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坛第一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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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另外一场自然是希腊的比赛，希腊下场在阿尔瓦雷德球场比赛，也就是他们今天的比赛场地，胡安自然也是知道斯科拉里对希腊的重视的，所以很严肃点头：“好。”
　　　　当会议结束之后已经快临近深夜，大家都准备回去休息了，这时候胡安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来一看，无奈了。
　　　　“教练，我出去一趟。”
　　　　“怎么了，有什么麻烦吗？”斯科拉里很是关心地回问。
　　　　“没有，只是我的朋友喝醉了，需要我去接一下……”胡安这句话说得很是无奈，斯科拉里倒是很能理解。
　　　　虽然西班牙这场比赛输得不冤，但还不准人家输后买醉吗？
　　　　不过这些天胡安的主要任务不是参与训练，而是收集情报，所以出去也无可厚非：“去吧，注意点别被媒体拍到了。”
　　　　当胡安赶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满脸无奈。
　　　　他就知道他的损友们又是来骗他的！
　　　　不过这次坐着等他的人只有卡西，西班牙小将在板凳席上坐了一整个小组赛，委屈归委屈球队输球了还是还难过的，所以在看到胡安的第一眼，他就直接开口：“第二个进球我可以挡下来的！”
　　　　胡安愣了愣，随后失笑拍了拍他的脑袋：“再这么吹牛的话下次世界杯都没教练带你去了。”
　　　　“不会的，只要教练不是赛斯。”卡西很是肯定地回答，毕竟他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西班牙这次失球这么多，卡尼萨雷斯是要负一定责任的，说不定之后的国家队比赛，他就能坐上第一门将的位置。
　　　　而一旦坐上去，他可就没有挪窝的打算了！
　　　　“好好好，其他人呢？”胡安左右看了看，发现这个位置的确够让人想不到。
　　　　……毕竟谁会想到，葡萄牙全国的英雄居然会躲在里斯本酒店的一簇草丛里，和他西班牙的朋友蹲在一起说悄悄话呢？
　　　　“劳尔和莫伦他们俩坐飞机先走了，好像说是看中了哪边的海滩想去度假休息，反正比赛已经结束，我们国家队也就地解散了嘛。”卡西有些无奈地摆摆手，“我一开始的时候是和费尔南多、何塞在一起看球的，不过他们俩有事要做，先走了，我就只能来找你玩咯。”
　　　　当然，他说是这么说，实际上的情况也并不是这样的。
　　　　他是故意和雷东多他们脱离开来主动找胡安的，毕竟之后葡萄牙还有比赛，而且下一站胡安也不回马德里，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但这也不是你用醉酒叫我出来的理由……”胡安无奈了，“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见长啊。”
　　　　“哪里哪里，还是劳尔教得好。”卡西一点都不觉得有问题，两个人扑哧一笑，抬头看向星空，胡安轻声说道：“你留下吧，反正我下场比赛也不上场。”
　　　　“啊？”卡西还在酝酿自己的情绪准备说点什么呢，听见胡安这么一说完全愣住了，“你不上场？”
　　　　“对啊。”胡安一脸轻描淡写，“接下来的几场比赛我都会去现场实地考察，获取一些情报什么的……或许你会愿意和我一起去？”
　　　　“好啊！”卡西满口答应，虽然也只是两个人一起去看比赛，可是也已经比他原本预估的要好太多了。
　　　　“对了，还有一个问题啊。”胡安眨了眨眼，“我要不要直接怒向胆边生，向皇马提出租借你？”
　　　　卡西一愣，猛地回头看向胡安。
　　　　他自然知道胡安下赛季是要去拉科鲁尼亚的，这支球队虽然说是03…04赛季的西甲冠军，可也就是一个欧洲杯不到的时间，他们就将自己的俱乐部卖得一干二净，连最基本的首发十一人都没法凑齐，这样真的好吗？
　　　　“拉科现在没有门将，好的我租不起人家也不会来，差的我又看不上。”胡安叹着气，“不过你也是好的那一类，而且皇马这一代也就你这么一个门将打出来了，估计也不会租给拉科的。”
　　　　如果非要说皇马这一代卡斯蒂亚有什么比较代表性的人物的话，劳尔算一个，古蒂勉强算一个，然后就是卡西，尤其现在这三个人都是当打之年，怎么都不可能租借出来的。
　　　　不过他也知道，一旦自己真提出要租借的话，卡西无论如何都会答应的，所以他赶在对方开口之前笑着说道：“好啦，开玩笑，拉科租不起你这么贵的，我倒是已经有一个人选了，具体是谁不告诉你。”
　　　　“……呸。”卡西觉得自己被撩到简直是simple。“对了，我们已经和波尔蒂略说过，他现在还在里斯本没走呢，你什么时候去和他谈谈？”
　　　　胡安想了想：“明天吧，或者后天。”
　　　　“你真的能说服他？”卡西忍不住问道，其实自从劳尔横空出世过后，西甲就出了很多的劳尔二世，比如说马竞的那个托雷斯，还比如说他们的波尔蒂略。
　　　　“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我还是比较了解他的。”胡安一笑，目前他的计划里都是比较熟悉的人，他有比较大的把握将人给拉过来，对于自家的小伙伴们他也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了。
　　　　不是哥们儿不想租他们，实在是他们太贵了，拉科也就四千万，他们四个随便来俩都能花掉所有钱……
　　　　“以后就要在同一个联赛里打了，还有点不习惯。”卡西嘟囔了一句，“到时候你上场吗？”
　　　　“不上。”胡安斩钉截铁，他转职做主帅可不是为了继续上场比赛的。
　　　　“那我不就更不习惯了。”卡西叹了口气，倒在草丛里翻滚了两圈，胡安思量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学他翻滚，而是坐在他的身边。
　　　　“没有什么不习惯的，伊戈尔，能在一个联赛等级已经很万幸了。”胡安抬头看了看天空，声音有些怅然，“豪尔赫给我的目标是一步到位成为主帅，所以瓦伦西亚等地方的助教职位，我全都拒绝了。”
　　　　“原本我们俩的指望是先在低级别的联赛里历练历练，从西乙或者西丙开始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也就是带队去打卡斯蒂亚、拉玛西亚以及拉科鲁尼亚青训这样级别的联赛。
　　　　当然，这也并不是说和青训打就是不好的，毕竟胡安满打满算也只是一个青训球员，再说了青训里的好苗子也不少，这么打下去说不定还真有可能让胡安给捞到几个不错的小妖。
　　　　“不过拉科鲁尼亚……”胡安摊手，“一下子从西丙到西甲第二，这个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我和豪尔赫一开始的时候甚至都没敢接触。直到豪尔赫和我说，他们的目标一开始就是赚钱，赚足够多的钱来缓解俱乐部目前的经济危机。”
　　　　“虽然我有自信能保证球队的商业运行和竞技水平，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希望你来陪我一起……皇马虽然也已经是一个很商业化运行的俱乐部，可至少你是出自那里的，他们不会对你有任何的亏待。”
　　　　“你也不会亏待我啊。”卡西摊手表示他相信胡安。
　　　　“可至少你在皇马会比在拉科过得好。”胡安最后只能叹了口气。
　　　　“我不希望你过得不好。”

　　第46章　混乱四人组

　　　　胡安这么说完全是真心实意的，毕竟他们多年的朋友，他一点都不希望卡西为了他抛弃现在好不容易走上正轨的生活，到拉科来陪他过苦日子。
　　　　无论如何，皇马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好的归宿。
　　　　“不要说得就像是我会过什么苦日子一样嘛。”卡西很是无奈，也不知道胡安究竟是操的哪门子心，他又不是小孩子，离了皇马又不是不能活！
　　　　“别胡说。”胡安拍了拍他的脑袋起身，“我送你回酒店。”虽然他也很想说让卡西拎着东西到副班的地方来住，可是毕竟这里是葡萄牙国家队的大本营，比较不方便，还是和古蒂他们住在一起比较让人安心一点。
　　　　当胡安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睡下了，他看了看手机，最后和他们约好明天晚上在里斯本光明球场见面——他手上有一些内部票，可以到现场去观看。
　　　　毕竟直接买票也不是一件很现实的事情……
　　　　早上的时候大家还要一起参加恢复训练，胡安一脸淡定地跟在所有人后面一起运动着，这让大家都很是胆战心惊，不过胡安似乎根本就没有参与对抗赛的意图，在拉伸和热身湾沚之后，他就站到了旁边等着斯科拉里教练上前，这才让大家都松了口气。
　　　　昨晚才打过西班牙的，他们其实现在也很是疲惫，以休息为主才是最主要的。
　　　　……他们才一点都不想被胡安拎起来收拾呢。
　　　　结束一天训练的时候，克里斯蒂亚诺敏锐地发现胡安不见了。
　　　　“胡安呢？”他这么一问，大家都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个缺心眼儿的孩子现在才发现吗？
　　　　最终还是夸雷斯马考虑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情分，友情提示了一句：“他做完恢复训练之后就被斯科拉里教练喊出去了。”
　　　　“那胡安现在在哪儿？”克里斯蒂亚诺一脸茫然，昨晚胡安还说要好好培养他呢，今天人怎么就不见了？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连他们也不知道胡安现在究竟是在哪儿。
　　　　胡安现在在逛街，他的身边是古蒂、卡西和雷东多。相较于古蒂和卡西，雷东多的名气显然在葡萄牙要管用得多，再加上他的身边人是胡安——他和雷东多都是辨识度很高的人，很容易就会被大家伙儿认出来。
　　　　面对着围拢上来的人山人海，雷东多和胡安对视了一眼，满是无奈。
　　　　他们也是知道，自己总会在比赛的时候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情况，出行的时候也是。不过现在这样就真的挺要命了，天这么热，他们真的不想将自己裹起来啊……
　　　　“这样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雷东多拍板决定，“我们四个人目标大，先分散开行动，到时候找一个地方集中。”
　　　　“好。”胡安认真点点头，四个人迅速在一家服装店里敲定了所有事宜，然后兵分四路离开了。
　　　　古蒂倒是一点都不慌，毕竟他在葡萄牙的名气可能还不如夸雷斯马，所以一路悠闲地走，挑的路都还是比较偏僻的那种，也不担心自己会不会迷路。
　　　　大不了到时候就问路嘛！
　　　　然而伯纳乌金狼还是对里斯本的治安抱有了太大的乐观，当他走进一条无人问津的巷子时，很快就发现了前方的不对劲。
　　　　似乎有人在抢劫？！
　　　　他愣了愣，加紧两步上前，果不其然听到了女士颇有些无助的呼喊声，在这样的巷子里根本传都传不出去。
　　　　而且似乎是有衣服撕裂的声音？！
　　　　当古蒂蹿进去，借着昏黄的灯光看清楚的时候，不禁怒从心来。可以看得出来这里似乎是一个酒吧的后门，一名女性被拖着扔在了垃圾堆里，身上的裙子撕扯得有些破烂，围着她的人是四个彪形大汉，听口音什么的也不是伊比利亚半岛的人。
　　　　“喂！”古蒂很是愤怒地喊了一声，冲了过去，“你们在干嘛？！”
　　　　五个人全都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不过让他惊讶的是，先露出不不悦表情的人居然是那名女性。
　　　　“怎么回事，我可没听说还有英雄救美的桥段。”女人懒懒理了自己的发丝，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身材不错，长相也很不错，无论是不是器大活好都该挺有名吧，这样的人我怎么从来没在圈里听说过？”
　　　　古蒂有些目瞪口呆，什么鬼，现在的受害者都能张嘴就是器大活好这类事了？而且小姐你入的是什么可怕的圈？！
　　　　很快就有人站出来了。
　　　　“cut！这小子是从哪儿来的？！”导演也很是气愤，古蒂在跑出来的时候，他们下意识就将摄像机给晃了过去，那张脸真的很挺适合拍电影的，原本是想屏气凝神看看情况，结果女演员一点都不负责，直接罢演了！
　　　　导演也是想借着这一句直接唬住突然跑出来的人，然后诱拐他加入拍摄当中，不过眼前的人似乎直接就懵逼了，左右看看愣是憋了好一会儿才摸了摸脑袋回道：“你们这是在……拍戏啊？”
　　　　今年欧洲杯之前，古蒂、卡西和埃尔格拉曾经被一部电影邀请过去客串几分钟，他自然也知道拍戏是什么情况，尤其是在那名看起来是受害者的女性此时此刻已经点起一根烟，很是不满地看向他的时候……
　　　　“当然是在拍戏！”导演很是不满，“真是见了鬼了，这么偏僻的地方都有人能来！现在你浪费了我们一卷胶卷，要怎么办啦？！”
　　　　立刻知道自己坏事的金狼愣在原地，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犹豫：“我赔给你们好了。”
　　　　“你怎么赔！”导演一副要跳脚的模样，“除非你现在能继续我们刚才的地方衔接上来，不然的话这卷胶卷就废掉了！”
　　　　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古蒂连忙开口：“那我……”他刚准备答应，就听见身后冰冰凉凉一声：“那你什么？”
　　　　古蒂哆嗦了一下，面前的几个人也哆嗦了一下，虽然哆嗦的原因有所不同……
　　　　身后一个人慢慢走了出来，先是扫了眼古蒂，随后擦肩而过走向已经惊呆的导演。
　　　　“摄像机关掉了没？”男人问道，导演此时此刻已经被吓呆了，摇摇头，于是男人推开导演走到摄像机前，三两下停止然后拆开，拿出里面的胶卷，“你们就这一台机器啊。”
　　　　“经费限制……不对！”导演总算是回过神来，“你不能拿我的胶卷！”
　　　　“哦？”男人似笑非笑挑眉，将胶卷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据我所知，欧洲目前是不允许在室外拍摄三级片的吧？”
　　　　“……啥？”古蒂眨眨眼，看了看演员那边的情况，又看看导演这里，迟钝地发现五个演员居然只有两名导演，这的确不像是一般电影的该有的排场。
　　　　而且说起来，偏僻的小巷，被推倒在垃圾堆上衣衫凌乱的美人，再加上四个壮汉……
　　　　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电影好伐？！不然的话古蒂也不会立刻就冲出来了。
　　　　相较于古蒂的懵懂，导演倒是真的惊了一下，面前这个人他有模糊的印象，而且气势过盛，他甚至都没有反驳的余地就被取走了胶卷。
　　　　“可是他闯进来毁了我的拍摄，你拿走了我的胶卷！”导演有些色厉内荏，不过在他看到自己有四个壮汉作保障、他们这里有六个男人的时候，很快就定下心神来。
　　　　虽然这个新来的男人气势更甚、身体似乎要更加强壮一点，可是之前闯进来的那个青年是真的瘦削，怎么看都构不成战斗力的！他还有希望将胶卷抢回来！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呢，就听见身后其中一名壮汉有些犹豫地问了一句：“……雷东多？”
　　　　男人顿了顿，转头挑眉：“你认得我？”
　　　　“当然！”得到回应的壮汉立刻兴奋起来，“我们全家都是你的球迷！可以请你帮我签个名吗？！”
　　　　“真的是雷东多啊，我还以为刚才是认错了！”
　　　　“请帮我也签个名好吗？拜托！”
　　　　“您是我的偶像，只可惜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请帮我也签个名！”
　　　　面对着围上来的四个人，雷东多出奇地有耐心，他点点头接过对方递来的笔，在他身上比划了一下，最后选择签在了衬衫上，得到了签名后的四个人都很是兴奋，围着他表达着自己的敬仰之情，这样的峰回路转也是让人惊叹不已。
　　　　导演和那名女性全都愣住了，尤其是那名女性，由于是拍某个付费电视小电影出身，她很快就将“球”理解为了另一个方面，诡异的目光直接往雷东多的下面扫，雷东多本人倒是没发现，古蒂一眼就注意到了，三两步挡住了她的目光，在她看过来的时候还龇牙咧嘴地怒瞪了好几眼。
　　　　“我就说你们的口音很熟悉，有潘帕斯草原的味道，原来就是阿根廷移民。”雷东多此时已经基本上套出了四壮汉的信息，不过他对于他们正在做的职业不置可否，“要做这样的工作也是辛苦你们了。”
　　　　四个人连连摇头：“不辛苦！不辛苦！”
　　　　眼见着自己的四个帮手似乎被人给用签名收买过去了，导演就更清楚明白，先后闯进来的两个人肯定是有着不得了的背景的！如果能讹上一笔的话……“关于我的菲林……”
　　　　现场的情况变化太快，不过古蒂也知道一切都是他惹下的祸，即刻就上前掏出了自己口袋里的所有钱：“就当是赔偿和买下胶卷的钱了。”
　　　　他们这些人的工资都高到变态，尤其是在皇马，至少他们一个俱乐部的所有球员平均工资水平都是在西班牙经济结构金字塔的顶端，所以就算是古蒂身上带着几千万把块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他不嫌重。
　　　　眼见着他一下子捧出去一把钱，雷东多的表情都无奈了。
　　　　那么多钱，买多少胶卷都是够了，还能给女主换一件更好撕的衣服，再加上开个宾馆转而拍摄室内戏都绰绰有余！
　　　　古蒂这孩子究竟是真蠢还是真有钱……
　　　　眼见着那么多钱捧到面前，导演脸上的表情立刻阴转晴，笑逐颜开地接过钱表示没事了，雷东多颔首，带着古蒂转身离开。
　　　　“不对啊，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古蒂有些疑惑，毕竟当时在服装店分开的时候，他们四个的确是朝着不同方向去的。
　　　　雷东多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反问：“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就傻乎乎答应参演了？”
　　　　那可不是什么正轨的电影，要是被媒体记者们发现了，古蒂还不得被骂得狗血淋头？而且俱乐部里也不一定会再有他的位置了。
　　　　明明也是参演过电影的人了，怎么就分不清楚场合和情况？
　　　　古蒂被反问得面红耳赤，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毕竟就当时的情况来说，仗义的金狼在理亏的情况下，答应参演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尤！其！是！
　　　　他居然真的没反应过来他们在拍的究竟是什么片子的情况下……
　　　　“我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古蒂有些惴惴不安，他们俩离开那条小巷之后还是在偏僻的地方走着，金发的人下意识地开始捻着自己脸颊旁的金发。
　　　　自从认识雷东多之后，他的头发就一直留得很长，和雷东多以前的发型几乎一模一样，不过他也有一段时间没剪头发了，长得挡在脸旁，这也让他最近养成了没事就摸自己脸颊旁头发的习惯。
　　　　雷东多瞥了他一眼：“你给我添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阿根廷人发现，在自己说出这句话之后，身边的人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沉了下去，他失笑拿出手机摁了几下放回口袋，随后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脑袋：“吃冰淇淋吗？”
　　　　一听到他的问话，古蒂几乎是目瞪口呆地抬头看向他，毕竟他也知道雷东多平时究竟是多么自律，所以在他的面前，无论是他还是他的朋友们都很老实，连吃点什么垃圾食品都会特意避开他，结果今天他居然主动说要买垃圾食品给他吃？！
　　　　面对着看过来的呆滞目光，雷东多轻咳一声：“吃还是不吃？”
　　　　“吃！”
　　　　很显然，经历过刚才的乌龙事件之后，在男人的刻意诱导下，某个人已经完全忘了还有另外两个小伙伴在苦苦等待他们。
　　　　胡安和卡西躲在树丛里已经好一会儿了。
　　　　“为什么又是树丛？”胡安的脸直冒黑气。
　　　　“这不是为了避免尴尬嘛……”卡西也有些底气不足，毕竟他们哪知道，虽然选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可是与此同时这里也是情侣圣地啊，他们俩刚到这里的时候还没什么情侣呢，结果转眼间就很多人搂搂抱抱地来了，他们为了避嫌也只能躲进草丛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躲在草丛里要更尴尬的样子……
　　　　不过很快，他们躲避的日子就结束了，胡安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叹了口气直接起身：“不用躲下去了。”
　　　　“啊？为什么？”卡西连忙也跟着站起来，胡安默不作声将手机扔给他看，自己站到干净地方开始处理身上的叶子和草。
　　　　他就不应该听自家蠢友的建议躲进草丛里！
　　　　卡西一看信息，了然将手机递了回来：“什么啊，他们俩既然已经碰上面了，怎么不过来和我们一起玩呢？”
　　　　胡安思索了一会儿，谨慎地给出一个回答：“我听斯科拉里教练说，东方有一种说法，叫‘三岁一代沟’，即相差三岁就有一个代沟。”
　　　　“那我们和费尔南多之间不就相差了一个直布罗陀海峡吗？”卡西一想直接问道，胡安回了他一个隐晦的“你懂就好”的眼神：“既然他们已经找到自己的乐子了，那我们还是自个儿去玩吧，反正到时候一起去看比赛嘛。”
　　　　雷东多原本也不会是来看下一场比赛的，英格兰在光明球场对阵克罗地亚，两队里都没有他熟悉的人，不过也就是留下来陪他们而已，不过已经决定在球场那里见面了，他们也不担心另外两个人会放他们鸽子：“好啊，玩什么？”
　　　　胡安想了想，脸上浮现起一丝坏笑，一看他这幅表情，卡西就知道有人要遭殃了……
　　　　“刚才躲在草丛里的时候，我其实有看到几个人。”
　　　　胡安的眼神一向很好，就算是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注意到一些什么细微的事情也很常见，卡西也很是习以为常：“谁？”
　　　　“拉玛西亚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