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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戏剧人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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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吧,是时候了,谭晔想,等江辰皓回来,他就会提出分手。不管对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事情就这么定了。也许江辰皓会难过一阵子,但他终究会遗忘,就像他遗忘掉之前的那些女人一样。
他和那些女人没有什么不同,终究不过是皓子漫长精彩的人生中,一块看起来晶莹透亮,但实际上却只能刺伤他的玻璃,终究会被掩埋在时间的灰烬下。这样也好,对江辰皓好,这就够了。
时间分分秒秒地流逝,对于谭晔和江辰皓而言,都有些度日如年的意味,一个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一个预见到不可避免的分离。当飞机停泊到跑道上,谭晔和江辰皓都意识到,一切终将尘埃落定。
夜色渐浓,告别了接机的友人们,谭晔跟着江辰皓到了他家。房子之前就找人打理过,即使半个多月没住过人,还是干净地纤尘不染。
江辰皓伸出手抚摸爱人的脸庞,他已经很久不曾亲吻他英俊的爱人。一想到不久之后的未来,这种抚摸变得更加甜蜜和黏腻。“工作很忙吗?你瘦了。”他修长的手指沿着谭晔的面部轮廓滑过脖颈,落在锁骨之间。
谭晔强压下心中的焦灼,只是平静地笑了笑,“赶拍了一部新戏,年底就要上映。”但他并不想说太多,只是用力地扯开了衬衣的纽扣。这将是最后的狂欢,如果可以,他宁愿就此死去,沉醉在这一刻的肌肤相亲中,再也不用醒来。
江辰皓从没见过谭晔如此狂野,如此性感。如同酒神狄俄尼索斯,展现出黑暗、迷乱,近乎致命的吸引。热吻、抚摸,用力地碰撞,力竭的呐喊,在黑夜里带着汗水的味道,抵死缠绵。
然而朝曦终至,交缠的肉/体终将直面最后的审判。江辰皓不曾意识到这一切,只是紧紧拥抱着他的告死天使,陷入一个奇异、不详的梦境中。
晨曦敲开了窗棱,风从大开的窗户中央穿行而入,它惊醒了陷入恶梦中的男人。江辰皓睁开眼睛,他的怀里空无一物,昨夜的狂欢难道只是一场梦?厨房里传来细微的声响,江辰皓披上一件晨衣下了楼,他看见自己的爱人衣着整齐地将早点有条不紊地摆上桌子。
谭晔发现了江辰皓,他轻笑着冲对方挥了挥手,也许是晨光太明媚,他的笑容蕴含在光线中,显得有些朦胧。江辰皓的心脏没来由地跳了跳,有一些噩梦残留的碎片引起他左脑的阵阵疼痛。真奇怪,他明明应该回味昨夜的温存,但他的心底却只剩一片古怪的心悸。
江辰皓摇了摇头,重新回到房间梳洗整理了一番,准备下楼享受爱人准备的早餐。他打开行李箱的时候看见了那个小小的丝绒盒子,这让他不自觉地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他已经等不及了,他需要立刻就告诉谭晔。
于是他揣着小盒子下了楼,故作镇定地吃完早餐。“阿晔……”
“皓子,我们谈谈吧。”谭晔突然开口打断了他。
“什么?”看着谭晔有些冷漠的表情,江辰皓感到了一丝惊惧。
“我们分手吧、”谭晔没有犹豫,没有绕弯子,直白地说出了那句话。他心如铁石,即使是迫不得已,他也不能再纠缠下去。
“你说什么?”江辰皓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们分手吧。”谭晔重复了一次,这一次他拿出了所有的演技,用一种冰冷无情的目光,注视江辰皓,只是为了掩饰心中撕裂一般的疼痛。
江辰皓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曾经说过,当我想要结束的时候就结束它。”
“别开玩笑了!这根本不是理由……阿晔,你告诉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无论什么事,我们都可以一起解决它。”
谭晔叹了口气,“我们结束吧,你终究要离开,而我绝对不可能跟着你一起走,谁也无法弥补距离带来的疏离,与其有一天彼此怨怼,不如好聚好散。”
“那我不走,我留下来哪里都不去!”江辰皓惶恐地拉住谭晔的手,他卑微地恳求着爱人,希望谭晔能够回心转意。
然而谭晔只是笑了笑,他没有试图挣脱江辰皓,只用了一句话就让江辰皓放开了手,“我不想你有一天恨我。”他轻轻地说道,显得既疲惫,又残酷。看着挚爱一脸惨白地松开手。谭晔忍不住想,谁还敢说他的演技不好?即使最亲密的人也没能看出——此时,他心如刀割。
一个丝绒盒子突然落到了地上,被撞开的盒子里掉出一枚银色的戒指,干净利落的款式,优雅的设计,这是一枚婚戒。谭晔意识到了一切,他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然而他至始至终都保持着冷漠与木然。
他捡起戒指放回盒中,轻轻地把盒子放在江辰皓手里。“很遗憾。”他说道,“我并不是它的主人。”看着爱人破碎的表情,谭晔绝情地转身而去,他对自己说:“这是最好的选择。”
从那天起,他一直对江辰皓避而不见,不接他的电话,搬到了其它地方暂住。朋友们都向他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谭晔只是笑了笑不做回答。
江辰皓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什么也听不到,整个世界只剩下嗡嗡的蜂鸣。他做了一个噩梦,梦里谭晔说要跟他分手。他依旧紧紧地拽着那个丝绒盒子,为什么,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玫悲伤地抱着她的儿子,看着江辰皓不吃不喝只是木然得凝视着手里的戒指。“离开吧。”她对她的儿子说,让时间来埋葬这一切痛苦。
“为什么?”江辰皓看着他的母亲,“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皓皓,你什么也没做错。”徐玫想要责怪谭晔,是他让自己的儿子落到现在这步田地,但她知道其实谭晔也没有错,他只是做了自己觉得对的选择。“很多时候,人们相聚却不能相守,只是差了一点缘分。”
“不可能的,我和谭晔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如果没有缘分,我们怎么可能走到今天!”
“谁知道呢,也许是你们之间还需要经历磨难和考验,也许是还有别的什么人在前面等你,如果你爱他,何妨尊重他的选择,有一天再回头看,可能只剩下一笑罢了,如果这段感情真的是千里红线,那不管经历再多困难,你们终究会在一起,何不给彼此一个时间,看看它是否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我不会放弃的。”江辰皓紧紧抓住他的双手,谭晔会做出现在的选择,其实也是一种不信任,不相信他的爱不会被撼动,他会向他证明,没有什么能够替代他。
作者有话要说: 可爱的存稿箱说这里就是作者之前说的江辰皓性格发生改变的地方哟,在最初的设定里,江辰皓毫无留恋地转身而去,但是在这里,他却选择了坚持。
☆、谭晔的机遇
江辰皓终究还是走了,谭晔没有去送行,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努力放空大脑,不想去思考,然而胸口的闷痛并未因此消失,反而如针扎一样,疼得他不得不蜷缩起来。他就像一个被遗弃的木偶,以一种破碎的姿态,瘫倒在角落里。
让江辰皓离开明明是他早就预想好的,眼泪却还是不受控制地滑落。他想,这个世界上再也没人能像江辰皓那么爱他,而他……再也无法像爱着江辰皓那样,爱上别的什么人。
岁月无情,时间一晃而过,对于别人也许是这样,对于谭晔而言,每一天都是一种煎熬。唯一能让他挺过这种煎熬的,只有江辰皓无论身在何地都不会间断的书信。这是一种可以称得上古老的通讯方式,今时今日,似乎只有不肯从时光里走出来的老古董,还在使用这种缓慢的没有效率的交流方法。
谭晔却爱惨了书信的发明人,江辰皓如他本人一般筋骨毕现的字体,缠绵的文字,脉脉深情,唯有通过书信这种方式方能精妙地展现出来。他没有想到江辰皓还不肯放弃,在自己伤他至深之后,竟然还会想要他,还会想爱他。他后悔了,他应该放下这该死的一切,放下那些无稽的胡思乱想和江辰皓一起走……也许那才是最好的选择。
谭晔的新片于年底上映,口碑一如既往的差,甚至更差,许多影评人质疑谭晔是否还有继续演电影的想法,他在片子里的表现已经不能用糟糕来形容。这丝毫没有让谭晔意外,如果影评人有别的想法,他才要质疑这些人是否真的有什么水准。
但票房糟糕的出乎所有人意料;,倒是让谭晔又惊又喜,惊的是他这张脸居然不讨喜了,喜的是观众总算开始厌倦他这张脸。也不晓得是为了借酒浇愁还是想庆祝他终于有机会逃出现在这个死结,谭晔少有的跑到酒吧痛饮了一晚上。
终究还是高兴得过了头,一不小心就被狗仔队逮了个正着,其实他真的没想那么多,但是狗仔们好歹也算是记者,记者的素养有没有先不谈,发散思维反正是一个比一个行。结合他最近大亏的电影,一大堆某巨星失业低谷借酒浇愁的报道占领了各家八卦媒体的头版头条,个个说得煞有介事。
更有不要脸的希望搞个大新闻的竟然暗指他酒吧□□,还找出一大堆莫名其妙的 “路人”来证明。谭晔看着这些报道只是笑了笑,如果主角不是他自己,就连他都要相信这些个造谣了。邵凌逸非常恼火,把他找来训斥一顿,要他这段时间休息休息,自个“冷静冷静”。他也懒得解释,爱啥啥吧,冷藏了最好,到时候他提出解约还能少付点违约金。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一部失利还不足以动摇他星艺一哥的位置。不过,既然邵老板发话要他“冷静冷静”,那自然是什么通告都没有了。对于谭晔而言正中下怀,这段时间他刚好在电影学院念书,之前因为经常拍片,搞得很多课都没上,要不是他和张导这层关系,早就被劝退了。现在既然有点空闲,还是去老老实实当个好学生吧。
李啟没想到自己班上那个神龙既不见首又不见尾的谭晔真的是那个大明星谭晔!作为二班的班长,他一直怀疑那个从来没出现过,或者出现过但他没意识到出现过的谭晔就是那个星艺的一哥,只是苦无证据。直到某天早上推开教室门,看见一个浑身都像在发光的大帅哥他才确定了自己的怀疑。
安静的教室里,光线在他雕塑一般的鼻梁上游弋,大明星没有丝毫伪装,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课本。世界好安静啊,李啟不由得这样想,他只敢悄么声息地走到座位上坐下。然而大明星却突然抬起头跟他打了声招呼,“早上好啊,班长。”
李啟突然想起自己其实在学校见过他,对方穿了一件邋遢的T恤带着鸭舌帽,但因为神情完全不同,他并没有把那个沉默寡言不知道名字的同学认作谭晔。真奇怪,明明是同一张脸,怎么会认不出来呢?然而没等李啟想清楚其中的关节,一声惊叫吓得他抖了一下。
“谭晔!”是班上的一个女同学发出的喊声,紧接着同样的惊叫和吸气的声音再也没有断绝,上课铃响起的时候教室门口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老师被堵在走廊的尽头,根本无法靠近教室。直到院长带着教导主任出面才驱散了围观人群。面对这一切,谭晔只是嘻嘻哈哈地跟着大家打招呼,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被人围观了而不满。
下课后,谭晔又被同学团团围住,大家一开始还拘谨地叫声谭哥,没聊上几分钟就变成了“阿晔”。“阿晔真的像你那些粉丝一样很随和呢?我还以为那都是装的。”一个女同学大胆地说道。
“阿晔当然很随和啦,这种事情装都装得出来嘛?装得了一时,装得了一辈子?何况说阿晔很随和的不只粉丝好吗,合作的工作人员没有一个不说阿晔为人很好很谦逊的。”这个一听就是粉丝,还是非常死忠的那种。
有个不死心的男同学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完美的男人,忍不住开口道,“那些报纸上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啊?就是你借酒浇愁和那个的事。”这个可怜的男孩刚问完就被一大堆女孩子骂死了。
“我们阿晔这么帅还要□□?我不要钱都愿意好吗,不,我倒贴一百万都愿意,哼!”
“倒贴两百万都愿意!”
“不要跟我争,我倒贴一千万,我娘都愿意出这个钱你们信不信。”
谭晔被说得哈哈大笑,这真是太有趣了,学校果然是个很棒的地方。没两句话,谭晔就和同学们打成了一片,他随和自然的态度,让他的同学渐渐不再把他当做大明星,而是一个帅气的同学。
谭晔在学校里混得如鱼得水,丝毫没有被外头报纸上的冷言冷语给伤到。就像张导曾经告诫过他的,在这个圈子里混,红的时候大家都抬着你,低谷的时候所有人都要来踩一脚,不要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看得多了也就那样。与其纠结那些说三说四的人,不如把心思放在学业上。
这一段时间他又收到了江辰皓的信,信里满满的相思之苦,谭晔何尝不是如此?他也开始写信,但他不会把这些信给江辰皓看,也许有一天他会那么做,但不是现在。他不会给江辰皓一丝一毫的暗示,直到他们都想明白过去、现在和将来。
即使他们还有将来,但这个将来必须是一种更稳定和成熟的关系,他们必须想清楚那是否真是他们两个都需要的,然后再决定是不是要相守一生。生命太长,痛苦太多,他们能不能一起经历之后的风风雨雨?还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让他无法给出答案。
“阿晔,阿晔。”几个女同学拉着李啟找到谭晔,好像要跟他说什么事。
“怎么了?”
“阿晔,你知道我们学校有个戏剧日吧,一连三天,在剧场免费演出,观众满座和评价率最高的舞台剧可以获得加场的待遇,有很多导演和制片都会去看,当然阿晔哥不需要这个啦。”
“我知道啊,每个班都有一场舞台剧吧,我们班是哪个?我能参演吗?”
“阿晔愿意来演?太棒了!我们本来就是来问你这个事情的,李啟还说你是大明星不太可能来参演。”说话的女生一手肘戳在李啟身上,如果有谭晔来演,人气肯定更高,错过了多可惜。
“但我有一个要求,我希望宣传方面不提我的名字,演员表上也不要有我的名字。”谭晔说这话也有自己的考量,倒不是怕班上同学利用他的名气吸引观众,实际上他这么做也是为这些同学考虑。
如果那些导演、编剧、制片看见他的名字出现在演职人员表上,他们根本就不会来看这场戏,他的名字只会浪费这些同学的辛苦表演。第二,他希望有导演和制片来看这场戏,他想要证明一点,他有演技,足够出色到能够饰演任何类型角色的演技,他希望借此打破电影圈一直以来对他的固有认知,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这样啊……”同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确实存了一点想借着谭晔名气来推荐自己的想法,但是谭晔不愿意,他们也不勉强,反正这种事情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就这么决定了。”李啟松了口气,他比这些同学想得深远,自然也想到了谭晔顾虑的第一层,就算谭晔没要求,他也会提。谭晔能说出这话,可见他是真为大家考虑过,确实是个非常好的人。
“我们打算演《牡丹亭》。”
“汤显祖的《牡丹亭》?最经典的应该是昆曲吧,你们要改成舞台剧吗?要弄得很专业?服装和道具可要不便宜,是打算租还是裁一套,还有音响要专门找人做还是自己来?一些特效怎么办?比如鬼怪出场的烟雾灯光什么的,可要花不少钱。”
“还好吧。”几个同学耸了耸肩,“我们打算出钱请工作室做,我们学校外头有很多道具工作室,都是师兄们开的,价格也便宜,龙套的衣服是租的,主演的衣服看个人,愿意裁的自己出钱弄,灯光音效什么的肯定是请专业人士来做,价格也还好啦,到时候大家凑一点钱没有问题的。”
“一个人凑多少钱,我也来凑一份吧。”谭晔想着自己多出点钱,把效果搞好一点。
“这个还没算出来。”李啟说道,“也不太多,一个人一两万吧,大致上这么多,不够再添补点呗。”
谭晔沉默了几秒钟,不愧是宁城电影学院,学表演的那都是有钱和舍得花钱的主,他们班一共十二个人,一两万那可是一二十万,说拿就拿,还能添补。
“阿晔,你打算演什么角色,我演主角杜丽娘。”演主角的左婉青自然想让谭晔演柳梦梅,能跟谭晔演一对情侣,想想都美死了。
谭晔考虑了一会,“我演鬼判吧。”他自然不想演柳梦梅,剩下的角色里,也只有鬼判的戏份够重,而且……如果演得好,那会非常出彩,很适合他。
“鬼判!”几个同学不敢置信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帅哥谭晔要演胡判官,老天,这太不合适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谭哥要振作了哟!
☆、一个演员的自证
舞台上阴气升腾,灯光明灭晦暗,那留着五尺长须,头戴乌纱身着蟒袍的青面判官缓步踱上堂来。只见这判官一手执着判官笔,一手端着生死薄,目光威压,庄严得很。好一个地府功曹,只听他一拍惊堂木,“堂下众鬼吏,速将业犯提上堂来!”。鬼吏得令,便押着一众犯员上场。
“此犯何人,所犯何罪,业力几两?且去秤量来。”鬼判指着一鬼犯喝道。
左手一鬼吏上前答应:“此犯名为赵大,生前不思经营,只喜好些歌儿小曲,倒是无甚罪业。”
鬼判轻咦了一声,手捋长须,“却是个黄莺儿的好材料。”他声调微微起伏,露出几分戏谑的模样,引得坐下观众一阵哄笑。鬼判的演员却不理会,只是挥挥衣袖道:“带将下去,送去那河北城畔柳树梢,做个婉转声啼的莺莺小姐去罢。”
鬼吏引着鬼魂下场。鬼判又道:“这一鬼又犯何罪?且与我道来。”右手一鬼吏上前道“这钱十五尽把家中银钱换来沉水香料涂抹墙壁。”
鬼判冷哼一声,“却是个不知简省的东西,既喜欢弄瓦敷泥,便送去燕巢,好做个飞燕娘娘。”
鬼犯被带下,鬼判再指,“这小子年少,却犯何罪进了那枉死城?”
“贪花恋色。”一鬼吏禀报道。鬼判横眉,“朝不读书,夜不颂诗,尽把青春抛却!便生成那朝生夕死,几岁光阴的蝴蝶儿去吧。”
鬼判又决了几人刑裁,但见一席素衣轻挽罗裳,身姿弱柳,艳染芙蓉的女子款款而来。鬼吏道:“好一个瑶台佳人,嫁与官家为妻可好。”判官大怒,“天条昭彰,你是要把我送上斩神台!”小鬼吓得哆嗦,连称不是。
“观你不像个轻薄之人,却面若桃花,莫非住那秦楼楚馆,与人唱歌跳舞喝酒寻欢?”判官奇道,他心里头古怪,这女子看着是个整齐人,也没有半分卖弄风情的姿态,却为何是这个颜色?
“罪女不曾,便是这摸样。”杜丽娘哀婉答道。
“我见你这模样却似有三分生气,倒不像是这黄泉中人,你且把由来细细说与我听。”
杜丽娘见答,“女囚曾梦入南安府后花园,见着一秀才折柳相赠,醒来题诗一首,伤怀而亡。”
鬼判喝道,“荒唐!世上哪有一梦而死,快说实话,否则,便要判你欺瞒本官之罪!”
“罪女不敢隐瞒。”杜丽娘声切切,泪如珠,似乎所言确为实话。
判官见她如此,只得皱眉道:“有何人可证?那秀才在何处?”
“不知秀才之名,梦中更无他人,忽见落英缤纷,方被惊醒。”
判官沉吟片刻,“既如此,鬼吏何在!且去唤来那园中花神问询。”
花神上场,判官问道,“花神,这女子你可识得?她言曾梦入你园中,见花飞惊闪而亡。”
“识得。”花神颔首,“这女子和那秀才于梦中私会,见落花惊醒,乃是思慕而亡。”
判官一拍惊堂木,“莫非是你这花神不尊天条,幻化秀才诱惑于她。”
花神大惊,“我怎敢行此事?”
“你这花儿素喜弄色惹人,却不是你还有何人!”判官怒道。
“这花儿色样,乃是天道所定,非我之力,小神焉有故意之理?世间女子,哪有因花而亡的?”花神顿觉这判官莽撞,实在是无礼得很。
判官滴溜溜地转了下眼珠,“世上女子因花而亡者不知数,你若不晓,我便数与你听。”判官东拉西扯了一大堆,总之就是怪这花神罪业深重。
花神怒道,“既然判官如此说,那天下花儿再不开花了。”
判官哈哈一笑,“既然这女子因你而亡,便随你而去吧。”
花神摇头,“此女因梦而亡,与我何干?她父乃淮扬总制,为官清廉,你可不要随便糊弄。”
判官轻咦了一声,“原来还是个官家小姐,既然是杜老先生之女,当奏报天庭,再行处置,既是为情所困,就落在那断肠薄上吧。”
听到这里,杜丽娘恳求道,“劳烦查明女犯丈夫姓名。”
判官轻叹,叫鬼吏取来婚姻薄一查,“原来你竟是新科状元柳梦梅之妻!你与他缘分竟未尽,阳禄还长,既如此,你去罢,出枉死城,寻你夫家,此事又和着花神,这番道路,且让花神送你,着那蜂蝶莺燕守护。”
鬼判与一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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