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记事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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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事情刚刚又是那么巧，恰好赵砚独居的房子里吴思阳的高中不远，徒步也仅有5分钟的路程。于是吴思阳就住到了赵砚那里，然后开始了每晚晚自习下课后还要继续被赵砚蹂｜躏一个小时数学跟英语的生活。
　　吴思阳不知道赵砚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难道是想故地重游一下来唤醒往日的美好回忆吗？我呸！吴思阳在心里狠狠地嫌弃着。
　　“虽然后来再也没有来住过，但是一直舍不得卖掉这房子，就留了下来。”赵砚这么跟他说道，“你以前住的房间还是原来那样子，有兴趣你可以去看看。”
　　吴思阳心里有些动容但嘴上必须是一副不屑的样子：“不必了，我只是想听听你要跟我分手的原因的。”
　　“唔……”赵砚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那我可真的说了？”
　　吴思阳点点头。
　　心想赵砚这么一副为难要不要说的样子，难道是自己是有什么逆天的坏毛病吗？
　　“因为，你不思进取。”
　　赵砚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没有了后文。吴思阳以为他是还要继续说下去的，但是一直没有听到赵砚继续，看了一眼赵砚发现对方也没有要继续说的打算，他就忍不住开口问了：“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说完了。”
　　“等等。”吴思阳不能接受，“你再说一遍？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因为你不思进取。”
　　“……”吴思阳郁闷了，“你敷衍我吧你？这算什么理由？”
　　赵砚叹了口气：“这是事实，不过也是三年前的想法了。你一直都是那样，做事没有什么上进心，也没什么大的目标，我也不知道你这性格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个吴思阳是知道的，赵砚那时好像就不是很喜欢他那种一直半调调的性格跟生活状态，也跟他提过很多次，可是他就是一直都改不掉。
　　“说真的我挺不喜欢你这点的，可是你却没法改。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在一起又那么些年，你也从来不知道感恩，我对你好你也一直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从来都不客气。”赵砚的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只是那时我自己各方面的压力很大，看到你又是那副样子，就觉得你挺不体贴我的，感觉跟你交往是件很累人的事情，于是想跟你分开了。”
　　吴思阳这么听着又觉得不爽了。
　　他竟然是为了这样的理由被赵砚甩了？绝对不能接受啊！他脑子一热站了起来：“就因为这样你要跟我分手？分手之后了无音讯三年不见连半个字的解释都没有？你知道那段日子我怎么过来的吗？就因为，就因为……你竟然……”吴思阳感觉自己都快要说不下去了，“那现在也不用和好了，还和好做什么！反正我性格就是这样，这辈子都改不了了。你以后还是会觉得累还是会想离开我的！”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别老是这样一点就炸的，都说了是过去的想法了。”面对吴思阳这个脾气，赵砚说不出的无奈。
　　“你还觉得我不讲道理了是吧？我哪里不讲道理了？”
　　赵砚：“……”
　　赵砚觉得再跟吴思阳多说也是浪费口舌，干脆就直接把吴思阳拖了过来强行吻住了他。
　　吴思阳反抗无效，被亲到快缺氧了赵砚才放开他。
　　赵砚看着吴思阳失去抵抗力的样子，还笑了一下：“我就说要换个地方，这样要是刚才在外面就告诉你了，你一生气还不得逃得我抓都抓不到了？”
　　听了赵砚的这话，吴思阳又想挣扎一下，但是被赵砚按住了：“别动了，让我抱一会儿吧。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其实因为昨晚那个梦的缘故，吴思阳今天一天都已经是一种昏昏沉沉分不清现实跟梦境的状态了。加上前不久他的状态又是大吼大叫地激动过，又被赵砚这么压着亲了的。现在冷静下来了，那种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好像又有些回来了，甚至还有些晕头转向的。
　　他虽然被赵砚这么抱着，但是心里却很没有真实感。
　　会不会他现在还是在做梦呢？会不会他还陷在昨晚的梦里还没有清醒过来呢？
　　吴思阳有些心痛地闭了闭眼睛，要是这是梦，醒过来的时候他应该会痛苦死吧。
　　隔天早上，吴思阳以一种十分痛苦的方式醒了过来。
　　昨晚他跟赵砚你一句我一句争执着，他也又是喊又是哭的，后来累了没精力跟赵砚争了，竟然就被赵砚死死地压在沙发上被迫做了一些没羞没臊的事情。
　　只是昨晚他们没有去房间，估计那好久没打扫的房间也不能睡人，就睡在沙发上过了一夜。
　　吴思阳记得自己是睡在沙发内侧的，不对，他敢肯定，他绝对是睡在沙发内侧的。但是早上他一转身，就从沙发上摔到了地板上。
　　那一下可不是开玩笑的，吴思阳一下子就被摔醒了，疼得眼冒金星。而且那巨大的“咚”声，也惊醒了还睡着的赵砚。
　　赵砚被吓了一大跳，立刻清醒了过来，伸手去捞吴思阳：“怎么就掉下去了，没摔疼吧？”
　　何止是摔疼了，那简直是毁灭性的疼。
　　可怜了他受尽一晚摧残的屁股，大清早地还被这么摔一下。吴思阳疼得眼泪也要飚出来了，一时之间都没能说出话，过了好久推开赵砚摸着自己的手说道：“没事了没事了。”
　　一大早就跟赵砚光溜溜地肌肤相亲，吴思阳还是觉得有些小尴尬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昨晚自己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地向赵砚妥协了，但是都已经做了，他也不想再就这事发表什么其他看法了。
　　“啊！”吴思阳突然惊叫了一声，“我手机呢！我昨晚没回家！我妈肯定找我了！”
　　“没事的，你妈知道你昨晚跟我在一起，不会担心的。”
　　“……我妈知道？”
　　“嗯，我跟她说了，你晚上可能不回家了。”
　　“……”吴思阳无语，“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
　　赵砚立刻装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四处看风景的样子。
　　吴思阳：“……”
　　吴思阳进去自己住过的房间，看到里面的样子果然是跟自己以前住的时候不差分毫。当时的部分教科书，课外书，还有一些杂碎的物品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只是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赵砚站在他身后，正开了一瓶饮料喝着，也递给了吴思阳一瓶：“渴不渴？要不喝一点？”
　　吴思阳接过饮料，但是目光还是在这个房间里流连着。他曾经在这个房间里待过了整个高三最辛苦最努力的那段日子，尽管三年多没来了，但是旧地重走，看到哪个地方都能清晰地回想起来以前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情。
　　看着吴思阳带着很多情绪的眼神，赵砚问道：“感觉怎么样？”
　　吴思阳脸上挂着的笑容看上去还是挺满意的，但是很快就消了下去。
　　他转头对赵砚说道：“赵砚，我承认我心里有你，我也的确还放不下你。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一定要再答应跟你在一起。”吴思阳的语气里带着从来没有过的沉重，“三年多了，整整三年多了。我怎么还知道，现在的你还是不是当初那个能够让我不顾一切想要在一起的你？”
　　“好吧，你放心，我会向你证明的。”赵砚回答他的时候带着自信，但说得更像是一种承诺，“我会给你看，你爱的，还是那个一如既往爱着你的我。”

　　☆、第　13　章

　　吴思阳觉得最近的自己又有恋爱，不对，是有“要恋爱”或者“跟恋爱一般”那样的烦恼了。
　　吴思阳觉得自己还是挺想跟赵砚在一起的，但又觉得不能这么快就称了赵砚的心意，左思右想的，都不知道这个时候做什么决定才比较适合。
　　于是就想叫好友唐绍谦帮自己出谋划策一下。
　　唐绍谦是吴思阳高中就相识的好友，两人年龄相同，性取向相同，所以从相识开始，关系就一直非常亲近。
　　唐绍谦跟他在这方面的性格可以说是完全不相同，唐绍谦在这方面是一个非常喜欢玩，而且很会玩的人。他不喜欢跟人你猜一句我才一句地打哑谜，也不喜欢跟人热情奔放地直奔床笫，反而是最喜欢跟人停留在不上不下，多一分是欲望，少一分就拜拜的高度暧昧阶段纠缠不清。
　　跟唐绍谦调过情闹过暧昧的人绝对是吴思阳双手双脚加起来都不够数的，所以唐绍谦在这方面的经验，绝对是比他丰富！
　　更何况，唐绍谦在他们还在读高中的时候就曾对他说过“我觉得你以后会跟你那个赵砚哥哥在一起”这样神准的话！
　　只不过当时吴思阳对赵砚虽有好感，但还是处于不敢轻越雷池的阶段，就含糊地说了几句“那只是我妈妈朋友的儿子啊”“我们不可能”这种日后用来把脸打的啪啪响的话。
　　所以现在，吴思阳觉得自己非常的有必要向唐绍谦同学请教一下自己现在的决定该怎么下才比较合适。
　　吴思阳知道唐绍谦最喜欢的地方就是热闹的酒吧了，本来他是想约在酒吧的，但是被唐绍谦拒绝了：“你觉得我们去那么闹哄哄的地方谈论你的人生大事合适吗？你的智商呢？”
　　吴思阳觉得唐绍谦的画风有点不太一样了！
　　直到见面以后，他才真正确定，唐绍谦的画风真的真的不一样了！
　　因为吴思阳本来是想约唐绍谦来讨论一下自己的问题的！结果见了面以后唐绍谦一直在扯自己的事情！而且根本停不下来！
　　吴思阳根本唐绍谦跟他前后所说的话中推断出来了一些情况，大概就是唐绍谦曾经有个暗恋的竹马哥哥，虽然很久没联系了，但是现在又见到了，而且竹马哥哥来了C市，正住在他家。
　　唐绍谦说起来的时候那叫一个双眼放光，含情脉脉的样子：“他是我小时候一起在乡下长大的哥哥，我一直都喜欢他。但是后来我们搬家了，他们也搬家了，初中毕业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刚开始的时候还会有些短信电话来往，但是毕竟不在一起了，共同话题也就少了，后来号码换了，联系基本上就断了。每想到他现在居然在C市做老师，而且被我骗到了家里住着，这真的乐死我了。”
　　吴思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但是唐绍谦只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告诉你，这次我想清楚了，我一定要拿下他！绝对要拿下他！让他这次进我家门再也别想出去，除非做了我的人！我跟你说，我现在简直就是信心满满，我有预感下次就带出来给你看看了，哈哈哈哈。”
　　吴思阳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唐绍谦根本就没有正眼看他一眼：“哎你说我的竹马哥哥怎么就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就出现了呢，这一定就是上天的安排，我们两个注定是一对。哦我想起来我有他照片，给你看，长得可好看了。”
　　吴思阳怒而掀桌：“唐同学！我是来找你解决我的感情问题的！不是来看你这幅傻逼样的！你现在在我面前这幅样子合适吗？合适吗？你是存心在刺激我吗？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杀人灭口吗！”
　　唐绍谦立刻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收起了满脸春意的表情，咳了几声，恢复了正常的表情：“理解一下嘛，提起心爱之人这是正常的反应啦。”然后问道，“你说赵砚想跟你和好，是吧？”
　　吴思阳点点头。
　　“那你呢？你想跟他和好吗？”唐绍谦一针见血地问道。
　　吴思阳本来就是来找唐绍谦商量的，自然不会瞒他：“说真的，我是想跟他和好的。”
　　唐绍谦立刻就说道：“既然你是想跟他和好的，那和好不就好了嘛，那不是皆大欢喜吗，你在犹豫些什么呢？”
　　“说起来是很轻松没错。”吴思阳叹了口气，“但是我心里有些事情一直挺放不下的。”
　　唐绍谦摆出了一副忠实安静好听众的样子。
　　吴思阳对他实话实说：“因为最开始他对我很严厉的关系，其实我到现在还是有些怕他的，很多我爸妈都说不好的事情，他来说一句，我就会乖乖听话了；其次三年前他也提出过分手，虽然我现在看着他是真的想跟我和好，但万一再过三年他又想跟我分手了呢？那我怎么办呀？再来一次我肯定受不了；最后呢，唉，你也知道的，他一直以来都那么优秀，我跟他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这次我们刚重逢的时候啊，我那形象简直是乱七八糟一塌糊涂，现在想起来我自己都觉得难为情，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唐绍谦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才说道：“我帮你总结一下啊，你说了那么多，总结起来就是你有点怕他，而且还留了被他抛弃的后怕，最后还有点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了是吧？”
　　吴思阳撇着嘴点了点头。
　　“可是照我看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啊。”唐绍谦拍了拍他的肩，“如果你真的想跟他重新在一起，只要你提高一下自己的层次，这些问题都引刃而解了啊。”
　　“怎么说？”
　　“不是我说你啊，你这人实在太懒散了。”唐绍谦觉得自己还是说得直接一点比较好，“且不说赵砚会不会变心的问题，就算赵砚对你始终如一，可赵砚身边总会有很多人围绕啊，你能百分百地相信赵砚吗？”
　　吴思阳下意识地想点头，但是又点不下。要是赵砚身边围了一堆比自己要优秀很多很多的追求者，他肯定每天都会很担忧赵砚劈腿。不能说是完全不信任赵砚，还有很大部分原因是他对自己没有自信。
　　“虽然我不觉得两人在一起存在着什么配不上配不上的问题，但是当你自己成为一个优秀的人时，就不用担心你优秀的爱人会不会因为你不优秀而抛弃你这个问题了。”唐绍谦喝了口水，“假设你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你还会觉得自己配不上赵砚吗？就算赵砚再次抛弃你了……只是假设别这么看我啊，就算再一次，你也不用担心失去了赵砚就是失去了一切啊。而且等你能跟他比肩了，你还怕他什么呢？”
　　最后唐绍谦总结道：“与其担心这些，你倒不如把这些时间花在提升自己上。要从你害怕对方离你而去变成让对方害怕你离去；要让你觉得失去对方是很可惜的一件事情变成让对方觉得失去了你是自己的损失；要让你害怕对方莺莺燕燕太多变成让对方害怕你被周围的人拐走。到时候，自信什么的都回来了，你就不会想这么多了。更何况，你要真能到那境地了，我保证赵砚一定被你吃得死死的。”
　　由于唐绍谦所总结的话语里信息量过于强大，吴思阳一时半会儿还未能消化完全，回去的时候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直到赵砚的电话打了过来，吴思阳按了接听：“喂？干嘛？”
　　“这么晚了，回家了没有啊？”
　　因为前一段时间吴思阳跟赵砚说自己需要时间好好思考一下跟他之间的关系问题，怕老是见到他会影响自己的心情进而影响到思考，就叫赵砚这段时间不要来接自己上下班了。
　　当然，如果吴思阳的要求只是这么一点点，赵砚也不至于不能接受。但是吴思阳还特别丧心病狂地做出了无故旷工这种事情——吴思阳不担心扣工资也不在乎，就是怕被吴妈妈知道他没有去上班。就让赵砚配合他一起瞒着吴妈妈，并出言威胁要是赵砚不答应就不理他了。
　　赵砚识时务为俊杰，就先答应了。不过心里当然想着一切都只是缓兵之计，眼下就先让吴思阳任性一下。等到在一起了，一定要把吴思阳身上的这些坏毛病一个一个纠正过来！
　　

　　☆、第　14　章

　　吴思阳洗完澡刚在电脑面前坐下的时候，接到了赵砚打来的电话。
　　吴思阳特别少男心的让电话多响了几声才拿起来接听。
　　“喂？干嘛？”吴思阳懒洋洋地问着，目光一直集聚在刚打开的视频上。
　　电话对面的赵砚感觉却是喝醉了，含糊不清地说着些什么：“喂？思阳吗？喂？”
　　“是我啊，你怎么了？是不是喝醉了？”
　　赵砚明显醉得不轻，说话都是那么一句：“喂，思阳啊，是你吗？是你吗？”
　　吴思阳不耐烦了，因为他知道，喝醉的赵砚等于一个战斗力爆表的神经病。他要是再回应赵砚，估计赵砚能把这个问题重复地问上一个晚上。
　　吴思阳淡定地挂了电话，然后开始浏览网页刷微博看视频。
　　过了一会儿，赵砚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了，吴思阳一接听起来，就听到赵砚醉醺醺地声音：“喂？思阳啊，我现在在XX酒吧这里啊，你敢过来找我吗？你敢吗？”
　　吴思阳心想我还过来打你呢！但是他不想跟醉鬼争辩什么：“行行行，你醉了，别闹了，我挂电话了。”然后很没良心地挂了电话，继续上网看视频发弹屏。
　　赵砚的第三个电话孜孜不倦地打了进来，吴思阳还是接听了：“怎么了？喝醉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这次赵砚没有前两次那么疯了，倒是挺安静的，温柔细语地嘟囔着：“思阳，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好想你，你过来找我吧。”
　　酒后吐真情什么的，吴思阳完全没有抵抗力啊！瞬间心软了！还觉得自己刚才挂赵砚电话的行为简直是太过分太不应该了！
　　于是吴思阳就这么没有出息地去了。
　　因为那时已经很晚了，吴思阳出去的时候，吴妈妈还问了他一声：“你这么晚了还要上哪里去啊？”
　　为爱潜行！吴思阳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嘴上还编了一个听上去还比较像样的理由：“砚哥他今晚见客户，喝多了酒，刚才打电话过来让我过去接下他，他不能开车了。”
　　“这样啊，那你赶紧去吧，别让人家等久了。”
　　“嗯。”
　　赵砚所说的那个酒吧离这里并不远，吴思阳开着车去的，一会儿就到了。
　　一到就看到赵砚晕乎乎地醉倒在门口的花坛边。
　　吴思阳还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毕竟赵砚这般样子实在不常见。
　　吴思阳走了过去，扶起了赵砚：“你喝了多少酒啊？怎么都醉成这样了？”
　　赵砚看到眼前人真的是他后，稍微清楚了一点，只是走路还是摇摇晃晃地，他伸着手指，含糊不清地说道：“唉，年纪大了，不胜酒力了。”
　　吴思阳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你真醉还是假醉呢？喝醉了你还不忘记搞笑啊？”
　　吴思阳想把赵砚扶进车里，但是赵砚并不配合。吴思阳体型整整比赵砚小了一圈，赵砚挣起来的时候他招架地十分痛苦。
　　现在天气本来就热，好不容易把赵砚扶进车里了，吴思阳又出了一身汗。
　　好吧，赵砚是上车了，现在的问题是，把他送到哪里去呢？
　　带回自己家？不行吧，让妈妈看到赵砚这番喝醉了的样子有损赵砚在吴妈妈心里的形象；虽然现在他还没答应跟赵砚和好，但形象这种问题，一定要始终好好保持！随便找个宾馆开个房间？似乎哪里也有些不妥的样子，总不能让赵砚这么一个醉鬼独自呆在宾馆里吧，可要是他一直陪着，万一赵砚对他酒后乱性了怎么办？而且吴思阳刚才出来得急，钱包身份证都没带，也开不了房。送赵砚回家？吴思阳思量着，赵砚不跟父母住一起，一个人住在外面他是知道的。但是他现在并不知道赵砚具体住在哪里，只知道他父母家的地址，可又感觉送回父母那里好像就有些太夸张了……于是他摇了摇本来就迷糊着的赵砚：“喂？你现在住在哪里啊？还说得清楚地址吗？”
　　赵砚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说话颠三倒四，断断续续，一直折腾了二十多分钟，吴思阳才终于把他的地址给问出来了。
　　等到开车开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午夜了。
　　吴思阳觉得自己今晚真是拼了，等赵砚清醒过来了，一定要让赵砚好好补偿他！
　　吴思阳好不容易把人扶到了房间面前，他一手十分艰难地支撑着赵砚，一手在赵砚身上摸着钥匙。
　　吴思阳觉得自己的手臂肌肉得到了很大的锻炼！
　　“好了好了，到家了到家了。”终于打开了门，吴思阳在一片黑暗之中摸索到了墙上的开关，打开了灯。
　　把赵砚扶到沙发上，吴思阳终于松了口气。
　　这大概是赵砚后来又购置的房产吧，吴思阳之前不知道赵砚有房子在这里。不过从位置上来看，离他家的确挺近的，只是吴思阳一开始的时候没有规划好路线，开车时绕了一大圈才到。
　　吴思阳累坏了，就想给自己先倒杯水。
　　正在这时，里面房间有一道门开了，一个看上去大概才十七八岁的男孩子走了出来。
　　吴思阳听到开门声响好奇的瞥了一眼，然后就当场石化了。
　　男孩大概也是睡得迷迷糊糊醒过来的，走出来的时候还在揉眼睛。看到赵砚醉醺醺地样子躺在沙发上跟站在边上的吴思阳，立刻就清醒了。
　　他先是直接走向了赵砚：“是喝醉了吗？怎么醉成这样了？”
　　吴思阳还保持着石化的状态。
　　男孩又对他说：“你是砚哥哥朋友吗？谢谢你送他回来，辛苦了。我还想着他今晚怎么一直不回来呢，原来喝酒去了，唉，怎么醉成这样？”
　　吴思阳理解被那声“砚哥哥”惊的不要不要的！这是多么亲昵的称呼！这是多么暧昧的称呼！以及出现在赵砚房子里的这个小男孩，又是多么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