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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良男不嫁豪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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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继州也不想见姚淮,他皱着鼻子嗅嗅,办公室里没有“爱情的味道”了,手机上还有易多言发给他的甜点照片,还吃美了。他能吃糖,裴继州嘱咐过在正常糖分的基础上多加些,正合口味。
总不能逢人就让人家看手机吧,裴继州说:“去会客室吧。”
姚淮正在看文件,见他来了,竟然还客气地站起来,说:“午饭吃过吗?我刚吃过就来了。”
“吃过了,有话就说吧。”裴继州坐在他对面,静静地看着他。
姚淮把文件递过去:“你来看看?”
裴继州翻开第一页,明显地愣了愣,立即合上,再抬头恢复了平静。多多的字,还是烦躁情况下写的草书。姚淮无缘无故提起“午饭”不是寒暄,他和谁吃的不言而喻。
姚淮不怀好意地笑笑:“很认真的修改不是吗,这个人一定很上心。”
“上不上心,我知道就行。”裴继州不动声色地宣誓主权,坚定抱住易多言工作的决心,处之泰然,“明人不说暗话,你想要什么。”
姚淮调皮地歪了歪头:“当然是为了我弟弟,我就那一个亲弟弟。视频是他做的,我替他道歉,他做出那种事,换成寻常人家,亲自登门道歉都是应该,但他不一样。他从小就不是一般孩子,暴躁症,你也知道。我妈为他都快哭瞎了,幸亏这几年音乐天份过人,不过前不久他的心理医生打电话过来,他又犯病了。”
裴继州睨着他,不冷不热道:“我不会做出破坏自己家庭和谐的事。”
姚淮翘起二郎腿,颠了颠,可在他看来,裴继州把易家产业牢牢空在掌心这点就很卑鄙。当时他一回国,发现易家只能彻底依附裴家,他都替易多言叫屈,乃至再后来的结婚,在他眼里,易多言不过是强颜欢笑虚与委蛇,他一定能把他救出火海。
姚淮说:“我只是想让你回他消息,这不过分吧,回他‘好的’‘知道了’都行,你对他而言比心理疏导和药物都管用。他还剩下两场音乐会,全球巡演对他太关键了。”他用食指点了点文件夹的封面,裴继州的不动声色让他心火上涌,“我保证不卡,不使绊子,还积极宣传,督促他们好好干。”
裴继州缓缓开口:“你们家在我这,还有信用可言?”桩桩件件,不用说出来,也已经上信用黑名单了。
姚淮猛地站起来,语调尖锐:“可以签合同,我现在就让律师过来起草。我就那一个弟弟,还是说你老婆小心眼!他们连情敌都算不上!你还顾及什么!人命关天!”他重新坐下来,大口喘气,放缓语速,“我也可以亲自去解释,去求情,只要你老婆放我弟弟一马。”
这都易多言说成罪魁祸首了,裴继州蹙眉反问:“他知道你是谁?”
姚淮摇头。
裴继州说:“我以后会回他消息,仅限于此。我还要易多言进公司签署的劳动合同,要多加一条,合同在年底结束。”
他不喜欢姚家兄弟,但也确实无法袖手旁观。原本姚家的事就是颗定时炸|弹,这下掏空了更好,万无一失。
“无关紧要的东西,回头我叫助理直接送过来。”姚淮无所谓地摊开手,瞬间明白了裴继州的意思。他是想让易多言忙完发布会后再解除劳动合同,太有意思了,原来还是养金丝雀啊。
不过这只金丝雀,迟早心甘情愿地飞到他的笼子里。
第41章 西装
“这件好看还是这件好看,还是那件好看?我身上这件呢?”路非凡的房间里摆满了规规矩矩的西装,放眼望去,粉红色的屋仿佛被无情地泼了几摊墨。
易多言趴在床上画图,全程冷酷脸,闻言抬头,笔尖在屏幕上随便一点:“这件吧。”
路非凡喜滋滋地换衣服:“这件吗?的确挺好的嘛。”
视频本来就不清楚,路非凡这个不自知的,被女朋友拔了WIFI,还用流量连线。每当他女朋友回国,易多言和老穆都会很默契地不理他。
连才搬过去合租的小林都觉得大祸临头,私底下问易多言,他是不是应该搬走。
路非凡那女友,视全天下所有女人和GAY为公敌,并单方面认为路非凡应将所有男人视为公敌。
话应该从易多言没暴露性取向、而老穆一早就声明自己是GAY说起,路非凡的女友看老穆的眼神就变了,五成鄙视五成防备,看易多言的眼神就跟防色狼似的。那个时候易多言和路非凡的合作事业如火如荼。
后来老穆想拉个人同甘共苦,毫不人道地把易多言暴露了,两人就一齐被鄙视了。
小林的出现,让路非凡挨了一晚上骂:你怎么就那么招GAY?你找我是不是为了掩盖性取向?你是不是想让我当同妻!
易多言才哄完小林,没事的,租客还有俩深柜呢。而且路非凡他女朋友口不对心,巴不得多一个喜欢路非凡的,她也有理由闹。路非凡这个小傻逼,完全沉静在鸡飞狗跳的爱河里,无法自拔。
路非凡换好衣服,在试衣镜前扭来扭去:“这件是真好看,我刚才就喜欢这件……唉裤腿是不是短了点,不太严肃啊。”
裴继州在外面敲门,“多多?”
易多言赶紧把手机一卡,让他进来,转头一看,裴继州怀里抱着两件西装。
裴继州眼底放光:“我看你拿出来这两件,是准备穿哪一件?我们穿一样的。”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情侣装?
当时为婚礼定做喜服,易多言被裁缝上门量过。裴继州眼光也就那样,应该是大手一挥,所有布料都来一件。衣帽间里挂了不少明显是属于易多言身材的,以至于还有件苏格兰格子风,被他收在角落里,准备以后养猫猫狗狗拿出来垫窝用。
易多言不为所动,继续看画板,淡淡地说:“没想好。”
裴继州瞥他趴着时特别翘的屁股,说:“那我都带上。”
家里的宴会他是主角,这几天都忙得焦头烂额,回来时也尽是深夜,易多言早就睡熟了。一连几天如此,他有点安耐不住,两三步走到床边,按着易多言,狠狠亲了一口。
分开的时候,呼吸乱了节奏,裴继州不舍得放开他,可惜不给亲了,只能带着点委屈地叮嘱:“我明天一早就过去,你别去那么早了,什么时候不忙了再过去。不过一定要去,我有惊喜给你。”
易多言:“!?”他不是很想要,上次一声不吭把他接到别墅,什么“惊喜”,惊吓吧。
他想摇头,可惜脸被裴继州捧着,这么一来显得他脸上多了点肉,还被按着点了个头。
裴继州走后,易多言只能期待路非凡已经挂断通讯,结果一看,路非凡在那边捂眼睛。
易多言没好气地咳嗽一声。
路非凡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唉呀妈呀,太能黏糊了。”
易多言被他夸张的口吻激起一身鸡皮疙瘩,白他一眼:“挂了吧。”
“不!我不挂!”路非凡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盘腿坐在地毯上,举着手机挑了个完美的角度,“什么惊喜啊,该不会抱个孩子叫你喂奶吧。”
易多言吼道:“滚!”
路非凡哈哈大笑,紧接着那边传来开门声。
“你在跟谁聊天呢?那么开心。”
“我爸妈,帮我选衣服呢。”路非凡赶忙挂断电话,脸上的慌张出卖了他。
不过他女朋友也不揭穿,反倒是欢快地说:“明天的宴会吗?我昨天买好了裙子,正好戴咱妈给买的首饰。你带回来的西装都太素了,你们男人就是不会买衣服,你看看你柜子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还给你买了钻石的领带夹,正好配着带。”
路非凡哭丧着脸:“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不能去。我也没办法啊,人家请帖只送了三人份的。”
女友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她无所谓道:“我都给你买礼物了,你就把我带进去呗,谁参加宴会不带女朋友啊,肯定允许的。”
“昨天不是跟你说好了,买东西就不去的吗。”路非凡没想到现在又旧事重提,难道要他走关系,找易多言再要份请帖吗?他怕,那浑厚的声音,他一想就忍不住腿抖。
“你抖什么。”女友嗔道,“哎,要不你把妈的那份请帖给我用呗,爸的就算了,我不好意思。”
路非凡看了她一眼,难得很聪明的想通了此刻说“我妈也不会给你”这种大白话是不正确的,而且那是我妈!我唯一的亲爱的妈咪!不过除了主动喊妈这件事,让他吃醋,他也挑不出别的毛病。
易多言去的不早不晚,还在门口故意磨蹭了很久,急得路非凡和老穆都在里面给他打电话。
他还不好意思说是害怕那份可能是惊吓的惊喜。
这宴会易多言每年来一回,以往哪次都挺大方的。裴奶奶没出国前,他倒是有点不好意思。
奶奶都喜欢小孩,但凡年纪轻的都会被拉着手问长问短,到他这里通常是先感慨他那个英年早逝的妈,再说他那个把他送去寄宿的爸是当代英明神武的虎爸。男孩的教育就要抓严嘛!然后话头一定要扯向及时出现的大孙子裴继州。
易多言还会腹议,你哪儿冒出来的,刚才怎么没看见你。然后裴继州会带着奶奶的慈祥光辉问他,今年几年级啦,学习怎么样,有没有同学欺负你之类老生常谈的话。
易多言傻不愣登的时候说过同桌偷我橡皮,然后离开时被送了一盒橡皮,还后悔怎么没说同桌偷我一万块。高三的时候也说过后桌嫉妒我学习好,老踢我板凳。
忆往昔高三那年寒假归来,就听说后桌在外面打球被社会人士打断了腿,感慨世界不是小,实在是心眼小。
那腿的确是裴继州叫人打的,他怕易多言考不好再念个高四,他得多等一年。
等易多言的回答终于变成“我今年大四啦”,他还问了句“考研吗”,考他安排个不卡人毕业的导师,不考就……嘿嘿嘿……
“易少?再转下去,就该加油了。”司机委屈吧啦地说,他准备开过来加油呢,没想到绕圆圈。是他考虑不周,失责了。
易多言理了理领结:“这就下去,我戴领结会不会显小啊。”
司机实话实说:“显小不好吗,我巴不得人说我返老还童,再说显得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带领带什么的老气横秋的。”
显小和裴继州站一起多不般配啊,易多言心想,下车时还说:“放心吧,冲你夸我帅的份上,我不会觉得你老气横秋的。”
司机:“……”
我这是统一配置好不好!你看今天裴家哪个员工不带同款领带!
进去前还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所有人都拿着请帖的时候,易多言吓了一跳,他没有啊!该不会要他原路返回吧。
管家站在门前负责接客,他六十多岁依旧腰杆笔挺,精神矍铄,像影视作品中描述的英伦绅士。易多言第一次踏进裴家大门,就是他接待的,而今十多年,可以说是看着易多言长大的。
管家看见他,原本职业化的客道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反转,热火朝天地说:“易少终于来了,大少爷怕你不来,急得快把鞋底磨穿了。”
“那他怎么不打电话催我。”易多言看了眼手机,整整三天,裴继州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太不符合常理了。
老管家委婉道:“大少爷爱害羞。”说罢,也害羞地一低头。
易多言真是喜闻乐见,他正要往里走,听到熟悉的声音,一时想不起是谁,便停下来转头看去。
是一对父子,模样忒像,尤其是发际线。易多言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好,美人尖还在。
管家看了眼请帖,面上保持公事公办的态度:“这张请帖属于易咏易先生,你们不能进。”
那位做父亲的忙说:“我就是易咏。”
管家义正言辞说:“您不是。”换做其它宴会,放行也就放行了,然而裴家家宴一贯严谨,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来的。管家收好请帖,招呼保安,无情地说:“把这两位先生请出去。”
易多言当乐子看过,便朝里走。转身的时候骤然想起来这人是他后妈钱丽妍的兄弟,他只在小时候见过,难怪不认识。
不过易咏怎么会把请帖给人?易咏的一生中最重要的是钱,其次是裴家。他能为这一场宴会准备半年,怎么可能给别人?如果没准时准点地来,跟要他命差不多。
算了,那些糟心的事,想了也是平白添堵。
易多言保持一贯只管让自己开心的态度,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不过抬眼随随便便的一瞅,满厅的人中,他独与裴继州四目相对。
明眼人应该能看得出来,他二人的西服是同一款布料,同一位裁缝剪裁缝制。
第42章 当时年少
裴继州原本板着一张脸,终于挂上笑容,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过来。
然后路非凡宛若从天而降,唰的一下挡在易多言面前,怒目而视,两腮都气圆了。他身后,跟着鬼影一般飘来的老穆。
老穆剃干净胡子,头发用发胶打理过,一身黑西装配领结,也是人模狗样的。
路非凡把头发染黑之后,就很英俊了,西装显得精神神十足,像个幼齿小弟。他吹胡子瞪眼:“你们俩商量好戴领结的是吧!就我傻不拉几打领带!怎么也不跟我通个气!”
老穆双手插兜,懒懒散散地开口:“您哪有时间呐,不是跟你那小女朋友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吗,有空理我们吗。”
路非凡冲他龇牙:“明明是你们先不理我的,不就是有个女朋友吗,她不会介意的啦,多多都结婚了,也不见你离他有多远!”
“什么!”老穆满脸惊慌,看看路非凡,又看看易多言,双手在兜里闷得汗涔涔,最后瞪着易多言,“你他妈的什么时候结的婚!份子钱还没包,你不会是不想让我破费就没跟我说,那你跟你沙雕二货说个屁。”
易多言面无表情:“你都知道他沙雕二货了,沙雕二货的话能信!”
路非凡快被气死了之余,还能知道自己说错话:“你们两个别合伙欺负我行不行!多多你跟谁一头的!”
按理说易多言跟路非凡关系最铁,然而易多言立马和老穆站一块,连身高都般配。
路非凡要哭了,耷拉着脸:“你们两个混蛋,就知道欺负我,商量好了不理我。”
易多言本不想理他,但对方祭出苦肉计,要了他的命。
“小东西拉什么脸!要哭回家哭去!”路妈快步走过来,劈头盖脸把路非凡骂了一顿,“你爸一来就跑,你一来就哭,回头你俩被人扔出去别叫我。多多小穆,你们瞧瞧这兔崽子,二十多了,还当自己小屁孩呢。”
路妈特别虎,在家里就说一不二,易多言和老穆都忍不住站军姿,一齐喊阿姨。
路妈像是多了两个又帅又乖的儿子,喜气洋洋地说:“就叫阿姨,比叫妈听着舒坦。”
她也不喜欢路非凡的女友,倒不是嫌弃人家出生不好,只要小两口恩恩爱爱,她觉得就够了。但这女的一上门先改口,“阿姨”没喊先喊“妈”,她就没见过这么会摆身份的人。路妈觉得她既然是学咖啡和烘焙的,正好家里有间地段挺好的门面房,到期就不外租,给她开个店。
结果这女人却跟路非凡抱怨,妈妈为什么不把店面过户给她?是不是拿她当外人?拿媳妇不当亲闺女?
昨天路妈还接到打电话,那女人想让路妈把请帖让给她,一口一个“妈”叫得还特别甜。
路妈是什么人,直言不讳:“那你让路非凡把请帖让给你得了,我问你,你们家是不是你妈吃饭只配待在厨房啊?我告诉你,我们家里,我这个当妈的要洗脚,路非凡得拿擦脚巾,路非凡他爸得端洗脚水!”
显然那女人还有点理智,没把路非凡的请帖拿走。
路妈今儿对路非凡就特别不待见,挎着易多言和老穆:“走,咱们三儿一边玩去。唉多多你怎么搬出去了,你在还能看着臭小子,不过这样也好,她要是烦你怎么办。臭小子跟他爸一模一样,脑袋一根筋,遇上个好女人就算了,遇上个那样的!哎气死我了。”
易多言喜欢这个阿姨,也想叫妈。
老穆说:“像路非凡这样认定你就是你的男人也独一无二了,改明儿在蜡像馆也给他立个像呗。”
易多言倏地想起,裴继州不正是这样吗?他一想起这人,抬眼一瞧,裴继州站在人群中央,正严肃地说话,时不时瞥他一眼,眼神中含着殷殷期待。
裴继州见易多言终于一个人了,三言两语把周围的人撇开,他身边的人也都识趣。都是相同的墨绿色西装,但穿在易多言身上,经由大厅内暖色调灯光相衬,五官精致到极点,尤其是那双黑眸,几乎在闪光。
漆黑的发色和晶亮的眸子,还盈盈的笑容,太衬了。裴继州发现他词穷了,半天才说:“累了就上楼休息一会,你知道我的房间在哪。”
易多言以前没少过去玩,裴家自家的家宴来的都是亲朋好友,以及有生意关系的,不少人带着小孩。但那时还是小屁孩,真心实意地把裴继州当和善的大哥,现在想起来他过得还挺危险的。
“那我去了?”易多言小心翼翼地试探。
果然就听裴继州低声说:“我妈想见你……”
易多言果然回来了,见裴继州的妈?单是想想就害怕。
裴继州的妈曾经是名扬海内外的明星,嫁进裴家后就息影了。裴家上辈人斗得腥风血雨,裴爸爸深受其害,手握大权后只敢要裴继州一个孩子,老婆意外怀孕,无论如何都没能改变这个男人的想法。
易多言关注过裴妈的微博,无非是旅游和买买买,至少对丈夫和儿子都是满意的。
如果裴爸还有其他孩子,易多言见就见了,无妨的,但他勾搭着裴家唯一的儿子,虽说管家保姆的态度都很好,但毕竟都是打工的。
易多言想象力丰富,换位思考,估计会被掐死。
易多言脸色很不好看,裴继州只能装视而不见,劝说:“妈妈要给你戒指,我之前就问她要过,她说我们能相处三个月以上才行。但她不肯给我,非要亲手给你。”
“哦。”易多言艰难地点头,他自己就是个拆家的,裴继州是个不顾家的,裴妈的担心真没错。
在裴继州期待的目光下,易多言只能一步三回头地上楼,熟门熟路地找到房间。
裴继州是上小学后才搬出去的,大概有十来岁,房间还保持当时的风格,书架上摆满童话书。除了床换成大床,还有个乱入的迪士尼公主风衣柜。
裴妈受不了儿子反复催促,没多久就上来找人。豪门阔太的日子很满意,丈夫不养狐狸精,儿子也成材,还有没有七大姑八大姨。仅有的不满是丈夫不懂情趣,以及儿子无论如何都要娶一个男人。
这个叫易多言的男孩的确很好看,盘靓条顺,随便投资点都能大红大紫。
裴妈看着他,果真想厌恶都厌恶不起来,难怪儿子从小就嚷嚷非他不娶。
原以为儿子长大成人,见识到女人的好,就会难为情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当真,还一直等着。易多言大四那年,裴继州突然请人策划婚礼,声势浩荡,还不让任何人打扰易多言完成学业,以免耽误良辰吉日。
不过裴妈不担心,裴继州是单方面热度,这件事没谁比她更清楚。
全家都在哄裴继州,从小哄到大,谁没在儿子小时候哄他长大后娶个漂亮媳妇?但也没有谁会像裴继州。事已至此,她给儿子定了三个月的期限,觉得可能用不了三天就会人仰马翻,到时候儿子还不回心转意?
这岂止是三个月。
裴妈不得不把戒指盒搁在书桌上,她只有这么一个无能忤逆的儿子,轻声细语地说:“这是继州要送给你的,他奶奶传给我,我也要传给他。谢谢你这几个月的照顾,这孩子从小就比别人强势,为难你了。”
易多言一愣,她也知道?裴妈非常美,和他妈妈同属鹅蛋脸美人,家中美满风雨不惊是女人最好的保养品。他忍不住想,妈妈如果还活着……
裴妈见他眼眶通红,讶然,摸着他的脸:“孩子你怎么了?继州为难你了?你想走,跟阿姨说,阿姨劝他,他其实特别听话。”
裴继州有多听话,易多言清楚,估计他作天作地,裴继州都会微笑并鼓掌。他抽抽鼻子:“我想妈妈了。”
裴妈也忍不住激动的情绪:“我也想她,前段时间还去看她。我和她是好朋友,后几年我就出国了,再之前你太小,记不清了。”
易多言的妈妈是急性淋巴瘤,从发病确诊到死亡,前前后后四个月。易多言的童年记忆起始于那恐怖的黑色四个月,之前的事的确记不清了。
“不说那些伤心事了。”裴妈揉了揉易多言的脸,指腹很凉,指甲很尖,仿佛刀背划过细腻的肌肤,语气却很温柔,“瞧瞧你,长大了,那么帅。”
她和易多言聊了几句家常,如果没有某件事,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喜欢这个活泼少年。
易多言还问她:“怎么用这么女孩子的衣柜?”
裴妈笑起来:“你是不记得了,就这个衣柜,继州把你藏在里面。你失踪可把我们吓坏了,他还睁眼说瞎话没看见。那个时候还没装监控,最后发现他拿平时不喜欢的零食进屋,才找到你,他爸还抽了他一顿。他不知道我们有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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