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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乱终弃了小攻之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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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多的巧合撞在一起就是事实。
  只是他现在还不想把证据和人交给祁雾。
  其一,他不相信祁雾。何哲已经去查了,等确定这位祁队长是位好的人民公仆后,邢亖自然会跟他接触。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他过早的替谢桉和洗清嫌疑,那么这人利用完自己会不会拍拍屁股走人?
  邢亖吃过一次这方面的亏,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的,虽说这事拖得时间长了对谢桉和的名声不太好,但就算他再也回不了演艺圈又如何呢?
  邢亖可以养他一辈子也愿意养他一辈子,谁也管不了。
  ……
  邢亖对谢桉和狠,对自己更狠。
  他一连三天都没有去看过谢桉和,谢桉和每天眼巴巴的等他回来,但就是见不到人。
  邢亖忙他是知道的,而且他也没理由让邢亖每天为了他而过来。
  周五晚上邢亖陪着关彧和关雅参加了“林肆建业”的酒会。
  “林肆建业”是有名的房地产公司,几乎每座城市都有他们家的产业,非常富有。
  关山家是搞金融发家的和房地产不搭界,但鉴于关老爷子近几年对地皮非常感兴趣,所以也有了些联系。
  有钱人总是彼此认识,就算没有生意上的接触,多一个朋友总比少一个敌人好。
  而且林家比较特殊,林家这一代的女儿嫁给了官三代的儿子,官商联姻。他们夫妻二人结婚多年只诞下一子,名为林丞宇。
  男方有没有私生子这一点邢亖不清楚,不过林丞宇是家里唯一承认的孩子。
  关雅一手一个挽着二人在别人羡慕的目光中走进去。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对此三人颇为留意。
  “唉,又要被当成猴看了。”关雅皮笑肉不笑的说。
  “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关彧同样职业假笑。
  邢亖无奈:“所以你俩为什么硬要带上我,我不想当猴。”
  关雅对他讪讪一笑,“你是我爸钦定的女婿,总是要分一杯羹的。”
  “我谢谢你。”
  “不客气。”
  “哥,小妹。”正说着话,那边传来一声熟悉的问候,邢亖抬眼看过去,只见一位身着休闲西装手拿香槟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四一哥也来了。”
  他的手上戴着一块表盘呈现骷髅形态的机械表,在大厅明晃晃的水晶灯下,显得个性而又诡异。
  说话的这位是关山家的老二,名叫关轩衡。是关彧的弟弟,关雅的二哥,亲的。
  至于他为什么不和关彧关雅一样取两个字的名字,邢亖以前听关彧提过一嘴,因为他们是轩字辈儿的,所以他妈在生了老二后,就想取个轩什么的名。
  但叫关轩又有点像“官宣”,于是多加了一个字。
  关彧七岁之后就被定成了关山家的继承人,所以关轩衡可以说是散养长大的,一辈子过的顺风顺水,什么都不用干就有花不完的钱。
  他和关彧的气质不太一样,显得更纨绔更随性一些。
  富二代大抵分为两种人,一种,优秀致死,另一种,纨绔成性。
  关彧很显然是第一种,而关轩衡自然就是第二种了。
  “你这领带为什么——”关彧伸手扭了扭他骚气的荧光粉领带。关轩衡的领带系的不伦不类,懒散的挂在脖子上,好像是个挂件似得。
  “哎呀,我这是时尚你不懂。”关轩衡不跟他这不懂时尚的哥掰扯,看见关雅就道,“雅雅,那边有好吃的带你去啊。”
  关雅自是求之不得,立马抛弃这俩人跟着她二哥走了。
  关彧耸肩,“我也想走。”
  邢亖对他讪讪一笑,“不,你不想。”
  他们要留着应酬的,邢亖自然不会放过他,这种一起扛枪上战场的事情,邢亖向来不会一个人做。
  邢亖和关彧应付完一波刚准备把手上的香槟杯换成气泡水抿两口,那边就走过来一个人,“关总,邢总。”
  “小林总。”关彧同邢亖一齐道。
  林丞宇长的不错,眉宇间有英气,就是眼神有些轻佻。
  邢亖不是他们这群富二代圈子里的人,也不是从小和他们打招呼,往往面对林丞宇这种人,都是关彧挡在前面。
  “关董和家父在二楼叙话,让我下来叫你们一同上去。”林丞宇的眼神四下打量了一番,“关小姐……今日没有同你们一起前来吗?”
  “来了,被轩衡叫走了。”关彧回身在不远处找到了关轩衡的身影,他正和关雅不知道在吃什么。
  关雅今日穿了一件黑色的露背落地长裙,发髻盘在头顶,远远看上去身段袅娜,好像奥黛丽赫本。
  她笑的时候会用手捂住嘴巴,就算是和她那玩世不恭的二哥在一起说笑也尽显优雅。
  关雅不愧是名媛中的名媛。
  ……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谢:二二真是个大猪蹄子。
  邢二二:血书求糖,谢谢!
  丑丑:被地雷砸出来的二更(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我今天加班班 求安慰)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青瓷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3章 
  三个男人都被关雅的背影吸引。
  关彧自是对自家小妹的身材没兴趣,对林丞宇道:“稍等。”
  他说着便朝关雅走去,邢亖也收回视线,回头看向林丞宇却见他仍旧盯着关雅看,于是提步挡住了林丞宇的视线,提起香槟杯。
  林丞宇笑了笑,打了个响指,一旁的侍者便奉上香槟。
  “恭喜你,很快就要成为关家的上门女婿了。”林丞宇笑着“恭喜”他道。
  女婿就女婿,还上门。
  关雅从小就漂亮又优雅,气质出众,喜欢他的男孩很多,林丞宇阴阳怪气也没什么奇怪。
  如今圈子里盛传关老爷子相中了邢亖,把企业大小事宜都交给邢亖处理,邢亖是普通人出身,没什么身份背景,有些人不服也是应该的。
  邢亖懒得反驳他,单手插着口袋“感谢”他道,“多谢,我们订婚的时候小林总一定要来捧场。”
  林丞宇讪讪一笑,眼尾扫过一抹阴冷,二人又碰了一下杯子,同时看到了对方手上的抓痕,邢亖:“这么巧,小林总也养猫。”
  林丞宇低头看了一眼,把那只手塞进裤兜,“看来我们喜欢的东西一样。”
  他这句话意有所指,邢亖不会没听出来,正巧那三兄妹已经过来,这个话题便就此作罢。
  “雅雅,这是林家的小林总。”关彧介绍道。
  “我知道,”关雅扬着漂亮的脖子,傲人的肩颈线让人移不开眼,“二哥的朋友嘛。”
  她对林丞宇笑笑,“总听二哥提起你,如今终于见到了,幸会。”
  说完,她礼貌的伸出手。
  关雅从小在国外生活,不怎么接触国内的人和事,更不怎么需要为了家族利益出来交际,她被家里保护的很好。
  林丞宇的手稍微顿了一下才伸过去,“我们小时候见过,你不记得了吗?”
  关雅只是简单和他握了一下,没等林丞宇感受到温度,她就收了手,礼貌道,“是吗?怪不得觉得你很面熟。”
  邢亖和关彧对视一眼,同时心道:我打赌,她绝对不记得林丞宇。
  要不是关轩衡偶尔跟她提一嘴,关雅压根不记得这人,更别提什么小时候见过了。
  林丞宇的手在空中静止了片刻,关轩衡立马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道,“咱们别在这站着了,不是说大人都等我们呢么?走吧。”
  ……
  谁知刚走几步,邢亖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关雅和关彧同时停住脚,听邢亖道,“我回个电话,你们先过去。”
  二人点点头,邢亖便朝着后花园走去。
  “伤口感染了是什么意思?怎么会感染呢?”邢亖着急的问。
  杨潇此时已经离开了邢亖的公寓,一边打电话一边开车门道,“我早让你去医院的,你就是不听,他自己不会换药,包的乱七八糟的还总洗澡浸水。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给他处理过了,人有点发烧,现在已经睡了。”
  邢亖烦躁的揉了揉脖子,这个人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换个药都不会,白活三十年了。
  “不会换药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说他没有手机。”
  “……”
  是不是杨潇今天不去复查,谢桉和就不说了?
  邢亖每天看着他给自己换药,但摄像头像素有限,看不清伤口。
  真让人头疼。
  不过想想也是,谢桉和一个普通人哪经历过被人捅刀的事情,而且一般人被捅了都是医院的医生护士给换药,他平时只能自己……
  唉,邢亖三天没去就感染。
  他干脆死了得了。
  ……
  谢桉和因为低烧捂着被子出了一身汗,醒过来的时候身上黏的要死。
  他打开台灯看了一眼闹钟,刚过九点。
  杨潇七点多走的,他睡了快两个小时。
  虽然杨潇叮嘱过不让他洗澡,怕他又浸水了,但是谢桉和是个每天都要洗澡的人。
  他不洗澡会难受,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谢桉和洗完走到床边擦头发,水滴在他的白色T恤上,晕染出一朵朵纯白的花。
  门外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谢桉和停下手中的动作,听了一会儿脚步声便传了进来。
  这个时间……是何哲吗?
  谢桉和把毛巾挂在脖子上正准备起身走过去开门,但门锁却先一步转动了。
  邢亖轻手轻脚的推门进来,看到谢桉和半起半不起的站着也是一怔。
  杨潇这家伙不是说他睡了吗?
  邢亖的视线上移到他湿漉漉还挂着水珠的头发上,瞬间皱眉,“杨潇不是不让你洗澡么,你听不懂人话?”
  “我身上太黏了,不洗不舒服。”谢桉和冲他笑笑,好像自己不是那个伤口感染的人一般,“你怎么过来了?”
  他想了想,狐疑的问道,“因为我伤口感染了?”
  不过他很快推翻了自己的猜想,邢亖怎么可能为了他特地过来呢。
  果然,邢亖插着口袋道,“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今晚有应酬,就近过来的。”
  谢桉和“哦”了一声,坐回床上抬手继续擦头发。他的T恤有点斜,露出长且直的锁骨,白皙的脖颈在昏黄的台灯下显得更加白嫩。
  谢桉和从小就唇红齿白,再加上做了艺人后,赚的钱基本都花在脸上,倒是看不出这人已经三十了。
  虽然谢桉和一直强调自己老了,一笑有褶子,但是邢亖真没看出来哪老了。
  明明是三十岁的人,皮肤竟然这么好,让人看了就想犯罪。
  谢桉和在邢亖面前慢条斯理的擦头发,凝结了水的发丝好像在勾魂索命似得。
  邢亖深吸一口气,向旁边移了一步靠在左边的墙壁上抱着手臂,半响,道:“之前你受伤我没问你,你打算在我家住到什么时候?”
  谢桉和手指一顿,抓住毛巾的手从毛巾里滑落,然后又重新抓住毛巾机械的按在乌黑的头发上,“我明天就可以走。”
  “你打算去哪。”
  “去报案,反正警察也一直在找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他们,他们会帮我……”
  没等谢桉和说完,邢亖就打断他道,“……然后你就光荣的被捕入狱,做了凶手的替死鬼。”
  谢桉和沉了口气,抬头看向邢亖,“我能做的只是把我知道的告诉警察,如果警察都帮着凶手陷害我,我也无话可说。”
  “你死了,你的猫怎么办。”邢亖心里一横,他的目光落在睡在谢桉和旁边蜷缩成一团的谢小浪身上,“你不是说它是你的家人么,你就这样丢掉家人不要了。”
  这一次谢桉和沉默了。
  在邢亖今日问他“你打算住到什么时候”之前,他完全没想这些。他认为邢亖会帮他把一切解决掉,然后他可以过回原来的生活,或许还可以跟邢亖……但很显然,是他自作多情了。
  邢亖没必要帮他,人家为什么要他啊。
  谢桉和停下擦头发的手,抬手摸了摸谢小浪,真诚的问邢亖道,“你愿意要它吗?”
  邢亖的心口微微发酸,但他面色如常,“你就这么把它抛弃了,它会恨你一辈子的。”
  谢桉和笑笑,“那我能怎么办呢?它的主人就是一个无能的人,它没法选择。”
  “如果我不要它呢?”
  “那我就送它去宠物店,让人家给它物色个新主人。”
  “你就不怕它被新主人欺负,然后再被抛弃。”
  “那就抛弃吧,这是它的命,我也没办法——”
  “谢桉和!”
  房间一瞬间安静下来,唯独床头柜上的闹钟发出“哒哒”的声响。
  邢亖放下手臂,忍着心里的疼,恶狠狠的看着面前这个无情的人道,“你可以求我。”
  你可以求我帮你,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你说啊……
  谢桉和扭头看着窗外,他的脸颊上落下一滴什么,但他很巧妙的用手刮掉了。
  良久,谢桉和重新回过头来看向邢亖,脸上没有一丝泪水的痕迹。
  他对邢亖笑笑,“好啊,我求求你——”
  “——救救我。”


第34章 
  谢桉和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有艺人身份的加持,遇到这种事他真的无能为力。
  他本以为唐静婉死后,自己只要顺利地报了警,这事也就结束了。
  可是事实却是,他变成了杀人凶手而真凶却逍遥法外,这是谢桉和始料未及的。
  如今他只能求靠邢亖,除了邢亖他真的找不到别人来帮他,而且他知道邢亖可以救他,最起码可以保证他不死。
  听着谢桉和软乎乎的求救,邢亖的心动了,他努力克制情感,换了个姿势插着口袋,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往返好几次最后才挤出几个字,“我为什么要帮你。”
  谢桉和慢慢站起身,看着邢亖被灯光照射下落在墙壁上的一片模糊的影子,轻声问道,“你想要我怎么说?”
  他提步朝着邢亖走过去,每走一步都吐出几个字。
  “因为你救了我你也逃不掉?”
  “还是让你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权当做个慈善?”
  “又或者说看在我们曾经是同学的份上?”
  此时他已经走到了邢亖面前,谢桉和伸手抓住邢亖胸口西装的对襟,借力把自己拉过去,同时抬头道,“还是说我们曾经在一起过,你不能这么绝情。”
  邢亖幽暗的眸子剧烈的颤动了一下,低头看他,“我绝情?”
  他抽着一边的嘴角笑笑,“谢桉和,你真不要脸——”
  “——当年是他妈你甩的我!”
  ……
  谢桉和的眼眶又开始酸了。
  他不能哭,所以低下头等情绪平复下去才重新抬头道,“你想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你想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就是这么不要脸,你习惯就好。”
  邢亖的眼眶也红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
  邢亖忽然扯出一抹笑意,“我让你做什么你都做。”
  “嗯,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谢桉和机械的重复一遍,他沉默片刻,抬手从邢亖的胸口滑过,一路向上触及脖子,而后轻轻扣住邢亖的脖颈,轻声道:“说说,你想要我做什么?”
  邢亖深吸一口气,眼睛氤氲了不少水汽,谢桉和……
  房间里一片死寂,邢亖沉默了大概得有半个世纪那么漫长才咬紧牙关,换了个姿势,然后居高临下的对他说了三个字,“取悦我。”
  谢桉和猜到邢亖会往这方面说,但是他没想到是这三个字。
  如果他们是情侣,这三个字是情趣,但如果是现在这种情况,这三个字就是侮辱。
  不过谢桉和无所谓,侮辱就侮辱吧,他愿意被侮辱,只要那个人是邢亖,别说是侮辱,让他做什么都行。
  谢桉和二话不说直接仰起头去闲邢亖的耳垂,在舌尖触碰到他耳垂的一瞬间,邢亖整个人僵住了。
  谢桉和真的像取悦他一样吮吸他的耳垂,然后亲吻他的脖子。
  谢桉和温热的呼吸喷在邢亖的脖子上,细细的,痒痒的,好像只小猫在蹭你。
  只是他没亲一会儿就显得气息不稳,谢桉和微微皱了下眉,伸手捂住了腹部。
  刚才他伸展的时候不慎拉伸到了伤口,现在的他……实在不适合做剧烈运动。
  如果是平时,他已经把邢亖压在床上了。
  邢亖看着他捂住伤口,双手抬了又抬,紧张的想查看他的情况,但手指却不听指挥的僵着,怎么都抬不起来。
  邢亖别过脸去,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道:“别在我这装可怜,不行就算了。”
  说着他就要走,但谢桉和却一只手拦住他的去路。如果不是邢亖没感觉到温暖,他还以为谢桉和要抱上来了。
  谢桉和等腹部的疼过去了,这才小声喘气道,“只要取悦你就可以是吧。”
  邢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喉头挤出了一个“嗯”字。
  然后谢桉和就矮了下去,双膝跪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邢亖瞬间明白了谢桉和想做什么,他不需要谢桉和做到这个份上,于是伸手想去拉他,但谢桉和却抬头看他。
  “你说的,取悦你。”
  ……
  谢桉和咬的不是很好,牙齿经常磕到邢亖。
  邢亖也吃痛但没吱声。
  谢桉和刷完牙漱了口出来的时候,邢亖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还是那一身板正的西装,好像刚才没有进行某项脸红心动的发泄运动一般。
  谢桉和走到床尾坐下来,看着邢亖自嘲道,“我算是完成任务了么?”
  邢亖横了他一眼,不知道什么情绪的说了一句,“技术太差。”
  爽是爽的,但余温散了后邢亖就开始心疼了。
  除了心疼他的嘴巴和喉咙外,还心疼谢桉和的自尊。别的不说,他愿意为自己矮下身子这件事就足够邢亖满足了,也足够谢桉和丢掉自尊了。
  不过心疼完了,邢亖又开始胡思乱想,他甚至开始猜测谢桉和是不是也经常给别人咬。
  但技术不过关这条却否定了邢亖的猜想。
  谢桉和不会知道他刷牙的这短短的几分钟里,邢亖想了多少事。
  谢桉和笑笑,一只手撑着床,“你知足吧,我第一次弄,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邢亖倏地看向他,“第一次?”
  谢桉和也不是为了显摆自己还有“第一次”,苦笑道:“我也不是为了每个人都能做到这份上的。”
  的确,他不是这种人。
  虽然做“金丝雀”名声不好听,但谢桉和这个“金丝雀”做的一点都不像金丝雀,反倒像是他包养别人。
  他不想做的事情,谁也没法强迫他,如果真有强迫他的,谢桉和会先给你两拳然后彻底消失在对方的世界里。
  谢桉和两句话把邢亖软化了,邢亖也觉得自己没用,但又是真的无可奈何。
  邢亖别过脸去,有些不好意思问道:“嘴巴还疼吗?”
  “嘴巴不疼,”谢桉和看了邢亖一眼,一本正经的揉了揉喉结,“我喉咙疼。”
  邢亖觉得有什么暖流往小腹涌下去,他不想让谢桉和发现自己的异样,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但路过谢桉和身边的时候,对方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邢亖做样子的挣扎了一下。
  任由他抓着。
  谢桉和没有挑逗邢亖的意思,只是死死拽住,“刑亖,帮帮我吧。”
  他抬头看邢亖,“除了你,我真的找不到别人了。”
  邢亖不想刺激他,但嘴巴就是忍不住的犯贱,“你那些金主呢?你不是认识很多有权有势的金主么,你怎么不去找他们?”
  这个问题,谢桉和无法回答。
  说那些金主其实只是名义上的吗?这样苍白又无力的解释谁会相信。
  别说是刑亖,就连谢桉和自己都嫌弃“金丝雀”这个身份。
  所以,他默默松了手。
  然而,就在他手刚要落下去的时候,邢亖却一把牵住了他。
  “为什么这样就放弃了?你多说几句话会死?!”
  邢亖气急败坏的想等他解释,可自己也知道谢桉和能解释出什么呢?
  他就是被人包了,他就是沦陷了,他就是……脏了。
  良久的沉默过后,谢桉和抿了抿干涸的唇瓣,声音略带沙哑的说,“没有金主了,我只剩你了。”
  邢亖的心口起伏不定,红着眼眶盯着他看,半晌,抓着谢桉和的手按在了床上。
  刑亖弯下身子,另一只手捏住谢桉和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我就当你这些年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男朋友,但是从现在开始,你既然选择跟了我,就把衣服一件一件给我穿回来——”
  邢亖想霸气一点把这一页翻过去,但他自己都知道,他的声音听起来近乎于颤抖。
  谢桉和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两滴泪遗落红尘一般的砸在了邢亖心里。
  邢亖咬了咬牙,他并不是原谅谢桉和,只是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邢亖双手捧起谢桉和的脸颊,用大拇指帮他拭去脸上的泪水,低下头鼻尖抵着鼻尖,“我这么大一个金主在你面前你都看不到,谢思唯——”
  谢桉和瞳孔瞬间放大……
  谢思唯……久违的名讳。
  “——你是真的瞎。”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谢:玻璃渣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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