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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配-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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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就不是个心肠柔软的温柔好人。
我从来不是。
我的指尖夹着一朵小小的花,在冰天雪地里冻得手指似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但是那朵花又小又精致,我实在不肯伤了它,于是只是轻轻的夹着它,手指胡萝卜一般的红,愈发衬出那朵花雪一般的白。
漫天雪花中,我抬起头来,天空是漆黑的。没有一颗星星。那么光又是从哪里来的?若是没有光,我又怎么看得见?
梦到这里就醒了。
我躺在床上,窗外灰蒙蒙的光若有若无的照进来,我把自己的手举在面前仔细看,与平日毫无二致。
于是笑自己精神过敏。起床开始准备洗漱和做饭。
却发现今日端端起得比我还要早,现在不过才七点不到,她已经收拾干净,正在厨房里热着昨晚就准备好的汤。我们一般谁起得早谁就会做早饭,而我们往往时间差不了多少。不过一个人已经在厨房里的话,另一个人就不会过去。厨房只能是一个人的。多了也没有意义。
见我起来,端端便在平底锅里倒上一点油,开始煎鸡蛋和培根。
我刷完牙,倚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她把培根和鸡蛋倒在盘子里,换个锅子,烧热了清水,加进青菜和面条,煮好后冷水冲淋,滤干后盛进碗里,面上加一勺香油一勺酱油,浇上滚滚的排骨汤撒上葱花,我自觉的进来端起培根和蛋分进碗里。一手一碗面就端出了厨房。而她在后面又切了脱脂豆腐,一点切碎的姜末淋上生抽。我坐在座位上等她一会,她端着豆腐带着筷子和勺子就出来了。
因为我们两个人都不喜欢吃太烫的东西,所以冷水冲过的面条配上滚汤正是适宜入口的温度。
外面秋风瑟瑟,灰蒙蒙的一片。电视里的天气预报说今天最高的气温不过十度,在南方的这种湿冷的天气下,我们两个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开了空调。热热的吃了一碗面条之后,血液循环也恢复了,我看着窗外。
我其实不知道端端在做些什么,她虽然有时候也会像我一样一整天一整天的都呆在家里,只是她也会一个人出去,并不要我担心。我们两个说到底在一起的时间往往都是早饭与晚饭。
在那之间我学习法语,背单词做听力,练习口语,法语真是一种难以开口的语言。于是往往一个白天就这样的过去。
我并不打算去干涉她的生活,正如同她不干涉与我。她住在我家不过是因为想住在这里,她自己的家离我这不过几百米。我并无权利干涉她的生活。
她吃过饭之后将所有的碗筷往厨房里一收,漱漱口,然后带起自己的白色背包出门,今日她穿一件白色的大衣,里面配着深色的衣裤,精致的小羊皮靴子,在胸口处挂着一串坠子是一枚指头大泪滴状的项链做装饰。
头发在白色的大衣的衬托下,只显得愈发的黑,盈盈一捧水色。
和我道,“我出去了。”不说去哪里,不说什么时候回来,我应着,“好。”不问也不敢问。日子久了,觉得我们这个样子也不是很奇怪。
只是大门关上后,今天有些无端的落寞。
也是,无端,没有端端就是没有理由?我笑笑,希望把这些不太高兴的事情从心里扫开,进到厨房里,因为端端很是讨厌洗碗,而家里厨房的面积并不小,早早的就放好了洗碗机在里面,于是本来就少的家务变得更加的少,我把机器打开,将自己的手搭在上面,仿佛不过一瞬间的事情,机器猛烈的动作起来,噪音也出来了,然而这一切都是那般的不真实。
今天的我仿佛特别伤感。
我的手机放在一旁,三十岁的人了,没有工作,没有家庭,没有朋友,甚至没有一个女朋友。说实在的,有时候确实很迷茫,年纪这般大了,别的男人结婚生子,运气不好不过就是单亲爸爸,而我却不是。
我是个感情很寡淡的人吗?我的朋友仿佛就像我人生中的过客。他们一个个的来,伴我度过一段时间后便一个个的离我而去。我似乎从来没有抓住过些什么,我所做的不过是迎接一次得到,之后再是无助的看着它们离开我。
原先有工作,有同事,那个时候还可以感觉,似乎我没有那么寂寞,只是现在,那种自我麻痹的空气离开了我,从那种周围仿佛还有人我从来不是一个人的错觉里慢慢的醒来的我,突然有一种无力的绝望。
我竟是如此的孤独。
我觉得这预示着一种不好的心理状况,我打开电视,听着里面那些絮絮叨叨的人说着家长里短,就算是战争片的炮火连天我也不介意将它放的震耳欲聋,但是总算觉得自己有些人气了,而不是一缕无助的孤魂。
只是我却不由的想着,我这三十年上下的苍白无趣的人生,我的从前是那般的不堪回首,而我的未来究竟会怎么样?
我害怕的厉害,三十岁了,我竟然还是这般的无助。
我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为此做些什么。
我摇摇头,自己竟还像个少年人一般的烦躁,连烦恼的事情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拼命的摇头,希望将这些不快的事情从脑海里甩出去,果然还是闲的厉害。
正是烦躁的时候,我母亲打电话过来了。
我一向不爱和他们打电话,只是今天却觉得,若是有人能和我说说话,不管是些什么都好,于是便接了。
还在犹豫说些什么的时候,那边已经哭出来了,我妈哽咽的和我道,“哲城,你回来好不好?你爸爸他不好了。”
我觉得我之前不该想说些什么都好的,只是这也是晚了。
“爸。。。哪里不好了?”我挤牙膏似得挤出几个字。
“你爸心脏病,医生说要搭桥手术。你回来好不好?你这次可能,可能就是。。。。。。”我自己在脑海里给她补上几个字,最后一面。
那种感觉非常的奇妙,连相类似的比方都无法举例从出来。从我二十几岁出来,我们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般,或许我们根本就不熟悉。
第78章 第 78 章
我爸还不算很老,今年不过五十六岁,老实说他有心脏病我并不觉得奇怪。
我印象里最深的事情永远是他暴跳如雷的在我面前咆哮的样子,我对他甚至远没有我偶尔见上一面小叔叔一般的亲近。我那只是偶尔的见上小叔叔比他小十一岁,今年四十五岁。
只是如今听见他心脏有问题什么的,就好像听见一点点远去的东西在低低的咆哮或者说是絮叨着些什么话,不是没有感觉,只是总觉得太远了一些。
我的思绪在那么那么久之前,只是我的人却是在现在的。
我妈在那边还是半是劝诱半是忐忑的问我,“哲城,你会回来的?对吧?哲城,你回来好不好?”
我们隔得并不远,不过是几个小时的车程或者更短的乘机时间。
我或许只能说我母亲拥有着非常好的口才。
人生永远都是在你觉得平淡的时候突然和你来上一点提神醒脑的东西,就好像曾经高考复习前教室里漂浮着的一阵风油精的气味,不同的是生活会给你的不过是一些更为刺激的。它会让你感觉人生永远是一阵阵清醒和迷茫,迷茫的时候想要清醒,清醒的时候宁愿迷茫。
我不知道病人也会有我父亲那样的人。
一直都很有精神的坐在床上,然而病历却是告诉我,他心脏几乎半残废了,如果心脏可以用残废来形容的话。
医疗保险伴着他们两人的多年积蓄,这个手术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多大的经济负担。
只是我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还是希望我自己并不曾到这里来。他只是看着我,我突然很疲惫。我不想和他说话,只是却还是笑起来,我说,“爸,我回来了。”
回到病院来?可是除此之外又能说些什么?上去说,爸,我来看你了?
到底又有什么意义?
不,也还是回来过的,那个时候我以为我们都能完美的假装有些事情不曾发生过,而如今,或许他们还是能够,而我确实做不到了。
我父亲靠在枕头上,精神还是很足,只是头上那些白发似乎又多了些。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老了,但是看上去确实是。
现在正是下午两三点,周围的病人大都在午睡,只是他却是在看书,手指上那一本书非常的旧,泛着黄,带着古老的书卷香气。古人都说些什么书香门第,是的,在我的记忆力,那些古老的,泛黄的书卷永远有着一种沉默温柔的香气。
但是我父亲从老花眼镜后,泛黄书页之上,瞟了我一眼,伸手招呼我过去。
我便知道,他嫌弃我说话的声音太大,觉得我会吵到周围那些睡午觉的人,只是那些人的呼噜声其实不比我的说话声小上多少。
我知道那些书一直都是陈旧的,泛黄的,但是周围却是整齐的,连一张纸的卷角都不会出现,要是出现破损的话一定会被胶带小心的缠好,然后压平,我小时候总是很好奇为什么一本书上总会有些透明胶布的书脚。缺了角的书并不会存在于我们家的书架上。
从门口走进三人房的第二张床需要多久?总不可能需要半个世纪,可是从人出生到现在,走了这么久不过也就是走到了一张病床前。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说实在现在想到这句话的我也真的是够厉害了。
我坐到他病床前放着的一张凳子上,有点手足无措,见旁边放着果篮,便问,“爸,你吃苹果吗?”语气倒是平稳了。
不过我爸不喜欢吃苹果。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错了,于是马上改口道,“爸,我给你削个梨。”
抓起水果刀,挑出一个大小适中的梨子边准备开始对梨子进行剥皮取肉这一残忍行为边思索着我们究竟可以说些什么的时候,我父亲止住了我,他压得低低的声音和我道,“我不想吃。”
我双手尴尬的举着一个梨伴着一把刀。
思绪也在此刻胎死腹中。
我父亲也是见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便不太高兴,便听见他说,“怎么这么久还是不像个大人?三十多岁了,怎么还是畏畏缩缩的?”
我只得含含糊糊的应了,只是越是含糊,他越是不喜欢我的样子,整个场面不说僵持,也是实在的无法继续下去了。
我不喜欢他这样的批评我,仿佛我在他的心里不值一提一般的感觉,对于唯一的独生子来说的我而言,我总觉得自己在他身上得到的关心远不如不屑。然而他是我父亲,我必须得尊敬他,我总得顾忌他现在的身体。
贾宝玉为什么要怕贾政?又凶又有权利,想要把他吊起来抽几乎都没人能够护住他。
我讪讪的将桌上的热水壶摇晃了几下,欣慰的发现热水所剩无几。于是几乎是欣喜的道,“我去打点水!”
我父亲的眉毛又是微微的一跳,我知道自己声音确实又大了些,马上急匆匆的出去打水了。
带着热水壶出去之后又是一阵轻松一阵迷茫。
我这么怕他,我和他相处的时候都是这么的不自然,为什么我还是要过来?
血缘像是一条细细的柔韧的线,牵扯着我们的所有人,有时候又像是一张绵密的网,网住我们不肯放松。我甚至可以想象出那种细细的丝一般的东西,颜色时而鲜红时而乌黑,多变的厉害,只是却是柔韧到少有能够挣脱出来的人。
病房里有洗手间,热水二十四小时均能供应,除此之外的缺点不过是它不提供饮用水而已,这年头大家都喜欢喝纯净水,而这房间里连个烧水的东西都没有,我只能去打水。
我父亲有用茶杯喝茶的习惯,从他年轻时的白搪瓷杯一直喝到我痛恨的厉害的不锈钢的杯子,甚至到了现在的紫砂茶杯,他还是没有改掉这个习惯。
我害怕那些杯子。那些杯子里装着满满的滚烫开水,里面漂浮着一根根一片片的茶叶。小小的尝上一口,是一种剧烈的苦涩,虽然咽下去后会有些香气,但是苦的透心。
他喜欢浓且苦的茶,往往一个杯子里水茶对半,并不是很好地饮茶方式,只是他喜欢。
我询问了护士,好容易找到了水房,把热水壶里剩余的热水倒了出来,满满的接上一壶热水,盖上盖子之后,慢吞吞的开始向病房里走去。
正走着呢,有人盯了我看了半响,最后开口叫我,“苏哲城?”看过去,那人我完全不认识。
我心想这算什么?别人是他乡遇故知,我这是故乡遇他知?
我呵呵呵呵的干笑了一会,“好久不见啊。。。。。。”简直是破案剧。快点给我一个福尔摩斯来替我分析一下这人的职业年龄以及为什么要来与我打招呼。
“我是高巍之啊,你不记得我了?”
“你开什么玩笑,怎么会不记得你?只是这些年你体型变化有点大,我不太相信啊。”其实我心里是哈哈大笑,啊啊啊啊啊,是“高位置”啊啊啊,我第一次见到有人比我这么些年的变化还大。
这人以前是一个瘦的像竹竿的男孩子,现在身高没怎么变,体重倒可能已经翻倍。不过一向性格随和,以前像有种病态的温柔,现在倒像是正常人一般。只是偏重了些,肤色还是白皙的厉害。
这是我们家以前的老邻居了,我记得他以前皮肤白的接近半透明,整个人像竹竿挑着一身衣服,一阵风吹来,衣物翩飞,一副我欲乘风归去的样子。并不是很健康,总是在阳台上看着我们楼下的小孩子玩耍,我们家上了阳台,往旁边一看,就能看见他在看着底下的小孩子,整个院里年龄相似的小孩大都很健康,就他身体不好是出了名的,高巍之高巍之,都说他名字取得好笑,高位置,又总是在楼上不肯下来,像是领导一样的坐实了这个天生就该是绰号的名字。
他年纪正好夹在我和端端中间,比我小上三四岁,比端端大个两三岁。以前他管我叫苏哥哥,端端管他叫他高哥哥,只是楼下的那些小孩却喜欢连名带姓的叫他,高巍之,叫的他也不恼,依旧笑嘻嘻。
他是知道我还有端端的事情的。但是我们两个都装作那种事情没有发生,我正在想着他到底想干些什么,因为一般人像我们这般的关系尴尬的话通常都会选择不会打招呼。两个人随意的聊了些近况,又各自交代了下为什么会在医院,我是为了我爸,他是为了来看看同事。
此时才终于转到了正题上,他问我,“端端最近。。。。。。怎么样了?”
第79章 第 79 章
我的手指被热水壶勒出了深深的红色印子,虽然早就放下了热水壶,却有点麻麻痒痒的疼。我指甲轻轻的在上面挠了挠,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但是他因为面色极白,一激动就容易泛起浓浓的血色。他和我道,“我。。。。。。我没有别的意思,”脸上红到离了他差不多半米远的我都觉得烫的地步。“我不过是想知道端端最近怎么样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我。。。我我我。。。。。。”
我知道他没什么坏心眼,一直都是有点温柔到好欺负的样子的他是没什么坏心眼,只是我实在是有些不好回答他。
他脸色红涨的厉害,抓住我的手,“我。。。。。。我喜欢端端。。。。。”
我简直是愕然。端端当年不过十四岁,这人十六岁,唯一的接触就是我们两家是邻居,为什么会喜欢端端?况且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不留神嘴里溜出一句话,“端端比你小吧?”
他已经把那种隐秘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接下来只是继续道,“我喜欢端端。。。。。。那个时候就开始了,你不要觉得我很奇怪,我读书晚一点,端端读书又早了一点,所以虽然比她大两岁半,我们却是一个年级的。我,我。。。。。。。”
我看他马上就要再进行一次我我我我结巴大作战,于是只得马上打断他,“她还好。”
高巍之安静下来,“她结婚了?”我神思混乱,终于从嘴里回答道,“没有。”又鬼使神差的给补上一句,“还是单身。”
“诶?”他脸色平静了些,陡然又变白了,“是。。。。。。当年的事情?”
这个我们一直跳着有意闪躲的雷区终于被我们踩了进去,感觉也没有那么的糟糕。
我木然的摇摇头,“不知道。这事看她的心情。”
以后的事情自然是不用说的,估计大家都可以很简单的不用解释就能明白什么叫做知道自己多年前喜欢的女孩子现在还是单身,于是会做的一些事情吧。
我带着热水壶回到了病房里,我父亲微微皱着眉头和我道,“怎么打个水都去了这么久?”他的室友已经起来了,他自然不再压着喉咙和我说话,微微带着训斥的嗓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周围的病友们伴着家属便笑道,“苏老师别这么说话,病院又不是常来的,不知道水房在哪里也很正常嘛,一来看见没水了就去打水,也是个孝顺孩子呢。”
我笑笑,自我介绍了一番。
将我父亲的茶杯冲洗一下子,重新加入茶叶和水,盖上盖子搁在柜子上。周围的病友们醒了,合着家属一起和我说话。
我父亲在外人的面前总是会和气一些,大家一起说着话,慢慢的就有人问到学历工作什么的,学历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工作却还是为了好听些,只说自己是请了假准备过来陪陪我爸,正好和我父母以前的我不过是工作忙所以不来的谎言相对应。虽然我是谈话中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个这样的理由表示我不在此处。
大家说的热热闹闹的,根据我的学历公司,马上就有人开始问我的现在的婚姻情况,我有些厌烦,转念一想,和他们说了我已经丧妻了。顿时便安静了,之后又有人继续问我,“那姑娘怎么走的啊?”那人真的是个没有眼色的,谈话之间最怕这种名为关心实为八卦的,又不是多么的熟悉,为什么非要这样的说话呢。
我只是笑笑不说话,问大家,“我去洗几个苹果大家一起吃吧。”虽说大家都说不客气不客气,我却执意拿着三个苹果过去擦洗,见我这么执着,许是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是不识趣,于是这话便暂时的搁置了,我洗了苹果,用碗装着,一个个的开始削皮,像削面一样的切块,插上几根牙签,递给大家。
大家拗不过我,意思的每人取了一块吃了,剩下的放回来,我也嚼了两块,最后放到一旁的柜子上,等着看它们苹果片慢慢氧化。
大家又开始说些别的家长里短,细细碎碎的让人厌烦却又有些亲切。
不过很好,我妈终于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她和周围的人打打招呼,同时把一个保温桶放在了桌子上,见苹果已经发黄了,顺手倒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表情平淡的厉害,只是在给我爸倒鲫鱼萝卜汤的时候摸出了两副碗筷,将其中的一副给了我,说,“慢慢喝。”
我捧着汤,小口小口的喝着,滚滚的汤喝在嘴里有点心脏都暖和的感觉。
我妈最讨厌吃鱼。而我和我爸虽然都喜欢鲫鱼萝卜汤,只是我们都不爱吃炖过汤的鲫鱼,所以可怜的鲫鱼一旦被炖过之后通常都会被送到别人那里喂喂小猫小狗。
所以我们现在碗里除出了萝卜和汤以外连根鱼刺都没有。
我喝着汤,觉得眼睛都有点烫。便夹了一筷子甜丝丝的萝卜丝。
我爸心脏不好,饮食清淡不能动怒。我便只是顺着他来,给他倒茶倒水,但其实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一方面我可怜我妈又担心我爸。我妈那样的人都开始害怕,我爸的病一定很重,另一方面,我从心里不想和我爸靠的如此之近。
我打心里觉得我们一家人不该在一起,因为在一起之后没有人快活。然而我还是来了,毕竟还是我父母,不管我愿不愿意我们都是一家人。
我觉得头疼得厉害。
生命像是一场无尽的痛苦,相识一场反倒不如形同陌路。
我手机久违的又响了起来,我是个很少主动与人联系的人,但是我又有些害怕一个人,虽然我还是无法主动与人交流。
不过每次接到电话,其实都是有点欣慰的,有人还记着我,有人还想着我。
我看见手机上端端正正的两个字,“端端。”我本来存的号码应该是summer的,端端似乎不喜欢这样的叫法,十有八九是她自己改的。或者说绝对是她改的。
心里有种莫名的欢欣,我接了电话,我说,“端端?”
不是不高兴的,虽然这种高兴有些莫名。那边的女孩子却是哭了,“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在家里?”
我有点慌,“怎么了?我在爸妈这边。”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就跑那么远去了?”她嗓音里的颤音还没有消失,却已经带了些怒气。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抱歉,你等。。。。。。”
“我回家,发现家里只有我一个,我以为。。。我以为。。。”我心里那么酸那么疼。我听见她哽咽了好几回,难受的厉害。“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像以前一样,你可以轻松的像扔垃圾一样的扔掉我了。。。。。。”
小时候我们两个上街,把她弄丢的是我,哭的也是我,她说她不怕,因为我总会回去找她。而现在,她那么怕我把她丢掉。
我没有说话,只是听见她在那边喃喃的道,“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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