力的收养证明。
　　看着秦宇面露迟疑，马老师又补充说道，“爷爷奶奶叔叔阿姨这些都可以。”
　　“没有，都没有。他们都不住这里。”
　　秦宇的亲人的确都不在A市，他被唐潜带到这里来，不仅因为这里是唐潜的大本营，更因为他在这里算是彻底的孤立无援，只能依靠对方的庇护才能生存下去。
　　秦宇脸上一闪即逝的迟疑被马老师捕捉在了敏锐的眼里，此时上课铃已经打响。
　　“好吧，我知道了，你先去上课。”
　　秦宇向马老师鞠了个躬，立即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等秦宇走后，马老师随即打开电脑，调出了本班的学生信息资料。
　　然后按照资料上的家庭联络电话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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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呃，这个文其实准确算起来是虐攻文……虽然前期有些虐受=…=


☆、说谎的下场（一）

　　晚上从公交上下来，秦宇以为又是谢望来接自己，可当那辆熟悉的黑色大奔出现在街口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沉了一下。
　　大概是因为白天在老师面前说了谎，秦宇竟有些不太敢面对唐潜。
　　唐潜潇洒地把烟头弹到了一边儿，然后钻进了车里。
　　唐潜很少在秦宇面前抽烟，而今天对方这副样子，让秦宇更加感到了不安。
　　果然，汽车启动后，唐潜低沉的声音很快从驾驶座传了过来。
　　“小宇，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秦宇愣了一下，他冷静地想了想，似乎认定唐潜应该不会知道今天白天的事，毕竟他可不认为唐潜能在自己身上装窃听器什么的。
　　“没有。”
　　“真的没有？”唐潜冷笑了一声，他从后视镜里冷冷地盯着秦宇，嘴角的笑容也变得有些不太自然。
　　“真的没有。我每天就是上学回家，能有事瞒着你。”秦宇的声音小了一些，这大概也是他心虚的表现。
　　中午的时候，谢望特地打电话告诉他，秦宇的班主任老师打电话回家里，说是要开家长会的事，然后谈了下秦宇失口否认家里有监护人，希望他们可以准时出席这次涉及高二分科的家长座谈会。
　　这下来了唐家快一个月的谢望总算是找到了名正言顺教训秦宇的机会。
　　那份家规上写得很清楚，秦宇任何时候都不能欺瞒家里的长辈，不管有什么事都比必须和唐潜商量之后再行定夺。
　　如果他违反了这一条，等待他的将是责打和禁食一天的惩罚。
　　但是在惩罚秦宇之前，谢望也必须得到唐潜的首肯，毕竟有时候要是唐潜认为秦宇小小的错误可以口头上教训下就算完事，也不必动用家法。
　　只可惜秦宇不知道这一点，他的再三隐瞒和否认，已经让本想在对方承认后教训几句就算了的唐潜心生不满。
　　唐潜没再多说什么，他只是沉默地开着车，心里已经决定给很久没有受过“教育”的秦宇一次教训。
　　等唐潜把车开回家之后，谢望立即殷勤地迎了出来。
　　“唐先生，少爷，回来了。”他笑着替秦宇拉开了车门，不怀好意地看了眼这个沉默内敛的少年。
　　秦宇被谢望的眼神看得浑身上下一阵不舒服，他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对方一句，这便跟着唐潜一同进了一楼客厅。
　　唐潜一改往日随和的态度，他坐到沙发上，声音严厉地叫住了准备回房间的秦宇。
　　“秦宇，你为什么和你老师说你没有监护人？”
　　秦宇猛然一惊，他没想到那个表面上已经相信了自己的班主任老师居然会私下联系唐潜，他原以为自己作为一个在班级里并不特别出众的学生，老师是不会特别关注的。
　　秦宇有些僵硬地转过了身，随手把书包放到了一旁。
　　面对气势逼人的唐潜，以及那条条严苛的惩罚措施，秦宇忽然觉得自己没有勇气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木讷地说道，“唐先生你那么忙，我觉得没必要让你为这种小事耽误时间。”
　　“噢？你真是这么想的？”唐潜好笑地站了起来，他走到秦宇身边，目光深邃地看着秦宇那双闪躲的眼，冷厉的嗓音里充满了嘲弄的意味。
　　“难道你不是觉得我唐潜不配做你的监护人，所以才这么给你老师说的？虽然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可是你还是觉得我与你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总有一天，要是你有机会，一定会想方设法远走高飞吧？”
　　秦宇现在虽然暂时没有勇气对唐潜口出恶言，但是这也不代表他必须得违心地讨好这个男人。
　　他选择了沉默，把头微微转到了一边，躲开了唐潜冷酷的目光。
　　“少爷，不是我说你，做人最重要的是识时务，要是换了别的人，能被唐先生收养，已经是天大的荣幸，要是没有他，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有什么下场？你的爸爸妈妈又会有什么下场？大概他们现在已经在监狱里了，而你则流落街头，靠打工乞讨为生。”
　　谢望抱着手笑了起来，他瞥了眼怒气勃然的唐潜，心里其实没有想到唐潜居然会因为秦宇的否认这么生气。
　　对方不会真的是想做这个小屁孩的爸爸吧？
　　这种言语上的讽刺让秦宇十分难受，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开了口。
　　“这件事是我做错了。唐先生，该怎么罚我，你们就动手吧。”
　　“以为我不会罚你吗？！”唐潜看见秦宇这副倔强的样子就来气，这段时间他已经克制了很多，不仅为秦宇换了最新潮的手机，而且每天也尽量对对方慈颜以待，虽然谢望定出了不少看似苛刻的规矩，但是实际上他并没有太把那些放在心上，甚至他也没想过要让秦宇吃太多的苦头。至于面对谢望时，他说的另一番话，也不过只是为了撑一下自己身为一家之主的面子而已。
　　秦宇想到自己刚来这里一年的时候，受了不少唐潜亲自的教育，此时竟忍不住笑了笑。
　　“我觉得唐先生罚我罚得对，比起以前那个不懂事的我，我觉得现在的我好多了。或许我这种人就是肉皮子贱，需要挨罚才能懂事吧。”
　　明知秦宇的话是在和自己赌气，唐潜还是有些按捺不住愤怒。
　　他咬了咬牙，挑眉看了眼谢望，“地下室装修好了吗？”
　　“早就装修好了，就差实验一下效果了。”谢望愉悦地笑了起来，然后上前轻轻拍住了秦宇的肩膀。
　　“少爷既然这么明白事理，那么就跟我来一下吧。”
　　虽然知道唐潜这栋别墅很大，但是秦宇却没去过几个地方，所以他也不会知道原来这栋别墅下面，还有这么隐秘的地下室。
　　而他现在也算是明白了之前谢望告诉他那些出入唐家的工人到底是在装修什么空置的房子。
　　打开了黑漆漆的铁门，秦宇对面前这个只在电视见过的房间吃了一惊。
　　墙上挂着一排整齐的皮鞭，棍子和绳子，从粗到细，从大到下都有，而房间里除了这些森然的刑具之外，最显眼的是一张黑色的皮床，皮床的旁边垂挂着一些皮带，就像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