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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配-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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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手机递给旁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等手机递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改了方向。我收回手机,放在担架上,不过一会的功夫,我就觉得我手里的手有些凉,我小心翼翼的把它包进自己的手掌。
  手机上的血迹已经干了,我这个时候突然想起,该去给何谦打个电话。
  于是我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何谦,但是总是通话中。
  我盯着那块小小的液晶屏幕发呆。但是何濯之的电话过来了,“叔叔你别急。”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我们家一定会为端端姐出力的。叔叔,你不急。”
  我好不容易看见个好像可以依靠的人,就好像落水者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我说,“我好怕。。。。。。囡囡,我好怕。”
  “叔叔你放轻松,我们马上就去医院。”
  “囡囡,那么多年前,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做,我那么多年前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变,我活了这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喉咙里哽住了一些东西,“囡囡,我好怕,我好怕她就是这样的醒不过来。。。。。。”
  “叔叔,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命运。”她在那一旁冷静的道,我却听到一切都是急速变化的,那旁的何谦在不停的打电话,语气急促,而何濯之慢条斯理的和我说话,她说,“叔叔,我们得坦然接受。”
  是,我知道命运,我知道有很多我们不能坦然接受与说服自己的东西我们都得管他叫命运。命中注定我会怎么怎么样总比我不过是凑巧赶上了这件悲剧要有说服力的多。
  我还知道我们作为人类,不过是从无机物变成有机物,又从有机物变回去,但是就是身处于其中的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有朝一日我所爱的我所喜欢的离我而去,我不能接受我周围的人到最后都是一个离开我的过程,我不过是爱他们,但是我没有错,没有什么理由会需要大家一个个都开始离我而去,我不能接受这一点。
  “囡囡,我接受不了。”我的眼泪开始淌下来,我的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在梗着我,令我疼的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我想起慕容哲夫以前总说我像个女人,是的,我是像个女人,我的眼泪像是水龙头里的水一般,总是流不干净。
  但是,“叔叔,你想哭就哭吧。我听着。”何濯之在那一边和我说。
  “叔叔,这个社会实在是不公平,对女人要求一切都是听话顺从,对男人却是坚强勇敢,但是我们不过都是些普通人罢了,我们不过是有血有肉有痛苦有欢愉的人。”
  我终于忍不住了,大颗大颗的眼泪狠狠的往下砸着。
  “叔叔,你这些年心里难受我们都知道的。”她在那一旁和我温言道,“我会帮助你还有端端姐的,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不是小孩子了,何况叔叔你们不要总是觉得小孩子就什么都不懂也不用懂,只需要听话乖巧。”
  我的眼泪沾到手机上,化开了干涸的血渍,在脸上慢慢的浸润开来。
  想也知道现在这一张脸是多么的难以入目。


第85章 第 85 章
  我们一行人到了医院。因为何谦打过招呼,所以一路绿灯,检查的什么都是最快的,但是我们一路上还是接受了许多的瞩目。
  三个女孩子,三个俱是美丽的女孩子。
  慕容霏霏因为伤到了额头上,于是马上就被送去缝针,端端和那个不知名却一心想要致我们于死地的女孩子子被一个个的推进去照X光,做各式各样的检查,我一个人在门口痛苦的要死。
  我捂住自己的头将脸埋进自己的双手,又将自己的头和膝盖尽量的挨近,肉体上的痛苦并不会让精神变得多么的舒服,但是却会让我冷静起来。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我听见由远及近的杂乱的脚步声。
  慕容哲夫,何谦,何濯之,还有不知为什么会站在此处的周素。
  我从自己的两手之间恍惚的抬头望去。
  我从喉咙里说出一句话,那句话让我自己有点些微的恍惚,“董静柔的孩子没了。”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
  “哲城,你不要吓我们。”何谦率先开口。
  “哪里有呢?”我反问道,“自己的孩子没有了我哪里会开玩笑?”
  里面的医生却是出来说道,“哪个是家属?”我举手道,“我。”
  他们出来和我说,“里面那个穿白色宽松毛衣的。是你什么人?”我恍恍惚惚的答道,“是我的妻子。”
  “那你怎么不早说呢?她怀孕都几个月了,怎么能随随便便的照X光呢?”
  我原本仿佛罩了一层雾的大脑陡然间清醒过来,“怎么会?她没和我说!”
  医生狐疑的看我一眼,“你们关系这么差?准备离婚了?那么这个孩子就打算流掉是吗?”
  我摇摇头,“不不不,医生,让我见见她。。。。。。”
  “马上就出来了,她需要开颅手术,她脑袋里淤血不散出来会非常危险,你等我们推出来的时候你看一眼,顺便签个以及手术同意书。”
  我脑子里嗡的一下子就炸开了。
  几个月。
  是我的,绝对是我的孩子。
  “我没看出来。。。。。。”我摇摇头,“我居然没有看出来。”
  一旁的护士看我这个样子,马上把我扶到一旁的椅子上,“两夫妻吵架吵得太厉害了对吧?不肯说是自然的,但是又舍不得小孩,所以一直拖一直拖,拖到现在了,引产都对身体不好了。”
  我摇摇头,“我没有看出来。”她叹口气,“两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哪有隔夜的仇呢?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有办法了。希望能快点醒过来。”还是走了。
  何谦坐过来,何濯之也坐过来。
  何濯之说,“端端姐太瘦了,而且怀孕不显怀的人也很多的,冬□□服穿得又多,叔叔你看不出来是自然的。你别太在意。”
  我却依旧只是摇摇头。“这是我第二个孩子,但是这个情况你们觉得这个孩子真的保得住吗?”
  何谦在一旁说道,“医院能做到的事情你绝对不用担心。”
  换而言之就是医院做不到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抬头的时候看见慕容哲夫已经大步走开的背影,是的,他的妹妹只有一个慕容霏霏,正如我的妹妹永远只有一个苏端端。
  但是我做了些什么?
  我只感觉有种□□的龌龊。
  我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干呕起来,吐出来的都是酸苦的胃液。
  我这时才想起,我们本来是说着一起出门吃早饭的,而我们还来不及吃饭。
  我刚刚止住的眼泪伴着这种呛咳一起再度涌出来。
  何濯之从一旁递我一包纸巾,我用着,眼泪鼻涕都是随便一抹,一旁的清扫的阿姨看我一眼,把地拖干净之后给我拿了个黑色塑料袋来。
  我道过谢,拿着塑料袋先把用过的纸巾扔进去,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只是坐在椅子上却好像耗尽了我全身的力气。检查室的们开了,率先推出来的却不是端端,上面是穿着浅黄色羊绒毛衣的女孩子,她微微睁开眼看向我们,我一个激灵就准备过去问她为什么,而何谦却是摁住了我,和我道,“哲城,那是陈榕。”
  我浑身力气都要被抽干净了。
  我说,“端端和她有什么仇?”
  我大喊道,“陈榕!端端和你有什么仇?”
  她躺在上面回答我,“本来要和慕容哲夫结婚的人该是我的。”
  我有些不能理解的问道,“和端端有什么关系吗?”
  她疯狂的道,“我喜欢了他十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我从十四岁就开始喜欢他!我想和他结婚想的要疯了!我本来就该和他结婚!可是最后他还是娶了我妹妹!就因为我妹妹偷了他,我这么多年都喜欢的那个人就变成了她的!”
  “那是因为你蠢。”何濯之在一旁道,“你那么恨你的妹妹,你就应该一车撞死你妹妹,撞死她之后你们家只有你一个女孩子,哪里还不会让你嫁给他?!你撞苏端端你真的是蠢得无可救药!”
  她毫不顾及何濯之所说的每一个字,只是一直看着我,像是梦游一般的回答我,“因为他居然会喜欢你。”
  我浑身都在发抖,“喜欢我?他喜欢我?”我仰天大笑,“他要是喜欢我,我现在就从楼上跳下去!何况你要的是我的命!你为什么要把端端扯进来?”
  “你以为我不想撞死你而是去撞你旁边的那个女人?”她反是对着我咆哮,“要不是她一把推开你!要不是慕容霏霏那个神经病从一旁撞过来,我早就弄死你了!”
  “那你也不该找他的麻烦。”何濯之慢慢的道。
  “呵?”那个女人看过来,“小姑娘,你喜欢的男人喜欢女人你会生气吧?等你喜欢的男人喜欢上另一个男人就更好玩了是吗?还是说,你其实喜欢的是女人吗?”
  何濯之走过去扇了她一巴掌。何濯之看着她,嘴角露出一点笑,“感情这种事情,我向来愿赌服输!那人爱我就是爱我,不爱我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何濯之这么几年过来,像是突如其来的大了十多岁,处理事情的时候比我都要冷静果断许多。
  但我什么都不想说。
  是的,是端端一把推开了我。
  是她。
  我在一旁捂住自己的脸深深的怨恨自己。
  我问何谦,“现在这个样子孩子需要打掉吗?”
  何谦眼睛一跳狠狠的瞪着我,“你疯了吗?那是你自己的!”
  我捂住自己的脸,“端端以前出过事,生孩子不容易,但是这次毕竟是个大手术,肯定要用麻醉的。麻醉对孕妇肯定是不好的。。。。。。”
  我话音未落,何濯之轻轻浅浅的道,“叔叔,我刚刚看了X光。宝宝起码四个月了。”
  之后字字锥心,“四个月的宝宝要是想要不要的话,就不是流产而是引产了。一个字的差别,差别结果就是前者可能只是杀死几个还不成人样的细胞团,后者是真的杀人了。四个月的宝宝有手有脚能看出性征。这个时候的话,要么就是把宝宝打催产针催生下来再杀掉,要么就是先杀掉再生下来。”
  何谦道,“够了。”
  他顿了顿又道,“哲城你把手从嘴里拿出来。”
  言罢上前来抢,我这时才发现我已经在自己的手背上留下了一个完整的牙印。
  他道,“哲城,不管是什么情况,苏端端的情况还是要医生来说,你先不急,不急。”
  “阿谦。。。。。我是个混蛋。”他把我的手死死的摁在椅子上,我在他的胳膊底下拼命的发抖。
  “阿谦,我说过我想要她快活的,但是我为什么做不到。。。。。。”
  “哲城,我们不会放过陈榕的,陈家保不住她,陈家也要倒了。”
  不,他不懂,他不懂。
  我觉得自己非常的没用。
  我说过我会保护她的,最后却是被她保护了,看见她现在这么危险的情况,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什么都做不了。
  明明这是我一个人的错,结果却要她一个人来承担结果。
  好不容易医生把她推出来了,我说“医生,她还好吗?孩子需要引产吗?”
  大夫惊悚的看我一眼,“孩子没什么事,毕竟没有出血,但是安全起见刚才顺便照了B超。脑部有出血,需要做手术,你们签个字吧,但是要做好心理准备,手术一旦做不好病人可能醒不过来了。我给你们说说手术的事情。是这样的。。。。。。”
  晴天霹雳。我差不多没摔在地上,“医生。。。。。。”
  何谦道,“谢谢医生,我们马上就签名,请快点送她去做手术吧。”言罢提住我的胳膊,将我瘫软如蛇的身子死死的夹在胳膊肘里面。
  “我不是脑科手术的大夫。”他说着,指挥护士们将她推走,“我是妇产科的,孩子非常的健康,但是她对自己太马虎了,她太瘦了,孩子能够这么健康简直是个奇迹。而且她的子宫有旧伤。。。。。。”他看着我住了嘴,“这个孩子得来的确实不容易,要我说,这个孩子还是能留住就留着吧,她这辈子估计再也不能自己生个孩子了,但是手术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只是要是有一点留住孩子的希望就留着吧,她。。。。。。”
  我啪的一声跪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脸。何谦终于搀不住我了。
  医生被我吓了一大跳,“没事吧?”
  何谦摇摇头,“没事,多谢您了。他就是孩子爸爸,有点接受不能。您先回去休息,我们好好劝劝他。”
  医生摇摇头,走回了房间。
  我的眼泪像是干涸了。
  只有几个字词在我的脑海里回荡,子宫。旧伤。奇迹。不容易。孩子。健康。
  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第86章 第 86 章
  十多年前的大雨里,我掀开小腿处的布片,一颗鲜红如血的红痣映入我的眼帘。
  小女孩子从包包里取出颗糖,“哥哥,吃。”
  面目姣好的女孩子在明暗不定的包间里靠在我的怀里,眼睛里流转着彩色的灯光,“我是summer。”
  Su,是苏。
  Summer,是夏天,是那个夏天。
  她一开始就是坦诚相对,而我却永远不肯想到曾经的事情。
  她煮和我妈做的很像的蔬菜汤给我喝,问我好不好喝。
  她和我说,“我叫宋沐。”
  宋是我小婶婶的姓,沐。。。。。。
  又或许不过还是在说那个夏天。我记得她以前很喜欢把夏天简写成□□两个字母,那个时候她多么天真,连着这两个字母就进有些什么难以启齿的意义都不知道的天真,所以说宋沐也好,summer也好,不过都是那个夏天。
  在家的那一次她对我步步紧逼,唇齿间都带着血腥味,绝望地,张扬的逼迫着我,想要从我的身上寻找些什么。
  但是我令她失望了。甚至是绝望。
  她像是感情的厌食症患者,偶尔渴求一点温暖,我像是她人生中少有的一点安慰。可是偏偏我没有治好她。
  何谦索性盘腿陪我坐在地上,我知道他作为一个医生或多或少有些子洁癖,偏偏就是这样的坐在我的旁边,在这不知道被什么人呆过的医院里席地而坐。
  他说,“哲城,你这样子还不如哭出来。”
  我摇摇头,手从脸上放下来,“我宁愿死。我宁愿死。”
  但是。
  “我要去看看慕容哲夫。”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过可怕,“哲城你冷静一点。”何谦摁住我。
  “接近我的人,我所想要保护的人,人人都没有好下场。为什么,为什么他却还是好好地?为什么?”
  我低低的道。
  何濯之蹲下来,正面抱住我。她身上还是一种香气,但是已经少了那般的直戳人心的清新,反而更加复杂,像是一种情绪。
  “叔叔。”她唤我,“难过就哭吧,我们不在乎的。”
  我闻见她头发里幽幽的传来的一种洗发水的味道,像是端端常用的那种。
  心神一恍惚,仿佛自己抱住的还是端端,我唤她,“端端。”
  怀里的人不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端端。”
  我又回过神来,一不留神竟将她推开了。
  他们两叔侄都没有说话。
  我道,“不好意思。。。。。。”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们去看看慕容霏霏。”
  慕容霏霏伤到了动脉,需要缝针,应该打了局部麻醉,并且医生技术用具都是最好的。
  但是我知道这个女孩子。
  她小臂上有一道亮白细长的疤痕,我记得有人问她,半开玩笑半是促狭,“霏霏你这是为了谁割腕了吗?位置不对啊。“
  “小时候出去玩,被草划伤了。”
  她是疤痕性体质,被草划伤了都会留下疤痕。
  正在输血。因为伤口虽然一直都被摁住,但是终归还是流了不少的血。
  是的,我想起来了,他们一家的血型可能都是不一样的。
  我站在门口,透过上面一小块玻璃,向里面看着。慕容哲夫紧张的站在一旁,死死的盯住正在缝针的那双手。
  是的,我们都是哥哥。
  这样一看,心里又是明白的。
  我在乎端端,他在乎霏霏。倘若慕容霏霏不是流血了,我不会在她的旁边呆上那么久,我会抱住端端,不管慕容霏霏是不是也是命悬一线,只要她没有出血,我就不会觉得她有多么严重。
  许是注意到我的视线,慕容哲夫抬起头看我一眼,隔着几米的距离,隔着一块擦得并不是很干净的玻璃。
  但是不仅仅是这些,不是只有这些。
  我明白的。
  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东西,或许说我们之间可能曾经有过些什么,但是这一瞬间,一切都死掉了。
  就像玻璃和水两者都是透明的,有时候我们会分不清它们到底有什么不同,然而水凉而软,玻璃凉而且硬。
  只是确切来说,玻璃它不是硬,它是脆。
  它没有形变,直接就会破碎。而水却不一样,水很容易碎,然而沉静之后你就不会明白他是不是碎过了。
  我和他就真的是玻璃。
  我们不可能互相包容对方,我们会碎掉,我们不会相信一次次的重合真的会有什么好处。
  他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爱上的人。
  然而经此一役,再见将只剩下你死我活。
  我隔着玻璃对他招招手。他咬咬牙出来了。
  “是陈榕。”何谦开口道。
  “不,是苏哲城。”慕容哲夫道,“她是为了你才撞上去的。陈榕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撞我妹妹,她是为了你。”
  “所以你是要杀了我?”我道,“若不是因为你,端端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要不是因为你对陈榕和陈盈两个人从来没有好好的做出决断,根本就不会有。。。。。。”
  “苏端也是我的妹妹。”他说着。
  我回敬道,“虽然你这样说,但是她叫了我这么多年的哥哥,而不是你。”
  “我们可以去做个血缘鉴定。”
  “可笑!你从来不肯承认她是你的妹妹,然而你现在这样说?你想做什么?”
  “我们三个都折在你的手里,你简直是我们一家的灾星。”他如此坦然道。
  我脑海里轰轰烈烈的跳出几个字,我决定把这些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你真叫我恶心。”
  “过奖。”他说着,“你可以守在苏端旁边,但是永远永远不要再接近霏霏。”
  他像极了他的母亲。
  “你确定你大学毕业了?这么些年过来了,你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人在做天在看了?”
  他一拳向我打过来,我本来不及躲闪,但是何濯之一下子站在我的面前,替我挨了一拳。
  只是一拳,我就看见她的脸迅速的发红变肿。
  她从嘴里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慕容哲夫,我不许你动他。”
  何谦一声尖叫卡在喉咙里,“慕容哲夫!”
  上前拽住慕容哲夫准备绕过何濯之再打我一拳的手,狠狠的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倒在地上。
  “你动她?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进去用刀子割了你妹妹的脸?”他压低声音咆哮道。
  我回过神来发现何濯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在了我的面前死死的护住我。
  “你是故意打到囡囡的脸的,你不要以为你换了姿势我看不出来,她比苏哲城矮了那么多,你那样的姿势是想打苏哲城哪里?肩膀还是肋骨?直接让他死给你看是吗?你打囡囡?你妹妹自己抓不住穆瑾玉你就要怪罪到囡囡头上?差辈分了!你一个长辈,为什么非要和小姑娘计较?”
  慕容哲夫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许是摔的狠了,半响都没有爬起来。
  何谦心疼的过来端起何濯之的脸仔细查看,他说,“啊,张嘴,囡囡让我看看你的嘴。”
  何濯之摇摇头,“没事,并没有伤到牙齿,不过是咬破了右腮。”
  但是何谦抱着她红肿的脸还是伤心的要命。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回过头看见一旁的闪光灯在咔嚓咔嚓的闪。
  不知道拍了多久了,我喝住他,“你干什么?!”
  何濯之道,“是我叫他拍的。”
  我们三个人都愣在当场。
  慕容哲夫在地上仰起头看着我们,怕是傻了。
  何谦道,“囡囡?”
  “我答应过苏端端。如果她出了问题,哪怕这问题只要和慕容家有一丝的关系,我也会帮她把事情闹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少女捂住自己红肿发热的半边脸,吐字却清楚的厉害。
  “你答应过端端?”我不确定我所听见的话,我反问一次。
  “她算计好了这一切?”慕容哲夫从地上爬起来问她。
  “不,她以为你会动手,结果却是陈榕动手。”
  “但是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你们谁动手都无所谓。”
  她是拼了命要挨这一巴掌的。
  “苏端端说,每次都不是她先动手,每次错的最厉害的却都是她,失败的最厉害的的也是她,她说她受够了。”何濯之肿起来的半边脸衬得另外半边脸白皙细腻犹如一块美玉,“我也受够了,你们慕容家的都是疯子,你们就应该自相残杀,但是不应该把苏端端扯进去,她是无辜的。”
  慕容哲夫从地上坐起来,却是笑了,“你说我们家是疯子,你就是正常人了?”
  “不,我们谁都不正常。”苏端端松开捂住脸的手,“但是这不是我必须认为你是正常人的理由。乌鸦喜鹊都是黑的,难道喜鹊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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