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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有意-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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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调皮的喻淞请给我扔一百打,秦有意虽然无奈,却最终是笑了,“喻淞呐……倒真是知心人,只是下次莫要这么气我了,我这人素来不善言辞,总是被人在言语上气到,我心也是憋屈得很。”
“好好好,我知晓了。”宓龄点头,看着秦有意抿唇一笑,道:“不过是见你有些沉闷,是以想要逗你一笑罢了,若是你不喜欢,下次我换别的方式。”
还有下次啊……秦有意语噎、气闷,决定暂时不要理会宓龄了。
“可别不理我呀。”宓龄却仿佛读懂了秦有意的心,提前一步说道,他看到秦有意瞪他,自己也是无奈,道:“我来找你,是为请你帮个忙,很是重要,所以不开玩笑了,好吗?”
整的好像是他在无理取闹似的,秦有意瘪瘪嘴,颇为小孩子气地将头一扭,哼了一声,道:“说罢。”
“我有一个师弟,名为离古轩。”宓龄说着,顿了顿,见秦有意专心致志地听着他说话,方才接着道:“我自学到之日,便下山去了,不曾想再回去的时候,师门已生变故,一地淋漓血色,却不见人影,多年来,我也曾四处打听过关于这个的消息,但并无回应,直到方才,你知道吗?方才我的玉佩闪了一下,这边表示古轩他还现身了,唯有他的琴艺方能让此玉发光。”
“哦?”这么神奇的吗?秦有意好奇地看过去,却见宓龄手中玉佩,看质地似乎是普通,但仔细看去,其间缠绕之气,秦有意开了九幽之眼,其上缠绕之气,乃为……秦有意点点头,道:“然后呢?你想让我帮你找人?”
“是,也不是。”宓龄看到秦有意看向他,那神情姿态终于有了几分生意人的样子,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他倒怕秦有意镇不住生意,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宓龄理了理思绪,道:“知道古轩无恙便可,我应该知道去哪里找他,我想要你帮忙的事情是……”
宓龄还没说完,秦有意便打断了他,道:“帮你找到当年惨案的凶手,但是喻淞,你要知道和我做朋友,与和我做上下级是不同的,你看三儿他们同我关系如何好,但也不能与我放肆。”
别看秦有意与黑影还有其他画楼之众打得火热,但上下级这一点他还是把握得很清楚的,虽然大多时候他都是自己扛,扛不住了才去画楼里找人,才去动用自己的手下。
听到秦有意这么说,宓龄点了点头,他看着秦有意认真地说道:“你无须吓唬我,我知道上下级该是怎样的一种状态,毕竟也在人间晃荡了这么多年不是,这么多年,执念唯有此,消了,方可得自由。”
秦有意便明白了,他点点头,道:“好吧,先签下契约吧。”
说着,秦有意抬手,一道金光笼罩宓龄,无形法则的力量从宓龄身上剥取了什么东西,随后盘旋上升,消失在顶上的黑暗里,秦有意看着宓龄,道:“既已签下了契约,便永远归属我画楼了,以后,可别再欺负我说不过你。”
宓龄本以为秦有意会问什么关于离古轩的问题,没想到竟是这么一句话,他无奈地笑了出来,道:“是是是,日后定不敢欺负楼主,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楼主恕罪。”
“那也不用这么客气。”秦有意摆摆手,小笑道:“我还是很和蔼的。”
秦有意说完这句话之后,秒变严肃,然后开始了和宓龄的了解情况,宓龄同他说的还只是简化版,秦有意这回对宓龄也有了一定的认识。
宓龄出生于战乱之年,在残垣断壁中,被他师父琴歌捡回了山上,他在极小之时便见到了人世间残酷的一切,是以琴歌让他选择他要学什么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读书,但令人失望的是,他三次落榜,并非是他不够努力,只是他不够关系,考卷被替换,被人冒名顶替,三次大落令宓龄失望,他回到山上,骨子里虽抹不去的君子条例,但到底被山上自然之道冲刷了不少,是以他看上去随性洒脱。
到这里故事不算结束,宓龄是琴歌捡回来的第一个孩子,在他之下还有两个师弟,二弟子离古轩,爱琴成痴,如师父琴歌一般,他负责集成师父的衣钵,至于最后一个……宓龄当时是想了想,最终没有提到,他道:“我自起落之后,心境在山中得到圆满,便又下山游历去了,却不想再次回到山上,就只见那一地淋漓鲜血,却没有人影,无论是他那两个师弟,还是他的师父。”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边是宓龄的感觉。
秦有意伸手拍了拍宓龄的肩,道:“先别难过了,不是有你师弟的消息,也知道在哪里找他吗?走吧,我就今明两天能陪你去一趟,后天我便要去那个险地了。”
宓龄点点头。
琴歌是个极为崇尚自然之人,是以他的居所处在有山有水,是非皆有之地,他也不附庸风雅,那地方的名字便也直接唤作了山崖琴舍,听过来倒是让人艳羡。
“山崖琴舍就在一处瀑布边上,水瀑高悬,中道左侧有一台,那边有几件茅屋,便是我们的住所。”宓龄带着秦有意一步一步往山上走着,嘴里介绍道:“水瀑往下,到底是一片水塘,水塘边有一处摆琴之所,天然石台,光滑的很,师父修为高深,日日拥琴于那儿,竟不叫琴沾上半滴水而有损音色。”
秦有意点了点头,这样子的生活让他过一天是风雅,一直过却是难受,他喜爱平静,却也爱热闹繁华,他缺省,秦有意跟随宓龄往前,他听到了水声了。
宓龄对于秦有意变化的神情有所了解,他惊讶,喜道:“若是你这样子被师父见到了,师父定然非常高兴。”
能在弯折阵法之外听到水声,这是怎样的天资,定能达到师父与师弟渴求的那种状态,秦有意笑了笑,有些拘谨,他随着宓龄过了那阵法,眼前豁然开朗,见到了宓龄口中的水瀑。
“这真是个好去处。”秦有意眼前一亮,若不是还惦记着正事,怕是要不顾形象地去玩一把水了,他轻咳一声,逼迫自己移开了眼神,看向宓龄,道:“喻淞还是先找你那师弟吧。”
说是知道这里能够找到离古轩,但宓龄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找到他,他有些犯难地皱起了眉头,低着头的时候,看到了那瀑布边的一架琴,惊喜溢于言表,“雪融琴!”
宓龄自中台一跃而下,其实也不是很高,但是飞下去的时候格外仙气,秦有意跟着他一同下去,却见宓龄走到那天然石台边,对着那架琴轻抚,他走过去问道:“这是你师弟的琴?”
“不是。”宓龄按弦,随意拨弄,最终却道:“这是师父的琴。”
“师父已去。”却有人嗓音平平淡淡地说道。
宓龄手一顿,回过头去,却见白衣之人站在几步外,眉目间清冷依旧,似是不染尘俗,他一时激动,竟一下勾破了手指,宓龄却不在意这伤口,放下琴,便要朝白衣人去,却见那白衣人的衣裳竟逐渐染上血色,宓龄止步,“你,古轩你……”
“我同雪融琴为一体。”离古轩仿佛没有看到宓龄的惊讶与苍白面色,他走至琴边,伸手去抹宓龄留下的血色,却让他的身上更加血红,霎时间便换了一身红衣裳,他直起身,道:“还望师兄恕罪,古轩没能守住山崖琴舍。”
“怎会怪你!”宓龄难得有些失态,他眼中闪烁着些许晶莹,是对自家师弟的疼惜,更是对那造成如此情景之人的痛恨,他道:“是谁,当年究竟是谁?”
“是……”离古轩正要说出答案,却听一人声音回答了宓龄的问题。
“是我。”
画楼有意 第一百五十三章 险地(一)
“连景?你也还在,当真是太好了,我们三个总算还能聚上一聚。”宓龄看着来人,见到久违的师弟,不由欣喜,是以忘记了连景是在回答他的问题,而他的问题是……
“聚一聚?”西装革履的连景嗤笑一声,道:“哈,喻淞啊喻淞,你还真是天真到了头,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真正的聚过?”
宓龄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他皱着眉头望着连景,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三人虽志向不同,求取不同,但自小一同长大,我们一同学习、一同生活,如何没有……”
“是吗?”连景粗暴地打断了宓龄的话,随即他便差距到了自己的失态,勾起一个绅士的微笑,对着宓龄三人俯了俯身,道:“抱歉,在下有些失态了,不过不论那些聚不聚的,琴歌是我杀的,雪融琴是我要夺的,如此,宓龄,你还要同我聚一聚吗?”
秦有意完全没有插话的余地,他观察着连景,连景同宓龄与离古轩确实是有些不同,他身上的气息属金,却不锋锐,世俗金钱之气浓郁,听说他是个商人,倒也数正常。
“喻淞不必再多言。”离古轩神情漠然,他俯身,手按在琴上,眼睛却看着宓龄,道:“山崖琴舍境界尚存,你且使琴驱他离开。”
说完,离古轩身入雪融琴,琴身旋起,停留在宓龄身前,宓龄伸手可触,宓龄抬眼看向连景,“师弟,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此时未晚,去师父面前认错,你我仍是一门。”
连景都要气笑了,他抬手,微微张嘴,尖利獠牙长出,眼睛染上血色,他笑得狂,“天真对你来说都太浅了,不必,不必,我可不认为琴歌不给我雪融琴,任我百般哀求,我杀了他何错之有?”
“既然雪融琴在你手里,那么,宓龄,你告诉我,你要不要将雪融琴给我?”
“执迷不悟!”宓龄以手按琴,抬手拨弄,急急琴音似水瀑急流,淙淙而出,“既然如此,我且驱你出山,往后这山崖琴舍再无你连景这人,水瀑琴流,去!”
连景哈了一声,手一伸,尖利之爪伸出,他往前一划,破了宓龄攻来的琴音,随后往前而去,欲直取宓龄性命,其实若非雪融琴必须有承认的主人才能够使用,他也不必等到宓龄回来了。
“哈!”宓龄长喝一声,闪身退去,指勾急弦,双手急急抚琴,“守道,三千。”
连景眯了眯眼睛,竟是顺着朝他打来的力道往后退去,与此同时,银白手枪不知什么时候握在了手里,连景冷笑一声,瞄准了宓龄,只要宓龄一死,雪融琴便会暂成无主之物,这段时间内,便是离古轩有心,他也无力阻止。
连景主意打得是好,宓龄确实不会防备这些的存在,但是他忘记了还有一个秦有意的存在,秦有意见子弹朝宓龄飞去,来不及多想,抬手一握,折扇便是一挡。
秦有意本以为能够挡下这枚子弹,却不想子弹力道之大,虽然打不穿他那阎君亲制的折扇,但也推开了秦有意,竟险险擦过秦有意的脸,留下一道血痕,秦有意面上血落一行,他盯着连景的神情有些不好。
宓龄本来的招式都是防守之势,但见秦有意手上,他面色一沉,手上多了几分力道,琴声之中多了几分杀伐之意,他冷道:“繁音逆流,三千喑哑。”
“哼,不过是个伪君子。”连景冷哼一声,砰砰砰连打数枪,随后手一拂,将那带着圣水的子弹全部打向宓龄,他似对宓龄有深入骨髓的仇恨,此恨不解,永世不消。
秦有意与宓龄相交时日不长,却也知道宓龄在武力方面并不擅长,他上前一步正准备替宓龄抵挡,却见宓龄伸手将他往后一拽,正正好让他站在了宓龄的身后,只听宓龄冷声道:“大音希声,杀伐无曲。”
“他竟连这个都交给你了!”连景愤恨地看着宓龄,此言一出,不必说这次对立的结果,他转身,道:“我还会回来的,雪融琴和你们迟早都会落到我的手里。”
其结果也确实如连景所料,此曲无声,轻拨慢挑,等闲示人悠然之姿,然而就是这样看似无伤害的琴声,竟叫那些子弹在宓龄身前一尺再不能前进一分。
然而宓龄的杀伤力却没有止步,他还在继续抚琴,最后那子弹不仅停止了前进,甚至还被那一层又一层高的无形音波给消减,最后全部消泯于空气中。
秦有意看得有些呆,他和宓龄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从来都不知道宓龄竟然还有这样的能耐,他一直都以为我对方最多是个满腹墨水,但心还算是正义的君子,现在才发现原来杀伤力也是一流的。
宓龄解决了那些子弹,方才停止抚琴,他吐出一口气,拂袖收了琴,带着秦有意缓缓落下,最后迎上秦有意的眼神,道:“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
秦有意表示理解地点点头,他盯着宓龄上上下下仔细地看了好久,最终点着头,拱手道:“日后还要请先生多多指教,啊不,是多多关照了,先生高能啊。”
“你呀,一下子把平辈又整的跟我老了你好多岁数一样。”宓龄却不知道,秦有意实际年龄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年,宓龄摇摇头,认真地说道:“明日便是你与那张老板约好的时间,今日暂且在山崖琴舍住上一晚,我且收拾收拾,明日陪你一同去。”
“好嘞。”秦有意答应的非常爽快,本来带上宓龄只是为了让对方陪他一起,现在?就跟有了个极为强大的保镖、靠山,秦有意觉得非常稳妥,非常。
秦有意与张老板约定的是下午五点左右,到了地方刚好能够休息一个晚上,张老板这次可谓是做了完全的准备,连他自己都收拾的明明白白的,他坐在副驾驶上,回头道:“秦姑娘,此番老王他们都会一起去,所以后勤部分秦姑娘无需担忧。”
“嗯。”秦有意淡淡地应了一声,看似平静,实际上却在狠狠地掐边上的人,在车内后视镜以及张老板看不到的死角,秦有意狠狠地瞪了一眼车上的幽魂。
幽魂宓龄憋笑憋得着实是辛苦啊,画楼之主秦有意,竟然化作女体,穿着女装,说话娇滴滴,脾气公主病,真的是百年难得一见,百年难得一见,噗哈哈哈……
秦有意掐了宓龄好几下,见对方都不痛不痒的,小声地哼了几声,最后撇过脸去,不再理会宓龄,心中却是冷冷地说道:幼稚,不过是个小孩子。
被这一路憋笑的人看着,秦有意到了地方就赶紧开车门下车,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免得被车里的人带傻了,他正做着深呼吸呢,却听边上一人道:“姑娘你无事吧?”
姑娘,你,无事吧?秦有意回头看去,却见一人穿着甲胄担忧地望着她,秦有意左右看了看,见到了宓龄,看到了张老板,没走错地方啊,那这是什么鬼?
“姑娘为何愣着不说话?”那人看起来正青年,是秦有意比较喜欢的会关心人的类型,他伸手指了指,道:“可是有恙?前面便是我军驻地,姑娘若是不嫌弃,可以在边营坐坐。”
秦有意这时候已经回过神来了,他想了想,点头道:“那就多谢这位军爷了,还请军爷带路,也好让奴……奴家休息一下。”
那人听到秦有意说的话,蹙了蹙眉,道:“姑娘不必如此见外,军爷二字不必唤了,姑娘还是直接称我为辛赦吧。”
“嗯……”秦有意犹豫了一下,然后最终还是在辛赦期待的目光下,唤了他的名字,秦有意‘羞’红了脸,道:“辛,辛赦,奴家有些晕,可否带奴家前去休息一下?”
秦有意不用看都知道宓龄已经笑疯了,算了算了,反正他也不差这点脸,秦有意有些自暴自弃地在辛赦的搀扶下,一步一顿,一小步一小步地朝着辛赦所说的营地而去。
张老板才下车就看到秦有意仿佛跟什么人交谈的样子,便知道来了情况,心中不由有些兴奋,秦姑娘不愧是秦姑娘,一来就找到了线索,但是老王他们皆还没到,这怎么可好?
“你在原地等他们集合,我且先去探查一下情况。”
秦有意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张老板惊疑了一下,随后于心中默默地回了声嗯,然后便站在原地等待,眼看着秦有意对着空气有说有笑,朝着那边的小丘走去。
“额……嗯,不知辛某可否有幸得知姑娘芳名?”辛赦说完之后才觉得自己这样问的有些冒昧,他赶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恕,请恕在下无礼,在下只是想要啊不不不,只是想与姑娘交个朋友……”
这话越说越风流公子哥,听得秦有意是想要无奈摇头,感觉这样的人是找不到女朋友了,但是面上他却又捂嘴轻笑,声音如银铃般清脆,道:“奴家姓秦,名唤有意。”
“啊对对对不……”辛赦正在道歉呢,却听到秦有意这么说,脑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但他又很快回过神来,对着秦有意小何说道:“秦……有意,秦姑娘。秦姑娘的额名字真是好听。”
秦有意笑了笑,却并不露出牙齿,像是大家闺秀,他笑道:“辛,辛赦你夸赞了。”
“不不不,辛某说的是实话,秦姑娘的名字确实好听,而且意蕴深邃,叫人一眼便喜欢。”辛赦一边说着一边傻笑着,让人对他这个人的认知便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子。
秦有意笑笑,没有再回应辛赦了,因为再接着说下去,他们就一直在客套了,有些东西还是适可而止比较好。
辛赦所说的营地是一个地方的平底,沧海桑田的变化显然没有给这里造成巨大的变化,依旧地不显眼,是个驻扎的好地方,秦有意一边看一边想着,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人。
“将军。”有小兵跑过来,对着辛赦行礼,得到允许之后方才直起腰,道:“您可算回来了,军师都找您许久了,在主帐里。”
辛赦应了一声,点点头,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秦有意,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道:“辛某忽然有事,不能时时守候姑娘身旁,还请秦姑娘家见谅。”
秦有意表示理解地点点头,道:“辛、辛赦大哥不必如此,奴家会乖乖地待在这里哪儿也不去,奴家可以等辛赦大哥忙完再过来。”
“嗯,旗子你去好好招待秦姑娘,我先去一趟主帐。”说完之后,辛赦又看着秦有意笑了,说了一声他该走了,然后就跑步前行,看起来速度不赖。
然后又是一个不认识的人,秦有意看着人比他还矮了一小截的士兵旗子,问道:“这位军爷,我们接下来是要去?”
“哦哦,秦姑娘请随我来。”旗子看着这么漂亮的小姑娘,都险些忘记了辛赦刚交代的事情,他回过神,对着秦有意笑出两个小虎牙,然后道:“这边。”
由于将军辛赦呢,有个习惯,那就是他经常把人带回来,男女老少都有,也不知道作为将军的他从哪儿来的这么多善心,但是这些人不知道好坏,已没有姓名地址联系方式,所以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去解决,是以到了最后,便建了个内外营,外应附近就是为了存人的。
秦有意跟着旗子坐到了一边,旗子是个站在那里观望全局的人,当然还要赶回去站岗,秦有意便一个坐在大石头上,他现在才有空去看宓龄,“哎呀,你都笑了一路了,还没完吗?”
宓龄伸手擦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他缓了缓,吐出一口气,好不容易才让他自己平静下来,他道:“没完是没完,这里的人真是有趣,不过好似与你平日里接触的不太一样。”
秦有意点点头,道:“是有些不同,到底哪里不同还需要观察。”
画楼有意 第一百五十四章 险地(二)
秦有意坐在原地左顾右盼,过了一会儿,辛赦便回来了,他站在秦有意面前,大老爷们儿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他搔了搔头发,“抱歉,秦姑娘久等了吧。”
秦有意摇了摇头,道:“没有,辛……赦,这里是哪儿啊?我与家人在逃难过程中失散了,一路漂泊却不知这是何处,能否为我解惑?”
“这有何难?”辛赦笑了笑,十分自然地坐到了秦有意的身边,他伸手去指,道:“这一串连绵山脉,名为秦川,虽然是很奇怪,但确实是叫做秦川。”
秦川,其实应该是一条河流,但如今叫做山的名字,秦有意一边想着,一边笑着以作对辛赦的回应。
“这八百里秦川是我们与敌国的一道天然分割线,我们要在此地决一胜负,只要占据山上最高点,便是胜利。”辛赦说着,顿了顿,面色严肃了起来,又道:“但又不能只顾上方而忘了自己这边,否则占据最高点就会被围困,孤立无援。”
秦有意装作似懂非懂地样子,点点头,他想了想,歪着头问:“那如何才能够占据最高点又不忽略了下面呢?”
“这也是我们现在要攻克的问题啊。”辛赦叹了的一口气,忽然想起来自己跑题了,他一拍脑袋,道:“哎呀,都说偏了,这里其实是一处天然山障,而我们驻扎的地方乃是中心腹地,秦姑娘若是想出去,还是等我们结束战斗,辛赦一定会将秦姑娘安然无恙地带出去的。”
“嗯,我相信你。”秦有意对着辛赦点头。
这是秦有意第一次在辛赦面前称你我,辛赦有些开心,他点了点头,有力而且坚定,道:“辛赦向天发誓。”
中午军队里发的是干粮,辛赦怕秦有意吃不惯,便去打了一只野兔,天然烧烤,十分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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