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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良男不嫁豪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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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易多言和路非凡老穆轮流守医院,主要是小林的伤口在恢复期,又疼又痒,也防有心人乱说话,以及苍蝇公众号黑营销号得到消息,不顾一切来拍照。大媒体不敢报道的新闻,就怕有人为出名无所不用其极。
路非凡再躲还是得回家,被路妈从头到脚数落一遍后,晚八点之前必须回家报道。老穆做夜间生意,晨昏颠倒,至少下午才醒,路非凡也差不多是这时候。所以易多言接午班,早班由早上几乎没课的易敏负责。
等换好衣服上车,易多言收到房东的语音消息,裴继州也接到电话:“小杨?”
“易多言呐!唉我请装修公司的人来看过啦,那门怎么烧成那样子了,你去看过没有啊!烧得呦是一塌糊涂!装修那边说是几十万吧,也不多,四五十万,你也知道的那么大的复式呢。你要是同意,我就让他们精算,顺便让我儿子拟合同了。”
易多言连忙回好的好的,您拟。
裴继州已经挂断电话,说:“杨教授的电话,人已经抓到了,在高速入口的大巴上控制住的,搜到护照机票,看来是准备逃往国外。”
易多言松了口气,摸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这下不用整天跟着我了吧。”
裴继州重重地关车门,这两天易多言时刻卖乖讨好,他倒是立下决心,再也不宠他上天,再也不信他甜蜜鬼话。什么先谈恋爱,明摆着拿他当懵懂小处男哄,虽然让他春心萌动,但他更想每一晚都抱着他入睡。
他不动声色地提议:“你在这住下吧,别去找房子了。”
小林住院至少三个月,路非凡被召回家里至少关半年禁闭,易多言也忙,暂时没心思再去找房子,但他要面子,拿白猫出来顶锅:“好啊,反正我正好撸猫。”
裴继州一脸镇定,满心春潮,轻车熟路地开车出小区。
易多言满腹心事,想了想,问他:“你有认识的律师吗?经济方面的,想跟房东签个赔偿协议。”
“合同啊?有,等下车我再推给你。”裴继州心知肚明,甭管是蓄意纵火还是意外失火,易多言作为租客,都要赔偿,人情社会。
何况欧原之前犯的事就够他无期徒刑,裴继州也想把易多言摘干净,也就是这件放火案另当别论。
裴继州投资过律师事务所,直接把合伙人的微信推给易多言,还要趁机显摆,花样表达“这是位对我很重要的人”“务必认真”。
易多言疑惑:“你怎么也边走路边玩手机了?”
裴继州的原则就是一心一意,专注于干某件事时,两耳不闻窗外事。他赶紧把手机装回口袋,假装两手空空,“没事。”
易多言眨巴眨巴眼,心存疑虑,不再理会。
等裴继州拿出手机,情商智商双双达标的合伙人回消息:“你老婆?”裴总显摆成功,嘴角挂着得意的微笑,浑身继续散发恋爱的酸臭味。
只是还遇到个意料之外的人。
匡霏和路非凡一路拉拉扯扯,俊男靓女,时尚先锋,女的横眉怒目,男的低三下四,狗血百分百,围观百分之两百。
“……好了好了,别生气,别说了……”
“路非凡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我们辛辛苦苦就攒那么点,你连装修费都抠抠搜搜的到现在都不掏,现在赶着给人家送!显摆你钱多呢?”
“……哎呀,好了嘛,咱们去一边说去,都看着呢!”
“丢脸了是吧!你也觉得丢脸!那你说你们什么关系?”匡霏奋力甩开路非凡的手,路非凡好歹一男人,但根本不敢用力,她瞪成了牛眼,阴阳怪气,“你拿个一千两千的,意思意思一下就够了,手术费一共多少?还住单人病房!请护工!你钱多是不是,你怎么不满大街撒呢。”
路非凡急得脑门冒汗:“住院费和护工不是我掏的!”
“行,这笔钱不是你掏的,你现在进去,让他给你打个欠条,利率按银行的算。”
路非凡支支吾吾:“他哪里有钱啊。”
匡霏人美,路人缘好,四下一张望都是年龄大的,不缺同情心,昂首挺胸:“你们都看看,有钱给陌生人治病!没钱往家拿!面子就那么重要啊!”
路非凡憋得脸上青青白白,手脚哆哆嗦嗦,直打颤。
“唉,姑娘,人家救了你男朋友呐!谁救了我家糟老头子,我砸锅卖铁也掏!”一穿红袄的大娘昂首挺胸推着轮椅上腰椎骨折的糟老头子,目不斜视地溜达过去。
“就是那天救人的小伙子呀,才二十来岁的吧,好勇敢的说!还有记者报道他?怎么不颁发见义勇为奖!我有朋友是警局的我去问问,奖金也够医药费的吧。”
“你别说,我还听说医院有减免政策的!人家不愿意给恩公掏钱,咱们愿意啊,大家伙凑凑,给小伙子捐个款!”
七嘴八舌的话像锋利的刀,一声声呵斥得脸红,匡霏看了眼路非凡,路非凡只是低头沉默。她悲从中来,骤然推开瘦削的路非凡,哒哒哒地跑开了。
路非凡急得原地团团转,活像没头苍蝇。
易多言看了眼裴继州,满脸带着“他一定会追一定会追等着看吧”的过来人见怪不怪。
裴继州:“……”
路非凡转得头晕眼花,扶墙缓了口气,继而抬起小短腿追过去。
“……”裴继州果断抱着老婆堂而皇之走开,同时苦口婆心地劝,“趁早绝交了吧。”
“嗯。”
第59章 戒指
看热闹的人还议论纷纷,易多言长吁短叹,真怕小林胡思乱想。路非凡虽然顺手锁门,但这门跟门帘似的,四处漏风,到处破洞。
三甲医院能有单人病房已经是皇帝级待遇了,对该破破烂烂的门,每天查房的骨科主任和管床医生唏嘘不已,病魔面前人人平等,自己去楼下看看多少病人住走廊!有那个装修钱不如加盖病房大楼!
易多言推开门,大汉护工三急去了,病床上的小林依旧苍白虚弱,强颜欢笑。
“你都听到了。”易多言垂下眼眸,咕哝道。
小林老实巴交:“没听到,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他垂下眼睛,分明是哄人的语气,“你们对我太好了,钱算是我借你们的,等我腿好了,再慢慢还。”
易多言急了,一跺脚:“还个屁还!”
小林略微厉声道:“你是觉得我赚不到?我小林会赚不到这点钱?我现在事业在上升期好嘛!正好这段时间补充知识,非凡还介绍了几个美妆博主呢,我正好自己干。”
一场痛入骨髓的经历没改变他一分一毫,伤腿每天疼痒交加,他每天睁开眼,第一件事是给自己画精致的妆。
再多待一秒,易多言就要哭了,他从未如此敏感,着急忙慌地说;“我要上厕所。”
裴继州笑了笑,关上房门,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今日的花是三束蓝色绣球。他极少心怀感激,总觉得一颗心空间有限,情感更要吝啬分配。他只给需要的人。像小林这样的底层人士,他见怪不怪,却第一次正眼看他,觉得他的眼睛不大,和多多一样天真,眸底有忧郁也有光亮。
“病房和护工都是我的感激,谢谢你救了多多。”裴继州说。
他微笑着伸出手。
小林面色如常,伸手相握:“那我不跟你客气啦。”
易多言跑出去结果发现真的要上厕所,放完水,随随便便甩着手上的水出来,看见路非凡左顾右盼,既没顾着他又没盼到他,不长眼似的擦肩而过。易多言及时拽住他的兜帽,把他提溜到自己面前,路非凡那张青春小脸上赫然多了只巴掌印。
易多言登时:“卧槽!”
路非凡急赤白脸地辩解:“我自己扇的!”
“。…。。”易多言更进一步,活像生吞了整颗鸡蛋:“卧了个槽!”
“我也郁闷呢,你说我劲怎么能那么大呢,是不是天生适合打拳。”路非凡一手捂着脸,手型和巴掌印完美切合,看来没撒谎。他一咬牙一跺脚,“小林救了我也救了你,我要养他一辈子!我跟她说,她说我只能养一个,我就说小林。”
易多言忽的觉得这颗小脑袋里的内容可能已经潜移默化地变态了,当下第一反应竟然是老穆要孤独终老。
路非凡狠狠抽抽鼻子——
这是要哭的前奏,易多言万幸的同时,一颗心哐当落地。
一般而言,路非凡哭一场一切忧思愁绪也就付之眼泪无影无踪了,然后他就该干嘛干嘛,继续当那没心没肺的女装博主……虽然糟心,但好歹是是原装版连防尘膜都没拆。
于是易多言啪一声,给了他一巴掌,期待换个翻新版或是组合机。
路非凡非同一般,根本不计较又挨了一巴掌,事实上易多言也不舍得真扇,轻飘飘的。他还当易多言爱惜他,伸出一只手:“给我根烟。”
“我也想要。”易多言还记得上次抽了半根,以为瞒天过海,结果一回公寓就被扒了个精光,他哭丧着叫“给我留一件”,裴总果然心善人帅,无有不从地给他留了两只袜子。
路非凡郁闷地揣兜:“我想老穆了,我得去喝一杯,晚上一起?叫你妹妹过来陪陪小林。”
“你拉我干嘛,自己去啊。”易多言怀疑老穆被裴继州洗脑了,总是想给他灌烈度酒。
路非凡哭丧着脸:“跟你出去玩我妈第一个字都不多问啊。”
易多言大拇指朝病房方向一指:“裴总也一个字都不答应,你自己去吧,趁着没人,早去早回。”
他想路非凡送上门是最理想的结局。
老穆坑了他一回,他没来得急反坑回来,结果备上大礼一份,怎么像是郑重其事地感激不尽呢。
都什么鬼,易多言落水狗似的甩了甩脑袋,试图驱散脑海里的漫天阴云,嫌弃地说:“你去跟他庆祝庆祝重归单身吧,这事真值得庆祝。”
路非凡想想很对,不如去包场,让老穆给他当孙子,乐队为他歌唱,顺便给小林直播直播。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路非凡打了个响指,“记得替我圆谎啊,否则我跟我妈说你亲口说他做的饭不好吃。”
易多言白天去陪小林晚上回公寓休息的日子的最后一天,秘书终于把火灾现场的衣物收拾干净送过来了。
他本想自己去,裴继州舍不得他去,主要是那边也说了,都被高压水枪淋成了垃圾场,除了瓶瓶罐罐们外壳坚硬,幸存下来,布制品几本完蛋。
损失惨重的是路非凡,损失最轻的是小林,最无所谓又突然醍醐灌顶的是易多言。
裴继州派了秘书过去处理,易多言没拗过他,到晚上义正言辞地要手机检查,提防诸如安抉这样脑袋时不时抽风的想当小三小四,暗地里悄默默记下秘书手机号。
裴继州看在眼里,并不点破,易多言翘首以盼的小模样挺有意思。
秘书敲门,恭恭敬敬地递上纸箱两只,以及篮球足球各一个:“衣服和鞋都洗干净了。”她日常帮裴继州处理每天一换的西装,已经够她忙得脚不沾地。
“就这些是吧。”易多言欢天喜地接下来,什么都不顾了先开箱。
白猫十分好奇,从吧台后探出颗小脑袋,皮光水滑软萌可欺,看得正常人类尤其是女性心中母爱出现火山迸发式激昂。
秘书眨着心心眼,一句“我能抱抱吗”憋在嘴里,就见白猫陡然一个寒颤,屁滚尿流地躲二十平豪华阳台去了。
“谁来了。”裴继州闻声出来,因为“你去卧室关门别出来让继州出来放放风”,他在卧室憋了半小时,听门外的易多言和白猫一起“喵喵喵”。一时是倍感欣慰的一家三口阖家欢乐,一时是我当初干嘛把那小崽子拎回来反正也不喜欢。
裴继州问:“什么东西那么着急?”
“球鞋啊!限量版的!这款炒到一万一了好不好!大冬天的五点爬起来排队买的!”易多言煞有介事地举起一只红白配色AJ,地上的两只球还在滚,仿佛下一秒要出去踢球。
裴继州不懂,但他喜欢就好。
眼瞅着裴继州终于走开,易多言松了口气,翻遍整只箱子,还把五双十只鞋反扣又倒又掏的,显然他想要的东西并不在此。
易多言趁上厕所,偷偷摸摸给秘书打电话,“那个,姐姐?”
“……”秘书受宠若惊,“您说。”
事出紧急,易多言顾不上她语气里的惊慌:“我记得有让你拿塞在床垫下的小盒子,就是靠床头里面那侧。”
秘书战战兢兢:“是的,但我把床垫都翻过来了,反面确实有个小洞,但什么都没有。我还怕是掉里面去了,还让司机用瑞士军刀划开。您该不会是想要那个床垫吧。”
那张廉价床垫还没干,得有一百斤,裴总夫人该不会是依赖这个破床垫吧。
易多言说:“那个不要了,谢谢你。”
他坐在马桶上若有所思,秘书和司机一起,何况裴继州治下严谨,没有问题。
于是他又给路非凡打电话,“你去拿东西了吧。”
“早就去了啊,我的和小林的,老穆还一起去呢。好多衣服都脏死了,早知道买你那样的塑料盒装了。怎么了?”
“戒指不见了,我藏在床垫里的。”
路非凡愕然:“裴总送你的那对!”
易多言说:“我再去看看吧,应该没人进去吧。”
“不好说啊,多多,实在不行,报警吧。”路非凡急切,“唉,不过之后两三天都有警察守着啊,然后就通知我们能拿东西,他们要撤走,我和老穆还拿了身份证明和租房合同。”
易多言揉着眉心,大抵明白是怎么回事。路非凡还在那边叨叨,他也不理会。
裴继州敲门:“客厅里的衣服,我让刘姨过来收拾了。”
易多言的衣服都是随便一扔,穿过的没穿过的几本分不清,赶紧答应。
而刘姨,十五分钟后就敲响大门,脚边靠着她心心爱爱的平衡车,小心地拎进屋内,放在伞架边:“我住在北门那一栋嘛,你们搬回来,我也没地玩平衡车了。”
易多言和刘姨几天没见,煞是想念:“在小区里踩一踩也挺好,马路挺宽敞的。”
“哎呀你不知道,这么现代化的小区都是老头,还都是退休的干部教授什么的,老盯着我看。看就看了吧,还非要拉我去跳广场舞,谁跳那玩意啊。”刘姨一面从善如流地鄙视思想严重滞后的同龄人,一面轻快又利落地叠衣服,“蹦蹦迪泡泡吧多好。”
第60章 小暧昧
住平层公寓和大别墅还是有区别的。
在易多言眼里,裴继州这人是隐私观念极重。但在刘姨看来,不就是闷骚嘛。
住别墅当然随便这小两口折腾,刘姨不止一次听他们大清早在地板上翻来覆去。想这夏天吹空调呢,空调病就是这么来的。她也不吭不响,几天后二楼满上地毯,连走廊楼梯都没落下。
毕竟年轻人折腾起来非常疯狂,刘姨听其他保姆提起过大门大户糜烂的X生活,什么在护栏上折腾一不小心大头朝下,啪叽,一个送火葬场,一个再也不举。
两个精力旺盛的小伙子完全不知道刘姨的心惊胆战,哪个大头朝下她都受不了。现在搬回公寓,按理说刘姨该放心了,但她发现少爷开始关卧室的房门了,而且一连几天早上都静悄悄。
这不憋得慌吗。
不过,刘姨有招。
刘姨在家里做好早饭,直接送过去,每次停留时间不超过三分钟。如非必要,坚决不上门。必须上门,则挑两人都不在的时候。
以上这些存在的前提,于是当刘姨她看见小夫夫和谐美满,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情不自禁的露出欣慰的微笑。
“……”易多言抖掉一地鸡皮疙瘩,“您在酒吧里找到第二春了?”
刘姨做好事不留名,哪会实话实说,转移话题:“我在想给白猫找个伴。”
裴继州一动不动靠墙时神似雕塑,白猫看见熟人开始激动,但被一扇玻璃门困在豪华阳台上,只能划拉玻璃门。
见刘姨看它,它还:“喵呜——”
易多言下意识看裴继州,果然裴继州一转头,白猫一个哆嗦,火速躲猫窝里。
“切了吧。”易多言果决道,顺手比划一下,“听说公猫不用开腹腔,恢复得快,偶尔想想当个太监其实也不错。”
裴继州头顶一打乌鸦呱呱呱飞过。
刘姨看看易多言又看看裴继州,旋即联想到什么了不得的,倒吸一口冷气,继续干活,仿佛刚才的话题并不存在。
易多言完全沉浸在我有一只猫的喜悦中无法自拔,咧着嘴笑开了花,“等我忙完就带它去切蛋蛋。”
裴继州头顶乌鸦盘旋,不走了还。
易多言说完即忘,翌日回公司上班,又想起来,首先搜全城的宠物医院,意外这年头宠物医院五花八门。耳边有人打响指,他抬头,姚淮站在他身边,笑容腼腆。
“好久不见。”
易多言不知道作何表情,木讷地点头:“好久不见。”
姚淮明显的瘦了,看来他这些日子过得并不开心:“你同事说你请假,我……也不好意思问你……中午能请你吃个饭吗。”
他还穿着松松垮垮的廉价西装,看来身份没曝光,易多言发现好几个同事都偷偷看他,不知如何回答。
姚淮一脸真诚:“感觉和你说话很放松,第一次在咖啡馆时就发现了……就在附近的吃,火锅?”
以前不知身份,易多言还有借口糊弄,现在他只能摇头:“算了吧。”
姚淮的脸色出现一刹那微不可查的僵硬,然而他掩饰得太好,只是笑着说:“你还欠我一顿。”
明明是最平淡的话,易多言却读出一丝异样的威胁,他打开微信,操作迅速。
姚淮看着手机上的转账消息,鲜红标志格外刺眼,他眼睛酸涩,苦笑道:“至于这么绝情,是在气我之前的隐瞒?”
易多言面无表情地摇头:“不是啊,继州都知道了,我跟你出去,他虽然不会说什么,但心里会生我的气,我得哄好几天。如果从源头上就可以避免,就没有必要,不是吗。”
姚淮低下头,遮掩着眼底恨不得碎尸万段的狠戾,他插在口袋中的手握紧拳头,半晌才回复常色:“多多,我其实……只是担心你。”
易多言有点动心,毕竟多一个关心你的朋友总没有坏处,何况能与姚家和平共处,裴继州也必然受益的。
姚淮敏锐地察觉到他片刻的破绽,紧抓不放:“火灾的事我听说了,那天我就想找你,但我不敢。后来打听到受伤的不是你,才放心,你没事就好。多多,我——”
“够了,就这样吧,你别再联系我了。”易多言突然开口,想反正他也要辞职了,姚淮要找都没地找去,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你有没有发现你变了。”姚淮轻声说,“好狠的心,跟裴总学的?难怪,他们裴家人连亲兄弟都敢下狠手,你要当心了。”
易多言不知所措地挠挠后脑勺,这话说的好像裴继州罪大恶极,活该横死街头。明明是个好人,怎么到他嘴里就十恶不赦了。
他在原地发着冷汗,又去茶水间泡咖啡,没留神倒了七八包白砂糖,一口闷,看见杯底化不尽的颗粒才回过神。
倚着窗口,易多言重复地看着他和裴继州你来我往近千条消息,都是他被叮嘱按时吃饭喝水,下雨了我想来接你,加班了等我回家……
收到时还想你丫真矫情,现在再看,易多言嘴角不由自主地浮出笑意,一连吓跑几个同事。
说谈恋爱的是自己,照做的其实是他。裴总哪里懂这些玩意,估计是秘书处少女心泛滥,整天出谋划策。
易多言照葫芦画瓢,发消息:“天阴了,你笑一下吧。”
电话很快打过来,裴继州含笑道:“我马上要去开会骂人了,可笑不出来。”
裴继州在公司里要么发火要么面无表情,他从未见过他这两种面貌。易多言想,要么是小心翼翼哄他讨他欢喜,要么满足了看着他微笑。
天空放晴,往年已经下了第一场初雪。易多言盼着,说:“那你去吧,别嘴下留情。”
“我以为你想劝我。”
“劝什么?该骂的骂嘛,我犯错也没见你留情啊。”说起这件事,易多言就动肝火。
“多犯几个错吧,反正有我在,什么都能摆平。”裴继州浮想联翩,舔了舔干燥的唇。靠着窗边时,如果有人路过,能看见他眼角出现罕见的潮红。
易多言大骂自己没事招他干嘛,脑袋抽风了!?他额角青筋一抽一抽,那叫一个悔之晚矣,踹了叫落地窗,骂道:“你好好琢磨待会怎么骂人吧!别重复!”
会议室里各部门经理们吓得打颤,心中祈祷裴总夫人神兵天降,救他们于水火之中,虽然只救过那么区区一次,但逃出生天的感觉太美好。大家都十分想念人美心善的夫人,不少人表示想要张照片请回家供奉,保证香火不断,贡品新鲜。
裴总进门时自带一束光,大抵是刚被夫人温暖过那颗强大的心灵,也就意味着他们还有一线希望。
裴总低头垂眸,身子斜着看手机,一如既往的不冷不热,让人摸不透心思:“说吧。”
经理们面面相觑,祈祷裴总夫人在线春风化雨。
其实他们想错了,融化裴继州冰冷内心的是律师发来的消息。
裴继州不常用微信,更不听语音,钱律师知道他这些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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