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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梦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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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心“嗤”了一声,“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小姐平日里都不叫娘的。”胤礼明白蓉蓉处境复杂之极,有些话也不肯对人说的。笑而不语,拿着字就要出去。琴心一把拦住,“王爷,小姐说了,她屋里的东西不能往外拿。”琴心在天晤崖长大,眼里除了小姐和教主,就是皇帝也没感觉,别说屡次出丑的胤礼了。这次更是累得小姐受伤,别说客气,简直就是仇人。
胤礼迟疑了一下,倒也不争。让赵成拿些东西来,自己坐在桌案前裱字。琴心反倒讨了个没趣。看他一副铁打不动的样子,无可奈何的走了。
其实,胤礼虽说是皇子阿哥,康熙也颇为喜欢他,但是性子随和,又生活在强势的哥哥弟弟们中间,早就学会并且适应了忍让。更何况琴心是蓉蓉的贴身丫鬟,他这也算是“无原则的”爱屋及乌。只是那个时候,似乎没有人觉察到这种情况。琴心也依旧嚣张。
中午的时候,蓉蓉醒了。立刻叫琴心进来帮她打扮,准备进宫。胤礼蹙眉按住她说道:“实在不行就说病了,咱们先不去。反正也没什么大事。”
蓉蓉看了他一眼,一晚上的功夫,胤礼顶了两个黑眼圈。本来事情就与他无关,只是碰上而已,对他也没那么多意见。但是他那疯疯癫癫的样子,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芙兰的事情一闪而过,蓉蓉不认为自己应当过多考虑。让琴心端来补品,看着胤礼喝下,说道:“你早晨就该去的,怎么现在还在这里?”
胤礼不以为然道:“我昨晚上不是受惊了嘛!十哥他们会和皇阿玛禀报的。何况还有太医院的,没事!”看来不是第一次了。
蓉蓉摇摇头,“前一阵子我教你呼吸吐纳的方法,你练没练?”如果练了,也不至于一晚上就如此疲劳。
胤礼脸一红,和蓉蓉吵架以后就忘了。蓉蓉道:“算了,反正你也病着,无所谓了。”
琴心已经取来膏药,还多了一盒半透明的膏体,有股说不出的幽香。胤礼被熏了一下,有点头晕。琴心几盒药一抹,那香味就没了,只有淡淡的檀香萦绕在蓉蓉身侧。
蓉蓉看了一眼胤礼,“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一下。”胤礼连忙拦住,“我不是说了嘛!不去了,不去了,你好好休息。皇阿玛那里,我去说。”
蓉蓉其实也不想去,但是若是这时不去,一定会惊动四阿哥,昨夜的努力势必受到影响。这些事也不能告诉胤礼,只好耐心的解释:“只要你不说出去,这件事就当作没发生过。刚才的药里有麻醉膏,我已经没有痛感了。可以坚持到晚上。一会儿琴心帮我绑住伤口,只要不裂开就没事。”
胤礼只道她周全着礼数,又听她这样说,以为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可怕。想着宫里人言可畏,蓉蓉这里遮遮掩掩,似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沉吟了半晌儿,方才点点头,“好吧。不过我要看着你换,免得在宫里不小心碰着了不知道。”极为牵强的理由,胤礼只是不想蓉蓉再有事情瞒着自己。
蓉蓉叹口气,就让他饱饱眼福吧!
康熙简单的问了问胤礼的身体,淡淡的责备了几句老九老十,又转到前方的战事。宫里年节的气氛多少受到战争的影响,康熙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去畅春园。阿哥们或严肃,或规矩,或老实的伺侯在南书房。就连六岁的二十三阿哥允祁,都规规矩矩的站在哥哥的后面,不敢说话。胤礼退到一边,兵部的问话自然有尚书房的大臣们回答,统筹全局的事情,还轮不到他来操心。气氛并不是很紧张,康熙更多的时候是在思考,屋里显得有些沉闷。胤礼有点心不在焉,脑子溜到方才看到的景象上,和新婚第二天早上看到的美丽裸体叠加起来,烧得胤礼嗓子有点难受。
伤口在蓉蓉的后背,琴心要绑紧伤口需要从前面绕过来。雪光从窗户反射进来,从胤礼的角度看过去,蓉蓉的侧后方刚好是那枝新折的腊梅,虬朴的枝干,红色的花苞,淡青色的美人槲在雪光的映照下反射出玉石般的光泽,而蓉蓉就那么坦然的站在这淡雅的美景前,高挺的乳房颤巍巍的在胤礼眼中描出最完美的轮廓,乳尖一点红晕正对上一朵伸展出来的腊梅。蓉蓉回头看他一眼,好像暗夜里灯花忽的一爆,刹那间看到一个璀璨的世界。她坦然的裸露着,而他纯粹的欣赏着,没有亵渎,没有不堪,世间就和这白雪一般最纯净不过。
没有人发现胤礼的溜号。天黑的时候,康熙终于放大家吃年夜饭去,胤礼沿着永巷自己慢慢的走着。他的脚步很轻,轻到融入这夜色中。前面有有几个人影,一个稍微有些惊诧的声音突地打破了夜色的寂静:“什么!死了?”
胤礼激灵打了个哆嗦,本能的立住脚步,四处看了一眼,“刷”闪进旁边的小门。心里暗想,自己是不是也够“江湖”了!那些人本来是和胤礼一个方向,去举行家宴的体和殿。现在大概要商量什么事,慢慢的往回踱步。走到胤礼藏身的地方,停住脚步,进来了。
胤礼本来在门口站着,里面是一条小巷子,巷子的一侧有两处宫院,黑着灯,不知道是没人住,还是出去了,大门似乎也没开。胤礼看清那人,心呼的提到嗓子眼儿,腿肚子有点不受控制。看着他们一点点的走近,只知道机械的后退。若是他们真的拐进来,在这个直筒筒的小巷里,到哪里藏身呢?
几乎就在他们拐进来的一瞬间,胤礼突然向前面一跳,还算轻巧的落在门后。朱红色的大门成了他最佳的藏身之处。尽管雪光幽幽,而且胤礼和他们几乎站了个脸对脸,但是晦涩的月光让胤礼藏身的门后变得伸手不见五指,整个人被淹没在黑暗里。看着那人蹙眉瘦削的脸,胤礼咬紧下唇,大气都不敢出。
“四爷,这里没人住。”这是小太监秦柱的声音。胤禛淡淡的嗯了一声,“你到外面看着点。”秦柱无声的打了一个千,走到门口,就要关门。
门轴有些生锈,稍一转动就吱吱嘎嘎的。胤礼甚至不敢抬头,低头看着脚下似乎有了白雪的颜色,脑子一片空白。
“行了!”胤禛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你在门口守着,巷子长,不要站出去!”
吱,门又被推了回去。胤礼突然发现自己还能呼吸!
门板和门柱之间有个大缝,胤礼直挺挺的立在那里,隔着门缝,就是伸头伸脑的秦柱。胤礼又忘了喘气。
胤禛的声音传了过来:“都死了?”
“是,爷。除了三当家的,还有他的三个拜把子兄弟,以及丰台的一个联络站的站长。”这是高福的声音。
“谁干的?”胤禛的声音有些颤抖。
高福回道:“还不知道。二当家的昨儿晚上突然召集大会,刚刚宣布了三当家的事儿,第二天早上那几个人就死了。似乎不是百顺门自己干的。但是,看样子,他们也不太想追究。三当家的家都给烧了。”
啪!清脆的耳光声带着点回声在小巷里荡漾,紧接着是胤禛微微有些粗重的呼吸,高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四爷请放心,奴才从来没有在三当家的那里留下任何东西!”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胤禛的呼吸似乎顺了过来,“铁义青的死是怎么回事?你那时不是见那个人吗?”
高福道:“奴才一听说出事了,就没敢耽搁。听屈贺年讲,那是个小偷儿,想着年前顺些东西。大概撞上铁义青了。”
“那怎么会劫持小十七的?”
“铁义青死的地点离十七爷相好儿的水云间很近。那天十七爷好像被血吓着了,疯疯癫癫的,侍卫们没跟上,就被劫了!”
“哦?”胤禛半信半疑。秦柱悄悄的说:“四爷,时候不早了。”
“高福,”胤禛道,“你素来谨慎。江湖上的人行为举止乖张悖逆,凡是务必小心。京师重地死了这么多人,肯定会惊动刑部。老八在那里有不少人,你的事早在他们的眼里了。这两天就不要出府,好好过个年。下去吧!”
雪地被踩得咯吱咯吱的,一会儿的功夫人都走光了,胤礼靠在门板上,后背已经湿了。
第14章 反复
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到正月初一的子时。黑色的夜空被各式各样的烟花爆竹映得亮堂堂的。胤礼骑在马上,突然想起,方才似乎没有什么爆竹照亮自己的立处,心里暗叫侥幸。
子时还要朝贺,胤礼满腹心事,直接来到蓉蓉的房里准备休息。蓉蓉换完药,已经睡着了。床上没有留出胤礼的地方。胤礼心情不好,拧着眉头,瞪了一眼琴心。他平日还算温和,也没什么脾气。但是真的发火,一般人也怕。琴心对胤礼包清倌的事耿耿于怀,不待见他。不过既然他来了,也算知错能改,轻手轻脚的在软塌上铺上被褥。屋里本来就有地龙,又在胤礼的榻前加了一个火盆。
躺在床上,胤礼梳理着思路。他当然知道是蓉蓉杀的铁义青,而且蓉蓉绝对不可能是小偷,那她为什么要杀铁义青呢?会馆里化妆的蓉蓉,铁义青和蓉蓉亲昵熟识的样子,蓉蓉决绝的挥动刀子,还有胤禛和高福的对话在脑海里反复激荡。看来,蓉蓉化妆进入会馆决不是跟踪自己,争风吃醋,碰见自己完全是意外。她在跟踪什么人,打听什么事,然后被铁义青认出来了!想到这里,胤礼脑子一亮,蓉蓉在杀人灭口!
偷听到的对话,提醒胤礼被杀的这个人和四哥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蓉蓉只是简单的杀人灭口,就无需煞费苦心的假造现场,混淆视听!看来四哥暂时是被蓉蓉瞒住了。难道说蓉蓉指向的竟然是——四哥?如果真是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蓉蓉回来以后也要竭力隐瞒,甚至硬挺着入宫了。就是不想让四哥起疑心!
胤礼呼的爬起来,吃惊的看着睡梦中的蓉蓉。淡淡的檀香萦绕在鼻端,精致的五官让她看起来娇弱如花。可是会馆喋血,夜夺四命,借刀杀人,清理门户,一场又一场的风暴就是这朵娇柔之花掀起来的!手段之血腥刚烈,布置之迅捷严密,让人无法和她的外貌联系起来!
而且,胤礼沿着思路想下去,这里毕竟是京畿重地,就是简单的四条人命也不是小事。如果这件事上达天听,后果不堪设想!或许四哥不会在乎死了几个人,也不在乎收没收服谁,但是四哥绝对不能容忍皇阿玛察觉他的行动!
她为什么这么做?她要干什么!
胤礼的手有些发抖,一个没支住,趴在床上。下巴重重的磕在榻边的紫檀木上,牙关一阵阵酸疼。恐惧吞噬着他的理智,另一方面,心底还有个声音小小的说,那天他在宫里看到的其实是四哥在“威胁”蓉蓉!他们真的没什么!
头一次,胤礼发现蓉蓉不仅是个漂亮的女人,是个有着美丽的胴体可以让他随时把玩怜惜的尤物。在那张美丽的皮相后面,藏着一个强悍的人,和他的哥哥们一样强势的人!和哥哥源自皇权的强势相比,她的背后聚集的是江湖的力量,更加的野性不驯!如果前者是高贵的猛虎,那她就是一头美丽的母狼!
胤礼细细的打量蓉蓉,细小的鼻翼随着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着。趴着睡觉压倒了她的脸,嘴巴微微噘起。她怎么可以这么无辜?她到底是什么?此时,胤礼已经无法把眼前的蓉蓉和以前那个美人联系起来,反而对蓉蓉以后的行为带着一丝好奇,一丝玩味,一丝惶恐。
初一到初五,男人们朝贺往来,投刺拜帖。女人们安坐家中,接受拜贺。初六的时候,按照年俗,王妃贵主以及各宦室冠帔往来,互相道贺。新嫁女子亦于是日归宁。蓉蓉算不得新嫁,只是到各个府中一一拜见。胤礼冷眼旁观,不知道她可以掩饰到何种境地?
晚上蓉蓉回来的时候,脸色煞白,下人只道是累的,胤礼心里明白她是重伤在身,经不起折腾。看她娇弱的样子,突然有些可怜。随即醒悟,这些都是装的,又不再吭声。
躺在书房的侧室,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闭上眼全是蓉蓉的样子。干脆招来音画,抱在怀里,调笑了一阵,觉得无聊;看南月在外面怯生生的样子,也招了进来,不知道“双凤戏龙”如何?
胤礼甚至忘了南月是第一次。脑子里总是蓉蓉含嗔带娇的样子,看着眼前的两张脸,突然觉得没趣。连衣服也没解开,就让她们下去了。叹口气,坐在床边,看着幽幽的烛火,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算算日子,正月初一在蓉蓉那里,初三在金环的屋里,其他的时间好像都是自己在书房。要不过去看看?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福晋,伺候自己是天经地义的。但是,胤礼犹豫了一下,看她回来的样子,一定是乏极了,想必已经睡下。
小姐要洗热澡,琴心取水的时候,听嬷嬷们议论说十七爷今儿晚上上同时叫了音画和南月。因为胤礼的举止,琴心一度对他很有信心,觉得这是个能照顾好小姐的人。如今,则是彻底的凉了,小姐说的没错,这样的纨绔子弟,托付给他一点不落好!
听着琴心的议论,蓉蓉道:“这有什么奇怪的。男人嘛,哪个不是这样。嘶——”
绷带有些凌乱,完全打开,琴心倒吸了一口气,颤颤的叫了声“小姐”,再也说不出话来。
蓉蓉没有动,象她这样的女人其实也不是好人,对吧?
胤禛早就开始怀疑她了,那天犹豫了很久,蓉蓉还是决定过去。
胤禛在百顺门的“钉子”死的死,散的散。蓉蓉连消代打,借着二当家的手,把其他阿哥的苗头也都削得干干净净,好不快意!比起躲三躲四的阿哥们,蓉蓉对那些墙头草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谁也不知道这股势力是谁的,但是谁都知道这股势力可以让京城里的显贵干吃哑巴亏,说不出半个字儿来。二当家的明白,有人不希望百顺门和朝廷连在一起,而这个人并不愿意露面。这倒也符合百顺门一贯的作风。甚至在暗中猜测,是不是哪位前辈高人在指点自己?
蓉蓉觉得后背一阵刺痛——
“果然是你!”趴在床上,白色的绑带扔了一地。胤禛的拇指狠狠的摁进伤口。蓉蓉甚至能感觉到皮肤绽裂的撕扯感觉,嘴上却毫不留情的笑了出来。他失败了!
啊!头被生生的强扭过来,胤禛的嘴里叼着一块血痂,是从她身上撕下来的。这个男人气疯了!
血痂落在眼前,鲜红的一片。屈腿、弯腰、挺背,背上传来撕裂的疼痛,神智在片片失落。胤禛太知道如何折磨一个后背受伤的女人。黑色的发丝掺着血水,透明的汗滴混着男人或女人的味道,沿着雪白的腰部一滴滴的坠落。半透明的粘液从兰花口丝丝粘连的吐出,锦被上落着半干的深色痕迹。外面偶然有走过的人声,屋里除了粗重的呼吸和简短的呻吟,就是细小的碰撞摩擦的声音,好像夜行人的靴子踩在泥地上发出的唧咕唧咕的声音。
一声闷哼,背后重重的压了一个人,蓉蓉无力的瘫在床上,痛的没有知觉。有什么东西慢慢的从下体滑了出去,胤禛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身子象着了火。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挑起一缕头发,一股股的热气吹着蓉蓉的耳朵,“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就这点本事还想和爷斗?”
蓉蓉喘息了一下,“热的。”
“嗯?什么热的?”
“你的身子,是热的。以前是凉的。”
背部传来一阵震动,伤口被起伏压的生疼。胤禛不理她,继续问道:“我和老八,哪个厉害?”
蓉蓉一愣,他终于知道了。随即奇怪的想,或许不久老八也会知道自己和这个人的事情?
指尖沿着颈子滑过她的脸廓,暴露在外面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脚上好像压着衣服,不知道是谁的?胤禛的声音传了过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让你好生伺候小十七,你却勾搭老八,坏我的安排。铁了心的要和爷爷作对吗?”
后背完全麻木了,蓉蓉淡淡的说:“他答应给我活路!”
“江南的别院?”胤禛冷冷的说,“这就是你的活路?”
蓉蓉道:“有何不可?”
背后又是一阵低低的笑声。身子一凉,胤禛已经离开,带走一大片稠血,仿佛又撕裂了一张结痂。蓉蓉没来得及呼痛,左臂一紧,人已经被揽进胤禛的怀里。碎发挡住视线,看不清他的脸色。
“这么简单!”胤禛的低笑带着一丝嘲讽,“我早就应该想到的。你不觉得,老八给你的太少了吗?我甚至可以给你更多……”
“小姐,”琴心的声音打断了回忆,带着浓浓的哭腔,“您,您这,这是……”
“没事的!”蓉蓉的声音充满着疲惫。琴心道:“小姐,我们已经离开天晤崖了。您就,就服服软,别惹四阿哥了!”
蓉蓉道:“你也知道了?”
琴心道:“奴婢也是猜得。别人不知道,奴婢还能不知道您在做什么!在教里您是仅次于教主的护法,眼睛里揉不下沙子那是应该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您是十七爷的福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动的了您!您怎么就放不下呢!”
“您杀芳询,是因为她出卖了您。其实这府里面,明的暗的,哪个不是背后有主子的。都是咱们惹不起的主儿!您要杀鸡给猴看,奴婢就不说什么了。清理百顺门,是因为他们和阿哥勾结,可是京城就这么大的地方,哪个门派不和朝里有勾连?!您这么做,说是不想让阿哥们知道您的下落,实际上这和您以前做事不是一样吗!您一点没变哪!现在教主不在了,没人逼我们了。”一咬牙,琴心索性说出来,“小姐,就算十七爷不要我们了,或者身份暴露了,凭着我和剑语足够保护您安全离开这里,不惊动任何人。为什么您就不做个普通的老百姓呢?小姐,不要那么逞强了。实在不成,江南我们也不去了。我瞧着十七爷再不济,至少也迷恋您,就您的本事,在这里做个笼中鸟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蓉蓉扭头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晚了。已经晚了很久了。琴心,我走到哪里都是天晤崖的洛蓉,没办法改变的。”眼神有些恍惚,琴心心里一滞,捂着嘴呜呜的哭了起来。
蓉蓉茫然的盯着手上的红宝石戒子,琴心太简单了,世上的天晤崖不止一个呢!那个人……
“只要你看牢老八,将来我一定把你弄进府里,甚至宫里。不然的话……”白色的绷带通过他的手服贴的缠绕在她的身上,紧紧的缚住。在胤禛的眼神里,蓉蓉看到了一种狂热,超越了世间所有的欲望。那是对权力的仰慕和本能的追逐,他有,教主眼里——也有。
两个人影合二为一,蓉蓉无法控制的软下身子,就像在天晤崖时习惯的那样,颤抖着偎进他的怀里,低低的应道:“是!”
“是”……
恐惧铺天盖地的笼罩下来,蓉蓉瑟缩了一下,“别!嗯——,我是说留根蜡。”
胤礼在窗外听得清楚,琴心的说法让他心中一动,为什么蓉蓉不能留在这里做个“笼中鸟”呢?自己一定会送她一座世间最豪华最舒适的“笼子”,宠着她,爱着她,远离那个天晤崖,为什么不可以呢?自己是个皇子,难道连这个都做不到吗?胤礼越想越兴奋,似乎突然看到一个方向。立刻就找到首先要做的事情:从现在开始,他要知道蓉蓉所有的一切。
脚步声惊动了琴心,出门却只看见胤礼的背影,“小姐,王爷似乎听见什么了。”蓉蓉从烛光中抬起头,“没事,不重要了。”这里也不过是临时居所,无论是房子,还是——人!
蜡烛的光焰一闪一闪的,蓉蓉拿出素素留下的荷包,拙劣的针脚透着那人特有的痕迹。儿时的记忆有些模糊了,记得那个人总是说什么,她遇错了人,为什么没碰见数字军团之类的。她还喜欢抱着自己和素素,念叨什么“接近老四,相信十三,远离老八”……脑子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快的根本就抓不住。
咔嚓,手里的小型玉如意被折断。蓉蓉咬紧牙关。既然当初可以向教主隐瞒周天启的反叛,今日也未必无路可逃!
第15章 预言
辛苦做戏就是为争取时间,赶在四阿哥察觉前动手。现在不仅在他察觉前动了手,而且动手后,还得了几天布置后路,不仅抹去了剑语的痕迹,而且二当家在百顺门的地位已经不可动摇。很多事只需要一刹那,就可以彻底改变。
初六那天,吃了闷亏的四阿哥在看见蓉蓉的一刹那就被怒火冲昏了头。自己好心让她安分一些,她全当作耳边风,还和老八做下苟且之事!这样的淫妇就是抛街弃世都算便宜。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自己就乱了方寸,好像心里藏着一头野兽,突然被唤醒了!直到蓉蓉走后,胤禛看着满床狼藉,好像做了一场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雪芙蓉的媚魂术?
可是听说媚魂术都使受术者昏睡。摸着半干的血迹和扑鼻的暧昧气息,那些情景分明是实际发生的!胤禛时而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时而安慰自己。大丈夫成事,当不拘一格,洛蓉自暴自弃在先,完全是她咎由自取。自己根本没必要后悔!
且不说胤禛在这里糊涂,蓉蓉心中也是后怕。原本她想用媚魂术把胤禛的愤怒导引成他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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