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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良男不嫁豪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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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多言摇下车窗,露出一张自认为冷若冰霜的脸,紧抿双唇。有的人生气都别有风韵,易多言板脸都唬不了人,除了可爱,还把脸憋圆了。
  易敏小跑上车,怯怯地喊了一声:“哥……”
  易多言冷哼一声,问:“中午想吃什么。”
  易敏声若蚊蝇:“我都听你的。”
  易多言最近有钱,花自己赚的钱底气就是充足,刚才就在刷餐馆,挑中一家私房菜馆,评价挺好。
  日式的私房餐馆里都是隔间,私密性好,细细的冷风吹着,餐具都是颇具韵味的粗陶,筷架是陶瓷海豚,圆滚滚的。
  易多言倒了两杯普洱茶,推给易敏一杯,见她还是不敢说话,从书包里掏出纸袋推到她面前。
  雪白纸袋上的简易Logo代表着昂贵,易敏愕然抬头,忙推回去:“哥我不能收你的,这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收。”
  易多言面无表情,不由分说地推回去:“不要我就直接丢了,你告诉我,到底在瞒我什么。”
  易敏在桌子底下搅着手指,心里一狠,所幸说了:“哥!对不起!”
  猝不及防的,易多言一颗心差点被吓得跳出嗓子眼。
  “之前我偷偷给裴哥打电话,是我鬼迷心窍糊涂了,我也想在家里举办生日宴会,我也想被爸爸妈妈捧在手心,竟然想要不就顺爸爸的意思。我、我想裴哥喜欢你,愿意为了你,什么都肯做……但是、但是……”
  易敏仿佛要把连埋进胸膛里,如此羞愧。
  这两人明明互不相让争口舌之利,可言笑晏晏间,她根本无从插嘴。或者说,任何人都插不进去。
  他爸的意见,易多言还记得当时的膈应,但他现在确实不在乎。易咏想掌握的,不过是那点钱,他现在都能千百倍地赚到。裴继州有商人的精明,但也有为人处世的严格原则,他会步步为营地给他下套,但有些事,他不会做,就一定不会做。
  易敏听见一声满不在乎地轻笑,诧异地抬头。
  易多言笑得睁不开眼:“我当是什么事呢,你还小。”换做是他,天天看着双胞胎哥哥是个宝,自己在家里连容身之地也没有,早就嫉妒到肝儿颤了。
  “你不怪我?”
  “这没什么。”易多言说,反正裴继州也不会理你。
  易敏咬了咬下唇,干脆一股脑全说了:“还有一件事,爸爸和妈妈吵架了,分居了。爸公司里的会计是妈的小姐妹,其实爸虽然把你送出去寄宿,每年通过公司账户拨给你的钱都不少,但都被妈私下克扣了,爸已经把会计赶走了。妈怕你说出去,给你留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正好的,也就导致你们两个这么些年不和。妈她真实太可怕了,是她对不起你。”
  她这日子躲着不敢见易多言,也不敢回家,她原以为错在爸爸,没想到她妈十几年前就在挑拨离间。
  是的,她妈不仅想给二哥争取利益,更想把她和大哥都摘除干净,不让他们分走一分钱,以至于连她这个亲生女儿都划为敌人。
  易咏满脑子都是钱,裴家要这个孩子,他怎么敢克扣易多言的生活费?当然是给足了的,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有人在挑拨离间,十几年过去,矛盾根深蒂固,早就无法磨合了。
  易多言想这女人真精明,可能学心理学的,一个几岁的小孩子,一个是一根筋只认钱的老男人,竟然全叫她控制在掌心。
  不过也无所谓了,易多言摇摇头:“没谁对不起谁,我是真不在乎这些了,过去都过去了,他当时要是对得起我妈,我也不会针对他。算了吧。”
  “哥,你真大度。”易敏这些日子悔得肠青肚烂,总觉得失去这个哥哥了。
  “我不是大度,就是有一天你会发现,当初别人给你设的绊,其实一脚就能跨过去。”易多言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这里面的东西是想留你在宴会上用。”
  “那当然啦,平时哪好意思带这么贵重的首饰!”
  裴继州奶奶会在十月底举办寿宴,老寿星这几年都在瑞士疗养,飞来飞去对身体也不好。寿宴上根本不会出面,不过是裴家多年来的习惯罢了。
  饭才上来,裴继州电话就来了。
  “你去大学了?”
  易多言记仇,一开口就没好气:“知道还问?”
  裴继州明白他和司机通过气,自知不占理,他就是想吓唬吓唬他,平时在自己面前怎么尖锐怎么张牙舞爪都没问题,他总不能把他关在家里只对自己笑。
  自知理亏,裴继州干脆另辟蹊径:“知道什么?唉,我天天早起开会,睡眠严重不足。”
  易多言瞬间无地自容,警惕地瞥了眼易敏,发现她正瞠目结舌,这下更是气急败坏,站起来大阔步地朝外走。
  “老流氓,你说的有一句是真的!”易多言低声骂,走到露天庭院,四方的小院里铺满鹅卵石,这下又得警惕别被听去了墙角,“我以为你把他辞了!”
  裴继州语气轻快:“确实有这个想法,当时被你气的。这不是还没来得及把坏消息传达给他,又被你哄好了,就干脆不辞了,不过是他自己不知道差点失业的事罢了。”
  他似乎在喝东西,听得见陶瓷轻轻敲击的声响。
  这话太严谨,没破绽,易多言无力地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裴继州又问:“你要告诉他吗?你亲自告诉他比较好,算是给他个警告。”
  “我傻逼啊!”易多言后知后觉,踢了脚鹅卵石,“他一直跟着我,这会儿还偷窥我。我问你,什么时候搞定!”
  裴继州嘴角勾起微笑,伸手拿过一旁的文件:“老婆吩咐,当然要加急,你认识一个叫欧原的人?”
  易多言看起来什么都满不在乎,其实脸皮薄,平时看个小片都得三番五次检查门有没有锁好,还担心声音被听见。那声“老婆”彻底把他招惹了,以至于脑袋一热,完全忽略了后面的话,几乎咆哮道:“滚!”
  裴继州听见嘟嘟的声音,不觉得笑出声,少加糖的咖啡都品出许多甜味来。他看着欧原的资料,还是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会找易多言麻烦,以至于欧原随便跟小弟提了一句,小弟就上了心,跟手下的人一提,就自愿跑腿。
  这样更好,他出手针对欧原,欧原也不会怀疑到易多言身上,能把他债吹干净了。
  这年头的娱乐场所哪还有干净的,随随便便就能找个理由关门歇业,何况这姓欧的生意确实不干不净。
  这个姓欧的就是易多言在发布会上拍裸|照的那位,易多言没往心里头去,那照片看着辣眼睛,过两天就被他删了。这个人也被他从脑海里一键删除。
  私房菜馆闹中取静,服务员来来回回都不敢发出大声响,易多言这一声引起众怒,惹来经理。
  经理看见易多言,明显愣了一下,原以为是个五大三粗的土大款,可想到是个面目清秀俊朗挺拔的少年,举手投足还带着无法染指的贵气与疏离。他话到嘴边竟然全咽了回去,小心又客气道:“这位先生,您是哪一间的,外面炎热,早点回去吧。”
  易多言摆摆手,自己回去了,对妹妹说:“你先吃吧,我去结账,不陪你了。”
  易敏急急忙忙拽住他:“哥,我知道错了,你可以讨厌我,但你别生气好不好。”
  “我不生气,也不从没讨厌过你。你没做错什么。”易多言轻声说,出去结完账,大摇大摆地走了。


第37章 言尽于此
  裴继州怎么也没想到秘书会汇报,有个叫易多言的在等他,不是同名同姓?
  秘书笑了笑:“应该就是您办公桌上的那位。”
  这正好提醒他,裴继州把照片和一应不方便的东西都收进抽屉里,抽屉刚关上,门就被踹开了。这是自打公司落成,由他父亲管理时不得而知,反正是自打传到他手里,唯一一个胆敢踹门的人。
  易多言敏感,看看秘书,又看看裴继州:“怎么了?”
  一来他就后悔了,像目的不纯,整个架势也像捉奸。他怎么就那么无聊,上赶着送饭?
  “没什么。”穿着规矩的秘书立刻敛住偷笑。秘书处八位秘书,各个出身高等学府,其中六个都是婚礼上的伴娘,见识过那日的闹剧,也是彻底拜服这位老板娘的脾气,
  秘书轻轻关上房门。
  落地窗户采光极好,裴继州的办公室比想象中的气派,也更老气,仿古的装潢,办公桌还是黄花梨,中间挂一闪闪的水晶吊灯。其实也不见得有多不忍直视,易多言是个搞设计的,还有别墅的简约金属风在前,放在十年前绝对是室内装潢的顶级模板。
  易多言目光一扫,忍不住“噗嗤”一声。不过裴继州确实不讲究物质,审美也有点直男。
  裴继州准备迎接他的步子也止住,无奈地摊开手:“要不,你重新设计一下?这是我爸我妈装修的,原模原样到我手里。”
  “我不是搞室内装潢的,不过我有几个同学倒是这一行的,可以介绍你认识。刚才在私房菜馆,看起来还不错,就打包了两份过来。”
  易多言把东西搁在茶几上,还围着茶几转了一圈,敲了敲大理石桌面,声音清脆,惊讶:“这就是个功夫茶茶几啊!你别改了,正好养老了。”
  裴继州无奈地走过来,他在办公室里不系领带,又刻意解开三颗扣,如果背景不那么古色古香,他一定会很诱人。然而易多言可能是饿着了,专心地解包装袋,哼着歌儿,头都不带抬的。
  “怎么想起来找我吃饭了?”裴继州问,带着一点别样的心思。
  是不是想他了?不好意思开口,拐弯抹角地表达一下思念。
  易多言要了十串烤鸡肉串,吃得满口流油,他挑了挑眉梢:“离你这就十分钟啊。”
  裴继州有点崩溃:“因为距离近?”
  “也不是,司机大哥的女儿实习,想问能不能来你的公司,不是在海外也有分部吗,好像学校的研究生导师特别看中这一块,你们的公司名声大,放在简历上也好看。他不好意思问你,我就主动请缨。”
  裴继州悻悻地:“哦,可以。”
  饭后秘书过来收拾干净,易多言半躺在沙发上画图,上面催得紧,他也从没参加过这么大的发布会,给自己的压力也大,特别吹毛求疵。半天没画成一笔,神烦。
  午后阳光和暖,吃饱喝足思淫|欲。裴继州左右看看,再熟悉不过的环境,面不改色地提议:“睡会午觉?”
  易多言想了想,点好说好。没想到他一进休息室,裴继州也跟进来,警觉道:“你干什么?”
  “睡觉啊,都送上门来了。”裴继州可大方了,跟昨晚如出一辙。
  易多言哼了一声,进门前瞥了眼落地窗外,仿佛看见鸿雁南飞。
  门关上,一室春光。
  入秋后公司又圆满举办了一场冬装发布会,然后公司上上下下都在为年末佛爷的私人发布会做准备。众所周知,年度凛冬终于降临。公司一年到头大大小小发布会好几场,佛爷最重视自己的名声,又事关年终奖,没人敢不上心。
  易多言都不敢马虎了,作为合伙人之一,天天按时打卡上下班。
  他带着耳机画图,旁边来了人,把文件放在桌面上,一抬头吓了一跳,是Jo。
  才一个月不见,Jo顶着一张素颜,有点显苍老,细长眼,眉毛都没修整,下巴还有青茬。
  搞时尚的人什么时候出门上班还这么不修边幅了,易多言愕然,摘下耳机,露出不解的神色。他其实更不能理解,Jo做服装设计,怎么甘愿半道转行做美妆了?
  Jo察觉到他不加掩饰的目光,没有强烈的鄙夷,有点欣慰,他苦笑道:“佛爷出差了,目前确认的消息是半个月都不会回来,这是那边提供的秀场选案,让你去商议。”
  易多言接下来,有点呆呆的:“好。”
  Jo点点头,准备走,刚迈出一步又转身回来,低着头,轻声说:“我准备辞职了。”
  “哦,那挺好。”易多言搜肠刮肚,言语苍白,他和Jo按理来说是敌非友,反正换做是他绝对不会在自己最惨的时候撞枪口。不过他也不是落井下石之人,反倒生出点怜悯。
  见他的态度,Jo苦笑道:“所有人都以为我会辞职,我就是原本想争一口气,拖着耗着,但蚍蜉撼树呢,这两天我也想通了,还算了吧。”
  易多言指了指他身后:“要不,坐?”
  Jo摇摇头,到头来,全公司都认为他赖着不走是自甘下贱,唯一肯听他说话的偏偏只剩下易多言,一个他从头开始矛头指向的人。
  “我没抄,不管你信不信。包括和你的设计重了,也只是巧合,我甚至还以为是你抄了我。之前那事我是真的怕了,没想到你背后有人撑腰,所以我发誓好好干。贿赂打样师,又从打样师嘴里泄露出来,听起来很熟悉吧,一模一样的套路,加上我还是当事人之一,所有人都以为是我抄袭。有个污点,就一辈子得背着。”
  “我找佛爷理论,他不站我。我又联系打样师,都知道他突然发财了,这些说服力还不够吗。合同在那,不会主动辞退我,佛爷让我主动提交辞呈,我不肯,他就跟韩经理商量把我调过去,先让我知难而退。”
  “他们在公司里水火不容,其实私交好着呢,都是一伙的,一直这么干。言尽于此,你当心点吧。”
  易多言愣头愣脑地听他说完,大脑像停转了一般。Jo的话他的确是一个字都不想往心里头听,但见他这幅落魄的样子,他也不忍心泼冷水,只能问:“然后呢?辞职后,你准备怎么办?自己开工作室吗?”
  Jo摇头:“不干这一行了,我回老家,那里房价很便宜,我这几年赚的钱也够买栋别墅养老了。”
  这年头人人都想买别墅,易多言腹议完,眼神很清纯,整个人在茫然的时候露出人畜无害:“那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跟我说吧。”
  斗了那么久,易多言都斗出感情来了。
  Jo笑了笑,看起来顺眼了些,好像冻僵的人濒死之际寻找到了热源。他点点头,走了。又一想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再见,走出门口时刻意遥遥地看了一眼,发现易多言已经在低头看文件,眉头轻皱,其实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他看得入迷,也都是奢求,这些年的追求终于落成一场梦幻泡影。
  易多言也不是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抽空问了下小林。
  Jo的辞职信早就交给人资了,按小林的说法,Jo目前人人喊打,连人资部都要故意卡他几天。
  “怎么了,是不是那个贱人找你麻烦了!你跟我说,我弄死他,人资部都是我们的好姐们儿,到时候卡他十天半个月的!”小林义愤填膺。他现在和路非凡统一战线,认定Jo就不是个好人。
  易多言无奈地说:“那你就跟人资部说,赶紧办完手续让他收拾东西走人,天天看着你不膈应我膈应,行不行。”
  小林怯怯地说:“那好吧,我去催他们快点。”
  易多言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佛爷一出差,所有担子都压在他身上。有的他不敢做主,想联系佛爷,结果还联系不上,只能去找秘书,一打听才知道未来两个月佛爷可能都不会回来,有事只能发邮件。
  临近年末,各行各业都开始忙碌。连一年到头都忙得不可开交的裴继州都察觉到易多言的不正常,忙到没空理他,取消了每晚必玩的游戏。他好不容易等到上床,十有八|九筋疲力尽,压根就没精力应付他。
  于是裴继州重启一份被他束之高阁的收购案。
  当时搁置的原因在于,对方是根硬骨头,软硬不吃。哪怕吃糠咽菜,还保留为艺术献身的最后一口骨气。其实也不是没法办,主要在于裴继州不屑用拙劣手段敲断脊骨。
  这也是一家老牌服装企业,在周围所有老牌企业都如雨后春笋崛起的今天,依旧默默无闻,不过持有人享有国际盛名,有国际大腕的粉丝基础,就靠这些苟延残喘。
  裴继州当时想收购下来当新婚贺礼送给易多言,奈何没拿下来,这太跌面儿了,他还勒令谁都不许提。最后退而求其次,把易多言送到姚家控股的服装公司旗下,现在忙成这个鬼样子,他也正好把人干干净净地摘出来。
  卧室里,时间指向凌晨。裴继州受不了了,趿着拖鞋去客房,扒拉房门:“睡觉吧。”
  易多言趴在不大的写字台上,挑灯夜战,脸蛋经由台灯的光滋润,眉眼也如被有意描画。他揉了揉脸蛋,不乐地说:“自己睡去,再多嘴,我就睡客房了!你以后都自己睡吧。”
  他对手中的事很上心,就是这种认认真真的态度直戳裴继州的小心肝儿。
  裴继州讪讪地关上房门,还是等拿下来再跟他提吧。


第38章 遗产
  现在的小年轻都不爱打电话,易多言自打和裴继州有了不可描述的关系后,每个月都要多出几块钱话费。
  易多言刻意换成微信,裴继州依旧不察,该电话电话,该短信短信,行事作风都跟老人家似的。
  当一串八位数的阿拉伯数字在屏幕上亮起的时候,易多言只当是裴继州,想也没想便接通。
  “你好,第八人民医院住院部。”
  “什么?”易多言在公司,当着来来往往的同事的面跳起来。
  那头是毫无感情的口吻:“易咏是你父亲吗?”
  易多言心中警铃大作:“是,我爸怎么了?”
  背景中有阵阵骚动,快步行走、生理盐水袋碰击的沉闷,说话的这人口吻依旧不冷不热:“他住院了,内科。”
  吧嗒一声电话挂断,易多言吓得不轻。司机在车库玩手机,他砰砰砰地敲车窗,唬得手机掉刹车下,待看清是谁,忙解开车门锁:“你怎么下来了。”
  “八院,第八人民医院,快!”易多言连滚带爬地上了车,一股冷气嗖地把他包裹。他没妈了,该不会又要没爸了?
  司机察言观色,不敢说一个字,一路风驰电掣,插超灵活,没给“司机”这二字丢脸。
  易咏安安稳稳地躺在两人间的病房里,面色红润,胖了一圈。另一个床位铺盖齐整,两张病床之间还站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脑门上就差刻“律师”二字。
  住院部的电梯又慢又挤,易多言直接放弃,从消防通道一口气爬到七楼,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易咏脸上的红润比他还健康,易多言顿时觉得一颗真心喂了狗,靠着门框喘匀乎气。
  两人在商量什么,突然被打断,一齐望他。
  律师直起身,看起来挺书呆子,说:“这位是大少爷吧。”
  易多言不客气地来回扫视两人:“我还以为你病危,差点去ICU打听!”
  “你咒我死呢!”易咏骤然发火,被律师按回床上,气愤地指着他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我的好儿子!整天巴不得我死呢!”
  易多言瞥见床头的纸,是糖尿病,就这幅生龙活虎的样子应该什么事也没有。他翻了个白眼,“叫护士把我骗来干嘛,没事我回去工作了。”
  “你那叫什么工作?花里胡哨的像什么话,能赚几个钱?正儿八经的工作不去做,挣点小钱就觉得自己了不得!”易咏数落道。
  易多言扭头便走,易咏骤然大吼:“滚回来!”
  住院部只有细碎的忙碌声,大开的病房门毫无隐私可言,来往的都听见了,病房里病人探出头来看,还有护士不加掩饰的目光,期待好戏登场。
  易多言这会脸皮正薄,一跺脚,拐回去,重重地关上门,摊牌:“您有事说吧,我听。”
  易咏算是找回了点面子,虽然这儿子依旧看不顺眼,转念一想,俩儿子都没顺眼的,这个还算能看。他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对律师使了个眼色:“我前不久立了份遗嘱,还瞒着你阿姨,你也谁都不要说。公司归你弟弟和阿姨,存款和珠宝你和你弟均分,房产都归你。我先把房子过户给你,公司就先让你弟弟接替,你签个字。”
  他越说越得意,好像这样就能简简单单地挽回了一亲儿子。难怪这些年来处处跟他对着干,原来是没给够钱,大不了把从小到大的份额都一并补上,这下可是几十倍的,还能不满意?
  律师适时得拿出一份文件,递过来。
  这种分法,相当于把家里的资产一分为二,易多言直接分走一半。他虚虚地推手,并不接,捏着卫衣兜帽上的绳子,冷不丁地问道:“我妹呢?您三个孩子呢。”
  易咏毫不在乎:“嗨,一女孩。”
  易多言的目光尖利,“这样吧,你把你那些固定资产和流动资金什么的,均分三份,小敏那边也来一份,这字我立马签。”
  易咏又来气了:“爱签不签,你不要就什么都别想要!别回头又来说我苛待你!”
  “我没说过您苛待吧,您没事别老臆想那有的没的。”易多言扁扁嘴,双手插兜。他这卫衣穿了有几年,这几年个子也拔高了十厘米,卫衣明显小了,动作让他像个小孩,“钱和房子我都不要,您自己心长偏了,把那么大活人当隐形。再说我不还有一房子吗,市价不挺高的,政府早就想收购了吧,这个一卖,比您留给我的还多。”
  他没理会易咏脸上的一阵青一阵白,说不想要也不是一时逞强,不再废话,转身便走。
  那一瞬间的侧颜,特别像那个女人,隐约间两人的眼睛重叠,时光倒转。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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