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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相爱在时光之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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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将你束缚得万无一失,你大概也已经想好了逃脱的办法,我不告诉你我现在在哪,你却一定会来到我身边。。。简直像行为学测试一样,给实验鼠电流刺激一下,它就会忘了同样的迷宫已经重复了多少次。。。。。。”
他在说什么啊?旬躬亲完全摸不着头脑,他在屏幕对面絮絮叨叨自言自语的样子,简直不像那个自信而残酷的顾无言。不过。。。这萎靡不振的状态倒是提醒了旬躬亲,他知道顾无言对兴奋剂有轻微依赖,如果这是戒断症状发作,那确实是个机会。
“啪——”一声,屏幕熄灭了,旬躬亲四周又重归黑暗。
比起计划失败,更让旬躬亲不能释怀的是吉枣被发现。他清楚顾无言绝不会放过吉枣,他对他的执念,没人比旬躬亲更清楚。
事情变得棘手了啊。。。。。。旬躬亲望向黑暗尽头舱门的方向。不知道顾无言正在对吉枣做什么,如果他已经着手准备将他困在这,那每分每秒都不能耽搁。
赌一把吗?旬躬亲深吸口气,语气平缓地开口:“Trigis…A1,到我身边来。”
人类的命令?老式摄像头转向声音来源,守在门边的Trigis…A1机械地起立,散落一地的线路板和电线随之摇曳。已经多久没有从人类那直接接收命令了?自从主人更换了新型号警卫机器人,它的批次被一个个销毁,每天只有其它更先进的机器对它发号施令,能再次被人类命令,它兴奋得中央处理器都过热了。
它摇摇晃晃走上前,勉强对下命令的人进行了精度很低的面部识别。竟然真的是主人!它没有发声装置,只能乖巧地立在主人面前等待指令。
“激光切割。”
短短几个字它识别了一分钟才弄懂,举起机械臂,射出两条细微激光——它很感激激光发射器还算耐用,毕竟如果主人需要用到它的其他功能,可能就会暴露它已经与一堆废铁无异。
“嘶——啊啊——”顾无言最初采购的这批机器人早就过时,就连激光都不能稳定切割,激光多次刺伤旬躬亲,塑胶椅上不停有鲜血流下。等到它终于切断所有束缚带,旬躬亲已经缩成一团不断抽搐。
不行,没时间在这里耗了。旬躬亲用力咬自己的嘴唇,试图用更尖锐的疼痛让自己麻木。必须要去阻止,阻止吉枣的未来被那个疯狂的自己毁了。
他站起来,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个鲜红的脚印。绕到Trigis…A1身后,一脚将它踹倒在地,破坏它的中央处理器,旬躬亲蹲下来,专注地肢解它的机械臂,终于翻找出最后一管麻醉剂。
该去让那个扰乱过去未来的家伙消停下来了。旬躬亲握紧麻醉剂,只要他还好好地活在这世上,那个人就是不该存在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兴奋剂和镇静剂都有上瘾症状,这里说明一下兴奋剂如果暂停使用,使用者会出现失眠,注意力不集中等症状,其实老顾虽然对自己对他人都算狠的,性格又变态,但应该不能让自己对某种药物上瘾orz,但是想了想正常状态下,旬躬亲不可能对老顾造成威胁,这样势必会扰乱时空,也就是我下章说的时间悖论,总之异常状态debuff应该是唯一的可能了【咸鱼躺】
☆、Chapter059
分不清是血迹还是花瓣,樱红色的碎屑纷纷扬扬,在脚下堆积如山。暗淡蓝光充斥着空旷房间,夹杂着信号中断时的黑白雪花。顾无言坐在床边,面向舱门的方向,看着这个静态的画面渐渐扭曲,在视野中不停旋转。
“额。。。。。。”他使劲捏了下内眼角。兴奋剂效用消退,顾无言的精神状态变得极不稳定。又得加大剂量了吗。。。顾无言摸了摸实验服口袋,里面空空如也。习惯了思路清晰的亢奋情绪,现在突然平静下来,竟有点手足无措。
叹了口气,顾无言觉得有必要去补充一些。
“呼——”温热的吐吸呼在顾无言手背,他低下头,少年安稳的睡颜近在咫尺。
再等一下吧,就一会儿。他伸出手背,轻轻拂过少年嘴唇。很多注意力高度集中时不会感受到的复杂情绪,往往在这个时候显露出端倪。自己到底期望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呢?以前只是他偶尔的关心,后来他给了他一个承诺,最后,他以为要是能永远把他囚禁在身边就完美了。
那为什么他磕磕绊绊说出“我也爱你”的时候,他会那么动摇,甚至想过放弃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呢?
不过现在思考这些也为时已晚了吧。顾无言给电磁枪充满能量,他不知这个循环是从何处开始,但要打破,必须从最初那个自己身上下手。即使后果无法弥补,顾无言轻勾嘴唇,他还是想知道真实的时空会如何发展。
抬起手臂,枪口正对着舱门。顾无言眯起眼睛,他将会看到自己被冲力撕扯得分崩离析,脏污血液洒满纯白的地板。也可能根本看不到,在少年时的自己死掉前自己就会消失,从此这个时空哪里都找不见。但如果成功了,自己又是怎样长大成人后杀掉少年时的自己呢?
光是想象一下这违反时间悖论的结局他就兴奋,他本应该全身心地投入这场赌博中去。
只是,思维一直无法从身边的他身上转移。
如果真的成功了,在他生命里留下的全部痕迹也会消失吧?
“嗯。。。。。。?”吉枣发出不成声的呓语,靠过来蹭了蹭顾无言手臂。
不应该啊,注射了那种剂量,他现在是不可能醒过来的。顾无言疑惑地翻了一下吉枣眼皮,双目无神,可能是出现了轻微的梦游症状。
“欸嘿嘿,你今晚没走啊。”他憨憨地笑起来,“谢谢你留下来陪我。其实我很自私的,还偷偷想过你要是能一直在我身边就好了。你明明那么忙。。。。。。”
“我,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你做着非常危险的工作,还。。。还杀人。。。。。。”他突然停下,好像非常害怕似的缩了缩肩膀。
顾无言静静望着他。
“但是啊,你什么都对我坦白了。你的工作,你家,你的想法。。。。。。我终于知道真正的你是什么样子了。”黑暗中,他眉头幸福地舒展开。
手臂无力垂下,顾无言似乎听到自己呼吸紊乱了几拍。
“。。。。。。很普通嘛。为了钱拼命工作,很胆小把家里的安全系统做那么夸张,睡觉喜欢抱着别人胳膊。。。。。。你缺点也很多啊,性格里原来也有那些我很讨厌的部分呢。不过,知道了这样的你,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骗子。如果不是一开始装成你喜欢的样子接近你,根本不会有后来。顾无言胸口起伏,这一定是矛盾的,吉枣爱的难道不是他总结表演出来的那副样子吗,那可是他小心翼翼,结合了所有他爱的特质并且小心剔除自己身上他讨厌的品质,为他呈现出的最高杰作了。
“唉。。。”吉枣抱怨一样地叹了口气,“为了能多了解你一点,我费了多大力气。。。。。。”
“骗子!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语言能传达出来的东西,能有多少。。。。。。”
“可是,不说出来的话,就什么都传达不到了啊。。。。。。”明明是犹豫的语气,吉枣却说得坚定不移。
有脚步声在门外响起,现在应该转过头去了,现在应该举起枪了,现在应该见证违背常理的结局了,现在,应该跟所有名为吉枣的时间,说永别了。
但是顾无言一无所觉,只是低下头,在他嘴唇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随着麻醉剂刺入肉体的轻响,顾无言身躯闷声倒地。旬躬亲表情麻木,掰开他的手指,将电磁枪对准他的头颅,一枪接着一枪地轰击。只有这个危险因素彻底清除,他和吉枣才是安全的。
直到能量用尽,电磁枪从手中滑落,旬躬亲虚弱地跌坐在地,虎口发麻,他看向自己的双手,晦暗的蓝色灯光下,满手血迹被染成诡异的紫色。
鲜血喷溅在吉枣的脸上,衣服上,手臂上,依然温热。他嘴唇开合,说完昏迷前最后一句话:“没有骗你哦。。。。。。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骗你的。。。。。。”
两人失去意识之际,黑色符石从旬躬亲身上滚落,自内而外发出火光,瞬间燃烧殆尽。
随着符石的消失,两人也被从这个时间抹去。黑暗房间只剩下一具渐渐僵硬的尸体。
“欸?我什么时候睡着的?”吉枣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正仰面朝天躺在旬躬亲床上,而床的主人趴在自己胸口睡得正沉。
“额。。。。。。”这什么情况?之前是有什么事到旬躬亲家里来的?
而且他跟旬躬亲很熟吗?印象中似乎没说过几句话啊。。。。。。
“嗯。。。。。。”身上压的人发出声响,似乎睁开了眼睛,隔着厚重刘海吉枣看不清晰。
大概是觉得这个姿势睡不舒服,旬躬亲往前挪了挪,猛然发现被褥变成了活人,一个挺身就从床上翻下去。
“喂。。。你没事吧?”身体倒地的闷响吉枣听着都肉痛。
“啊。。。你,你来了啊。”快速站直的旬躬亲声音紧张,面色绯红,“那个,要喝饮料吗?我去拿。。。。。。”
吉枣搞不明白这个一向不合群的同学怎么这么怕自己,连忙摆手:“不用,天也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哦。。。。。。那我送你下楼吧。”
刚才真是好险,离吉枣那么近,旬躬亲以为自己心脏都要骤停了。不过真奇怪,自己是怎么鼓起勇气邀请他来家里玩的呢?夜风中旬躬亲紧盯吉枣远去的背影,觉得这一切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马上就可以实现了。
明明没有确切的记忆,那个笃定的承诺却让他激动不已。
我会变成你喜欢的样子,所以你一定要等我。
薄唇扬起几不可闻的微笑,他艳丽的眸子里,燃起一团跃动不止的黯色火焰。
“我回来了。”吉枣换下鞋,听到自己的话突然愣住。父母又不在家,他在跟谁说话呢?
环视四周,空旷的客厅只有他自己。“嗯?”总感觉内心隐隐有种期待,吉枣拉开厨房的门,到主卧床上滚了滚,去阳台四处张望,“咦。。。。。。算了。”
打开冰箱,吉枣皱着眉拨弄少得可怜的食物。
“好了,今晚就吃方便面吧。为营养起见打个鸡蛋。”
白色实验服被血液浸透,阴影覆上冷硬的尸体。
“死了吗?”用脚尖踢了踢面朝下的尸体,鲜血已经凝固了,将尸体衣物和皮肤紧紧与地板粘连在一起。头部被完全破坏,血肉模糊的脸已经看不出半点活着时的艳丽。
“你的尸体,真普通啊。。。。。。”吉枣站在尸体身边,语气冷漠。还以为他是没有心肺的,还以为他的血液是肮脏的黑色,却不料他的生命终结在自己面前,也不过孱弱得如此普通。
吉枣看向床上的凹陷,刚才那里确实存在过一个长相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年。这么非自然的事情发生在眼前,吉枣却没有多惊奇——倒不如说他已经对一切都麻木了。
包括这个男人的真相。
刚跟杰西卡交往那会儿,他总是督促杰西卡去健身房,告诉她体质不好的话冬天会冻鼻尖和耳朵,很可怜的。偶尔他也会抱怨杰西卡的厨艺,跟她讲用一些度量工具放料就可以更精准。每到年初的深夜,他最喜欢拉着杰西卡去寂静的街心公园,在炮衣余烬里说着甜言蜜语。
“杰西卡你看,外面下雪了。雪片给我的感觉跟你很像呢。”无所依凭,纯白微凉。
然后杰西卡就会生气地鼓起腮帮:“我才没那么冷呢。吉先生,如果我不是你第一个女人,我真的会以为你是把我当成谁的替身了。”
“原来那个人是你。”被抹去的记忆,就算他已经记不起他的样貌,记不起他的名字,记不起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只有那种喜欢的感觉,每次想起,痛彻心脾。
左臂的芯片发出警报,吉枣知道自己身体指标早就超过了阈值,而这次不会有人给他解毒剂了。
暗室中有什么在散发火光,吉枣机械地转过头去。黑色符石在无菌舱里发亮,仿佛在召唤吉枣走到它身旁。
“这个是。。。。。。?”这黑色的石头也给他一种熟悉感,吉枣缓缓握紧手心的石头。好像是能引发某种非自然巧合的。。。。。。不过现在这些都无所谓了吧,再过几分钟他就会死去,让这荒谬的巧合彻底终结。
但是。。。。。。少年时的自己对死去男人的感情,他无法忽视。
影响已经造成了,接下来那两人只是重蹈他们的覆徹。不行,自己的生活已经被毁了,就算自私自利也好,吉枣至少想为那个少年时的自己创造一个值得期待的未来。
胸口短暂的压迫感过后,吉枣睁开眼,看见床上那个沉睡的少年,双手环抱着抱枕,睡颜乖巧安详。
只要他从一开始就消失,接下来的种种都不会发生。吉枣将手中的刀片对准少年脖子,只要再向前一寸,他就能完全摆脱那人给予的绝望。
少年浑然未觉,均匀的呼吸吐在吉枣手背,吉枣能感觉到他的颈动脉里汩汩涌动的热血。顾无言可以心平气和地解剖活体,但吉枣连看到别人受伤都心疼。抵在少年动脉上的刀片,想被水泥固定了一样静止不动。
如果。。。。。。他不会变成顾无言呢?
这个念头一出现,吉枣就知道自己之前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那个男人害他妻离子散,生不如死,到头来对他的恨意还是无法让他施以同样的狠厉,如果放弃也是罪孽,他一定罪无可恕。
在犹豫的这几秒钟,吉枣忽然感到呼吸困难,刀片滑脱,他轰然跪倒在地。喉咙发出窒息的呜咽,吉枣脖颈青筋暴起,他双手握成爪状不停抓挠。幸好痛苦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眼前的花白很快变成一片纯白,吉枣觉得身上一轻,意识终于彻底远去。
旬躬亲猛然从噩梦中惊醒,汗流浃背,望向吉枣刚才呆过的地方,一片空旷,只有一枚散发火光的黑色符石滚落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悖论是物理学上的概念,大家有兴趣可以百度一下。不过,虽然这里点明了这个悖论,但我估计追究起细节来前面肯定有很多违反的地方。。。说到底穿越类的文都违反规则了吧!
☆、Chapter060
“新X社报道,考古学家使用新技术终于开启了歆梓区古墓主棺椁,据在场人员所述,陪葬品中一枚纹路复杂的黑色符石尤为瞩目,但是在接触空气的一瞬间自燃消失了。详细情况请等待我们的跟踪报道。”
电视画面戛然而止,高大男子将遥控器放到电视机顶。“蓓蓓,刚生完孩子看什么电视,安心躺着,需要什么跟我说。”
病床上,女人有些赌气地踢了下被子:“躺着,躺着!每天就是躺着!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这么玄幻的新闻还不让我看了!”
男人两条剑眉拧成一团,总感觉当了爸爸之后就经常是这个表情。他坐到女人床边,轻轻搂住她的肩,说:“蓓蓓,你身体还很虚,当然得多休息啊,我关心你也没错吧,你要是生气,就把气全撒在孩子身上。对,都是孩子的错。”
女人扑哧一声笑开了:“他才几天大呀,你就开始把责任都推给他了。”笑了一会儿,女人表情沉寂下来,最后叹了一口气:“孩子爸,我准备辞掉现在的工作,在家附近另找一份,我想多陪陪这个孩子。”
男人听到女人的决定,虽然有点惊讶,但还是回答:“嗯,我尊重你的决定。蓓蓓乖,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
女人歪头想了想:“嗯。。。。。。我想吃枣,酒枣,酸枣,冰镇枣都可以。”
“不行!”男人大义凛然:“最多只允许八宝粥里煮烂了的红枣,我给你做什么你就得吃什么!”说罢不等女人回话就一溜烟跑出门外。
“欸?刚才你不是这么说的!蠢男人,你给我等着!”女人愤怒地抗议。
几天后,“蓓蓓!为什么户口本上孩子叫吉枣啊?没人跟我商量过啊!”
深夜的医院,幽暗走廊上人影寂寥,面容枯槁的男孩一只手贴在玻璃幕上,静静看着看护房里沉睡的婴儿。
一件外套被披在他身上,男孩转头,正对上一个女人关切的眼神,女人有端正的样貌,只是因为操心而长出的皱纹提前显出老态。女人疲倦地打了个哈欠,牵起男孩的手:“躬行,别在这里站着了,回房睡觉吧。”
男孩摇了摇头:“我想看看他,之前做手术都没赶上见他出生时的第一面呢。”
“呵,什么第一面啊。。。”女人微笑,不再勉强男孩,站在他身旁也向婴儿看去。
这个孩子一出生就做了干细胞匹配,幸运的是配型合适,不日手术,术后旬躬行病情得到显著改善,这个家终于从绝望的深渊中走出来,并且还添了一名新成员。
喧闹的教室,夕阳下躁动的篮球场,和成群结队来给旬躬行送花的队友们,旬躬行很快又可以回到他们中间。他注视着皮肤雪白的婴儿,终于抑制不住轻笑出声。
“我一定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我有最爱我的父母,最关心我的朋友,现在还有了一个最棒的弟弟!”
青年男子面对落地镜,一粒一粒系好洁白礼服上的扣子。他平时新兴衣物穿多了,这种传统料子的衣服还是很不习惯,极端艳丽的面容浮现一缕焦躁。
更扫兴的是,从门外进来一个中年男人,拿着手上的芯片就开始质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你拿到实验城的永居签证就厉害了是不是?翅膀硬了,连名带姓都改了?顾无言先生?”
顾无言呼出一口浊气,知道这个外人看来英俊又成功实则啰嗦至极的老哥又开始了。“哥,我都多大了,连改个名字的自由都没有吗?”
旬躬行怒气未消:“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是越来越不懂了。但是你要干出什么违法违纪的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鲜艳薄唇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顾无言狡黠地微笑起来:“哦?那看来我得保护好我的腿了。”
旬躬行每次都被自家弟弟挑拨地丧失绅士风度,他也纳闷,旬躬亲小时侯明明很可爱,又乖巧又安静,怎么越长大越像只狐狸一样油光水滑起来,现在改了名字,更像是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嘁,就知道跟我贫。还有你那个交往对象啊。。。。。。”
这是更让旬躬行不顺心的一件事。弟弟说正在交往的时候,他大为震惊,要说什么样的女人能配得上他弟,他是搜肠刮肚也想象不出,毕竟单单脸就可以甩她们几条街了。所以在咖啡馆,那个姗姗来迟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他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就算那小子性格确实讨喜,球打得也不错。。。。。。也不行!
“哦对了。”顾无言穿好礼服,转圈看了看,头都不抬地对旬躬行说:“结婚证明在桌上放着,下午三点举行婚礼,要是有时间记得来参加一下。”
“什么?!”
黑暗中吉枣身心舒展,床垫材料可以根据睡眠姿势自动调整曲面,软硬适中,他舒服地翻了个身。谁知一牵动腰部肌肉,内部就隐隐作痛。“嘶——”新婚第一晚就这么不知节制,吉枣为自己以后的生活担忧起来。半梦半醒之间,吉枣有点疑惑,平时那人就像挂在他身上一样抱着他的胳膊,要是中途翻了身,他就会蹑手蹑脚地爬到他另一面去继续抱着。
但今天倒是很安静啊。吉枣睁开眼睛瞅了一圈,身旁的位置空空如也。
在客厅的淡淡蓝光中,顾无言坐在悬浮沙发上,正对着面前一模一样的两只男式戒指发呆。
“在想什么?”突然的声音让顾无言一惊,抬头看见穿着睡袍的吉枣靠在墙体上注视着他,“要是让你哥知道我第一晚上就让你熬夜,肯定要揍我一顿狠的。”
“他倒是敢。”顾无言笑了,单手扶住额头。
他的狭长双目略微眯起便有种靡丽之感,在暗淡的光线下平添几分神秘。吉枣坐到他身边,身体一后仰,沙发便伸长出靠背。
“真是不可思议。”顾无言也学他靠在沙发背上,“我竟然真的能拥有你。”
“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世界上每时每刻有那么多人表白,那么多情侣结婚,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吗?”而且他跟顾无言走在一起,别人看起来都是他赚了吧?
顾无言没有回答,盯着天花板走神:“你当初。。。。。。为什么会答应我呢?”
“嗯?你说那个时候?”吉枣回想起隆冬之夜,灯笼透出的光在他脸上投下朦胧的阴影,顾无言在离开前最后一天把他叫出来,犹豫着表白心迹。
明明自己还没给出任何回应,大颗的水珠就从那双艳丽双眸中滑落,在寒风中冻结,水渍下的皮肤干燥僵硬。
“哈哈,你说完就哭了呢,当时我还真是吓一跳。”对啊,那个时候的顾无言还不像现在这样成熟圆滑,连打个招呼都手忙脚乱。
被揭了老底的顾无言倒是没害臊,悠悠然说道:“因为我根本没料到你会同意啊。你一开口,我就开始沮丧了。”
吉枣觉得好笑:“就只是表白被拒了也不至于吧。再说。。。我也喜欢你啊。我是说,你长得好看,工资还比我高好几倍。。。也没有高那么多吧。。。。。。”
话说到一半,嘴被顾无言轻柔地堵住,舌尖沿着下嘴唇一掠而过:“亲爱的,最后一句是多余的哦。”
“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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