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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梦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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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蓉看他傻傻的,有点想笑,问道:“你,有事?”
胤礼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想想又不对,“嗯,也不是,但是——”
蓉蓉看他搓手跺脚的,闪开身子,向院里一让:“进来暖暖吧。外面怪冷的。”
屋里暖和了许多。
蓉蓉半开玩笑的说:“看你冻得,不会一直都在外面吧?做什么?”
胤礼脱口而出:“我,我怕你走了。”
蓉蓉一下怔在那里。
胤礼索性把话挑明,鼓起勇气说道:“蓉蓉,你就别瞒我了。我知道你心里,心里——。你不会在乎我身边有什么女人的。那天,你其实对我用了你的法术了吧?然后又把音画放在我床上。这样你就可以离我远些,方便做别的事情是吧?”
胤礼看看蓉蓉,蓉蓉看着炭盆,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有点心酸,又有点尴尬,继续说道:“其实、其实我喜欢你。蓉蓉,我想和你在一起过、过一辈子。但是,我知道,我很窝囊。你是圣女,我配不上你!”胤礼的脸憋的通红,说出这样的话,惭愧至极。又不能不说,“你想走,我不拦你。可是,我就想着能不能在你走之前见你一面。你本事好,说走就走了。到时,嗨——”胤礼一拍大腿,低着头,歪着身子不吭声了。
蓉蓉眼睛酸酸的,不知道他这样在外面徘徊了多少个晚上。明明身子不好,还这样生生冻着,这份心意——。蓉蓉心里苦笑,到如今这份上,自己是非走不可的!硬起心肠想说些什么,刚一张口,胤礼已经抬起头来看她。
蓉蓉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扬子江上飘荡的那几天。自己已经一无所有,却突然发现星空还是那么灿烂,明月还是那么皎洁,剑语琴心还在自己身边。任命吧,随便活着吧,活一天算一天吧!看着胤礼带着些微苦笑,却还有期盼的神情,蓉蓉想起了自己,明知道他们不可能见自己,明知道这一生就这样无父无母的过下去,还是向天乞求,也许,明天会擦肩而过!
胤礼要求的不过是句“再见”,自己当真要说“不”吗?
蓉蓉突然很恨自己,恨自己不够无情;又可怜自己,可怜自己无情的时候,没有人陪着。不像他们……
心思翻滚间,蓉蓉有些手足无措。她甚至想让胤礼留下,又怕前功尽弃!只能手足无措的坐在那里。
胤礼失望的站起身来,向门口走了两步,说道:“不管你走到哪里,我的门永远给你留着。我就当你出远门了。如果你找到好人家,也不要告诉我。那样,至少我还以为你能回来。”
胤礼的背阴隐没在黑暗里,蓉蓉的眼泪刷的流了下来。
老天真是不公平!为什么让她遇见一个好人,却不得不离开?还是她,自作自受?!
素素刚从无境山庄赶回来,第二天就发现康熙已经不行了。赶紧通知了蓉蓉。
蓉蓉被胤礼弄得心烦意乱,不得不强自压住不耐,来到雍亲王府。
她已经知道康熙的日子没几天了,胤禛早就悄悄的通过十三阿哥和丰台大营联络妥当,另一方面,蓉蓉控制了通往各处的机要通道,凡过往京城的消息都在耳目之中。只等四阿哥一声令下,便可让京城与世隔绝!
到了王府,两人正要说话,宫里来人,皇上病发,宣四阿哥及其他六位阿哥进宫服侍。
胤禛照例给传旨太监些银子,那太监却一反常态不敢收受。问了话,却是一副您别问了的表情。想起素素的消息,胤禛和蓉蓉同时察觉不妙。胤禛向旁边的贴身小太监使了个眼色,示意多留一会儿。小太监机灵,立刻引那传旨太监到耳房,说是四阿哥有事情交代,务必稍等。
这边,蓉蓉和胤禛焦急的等着素素的消息。
蓉蓉看了一眼胤禛,又看了看旁边的戴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康熙肯定不会立刻死,就算是病危,也存在着早一点晚一点的问题。雍亲王却必须保证康熙死前这段时间,都在榻前。唯有如此,没有遗诏的继承人问题才能变成有“遗命”的顺理成章。
而最坏的情况是……
蓉蓉悄悄打了一个寒战。事成之后,雍亲王不会让这个消息外泄的。
素素带来的消息果然是康熙病危。胤禛闭目端坐,只有小手指头微微抖动着,半晌儿才说:“本王这就进宫!”
戴铎道:“且慢!”
蓉蓉也道:“王爷!”
两人互相看看,戴铎鄙夷的哼了一声。蓉蓉抓了机会说道:“妾身以为,应当让素素保护十三阿哥,随时候命。”
胤禛看了她一眼,点点头。素素看看蓉蓉,转身离开。
蓉蓉接着说:“时候不早了,妾身也该告退。王爷但有吩咐,妾身依然在贝子府西北角的小楼居住,以六合居的灯笼为记。”六合居是小楼对面的一家客栈,却是胤禛和蓉蓉联络的居间之处。
胤禛点点头。蓉蓉出门离开,隐约听见戴铎道:“王爷,当断则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蓉蓉收拾好东西,想着胤礼的话,来到胤礼的书房前。
胤礼略微消瘦的身影印在窗户上,微微的晃动着,有些落寞,有些孤单。蓉蓉咬了咬下唇,推开门进去。
胤礼看见蓉蓉青底白花的大褂,月白的裤子,一头乌发只用同花的帕子包着,仿佛路边进城的少妇,知道她要走了。站在那里,嗓子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蓉蓉收拾好心情,默默的福身下拜。
胤礼呆愣愣的看着蓉蓉转身离开,中了魔似的跨前一步,生生拽进自己怀里,抱住不再撒手。
原以为可以看着她离开,离开的时候才知道放手有多难。连哭都没有力气!
蓉蓉突然想起胤礼对宫里的情况一无所知,想了想,轻轻推开他说道:“明天可能会有大事发生。你就说身体不适,不要去兵部了。”
胤礼听她话里有话,连忙收敛心神,想了想问道:“你呢,你去哪里?”
蓉蓉道:“放心,应该不会有人问起的。四爷不会,八爷也不会,皇阿玛——更不会!”
这是蓉蓉第一次在胤礼面前提到这些人,胤礼不安的看着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却不知道是什么,蓉蓉做的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要危险。难道,她也搀合进——
蓉蓉刚从府里出来,就发现自己被跟踪了。连绕几个圈,竟是无法甩掉!思路电转,闪身落进雍王府,一进书房的门,就发现有个贴身太监站在那里,看见她竟然也不吃惊,说道:“王爷吩咐,蓉主子回来后到偏房等候。”
蓉蓉哑然失笑,算来算去,还是被他抓住了。
蓉蓉没有见到胤禛,即位的消息传来的时候,阖府上下没有兴奋若狂,反而惊慌不定。
蓉蓉觉得很累,累得不想再看见任何人。就在她昏昏沉沉要睡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喝了杯奶,那个奶子有问题!
胤礼恍惚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走在去兵部的路上还有些迷糊。好像忘了什么。
对了,蓉蓉说不要去兵部。思前想后,心里隐约的不安阻止了他的脚步,看旁边有个酒楼,拾步而上,捡个雅阁儿坐了。
“呦,十七爷!”胤礼扭头一看,竟然是隆科多,这家伙还一副全副武装的样子。胤礼被蓉蓉的话搅得坐立不安,看隆科多这副模样,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隆科多给胤礼行了礼,喝了杯茶就要走。胤礼按捺不住,小心的探问,“隆大人为何这般紧张?”
隆科多吃惊的看着胤礼,说道:“哦?十七阿哥还不知道?皇上薨了!四阿哥即位,是为当今天子。年号尚未确定。微臣这是去巡防。”看左近无人,胤礼一副痴呆的样子,压低声音说道:“十七爷,您还是快点回府,不要出来了。九城都封了!”
胤礼心里只有一个声音:蓉蓉怎么会知道?她怎么会知道?!
身后传来巨大的声响,胤礼恍恍惚惚的走出阁楼,一抬眼正好看见蓉蓉的小楼,和自己喝酒的这家客栈摇摇相望。胤礼突然想起来,曾经有几个晚上,自己看到这里的灯笼数是不一样的!
胤礼猛地扭头,正好看见硕大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晃,数数——九只!
蓉蓉?蓉蓉!
不可以,她难道不知道做这种事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吗?!
“十七爷,若是明天您有什么事情拿不准,就留在府里不要出门。妾身一定会与您联络的。”蓉蓉的话突然响在耳边,胤礼不管不顾的冲回去。
皇阿玛究竟是怎么殡天的?四哥这位子是怎么回事?八哥九哥他们要怎么做?还有十四哥会怎么办?蓉蓉到底做了什么?
坐在蓉蓉住过的小楼里,胤礼四处乱看,什么也没有。蓉蓉收拾得干干净净。
若是她和四哥一伙儿的,这时应该做什么呢?或者她实际上是八哥的人,所以她——
往事从脑子里呼呼的闪过,一会儿是四哥阴沉着的脸,一会儿是蓉蓉若有所思的笑脸,一会儿是她看着八哥,眼里不小心流露的温柔,一会儿又是八哥和颜悦色的客气。四哥,八哥,蓉蓉;四哥,八哥,蓉蓉!
本心?乔志轩的话猛地砸了进来。站在蓉蓉的角度会怎样呢?
胤礼霍然开朗,心却一下子凉透了。
蓉蓉是在玩儿火!
当初给自己消息,阻止蓉蓉走的正是四哥的人!因为蓉蓉对他有用,不仅仅是牵制八哥,而且蓉蓉已经开始为他做事了!所以,他不会让蓉蓉走!
蓉蓉一计不成,又生二计。这回却是利用四哥和八哥的势力,左右周旋,让他们同时以为她是他们的人,而提供保护!但是,即使这样,不是陷得更深吗?又怎么脱身呢?
胤礼百思不得其解,除非昨天晚上,蓉蓉是要偷偷离开京城,浪迹天涯。或者她手里有四哥的什么把柄,可以让四哥不敢追究她。而八哥那里也是一样。也就是说,只要两个人有一个即位,就会自动的代替她去清除另一个,而无须她操心,她只要抓住一个人的把柄就可以了。
胤礼细细一想,不对阿!若是四哥或者八哥不除掉对方,那两方人马都会想方设法捉住蓉蓉,以牵制对方!她的处境不是更危险?
除非她未卜先知!
胤礼的脑子好像塞进去两座钟鼓楼,轰轰隆隆的响个不停。
第二十八章
蓉蓉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闭着眼想了很久。
显然,四阿哥已经布下人手监视自己,那些跟踪的人就是。但是他们只是想把自己逼进雍王府,并不是杀人灭口。想起那些跟踪人的从容不迫,和书房里小太监的镇定自若,蓉蓉觉得自己像一只费尽心机的老鼠,和一只成了精的老猫斗法。
她从来不相信四阿哥会让她进宫。这里认得她的人不少,一个刚即位的新皇帝就把自己弟弟的媳妇弄进后宫,结果是灾难性的。但是,他也不会让自己溜掉,虽然自己一直很自信,可以混水摸鱼,借助八阿哥的庇护就乱跑掉。
现在看来,差了一招。
错在哪里呢?
旁边微微一陷,有人在自己的身边躺下。
蓉蓉的嗅觉告诉她,是四阿哥。
周围的光线暗淡下来,想是有人放下帐幔。
“睡得好么?”是四阿哥略带疲倦的声音。
睁开眼,适应黑暗并不难,“没力气。你给我吃的什么?”
是低低的笑声,带着些得意。两条臂膀越过蓉蓉的身子,把她抱了起来:“让你乖的药!别闹了,我,嗯,朕累了。嘘——”胤禛说了两句,便不再吭声。
既来之,且安之。
蓉蓉想,自己最好也睡一觉。
这种药似乎很容易让人睡着。昏昏沉沉的时候,一个念头冒出来,不知道胤礼怎么样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身边早就空了。摸摸床褥,凉的。
微微动了动,就有乖巧的宫女过来伺候。
蓉蓉支着头说:“你去取些蜂蜜来,我的头有些疼。”
打发走了人,蓉蓉为自己号了号脉。从贴身的衣物中取出银针,在自己身上试了试。针色未变。松了口气。这药虽然霸道,却不是神医的迷药。
以胤禛的骄傲,对神医那些东西应该是不屑一顾的。
蓉蓉找到镜子,看了看自己的面色,苔色,几个穴位试探了一下,约莫是塞外的迷药。大概是满人入关的时候自己带来的。秀眉微蹙,解这个还真需要时间。
无论何种迷药,时日久了,药力都会渐渐消弱,必须坚持吃下去才行。虽然不知道胤禛的目的,蓉蓉却不敢大意,撑着走出房门,看到外面房檐下挂着的冰棱,微微一笑。
宫女取来蜂蜜的时候,蓉蓉在院里正坐着,福身说道:“主子,外面风大,着了寒就不好了。皇上吩咐,让主子这几日好好休息。”
蓉蓉道:“我睡了几天了?”
宫女歪歪头,“有个八九天了。”
“哦,对了,这么久了,怎么没见皇上?”
蓉蓉注意到宫女眼中霎那略过的不屑,“皇上日里万机,待到孝满,还要举行登基大典和册封大典。听说,这两天皇上都在养心殿。没听说翻那位主子的牌子。”
蓉蓉苦笑一下,翻牌子?自己最荒唐的时候,倒是翻过那些红倌的牌子,现在轮到自己被翻了。
世事往往出人意料,就在蓉蓉以为自己被加入到红牌绿牌的行列时,一乘小轿又把她送回了十七贝子府,悄无声息的。
这回蓉蓉倒是明白胤禛的意思,自己是拔了爪子的猫,没了翅膀的鸟,伤不了人,飞不上天。安放在十七贝子府里,对各方都是安全的。至于十七阿哥怎么想,胤禛不在乎。这个弟弟并不在他的视野范围内。实际上,所有的王府都被围了起来,想互通消息也不可能。
有消息说,十七贝子要被派去守陵。
胤礼很平静的接受了蓉蓉回来的事实。这回却直接安置回了主屋。跟来的太监宫女,都是皇上赏的,叫来管家的金环,领下去安排。
夫妻对坐无语。下人安静的伺候两人安歇。
胤礼正要更衣,跟着蓉蓉来的那个宫女,就是宫里伺候蓉蓉的说道:“福晋身子不适,怕过了病气给王爷。请福晋随奴婢来。”
胤礼愣了一下,张嘴要说话,肩膀被蓉蓉按住。
蓉蓉软软的趴在胤礼的身上,胤礼下意识的扶住她的腰,细了好多,这几日她是怎么过的?
蓉蓉道:“若姜,贝子爷是我丈夫。我身体再怎样不适,也不能怠慢自己的丈夫。你说对吧?至于过了病气,前儿皇上还和我说了会儿话呢!”蓉蓉面带红晕,吐语如丝,说不出的娇媚。不知道是因为胤礼在身边,还是因为皇上和她说了会儿话。若姜脸色大红,诺诺的下去。
蓉蓉的耳朵好使,隐约听见院子里有人低声的咒骂:“不要脸!”低头一笑。
“蓉蓉,你这样会激怒他的。”胤礼忧心忡忡的说。胤礼觉得自己更像是蓉蓉的朋友而不是丈夫。这让他心里颇为不适,却也无可奈何。蓉蓉走的那天,自己就已经认命了,不是吗?
蓉蓉听他这样说,心里滑过一丝惘然。自己终于错过了这个好人。
平静了一下,听院里还有些微动静,说道:“无妨,在他眼里,我就是这样的。”
胤礼皱了皱眉头。蓉蓉侧耳倾听,屋里院外都没了动静。因为时局不清,胤礼连晚上伺候的人都不留了。蓉蓉这才四处看了看,指着桌上的茶道,“你喝的?”
胤礼忙说:“这是下午留下的,我让人重沏。”
“不用!”蓉蓉一扫方才的娇媚,完全不顾形象的扑过去,抓起茶壶大口的喝了起来。喝了三四口,才停下来歇会,长长的出了口气。看胤礼吃惊的样子,不好意思的抹抹嘴:“我这几天没怎么喝水。”
岂止没喝水,饭也没吃。都埋在土里了。
看胤礼不明所以,蓉蓉道:“你四哥给我吃了些好东西。我只好自己想办法。”
胤礼恍然大悟,同时奇怪,四哥难道不是喜欢她的吗?为什么要下毒?他们的事情自己知道的实在太少。
苦笑着端过点心让蓉蓉慢慢的吃着。心也一揪一揪的疼。浓浓的无能为力的感觉充斥了全身。
蓉蓉吃了几口,不敢多吃。才说:“幸好,这是冬天,房檐下面有结冰,才让我拣了便宜。不然——”蓉蓉顿了一下,没有说下去。
胤礼伸了伸手,又缩了回去,说道:“怎么会这样?”
蓉蓉摇摇头,“一言难尽!总的说来,我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栽在你四哥手里了。”
四哥?!胤礼嘴角猛地一阵抽搐,鼻孔里“哼”了一声。脑子里不期然的冒出四个字“夺妻之恨”!心下一凉,不敢再想,偏头不语。
蓉蓉看看他,想了想,说道:“我和你四哥当年有些渊源。”
胤礼扭过头来,阻止道:“算了,当年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蓉蓉苦笑了一下,能不提吗?她不说会有很多人说。继续说道:“我在京城杀了不少人,这些你多少知道。为的就是掩盖一件事——我是教主献出的贡品!”
胤礼虽然有些感觉,但这样赤裸裸的听见,仍然打了个哆嗦。
蓉蓉道:“那时圣祖南巡到了杭州。教主把握献了出去——。你四哥接受了。”
胤礼的眼神四处游移,飘忽不定。
蓉蓉接着说:“你八哥也接受了!”
啊!好似晴天霹雳,胤礼没想到这种丑闻竟然发生在天家,而且——
蓉蓉认命的笑笑:“配不上的是我。我配不上你。我是,是——”
胤礼长大嘴巴看着蓉蓉。
蓉蓉扭头看着窗外,泪水充满眼眶,说出了那两个字:“妓女!”
抬头看看墨蓝的天空,泪水又倒回肚子里,说道:“我是教主一手培养的,目的就是献身给这些达官贵人,服务教里的需要。我的手下还有很多这样的女孩子,我们都是。从一出生就是。注定的。这些你四哥,八哥都知道。”
胤礼呼出一口气,找到自己的嘴巴,张了张说了句:“不,你不是!”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蓉蓉笑了,眼泪从眼角沿着面颊滑下来,今天晚上,她很想说,把所有的不堪都说出来。哪怕明天就死了,也要爽爽利利的走!
声调猛地拔高,说道:“怎么不是?我是天生的贱人。你知道我服侍的第一个男人是谁吗?”
胤礼慌张的摇着头,一种更大的恐慌攫住他,不要说,不要说!
蓉蓉呵呵笑道:“是教主!是我的亲爹!我爹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蓉蓉霍的瞪大了眼睛,眼神涣散,嘴巴张的大大的,呼呼的喘着粗气,从喉咙深处发出呵呵的笑声。样子几近疯癫。
胤礼惊恐的伸手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噔噔噔,蓉蓉后退几步,靠着窗户,一手抚胸,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北风带着雪花从窗口飘进来,冰凉凉的在脸上融化。蓉蓉的脸通红通红,大滴的汗珠扑簌簌的滚落,黑色的发丝粘在脸上,诡异至极。
胤礼也呆住了,看着蓉蓉不知所措。
半响儿,蓉蓉才平静下来。滑到窗边的绣墩上,趴在桌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还是药效的作用,蓉蓉抽噎着睡着了。
胤礼轻轻的关上窗户,屋里暖和起来。
拿起一条大氅慢慢的盖在蓉蓉的身上,半跪在蓉蓉的面前,看着她的侧脸。
真实的蓉蓉从来不化妆,泪水把长长的睫毛凝结成一绺一绺的,微微的抖动着。红晕消失了,蓉蓉的脸变得异常苍白,只有泪水覆盖的地方,在烛光下闪着微微的黄晕。就像冰雕的娃娃,轻轻一碰,就碎了。胤礼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今夜自己碰碎了她么?她这么做为什么?
抬起手,胤礼才发现,自己的手哆嗦的厉害,又悄悄的放下。冷静了一下,屏住呼吸,稳稳的抱起蓉蓉,蹑手蹑脚的放在床上。拿过被子给她盖好。
坐在床边,胤礼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抹去蓉蓉脸上的眼泪。放在嘴里,有些咸,还有点涩。胤礼觉得自己的脸似乎有些凉,伸手一摸,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哭了。一样的咸,一样的涩……
若姜过来服侍的时候,只看见凌乱的床铺和疲惫的十七爷。福晋还面向里的睡着。宝石蓝的被子拧的歪七扭八,旁若无人的昭示着昨夜的疯狂。
胤礼洗漱完毕后,说:“福晋太累了,让她多睡会儿。另外你跟金环说一声,把小红调来。她原来也是服侍福晋的,给你帮个忙。”
看若姜没有走的意思,胤礼道:“我还要在这里呆会儿,你们都下去吧!一会儿,小红来了,让她来见我。”
赵成诺了一声,领着一众人等退下。
胤礼走到床前,蓉蓉低着头坐了起来。眯着眼看看外面,又扭回头去。
胤礼挽好袖子,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斟酌了一下道:“你——,不管怎么说,你是我福晋。这贝子府始终是对你开着的。你累了,乏了,渴了,饿了,害怕了,随时都可以回来。”胤礼看看蓉蓉,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劝:“我把小红调来了。你可以用她。我这里虽然四处漏风,但是她总比若姜好些。如果实在不方便你就找我。怎么说咱们是夫妻,比外人强。你,你别再冒险了!四哥和八哥他们,他们现在都很忙。你真好调养一下身子!”胤礼说完就想打自己一耳刮子。怎么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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