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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良男不嫁豪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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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动不要紧,他不是被腰斩了吧?
  他欲哭无泪,掀开被……还好还好,下半身还在,下半生也还能自理……
  易多言还记得他和路非凡在致物喝酒,这孙子是把他交给谁了?
  太阳晒屁股,裴继州还在睡。
  他每天六点起床晨练,风雨无阻,实在是这三天,婚礼上的每一个细节都是他亲自在跑,耗得他筋疲力尽,最后的最后易多言的偷溜彻底压垮了他。
  易多言从未如此近距离看过裴继州,寸寸如刀削的脸几乎找不到缺点,发青的黑眼圈勉强算一个吧,免得有辱了人无完人。
  忽的,睡梦中的裴继州眼皮不安地动了动,要睁不睁。
  易多言吓得不轻,连滚带爬地跳下床。他也不傻,这码子事虽然经验为零,但也不是非得一回生二回熟才能开窍。
  嘴里念叨完了完了,易多言瞥见地上凌乱的T恤和书包,一把抄起来,脸上疼出青紫交错,才跑到洗手间。关上门的一刹,他重重松了口气,身上似乎被清理过,顾不了那么多了,急忙套衣服。
  皱巴巴的白T恤套上,易多言发现包里的衣服不见了。
  屋外有能吃人的老虎,易多言只能遛着鸟坐马桶圈上。
  冰凉的塑料仿佛一剂强心针,缓和了身心的不适,屋外的是裴继州吧,他不是和姚潜结婚了吗?洞他们的花烛夜,自己这是穿越了还是魂穿了?
  总不会是做梦,易多言还记得他在姚家少爷面前装乖孙子的样儿,在他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也算是第一回 ,等七老八十都能纪念。
  恍惚了半天还是没头绪,易多言摸出手机,准备给路非凡打电话,结果看到一堆消息和未接来电。
  未接来电全是家里的座机和他爸爸的手机,易多言和他爸一年里就联系那么两回,这事实在出奇,他干脆先看消息。
  路非凡像老太太的裹脚布,咻咻咻,刷屏了。
  【路叽叽:怎么回事啊,裴继州怎么会来酒吧找你?】
  【路叽叽:靠,你俩究竟啥关系!】
  【路叽叽:他昨天不是和姓姚的结婚去了吗?】
  【路叽叽:我智商低,干不过你这种期末复习三天稳过的。】
  【路叽叽:卧槽,是你耍我吧,你是耍我吧……】
  易多言纳闷他也不知道啊,看消息时间是昨晚,这让他倏地回忆起一些羞羞的片段来。
  所以路非凡怎么就让裴继州把他带走了?他打给路非凡,嘟嘟嘟的声音毫无人性,他恨不得把路非凡从电话那头揪出来暴揍。
  然而事与愿违,并没有打通,易多言骂了他几句,才看见那一惯不发消息的老爸,破天荒的发了一条。
  【爸:看见速回。】
  易多言跟他爸早就闹翻了,后来又因为大学偷填了设计专业彻底决裂。自打妈妈过世,他被送去寄宿学校,易非凡每年只能回家两次,一次去裴家拜年,一次参加裴家奶奶的寿宴。
  他爸可以不要这么个儿子,当儿子的不能不要爸,何况胳膊肘拧不过大腿,易多言一意孤行走的这条路,他爸要是想阻挠,一通电话立马能毁了他。
  易多言看了眼门,厚实得跟城门似的,他赶紧打了电话:“爸,什么事。”
  他爸挺平静的:“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叫你回家一趟,一起吃个饭,你弟弟妹妹正好放假在家,就差你一个了。”
  易多言愣了一下,他年三十不在家吃饭也没见催过,实在受不了后妈的夹枪带棍,他一大男人实在不好跟个女人小肚鸡肠,何况还当着弟弟妹妹的面。
  他爸又说:“你阿姨今天回娘家了,你回来吧。”
  这可奇了怪了,这女人最喜欢在易多言面前显摆她家是做生意的,给他爸多少帮助,生的龙凤胎又聪明又漂亮,可算是给易家光宗耀祖,哪像他叛逆不听话,把亲爸气个半死。每年两回的见面,这事是一定得提上章程大谈特谈的。
  易多言轻声说:“爸,这又没什么事,我就不回去了吧,真有什么事你直接吩咐呗。”
  他爸在那边干笑了几声:“怎么,我想和我儿子好好吃顿饭不行吗?”
  易多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隐隐觉得他爸话里有话,他也怕自己紧张时忍不住大声,吵醒了裴继州怎么办?他只得答应:“那行,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易多言草草洗了把脸,准备擦脸时,发现毛巾架上有块显然是用过的毛巾,洗手台上的牙刷有两只,一只是用过的一只是崭新的。
  易多言没搞懂这是什么意思,他记得昨天被接到宾馆前,把自己用过的东西都扔了啊。这旧的是裴继州的还是姚潜的?
  想不通就不去想,易多言挠挠后脑勺,小心翼翼地走出来,看见被子下有一角熟悉的颜色。
  裴继州正好沉甸甸地压在上面。
  易多言真是连生气都不敢,他爸小心伺候裴家,他比他爸更不敢得罪裴家,否则这几年拼死拼活挣下的前途就完了。
  他吸着冷气走到衣帽间,想借条裤子穿,他对时装了如指掌,只敢穿运动裤。
  裴继州至少比易多言大了两个尺码,这条宽松的运动裤只能松松垮垮地挂在胯上,担心走光这件事多多少少分去了他的注意力。
  门轻轻地开了,又轻轻地要关。
  哪个小贼呀?
  裴继州睁开眼,恰好看见易多言支棱八叉的后脑勺。他那眼底一丝疲倦也没有。


第5章 男大当婚
  裴继州这栋作婚房的别墅在山腰,整座山上零零散散坐落几十座,邻居都玩捉迷藏,彼此谁都见不到谁。
  每一口都是清爽的新鲜空气,国内能在这样顶尖的环境上开发动土,和在太岁头上动土没啥差了。进出只能靠私家车,易多言只能开绿色环保的十一号,一步一晃一哎呦地上路。
  易多言出门后光明正大地把裴继州骂了个狗血淋头,分分钟想冲回去杀人。
  杀人犯法,□□犯|罪,裴继州犯罪在先,庄严的大法官能不能轻判?
  骂够了,易多言又去打路非凡电话,还是没通,气急败坏地塞兜里。他昨晚真是醉的不省人事,那路非凡到底喝了多少?被丢路边、夏夜独憔悴了?
  身后传来轿车声音,易多言翻翻白眼,没理睬,没想到车却与他齐头并进。
  车窗降下来,易多言认不出车,倒是认识这司机。把他从工作室接到别墅,又从别墅接到宾馆。
  见易多言没停下来的意思,司机可怜巴巴地劝道:“易少,从这里下山,至少要走半个小时。何况这天气,您别中暑了。”
  老板搞小心思小暧昧,匿名送温暖,警告无论如何都别出卖老板,也更不能让老板娘知道。开车是体力劳动吧,开车是体力劳动!司机稀罕,他要是有那脑子,还开什么车啊。
  易多言眯起眼看日头,现在人都怕晒黑,他宁愿多晒会,可惜容易晒伤。好汉不吃眼前亏,易多言果断上车,凉风一吹,空调续命。
  裴继州的司机懂规矩,易多言上车后,他一个字也不说,不会八卦雇主的私生活,甚至没有偷偷从内后视镜里窥一眼。
  易多言一直盯着他,自己先心虚,坐得根正苗直,是枚大好青年,深怕被看出来裤子不是他的。
  他问:“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
  万一司机知道什么呢?
  司机像个一本一眼的机器人:“不是,裴少放了我一天假,今早才开始上班。”
  要不是车随路在七拐八扭地打弯,易多言放心,他简直要怀疑这车是自动驾驶,司机是用来骗交警“我们科技一点也不高”的假人。看来他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易多言也拉不下脸再问。
  司机又说:“昨晚应该裴少开的车,车库里的车是他常开的那辆。”
  易多言想管他呢,最好裴少把他忘得一干二净,说:“你把我放在最近的地铁站就行。”
  一个好司机的准则就是从不多嘴,司机恪尽职守:“好的。”
  等司机在地铁口附近停了车,易多言先去了商场,买短裤直接穿上。搜地图查路线,从这里离他爸的房子要横穿东西城,换三条地铁线。
  地铁有空座,易多言估量身子的恢复度,没敢座,拉着扶手摇摇晃晃。他的T恤短裤都宽宽大大,拧巴的T恤愈发衬得一身朝气盎然,于是小姑娘们眼神放光,撩头发照镜子,偷拍从技术和角度来看,都幼稚而拙劣。
  唉……易多言打哈欠,千金难买,你们开心就好。
  车原来是今年的计划。
  易多言关了在大学期间成立的工作室,目前实习期工资只够温饱,尤其是这一行又特别耗钱。他现在的花费靠开工作室的积蓄,上半年同Jo在网上开战简直开闸放血,得省着点了。
  易多言从来只称他爸爸易咏的家为“那所房子”,一栋遮风挡雨、充满他和妈妈欢声笑语的家沦落为毫无感情的“房子”,大抵是从易咏把那母子三人领回家的时候。
  妈妈过世不到三个月,易多言记不清具体日子,总之他八九岁。
  那天搬家公司的车突突开来,那个女人站在大门口的台阶上,指点搬运工时带着女主人的盛气凌人。
  最可笑的是,那一对儿女只比他小两岁。
  对于易咏而言,面子大于天,所以抛弃发妻这事没脸做。上天显然更眷顾他,送他中年丧妻。易多言真该兴庆至少他给妈妈留了面子。
  自打那个女人带着儿女搬进来,易多言转去念了寄宿。最怕校园空无一人的寒暑假,易多言申请夏令营冬令营,没有零花钱,他盯着免费名额,谁敢抢他甚至能咬人。
  易多言故意磨磨蹭蹭,想再过半小时,他们等不及了先吃饭,他屁股一沾沙发就能走。没想到易咏在门口等着,他硬着头皮喊一声“爸”。
  易咏年轻时帅气逼人,年过半百终于轻微发福,也算是保养得当。他一手端着紫砂壶,笑得脸上褶子像鸡皮,空下来的手试图去揽易多言的肩膀:“来了啊,你弟弟妹妹早就饿了,就等着你开饭呢。”
  易多言脚步轻快,先迈了一步,避开他:“饿就先吃,等我干嘛,等我做饭呐。”
  “哎呦你这孩子,一饿脾气就大。”易咏假装不介意,“快去洗手吃饭去。”
  保姆见他们进来,喜滋滋地说:“大少爷回来了,老爷刻意等着你呢。”
  她是那个女人带进来的人,这笑容和饭桌上埋头打游戏的弟弟易柯对比鲜明,也就妹妹易敏对易多言有发自肺腑的欢迎,欢快地喊了声:“大哥!”
  易敏想跳下椅子,易柯一把拽住她:“用得着你热情。”
  易敏吐了吐舌头:“大哥好不容易回家嘛。”
  易柯只顾看手机:“想回来就回来,哪一次不是热脸欢迎,家里还能把他赶出去,妈还为了他,躲着不出来,他也配。”
  这话完全继承于他那尖酸刻薄的妈,一个少年的皮囊里灌装一位中年妇女的灵魂,真浪费那张唇红齿白的小生脸。
  易咏怒道:“你闭嘴!你大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也不让你哥和你爸消停!”
  易多言对他们的态度,就是一味的毫无反应。以为已经给了对方致命暴击,不经意才发现对方当做牛毛细雨一哂,易柯登时咬牙切齿。
  于是易多言无所谓地对易柯笑笑,露出一排整齐白牙,坐到对面。
  易咏立马招呼:“好了,吃饭吃饭,小柯别玩手机了。”
  这一桌饭菜穷尽保姆手艺,易多言吃了十几年外面的饭菜,反倒是挺食不甘味的。整顿饭,也就易敏给他剥的几颗虾味道尚可。
  易咏养生,只吃保姆给他做了少油盐的小菜,“多言,你多吃点,看你瘦的。”
  易多言闷头扒饭:“嗯。”
  “你和你弟弟一样,都吃不胖,放心大胆的吃。小柯,不要又不吃主食,你看看你哥哥。”
  易柯不乐意了:“爸。”他瞥了眼易多言,觉得吃没吃相,八百年没吃过好饭了吧,饭桶一个,十分嫌弃,“我跟他不一样。”
  易咏露出慈父的欣慰:“怎么不一样,都是爸的儿子。”
  易多言念大学前只拿过学费和生活费,活得像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大学后完全自力更生。当时填报志愿,易咏给他选了金融,他私自改设计,易咏要登报断绝父子关系,除非他转专业。
  易多言不听,扭头跑了。
  后来,易多言才知道,断绝父子关系这件事是真的,可能顾及面子,怕人说他虐待前妻的儿子,印刷厂都动工了又被报社叫停,临时改了内容。
  易柯去念电影学院,也没顺易咏的意,也没见易咏下圣旨断绝父子关系,还送了辆跑车。
  反倒是易敏年少懂事,主动填报国际金融。不过易咏看不上小丫头片子,否则当年也不会为了攀附裴家,差点把刚成年的女儿送出去,叫易多言中途拦下。
  在易柯眼里,易多言回来一定是来要钱的,就像乡下的穷亲戚,一来必讨债。一身没名没姓的衣服,地摊货吧。易柯想起大学里那些勤工俭学的,不是黑不溜秋就是瘦骨伶仃,易多言的好相貌完全继承于他妈妈,这点叫他嫉妒到心尖痛。
  这一顿饭吃得是有人喜悦有人烦。
  易多言早饭没吃,足足扒了两碗米饭,名至实归地当了回饭桶,倒是挺高兴的。
  易咏一早放下筷子,等着易多言:“多言啊,跟爸爸到书房来一趟。”
  这一块都是始建于上个世纪的欧式小洋楼,地段好,不少人都来打卡,也算是小有名气的网红景点。
  因为这事,文物局旅游局都横插一脚,房东不敢动工装修,内部装饰都是上世纪的。
  准确来说,这是易多言妈妈的房子,一早就过给了他。现状,易多言嫌恶心。
  易多言跟着易咏进了书房,关上房门。这屋有天窗,采光最好。他瞥见大开的天窗,想这下挺好,敞开天窗说亮话。
  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易咏不坐,站着烧水:“喝点红茶吧,养胃。”
  易多言吃饱了心里更不爽,直接坐下:“我下午还有工作,马上就走,不喝了。您有事就说吧,叫我回来一趟家里也不容易吧。”
  易咏一愣,旋即挂上笑容:“你这小子说的什么话,还不是你自己不肯回家。”
  易多言换了个吊儿郎当的坐姿,“我回家也没人欢迎啊,她没回娘家,在房间里吧。有什么事说吧。”
  易咏放下茶砖,继而拿了份报纸放在易多言旁边的空椅子上:“你自己看看。”
  这让易多言想起他被逐出家门的那天,也是报纸,不过是隔空甩在他脸上,呼啦的风声比巴掌还疼,还给他抽出条红印。
  后来一照镜子,得嘞,比胭脂还自然。
  网媒年代看报纸的不多了,这报纸还不是正儿八经新闻时报。看印刷质量就知道是八卦小报,这肯定不是易咏的。自打易柯念了电影学院,那女人就特别关注这些。
  报纸一个角落印着裴家大少秘密成婚,同□□人身份成迷。一角还有张模糊不堪的照片,没指名道姓,但熟悉的人应该能看出来,那是易多言。
  那天早上,易多言正从车上下来,一脚踩在地,手里拎着书包。
  连身上的白T恤都是同一件。
  易多言低头看着T恤,胸口的图案是他设计的,改了几十遍才满意,现在无比刺眼,后悔买裤子时没换顺便买件新的。
  易咏气急败坏又宠溺地说:“你这孩子,那么大的事怎么不跟家里人说一声。我跟你妈也没能出席你们的婚礼……”
  “我妈已经死了。”易多言握紧拳头,抬起头,一双眸子犀利闪亮。
  易咏被那眼神吓一条,那天妻子带一对儿女搬过来,易多言站在楼梯上,露出一模一样骇人的眼神。
  易咏顿时怒火横生,但一想这儿子是麻雀飞上枝头了,立马和颜悦色,脸上的笑容有点苦,改口道:“好好好,你阿姨,阿姨行了吧。哎呀,这地好是好,就是太吵了。”
  窗外时不时传来汽车的喧嚣和路人的闲言碎语,易多言咬牙,强迫自己坐定:“这是我妈的房子,不乐意住就搬出去还给我。”
  “什么还不还的,一家人说那些干什么。”易咏当然不会搬,这房子有价无市,算是他们家最值钱的。他的嘴角漾出一抹讨好的微笑,“我和你阿姨商量过了,你和裴家少爷都是男的,领不了证,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也没个保障。你妹妹刚满二十,不如你哄哄裴少,趁热打铁,让他跟你妹妹领个证,也算是给我易家一个交代。多言?”
  易咏发现易多言正沉默地站在窗前,高挑的背影像极了那个女人,冥冥之中像是死人复活,在这座房里寻找一席之地。他打了个寒颤,如坐针毡
  窗外传来尖锐的女声,掺杂的零落男音,有点哑的低音,似曾相识,易多言走过去。
  裴继州温和地站在车边,那女人带着易柯易敏正同他说话,离老远都能感觉到她谄媚的音容。
  易多言才将注视,裴继州敏锐地察觉到楼上不带一丝善意的目光,抬起头,冷峻的脸上顿时露出无比灿烂的微笑,一贯阴晴不定的双眸,带上轻佻的情。
  易多言:“……”
  ……怎么有种电流过身的感觉。


第6章 好好表现
  易多言居高临下,却有种他人囊中之物的别扭感,全身汗毛霎时齐刷刷地站队。
  易多言忍不住想起昨晚被他圈入怀抱中的片段,滚烫的,粘腻的,呼吸如在耳畔,还有嘶哑的嘤嘤……
  哈,怎么可能?
  易多翻了个轻描淡写的白眼——当然是错觉了。
  从善如流地自欺完自己,易多言立马跟没事人似的,大阔步地朝外走。
  易咏在他背后喊:“等等,咱们一起下去。”
  楼梯年久失修,冷不丁就玩一场活见鬼的咯吱作响。
  易多言莫名的火气极其旺盛,每一脚都能把它踩到濒临倒塌的边缘,然而老物件就是打也打不死的小强,生命力极其顽固。
  那女人欢快地把裴继州迎进门,见楼梯上的易多言,脸上的笑容有一刹那的僵硬,旋即又笑成了朵七月里的太阳花:“小裴啊,快请进,你看这孩子,就是没他弟弟妹妹懂事,傻愣着干什么,赶紧招呼一下。”
  易多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看见她明显地怕了。每一次都是故作姿态的嘴刀,其实全家之中,她最怕无招胜有招的易多言。
  裴继州温和地笑:“没关系。”
  “裴少来前怎么也不说一声,还没吃饭吧。”易咏责怪似的看了眼那女人,“丽妍,快去烧点。”
  钱丽妍虚伪地笑笑,发现刚才顺口叫错了,只能算登不上台面的亲家,否则怎么不叫他们夫妻出席婚礼呢?易多言本来就看不上她,肯定要趁机扬眉吐气。
  但钱丽妍能屈能伸,该忍则忍,易多言一个男人,才是最上不了台面吧。否则裴家少爷结婚这事,得是新闻头条、热搜第一。钱丽妍可是比谁都懂这些有钱人混乱的私生活,看他能不能得意过三个月。
  易多言对烦心事的都报以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他只记得这女人姓钱。
  裴继州立刻说:“不用,我吃过了。”他目光如锥,盯着易多言,无奈道,“醒来就不见了,问了司机才知道你回家了。我们现在回去?”
  易咏赶紧说:“裴少刚来,至少喝杯茶再走吧,多言赶紧劝劝裴少唉,你这小子。”
  多完美的一家人。
  易多言继续面无表情。
  裴继州看他,依旧是和风细雨地笑,点头答应:“好。”
  “我泡茶的手艺还是可以的,平时这臭小子忙,也不知道陪他爸喝两杯。”易咏开心坏了,“丽妍快去把同兴茶砖拿出来。”
  裴继州路过易多言身边时,喉咙一咕咚,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易多言早早地扭过头去,留给他高高翘起的下巴和凌乱的发梢。
  裴继州忍不住噗嗤一声,顺手在他脑袋上撸了把。
  钱丽妍见不得他那样儿,看他能得意几时,拉着儿子找茶饼去了。
  上楼的上楼,找东西的找东西。易敏走过来,手指搅着头发,怯怯地说:“哥,爸妈就那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气也没用。吃雪糕吗?街角开的新店,上学期拿的奖学金还有呢,请你吃!”
  易多言疼这个妹妹,他把残余的亲情全都用在她身上:“那好,我还没拿过奖学金呢。”
  “那是你太忙啦,否则年年奖学金,霸占第一名。”
  兄妹俩开开心心地买雪糕去了,日头毒跑了游客,也没排队,一人叼一个狗爪型的雪糕往回走。
  裴继州一进书房,就看上那窗了。无外乎,那是多多倚过的窗边,当时居高临下的小眼神,刹那狠狠地敲击他的心扉。
  他把心头那些热烈放下,冷静后慢慢理清了思路。
  好像,他挺一厢情愿的,到头来才发现,这小祖宗脾气太大,一不高兴婚礼现场也敢说跑就跑。
  易咏看见裴继州出神,也不敢出声打扰。他不是钱丽妍,头发长见识短,他明白裴继州对他儿子绝不是一时片刻的兴趣,他一直认为那是男孩对玩具的热爱,没想到藏着这一层心思。
  过年去裴家拜年这一传统,有一年是没有易多言的。
  那是钱丽妍来易家的第一年,故意没有带上他。反正孩子小,人又健忘,钱丽妍想在京城的太太圈子里立足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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