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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有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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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一一左一一,你们在画楼呆的时间最久,你们可知道这画楼的每一幅画中住得都是谁?”
秦有意虽然也在画楼里呆了几千年,但是之前画楼有他调兵遣将,之后画楼又有秦有意一人足够,这让秦有意没有办法对画楼里的人有个详细的认识,但是画楼的画又有一个特点,除非画里的人自己出来帮你,否则你就必须知道这幅画里住得是谁,叫出他的名字来,秦有意熟的就那么几个,连大堂两面墙壁上的画都没有认全。
右一一和左一一相视一眼,右手成掌相对,左手发出一道金光,在秦有意面前合二为一,两人又互看了一眼,还是常说话的右一一上前一步,道:“秦有意,这是顾铮留下来的,他说过,画里的人是谁,我们不能直接告诉你,你要凭借自己的能力和画的提示猜出来。”
秦有意很久都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他看着右一一递过来的书籍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们回去,让我静一下。”
“你的心情不是很好。”男人的声音忽然出现,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言语,又道:“你是不是不喜欢猜谜啊?”
秦有意笑了笑,却很苦,道:“有谁会喜欢这样的猜谜呢?”
画中事 第十八章 蠃鱼(一)
秦有意有一阵子没有出过画楼了,如果不是他的手机响了,他都忘记他还开了个茶馆,并且有一个木头天天来点他茶馆最苦的茶,每次都喝完,还有一个已经忘记了他的友人,很是自来熟,明明他对他态度极差,却还是摆出笑脸,一副你我很熟的样子。
秦有意回到茶馆里,外面的天阴阴的下着小雨,这样的天气,就算是休闲的喝茶也喝不出好心情,秦有意也不问了,泡了茶就端到那个老位子上,他坐到渊屿边上,到了三杯茶,推给两人,然后自己端起来,小小地抿了一口。
没有人说话,气氛沉闷,很是尴尬,最终还是秦有意打破了僵局。
“上次回去说要报告上面的人,结果怎么样?”
“上面很是震惊,命令下来,让我们仔细每一处,一定要把魔域的人找出来。”蔡家庆的语气有几分沉重,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道:“他们说,一定要抓到活口,可这怎么可能?”
秦有意不太了解,便看向了渊屿。
“上头命令下来要我们一定抓活口。”渊屿沉着脸,说道:“魔域之人出手无所顾忌,他们却束手束脚,最后的结果就是全军覆没,一行一百人,没有一个活口。”
不用也知道这些死得有多不好看,也是难怪了面瘫的渊屿都沉了脸,素来活跃的蔡家庆都一脸沉重,秦有意再抿一口茶,吞下后,又问道:“你希望我怎么做?”
蔡家庆要开口,又被渊屿用眼神阻止了,渊屿转过头来,看着秦有意,道:“做个交易,我们帮你做事,你来策划行动。”
“你们协会里没有能人了吗?让我来策划行动。”秦有意反问。
“上头有鬼,那一百人是他们送过去的生祭。”渊屿淡淡地说道。
秦有意眉头皱了皱又松开,他偏过头去,道:“为什么我要自找麻烦?我不喜欢管闲事。”
“可你次次都管了。”渊屿把手按在秦有意的手上,道:“秦有意,我的心告诉我,你会帮我的。”
这可不得了,可秦有意躲不开,就算渊屿这个人的性格一切都不像那个人,但就光凭渊屿这张脸,秦有意就可以为他做很多事,秦有意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发笑,道:“真是败给你了,哪有人这么作弊的。”
“木头,交易我答应了。”秦有意说出的话画楼一般是有记录的,他看着渊屿,轻笑道:“现在帮我做第一件事情,把官方内部近十年内调查、记录在案的事情全部都调出来。”
让一个地方沦陷,绝不是一天就可以做到的,就算有那样的能人困住冥主,若没有长时间的蚕食,冥府也不可能会沦陷,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秦有意要做的就是把这些暗桩全部都给他拔掉。
“叮铃”一声,门口进来了一个人。
秦有意抬头望去,以他的眼光也不得不赞叹一声,美人,秦有意起身,微微俯身,道:“这位小姐,很抱歉,茶馆近日不营业。”
女子合上伞,抿唇一笑,道:“我是来找你做生意的。”
秦有意眨了眨眼睛,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姑娘这边坐,待秦某去泡杯茶。”
“不用劳烦了。”女子轻启朱唇,阻止道:“我不缺水。”
秦有意停了动作,将女子请到了另一只桌,入座后,秦有意方才开口道:“姑娘看起来无甚所求,不知来找秦某是什么生意?”
“无甚所求不过是因为未曾相遇,世上从未有什么绝对的事情。”女子淡淡一笑,道:“我叫莺语,秦公子,莺语想让秦公子救一个人,作为交易,莺语愿从此为公子所用。”
这话听起来是如此的耳熟,秦有意想自己大概知道这女子是谁了,不过……秦有意微微笑道:“恕秦某冒昧,不知是何人能让莺语姑娘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莺语笑弯了眉眼,道:“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若秦公子有耐心,莺语一提也无妨。”
秦有意伸手,道:“请讲。”
“这要从多久之前说起了呢?”莺语自语着,又笑道:“啊,这得从那次水灾说起。”
“秦公子应该知道,上古时代有不少能人异士,似我等也不过是他人俎上肉、盘中餐。”莺语说着笑了笑,道:“当时有一条小蠃鱼,它不知世事,顺着河流游出了濛水,到了别的河流,有一日,它被人用网捞起。”
蠃鱼被抓上岸的时候,看到了两个人,一个道士一个和尚,这两个人在下棋,下的是什么,蠃鱼看不懂,它说话了。
“你们就不怕水灾上身吗?快放了我。”
道士落了一子,抬头笑了笑,道:“好友,今日真是好运气,竟然捕上来一条蠃鱼,下完这盘棋,我要加餐。”
和尚也落了一子,抬头,道:“阿弥陀佛,好友,修道讲求因缘,你今日吃了它,保不齐哪一日便是你被它吃了,还是放了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它虽不是人,却也可以造几级的。”
“好友,我又不修佛,你这般劝解也是无用啊。”道士哭笑不得,又问了一句,道:“你确定要我将它放了?”
这回和尚头也没有抬,只道:“放了吧。”
于是,小蠃鱼就被放回到了水里,它将那和尚的声音和脸记得真切,想着这和尚如此为善,日后定要好好报答他,然后它游开了。
日后,小蠃鱼又遇到了几次危难,最终却都化险为夷,一个机缘巧合,她得了一株仙草,化为人形,她很开心,想着终于能到人里面去玩一下了,于是她混入人群中。
后来,她又遇到了那个和尚,她为了报恩,一直缠着跟着那个和尚,他们日日相处,小蠃鱼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想报恩,却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等到她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坏了和尚的佛心,佛门方面派人追杀她和和尚,中途的一次和尚为了救她,受了重伤昏迷过去后再未醒来,她用水为封,然后行走天下,为了找到救醒和尚的办法,直到现在。
画中事 第十九章 龙脉
“姑娘的故事很是俗套。”秦有意沉默良久,抬眼说道:“但是,既然连姑娘都没有办法救醒他,那秦某又何德何能呢?秦某自恃画楼不差,对上古时代都没有办法救醒的人,画楼也无能为力。”
莺语笑了笑,摇头道:“我不是要你救醒他。”
“那姑娘是?”秦有意问。
“前些日子,他忽然醒了。”莺语似是在回想,笑了笑,又皱眉,道:“但是,他有些不一样,他虽然也认得我,但气息,不,应该说性情变化极大,他本是出家人,即便被我坏了道行,也是极为遵守戒律,吃斋念佛,早晚课从来不缺,但现在……”
莺语看着秦有意,道:“他不仅无肉不欢,还生食人,饮血,我每与他分离一刻,再靠近时,他身上的血气就更重一分,他修为本就高过我,又因食人带了些许污秽,我无法阻止他,也不知该怎样救他,唤回他的神智。”
“所以,姑娘要做的交易是帮那位大师唤回神智?”秦有意看着含笑点头的姑娘,不由问道:“这般做,值得么?”
“他道何谓值得与不值得,不过是情之所至心之所愿,得之我幸罢了。”
这样的人值得尊敬。秦有意轻声道:“交易成立,蠃鱼莺语归属画楼。”
金光笼罩,从此失去自由身,归属于画楼,寄身画中,秦有意略略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但是再抬头,他还是画楼风华无双的秦公子,秦有意起身,回到渊屿那一桌。
“都有什么线索了?”秦有意在渊屿边上坐下,问道。
蔡家庆的双手在键盘上翻飞地很快,嘴里含了一颗棒棒糖,但说话还算清晰,他道:“我把国家内部这十年的信息发到你们手机里,你们自己筛选一下。”
秦有意点头,只听“嘀”一声,收到了一封邮件,秦有意用最新的5G网,很快地下载下来,然后打开,根据档案序号一排看下来,找到离现在最近的一个,2017年6月7日,正好是他们高考的时候。
青阳县林家村,有一户人家感染尸毒,导致林家村半数人都被感染,经处理,确保所有尸毒都已被清理,但尸毒源头未曾发现,处理人:甘元洲、***。
意梅镇突发瘟疫,证实是瘟鬼为祸,已绞杀,处理人:甘元祸、刘国栋。
……
一条一条看下来,秦有意皱眉,要知道他看得只是6月7日这一天内全国各地发生的事情,就算他们有960万平方公里……也许是多心了,秦有意想着,又点了其他的时间。
“阿庆,你把这十年里黄河流域发生事情的地点全部在中国地图上给我标出来。”秦有意心中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但是还需要求证,他的眼睛看着电脑屏幕,随着地图上那一个个红点的出现,虽然图形还很是模糊,但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形状。
“近二十年。”
地图上的红点密布起来,开始能够窥见形影了,秦有意抿了抿唇,道:“近五十年。”
“近一百年。”
从五十年到一百年的红点变化并不大,秦有意推测应该就是从五十年前开始的,道:“近五十年,范围全国。”
一瞬间出现的图形看得三人一愣,只见公鸡的地图上,一条巨龙蜿蜒扭身,五爪勾去,而四方却是各色的异形怪物,秦有意道:“就是这个了,阿庆,把最近发生的几件事的地点也加上去。”
蔡家庆动了动手指,又三个红点添了上去。
三个红点本来不足为怪,但不好就不好在,这三点恰好添在了异形怪物伸向巨龙眼睛处的爪子的尖部,正中巨龙的眼睛。
“秦有意,这是什么意思?”蔡家庆有些不理解,道:“这些事情发生的地方表明了什么呢?为了好玩?”
秦有意没有说话,倒是渊屿一反常态,看着电脑屏幕,深沉地吐出二字,道:“龙脉。”
“龙脉?”蔡家庆伸手去指,道:“这个东西?”
“国家命运皆系龙脉,中国从古至今曾有过多条龙脉,最老的一条龙脉就在黄河流域。”秦有意看着蔡家庆一脸茫然,道:“唐宋时期黄河流域的龙脉被破坏以后,龙脉就开始向长江转移……”
“龙脉的历史暂且不说,但这东西是国家命脉。”秦有意微微冷了脸,道:“他们将龙脉引出来,又带来其他的相,四面围攻,应该是想要并吞龙脉。”
无需对付那些古老的神祇,也无需对阵信仰之力,只要毁了龙脉,毁了一个国家的根基,没有国没有家,人们便无心信仰,直接断了神祇的力量来源,这样自然是不费大力气便能拿下中国……真是打得好算盘。
秦有意没有悲天悯人的情怀,甚至可以说他跟那些神仙都有仇,但这到底是东方自己的事,别人来插一脚是绝对不可以。
“你打算怎么做?”渊屿忽然开口问。
“引用古人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秦有意折扇一开,轻轻扇风,眉一挑,唇角轻勾,道:“嘛,辛苦这么久,是时候歇业一段时间出门旅游了。”
江风拂面,垂落在胸前的几缕青丝飞舞,袖袍却纹丝不动静静垂落,来人看了凉亭许久,才缓步行去,走到近处才看到凉亭里原来有一个人坐着,来人却丝毫不惊,只道:“你玩的太大了。”
“吾相信他能够处理好。”他抬手,手心冒出一团黑气,他看着黑气,动动指尖,然后将它往江中抛去,他又道:“他有画楼在,什么都不怕。”
“呵,你错了。”来人轻笑一声,袖风一扫,为那团黑气又添了几缕白,来人在他对面坐下,同望这江水东流,道:“只要你在,他就怕了,顾铮。”
画楼楼主顾铮,抬眼看来人,却没有说话。
来人见他不语,又是轻笑,左手顺势轻摇两下,一把羽扇出现在手中,扇来的风也舒适得很,道:“你想让他明白,为什么不直接说,非要用事情启发他?”
“他只有自己领悟,才能成就大道。”顾铮淡淡的说着,抬眼看来人,道:“沈居白,吾给你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用他不知道的身份重来一次。”
“你就这么自信他会爱上你?”沈居白笑出声来,道:“若到时候他告诉你,他只爱顾铮,你该怎么办?”
“吾赢了也输了。”
画中事 第二十章 出发旅游第一站
旅游公车行在路上,窗边缓缓后行的风景如画,从车窗外透进来的空气清新,让人身心舒畅,精神焕发,刚经历了高考的青年学生唇角微扬,是对着悠闲的淡淡笑意。
“喂,秦有意,你做这副样子是要骗取那家姑娘芳心啊?”坐在他身边的青年不是很服气地鼻孔出气,吹得额前的短发飘了飘。
这车子比较高配,秦有意装在前面座椅上的小桌放下来,拧开保温杯,往盖子里倒了一般的水,他端到鼻前,轻嗅茶香,热气上升氤氲了他的眼,笑意莫名,道:“阿庆啊,我们什么时候熟稔到了这地步?”
蔡家庆哈哈大笑了两声,道:“那当然是因为我的魅力无双,让你折服在……哎,你别这么看我嘛,很吓人的好伐。”
“呵呵,嗯,的确是让人折服的魅力。”秦有意笑了一声,把盖子里的茶喝完,盖回去,然后掏出手机,打开地图,定位,道:“快到黄河口镇了,嗯……在这里玩上几天吧。”
等公交开到指定的酒店,舒舒服服地躺在松软大床上,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秦有意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好笑地看着扑倒床上还弹了两下的蔡家庆,道:“有这么累吗?”
蔡家庆翻了个身,面朝秦有意,伸出一根手指,有模有样的说道:“是你不懂人生的乐趣,这样也就两个字,舒服,不过……你那茶馆倒是很不错,一切都让人感觉很舒服。”
“那是老地方了……”秦有意笑了下,道:“老朋友的设计。”
说话间,厕所发出冲水的声音,然后渊屿穿着他那套永远不变的黑皮衣套装走了出来,渊屿看了秦有意一眼,道:“为什么要另开一间房?”
旅游团订的是三人间,秦有意到了之后又去订了一间单人房。
“嗯……可能是为了……”秦有意抬眼轻笑,道:“人生的乐趣吧。”
“乐趣是要共享的!”蔡家庆气得在自己床上打滚,结果一个使劲儿就“咚”的一声下去了。
秦有意看得想笑,又忍住了,起身,准备离开,却又想起什么,回头道:“那你们就先休息吧,我听说晚上黄河边有个活动,到时候可以去玩一下,顺便查探。”
秦有意回到房间,把自己往后一摔,扔在床上,然后展开那幅随身已久的画放在床的另一半,道:“近来委屈冥主一直呆在画中了。”
画上的池水忽然波动起来,有一男子钻出水面,墨色的半片面具还一直戴在他的脸上,看起来神情似乎是淡淡的,只听他回道:“秦公子妙手丹青,此画比吾那浴池好得多了。”
“让冥主见笑了。”秦有意也不愿意再客套下去,便道:“不知近段时间冥主可有进展?”
“有。”
冥主话音落下,秦有意只觉画中黑影一闪,一道人影出现在床边,那人身穿玄色云纹衣袍,宽袖束腰,看起来正是穿衣显瘦的类型,虽不言语,却仍能威慑他人。
秦有意眨了眨眼睛,道:“冥主可以踏出这幅画了?”
冥主伸手到秦有意的眼前,向前一碰,看到那双眼睛一眨,收回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道:“只是虚像。”
秦有意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要戳到自己眼睛了,看到冥主这副好似失落的样子,笑着安慰道:“这是很大的进步了,冥主真的很厉害,若是秦有意,断不能在几日的时间内便在那术法的限制下化出虚像来。”
然而冥主却没有说话,秦有意内心的小人跺了跺脚,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位冥主大人。
“吾这样,无法帮你。”冥主忽然开口,他忽然握紧了手,化作一阵黑烟消散,只留一句话道:“吾会尽快化出实像的。”
秦有意阻止的话还没出口,就看到画上的男子又沉入了水中,那浴池的水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最后成为一池死水,像一幅真正的画,秦有意盯着画看了许久,忽然猛地将画收入袖中乾坤中,然后将被子一拉,盖住脸。
漆黑一片的被窝中,呼吸声清晰可闻,回复到脸上的热气,有点烫,秦有意翻身埋头,方才冥主那一下……好可爱唔,像顾铮一样,明明是六界鼎鼎有名的冥主,却……秦有意摇摇头,不行不行,他不是顾铮,不要搞混了。
秦有意一掀被子,让空调吹散自己面上的热意,他深深呼出两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道:“秦有意,不要因为顾铮不在就把别人看成他,他会生气的。”
说到顾铮,秦有意的思绪就不由回到从前,那时候,他还是人间繁华京都的一条街巷上的一个流浪乞儿,那街啊热闹,那时的花灯节……不是故里,不是故里,回不去了。
到了晚上,果然有酒店人员过来敲门,微笑着问他们要不要去看晚上黄河边的祭天,祭天之后回到镇里,还有一些好玩的游戏,也有放孔明灯、河灯、猜字谜什么的。
秦有意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谢谢了酒店人员的好意,伸了个懒腰,正打算关门去找渊屿和蔡家庆的时候,就听边上的客房传出来一阵吵架的声音。
秦有意细细听了一会儿,发现是小情侣之间的小争吵,就抖了抖肩没理会,转身去找渊屿他们了。
三人出了酒店,就看到街上与中午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到处是张灯结彩,更要一说的是这酒店,下午呢还是现代建筑,晚上被那些贴纸啊、木头啊一搭配,倒也有些复古的气息。
“哎,秦有意,你说这晚上在黄河边儿祭天会不会有问题啊。”蔡家庆做了个双手向上抬的姿势,道:“你说这水会不会涨起来把边上人卷进去啊。”
秦有意瞥了蔡家庆一眼,道:“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虽然是在黄河边上,但毕竟是延续了几千年的祭祀,要是老死人的话,怎么可能会继续下来?”
“哦。”蔡家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好像也是哦。”
“就是你笨。”秦有意不太有风度地翻了个白眼,说道。
蔡家庆不满,正要回两句嘴,却听远处一阵轰隆鼓声,一阵一阵,不像是单单一只鼓能发出来的声音,这比任何的演唱会都能激动人心,是真正的从骨子里激发你的热血。
“祭天,要开始了。”秦有意回头一笑,道:“走吧,去看看。”
画中事 第二十一章 死人了
黄河边上,擂鼓声声阵阵,好似天上雷霆,只见一排赤身汉子,于河两岸擂鼓,头上红巾腰上红绫黄裤纹龙鳞,人人是神情肃穆,再看河中央,一朵巨大的荷花还未开放,直直地挺立在河中央。
“秦有意。”蔡家庆扯了扯秦有意的衣角,凑到他耳边小声的问道:“我还以为会看到波澜壮阔的黄河呢,为何这河……”
“如此细水长流的模样是吗?”秦有意也压低了声音,道:“从前确然是波澜壮阔的模样,不过现在多重利用,黄河自源头一路而来大多都被引去灌溉农田,有些地方还是设坝截流,如此细水长流已是难得。”
蔡家庆恍然大悟,说道:“难怪你一点都不担心。”
“仔细看吧。”秦有意笑笑,道。
接下来是孩童的合唱,是古语,古时候的地方话,听来虽然稚嫩却坚定非常,在这稚嫩的歌声中,两个穿暗红鱼鳞袍,面带鲤鱼面具,握剑舞一阵,口吟黄河颂歌,一步一句,一步一剑,一步一拂袖,一步一洒水。
秦有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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