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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有意-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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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怎么回事?”严玉眉头微蹙,看着眼前两个虽说长相不同,灵魂却同本同源的人。
“大人不必担心。”秦非意跟了严玉那么久,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想法,他微微一笑道:“我们这样并无不妥,不会有影响。”
严玉气稍松,他看着秦非意,道:“意儿,意儿。”前一声唤的是秦非意,后一声唤的是秦有意。
“离开画境之后,秦有意陷入沉眠,而我作为过去的记忆出现。”秦非意似乎丝毫不为秦有意是主,他是次而感到不满不甘,他对着严玉笑道:“秦有意醒来之后本打算直接融合,但我有执念,不愿就此消散,所以才有了现在的状况。”
严玉望着他的眼神与望着秦有意的眼神是一样的,并未因过去的情分重看,也未因主次轻看,他只问道:“你的执念……是我吗?”
“哈,没想到大人如此直白,或者说该是秦有意令大人如此直白。”秦非意笑了一声,眼下微红,道:“秦非意不过乡野小子,能得大人青睐已是三生有幸,非意在此多谢大人了。”
严玉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动了动嘴唇,话却不出口,他望着眼中似有解脱之意的秦非意,神色复杂。
秦非意没有再去看严玉了,他微微低着头,声音清晰地传入在场人的耳中,“秦有意,我虽不在了,没人再陪你玩闹,但我的事情可不能忘了呀唔,果然秦有意不适合那副动不动就哭的小白兔样,哈再会。”
秦有意知道那未尽之语,记忆中再会了,他眨眨眼睛,眼中蒙了一层薄雾,却未曾落下泪来,秦非意的身形开始化作光沙,最后成了一团流星,朝着秦有意的方向而去。
“妖孽休得害人!”只闻一声厉喝,一道巨大的掌印从远处携风而来,直冲秦非意。
秦有意瞳孔一缩,旋身而起,在那掌风到来之际与光沙合二为一,同时睁开双目,冷厉一视,眉心间一道光纹一闪而逝,迸发出的白光却直接消化掌印,并且直击来人。
“唔。”一声闷哼,一道艳丽身影现了身,他嘴角一抹朱红,一手捂着心口,一身红衣的他似血色夕阳,极致突出了他那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他面色苍白地盯着缓缓落地的秦有意,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秦,非,意!”
秦有意落地,唇角一勾,银白色的面具覆上,一身月白衣裳到衬得人文人清高,风骨不凡,他有礼地俯身,道:“在下画楼秦有意,夫人您认错人了。”
“本宫便是死也不会忘记你的气息。”他嘲讽地一笑,道:“犯下天条,被千刀万剐的秦非意还活着,还改头换面到了人间,怎么,你觉得人间便不会被抓到了么?”
听着这人的话,秦有意嘴上的弧度慢慢地慢慢地笑了,但忽然他又勾起一个恶劣的笑,道:“夫人难道以为在下只有害怕的本事了么?”
他心头浮起不好的预感。
“实不相瞒,洺灵公主很是想念夫人呢。”秦有意的眼神微冷,笑却还保持着优雅不失礼,“至于天君大人,在下早在邀公主暂住画楼之后便见过了,夫人想要同公主为伴吗?”
“不,不可能,不可能,天君怎会……”他满目不可置信,但当他的眼神落到一旁的严玉身上的时候,他心中又有了主意,两行清泪就这么从一双美目中落下,他上前扑到了严玉的怀里,嘤嘤哭泣,“夫君,夫君救我。”
秦有意既不阻止也不打杀,就站在那儿了冷眼看着,等严玉抬眼看他,他才轻笑一声,道:“怎么,阎君大人这算是要与画楼为敌了?”
“你不能杀他。”严玉挥开了他,却对着秦有意淡淡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哈,何来的道理?”秦有意怒极而笑,只觉得有趣极了,他仔细打量着严玉身边那个艳丽得不像男人的人,“就凭他是天君之子,天潢贵胄,还是凭他那‘与生俱来’的灵力,还是凭他……”
“就凭我是阎君夫人,是这地府的主人。”似是因为有了严玉的撑腰,他也有了底气,上前两步,挺了挺胸,傲气非常地说道:“凭我夫君是天上地下地府之君,凭我是他最爱的夫人。”
秦有意都要笑了,他变出折扇,折扇轻摇,道:“我凭什么因为他放过你,夫人,以这千刀万剐起誓,我不可能放过你。”
“我所受到的痛苦,全部都要还给你。”
严玉神色微微一变,但还是道:“你不能杀他。”
“呵呵,我何必跟你多废话呢。”秦有意笑了两声,手一动,白裳染墨,正如他本人正在沉入黑暗,他的声音魅如鬼魅,“沈居白,你会替我拦住严玉吗?”
沈居白仍旧持着他那一抹笑,却是退后了一步,道:“抱歉,意儿,现在还不能杀他。”
“无妨。”秦有意却是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折扇轻叩掌心,他唇角微勾,身后的影子无限拉长,“反正我也只需要确认我对付的人是谁,了剑,剑白,”
两道白色身影出现在秦有意身后,他们恭敬跪拜,手握剑,“见过吾主。”
“了剑、剑白之主……”严玉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与众不同的男人,“剑主非遗。”
“挡住他们两个。”秦有意转向那个被这一切惊呆了的眼里男人,勾笑道:“至于文洺,就交给我来处理。”
了剑与剑白二人得令,当即化光缠住沈居白与严玉两人,他们虽然没有这两人这样强大的实力,但凡剑主所在之处,剑光不毁,剑意不落,长剑不断,他们因此有了缠斗的资格。
而秦有意走到了文洺的面前,他看到文洺故作镇定的脸,轻笑,道:“当初千刀万剐之前你曾说过,我如此对你,你能做什么呢?你还记得我的回答吗?”
文洺不记得了,他只知那一日是他最开心的一天。
秦有意看他表情便知道他的心思,“我说,我会全数奉还。”
“如今,便叫你先尝尝……唔……”秦有意从喉头挤出一声叹息,闭眼睁眼,他轻叹一声,周围万剑锋芒极剩,他抬眼望天,“天道,你又欠了秦有意一次。”
“而你们,又叫我失望了一次。”
“剑兮归凌云,我兮归……”
声音未落,了剑、剑白便已知剑主心意,他们对视一眼,化光随那逐渐消逝的身影而离去,徒留一地三人,文洺虽然不太明白,但也从秦有意的话中得知他不能杀他,心中闪过一抹狠辣。
“你莫要再打他的主意。”
声音在耳边响起,文洺心神一震,周身被杀意笼罩,他惊骇地望向严玉,对方戴着面具,看不清神色,但那淡漠之意却……文洺委屈地哭了,他又有些不甘心,“他都要杀我了,你竟还护着他!”
“你若再打他的注意,我保证,连天道都护不了你。”沈居白虽然一直温和的笑着,但总让人觉得害怕,“我以沈居白之名保证,你会死的很好看。”
好看的语气却不是让文洺好看的样子。
这天道不公!秦有意携伤而去,坐在画楼内,一左一右坐着了剑、剑白,手指轻扣桌面,他闭着眼睛,让人探不轻虚实,只是身为剑主手下剑却不用为难就能听懂。
剑白看了眼了剑,对方在画境中修了千万年的佛,性子也变得和气了,只是剑乃兵中杀气,磨了便钝了,剑白心里想着,面上问道:“天道不公,吾主有何打算?”
“我本想等计划完善再动手,谁知他竟忍不住。”秦有意睁开了眼,眼中精光乃剑意,“画境一番倒也并非没有收获,如今天道只能制约却杀不了我了。”
“吾主欲何?”了剑一听便知道秦有意变了原本的心意计划。
“它既然忽视我的好意,那我也不奉陪了。”秦有意眨眨眼睛,笑出嘴边两个小梨涡,分外可爱,“把针对天道的计划反方向进行好吗,我好难受啊。”
“吾主……”剑白担忧地望着秦有意。
秦有意还是那张笑着的脸,只是眼睛微红,“我早都知道了,小玉儿回不来了,我早都说了,他不是小玉儿,我的小玉儿早都因为触犯了法则而魂飞魄散了。”
小玉儿从来都不用说,小玉儿一直都会陪在他身边的,小玉儿永远都不会站在他的对立面,小玉儿永远都不会……伤他的心的,小玉儿永远都会支持他的。
“怎么办,不太想哭啊。”带着哭腔,眼泪一颗颗掉下来,秦有意还是在笑,画楼的画仿佛都感受到了他自心底泛起的悲恸震动起来,那是画的回应,“但是秦有意,觉得好生委屈啊。”
画楼震颤,秦有意的泪却不是白流的,他勾了笑,这回眼中魅惑,他叹息着,似是无奈,“怎么办,秦有意疯了。”
此言一出,四下皆静,了剑与剑白惊诧地望着主座上的人。
“顾大师,顾大师,顾大师醒醒。”
陷入深度睡眠的青年轻吟一声,长睫轻颤,睁开眼后是初醒的茫然,随后很快散去,还未睡饱的他打了个呵欠,声音软糯,“有什么事吗?我好困……”
老头子面对这样纯白好似年轻了十岁的顾离先是一愣,尔后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态度摆的更加慈祥,笑着说道:“我们到了天池了,该骑马而行了。”
“唔……”顾离眨眨眼睛,回头一看,见到平南,撅了噘嘴,道:“阿南阿南,你骑马带我好不好,我好困。”似乎完全没有看到身边脸色一瞬难看的秦知遥。
“懒虫。”平南上前穿过秦知遥的身体,扶起秦有意,带着人坐到了马上,不知为何他平素看起来普通的身体此刻显得异常高大,能将秦有意牢牢地嵌在怀里。
秦有意也当真如他所说困得不行直接闭了眼躺在平南怀里睡了过去,拉着缰绳的平南虽然欣喜却仍旧不能平下疑惑,他向侧边望了一眼,眼中冷意不可忽视。
草下阴影中的人接到命令,立刻潜入黑暗中,过了一会儿,他将自己所得传入平南耳中,禀报道:“王上,蛇九去找过顾公子,并且与地府阎君和阎君夫人有关系。”
“呵。”平南冷笑一声,攥紧了马绳,环着秦有意的手却格外温柔,眼神也是温和,别怕,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给那位阎君夫人找些事情,我要他付出代价。”
“是。”属下领命,即刻离开。
却不知那一路跟随的秦知遥气得双目发红,只是他不能发作,这都是他自找的。
秦有意醒来的时候,队伍在休息,接下来是一段冰雪之路,马儿会自己回去的,而他们吃些东西,一会儿也要出发了,他睡饱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舒适地喟叹一声。
“阿南,你带手机了没有啊?”秦有意凑到了平南边上,笑嘻嘻地问道。
“带是带了,但是信号不太好,你这是要?”平南接收到了秦有意的挤眉弄眼,他揶揄地笑道:“怎么,几个月没联系,怕你那漂亮的小女友不要你了?”
秦知遥听得浑身一震,多希望平南是在开玩笑,但秦有意却是脸颊微红,嘟囔道:“你总打趣我,你就是在嫉妒,哼,我要跟荏荏打电话去了,去去去,一边儿去。”
平南听话地到了一边,面朝阴凉处。
“喂。”电话里传来一个甜美女音,“请问是谁?”
“荏荏啊,是我,阿离。”秦有意笑得眉眼弯弯,“荏荏我这几个月打工上课什么的太忙了所以才没有打电话给你,我好想你啊,荏荏。”
“我知道阿离你很忙,不过你这也太久了,我好想你啊。”甘荏红着脸,小声说道:“阿离,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
秦有意红着脸,同样小声说道:“很快了,这件事办完老板给好多钱,我带你去游乐场玩啊,听说一起坐摩天轮的恋人最终会以分手告终,但当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如果与恋人亲吻,就会永远一直走下去,荏荏,我们……”
“等你赚到钱再说吧。”那方羞红了脸,却还巴巴不挂掉电话,她哝着说:“我要上课了,阿离,晚上再和你聊吧。”
秦有意点头,“嗯嗯,晚上再……不对,我们和老板出去爬山呢,晚上要住在山里,可能信号不好,打不通也不要担心,我运气很好,一直都很好的。”
“嗯嗯。”甘荏点点头,“那,我挂了。”
秦有意恋恋不舍地挂掉了电话,然后拿去还给平南,似是看到对方调笑的眼神,秦有意瞪了一眼平南,道:“笑笑笑笑什么,你个注孤生!”
平南回之以微笑,道:“说不定的事呢。”
VIP卷 第九十五章 入阵被坑
这是一段不太平坦的路,坡度不算太陡峭,顾离几人背着大大的登山包,一眼望去尽是雪白,顾离稍停步喘了口气,伸手似是不经意地抚过心口,伤还没好。
“意儿,把行李给我背吧。”秦知遥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上前一步,顾离却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体,好似他根本不存在一样,秦知遥觉得心都紧了,紧得他喘不过气来。
平南见顾离一步一个脚印跟了上来才缓步前行,保持着和顾离同步的节奏,他皱着眉头,看顾离额头上一层汗,有些都挂在了下巴,“阿离,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背?”
顾离摇摇头,仍然挤出一个笑,道:“没事的,之前修炼有些走偏,所以身子犯热,可不是承受不了这爬山的路。”
“可是……”平南本想再说几句,但见顾离坚持,便只好退一步,道:“那一会儿若是撑不住了,不得逞强,唤我帮你。”
“知道啦知道啦,啰啰嗦嗦的阿婆。”顾离好心情地对着平南做了个鬼脸,随后加快步伐赶上前面的队伍。
雪山一线上,人如蚂蚁点点,顾离望了望,看到远处有灵光冲天,精神微震,他稍舒一口气,露出笑容,还好这距离也就看上去远一点,再让他走下去,这身体撑不了。
过了一个半小时,他们到达了目的地,被雪包围的一汪灵泉冒着腾腾的热气,好似个天然温泉,但那满溢的灵气却不是骗人的,顾离眯了眯眼睛,沉声道:“先别动。”
老头子几人当然也知道不能轻易动,灵泉在此时就算是绝世美女,也不能让他们送命。
啧啧,五绝剑阵啊……这个幕后之人是来试探他吗?顾离围绕着灵泉转了两圈,摸着下巴露出了意味深长地笑容,既然你是来试探我的,那我偏……就让你认出来又如何?
“吾剑,听令!”顾离手掐剑指,眼神一厉,眉心玉印一闪而逝,他抬手往后一拉,从泉水中冲出了一柄剑,泉水四溅,落地成剑,围绕中心那柄巨剑成了一个圆。
顾离瞳孔一缩,随即勾笑,有意思,这人有本事,他足尖轻点,飞身而上直落中心剑尖之上,负手而立半分嚣狂,他仰面大笑道:“便叫吾看看你有几分本事吧。”
话音落下,平南心下一阵颤抖,他暗道不好,便要上前相救,却见四散斜指地面的剑转弯向上,从上方直指顾离,剑与剑之间一层白色光膜若隐若现,最后正上方是从天而降的一面水镜封顶,水镜之上,盘坐着一名素衣和尚,眉心一点朱砂惑人而又圣洁。
而此时的顾离却已深陷阵法中了,但顾离面上却不见惊慌,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些一闪而逝的画面,折扇轻叩掌心,道:“秦有意虽然疯了,但却没有忘记这些东西,阁下此时挖出来对疯了的秦有意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疯了的人没有神志这种东西。
似乎是听到了顾离的话,眼前的画面开始转变,身上装束,周围景象也随其变化,顾离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打扮,月华长袍,折扇佩玉,侧身去看桌上的铜镜,里面清晰的印出自己的模样,当真是: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顾离笑笑,瞧见镜中的自己长眉稍弯,眼中烁烁辰光,嘴角微弯,笑意温润,如蓝田美玉,润泽舒适,只是不知这阵法要做什么事呢?顾离颇为好奇,便要去开门,可门纹丝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顾离又试了几下,仍旧这样,自己一身功法使不出来也不惊吓,只是持续做着‘徒劳’的努力。
过了一会儿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愈近,尔后带着为难的声音响起,“大少爷,老爷说过等季姑娘婚礼结束,就可以放您出来了,还请您稍作忍耐,吃食待会儿辛儿便会送来。”
季姑娘?顾离刚想着这个名字,脑海里不属于他的记忆便强行涌入,塞给他一大段信息,顾离看完之后了悟,顺带连他现在的身份也有了底,他笑笑,是个痴情人呢。
季姑娘,全名季姬,若是换两个字铁定非常的不文雅,但姬字,贵族妇女也,能用上这个字,可见季姬美貌与季家地位。
而他则是季姬青梅竹马长大的顾家大公子顾离,顾离虽取名为离,但他本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实乃世家公子典范,只是再芝兰玉树的人,也会为情所困,自从秋月天华宴之后,季姬对天国二皇子郕王司空均一见倾心,皇上本就有扶持季家抗衡顾家的打算,便着笔赐了婚,倒是苦了顾离,为情所困的他竟也不顾一切想要抢婚,只是被随身的书童透露了消息,于是这边被关了起来。
顾离看了故事,觉得蛮有意思,毕竟这是一段记忆,他就当做第一视角的电影看了,虽然‘顾离’没有看出来,但他却看得分明,那季家姑娘分明是半分都不喜欢他,却还耐着性子与他谈论些诗词歌词琴棋书画,倒是苦了别人。
“秃驴,这可是你带我进来的,我若做些什么你也管不着吧?”顾离眼神亮晶晶的,勾唇一笑问道。
淡淡清绝的声音自顾离耳边响起,“施主随意。”
哈,真是困了便有人送枕头,报仇无门便有人送上门来找虐。顾离唇角携了一抹笑,虽然还是那皮囊,较之方才却多了几分邪气,与他自身气质一合,更是吸人眼球。
“辛儿。”顾离站在门口,稍提声调,唤道:“我有事想与父亲说,替我请他来。”
“是,大少爷。”大少爷想说什么事情显然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可以过问的事情,辛儿聪明,行了礼后,便去到花园,正见老爷与二少爷下棋,她走上前去,行礼道:“老爷,大少爷说有事同您说。”
顾军慢悠悠地落下落下一子,抚了抚未白的胡须,笑道:“这可是峰儿你输了。”
“父亲棋力高深,俊杰自叹不如。”顾俊杰对着顾军捧了捧手,站起身道:“既然大哥有事,俊杰便先告退了,父亲慢行。”
“去吧。”顾军说了一句,便也起了身,看到还保持着行礼姿势的辛儿,点头道:“起身引路。”
辛儿这才起身,顾家对待家奴要求其实不严,但他们不一样,辛儿替顾军引路到了顾离房门前,却未离开,低下头见到顾军打的一个手势,辛儿望了望四周,在几步外守着。
顾军这才动手开了锁,这钥匙他随身带着,只这一把,想里面这臭小子也是实在熬不住了所以才会找他吧,想着心里就叹了一口气,季家那女子明显讨好,也就他这儿子过于温润过于天真,真叫人难以放心。
顾离一直在房内安静等待,期间还泡了一壶茶,闻着茶香,他静了静心,等门外传来声响,一阵刺目白光,他也不见惊奇,只是淡笑着说道:“父亲请坐。”
顾军对顾离这副态度倒是有些惊奇,他捋了捋胡子,在顾离对面坐下,桌上摆在他面前的那杯茶,他不用饮,只嗅芬芳,“你放弃季家那姑娘了?”
声音中明显带着惊讶,闻茶识人,顾军可没在这茶中听出什么求而不得苦涩得要命的感觉,反倒是一如往常那般香韵俱佳,引人品味。
顾离轻笑,掩去自己的那股子邪气,毕竟是在人家父亲面前,他不想露馅,他温和地眉眼望着顾军,道:“如此这般,可是不会为父亲带来麻烦了?”
“若你一直保持这般情态自然不会。”顾军上上下下审视了一番顾离,见他毫无破绽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为父本以为你需要一段日子,想着抗旨也要让你在家平静,现在看来,已经不用了。”
顾离听着笑了,他也并非一时兴起就要捣些乱,只是那季家姑娘与二皇子实在欺人太甚,他二人成婚已经是让顾离伤心欲绝了,还以顾离是她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宛如亲哥哥一样的存在,央着皇帝非要让他送嫁!
这不是欺人太甚又是什么?或许深层次还带这些阴谋比如……搞垮顾家?
既然叫了同一个名,又让他碰见了,顾离可不会袖手旁观,毕竟自己也是心情郁结,帮人挡个灾再反手一个巴掌,不为过吧?肯定不为过,这是当好人呢。
“请父亲放心。”
季家小姐与郕王成婚当天,延开百席,来往贺喜之人络绎不绝,顾家自然是要举家前来的,只是顾离自小母亲病逝,家中事情皆由二夫人把持,而他为人虽然温润,但与这些人交往平淡,是以到了王府的花园里,如今十二月梅香正浓,顾离倚树轻笑,来此三月,若非此刻清寂,竟已不觉自己是世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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